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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衙内1-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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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宇翰一张脸就黑成了锅底。

怎么龙书记都亲自出过面了,这两个家伙还是这个调调?

其实要怪只能怪孟宇翰自己,步子迈得太大了些。为曾克己开路,调走肖明天,或许老爸和唐海天瞧在龙铁军亲自出面的份上,会做些让步。但安排陈颂华接任芙蓉镇的书记,便超出了老爸地底线。

陈颂华是马智宽线上的。孟宇翰到来之后,虽然马智宽暂时尚未有甚亲近的表示,他儿子马文才和孟跃进走得可是很近。孟宇翰重用陈颂华,就是明摆着向马智宽示好,想要将老马拉过去。老爸身为革委会主任,若是常务副主任跟自己对着干,事情就难办了。

这颗钉子,焉能让他插进来?

不过孟宇翰这招也确实阴毒,将陈颂华抛出来,你柳晋才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反正都没得好。同意了,人情是我老孟卖给他马智宽的,不同意吧,嘿嘿,老马心里怎么想,就只有他知道了。

进退两难之际,老爸也只得抛开这些利弊得失,将方便工作摆在第一位了。

这次书记办公会,结果算是两败俱伤。比较起来,孟宇翰伤得重一点。毕竟老爸小小得罪一下马智宽,尚不至于因此将老马完全推过去,老马真要靠拢孟宇翰的话,那也是自己想过去了。而孟宇翰作为一把手,人事异动的提议屡屡在书记办公会上受挫,连常委会都上不了,其弱势地位彰显无遗。

且看他又如何对曾克己交代。

……

老爸和孟宇翰在书记办公会上“斗智斗勇”,本衙内也没闲着。书记办公会上清茶一杯而已,本衙内地“办公会”却是奢华得紧——满满一座酒菜啊!

人还是那几个,程新建、黑子、方奎。

“方奎,这段时间你小子花钱有点凶哦……”

我端着酒杯,慢悠悠地道,眼睛里神情有几分严厉。

其实既然认了方奎做兄弟,他多花几个钱也没什么。两世为人,我都没沾上小气的毛病。我在意的是花钱要有个名目——你方奎不够钱花,找我吱声,我会看着给。但这回不一样,我是叫你去接近孟跃进,算是“公费开支”吧,你小子可不能假公济私,打着“卧底”的名义将本衙内当冤大头宰,那可就不够意思了。

“俊哥,这可没办法……”

方奎双手一摊,很是无辜。

“孟跃进这小子吧,这段时间恋上玩牌了,手气又背,我陪他输了不少……不信你问黑子……”

黑子就笑,貌似神情有些得意。

我也笑了。

“你安排的?”

黑子微微点头,晒道:“孟跃进就是个羊牯,马文才也是大羊牯,赢他们的钱,都不用动脑子。”

程新建哈哈大笑,拍了拍黑子的肩膀:“瞧不出你小子蛮阴的,我老程以前看走眼了。”

方奎趁机伸手:“黑子,你这叫左手出右手进,钱在你兜里越来越多,再支两百块来。”

好小子,真有不把村长当干部的意思了,一开口就是两百块,当他半年工资。瞧来这混蛋天生就是个纨绔的料。

黑子哼道:“你以为钱都归我了?我只负责安排,输赢不管。赢多赢少都归了人家地。”

这话在理。道上也有道上地规矩。你黑子再是大哥吧,也不能硬从兄弟手头抢钱。人家设局宰县委书记和县革委常务副主任儿子的羊牯,可也是冒了很大风险地。

“行了,别那么小家子气,两百块是吧,黑子给他。”

“好。”

方奎笑得嘴都裂了。

我瞥了一眼程新建,对方奎道:“去,叫肖庆安拿几条大前门过来。”

方奎屁颠屁颠去了,不一刻抱了六条大前门进来。我丢给方奎一条,给黑子一条,剩下的一股脑给了程新建。程新建当即收了,也不废话。

他正儿八经是公安局治安大队长,我不方便直接给他钱。不过烟酒之类的,倒还可以。

“就这么整,让这两个混蛋把窟窿再捅大一点。”

我拍着方奎的肩膀,冷笑着说道。

……

当晚回到家里,很意外地发觉老爸居然按时在家吃晚饭,不由笑着调侃:“爸,不要忙工作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哼哼,清闲了,没工作忙了。”

我大吃一惊,这才发觉老爸脸色阴沉,很不好看。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地委来通知了,你爸要去省委党校县处级干部培训班学习三个月!”

老妈倒是喜孜孜的。大约她觉得老爸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休养一下。

我顿时呆在那里,作声不得!

第一百六十七章 孟菩萨

严玉成与老爸对面而坐。

我和严菲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我倒是正襟危坐,严菲却偷偷自身后伸手过来,大拇指插在我的皮带里头,隔一阵就给我背上挠一下痒痒。

解英来哄了严菲两次,叫她回自己房间里去睡觉。谁知乖乖女也有不听话的时候,嘴里答应,就是不肯挪窝。解英没法,又不能当着老爸的面呵斥,只得由她。

自打严玉成称呼我为“年轻人”,本衙内在严书记面前可就规矩多了,那叫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轻易不腻歪他的宝贝女儿(至少不是当面腻歪)。

论起来,我对严玉成其实满尊重的。他随口一句话,对我影响便这么大。

严菲可不管这些,眼见得十三岁的半大姑娘了,娇憨的性子一点没变,我不去腻歪她,她便来腻歪我,甚至都到了无所顾忌,明目张胆的地步。

这孩子,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么?

也亏得是严玉成和解英这两位性子大咧咧的,若换了本衙内,今后生一个女儿如此这般,怕是要操无数的心。

沉默良久,严玉成轻轻叹了口气。

“晋才,就是三个月而已,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已经是接到入学通知的第二日晚间,老爸终于控制不住,带上我跑到严玉成这里来了。叫苏建中开的车,没叫县革委地司机。

这个事情。严玉成身为地委委员,自然一早就知道了的。

老爸不吭声。

我说道:“伯伯,地委到底什么意思啊?为孟宇翰撑腰也太过火了吧?”

严玉成笑了笑,也不吭声了。

我就有点脸红,暗叫惭愧。严玉成何等睿智,我心中那点小算盘焉能瞒得过他?倘若地委只是要为孟宇翰撑腰,暂时支开老爸。给孟宇翰三个月时间掌控局面,还则罢了。怕的是地委真有了什么别的打算。党校培训之后,给老爸挪挪位置,那可就糟糕之极了。

地直单位的一把手,论级别与县革委主任是一样的,但实权就有很大差别。若老爸能挪到公安处、财税局这些重要的地直单位去做一把手,倒也不坏,怕地是给挪到啥林业局。卫生局这些地方去坐冷板凳。毫无疑问,这些单位要权没权要钱没钱,想要出成绩,难了。

虽然料来龙铁军不至于如此混账,不过官场上的事情,有时确实难说得很。多方博弈地结果,往往就是牺牲那些没有后台没有靠山的小人物。

“好吧,伯伯。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次培训之后,是不是要给我爸挪个位置?”

“暂时没听到这方面的消息。”

严玉成摆摆手。

我轻轻舒了口气,只要三个月之后还回到向阳县,情形便不至于太坏。毕竟严玉成和老爸苦心经营三年的基业,不是短短三个月时间能完全破坏的。再说唐海天还在么。

昨天地委组织部长李博文代表地委来向阳县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指明暂时由革委会常务副主任马智宽主持革委会工作。这也很合情合理,叫人无话可说。

料必这三个月,马智宽将是孟宇翰全力争取的对象。

“晋才,好久没同你下过棋了。怎么样,杀一盘?”

当下也不待老爸有何言语,严玉成便摆开了棋局。

我当即跳下沙发,对严菲说道:“菲菲,我们去你房间里玩吧。”

严玉成顿时便板下脸来。

诸位不要误会,严玉成绝不是担心我对他女儿图谋不轨。实在是我这个做派太伤他地自尊了。可是我不这么做。又实在太折磨我自己了。

由此可见,他俩的棋艺是何等糟糕。

这么说吧。在棋盘上,我闭上一只眼睛,只用右手的两个手指头就能将两位官爷轻松杀败!

当下也不理会严玉成恼怒的目光,领着严菲,躲进小楼成一统去了。

严菲的小房间干净雅致,收拾得很清爽。我给她买的那个毛绒绒的小狗熊静静躺在小枕头旁边,憨态可掬。

“我每天抱着小狗熊睡觉。”

严菲笑嘻嘻地说道。

我轻轻摸摸她娇嫩的脸颊,笑着点点头。

当着大家地面,严菲好似一点不知道男女有别,这一单独相处,反倒有点害羞的意思,白玉般的俏脸上飞起两团嫣红,别过了头去,神态诱人之极。

情形不大妙,得赶紧找些话来说。

“菲菲,新学校习惯不?同学们对你都好吧?”

“嗯,习惯呢,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没一个特别说得来的朋友,他们都说我很傲气,其实我真的没有……”

说着,严菲就有点委屈的样子。

我不禁大是怜惜。

说严菲傲气,我是不相信地,她从未有过“仗势欺人”的先例。不过到了初中,很多孩子都开始有了世俗之见和等级观念。严菲是市委书记的女儿,大家不免自然而然与她保持了距离。只是严菲性子娇憨,毫无机心,也不会刻意去和同学们亲近,加之漂亮得有些出奇,令得大多数同学望而却步,被人家冠以“傲气”的评价也就不足为奇了。

“傲气就傲气,别理他们。”

严菲扑闪着乌黑的大眼睛,问道:“小俊,我真的很傲气吗?”

我笑道:“你不是很傲气。你是很漂亮,人家跟你相比,自惭形秽,所以就说你傲气。”

严菲便笑了,灿烂无比。

“小俊,你真好!你每次都能让我很开心……”

呵呵,这个夸奖本衙内倒是轻轻受落。没有丝毫“马屁不适症状”。

“小俊,菲菲。出来吃梨……”

解英在外头吆喝。

“哎,就来。”

严菲答应一声,很自然地拉住我地手往外走。

汗!

千万不要让严书记吹胡子瞪眼睛才好。

好在棋盘上战局正酣,严书记倒没注意我和他女儿又腻歪到一块去了。

我吃着香甜多汁的沙梨,慢慢踱过去瞄了一眼,发觉老爸的局势已经不大妙了,尽管他比严玉成还要多出一个马。布局却很糟糕,子力猥集一团,施展不开,已经被严玉成兵临城下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见我走近,严玉成嘀咕了一句。

我以前也看他俩下过棋,基本上,只要指点谁几句,另一方必输无疑。严玉成是领教过的。这才如此紧张。

别看老爸棋力甚弱,下得可是挺快,都不怎么考虑地。这也难怪,越是棋力差地,下起来越快,自然。输得就更快了。

虽说有一句“真君子”堵在前头,严玉成仍然不放心,怕我偏袒自家老子,当下展开攻势,连下杀手,舍却一车,破掉老爸的双相,车马炮并进,很快就构成了绝杀。

“我输了。”

老爸倒也光棍,并不纠缠。当即认输。

“呵呵。”

严玉成就笑起来。很开心地样子。

“小俊,你知道你爸为什么会输棋吗?”

你棋力比他高。所以他就输了嘛。

我扁扁嘴,正要脱口而出,忽然察觉严玉成眼里流露出一丝企盼的神色,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玄机?当下蹙眉沉思起来。

“嗯,我爸下棋有个最大地毛病,那就是大局观不够,舍不得弃子,每一颗棋子都想保住……其实,下棋呢,最终目的就是要赢,哪怕所有的子都拼光了,只要将对方的老帅拿下,那就大功告成了。”

“说得好!”

严玉成竟然鼓起掌来。

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严玉成以前也不止一次夸过我,不过像今天这么一本正经鼓掌赞扬的,倒是头一回。

“晋才,有些事,你还不如你儿子看得明白啊!”

……

五月初,老爸如期赴省委党校参加三个月的县处级干部培训。马智宽全面主持县革委的工作。因为只剩下唐海天一名副书记,孟宇翰提议,暂时由马智宽代表县革委参加书记办公会。

马智宽是排名第四地常委,这个提议名正言顺,谁也不能说什么。唐海天无奈之下,也只有捏着鼻子同意。

老爸离开向阳县的第三天,孟宇翰就迫不及待在书记办公会上旧事重提。这一回,马智宽明确表态支持,唐海天独木难支,只得同意将芙蓉区和台山区的人事异动交到常委会上讨论。

上常委会之前,唐海天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虽然柳主任暂时不在,毕竟常委会上还是“自家人”居多。只不过,唐海天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马智宽的态度变了。

关于赵晓华调任县农业局,肖明天调任台山区区委副书记兼台山镇党委书记,陈颂华调任芙蓉区区委副书记兼芙蓉镇党委书记的议案,以四票赞成,三票反对,一票弃权获得通过。

投赞成票的是孟宇翰、马智宽、余霄汉和吕振。投反对票的是唐海天、李承彦、吴秋阳。唯一地一票弃权,出自魏玉华之手。

第一次在常委会上取得体面的胜利,孟宇翰兴奋不已,意气风发,做了长达四十分钟的总结报告,自始至终,唐海天一直握着水杯,正眼也没向马智宽和魏玉华瞧一下。

马智宽临阵倒戈情有可原,毕竟陈颂华是他的人,理所当然要关照。但老魏这家伙忽然搞了个弃权出来,就让唐海天有些措手不及。

其实细想一想,最精通明哲保身之道的,就是这个看上去胖乎乎的纪委魏书记。

也不知道地委忽然安排柳主任去党校学习用意何在。如果读地是进修班,很好理解啊,要提拔的先兆嘛。可是偏偏读的是培训班,这就很费思量了。

柳晋才到底还会不会回到向阳县来做革委会主任,很难说啊。假使地委对他的工作另有安排,今后向阳县就要进入“孟宇翰时代”了,老魏怕是要在向阳县终老的,往死里得罪孟宇翰不合适呀。

倘若柳晋才仍然回到向阳县,以他的威望以及唐海天从旁襄助,魏玉华基本上还是倾向于看好柳派,因而现在旗帜鲜明地支持孟宇翰,也同样不合适。

弃权!

左右不得罪,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估计从今往后,在重大问题上,魏玉华这一票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事实上,唐海天预计完全正确,孟宇翰充分利用老爸去党校培训的这段“宝贵时间”,频频出招,大肆提拔向自己靠拢的干部,其中最主要的乃是原先郑兴云线上地干将,现在要算是马智宽地人了,也有少部分王本清线上的。这些人在“严玉成时代”被闲置不用,心中愤懑可想而知,如今孟宇翰“甘霖普降,泽被众生”,自然被当成了“救苦救难”地观世音菩萨,一干蝇营狗苟之徒,纷纷聚集到孟书记门下,颇有扬眉吐气之感。

不久之后,孟宇翰当真得了个“孟菩萨”的美名。

甚至有一位新任公社书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挂起了一副对联,乃是取自伟大领袖的两句诗词——红旗漫卷农奴戟,黑手高悬霸主鞭!

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倒也将这般家伙“翻身农奴做主人”的心态披露无疑。

对于孟宇翰如此不讲原则,党同伐异,唐海天痛恨至极,偏又无可奈何。见孟宇翰闹得太不成话,唐海天一怒之下,不顾官场大忌,亲赴地区面谒龙铁军,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唐海天工作踏实勤勉,廉洁清明,立身甚正,龙铁军还是很欣赏的,当即和颜悦色安慰了他一番。唐海天离去之后,龙铁军亲自打电话给孟宇翰,至于说了什么,外人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孟宇翰多少有了些收敛。向阳县的局势又暂时达到了一个脆弱的平衡状态。

这些事情,我自然是了解得很清楚的。但也只是了解而已,除了每天与老爸打个电话,通报一下情况,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孟宇翰一点点蚕食老爸辛辛苦苦创下来的基业,空自恨得牙痒痒的。

老爸倒是恢复了一贯的镇定从容,在电话里只是仔细聆听,关心一下家里的情况和我们的身体,别的话不多说。

饶是本衙内身家百万,又拥有先知先觉的优势,面对着官场这个庞大无比的“怪兽”,一时之间也无所施展,看来只有蛰伏待机了。

然而一味的退让,换来的并非“井水不犯河水”,孟宇翰不久又逮住一个机会,再次发飙。而且这次发飙的对象,直指柳系核心成员——江友信!

第一百六十八章 械斗

每年农历的三四月份,向阳县都会出现一定的干旱。不过一般情况下不会成灾。但是今年似乎有些特殊,入夏以来,一直没怎么下过雨,插秧未久,禾苗正需要灌溉。历年都会因为争抢水源引发部分社员的争吵械斗,今年旱情较重,这类事件就多了起来。红旗公社位于山北区的四个大队尤为明显。

江友信担任红旗公社党委书记以来,有条不紊地按照当初确定的施政大纲,实施他的振兴计划。公社革委会主任周冠雄和副书记陈伟,基本上是表面配合,暗里看戏,时不时使点小绊子。这些情况,江友信心里明镜似的,忍而不发。只要他们能将分管的工作派下去,抓出个模样来,暂时也就够了。

新任书记,也不能太强势。

应该说,江友信采取的策略还是相当正确的,尽量避开不必要的内耗,将精力集中到工作上去。机关干部那点小九九,江友信在县革委工作了两年多,哪能不知道?想要将勾心斗角全都压下去,几乎没可能。再强势的一把手,也绝不可能做得到,哪怕手下全是亲信心腹,斗完了别人,自己也是一定会接着斗的。

哪里有人,哪里就会有斗争。

这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最好的做法就是无论上班下班,只谈工作,不涉私人话题。个人分管的范围清清楚楚,工作做好了就表扬做不好就批评。就事论事,再有多少幺蛾子,也得给我憋回去,别拿到台面上来说。

这一招果然管用,公社干部们见江书记虽然年轻,却行事稳重,立身甚正。从不在背后议论干部,也不听人议论。碰了几回不软不硬地钉子,就知道以往在书记主任那边两头烧阴火的把戏玩不转了,索性将随身携带的眼药膏都收了起来,专心一意干工作去了。

江书记可是说了,年底考核完不成任务的,一律缓调一级工资,调离原岗位重新安排工作。也不知道真假如何。不过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万一是真的呢?

江友信在红旗公社埋头苦干半年多,成绩显著。按照江书记的指示,九成以上的家户都养了鸡鸭,栏里一般都有两到三头猪。这个人人有事做,基本上算是办到了。

为了支持江书记地新政,五伯提前兑现诺言,过年前就派人和省农科院的专家取得了联系,年后一上班。专家就来到了柳家山,带着新型饲料地配方,指导建厂。

眼下兴旺饲料厂的基建工程已经竣工,正在进行机器安装调试,一切顺利的话,预计六月份便可投产。江友信代表公社与兴旺饲料厂一口气签了三年的供销合同。规定饲料厂的饲料必须首先满足红旗公社的社员需要。然后才能外销。

要说这是个典型的“不平等条约”。饲料厂尚未投产,第一道紧箍咒就上了头。我可是明明白白知道今后数年内养殖饲料地价格会一路飙升,合同一签三年,江友信可占大便宜了。

不过谁叫他是我大姐夫呢,让他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吧。

况且支持红旗公社父老乡亲的养殖大业,也是本衙内分所当为。这人不能光顾着赚钱猛干“数典忘祖”的破事。再说红旗公社的养殖业真个发展上去了,也亏不了饲料厂。支持家乡经济建设不一定要亏本经营嘛。

江书记新政的第二条,乃是大力发展集体企业和队办企业。这个重任,毫无疑问是要落在柳家山头上的。算上在建的兴旺饲料厂,柳家山如今已有五个工厂外加一个挂靠的物流公司。在创办企业方面经验堪称丰富。江友信委托五伯搞一个方案。看能不能将柳家山地模式复制到公社和别的大队去。

五伯满口应承。一转手便将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我。

这事整的!

我大是不满,嘀咕道:“五伯你老人家也太黑了点吧?面子里子都归你。活却归我干!”

谁知五伯年纪是大了,却一点都没老糊涂,精明着呢,哪有那么还哄。

“嘿嘿,小俊啊,你别跟五伯打马虎眼。你们姐夫舅子一家亲,你不帮他谁帮他?”

我当场被五伯打败,却也不甘心就此认输,小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五伯,要说咱们柳家山的工厂越来越多了,老这么各自为政不是个办法。我看要统一管理起来。”

眼下柳家山的局势,七伯管制砖厂,这个是我地“独资企业”,问题不大。五伯和七舅扑在腾飞机械厂;大表哥阮伟德管着宏大搪瓷厂,柳兆玉管清凉风扇厂,黑子调回县城专一对付孟跃进,通达物流公司目前是胖大海代管。

各搞各的的一套,确实是有些乱了。

五伯一拍大腿,笑道:“我正有这个意思呢,你说说看,该怎么统一管理起来?”

成立一个集团公司吧。

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想想觉得有些不合适。现今才是一九八一年,去年九月,首都才开张全国第一家个体饭店,被当成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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