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晓梦迷蝶之秋霁 锦瑟篇+赋菊篇+番外-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挑眉,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和不尊重我,不幸的是,这位仁兄两样都占齐了。于是妩媚的笑道:“万俟公子的手下果然忠心耿耿,想来也定是愿意为公子稍做牺牲的,对吗?”然后不等他回答,自顾自说道:“我需要人实验解药,你们把桌上的茶喝了吧。”
  万俟纪之急忙道:“姑娘,并非在下有意推脱,只是解药药效十分缓慢,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看出端倪。”
  “没关系,我可以等,现在先让他们把茶喝了。”
  于是,在我的要求下,包括茶棚掌柜在内的三人全灌了好几杯凉茶。
  我手里边把玩万俟纪之主动招供后,阿星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据说是解药的东西,边观察三人喝茶后的情况。
  那三人喝茶后过了片刻,就摊在地上,无法动弹,我又耐心等了一会儿,估计药效差不多已经全发作了,便想举步上前。
  一直无声无息的阿星此时突然开口,轻声道:“当心有诈。”
  我冲他点头,示意不用担心,同时瞥了眼脸色虽苍白,却依旧镇静的万俟纪之,心中冷笑,他若真以为这样能骗过我,那就比比看吧!
  我转身,一步步向刚才说要把我碎尸万断的年轻男子走去,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像只等待猎人宰割的羊羔,不过你必须忽略那宛如猛兽般凶狠的眼神。
  如果眼光能杀人,我早就已经死了,可惜不能,所以轮到我主宰他的命运。
  在离他半步远的距离我停下脚步,喃喃自语:“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记仇,而且绝不放过任何会威胁我的人,即使他的威胁对现在的我毫无意义,但谁又知道以后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呢?把所有可能带来威胁的人一开始就扼杀,我记得当初和哥哥上课时,有个老头是这么教的。”
  说罢,我举剑下刺,长剑异常锋利,根本没费什么劲,便一剑刺穿他的胸膛,感觉剑尖碰到了坚硬的地板,我毫无犹豫的拔剑。
  血洒得到处都是,没有一片净土。
  寂静,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我,仿佛我忽然变得他们不认识了,我轻笑,其实他们本就不认识我。在这些人里,阿星最先回神,和我微笑的眼睛对上,又从眸子深处流露出满满的悲伤、痛苦,竟让我的笑无法继续。
  “啊!!!!!”另一个躺在地上的年轻人突然尖叫起来,发了疯的尖叫:“你杀了他!你该死的竟然杀了他!!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为他报仇,我发誓,我要为他报仇!这辈子我不会放过你的!”声音凄厉,犹如索命无常。
  可就是这样的叫声,反让我觉得松了口气,没有阿星眸光下那种让人无处可藏的痛苦,像是要把我转变成另一个人。在他凄厉的报复声中,我依旧是我,该杀的、不该杀、能利用的、不能利用的、什么也没变。
  “赤风,住口!!”万俟纪之的声音第一次如此严厉,像刀片般刮过我的脸,一击命中躺在地上凄号的年轻人,瞬间让他停止了叫嚷。
  那人呆呆的望着我,又望向他的主人,半晌后突然爆发出比刚才更猛烈的声音,不过这回他只是嚎啕,而非无意义的叫骂。
  我转头凝视双目紧闭的万俟纪之,他眼角有一颗浅到几乎可以被忽略的泪珠轻轻落于地上,摔成粉碎,再难觅踪迹。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问,语气颓唐。
  “万俟公子不打算再拖延了?也许你的援兵很快就到,只不知那时你是否尚在人间。”我恢复了之前的笑容,端丽而妩媚,轻嘲:“让你三个手下这么痛快的喝毒茶,又强调解药药效的缓慢,再加上不断说些鬼都不信的会放过我们的话,我要还看不出你有心拖延,干脆自裁算了。虽然你很狡猾,但与某只狐狸比起来还差了些,而我和那只狐狸生活这么多年,该学的全学了,自信还是有些防狐本领的。”
  “你赢了,我答应你的条件。”
  *******************************************************************
  众人服下真正的解药后,没多久就恢复了行动能力,虽然还有些提不起气,却已经可以骑马。于是,我们又踏上行程,这次队伍里多了个俘虏——北越平南侯万俟纪之。
  临走前,伪装成茶棚掌柜的老人以伺候他家主子为由企求同行,不过被我拒绝,难道俘虏身边还要跟班?想我堂堂楚国王后都混成这样,难道一个当了俘虏的敌国侯爷比我还气派,不行,我绝不允许!
  我坚拒的同时,自动忽略了那个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年轻人仇恨的目光。他太弱小,刚才如果不是为了杀一儆百,我真懒得杀这种蝼蚁。虽然给秋狐狸上课的老头说要把一切威胁在初始扼杀,但我和狐狸始终认为偶尔留几个还算有趣的,调剂枯燥的生活也不错。
  我们这队人似乎毫无变化的前进着,如果忽略四周云岭军不自觉的疏远和加强的防范,还真没什么变化。
  半路休息时,阿星一言不发,沉默的气氛让我不自觉的皱眉。
  “你若看不惯,就说出来,以后咱们再无瓜葛。”我冷笑,如果不是他多事,也许我早死在冰冷的河里,自然也杀不了别人,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和那些人一样苛责我?
  杀人或者被杀,我选择前者。无论是被我阴谋诡计间接害死的人,还是由我亲手杀死,或者那些被我一句话牺牲掉的百姓,这一生我的手都不会干净。
  “把手给我。”阿星的声音轻柔却不容拒绝,他边说边拉过我用剑的那只手。
  淡淡的疼痛从手心传来,那种缓慢的折磨像在一点一滴啃噬我,我眉头紧皱,没有吭声。
  注意到我的痛苦,他的动作更加温柔,翻过我手心,盯着那些被剑柄的锋利切开的伤口,很浅,浅到连血都流不出。
  但就是这样浅的伤,却像是把我隐藏的一切割开了小口子,让他毫无遮挡的窥视我。我下意识的挣扎,想收回手,阿星没有阻拦的放开,然后猛地把我紧紧抱入怀中,喃喃:“连剑都不会使的你,就必须杀人了,为什么我们都要经历这些?”
  我沉默的任他抱了半晌,才轻柔却坚定的从他怀里挣脱,低声道:“我心甘情愿沉沦,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你呢?拼命挣扎的你,到头来只会越陷越深。”
  悲哀自他脸上滑过,如玉的黑眸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似风中残烛般被吹灭:“也许你是对的,我想很快我就会知道答案了。”
  歇息过后,是连续的赶路,然后我们进入了一个小镇,因为必须补充粮食,而且疲惫的众人也要彻底休息才行。
  镇上似乎出了什么事,很多人都围着贴告示的地方观看。我大约能猜到原因,但因身份敏感,只能不动声色。
  叶平吩咐手下去看,不一会儿那人回来说,告示上写西秦五皇子擅调大军,于秦楚和谈之时偷袭,造成两国死伤无数后逃亡,现被两国缉拿,如有人将其抓住,不问死活,皆重重有赏。
  “竟有这种事?”叶平听后蹙眉,大有深意的瞥了我和阿星一眼。
  我满脸无辜的回望,以阿星的奴隶印记,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我们头上。
  “可不是嘛,大当家,还有更稀奇的呢!”叶平的手下压低嗓音:“缉拿秦五皇子的告示旁还有张榜文,说最受太后宠爱的一个宫女在这次袭击时失散,凡知其下落者,赏银虽比不上捉到秦五皇子丰厚,可也是很大一笔。但这也太奇怪了,既是太后宠爱的宫女,怎么不留在她身边伺候,反而去参加和谈?”
  好问题,我感叹,在叶平深邃目光注视下,就差写血书证明自己的清白。叶大当家,你怎么能怀疑自己的救命恩人呢?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宫女。
  不过,宫女失散这种馊主意是谁出的?难道还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在我竭力表明自己无辜后,我们住入了镇上的一家客栈,我和阿星被安排在一间屋子里,理由自然是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还有几个人相信的私奔小夫妻身份。
  狭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床被和一张桌子,不是露宿野外,就是住这种破屋,我的命怎么老这么苦呢?
  当初在云岭军人没恢复前,我本可以离开,但我已经做了如此多的牺牲,总该有些回报吧?其实我不贪心,像云岭军这种乱匪我也是来者不拒的。
  抛开我的胡思乱想,阿星情绪低沉,大约是受到了那份缉拿告示的刺激。可惜这事我爱莫能助,只能靠他自己。是被权力放逐而死亡,还是去尝试争夺,他如果想不清楚,没人能帮他?
  “大哥,我猪油蒙了心,才……总之,你杀了我吧!”这间客栈简陋的又一大证据——如果声音稍微大些,隔壁屋的人会听的非常清楚。
  “三弟你……哎……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提。”叶平的声音虽小些,可当四下寂静时,我还是听清了。
  这不是明摆着提醒我,我赌输了吗?心莫名的烦闷,脑中记忆清晰的怎么也抹不掉——云岭军众人的誓死跟随、叶平的豪气、孟云龙后来的拼命保护、万俟纪之手下凄厉的诅咒以及万俟纪之眼角那颗极浅的泪珠。这些被我在赶路时极力忽略的东西现在全蹦了出来,怎么赶也赶不走。
  “我输了。”我有气无力的坐在桌边道:“不过,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因为当初咱们根本没约定我要输给你什么。”
  “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阿星的声音里透着了然,他站在我背后喃喃自语:“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其实输的人是我。”
  一滴水珠溅在桌上,漾开,烙下个浅浅的痕迹。

  第六章 算不算两败俱伤(下)

  平生最不喜欢流泪,如果哭不能解决问题,那哭有什么用?我蹙眉回头,训斥的话在嘴边不住打转,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哭的沉默而毫不掩饰——眼泪从他凝滞的眼里像泉水样的流溢出来,一直滑到略微苍白的唇边。那清澈的泪珠似乎眷恋着不肯离开他莹白如玉的脸,最终却还是滑落,无法挽留。
  我下意识的接住滴落的泪珠,任它在手心滚动,轻念:“哭,有什么用?做给别人看吗?可惜这里只有我这个没怜悯心的人。”
  “哭是为了宣泄心里的痛,不是为了用,也不是做给别人看,就是为了自己。”阿星的声音一如平常,波澜不惊,似乎除了脸上的泪水,他所有的痛与伤都埋藏在心的最深处:“难道你不会痛吗?被背叛的时候、别人因你而死的时候,还有你杀人的时候。”
  “我没你那么软弱。”
  “你说谎,如果没有,为什么你的手会割伤?你握的那么紧,你在害怕……”
  “没有!”我猛地站起,瞪着他高声反驳:“我只是不熟练,我不会用……”
  未出口的话被他温热的唇堵住,我无法置信的睁大眼。不久前,他还羞涩的连看一眼赤裸的我都不敢,怎么忽然胆子变得这么大?莫非受打击太大,神智不清了。
  他一寸寸啃噬我的唇,生涩的吻和狐狸充满诱惑挑逗的吻完全不同,却自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吻的间隙,他呢喃:“倔强、任性、嗜权如命、阴险狡诈,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你是想夸奖我吗?”我边喘息边皮笑肉不笑的问,刚吻完就揭我老底,他什么意思?
  “不,我想诅咒你,诅咒你这只狐狸精,为什么要诱惑我?”他说完,再度狠狠的吻上我,不给我申辩的机会。
  污蔑,绝对是污蔑,我什么时候诱惑他了?抗议的话吐不出来,阿星从没像此刻般强硬,紧贴着我的身体求欢,似乎想用这种法证明些什么。偏他所有的动作都那么生涩而迟滞,全凭男性本能行事。
  我被他半抱着躺上床,于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呼吸相对,两两相望,谁也逃不脱谁。他平素清澈的眼里此时全被疯狂、靡艳的情欲占满,又从中谨慎的露出一丝乞求与渴望。
  隐约的泪痕还留在他脸上,那如泉水样的泪突然浮现脑海,我的心微颤,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湿润的睫毛。
  他像得到了最后的许可,再无禁忌,俯身掠夺……
  我在一个梦中浮沉,连自己也说不清。
  那里面隐约有一弘清泉,仿佛流动的水晶,闪闪发光。嫩绿的杨柳倒映在泉中,随微风和涟漪荡漾。渐渐地,泉水变深变沉,直至血红,疏落的杨柳开始哀吟,四周一片凄声。
  这时,一具灼热的身躯紧紧贴上来,轻柔细密的吻我,喃喃着些我似懂非懂的话:“都过去了,过去了。”
  第二天睁眼看到的是阿星清秀的睡颜,柔和的线条勾勒出每一分快乐,似乎昨夜的忧伤全离他而去。
  我却想呻吟,感受着身体的不适,就有揍人的冲动。想起当初和狐狸第一次后,其神清气爽的欠揍样,再比对如今阿星的睡颜,我就怨气冲天。明明生涩冲动的阿星根本不像有经验的样子,而我好赖也有过一次,为什么最后不舒服的还是我,太不公平了。
  阿星似乎感到我散发出的阵阵怨念,睫毛轻颤,慢慢睁开了眼。此时他眸里的迷茫还未褪尽,少了几分冷漠,增加几分稚气,我趁机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冲他昨夜一开始的表现,没被我当场踹下床,只能说是祖上烧了高香,不过后来倒是不错,也许多来几回会好些。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大眼瞪小眼,外面传来铁叔不自然的咳嗽声:“阿星、云姑娘,时候不早了,该起了。”
  我们默契的转移视线,望向门外那条模糊的黑影。忽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破客栈简陋到声音稍大,隔壁就能听得一清二楚,而昨天我们动静不小,看来左邻右舍是有幸拜闻了我们在床上的全部过程。
  扭头望向阿星,他一向冷漠镇静的目光变得呆滞,耳朵殷红如欲滴血,明显指望不上了,我清了清嗓子道:“铁叔,我们马上就好。”
  一夜风流的好处就是叶平对我们身份的怀疑淡去,毕竟无论是秦五皇子,还是楚国太后宠爱的宫女都不应有昨夜之举。而坏处是众人投来的目光一个比一个古怪,就算脸厚如我也有些消受不起。可每当我瞪回去时,他们又非常知机的转开头,让我连想找个发泄的对象都不得,郁闷。
  这些人里,唯一没拿古怪眼神看我们的只有被俘的万俟纪之,他的黑眸依旧光彩照人,澄澈的望不见一丝波动。隔着桌子,我无声的注视他,他似乎没有察觉,只慢条斯理的吃着手上的馒头。
  “万俟公子不要光吃馒头,也吃些菜呀!”我笑着夹了一筷子小菜举到桌子中央,摆出幅主人招待客人的嘴脸。
  “多谢姑娘美意。”万俟纪之举筷来接,我故意一松,菜掉到桌上,他的筷子却慢了一瞬才停下。
  “哎呀,手滑没夹住,真是对不起,公子还是自己来吧。”
  “没关系,姑娘不用这么客气。”
  我垂头吃饭,小心的掩去唇边笑纹,没想到呀,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有趣的事。
  我和阿星藏身梁上时,那些细微的灰尘为什么会引起万俟纪之的注意?或者他根本是靠别的方法找到我们,比如听力。之后他为什么不参加围攻?为什么只要声音一多,就会反应迟钝?
  一切早已不言自明,而我竟被亲眼所见蒙蔽,真是快连瞎子都不如了。可谁能想到那么明亮的一双眼睛会看不见?谁又想到一个举止如常的人,依靠的只是他的听力和感觉?
  我边胡思乱想边随众人走出客栈,偶然瞥到客栈对面茶楼的招牌上三个斗大的字——缘如水。
  我一怔,没想到这种偏僻地方也有缘如水的存在,秋狐狸的生意倒真做得有声有色,想必各种情报也打听了不少。没等我感叹完,一个绝不应出现于此处之人——李福安,缘如水名义上的大老板从茶楼二楼探出头,惊讶的望向我。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种时候竟然被他看见,我的计划呀,八成要泡汤了。我心里叫苦,面上却若无其事的随众人离开。
  出镇后,又是一路急驰,路上断断续续听到些秦楚的消息,什么和谈完成、秦撤兵、楚释放秦三皇子等等,却都不知真假。
  自那日哭泣后,阿星的神色日趋冷漠,眼神也清冷的吓人,仿佛他心里下了场百年难遇的大雪,万物被掩埋,能剩下的屈指可数。但总算剩下了些东西,虽然那是我最想让他掩埋的——长长的毒舌。
  “你要在西秦实在混不下去,干脆改投门庭,帮我做事,照样坐享荣华富贵。只要你的嘴别老那么毒,一切好商量。”赶路的间隙,我在他耳边轻声嘀咕。暗里,我这个楚后急需人手,阿星虽然因身份问题,有些不太合适,但将就将就也凑合了。
  他听后半天没有回话,就在我以为不会得到答复时,他慢吞吞的说:“其实……我发现,我的嘴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和你学的。”
  我一呆,即而愤怒的瞪向他,这人要是三天不污蔑我一回,他就不踏实。
  对我的怒目而视,他毫不在意,慢悠悠的问:“孟云龙为什么伤的那么厉害?王廷相又被谁火上浇油?”
  我小小的心虚一下,这个,虽然孟云龙被我气得吐血,但那是因为万俟纪之……还有王廷相会那么生气,也是阿星先说他胖的。综上所述,我很无辜。
  “其实根本就是你把嘴毒传染给我,我以前不这样的,可跟着你那一年后,就养成了习惯。”他说话的口气比我更无辜,我吐血,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我就是榜样。
  难道嘴毒还会传染吗?那为什么不是他传染给我?
  污蔑,又是污蔑。
  就在我快被气得七窍生烟时,他语气淡然的回复了我的要求:“我要回去,西秦欠我的,我都要拿回来。”
  怒气消失,我换上了笑脸。这样才对嘛,如果总让人骑在头上,也许我会同情你,但我更会瞧不起你。你就努力回去争取吧,没准我也能……
  “你不要这样笑好不好,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我优雅的笑容变成面部抽搐,为什么他总要如此打击我?还有之前的赌约,最后发展成这样,算不算两败俱伤,只有天知道。
  当我们回到云岭军驻地时,西秦撤军的消息得到了证实,秦越和谈虽然经历了一场风波,但到底是达成了协议,让人长出口气。
  “大当家,你说朝廷会不会马上派白夜的军队来剿灭我们?”铁叔有些担心的问。
  叶平摇头:“不会,不说卫越联攻,就是现在,秦刚撤军不久,白夜的军队绝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和平协议虽然达成,但谁知道那张纸能顶多长时间?
  “潼关有消息吗?”叶平随口问来迎接的人。
  “回大当家,似乎没什么大动静,卫越仍在进攻,官兵奋力抵挡。”
  “奇怪,按理说,潼关不会有太多官兵,为什么能抵挡这么长时间?”叶平喃喃自语。
  万俟纪之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忽然道:“大当家,如今你们也平安回来了,是否应按约定,放在下离去?”
  叶平点了点头道:“既然答应了你,就要做到。来人,送匹马和干粮给这位公子,让他自行离开。”他边说边挥袖阻止想反对的众人:“背信毁诺非丈夫所为,大家不必再说。”
  当所有人都因叶平的话而沉默时,我开口道:“大当家,我想送送万俟公子,可以吗?”
  叶平莫测高深的看了我一眼:“当然可以,云姑娘与阿星公子对在下及众兄弟有救命之恩,这点小事不用特意提出,请自便。”
  “谢谢大当家。”我高兴的左手牵着阿星,右手挽过马缰,说:“万俟公子,咱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现在要走,我真万分不舍,还是由我亲自送你上路吧。”
  听了我明显的话里有话,万俟纪之一向镇定自若的面孔也不禁浮现苦笑,夹带着三分嘲讽道:“有劳姑娘费心。”

  第七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上)

  我、阿星和万俟纪之在崎岖的小道上行走,云岭军驻地慢慢远去,喧闹声随之消失,道路越来越荒凉,渐渐连个人影也没有了。
  “姑娘若要动手,这里就可以。叶大当家既同意你们送我,自然也默许了你们杀我,何必多走?”万俟纪之的声音优雅中隐含无奈,又透出股英雄末路的悲哀。
  我眨了眨眼,看着双手还被绑缚的他,愉快的道:“说的也对,叶平顾虑诺言,不肯动手。我却既非丈夫,也非君子,而是地地道道的小女子。小女子要毁约、要杀人很正常,不是吗?”
  “姑娘有没有想过,其实这根本就是叶平的诡计。如果你杀了我,就和北越结仇,我的那些手下不会放过你的,而叶平却可置身世外。”
  “我不杀你,照样和你手下结仇,你没听见你那手下对我喊打喊杀吗?”
  “只要姑娘放了在下,过往种种,一笔勾销。”
  我看着神色坚决、仿佛一诺千金的万俟纪之,不由摇头失笑:“你很聪明,懂得什么时候该伸,什么时候该曲。但就是这点,不觉得聪明反被聪明误吗?我杀你手下时,你明明很伤心,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如果当时你说一句报仇的话,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提防你,可惜你没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