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斗:王爷家的后院儿-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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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决定，夜凰只得依她了。　
　　　行进十二天时，在一个叫的万风城的地方，他们遇上了熟人。　
　　　“你是——，”年约二十的年轻人，先是跟在夜凰和璇玑的屁股后头好一会，然后上前不顾人赶的打量一番，“五叔”，年轻人，也就是夜明朗，只差没有当场落泪冲上前去抱着十多年不见的亲人大哭一场。　
　　　夜凰不甚热情的看了两眼年轻人。　
　　　“是明朗啊，年轻这么大了，还是像个小孩子，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出口的话可是毫不留情。　
　　　“五叔，明朗可是长大了，已经不像小孩子了，之前听说五叔来信知会家人近期会回家，结果信上没有注明日期，大家都不知道五叔到底何时才会回家，都着急的很，五叔，你也太狠了，这一走就是十几年，完全不顾家里人，爷爷可想你了，你都不知道，五年前奶奶去世，日夜念着就是想要见你。”　
　　　娘——　
　　　去世了吗？　
　　　夜凰垂目，唇紧抿。　
　　　“人生人死，很正常，只怪我们母子没有太深的缘份。”错过了。　
　　　“五叔，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奶奶没有怪你的，奶奶只是担心你，那么多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在外头好不好，要是万一遇上麻烦也没个家人可以在你身边帮上忙，我们——，”　
　　　“行了，”夜凰打断喋喋不休说个没完的侄儿，“咱们肚子饿了，有事呆会再说。”　
　　　



正文　第六章　问题重重


　　叔叔有吩咐，身为侄子的夜明朗自然是照办，领着他们吃饱喝足再慢慢叙旧。　
　　　夜明朗是夜家大哥的长子，夜家夜凰这一代，夜老爷可是相当的有福气，共生六子三女九个孩子。　
　　　如今唯一未娶的儿子也只有夜凰一人。　
　　　而三个女儿也早早的嫁人了。　
　　　八个儿女开枝散叶，每一个虽没有向老爹看齐个个生下九个比齐，最少也有二三个，所以，现在的夜家，可是热闹非凡，简直就是一窝炸开的粥，想要片刻清静就别想找上夜家。　
　　　夜凰的爹除了他娘之外，另外还有三妾与二个通房丫头，要是九个孩子全由一个女人肚皮所生，那的确是要受尽苦难。　
　　　夜明朗肚子一点也不饿，现在他是有满肚子的问题塞着，哪儿还有心思吃东西，这视线先上上下下的将久远多年的叔叔看个透，紧接着，目光就落在叔叔随行的姑娘身上，这姑娘看起来是比他还要小吧。　
　　　“五叔，这位姑娘是？”真是失礼，他尽忘了问清人家的身份。　
　　　“白璇玑，璇儿，他是我大哥的儿子夜明朗，你随便叫吧。”夜凰介绍的随便，可是让夜明朗非常的不满，这样的介绍谁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啊。　
　　　“五叔，这位白姑娘是你什么人哪？”巴巴的望着，希望得到一个非常稀有的身份，好让他回到家可以先向众人张扬一番。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夜凰淡睨他一眼，“你若是不想吃，就让人把桌上的撤了吧，送上茶水来。”他和璇儿已经吃饱了。　
　　　无奈，夜明朗只好让店小二先将桌上的东西撤个干净，再送上茶水。他再充当跑堂的替叔叔与人家白姑娘倒上茶水。　
　　　“白姑娘，我五叔不愿说，你能告诉我吗？”五叔的性情还真是多年不变，跟家人说得一样，五叔离家里那时他还小不懂事，不过，印象中的五叔就是这副模样，完便不理会人家的感受，他自己觉得痛快就行了。　
　　　璇玑道了声谢，接过茶水。　
　　　“我是他的徒弟。”回上一句，并不费事，她也就回了。　
　　　徒弟啊，夜明朗瞪大了眼，真是了不起的人，“你是才拜他为师不久吗？”　
　　　“有十年了。”　
　　　十年——　
　　　这下子夜明朗的表情就像是见着鬼一样，不可能，不可能，尽有人能跟五叔相安无事十多年，没有被五叔给整死，太奇怪了。　
　　　“你不替他治一治？”璇玑对着夜凰道，“他的模样看起来病得不轻。”　
　　　“不要紧，这是固疾，病着也不会死人。”夜凰干脆翘起二郎腿，“夜明朗，别再耍白痴，这么点小事有必要惊成这样吗？”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呆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夜家人向来身边都有个护卫，你的护卫上哪偷懒去了。”当年他离开夜家时，才六七岁的明朗大哥已经替他找了一个年纪相差不大的护卫。　
　　　护卫一职，一接便是一生，若想要背主而去，唯一能走的就是死路。　
　　　不若司徒顼阳身边的护卫古昊，虽同样是从小在一起长大，这古昊可是相对自由一些，司徒家相当的宽容。　
　　　司徒顼阳甚至豪言，只要古昊有更好的发展，他爱上哪去，就由着他上哪去。　
　　　夜家，可比安南王府的架子还要大哪。　
　　　“五叔说的是兰玉啊，我让他办别的事去了，本来过两天在下个城镇会合的，现在我遇到你们，就不去下个城镇，咱们一起回家，兰玉没有等到我，他会自己回去的。”夜明朗一点也不担心在外的护卫。　
　　　“我们不与你一同上路，”夜凰懒洋洋的道，他和璇儿的路走得好好的，干嘛要多个麻烦出来干扰，“你还是到下一个城镇与你的护卫会合，再一同上路回夜家吧。”　
　　　啊——　
　　　被拒了。　
　　　夜明朗心情低落的很，“五叔，这么多年不见，你是不是真的很不愿意见到家里人，家里的情况是复杂，可是，不关咱们小辈的事嘛。”他很委屈哎。　
　　　出身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又不是他的错。　
　　　他也很纠结啊，所以只要有机会出门，他是不会继续呆在家里的，家里除了五叔多外，爹与四位叔叔都在夜家，三位外嫁的姑娘这些年也一一的带着家人搬回夜家了，现在，夜家就等于是一个大杂院。　
　　　里面的人脉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夜凰是半点情面也不给。　
　　　“白姑娘，你替我求求情，让我随你们一起走吧，我可以带路啊，”他还是有点用处的，“五叔十多年没有回家了，有些地方改变甚巨，五叔一定不知道怎么走的，有我带着，方便多了。”　
　　　“我有嘴，会问。”多嘴的家伙。　
　　　“五叔——，”　
　　　“……”。　
　　　“我不管，你们前面走，我后面路着就是，”摆明了就是甩不掉他的，“要是五叔愿意让我同路，接下来我就替你们安排路上的一切。”　
　　　“你这小子学会当牛皮糖了是不是，”眉，一扬，“信不信你叔叔我一掌把你拍在墙上粘上一辈子下不来。”　
　　　威胁啊。　
　　　“欺负小辈不是君子所为，”淡淡的女音，说着。　
　　　“你师父我从来就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何来的君子之为，他也不屑当君子，当个小人多开心，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全然不需要在意旁人的眼光。　
　　　“带着他吧，他看起来挺可怜的，”再拒绝下去，她真的担心这个比她大的男人就要当众哭出来了。　
　　　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从之下再成为旁人注目的焦点。　
　　　异样的眼光实在不需要太多。　
　　　听到这话的夜凰可不太高兴，凭什么一个刚出现的臭小子能得到她的关怀，“我说璇儿，你这大小眼太明显了吧，那么关心他做什么，他不过就是路人甲。”他心口直冒酸啊。　
　　　“叔，我是你侄子，”哭音好重。　
　　　“滚远点，别来攀关系。”　
　　　“想要惹人注目，别扯上我，”璇玑起身，“还赶路吗？或者，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了，”她没有太好的心情继续看他们叔侄俩闹腾下去，光看到这里就知道夜家一定是个有着大问题的家庭。　
　　　　
　　　



正文　第七章　纠结家世


　　夜明朗还是跟着他们一起上路了。　
　　　夜凰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不想再僵持下去，早点回夜家，早就解决该解决的事，这辈子，他是不会再回夜家了。　
　　　到时，就在皇城安家也不错。　
　　　要是他的乖徒儿愿意，走遍天涯海角，那是再好不过的。　
　　　“呃——，”夜明朗已经吞了不下数十次的口水，一双眼更是快要粘上前去了，这，也太劲暴了，“这样与礼不合啊，”这话说得好小声好小声，他就是不敢太大声，想要让前头的叔叔听到，却又怕真的被他听到。　
　　　万一五叔觉得这个不中听，一掌劈下来，那他就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与夜凰共骑的璇玑懒洋洋的睁开眼，“你不听听你侄儿想说什么吗？”那样的欲言又止对身体可不好。　
　　　想说便说，憋可是会憋出病来的。　
　　　到时夜凰一定是见死不救。　
　　　“听他胡言乱语做什么，”　
　　　“你对他意见很大哪，”真是有趣。　
　　　“我不是对他意见很大，我对夜家人的意见都很大。”　
　　　“那你呢，”她抬眸，对上他的眼，“你也是夜家人，莫不是你对自己的意见也很大，”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倒是没有瞧出来，夜凰可是个自恋的人哪。　
　　　夜凰轻笑，眸光放远，“早在离开夜家的那一日，便已经不是夜家了。”　
　　　乱说吧。　
　　　“那你还回夜家做什么，”叹息，这不是很明显吗？“若真的不把自己当成夜家人，就没有理由再回夜家，师父，你可是比你想像的还像夜家人哪。”　
　　　“你这丫头，”他轻捏她的鼻，“看着师父出丑，你很痛快是不是，”他恼啊，捏又不敢真的捏疼了她，疼在她身，可也痛在他心，“身上流着血是改变不了的，我娘是正妻，下面有三个小妾，二个通房丫头——，”回夜家的路，还挺长，她既然对夜家的事有兴趣，那他就说给她听吧。　
　　　反正，到了夜家，该知道的，她一样会知道。　
　　　“你爹可真是好福气，”淡淡的嘲讽，三妻四妾这世代早就不稀奇了，男人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可以同时拥有多个女人，而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还是没有你爹好福气，”夜凰大笑，“老头子只有六个女人，你爹可是他的好几倍。”加上她娘正好是二十五个，啧啧，真是艳福不浅。　
　　　璇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爹现在是我娘一个人的，”当年娘就是因为爹拥有太多的女人才会离开他的，带着她和哥哥一起到丝城，说起丝城真是个美丽的地方，可惜，公公和婆婆因为年事已高皆过世了。　
　　　不然，她真的想搬到丝城陪他们好好的住上一阵。　
　　　“不错，你娘是幸运的。”然，天底下又有多少个女人能拥有这样的幸运呢，“我娘却没有，”家中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这个好运，“我娘是那种以夫为尊的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嫁进夜家多年，只生一女，我大姐与我是同父同母的姐弟。”也因为生下大姐多年未再生育，夜家的小妾便接二连三的入门了，“娘是费了心思要替我爹生个儿子，但，大哥，一直到四哥出世，她都没有盼到儿子，反倒老头子离她越来越远，进门的女人永远是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美貌。”　
　　　身为原配的夜老夫人就是年轻时是个美人，也已有一定岁数，美貌早就不如当年，哪还敌得过年轻人。　
　　　夜老爷关注在夜老夫人身上的注意力是越来越少了。　
　　　夜老夫人也因此患上心疾，拼了老命也要替夫婿生个儿子，接着，夜凰出世了，取名夜凰是因为这个儿子是“人中凤凰”，夜凰的大姐名叫夜凤，可见，夜老夫人对这对子女的期待。　
　　　只是，身为第五子的夜凰并未受到父亲的多少关注，夜老爷依旧在外头尝鲜夺美，虽没有遇到一个就带回家，但，这行为，已经让才刚懂的夜凰心中不快。　
　　　他从小就痛恨那个爹，是不专情的爹才让他娘从来不曾快乐过，他打有记忆开始就不曾见过他娘笑过。　
　　　一个不曾笑过的人，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直到夜凰越来越长大，才发现，他娘的心，一直是在他那个花心的爹身上，不曾多花一分关注在她的一双儿女身上。　
　　　他为了他娘，才开始习医的，然而习医之后才知，心病是无药可医，纵使他是少年神医，医术于高，也治不好娘的心病。　
　　　娘需要的只有那个男人回头与呵疼。　
　　　身为人子，多么可悲。　
　　　于是，在他满十五岁那一年，便义无所顾的离开夜家，一走，便不再回头。　
　　　夜家是当地大户，甚至连城池的名，也改成了夜城，城里八成以上的生意全都是夜家所经营，外头更是有不少的其他生意。　
　　　夜家的钱，富可敌国。　
　　　大宅大户，争产抢权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夜家从来就不曾少过。　
　　　夜家众子，在被各自母亲的教育之下，兄弟之情，那可是淡薄得可以。　
　　　夜凰与夜凤是同父同母的姐弟，但，打小，感情一直不深，或许，是他想得太多，看得太远，太过愤世忌俗所至。　
　　　夜凤是与其他夜家子弟并无不同，一心想着的是在夜家占上一席之地，等到父亲百年之后，自己名下可以多分些家产。　
　　　夜凰离开夜家里，夜凤便已经嫁给临城经营米粮生意的少东家，初时借用夜家的管道，替夫家争得不少的生意。　
　　　后来干脆直接回夜家，承起夜家的米粮生意。　
　　　姐姐的精明，身为弟弟的实在是看不过去。　
　　　他会助长姐一臂之力，只是无法认同他们的所作所为。　
　　　那个家，只是一池污水。　
　　　里面的每一个人，各怀心思。　
　　　倒是这一趟遇到明朗，让他颇为意外，在夜家不该养出这样的人。这明朗若不是善于演戏，那就真的是太过单纯。　
　　　单纯的人，在夜家活着，也是痛苦。不如学他，乘早的离开那池污水远远的，以免沾了满身的臭，一辈子也洗不掉。　
　　　　
　　　



正文　第八章　死缠活赖


　　璇玑很耐心听完夜凰略带嘲讽的说完自己的家庭史，真是复杂难解的家族，“相较之下，我们家实在是太单纯了些。”以前，她也觉得自家实在是明够复杂的，她上头有二十四岁姨娘，安平的亲娘虽死，也还有二十三位。　
　　　只是，近年来，嫁的嫁，走的走，留在安南王府的实在是没有几位。留下的，也是心平气和不再图什么的。　
　　　爹的一颗心已经完全放在娘的身上。　
　　　当初宇阳真人替爹断命，言及他一生无子，有她和哥哥全是由娘带来的。所以，为了偿还娘带给他两条血脉，他誓必要一生一世的待娘好。　
　　　她觉得这是个很公平的交易。　
　　　娘为了她和哥哥可是费了不少的心，若只是安南王妃这个位置，娘其实一点也不稀罕，就是脱离了安南王府，他们一家三口也可以过得很快乐，当初不过三年时间，娘就有了自己的事业，相信时间久一点，他们的生活必定是富足的。　
　　　女人，不是非得依靠男人才有未来可言。　
　　　相较之下，璇玑真的万分庆幸她所拥有的娘，是这样的性情。若是她娘与夜凰的娘是同一性情，以夫为尊，那么，现在就算她和哥哥是安南王府唯二的血脉，相信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吧。　
　　　一个以夫为尊的人如何去跟二十四个女人斗，如何把儿女放在眼里？又如何能让自己的子女过得好。　
　　　“可不是，你们爱很好，现在可是一团和气，除了你爹和你大哥，”夜凰仍记得要补充完整，司徒惑与司徒顼阳可是一点也不可以。　
　　　女儿大了终究是要飞走的。　
　　　飞到别家，飞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们还真的能霸占璇儿一辈子啊。每一次见到他就没有好脸气，还动不动的就动手，旁人要是不知情还真以为安南王父子就是一对未开化的野蛮人，幸好，他有修养，不与他们一般计较。　
　　　“是啊，所以，我想看看你们纠结的夜家，到底为何到现在还没有败家，”真是不容易的，能一直维持着夜家产业。　
　　　每个人都想贪一杯，还没有瓜分完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这丫头，脑袋里装的就不能与常人一样，“现在夜家大权仍是掌管在老头子手上，这一次，他召我回去，无非是决定要把手中大权放下了。”　
　　　“他是打算交给你吗？”明眸，凝着他，“否则，何需千里迢迢的让你回去，你已经有十几年不曾回家，连你亲娘过世也不曾，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回呢。”他会接下夜家的大权？那真是难以想像。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夜家大权吗？他可是一点也不放在眼里，“咱们走这一趟就是瞧热闹的，不管交到谁的手上，下场都不会太美，”没有接手的人，可是会闹翻了天。　
　　　到时，闹腾的夜家就会更加的闹腾了。　
　　　“幸好当初你增了，”小手抚上他的脸，三十岁的人了，还有这样光滑的皮肤真的是难得呢，“否则，现在你在我眼里就是大叔。”她努力的在脑海里构勒出一个一脸苍桑的中年男人。　
　　　“可不是，若还在夜家，肯定已经娶妻生子，还要与家人一翻缠斗，说不定现在不但是个丑模样还有满头白发。”　
　　　“离了夜家为何就不能娶妻生子？我记得皇城里有不少姑娘家也挺中意你的，就没有你合意的吗？在皇城娶妻，没有人会勉强你，你的妻子也不会受夜家大波的影响。”有何不好，三十了，虽然还年轻，但，男子到了这个年岁还没有娶妻生子实在是晚了。　
　　　正如她一般，十七岁的姑娘，没有嫁人的，也早就许了人家吧。　
　　　娘的纵容，爹的疼惜，让她至少可以过了二十以后再论婚嫁。　
　　　且，是遇到对的人，遇到她真正动心，想要嫁的人才会有婚礼。　
　　　“你就这么急着让我娶妻生子吗？”他的声微沉，眼儿半眯着，“要我娶也不是不可以，皇城也的确是有中意的姑娘，只不过，就是不知那位姑娘是不是愿意嫁给我哪。”　
　　　“谁？”她回头的，看着他，“你怎么不早说，我娘可以帮你的。”娘很有说服人的能耐，当然，眼前的男人也很有说服人的能耐。　
　　　否则，这一次，娘不会又被他给说服了。　
　　　“你啊，”长指一点她的粉额，“咱们师徒相依为命十多年了——，”　
　　　“胡说，谁跟你相依为命，”搞得他们两个有多可怜似的，璇玑低斥，“要是这话被我爹听到了，你可少不了一顿打。”　
　　　“是是是，所以我得背着你爹说，璇儿，要娶妻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活了三十年，唯一想娶的人就在我的怀里。”他拥紧她。　
　　　“别胡说，”她回头，不再看他，“若是发烧了，就得吃药，可别烧糊涂了乱说话。”　
　　　“我说得是真的，”她就爱当成玩笑。　
　　　“你还是不适合娶妻，”沉默了一会，她下定结论，“你的性子最好不要娶妻，”她直接给他下了个扣。　
　　　“要是娶了人家，说不定没过多久就嫌弃人家，那女人实在可怜。”　
　　　“我就没有嫌弃过你，”夜凰委屈的道，“是你一直在嫌弃师父哎，璇儿，你太不把师父放在眼里了。”他可真是没有半点份量。　
　　　在他的宝贝徒儿眼里也好，在司徒家的人眼里都好。　
　　　甚至在安南王府的文臣与武将的眼里，他夜凰也是没啥份量的，现在想想，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可悲呢。　
　　　“我有什么地方好让你嫌的？”　
　　　“你心里没有我，”好委屈的语气，像个孩子。　
　　　“我心里有你，你是我师父，”叹息。　
　　　“我不想当你师父——，”一记冷眼扫过，夜凰立刻改了口，“但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我就是你师父，不过，师父的身份是可以改的，只要人还活着，没有什么事是一定不能改变的，来吧，璇儿，我们的身份随时可以改一改。”　
　　　“要改你一个人改去，”目前，她没有任何改变的兴致。　
　　　为人妇呢！　
　　　真是长远的事儿。　
　　　她才十七岁，还早，还早呢。　
　　　



正文　第九章　就在眼前


　　顺利抵达夜城，璇玑发现，夜凰与夜明朗的神情都变得与先前看到的不一样，仿若成了另一个人。　
　　　带着几分深沉，带着几分淡漠，带着几分让人不敢靠近。　
　　　这样的夜凰对她而言是陌生的，相处十年，未曾见过他这副模样，所以，她忍不住的多看了他两眼。　
　　　“怎么，我脸上长花了？”　
　　　“不，我只是在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我师父，”她轻轻的摇头，“你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她轻喃，“连你的侄儿也变了，莫不是这夜城之中，有别的地方没有的东西？”那她是否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