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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日青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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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昊哲坐镇长州,苍岚对此行也颇为随意——葛洪断不敢杀了自己,引得大将军兴兵征讨。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暂困灵州,用以节制沈昊哲,只要性命还在,他自有方法脱身——现在看来,他此行确是太过贸然,浩轩康煌仍在,他若是不肯与葛洪低头,就会成为一块毫无用处的绊脚石。不管明里留他几分情面,都是凶险之极,沈昊哲此行说不定已救了苍岚一命,不过,却也是将这位大将军也陷入局中。
君臣父子,苍岚说到底还是晅国之臣,不臣不敬在古人看来绝对是大罪,特别是对于沈昊哲这种‘忠君’二字已深入骨髓的将门之后。
这招王牌对苍岚作用不大,对沈昊哲却是致命的,苍岚清楚,葛洪自然也不会不知道。但……既然早有此着,为何不在自己一到灵州就发动?为何要沈昊哲前来接人方才说出?这其中必定有什么曲折……
不论如何,苍岚已经决定见一见自己那位‘死而复生’的皇兄。
城外军帐中,苍岚据案独坐,扶额沉吟,不经意抬头,却见帐内几人都在盯着自己,一愣之后挑高了眉,
“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我脸上生花?”
“王爷……”
“你……”
沈昊哲和郝连昱牙同时开口,互相看了一眼,郝连昱牙上前一步,撑在案头径自,
“你那个皇帝哥哥不是已经病死了吗?怎么又钻了出来?姓葛的这老家伙会不会使诈?”
“王爷同皇上是嫡亲兄弟,若是假冒,王爷定能看出破绽,葛洪应该不至出此下策。”尽管不满郝连昱牙无礼的说辞,沈昊哲还是忍住没有出声指摘,接过话道,“不过为防万一,明日晋见皇上,下官请同前往。”
“我也……”
熠岩的嗫嚅着,话没出口就被郝连昱牙打断,红发男人嗤笑,
“万一真是个圈套,你们同去好被一网打尽?”
见熠岩完全不理会郝连昱牙,只是一脸祈盼的看着自己,苍岚不自觉揉着眉心笑了,
“皇上岂是说见就见的?有刑夜就足够。”说着回头对刑夜道,“这趟可能真的会要你以一当百了。”
等了片刻,才听到身后那声“是”,苍岚略微有些诧异,为及深究,又听郝连昱牙有些不耐地磨牙,
“何必和姓葛的纠缠,直接带兵斩了他了事!”
苍岚还没有说话,沈昊哲已皱了皱眉,
“不可,形势未明,如此作为,名不正言不顺,此乃大节,成大事者,天下悠悠之口不可不忌。”
“要找理由还不容易?”
郝连昱牙冷哼一声,却不再说话了,苍岚别有深意地看了沈昊哲一会,听这口气,葛洪虽以皇帝相挟,大将军还未放弃要他‘成大事’?
“说来大将军为何会来灵州?”
“……是葛洪的四公子警示下官,灵州牧暗借国玺之说邀请各州州牧,实是别有所图。”
“寥落雪?”
苍岚皱眉,郝连昱牙已怒道,
“那个贱人言而不尽!早该剁了他!”
沈昊哲看了郝连昱牙一眼,又看了看苍岚,古怪的神情一闪而没,
“下官虽宁可信其有,也疑他有诈,特带了他随军,不如叫来一问……”
“他……”
几乎就在苍岚开口的同时,帐外的士兵忽然报道,
“禀熠亲王殿下,葛州牧四子寥落雪求见!”
寥落雪一点都不像肥头大耳的葛洪,他出色的容姿九分都源于其母,作为显贵之后,他的长相本不易招来祸事,可惜的是他的母亲是贱籍,而且尚未觉察自己有孕,便被商家商队看中买下。
京国商家借行商之便,顺道为京王收集珍宝美人已是惯例,待寥母身型渐显,方知有了晅国灵州州牧骨血,商家商贾起家,有利可图自不放过,便知会葛洪重金赎回。一来二去其间,胎儿已呱呱落地,因其未认入葛家宗室,暂从母姓。这葛洪却逮到时机,不仅赠送大量财物,寥母献与京王,又将寥落雪留在京国,以示交好之诚。
可怜寥母入宫三月便不明暴卒,寥落雪在京国的自然不会好过,且他天生尤物处境更是不言而喻,年纪方到十二三岁就被京王传入宫中,自此一待就是五年。葛洪也似根本忘记了还有这个儿子,但两年前,寥落雪居然被京王放回了葛家。滴血认亲后,葛洪虽承认了这个儿子,却没令他改回葛姓,其中的嫌恶世人皆知。
若说这个寥落雪会恨葛洪,苍岚是信的,不过要说他会帮自己,苍岚却不怎么信。在寥落雪看来,自己同京王应该算是一丘之貉。
苍岚懒洋洋倚在椅子上,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寥落雪,那神态有几分像刚吃饱正在休憩的猛兽,对这缩在面前的兔子兴趣缺缺。
“主子,还请刑侍卫也回避……”寥落雪开口,见苍岚冷冷扫过来,不由得心头狂跳,忙低头道,“非奴矫情,而是与奴同来之人……身份特殊……”
苍岚没说话,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向刑夜略一抬手,
“刑夜,你去……让卫士放人进来。”
“谢主子……”寥落雪似乎松了一口气,但随着身后的脚步声进来,他又微微抬头,小心地窥察着苍岚的动静。
苍岚看着来人,却几乎没什么反应,淡淡道,
“看来你们也有不少瓜葛,无痕公子,原来你不是葛州牧派来的,而是这位仁王殿下安插在我身边的吗?”
来人正是青岭,他脸色一白,寥落雪已经急急道,
“主子误会了,仁王殿下于奴有救命之恩,奴这才代为引见。”
“救命之恩?”苍岚笑了笑,银眸却结了冰一般的冷,“所以你便帮他骗我来灵州授首?仁王殿下真是好手段。”
“此事与仁王殿下无半点关系,仁王殿下得知后还要奴领大将军相救主子!”
瞬间慌了神,寥落雪提高了声音,随即自知失态,匍匐在地道,衣领下,雪白的颈项曲线柔软,竟有几分楚楚可怜,
“主子明鉴,诱主子来此确是家父所谋……奴再不敢对主子有半句欺瞒。”
“怎么?你之前不是才说,对我的雄才大略心悦臣服、弃暗投明此类的吗?还有什么是你不敢欺瞒的,最好一并说了。”
手指轻叩桌面,苍岚半垂着眼睑,笑容仿佛带出几分怜悯,这近乎轻蔑的表情寥落雪不曾见过,青岭却明白苍岚动了杀机,他稍一迟疑,哑声道,
“王爷……此间的种种,我知道得比无痕公子更清楚,王爷何不问我。”
寥落雪一震,扭头望向青岭,动了动唇,终是没说什么。苍岚也把目光放在青岭身上,良久,直到对方因为这不带丝毫感情的审视浮出一丝悲色,他才调开视线,
“仁王殿下深夜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请王爷速速离去,葛州牧已经开始调集人马,若王爷不肯臣服,必有灾厄……”一直凝神注视着苍岚的脸,见银发的男人根本无动于衷,青岭的话添了几分焦虑,“大晅皇帝确实尚存,我已经亲眼见过!”
“仁王殿下还敢去见大晅皇帝?”苍岚重新回望青岭,脸上的表情很奇特,不像是讥诮,好像真的有点惊讶。
“我……”青岭涩然一笑,扫过跪在一边的寥落雪,“我是去见母亲。”
他顿了一顿,声音微哑,却很清晰,
“大晅皇后是我的生母。”
在场的两人谁都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寥落雪闻言几乎忘了眼下的情形,惊骇地瞪着青岭。苍岚也是一怔,半晌,才缓缓道,
“你是死去的大皇子?这么说你是我的皇侄儿了?”语气已是明显的嘲笑。
“母亲本是京国商家一脉,被选来认作京国公主嫁到大晅,不过见京王的时候……”青岭却仿佛根本没听到,眼睛两得有些怕人,“那时大晅皇帝还只是太子,母亲有孕的事在我养父——入赘大晅的京国王孙叶离相助下蒙混过去,但以早产为由出生的我,怎会有浩轩家族的银白发色,偏偏也不似母亲金发……”
后面的话不用青岭再说,这个异于父母的‘大皇子’自然不能活在世上,若非商家想要这么合适的傀儡,恐怕京国如今没有人会知道这个‘仁王’的存在。一个来历如此不正、简直是烫手山芋的小孩,恐怕也不会被养父母喜爱。
一丝绝望和顿悟闪过眼底,寥落雪忽然明白,为何青岭会从京王手里救出自己,那只不过是同病相怜,他早该想到……!他顺着青岭的目光,看向面无表情的苍岚,他完全不
明白,这么一个冷酷又难以捉摸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青岭冒险来规劝对方,甚至挖出不堪的身世。
寥落雪的眼中瞬间浮出难以克制的嫉恨,他低着头,还没来得及平复情绪,只听青岭道,
“王爷,可以放无痕回去吗?我还有话想单独和王爷说。”
几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寥落雪随即一动也不动地趴在地上,直到苍岚的声音传来,
“……你去帐外等着,看看你家仁王能不能说服我放过你。”
寥落雪应声,垂着眼皮退出了大帐,就连苍岚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一停也没察觉。
暂时忽略寥落雪失魂落魄的样子,苍岚收回目光,正巧对上青岭奇特的眼神,他略一皱眉,
“可以说了罢?”
“王爷……”冷冷的,明显是不耐烦的语气,青岭脸色一黯,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一方锦缎包裹的物什,“这是从母亲手中得的,我知道王爷正是为了此物而来,请王爷带了它立刻离开灵州!”
苍岚只看那东西的形状就猜到了几分,却没伸手去接。
“母亲要我把此物交给浩轩广安,定无虚假,”见他沉吟,青岭上前两步,痛苦地盯着苍岚的双眼,“王爷要如何才肯再信我?”
“你我现在是敌人,何来信与不信。”苍岚淡淡道。
“可我败军逃命的时候,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青岭情不自禁地抓住苍岚的手臂,复杂的神色出现在脸上,苍岚看着那只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手,没有说话。
一丝希望瞬间照亮了青岭的脸,他此刻的光彩完全不同于宴会之上的高卓,而是从心里渗出眼睛的欢愉,他激动得双唇微颤,却又小心翼翼地道,
“……王爷,你……是不是已经不恨我了?”
“……我从来就没恨过你,救你杀你都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苍岚缓缓道,看着对方眼中的光华亮极后一点点消逝,“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感情纠葛。”
“王爷……我们朝夕相对十余载……我不信……”
青岭死死抓住苍岚的手腕,紧到指节都有些发白,
“你现在是京国的仁王,再提这些过往并没有什么好处,”神态更加冷漠得让人发寒,苍岚一寸一寸抽回手,
“事到如今,自己选的路,就算爬着也只能爬完……”
“我没有选这样的路!”
青岭大叫,声音嘶哑,“我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你!”
“……”从未见过这样的叶青岭,苍岚不由得愣了一瞬。
“要怎么做你才肯信?……我做的一切……都是想和你……一起罢了……”
没等他说话,青岭已经放下手中的玉玺,抖抖索索地解着身上的衣带,
“……哪怕是无痕那样的男宠也行……王爷……让我留在你身边……”
敞开的衣襟下,削瘦的身形一览无余,凸显的锁骨,白皙的胸膛上两点红樱。
青岭俯身,修长紧致的大腿紧挨上苍岚的身侧,冰冷的手指颤抖着触摸他的脸,
“我不求王爷像从前一般信我……只要……”
这种情形似曾相识,苍岚却突地有种莫名的怒火,
“我不是你要的那个人!”
猛地起身,青岭淬不及防,重重撞到旁边的案角上,连书案都几欲翻倒。
苍岚条件反射地拉住对方,那痛楚和惶惑让他一僵,顿了很久,才低声道,
“……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鬼了!”
“……我不明白……”青岭却是顺势抱住苍岚,好像是在感受这片刻的温柔,又好像怕自己再被甩开,“王爷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何你可接受无痕……却不不肯要我?你还是恨我骗你……对不对……?”
苍岚没说话,青岭抬起头,
“王爷……我虽然骗过你,却从未想过要害你,我以为你必敌不过浩轩广安,才想带你离开大晅……”停了一下,懊悔让青岭再也说不下去,他近乎乞求地凝视着苍岚,“王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
青岭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苍岚忽然把他摔在了床榻上,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整个人已经压了上去,解下腰带腰带将他两手缚在了床头。一把扯下他的长裤,双手掐在了青岭的腰上。
青岭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苍岚眼中的冷戾让他感到恐惧,却不敢丝毫挣扎,只是从颤抖的双唇中发出两个暗哑的音节,
“王爷……”
苍岚抬起青岭的腿,就在对方闭上眼准备承受的时候,大帐口忽然有人一头撞了进来,
“……主子!”
动作一停,苍岚就着蓄势待发的动作,慢慢回头,扫过一脸惊惶的寥落雪,落在他身后的刑夜身上,眼中的怒气逐渐隐去,苍岚皱了皱眉,
“出去。”
听见帐内不寻常的声响,刑夜才有意无意放了寥落雪进去,里面的情形并没有出乎他意料,苍岚随后的吩咐更叫他心情复杂,
“等等……寥落雪,你过来。”
“仁王殿下于你有恩,我就给你这个代他受过的机会。”苍岚勾起嘴角,示意脸色煞白,直勾勾盯着青岭的寥落雪除去衣物。
青岭却是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苍岚,直到寥落雪顺从地趴在身上,他的视线都未曾移开过。
寥落雪身后容纳着苍岚的律动,身前的男性象征渐渐抬头,不时擦过青岭的小腹。娇曼的呻吟和淫靡的声响传入青岭耳中,两人交合时炽热的气息更是扑面而来,他甚至可以清楚看到寥落雪配合着苍岚的进出扭转这腰胯,这一切比任何一种酷刑都更煎熬。
但随着苍岚的喉间的闷哼,抽出□把白浊释放在寥落雪背上,青岭发现自己的下身竟然有了反应,一行冰凉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缓落枕间。
目光追随着苍岚整好衣服走出大帐,青岭盯着帐门一动也没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瘫软的身上的寥落雪忽然低笑了起来,抬起身扳过他的脸,
“殿下要不要试一试?刚才那人才用过的地方……”
调回视线,青岭默默看着寥落雪,眼中的悲哀深沉而绝望。寥落雪的笑容渐渐僵在嘴边,他觉得这一切简直荒诞可笑之极,但却再也笑不出。
“帮我把手解开。”
青岭淡淡道,声音平静,他的脸上的轮廓依旧温雅优美,只是一双眼睛灰暗得犹如一潭死水,好像生命的光辉都被刚刚离开的人带走。
寥落雪刹那已泪流满面。
这一夜苍岚是在沈昊哲帐中过的,观颜察色,大将军自然不会去问众人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叫士兵加了两张床榻。
次日,苍岚起的很早,没等折腾了大半夜的郝连昱牙闯入大将军帐中抓人,他就进了宁西府面圣。
拿了玉玺撤出灵州固然是最保险的路,但这样一来,本已逐渐开始归为一体的晅国必然会再次州郡割裂,且内斗不休,战火不断。就算他最终能赢得胜利,但伐兵攻城都不是上策,最好就是能在战事未起前,解决这场争端。为此,他必须亲自见见皇帝,以探对方虚实,青岭拿的玉玺是皇后交出,更让他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想到这,青岭隐约有着泪痕的脸在脑中一闪……
“……刑夜,我是不是太……”
苍岚的话没说完,停了片刻,转为一声低叹,“这样他也该死心了吧……”
立刻明白了苍岚说的是何事——岂止死心,应该是心死。不过这句话刑夜是绝对不会说的,他只是抿了抿唇,断然应是。
稍后一路无语,领着苍岚的宦官在宅院中弯来拐去,不时可见兵丁侍立两旁,戒备森严。
几经折返才到了大厅,浩轩康煌衣冠齐整端坐堂上,简直像等着苍岚到来。
苍岚一撩袍角,还没拜下去,浩轩康煌就从疾步过来相扶,
“皇弟当真尚在人间,真乃天佑我浩轩……”
说话间,激动得热泪涟涟,苍岚有些意外,还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配合皇帝表达下‘思念之情’,在旁忽然有个声音急道,
“皇上,时间无多,还是快些与熠亲王商量要事为上。”
苍岚转头,一个文弱的弱冠青年站在厅中,虽是峨冠博带的文臣打扮,却少了朝堂之中磨砺过的世故老成,透出几分书生意气。
暗自思量皇帝身边几时有了这么个人,只听浩轩康煌道,
“弘耕说的是,皇弟……此番前来可有带侍卫?”
隐约猜到皇帝的意图,苍岚不动声色打量了下大厅,果不见有其他人,即示意刑夜上前拜见道,
“臣弟只带了刑夜一人,皇上有何吩咐?”
浩轩康煌闻听此言,匆匆看了刑夜一眼,双肩俱都耷拉下来,掩不住的失望之色,竟是无言。方才说话的青年见状,忙道,
“恕下官冒昧,熠亲王殿下此次晋见应该有备后路吧?”
这话不仅是冒昧,若是换个场合,等于直言苍岚其心有异。
心念转动,苍岚脑中忽闪过一人——曾经谏言皇帝,熠亲王拥兵自重,别有用心的学子似乎有个叫方弘耕的——他凝目看向被唤作‘弘耕’的人,这个人也许看得透彻,但也太过稚嫩,他又怎会将确有准备一事说出,
“臣弟面见皇上,何须准备后路?而何出此言?”
“殿下……”此人确是方弘耕,浩轩广安逼宫篡位,浩轩康煌能得以脱身,其中少不了他的耿耿忠心,所以皇帝现在对他也颇为倚重。不过此刻浩轩康煌显然更明白如此追问不会有答案,不等他再说,已双手抓住苍岚的手,哀声道,
“皇弟,如今朕身陷囹圄,只有你这同胞兄弟可以信赖,你可能助我离开宁西府?”
苍岚一怔,他怎么都没想到,皇帝会要自己帮他逃离葛洪的掌控,在浩轩康煌看来,自己难道不是应该比葛洪更加危险吗?他微一迟疑,方弘耕已在旁愤然道,
“葛洪犯上欺君,几次三番胁迫君上,甚至派人搜检国玺,对皇上近臣肆意刑罚,熠亲王若还念骨肉亲情,就该助皇上脱离虎穴。”
如此怒陈葛洪的胆大妄为,虽说四下无人,但当着皇帝的面,也太过不顾浩轩康煌的脸面,不过皇帝本人却是一丝尴尬也不见,甚至触动良深地殷殷望向苍岚。
是被葛洪欺压得狠了,还是对自己真的如此毫不避忌?苍岚目光掠过这儒弱的‘兄长’,银眸深沉,却是勾唇笑道,
“皇上要离开宁西又有何难,即刻就可动身。”
第七十章 天命之陨
春风轻柔,阳光明媚,这本是一个好天气。
可惜深宅大院之中,没有鸟啼虫鸣,更无人人声鼎沸,明明是青天白日,却静的好像所有活物都消失了一样。
但方弘耕知道,宅中到处都有人,无时不刻不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点刑夜知道,苍岚知道,浩轩康煌更清楚。这样的日子他已过了近一年,相信刚才的方弘耕说的话已经传到了葛洪的耳朵里,想到这他便一刻也不想停留。不过甫出大殿,浩轩康煌又忐忑了,这看守严密的宅院,只有孤零零几个人,如何出得去?
望向前方幽深的长廊,他忽然觉得像极了墓穴的甬道,脚下竟有些发软迈不开步去。
万籁俱寂,只有仓皇的脚步声。
浩轩康煌深一脚浅一脚在前面走着,苍岚冷眼看着这所谓的天子,甚至懒得伸手去扶。
本来还期待他向自己求救是为了挑起争端,让自己和葛洪互相制约,现在看来,就算皇帝有这个心,也未必那个胆魄。这般遇事惊惶的人,作为对手也太过无趣,若做傀儡倒是再合适不过。
苍岚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这位皇兄会理所当然的把他归到自己人一方,难道被儿子背叛得还不够?
葛洪那老狐狸隐瞒皇帝的存在,结盟索玺等种种作为,说不定就是因为浩轩康煌想要倚仗的是自己这个同胞兄弟。那现在让他们相见,应该就是等自己带走皇帝的一刻……
苍岚刚思及此,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忽地响起,迅速向这边而来。随着脚步声接近,苍岚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只见浩轩康煌的胸膛急剧起伏,几乎可以听到他的紊乱的呼吸。
“浩轩苍岚犯上作乱劫持皇上!立刻拿下这大逆不道的反贼!”
一声呼喝,浩轩康煌一激灵,虽说是叫着浩轩苍岚的名字,他却倏地出了一身冷汗,放佛又回到浩轩广安引兵闯宫的时候——左右近臣都被屠戮干净,他差点以为最后就轮到自己……
浩轩康煌忍不住往后一退,直接撞到苍岚身上。
“皇上,”不动声色扶正皇帝,苍岚示意刑夜在前,加快步伐朝着最近的院墙行去,“请随臣弟来。”
“浩轩苍岚,你还不束手就擒?!”
没等几人迈出几步,葛洪已出现在长廊一头,左右的兵丁更是一涌而入,霎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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