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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日青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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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却是会杀人的死人!
  沈昊瑾不敢上前,直到此刻,他才忽然又感到恐惧,想起自己绑来的人,是个随时可能会噬人的恶鬼!他完全没把握自己贸然靠近,会不会同样在顷刻间被结果性命!他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打算为此豁出性命的觉悟!
  就在他被镇住,动弹不得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然开了。
  沈昊瑾一个激灵,像从冰窖里脱出,刚要向那人求助,却发现根本不是自己的同伙——
  “主上!”
  随着屋里的一幕映入眼中,刑夜的瞳孔急剧地收缩,瞬间升起了杀人的念头——一个肥硕丑恶的胖子居然压在苍岚身上!
  他一剑将那胖子对穿,这才发现那胖子已经变成了一堆肉而已。即使如此,激荡的愤怒仍是让他将踢开的胖子一剑钉在地上。
  “刑……夜……”
  辨出面前的黑影,苍岚缓缓合上眼,蹙紧了眉,呼吸急促却只发出两个微弱的音节。刑夜立刻察觉,拉过被单将苍岚裹住放在床上,回头向沈昊瑾厉声喝道,
  “解药给我!”
  刑夜整个人都在忍耐,他恨不得把那死了的胖子再杀死一次!他恨不得一剑结果了沈昊瑾的性命!他没一寸肌肉都因为忍耐而绷得僵硬!
  见沈昊瑾只是贴着墙壁瞪大眼看着自己,他一拳挥出,将门框击得粉碎,
  “解药!!”
  不说沈昊瑾不能回答,就是能,他也说不清现在苍岚被下的药自己并没有解药。
  刑夜再不能忍耐,他抓住沈昊瑾的手腕一拧,立刻就是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
  他杀过的人很多,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想要杀人!
  沈昊瑾痛得发出一声近乎无声的呜咽,面容扭曲地弯下腰,恐惧和疼痛让他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顿了一顿,刑夜稍一迟疑的同时,门口闪进一人来,居然不理沈昊瑾,飞身就往苍岚抓去,正是适才外出的粗声大汉!
  刑夜不认得那大汉,却毫不犹豫地丢下沈昊瑾拔剑扑上,不管是谁,此刻进到苍岚身前三尺就是进到他的格杀范围!
  剑快而无声,粗声大汉刚触到苍岚身上的床单,忽觉得一只腿竟短了一截,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这才发现自己的脚已不在自己的腿上!
  只将床单抓到手里,他立知不妙,正想再次向苍岚袭去,眼前变成一片血红!
  手上青筋暴起,刑夜费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只是费了大汉的双目,留下活口。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也不看惨叫翻滚的大汉,飞快地除下上衣刚将苍岚盖住。
  刚完成此举,跟着门外又是一阵嘈杂,冲进了四五人。却是沈昊哲府上的侍卫,随着刑夜留下的记号赶了来。
  几人进到屋里又俱都愣住,见刑夜提剑而立,渗人的剑芒看上去比平时锋锐十倍不止,大将军的胞弟失魂落魄地靠在门边,更是惶然不知所措。
  “都出去!”
  刑夜横剑喝道,却挡在床前半步也没动。苍岚现在的样子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看到!若非认出是大将军府上的侍卫,他已经让他们全部变成瞎子!
  “把这些人都拖下去!”
  这些侍卫也终于察觉情形不对,立刻拖了犹自捂脸痛嘶的大汉和沈昊瑾退到了门外。
  刑夜回头望了苍岚一眼,正要再逼问沈昊瑾解药,却见脚步虚浮的沈昊哲出现在视线,他抿了抿唇,终是站定了等着沈昊哲上前。
  从胡同里进到破落的小院,一眼看见被拖到门外、缩成一团的沈昊瑾,怜惜和自责刹那涌上心头,沈昊哲刚毅的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沉重地走到小屋门口。
  越过拦在门口的刑夜,他迅速环视满屋的狼藉,在看到遍地的血迹时顿时遍体发凉,连声音都不觉变了调,
  “……陛下……陛下怎么了?”
  “……”刑夜没有立刻回答,沈昊哲却被他眼中的愤怒和责难吓到,他不敢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仅存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吐不出半个字。
  刑夜冷冷地盯着沈昊哲良久,忽听到苍岚一声低吟,这才紧了紧握剑的手,一挥剑指向门边的沈昊瑾道,
  “解药!”
  沈昊哲闻言,方才恢复几乎完全屏住的呼吸,他只觉一阵脱力,扶着门框转向沈昊瑾,
  “昊瑾……”
  见沈浩瑾咬着唇只是垂泪摇头,沈浩哲已看出蹊跷,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向左右喝道,
  “去叫大夫来!”

  第八十一章 解药

  “给我松开……”苍岚低沉的声音暗哑到几不可闻,却有磁性般渗入耳鼓。
  刑夜一震,看了一眼面色担忧的沈浩哲,终于没说什么,转进了屋内。
  从他转身的空隙,沈昊哲分明看到苍岚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腿上更有滑亮的液体,难道他真的被人……
  刷白了脸,沈昊哲想走过去却一动也不敢动,他一点点回头,目光停在沈昊瑾头顶的空气,他没有看向那张脸,
  “你……得偿所愿了?”这是他同胞的兄弟,他怕……怕自己不能原谅对方!
  余光之中,沈昊瑾机械地摇了摇头,沈昊哲闭眼,良久,深吸了一口挥挥手,示意侍卫将沈昊瑾带走,背对着屋内再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再分不出是喜是悲。
  犹豫了一下,刑夜将苍岚抱在怀里,抽剑把绳索割断扯下,然后飞快地按捏着苍岚手臂上的捆痕,
  “主上,大夫就要到了,请再忍片刻……”
  也不知道是不是刑夜生涩的推拿起了作用,发麻的手臂很快就能活动。苍岚抬起手,想拔掉胸前的铜扣,几次尝试,却使不上劲,下身肿胀得几乎生疼,炽烈的欲望使他难受地蜷起身体,
  “主上……”
  刑夜不由自主地将苍岚抱得紧了一些,伸手探向苍岚胸前。
  对方温热的气息靠近,苍岚更觉难熬,他睁开眼,双眼深暗地看向刑夜,只要是男人都能明白这种眼神,那是最原始的本能,压抑着的满溢的欲望,想要宣泄或者掠夺。
  刑夜手指瞬间僵硬,触到铜扣的同时,细腻的触感碰上指尖,惊得他几乎缩回手去。
  “大将军,大夫到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屋外通报传来。刑夜一颤,知道不能再犹豫,捏住铜扣微微用力,却不防苍岚身体一缩,闷哼出声,被铜扣夹住的地方竟渗出血丝来。刑夜大惊之下仔细看去,这才发现铜扣夹子内侧的倒刺早深入肉里。
  苍岚一直未出一声,他竟未察觉,适才自己拔动铜扣,苍岚定是痛极。刑夜又惊又怒,忙运劲掰开夹子,果然下面血肉模糊。
  为了握剑,刑夜的手一向都很稳,此刻竟不觉有些发抖,等到他小心将铜扣都取下,苍岚的额上已泌出冷汗,他忙用衣物将人一裹,叫了大夫进来。
  “这位爷似乎是中了迷药之后又被下了媚药……”
  一番望诊,那大夫欲伸手翻开苍岚的眼睑,被刑夜沉着脸一挡,忙不迭缩了回来,道,
  “迷药倒是好解,这位爷此时的症状,应是已服了迷药的解药,只是解药和那媚药相冲,未尽全效……加之媚药下得极重……”
  听着大夫絮絮叨叨就是不动手医治,刑夜已有些焦躁,低喝道,
  “那就快开出解药来!”
  “……回大人,常言是药三分毒,再用药强解对身体损害很大……”
  大夫又是一揖,整个人都矮了半截,面露尴尬之色道,
  “……何况这位爷服下的药早开始发作,如今需行了敦伦之事方可解得……”
  说着匆匆扫了眼苍岚的脸,
  “而且越快越好,这位爷像是克制不少时候了,再不得脱,怕会遗下不治之症……”
  那大夫越说越觉得刑夜的脸色难看得很,忙底气不足地补道,
  “好在这附近做什么的都有,随便找个青楼女子就可……”
  “你胡说什么!”刑夜一声断喝,差点没抽出剑来,吓得那大夫两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
  沈昊哲目光连闪,上前站在两人中间,向那大夫道,
  “管好你的嘴,我家主人不是在这烟花之地出入的人,你到此间看诊之事也只能烂在肚子里,若向任何人提起,小心你项上人头!”
  说着正要叫人拿些诊金给这面如特色的大夫,听得外面一声惨叫,随即有人报道,
  “大将军!有人偷袭……”
  传报噶然而止变成兵器交鸣之声,刑夜立刻挪动位置,握剑退到苍岚身前,沈昊哲却是一个箭步跨了出去。只见院中二三十打扮各异的蒙面人,正与自己府上三个侍卫战成一团。
  “先抓浩轩苍岚要紧。”
  沈昊哲循声望去,认出那人正是从府中劫走苍岚的家人之一,这才想起少了这一脸精明的沈福。
  只见他话音未落,已破窗而入跃进房中,整个人向刑夜撞去。
  刑夜根本不避,倒转剑尖一剑刺下,却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原来沈福竟将刀身一侧去挡刑夜的剑。
  就在刑夜长剑一曲,‘咔’地折断一截时,沈福已抓向榻上的苍岚,他赢得这片刻空隙,却不反击,无非是打定主意拿了动弹不得的苍岚,让其余的人投鼠忌器。
  他动作很快,但哪里料到苍岚忽地抬手抓住他伸出的手臂。
  苍岚的气力并不大,却着着实实吓了沈福一跳,忙一缩手,刑夜长剑又至,将他拦腰砍翻倒在地。
  另一边,几个侍卫寡不敌众,连接被放到在地,沈昊哲中的迷药本是随便用了些应急的法子解去,身手根本没有恢复,只能提刀守在门口,却防不住从窗口进入的人。
  他眼见不断有人突入屋内,缩在屋角的大夫也被人一刀结果了性命,暗暗着急。事起仓促,府中的人手本就不多,他原以为以为劫持苍岚的人断不敢明目张胆,这才分作几批寻人,哪知道对方竟出动如此多人。眼下只有盼着适才叫人去通知的禁军早些赶到。
  苍岚勉强撑着床沿坐起身,他清楚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眼前却模糊一片,用力闭上眼再睁开,仍是只看见人影晃动,似乎接近的人都先后倒下。
  “沈大人!你带主上回宫,我来断后!”
  分辨出刑夜的声音从身前的影子传出,浓重的血腥味中,又是一人飞快贴近,苍岚随即条件反射地将身边半截断剑藏在手里,侧头望向来人。
  一双暗沉的银色眼眸看来充满混沌的杀意,那人显然被吓了一跳,随即沉声道,
  “陛下……是微臣……”
  “……别……碰我!”
  稍微放松了些许,被沈昊哲一扶,体内叫嚣着的欲望几乎要摧毁苍岚的意志,他嘶声推开沈昊哲,试图站起身来。但此刻他浑身发烫,连喘气都有些困难,更不用说下身难堪的肿胀。□上已浮起条条青筋,急欲宣泄地渗出丝丝□,哪里还能移动半步。
  沈昊哲却顾不得苍岚窘境,一咬牙硬将他架起,衡量眼前形势,只怕禁军还没到,刑夜就要支持不住。
  “小心背后!”
  就在两人退到门边之时,听得刑夜一声喝,身后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应声弹了起来!
  居然是已被砍翻在地的沈福,原来他借着后退之势,只伤了皮肉,却借机倒地不起,就是为了等几人不备之机。
  他伸腿横扫,直攻沈昊哲腿弯,大将军淬不及防,迷药更未全解,但他到底是身经百战,当下顺势屈膝,反手握刀从肋旁穿出。
  沈福一扫不中,立刻以掌撑地,就地打滚,却是抽刀刺向苍岚。
  沈昊哲虽觉沈福若要下杀手不会等到此时,眼前刀芒闪烁,他又哪里敢去赌,握刀的手变招已是不及,只得松开苍岚,以臂去挡。
  沈福一刀刺中沈昊哲手臂,却不拔刀,两手一松,趁着苍岚站立未稳,一拳打在他腹部,顺势扛上肩头,破门而出。
  沈昊哲心中大急,就待追出,又是几个人闪到面前,
  “大公子,这是老爷的意思,你别再插手了……”
  沈昊哲顿时脸色大变,不说来人说话的内容,那声音就是分外的熟悉。
  正被人缠住刑夜早在沈福乍袭时就想冲过来,他就连下杀手结果了几人,却仍是脱不开身,闻听此言,古井般的双瞳更是寒光迫人,手下全是一往无回的剑路。
  “让开!”
  眼见沈福带着苍岚跳下墙头,从短暂的震惊中惊醒,沈昊哲开声大喝,说话那人也是一惊,急道,
  “大公子!你这可是要忤逆老爷?”
  沈昊哲更不答话,拔刀就砍,此间的种种枝节他也没功夫去细想。
  沈福在胡同中钻来绕去,半点不敢耽误地发足狂奔,一直没听见后面有人追赶才松了口气。
  刚缓下脚步,却不料肋下突然剧痛,他大惊之下猛地甩开苍岚,只觉得一截森冷从他肋下直拉到跨上,狂涌的鲜血随之是白晃晃的肠子冒着热气翻出。他狂叫一声,向跌在地上的苍岚走出两步,就再也迈不开退,双膝一屈,就此扑地而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苍岚缓缓站起身,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直感到地面都在晃动,腿间站起的欲望疼得让他几乎没不能移动。但他得离开,他没把握先来的会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身上满是伤痕,说不出的狼狈和难受,他却想笑,虽然一笑起来肚子就会痛。他还真容易重蹈覆辙,喜欢处于危险之中的刺激也好,不够得珍惜生命也罢,都可算是江上易改、本性难移了。只是若真的被人上了,不知道郝连昱牙会不会从南晖冲回来杀了他……?
  苍岚这样想着,就更加想笑,还真是差一点就被说中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已如在梦中,只记得有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面,他似乎有攻击对方却被避了开去。
  然后那人远远地看了他很久,才一步一停地上前道,
  “陛下……不记得小人……”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圆球,让苍岚朦朦胧胧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后面的事就再不记得。

  第八十二章 药解

  来人小心翼翼地上前,见苍岚没有抗拒,遂将他抱起,凝神回想片刻,在胡同里几转后,找准一家灯火通明的院子后门停了下来。
  “哪位爷……”
  听得敲门声,有个马脸女人嗲着嗓子探出头来,一见两人形状,随即脸色一变,道,
  “你想做什么?!”
  抱着苍岚的人也不答话,推开女人进了院子,随手将小门也关了。
  马脸女人一个趔趄,见那人强横,大惊失色叫道,
  “不好了,妈妈,有强盗……”
  原来这竟是一间青楼的后门,那人腾出一只手,一把卡住那那人的嘴,冷森森地道,
  “别给大呼小叫!我们是客人,没工夫和你废话,叫你们鸨母来!”
  马脸女人喊不出声,吓得直哆嗦,等那人松开手,连脸上被捏出几道红痕也不管了,立刻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屋子。
  “真晦气!老娘才开门,你这死丫头大惊小怪做什么?”
  那人抱着苍岚疾走几步,屋里已经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来。与躲在她身后的马脸女人一比,两人居然有几分相像,只不过隐约可以看出这女人年轻时候比马脸女人美貌不少。瞧那一副世故老练的神气,显然就是这家青楼的老鸨。
  老鸨看了那人两眼,又看了看脸色明显不对的苍岚,她能开这么大的楼子,自也有些见识底气,道,
  “这里可是青楼,要找相公可是走错了地儿,大爷请早,别妨碍了生意!”言下大有再不走人,就叫伴当来轰走的架势。
  扶着苍岚那人阴着脸也不多说,摸出几张银票往鸨母脚下一丢,道,
  “闭上你的狗嘴,将楼上全给我空出来!”
  “且慢,我们院的客人……”
  老板还要说什么,低头一看银票的面额,顿时大了舌头,几乎合不上嘴。
  只顾盯着两人,马脸女人看漏了老鸨的神色,见两人要进到楼子里,忙朝老鸨道,
  “妈妈,他们要进楼子了,要不要叫人……”
  “瞎说什么呢?你这没眼色的死丫头,还不赶紧伺候两位爷!”
  得这一提醒,老鸨一个激灵对马脸女人骂道,飞快地捡起地上的银票揣入怀中,甩着帕子跟了上去。
  马脸女人吃了骂也不在意,像是早习惯了,还是偷眼打量着苍岚,跟在老鸨身后,凑上去小声道,
  “妈妈,那人这样子难道是……”
  “下了药了,这样筋骨伟悍的,不给他吃点苦头不会听话,不过这么猛的药还真有点糟蹋……”
  老鸨也是看得稀奇,小声回着也朝苍岚身上窥察,却不料扶着苍岚那人回头,眼中凶光大露,分明是听到了她们嚼舌根。这下饶是那老鸨老练胆大也吓了个好歹,倒退好几步,扯着脸皮强笑道,
  “这位爷别发火,老婆子多嘴!只是觉着这摸样的虽然不讨爷们欢喜,可也是上上等的货色……”
  见那人脸色越来越黑,心知这话又没说对,忙一叠声又道,
  “爷只管玩,若不尽兴,我们这里还有上好的药……”
  “给我仔细了你们舌头!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雏儿叫过来!”
  那人从阴测测地打断老鸨的话,老鸨恍然大悟,赶紧道,
  “对对,这位爷一个人他怕是解了不这药,爷的汉子进了老婆子的门,包他没事……”
  说道一半,老鸨一看那人脸色,知道又说错了话,见巴结这财神爷硬是没贴对地方,恨不得咬掉舌头,只得闭了嘴叫人去。
  领了几个标致的小丫头上楼,老鸨不想那人拣了两人,就将将其余人都轰走,威吓不准任何人进,又迅速在屋前屋后探查完后,居然径自出了院子。
  老鸨还没见过这等怪事,在楼口直踅摸,一直跟着的马脸女人忍不住道,
  “妈妈,你看这两人是不是来历古怪,适才我好像见着那年轻些的身上还有个下等役奴的标记,这使银子的人也鬼鬼祟祟,莫不是偷了主人的钱财……”
  “是逃出来的卖身奴吧,哪个楼子的或是哪户官家的,”
  那老鸨转着眼珠子,忽笑了起来道,
  “是官家的也不打紧,先将他们的钱榨出来再说,若是楼子里逃出来的,还可再赚他几个钱……”
  说着眼睛左右一瞥,示意马脸女人附耳过来,道,
  “上面应该还没开始办事,你叫梅姐儿和兰姐儿进去。”
  “叫她们作甚?她们年纪那么大,现在接的客都是些下九流的……”
  马脸女人吓了一跳,话还没说完,就被劈头盖脸地呼了一巴掌,指听那老鸨气道,
  “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有银子给你送手里都不会拿!不是这样还叫她们去吗?我那两个姐儿好不容易养这么大,让个役奴□多难听,留着给别人客人买卖好做不说,还能再开个好价钱。”
  说着又自找借口道,
  “反正那两个没□的也不会侍候,梅姐儿他们虽是老了点,但功夫可好,包叫那役奴痛快。”
  “但……被那人发现怎么办?”
  马脸女人满腹委屈,拿眼睛觑着老鸨小声辩道。
  老鸨一听更是火大,拿手点着女人的头道,
  “我说你是猪脑袋你偏不信,你叫那两清倌在外间候着,他又不在旁看,怎么会知?”
  说这这话,她终是心虚,又左右一望,放低了声音道,
  “再说了,那本就是个役奴,让梅姐儿去都是抬举他……”
  苍岚被人‘抬举’的时候很多,但还没试过这一种。
  良久,难耐的煎熬得到缓解,他才模模糊糊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女人身下,
  “梅姐姐,这男人好像醒了……”
  被唤作梅姐姐的女人拍了拍苍岚的脸,颇为满意地娇喘着,
  “姐姐救你一命,以后好好伺候姐姐吧,虽然是个役奴,倒也长得叫人心痒痒……”
  苍岚潜意识的反应就是推开那女人,抬了抬手,却是无力。
  “你躺着就行了,”
  旁边有人伸过手来,按住他的手臂娇笑道,
  “梅姐姐只提自己,把我那份功劳都吞了?”
  “那又如何,兰姐儿你还想着同我争?”
  那梅姐姐佯怒,兰姐儿忙嗲声笑着说,
  “瞧你说的,姐姐你的客人还不够多?”
  “别提那些恶心的,坏我兴致……”
  “怎么?这位明明就是客人,姐姐你反倒像是在玩他了?”
  “客人?”
  听兰姐儿越说越不堪,梅姐姐反而有些得意,道,
  “他背上的标记我可认得,定是从小倌馆逃出来的,姐姐我也算被人伺候一回了。”
  “他这般不动也算伺候么……”
  她们这些女人一旦年老色衰,在青楼的日子只有被人作践的,哪怕只有些下三滥的客人,也得巴巴地伺候着。不想死路一条的,早将什么廉耻抛了一边,放荡弄骚已是平常事,何况难得接到个顺眼又不会欺压她们的客,还不放纵一番。
  两人说得肆意,却不料屋外两声尖叫起,接着在外屋等着的小丫头扑进一人来。
  兰姐儿一扭头,见一个英武的男人手握长刀杀气腾腾地出现在门口,吓得失声尖叫,几乎滚下床去,梅姐姐却是外强中干地大声道,
  “你……你什么人?!”
  沈昊哲没说话,一眼便看见苍岚,对方浑浊的双眼明显还神志不清的样子,加之还骑在上方、一看就知是风尘之人的女人让他陡地生出古怪的感觉。
  似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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