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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上下五千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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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好办了。”
  大家说:“好,就这样拼一拼吧!”
  到了半夜里,班超率领着三十六个壮士偷袭匈奴的帐篷。那天晚上,正赶着刮大风。班超吩咐十个壮士拿着鼓躲在匈奴的帐篷后面,二十个壮士埋伏在帐篷前面,自己跟其余六个人顺风放火。火一烧起来,十个人同时擂鼓、呐喊,其余二十个人大喊大叫地杀进帐篷。
  匈奴人从梦里惊醒,到处乱窜。班超打头冲进帐篷,其余的壮士跟着班超杀进去,杀了匈奴使者和三十多个随从,把所有帐篷都烧了。
  班超回到自己的营房里,天刚发白。班超请鄯善王过来。鄯善王一看到匈奴的使者已被班超杀了,就对班超表示愿意服从汉朝的命令。
  班超回到汉朝,汉明帝提拔班超做军司马,又派他到于阗去。明帝叫他多带点人马,班超说:“于阗国家大,路程又远,就是多带几百人去,也不顶事。如果遇到什么意外,人多反而添麻烦。”
  结果,班超还是带了原来的三十六个人到于阗去。
  于阗王见班超带的人少,接见的时候,并不怎么热情。班超劝他脱离匈奴,跟汉朝交好。他决定不下,找巫师向神请示。
  那个巫师本来反对于阗王跟汉朝友好,他装神弄鬼,对于阗王说:“你为什么要结交汉朝?汉朝使者那匹浅黑色的马还不错,可以拿来给我。”
  于阗王派国相向班超去讨马。班超说:“可以,叫巫师自己来拿吧。”
  那巫师得意洋洋地到班超那儿取马。班超也不跟他多说,立刻拔出刀把他斩了。接着,他提了巫师的头去见于阗王,责备说:“你要是再勾结匈奴,这巫师就是你的榜样。”
  于阗王早就听说班超的威名,看到这个场面,也吓得软了,说:“愿意跟汉朝和好。”
  鄯善、于阗是西域的主要国家,他们结交了汉朝,别的西域国像龟兹(音Qiǖ cí,在今新疆库车县一带)、疏勒(在今新疆喀什噶尔一带)等也都跟着跟汉朝和好了。
  西域各国从王莽执政时期起,跟汉朝不相往来已经有六十五年。到了这时候,才恢复张骞通西域时期的那个局面,双方又经常有使者和商人交往。
  过了两年,汉明帝死去,他的儿子刘炟(音dá)即位,这就是汉章帝。
  张衡和地动仪
  汉章帝在位的时期,东汉的政治比较稳定。到汉章帝一死,继承皇位的汉和帝才十岁,窦太后临朝执政,让他的哥哥窦宪掌握了朝政大权,东汉王朝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在这个时期,出了一位著名的科学家张衡。
  张衡是南阳人。十七岁那年,他离开家乡,先后到了长安和洛阳,在太学里用功读书。当时洛阳和长安都是很繁华的城市,城里的王公贵族过的是骄奢淫逸的生活。张衡对这些都看不惯。他写了两篇文学作品《西京赋》和《东京赋》(西京就是长安,东京就是洛阳),讽刺这种现象。据说他为了写这两篇作品,经过深思熟虑,反复修改,前后一共花了十年工夫,可见他研究学问的精神是很认真严肃的。
  但是张衡的特长还不是文学,他特别爱好数学和天文研究。朝廷听说张衡是个有学问的人,召他到京里做官,先是在宫里做郎中,后来,担任了太史令,叫他负责观察天文。这个工作正好符合他研究的兴趣。
  经过他的观察研究,他断定地球是圆的,月亮是借太阳的照射才反射出光来。他还认为天好像鸡蛋壳,包在地的外面;地好像鸡蛋黄,在天的中间。这种学说虽然不完全精确,但在一千八百多年以前,能说出这种科学的见解来,不能不使后来的天文学家钦佩。
  不光是这样,张衡还用铜制造了一种测量天文的仪器,叫做“浑天仪”。上面刻着日月星辰等天文的现象。他设法利用水力来转动这种仪器。据说什么星从东方升起来,什么星向西方落下去,都能在浑天仪上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时期,经常发生地震。有时候一年一次,也有一年两次。发生了一次大地震,就影响到好几十个郡,城墙、房屋发生倒坍,还死伤了许多人畜。
  当时的封建帝王和一般人都把地震看作是不吉利的征兆,有的还趁机宣传迷信、欺骗人民。
  但是,张衡却不信神,不信邪,他对记录下来的地震现象经过细心的考察和试验,发明了一个测报地震的仪器,叫做“地动仪”。
  地动仪是用青铜制造的,形状有点像一个酒坛,四围刻铸着八条龙,龙头向八个方向伸着。每条龙的嘴里含了一颗小铜球:龙头下面,蹲了一个铜制的蛤蟆,对准龙嘴张着嘴。哪个方向发生了地震,朝着那个方向的龙嘴就会自动张开来,把铜球吐出。铜球掉在蛤蟆的嘴里,发出响亮的声音,就给人发出地震的警报。
  公元138年2月的一天,张衡的地动仪正对西方的龙嘴突然张开来,吐出了铜球。按照张衡的设计,这就是报告西部发生了地震。
  可是,那一天洛阳一点也没有地震的迹象,也没有听说附近有哪儿发生了地震。因此,大伙儿议论纷纷,都说张衡的地动仪是骗人的玩意儿,甚至有人说他有意造谣生事。
  过了几天,有人骑着快马来向朝廷报告,离洛阳一千多里的金城、陇西一带发生了大地震,连山都有崩塌下来的。大伙儿这才信服。
  可是在那个时候,朝廷掌权的全是宦官或是外戚,像张衡这样有才能的人不但不被重用,反而被打击排挤。张衡做侍中的时候,因为与皇帝接近,宦官怕张衡在皇帝面前揭他们的短,就在皇帝面前讲张衡很多坏话。他被调出了京城,到河间去当国相。
  张衡在他六十一岁那年病死。他在我国科学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业绩。
  跋扈将军梁冀
  东汉王朝从汉和帝起,即位的皇帝大多是小孩子,最小的是只生下一百多天的婴孩。皇帝年幼,照例由太后临朝执政,太后又把政权交给她的娘家人,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外戚专权的局面。有的皇帝死后没儿子,太后、外戚就从皇族里找一个孩子接替皇帝,以便他们控制政权。
  但是,到了皇帝长大,渐渐懂事,就不甘心长期当个傀儡。他要想摆脱外戚的控制,可是里里外外都是外戚的亲信,跟谁去商量呢?只有一些宦官,每天在皇帝身边伺候。结果皇帝只好依靠宦官的力量,扑灭外戚的势力。这样,外戚的权力就转到宦官手里。
  无论是外戚也好,宦官也好,都是豪强地主最腐朽势力的代表。外戚和宦官两大集团互相争夺,轮流把持着朝政,东汉的政治就越来越腐败了。
  公元125年,东汉第七个皇帝汉顺帝即位,外戚梁家掌了权。梁皇后的父亲梁商、兄弟梁冀先后做了大将军。
  梁冀是一个十分骄横的家伙,他胡作非为,公开勒索,全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汉顺帝死去的时候,接替他的冲帝是个两岁的娃娃,过了半年也死了。梁冀就在皇族中找了一个八岁的孩子接替,就是汉质帝。
  汉质帝虽然年纪小,还真伶俐。他对梁冀的蛮横劲儿看不惯。有一次,他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朝着梁冀说:
  “真是个跋扈将军!”(跋扈就是强横的意思。)
  梁冀听了,气得要命,当面不好发作。背后一想,这孩子这么小小年纪就那么厉害,长大了还了得,就暗暗把毒药放在煎饼里,送给质帝吃。
  汉质帝哪儿知道饼里有毒,吃了饼,马上觉得肚子不舒服。
  他叫内侍把太尉李固叫进来。李固看见他十分难受的样子,问他是怎么回事。
  质帝说:“刚刚吃了饼,只觉得肚子难过,嘴里发干,想喝点水。”
  梁冀在旁边连忙说:“不,不能喝,喝了水就要呕吐。”
  梁冀的话还没说完,这个八岁的孩子已经倒在地上,滚了几滚,断了气。
  梁冀害死了质帝,又从皇族里挑了一个十五岁的刘志接替皇帝,就是汉桓帝。
  汉桓帝即位后,梁皇后成了梁太后,朝政全落在梁冀手里,梁冀更加飞扬跋扈。他为了自己享受,盖了不少高楼大厦,把洛阳近郊的民田都霸占下来,作为梁家的私人花园。里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他爱养兔子,在河南城西造了一个兔苑,命令各地交纳兔子。他还在兔子身上烙上记号,谁要是伤害梁家兔苑里兔子的,就犯死罪。有个西域到洛阳来的商人不知道这个禁令,打死了一只兔子。为了这件案子,竟株连了十多个人,丢了性命。
  梁冀把几千个良家子女抓来作为奴婢,把这种奴婢称做“自卖人”。意思就是说,他们都是“自愿”卖给梁家的。他还派人去调查有钱的人家,把富人抓来,随便给他一个罪名,叫他拿出钱来赎罪,出钱少的就办死罪。有个叫孙奋的人很有钱财。梁冀送给他一匹马,向他借钱五千万。孙奋被他逼得没办法,给了他三千万。梁冀冒了火啦,他吩咐官府把孙奋抓去,诬说孙奋的母亲是他们家逃出来的奴婢,偷去大量珍珠、金子,都要追还。孙奋不肯承认,就被官府活活打死,财产全给没收了。
  梁冀这样无法无天地掌了将近二十年大权,最后跟汉桓帝也闹起矛盾来。梁冀派人暗杀桓帝宠爱的梁贵人的母亲。汉桓帝忍受不了,就秘密联络了单超等五个跟梁冀有怨仇的宦官,趁梁冀不防备,发动羽林军一千多人,突然包围了梁冀的住宅。
  梁冀慌里慌张直发抖,等他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知道活不了啦,只好吃毒药自杀。
  梁家和梁冀妻子孙家的亲戚全都完了蛋,有的被处死刑,有的撤了职。朝廷上下,梁冀的爪牙心腹三百多人全撤了职。
  朝廷上的官员差不多一下子全空了。
  梁家倒台,老百姓不用提有多高兴了。汉桓帝没收了梁冀家的家产,一共值钱三十多亿,这笔钱相当于当时全国一年租税的半数。被梁家占用作花园、兔苑的民田,仍旧给农民耕种。
  汉桓帝论功行赏,把单超等五个宦官都封为侯,称做“五侯”。打那时候起,东汉政权又从外戚手里转到宦官手里了。
  “党锢”事件
  宦官五侯掌权以后,跟梁冀一样胡作非为。他们把持朝政,卖官卖爵,从朝廷到全国郡县,都有他们的亲信,搞得社会黑暗不堪。
  当时有一批士族地主出身的官员,不满宦官掌权,主张改革朝政,罢斥宦官;还有一批中小地主出身的太学生,因为社会腐败,找不到出路,也要求改革。他们批评朝政,对掌权的宦官和附和宦官的人,深恶痛绝。
  公元165年,陈蕃做了太尉,名士李膺做了司隶校尉,这两个人都是不满宦官的。太学生都拥护他们,把他们看作是模范人物。
  李膺当了司隶校尉后,有人告发宦官张让的兄弟、野王(今河南沁阳县)县令张朔贪污勒索。李膺要查办张朔。张朔逃到洛阳,躲进他哥哥家里。李膺亲自带领公差到张让家搜查,在张家的夹墙里搜出张朔,把他逮走。张让赶快托人去求情,李膺已经把案子审理清楚,把张朔杀了。
  张让气得什么似的,马上向汉桓帝哭诉。桓帝知道张朔确实有罪,也没有难为李膺。
  这一来,李膺的名气就更大了。一些读书人都希望能见见李膺,要是受到李膺的接见,就被看作很光彩的事,称做“登龙门”。
  第二年,有一个和宦官来往密切的方士(搞迷信活动的人)张成,从宦官侯览那里得知朝廷马上要颁布大赦令,就纵容他的儿子杀人。李膺马上把杀人凶手逮捕起来,准备法办。
  第二天,大赦令下来,张成得意地对众人说:“诏书下来了,不怕司隶校尉不把我儿子放出来。”
  这话传到李膺耳朵里,李膺更加冒火。他说:“张成预先知道大赦,故意教儿子杀人,大赦就不该轮到他儿子身上。”
  说完,就下令把张成的儿子砍了头。
  张成哪儿肯罢休,他要宦官侯览、张让替他报仇。他们商量了一个鬼主意,叫张成的弟子牢修向桓帝告了一状,诬告李膺和太学生、名士结成一党,诽谤朝廷,败坏风俗。
  汉桓帝接到牢修的控告,就下命令逮捕党人。除了李膺之外,还有杜密、陈寔和范滂等二百多人,都被他们写进党人的黑名单。朝廷出了赏格,通令各地,非要把这些人抓到不可。
  杜密像李膺一样,也是敢于跟掌权的宦官作对的官员。两个人的名望差不多,人们把他们联在一起,称为“李、杜”。
  李膺下了监狱,杜密当然也逃不了。
  陈寔本来是个太学生,因为有名望,也被划到党人名单里去。有人劝他逃走。陈寔并不害怕,说:“我逃了,别人怎么办?我进了狱,也可以壮壮别人的胆。”他说着,就上京城,自己投案,进了监狱。
  范滂也跟陈寔一样,挺着腰板进了监狱。
  捉拿党人的诏书到了各郡,各郡的官员都把跟党人有牵连的人报上去,多的有几百个。只有青州平原相(相,相当于郡的太守)史弼没报。
  朝廷的诏书接连下来催逼他,青州还派了一个官员亲自到平原去查问。
  那个官员把史弼找去,责问他为什么不报党人的名单。史弼说:“我们这里没有党人,叫我报什么?”
  那官员把脸一沉说:“青州下面有六个郡,五个郡都有党人,怎么平原偏偏会没有?”
  史弼回答说:“各地的水土风俗不一样。别的地方有党人,为什么平原就一定也有党人呢?”
  那官员被他反驳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史弼又说:“你一定要冤枉好人,那么,平原家家户户都有党人。我情愿死,要我报党人,我可一个也说不上来。”
  那官员拿他没有办法,就胡乱把平原的官员收在监狱里,回报朝廷。
  被捕的党人在监狱里,宦官对他们进行残酷的折磨。他们的头颈、手、脚都被上了刑具,叫做“三木”,然后被蒙住头一个挨一个地拷打,就这样关了一年多。
  第二年,有一个颍川人贾彪,自告奋勇到洛阳替党人申冤。汉桓帝的皇后窦氏的父亲窦武也上书要求释放党人。
  李膺在狱中采取以攻为守的办法,他故意招出了好些宦官的子弟,说他们也是党人。宦官这才害怕了,对汉桓帝说:
  “现在天时不正常,应当大赦天下了。”
  汉桓帝对宦官是唯命是听的,就宣布大赦,把两百多名党人全部释放。
  这批党人虽然释放,但是宦官不许他们留在京城,打发他们一律回老家,并且把他们的名字通报各地,罚他们一辈子不得做官。历史上叫做“党锢”(“锢”就是禁锢的意思)事件。
  不久,汉桓帝死了。窦皇后和父亲窦武商量,从皇族中找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刘宏继承皇位,就是后来腐败出了名的汉灵帝。
  范滂进监狱
  汉灵帝刚即位的时候,窦太后临朝,封她父亲窦武为大将军,陈蕃为太尉。窦武和陈蕃是支持名士一派的。他们把原来受到终身禁锢的李膺、杜密又召回来做官。
  陈蕃对窦武说:“不消灭宦官,没法使天下太平。我已经是快八十的老人了,还贪图什么?我留在这里,只是想为朝廷除害,帮助将军立功。”
  窦武本来就有这个意思。两人一商量,就由窦武向窦太后提出,要求消灭宦官。可是窦太后跟汉桓帝一样相信宦官,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陈蕃又向窦太后上奏章,举出宦官侯览、曹节、王甫等几个人的种种罪恶。窦太后仍旧把奏章搁在一边不理。
  这一来,倒是打草惊了蛇。曹节、王甫来个先下手为强。他们先从窦太后那里抢了玉玺和印绶,把窦太后软禁起来;又用灵帝的名义,宣布窦武、陈蕃谋反,把他们杀了。
  这样一来,宦官又掌了权,凡是窦武、陈蕃提拔的人统统被撤职。
  李膺、杜密被撤职回到家乡,一些名士、太学生,更加推崇他们,也更痛恨宦官。宦官也把他们看作死对头,找机会陷害他们。
  有个名士张俭,曾经告发过宦官侯览,侯览一心想报复。正好张俭家赶走了一个仆人。侯览利用那个仆人,诬告张俭跟同乡二十四个人结成一党,诽谤朝廷,企图造反。
  宦官曹节抓住这个机会,吩咐他的心腹上奏章,要求汉灵帝再一次下令逮捕党人。
  汉灵帝才十四岁,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党人。他问曹节:
  “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有什么罪?”
  曹节指手划脚把党人怎样可怕,怎样想推翻朝廷,图谋造反,乱编了一通。
  汉灵帝当然相信了他们,连忙下令逮捕党人。
  逮捕令一下,各州各郡又骚动起来。有人得到消息,忙去报告李膺。李膺坦然说:“我一逃,反而害了别人。再说,我年纪已经六十了,死活由他去,还逃什么!”
  他就自己进了监狱,被拷打死了。杜密知道免不了一死,也自杀了。
  汝南郡的督邮奉命到征羌(今河南郾城)捉拿范滂。到了征羌的驿舍里,他关上门,抱着诏书伏在床上直哭。驿舍里的人听到哭声,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消息传到范滂那里,范滂说:“我知道督邮一定是为了不愿意抓我才哭的。”
  他就亲自跑到县里去投案。县令郭揖也是个正直人,他见范滂来了,吓了一大跳。他说:“天下这么大,哪儿不能去,您到这儿来干什么?”
  他打算交出了官印,跟范滂一起逃走。
  范滂感激郭揖,他说:“不用了。我死了,朝廷也许能把抓党人的事停下来。我怎么能连累您。再说,我母亲已经老了,我一逃,不是还连累她吗?”
  县令没有法子,只好把范滂收在监狱里,并且派人通知范滂的老母亲和他的儿子跟范滂来见面。
  范母带着孙儿随着公差到监狱来探望范滂。范滂安慰她说:“我死了以后,还有弟弟会抚养您。您不要过分伤心。”范母说:“你能和李、杜(指李膺、杜密)两位一样留下好名声,我已经够满意了。你也用不着难过。”
  范滂跪着听他母亲说完,回过头来对他的儿子说:“我要叫你做坏事吧,可是坏事毕竟是不该做的;我要叫你做好事吧,可是我一生没有做坏事,却落得这步田地。”
  旁边的人听了,都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像李膺、范滂这样被杀的一共有一百多人;还有六七百个在全国有声望的,或者跟宦官有一点怨仇的,都被宦官诬指为党人,遭到逮捕,不是被杀,就是充军,至少也是禁锢终身。
  只有那个宦官侯览的对头张俭,却逃过了官府搜捕。他到处躲藏,许多人情愿冒着生命危险收留他。等到官府得到消息来抓他的时候,他又躲到别处去。于是,凡是收留过他的人家都遭了祸,轻的下监狱,重的被杀,甚至整个郡县遭到灾殃。
  经过这两次“党锢之祸”,朝廷里的比较鲠直的官员遭到沉重打击,大小官职差不多都由宦官和他们的门徒包下了。
  黄巾军起义
  昏庸透顶的汉灵帝信任宦官,只知道吃喝玩乐。库房里的钱不够用了,他们为了搜刮钱财,在西园开了一个挺特别的铺子。有钱的人可以公开到这里来买官职,买爵位。他们在鸿都门外张贴榜文,标出了买官的价格。买个郡太守定价二千万,买个县令定价四百万;一时付不出钱的可以暂时赊欠,等他上任以后加倍付款。这些花了钱买官的官吏,一上任当然更加起劲地搜刮民脂民膏。东汉王朝的黑暗和腐败可算到了家了。
  朝廷的腐败,地主豪强的压迫,再加上接二连三的天灾,逼得老百姓没法活下去了,纷纷起来反抗。
  先是吴郡一带农民起来攻打县城,杀了官吏。会稽人许生在句章(今浙江慈溪)起兵,没有几天工夫,聚集了一万多人。汉灵帝下令叫扬州刺史和丹阳太守发兵围剿,被起义的农民打败。许生的声势越来越大,还自称“阳明皇帝”。
  公元174年,吴郡司马招募人马,联合州郡官兵打败了许生。吴郡的起义军虽然被镇压下去,但是更大的武装起义却正在酝酿着。
  巨鹿郡有弟兄三个,老大名叫张角,老二叫张宝,老三叫张梁。三个人都挺有本事,还乐意帮助老百姓。
  张角懂得医道,给穷人治病,从来不要钱,所以穷人都拥护他。
  他知道农民受地主豪强的压迫和天灾的折磨,多么盼望有一个太平世界,让他们安安乐乐过日子。他决定利用宗教把群众组织起来,创立一个教门叫太平道,收了一些弟子,跟他一起传教。
  相信太平道的人越来越多。张角又派他的兄弟张宝、张梁和弟子周游各地,一面治病,一面传道。大约花了十年工夫,太平道传遍了全国。老百姓不论是信或者不信,没有不知道太平道的。各地的教徒发展到几十万人。
  当时,郡县的官吏也只认为太平道是劝人为善、给人治病的教门,谁也没有认真过问。朝廷里有一两个大臣看出苗子,奏请灵帝下令禁止太平道。汉灵帝正忙着建造他的林园,也没把太平道放在心里。
  张角他们把全国八个州几十万农民都组织起来,分为三十六方,大方一万多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都推举一个首领,由张角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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