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酋长夫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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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让我们这两个大活人不至于饿死才是。
　　“妹土，找到吃的了吗？”元唐的人在洞穴的西边。我在东边，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作坊里回响，就像在一个大瓦罐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回声久久地在山洞中回响。
　　“没有，什么吃的都没有。”我高声回答，竟然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在这样的空间中。我的声音居然又尖又细。
　　“那你过来，我们看能不能爬出洞顶去。”元唐说道。
　　“嗯！我这就过去。”我回答说。
　　突然。我的身体象一块僵硬的石头，我的脸一定惨白得要死，我的眼睛也一定瞪得比铜铃都要大，因为我的肩膀被一只满是绿色长毛的大手抓住。
　　在我的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浑身长满绿色长毛的似猿似人的高大身影，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那一双红红的眼睛射出冷冷的光芒，看不清他的年龄，但从那嘴唇边的褶皱来看，应该是个年长的家伙。
　　在这样的诡秘的时空混乱的山洞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猩猩般的老怪物来，我吓得连惊叫的勇气都没有了，我的牙齿不住地打着颤：“你。。。。。。。你是谁？”
　　“你们是谁？为什么闯到铜绿洞来？我家公子有令：擅入铜绿洞者，格杀勿论！”那老怪物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些话来，最后的那四个子“格杀勿论！”在山洞中久久回响。
　　“且慢动手！”元唐早已飞奔而来，他紧张地盯着这个老怪物的脸。
　　“快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闯入我家公子的兵器重地？”他的那只绿毛大手紧紧抓住我不放。
　　“敢问这位先生，你家公子是谁？”元唐尽量用客气的语气与他周旋。
　　“我家公子的大名，这一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家公子乃周王之胞弟，当今虞王是也。”他报出了主子的身份。我这才看清他的衣衫果然是不同于我们的粗布短褐。
　　周王，说明这里是春秋战国时期，到是不错，只是不知道是历史上的那位周王，再说，也没见哪本历史书上记录过什么虞王？转念一想，被历史书遗漏的人和事多如泥沙，也不足为奇。
　　“请问先生，最后一次接到你家公子的命令是几时？”元唐不慌不忙地问道。我知道他正在想办法救我脱险，却不知道他如何去做。
　　“这，这个，应该快几十年了吧？多少年已经记不清了。”他的声音有些迟疑，像似进入了无限的回忆之中：“我家公子只说让我们赶制一批兵器，以便完成他的复国大计。但是我们的兵器早已经制作出来，公子却再也没有派人来过。”
　　“这洞中的工匠们呢，都到哪里去了？”
　　“都死了，都在这洞中饿死了。”他垂下了手，颓然地坐在一块深蓝色的石头上。
　　“为什么不跑出去活命？只要想尽办法爬上这山顶的洞口，就可以活下去的。”元唐问道。
　　“我们根本就跑不出去。”那老者伸出自己的双脚，我这才发现在他的双脚上戴着一副厚重的生满铜锈的铁镣铐。
　　“老师傅，怎么会这样？”元唐问道。
　　那老者垂着头，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这铜绿洞的工匠一共有一百多人，原本都是犯了死罪的人，是公子将我们救到这里，隔一段时间便从洞顶放下食物来，虽然从此我们便只能呆在这山洞中炼铜，但是我们却得以苟活下来。”
　　“我们在这里替公子冶炼兵器，帮助公子完成复国大计，公子说只要虞国复国之后，就会还我们自由之身。没想到，当我们造出了兵器，公子却再也没有出现，也没有人再给我们送吃的来。”
　　“当时为什么不錾断脚上的镣铐逃出去？”元唐问道。
　　“为防止我们逃走，公子给我们脚上的镣铐在铸造时添加了一种少有的矿石，我们自己造出的兵器根本就斩不断。”
　　“带着镣铐的你们根本就爬不出这山洞，只有一个个活活饿死在这洞中，是不是？”元唐接过了他的话。
　　“是的。”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我们不忍心再去追问那些细节，那些饥饿的被困在铜绿洞中的匠人们在绝望中挣扎的细节我们不忍去问。
　　“老师傅，这些年，你靠吃什么活了下来？”我柔声问他。
　　他伸出绿色的爪子，在地上抓起了一把黑色的泥块，放在嘴边默默咀嚼起来。
　　难道，他竟然就是吃这洞中的矿渣和泥土活了下来？也许，他是个生理结构奇特的怪人，今天不是常见一些异食癖的报道吗？也许，他就是命运给我们安排来的一个奇异的使者。　


☆、第110章　时空混乱的铜绿洞（下）

　　我们问这位浑身长满绿色毛发老匠人的姓名，他只说自从成为公子的家奴之后，在这铜绿洞中，匠人编号就是他的名字，“铜绿匠丁”就成了他的名字，并且这个名字曾被好几个匠人用过。
　　元唐称他为“匠丁师傅”。也许是这么多年一直孤单地一个人生活在这铜绿洞底的缘故，也许是见我们并没有恶意，铜绿匠丁在抓住我肩膀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想过真正要杀死我。实际上，他实在是已经老迈之极，即便是真要杀死我，在年轻力壮身怀一身功夫的元唐眼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水一滴滴地从石头缝中滴落下来，匠丁师傅伸出毛茸茸的手，伸手从岩石的缝隙中接了一捧水，喝了下去。我想他身上的毛发是不是因为喝了这种矿物质含量极高的水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确实是老了，原本高大的身躯有些佝偻，走路时脚步有些摇晃，他带着我们在这铜绿洞中察看着炼铜作坊，脚链声在洞底不断地回响。
　　“当年我家公子告诉我们，这铜绿洞的炼铜坊能炼出最锋利的刀剑。”他还在回忆之中，继而用有些迷茫的眼神盯着我们说：“你们二位从洞外来，我家公子不知道有没有完成他的复国大计。虞国一定已经重新复国了吧？”
　　见他如此发问，元唐沉默了半响，这回答说：“匠丁师傅，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你家公子早已不在人世，也没有什么虞国。”
　　“什么？你是说我家公子已经死了吗？虞国也没有复国吗？”他的声音发抖，继而瘫坐在地上，目光有些游离起来。喃喃自语道：“他说过的，我家公子说过，等到虞国复国，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他说过的，他说过的。”
　　这是他曾经活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和唯一盼望，他盼望着有一天他家公子会用钥匙打开他脚上的镣铐。这样他就可以回家了。如今。公子已经不在人世，脚上的镣铐就再也打不开了。
　　元唐弯下腰，双手扶起匠丁师傅，望着他长绿色须发丛中那双苍凉绝望的老人眼睛。对他说：“匠丁师傅，现在你家公子已经不在人世，你已经自由了。你可以回家了呀。”
　　“回家？我自由了？”他那红红的眼睛中一片浑浊，闪过一丝亮光。“你是说我可以回家了？”
　　“嗯！你可以回家了。我们一起爬出这铜绿洞，就可以一回家了。”元唐肯定地说。
　　这句话像是一幅强心剂。注入到老人的血脉之中，他站了起来，仰望着洞底那一方白色的天空，露出了无比渴望的笑容。
　　元唐已经找到一把铁斧头，让老人坐下来，用尽气力朝那生锈的脚链砍去，无论怎样砍。都没有用处。
　　“小伙子，不要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当年我们把所有的工具都试过了，这镣铐只有我家公子手中的钥匙才能打开。”匠丁师傅制止了元唐。
　　元唐喘着粗气，将斧头放在一旁，说道：“我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
　　“元唐，不知这锁是什么结构，有很多锁都是可以想办法解开的。”
　　这句话提醒了他，元唐将那镣铐锁拿起来，看了半晌，说道：“这是最普通的簧片锁，用铁丝或者细长的金属片，也许能够解开。”
　　我在那些青铜器中搜寻着，终于找到了一根长满铜锈的青铜针，满心希望地递给元唐。元唐接过那青铜针，伏在匠丁师傅的身前，试着去打开那锈迹斑斑的铜锁。
　　“咔咔！”随着轻微的声响，元唐紧张得满头是汗。“哐啷！”一声，锁终于打开了。
　　“锁开了！”我惊喜地叫道。
　　“我可以回家了！我再也不用戴着镣铐了，”老人象孩子一样地笑着。也许当初那指望着复国的公子只以为镣铐做的坚固，就能够锁住匠人们，却并不知道，锁却是更关键的环节，当然，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在他死后两三千年时空中的现代男人会轻易的解开他的锁，还给被他奴役的匠人一份自由。
　　只是，这份自由来得太晚，来得太迟了。
　　“妹土，你先在这洞底等我，等我把匠丁师傅背出山洞，再来救你。”元唐嘱咐我说。我点点头，在洞底望着他们朝着洞口攀爬出去。
　　当元唐背负着这个须发皆绿的老人朝着外面的天空努力攀爬时，当老人的脸离天空越来越近时，却听得匠丁师傅痛苦的呻吟一声：“啊！那是太阳，我的眼睛！”，从元唐身上朝着洞底滑落下来。
　　“小心！”元唐急忙向下去救老人，两人一齐滚落在铜绿洞底。
　　终年不见天日的生活，长年在这样的古铜矿山洞中，靠着矿泥活下来的老人，当就要接触新鲜空气的那一瞬间，他的视力，他的身体轰然崩溃。老人连呕了几口鲜血，痛苦地紧闭着眼睛，在元唐的怀中奄奄一息。
　　“匠丁师傅，怪我事先没有将你的眼睛蒙住。”元唐自责道。
　　“小伙子，不怪你，不，不仅仅只有眼睛，我，我的身体也坏了，这铜绿洞，我这辈子都出不去了。”他很痛苦，但是神色却很平静。
　　“不，匠丁师傅，你能出去，元唐一定能将你背出去。”元唐用衣衫为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却止不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没有用了，小伙子，即使出了这铜绿洞，我，我也活不下去了。”老人微弱地说道。
　　在元唐的怀中，老人的气息越来越弱，生命的体征正逐渐远离，如此渴望走出洞穴的人，为什么会在就要爬出洞穴的一刹那，生命却就此崩溃，是否，在这绝望的深洞之中，走出洞穴就是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支柱。当他真正能走出洞穴的那一刻，当心中的生命支柱就此撤离，他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太阳，我看到太阳了，真好，真好！”老人的嘴角牵起一丝笑容。他艰难地抬起手来。在怀中摸索着。一面急迫地说：“帮帮我。”
　　“匠丁师傅，你要拿什么？”元唐问他，他指了指怀中。
　　元唐伸手到老人的怀中，掏出一张破旧不堪的帛卷来。递到老人面前，问道：“你指的是这个帛卷吗？”
　　老人艰难地点点头，一字一句地说：“小。小伙子，你我有缘，这帛卷。这帛卷是我家公子，从，从周王的禁宫中，得来的青铜，青铜冶炼秘笈，得此兵器制作秘笈，日后必。必成王者，它是。是你的了。”
　　这是老人最后的声音，望着匠丁师傅紧闭的双眼，浑身绿色的毛发。我很想让他知道，他的虞国公子，虽然拥有了这本秘笈，但是并没有成为王者，就连名字都没有在史册上留下来。这部秘笈，不应只属于王者，它是千万普通人的。
　　铜绿洞中又只有我和元唐了，匠丁师傅就像一个梦中的人物，瞬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他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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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背着匠丁师傅爬出洞顶的时候，却见黑黍正眼巴巴地蹲在山坡之上，见到我们，立刻撒着欢儿朝着我们奔跑过来。我们埋葬了匠丁师傅，我们将他带出了铜绿洞。
　　看到摇头摆尾的黑黍，我们能够肯定的是，并不是我们穿越到了两千年之后的时空，我们仍然生活在远古时代。对于匠丁师傅和铜绿洞，我们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匠丁师傅和铜绿洞是从几千年的时空缝隙中漏出的人和场景。
　　望望铜绿洞那隐藏的洞口还在，手中破旧的书卷还在，打开看时，果然都是两千之后的古篆字体。
　　时空会有缝隙吗？
　　这场时空的混乱，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青铜坊。我和元唐，这两个现代人，一下子将同时代的人们抛到了两千年之后，未来是喜？还是忧？我们不知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样的时空穿越还是少一点为好，这样的时空混乱还是不要发生为妙。
　　我们只知道，要低调，要低调，低调是王道，只有低调才能避免不必要的血腥和纷争。
　　“元唐，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一定要将这青峰山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这个铜绿洞，这个青铜兵器坊，在我们不能确定掌握之前，一定不能让世人知晓。”元唐大踏步地走在前面。
　　“你要去哪里？”
　　“妹土，我们暂且回有唐部落，我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下一步的动作。”元唐转身对我说。
　　“你还想用土地换青峰山吗？”
　　“也许吧，不管是置换也好，还是赎买也好，一定要想办法得到青峰山。”元唐说。
　　我们告别了有鳌部落，回到了有唐湖畔的有唐部落。
　　在和元鳌族长告别时，元唐也曾试探性地问他：“元鳌，你们是否愿意跟我们到有唐湖去生活？”
　　“如果元唐族长你不嫌弃，我们巴不得呢。不过我们有鳌部落也曾是一个势力强大的部落，不愿意埋没了先祖的姓氏。”元鳌凛然地说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愿意成为别的部落的附庸。元唐对我说，了解了他的心意就好，这样就更好计划着怎样得到青峰山。
　　有鳌部落只有区区一二十人而已，按照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元唐完全可以带着有唐部落，用武力去征服这个小小的部落，但是他是不会这样去做的，武力征服带来的只能是一代又一代的复仇，一轮又一轮的厮杀。
　　换了朔风，肯定会这样去做，但他不是朔风，他是元唐。宁愿不要青峰山，也不会去消灭一个无辜的部落，这就是元唐。　


☆、第111章　青铜（上）

　　元唐召集有唐部落所有的副首领商讨置换青峰山的事情。有唐部落的副首领由来自于不同部落的首领担任：有原来清风部落的族长，我的哥哥熊豝；扶风部落的族长异人；有南部落的族长南木等原先众部落的首领，他们如今各自管理着各自的族人，属于大有唐部落，除了他们，还有原来有唐部落的木唐和柏唐，如今也是大有唐部落的副首领，他们辅助元唐管理族中事务。
　　有唐部落的重大的事务，都是由着十来个首领集体商讨决定。元唐的作用则是提议和最后的定夺。
　　“什么青峰山？青峰山在什么地方我都不晓得？那里的猎物多不多？树木多不多？”柏唐抱着肩膀，不屑地说道。
　　“柏唐，你没听族长说吗？那青峰山就是一小座光秃秃的石头山，不要说猎物，就连那里的水都不能喝。”一个副首领接话道。
　　“那有鳌部落的青峰山我去过，确实象族长说的那样，除了光秃秃的石头山，什么都没有。族长，我们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有唐湖这片土地，拿我们这么平坦的土地去换一座石头山，值得吗？”我的哥哥熊豝说道。
　　“那座石头山有很多蓝色的石头，这些石头是很有用处的。”元唐没有把话太说明。
　　“就那些蓝石头吗？哈哈！元唐，我倒试过了，除了有些好看，能挂在脖子上，哪能有什么用处，既不能做石刀，又不能做石铲。”异人的声音从他的肚中闷闷地传来。
　　“你们要相信我，现在是没有用。以后它们是有大用处的。”元唐说道。
　　见元唐这样说，众人也都让步，开始商量到底给哪一片土地给有鳌部落，最后一致商量的结果是，把有唐部落东面的一片黍子地给他们，当然。这是元唐坚持的结果。他说，黍子地我们日后还可以开垦，有鳌部落刚走出山林，需要能够耕种的土地。
　　“他们什么都没有。就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山而已，这不就是白送给他们一片土地吗？”有人不满地说。
　　不管怎样，元唐最终用一块肥沃的田地和几袋黍子。从有鳌部落手中换回了青峰山。当有鳌部落的元鳌族长满心欢喜地带着一二十个族人离开青峰山时，他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元唐的胸膛，笑呵呵地说：“元唐兄弟。多亏了你，我们有鳌族又可以重新开始耕种土地了。”
　　元唐拉住他，笑着说：“元鳌，日后如果我在这青峰山中发现了宝贝，你可不要反悔哟！”
　　元鳌族长收住了脸上的笑容，正色说：“元唐，当初若不是你教给我们制作弓箭。也许我们有鳌这一族老小早就饿死在这青峰山中。如今你喜欢这光秃秃的青峰山，用肥沃的田地来交换。不要说它是做什么都没有的石头山，哪怕它是大片山林，我有鳌部落也绝不会反悔。”
　　他的话不无道理，哪怕这是一座金山，在没有办法利用它的有鳌部落人的手中，它也只能是一座石头山而已。
　　“元鳌，能否听我一句话？”元唐严肃地对他说。
　　“元唐兄弟，你还是想说那句让我们有鳌部落也归入你们有唐部落吗？”
　　“嗯！”元唐点点头说：“我们现在是大有唐部落，只是用有唐部落的名号而已。其实现在归入有唐部落的各个大小部落，依旧是各自管理各自的事务。你们人口不多，自己单独生活会很困难，和我们在一起，会更有力量。”
　　“元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先祖的嘱咐元鳌不敢违背，我们有鳌部落永远不会归入其他部落的。”
　　见他如此坚决，元唐也不再去劝说。只是表示，只要需要有唐部落帮助，有唐部落自会来帮助他们。
　　就这样，在有唐湖畔又多出了一个小小的部落——有鳌部落。而有唐部落，也拥有了一座铜矿山和一个两千年后的青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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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渐渐变凉，冬天来了。元唐将族中事务交给木唐和我的哥哥熊豝管理，自己则开始着手最重要的工作——冶炼青铜。
　　元唐从有唐部落中挑选了一二十个精壮的男子，再加上我们两三个做饭的女人，带上粮食和简易的工具，踏上了前往青峰山的路途。临行前弟弟盐成一再要求要跟随我们前往，元唐迟疑了一会，终于点头答应。
　　青峰山距离有唐湖并不是太远，这一次，由于我们并不需要沿路迂回寻找铜矿石了，而是径直朝着青峰山出发，日出从有唐湖畔出发，下午时分就已经到了青峰山。
　　我们来来到那日的洞口，本打算从这铜绿洞的洞顶用绳索一个个地下去，就在我的弟弟盐成在腰中系好绳索，正要爬下铜绿洞的当口。元唐却命他们停了下来。
　　“等等！让我再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入口。”
　　约摸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分，元唐才从夕阳的光影中朝我们微笑走来，他说原来在山谷的底部还有一个洞穴的入口。
　　我们跟随着元唐走下山谷，来到一块巨大的长满青苔的巨石跟前，元唐将手触到那巨石上的一块凸起的地方，只见那巨石轰然间徐徐开启，铜绿洞神奇般地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生活在原始社会的人们哪里见过如此辉煌的冶炼作坊，一个个惊叹不已，连脚步都似乎难以挪动了。
　　天色将晚，我们早已带来了燧石和柴禾，众人就在这个铜绿洞的洞底，在青铜作坊里渡过了第一个夜晚。
　　夜间的篝火明明灭灭地在燃烧，有唐族的这群人们三三两两地在青铜作坊里休息，他们自己哪里会知道，他们来到的地方是从时空隧道缝隙中漏出来的一个两千年后的青铜兵器坊。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妹土，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会亲手将这里的文明进程推进两千年。”这是元唐的话，这是这个铜绿洞真正的意义和影响。
　　“元唐，你怎么会知道这里还会有一个洞口。”
　　“你想，那虞国公子造好大量的兵器之后，必然要将这大量的兵器运出去，还有冶炼青铜需要大量的木材，会产生大量的矿渣，一定会有个大的出入口才对。”
　　“为什么那些匠人们没有能从这个洞口逃脱？”
　　“只有一个解释，那虞国公子一定是见复国无望，为了不让青铜兵器坊轻易落入他人之手，在最后的时刻封堵了这个洞口。”元唐摸着那块巨石门说道：“我察看过了，这门只能从外打开，根本就无法从内开启。”
　　“元唐，你看看这门有什么机关，千万不要哪一日我们不小心自己把自己关在了这洞底。那一日，如果不是你有一身功夫，我们哪里能逃得出这铜绿洞。”我担心地说道。
　　“你放心，妹土，我已经拔下了那石头栓，将它藏在石门左边的石缝里，这门缺少了那石栓，就不能再自动开闭了。”
　　“如果我们想让这门自动关闭，是不是只要插上那石头栓子就行？”我多嘴一句。
　　“那是当然。”元唐点点头说道。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无意间的一句话，在后来竟然会挽救千万人的生命。
　　现在只是开始。
　　第二天，我们便开始正式投入了青铜冶炼工作。
　　元唐将青铜作坊的设备重新检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