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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种药生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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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从未说出口的话,他却在十多岁时就已经懂了。
她把那些切好的药材用洁净的厚纸一一包起,包完之后,每次都会在纸张的边角上折叠几下。他微觉好奇,留心观察之下,便发现不同种类的药材,她折叠的方式与次数都会不同。于是,在旁人看来完全一样的药包,她却能一眼从中找出自己所要的药材。
看到她托着最后一个纸包出神,脸上表情生动,冉隽修嘴角亦带起一抹浅笑,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一种偷窥到小秘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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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把所有药材包用棉布裹起来,再放入包袱里扎好,觉得肩膀脖颈都酸胀无比,掀帘看了看外面天色,原来已经日上三竿,她伸了个懒腰,扭动脖子活动手臂,动作做了一半却突然想起这车内并非她一人,她切药太过专注,非但忘了时间,也忘了车内还有冉隽修和石砚了。
她赶紧把手放下,往冉隽修的方向看了看。幸好他还在睡,脸上表情柔和,嘴角还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知在做什么好梦。
石砚也还在沉睡,微张的口边还有疑似口水之物在亮晶晶反着光。
五月暗中松了口气,赶紧把她因为刚才双臂上伸而上移,此时在胸腹上难看地拱起的衣衫整理好,再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药切完了,她也没事做了,此时已近中午,她也觉得有些肚子饿了,便取出昨晚买的馒头吃了起来。
冉隽修装了半天睡,虽然五月极为专注,车内空间狭小,他若是动作一大,五月眼角余光就能看见,因此这半天他基本都维持着一个姿势,此时早就腰酸肩麻,索性动了动手臂,然后睁开双眸,坐直了身子。
五月瞧了他一眼,又继续专心吃自己的馒头。
冉隽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今晨出发得早,再走小半个时辰,就会路过一个小镇,不如到镇上吃饭吧。”
五月啃着馒头默默不语,和冉隽修同行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尽快到达京城,但是也有麻烦就是她必须晚上要住宿客栈,这于她来说是本非必要的开支。而她所种药草卖掉的话,虽然可以勉强维持吃饭与住宿的费用,但她还要考虑入京之后的食宿费用。
京城开支想必更为惊人。所以她在饭钱上是能省则省。
冉隽修见她低头不言,知她所想:“叶姑娘不用担心费用问题,既然我承担下了此事,自然不会叫叶姑娘再在食宿上面破费。”
五月还是啃着自己的馒头,她不想欠他太多人情,这一路上过去半个多月时间,难道都让他请吃饭?若是换做以前冉府并未查封的时候,她倒不会和他客气,毕竟爹爹的事情与他多少有点关联。可是他现在家道中落,恐怕也无多少余钱可以像以前那样挥霍,更何况他此去赴京,还要在京中“活动”,那些开销才惊人。此时他也更需要省钱。若是让他请吃饭,说不定他为了面子还要摆起少爷的谱来,不肯节俭。
冉隽修不知五月所想,只当她是还在生气,不想领自己的情,心中暗笑她性子太倔,倒也不再劝她。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到达小镇,停在一家饭馆前。
石砚被冉隽修踢了一脚,“啊”了一声,从沉沉好梦中惊醒过来,看看四周。
“下车吃饭。”冉隽修说完便下车了。
石砚“哦”了一声,急忙跟着他下车,下车走了几步,突然止了步子,挠挠头有些迟疑地问道:“少爷,叶姑娘怎么不下车吃饭?”
冉隽修本想说她不一起吃,转念一想改了口道:“你去喊她吃饭。”
石砚便回到车边,站在车外喊道:“叶姑娘,下车吧,到吃饭的地方了。”
五月本想等他们进了饭馆,自己便可以进入玉佩洞天休息,却突然听石砚的大嗓门在车外响起,不由得吓了一跳:“我吃过馒头了,你们去吃饭吧。我等你们的时候在车上歇会儿。”
石砚却不肯就走:“叶姑娘,一起出门就该互相照应,我们吃饭,让你自己一个人啃干馒头可不是个事儿,你快下车来吧,不然我也不去吃了,你给我一个馒头,我也吃馒头。”
五月无奈,只能道:“我已经吃饱了,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只想歇一会儿。这样吧,中午就算了,晚上我再和你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那你说话快要算话,要是晚上还是啃馒头,我就也陪着你啃馒头。”石砚是个实性子,非要得了五月的肯定答复,这才进入饭馆,四处一张望,见冉隽修和竹笔已经在一张小桌边坐下,他便也过去坐下,对冉隽修道:“少爷,叶姑娘说吃饱了想睡会儿。不过她答应了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
冉隽修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心中苦笑,石砚说的话她倒是挺能听得进去。
☆、讨厌吃药
五月见石砚也进了饭馆;便放下车帘。此时马车内就她一人了,于是她一动念;进入了玉佩洞天。在草地上躺下,合起双眸,摊开了四肢,什么都不想,全然地放松。
经过她半年多的精心打理,玉佩洞天里已经不仅仅有了药田花田;因有些药材是从树上采集的果实或花、叶,甚至是树皮,所以在湖泊一侧是几片枝叶繁茂的小树林。微风轻轻吹过树林与药田,拂着草叶与野花;沙沙作响。
五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青草气与野花的幽香便满溢了她的鼻间喉间,似乎连胸中也满是清淡幽香,让她心中舒爽无比。
不过她没敢放纵自己在这里多躺,虽然她说要在车里歇一会儿,想必冉隽修他们就算要上车也会先在车外招呼一声,而且她在玉佩洞天能清楚听到外界的声音。但毕竟这是与人同行,马车又是停在人来人往的饭馆门口,她可不敢托大一直呆在玉佩里,只敢在里面稍加休息。
她从湖中取了些水作为路上饮用后便赶紧从玉佩中回到马车里,在马车内的长椅面上躺下假寐起来。冉隽修三人这一顿饭却吃了许久还没吃好,五月等他们上车等得无聊,不知不觉间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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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隽修听石砚说五月要在马车里歇会儿,知道她今日早起,怕是坐马车坐得困倦,吃完饭还特意多等了一会儿,石砚要回马车里也被他拉住,三人又喝了壶茶,看看天色,再不上路的话怕要入夜才能到下个歇脚地方了,这才结账离开。
竹笔逃不掉驾车的命,苦着脸爬上驾座。石砚瞧见他的脸色,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正要再打击竹笔几句,却被冉隽修盯了一眼,他心中虽然不解少爷为何盯自己,却条件反射地赶紧收了声音。
冉隽修走到马车后侧,先轻轻唤了两声:“叶姑娘?叶姑娘?”等了一会儿不闻马车里有回音,便轻轻掀起车帘一角,只见五月侧着身子蜷在椅上,睡得正甜。
他回头对石砚交待道:“叶姑娘睡着了,你去和竹笔说,让他驾车时慢一点,别大声吆喝。”
石砚这才想起吃饭前五月说的话,顿时露出一个恍悟的表情,去前面和竹笔说了声后,轻手轻脚地上了车。
马车慢慢启动,虽然竹笔只是挥鞭,并没有吆喝,摇摇晃晃的车身还是让五月惊醒过来,她觉察到马车已经不是静止状态了,立刻坐了起来。发现冉隽修和石砚都上了车,自己刚才居然睡着了,他们什么时候上车的都不知道,也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睡着时是不是出了什么丑被他们看到。她急忙拉好因为躺下而压皱的衣服,再整理了一下头发,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冉隽修本想让她再多睡会儿的,才没有在上车前叫醒她,想不到她这么警醒,马车一启动就醒了过来。见她整理衣衫头发时满脸红晕,知道她害羞,便转头不再看她,掀起前面的车帘对竹笔吩咐道:“叶姑娘醒了,可以快些赶路了。”
五月感觉自己脸上发热,为了掩饰这种尴尬,转身掀起窗帘看外面的风景,见他们离饭馆并不远,才稍稍放松下来,想来马车刚刚才行驶起来,那么他们应该也才刚刚上车。耳中听到冉隽修对竹笔说的话,已知刚才他为了让自己多睡会儿,特意吩咐竹笔慢些驾车,再联想到他们之前吃饭花了许多的时间,大概也是为了让自己在车里多歇息会儿。
她发觉冉隽修这人,如果他愿意的话,做事可以极为细致周到,自己与他同车时,他也一直谨守礼仪,便对之后的赴京路程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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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马车到了一处驿站,他们一行四人下车,订了三间单间,竹笔与石砚共住一间。五月本来想要自己付房钱,冉隽修却抢着付了,她坚持要给他房钱,他只是不收,五月也没法硬塞给他。
定好房间,他们便去吃饭。
驿站旁边有个小饭庄,是驿站班头的亲戚开得,提供路人饭食,菜色并不精致,不过借着亲戚关系,借送信的驿车捎带食材,菜都新鲜,份量颇足,口味也偏咸重,最是适合旅人。
五月在桌边坐下,见只有冉隽修和石砚坐在一起,心中有些奇怪竹笔去了哪里。冉隽修点完菜后又问五月要点什么,她平时一直在家吃家常菜,少在饭馆吃饭,让她点菜她也点不来,何况她已经听冉隽修点了四五个菜了,就摇了摇头。冉隽修便又点了个汤。
饭菜上桌,五月吃完自己的饭,见冉隽修还没吃完,也不好意思自己先回房,坐在一边等了会儿。待饭吃完后,冉隽修叫小二过来结帐,五月便不和他争了。只是在他正要回房时,五月叫住了他:“冉公子请稍等,你这段时日是不是一直没有服药?”
冉隽修闻言停了一停,随后回身挑眉道:“今日隽修才知叶小大夫已经尽得叶大夫的真传了。”
五月有些恼,她好心询问,他怎么又叫起她叶小大夫来了。她不理他话中讽刺,只指了指面前的桌子道:“冉公子请你坐下。”
冉隽修瞧了她一眼,终于还是走回饭桌前坐下了:“叶小大夫是要为在下诊治吗?”
五月不接他的话,只是公事公办地让他把手伸过来。冉隽修只得依言撩起袖子将手臂平放桌上。五月伸指搭上他手腕,只觉他手腕微凉,脉细无力,恐怕他停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冉公子,你为何擅自停了汤药?”
冉隽修冷冷道:“不再犯病自然不用再服汤药。”他所服汤药中,其他几味药倒也方便,唯人参与龙骨均价值不菲,特别是龙骨,极为难找,价格更是高昂,他原来家境富裕,自然不成问题。但自冉府被查封之后,家中商铺田产也都被封了,他便停了汤药。冉老夫人心中忧虑丈夫入狱之事,竟不曾注意他自己停了药。
五月不知个中缘由,听他所言只当他像有些病人那样自以为是,认为没了症状就可擅自停药了,便耐下性子来说服他:“冉公子,须知你没有再犯心疾是因为持续服药的关系,如果擅自停药,时间久了,还有可能会犯病。那我爹爹当年教你的按摩术你可每日都按着照做?”
“还在做。我只是讨厌再天天吃药而已。”
五月不觉有些好笑:“怎么会讨厌?有病就要吃药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那样怕吃药呢?”
冉隽修淡淡道:“每日吃药,便每日都要想起一次自己是个身有疾病的人,这药要吃一辈子,怎不让人讨厌?”
五月愣了一愣,只觉他话里带着种自怜自伤的味道,她自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直至最近,每次见他都觉得这人自傲得很,从未见他流露出过这种有些脆弱的样子。
她数年间行医,见惯了生老病死,对他这种自怜自伤并不买账:“冉公子,你可知这世上有比你病重得多的人,每日只靠汤药来吊着命的,今日不知明日是否还能活。也有伤了四肢或是内腑,只能躺在床上度过残生的人。你只是每日服药就能如常人般行动如常,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如常人般行动如常?是能像你那样爬树还是钻洞?”冉隽修冷笑一声,起身离去,他为何要在她面前说那句话,白白叫她看轻,简直是自取其辱。
五月也气到了,她好心搭脉好心劝诫,他全当驴肝肺也就罢了,还讽刺她上树钻洞,她就是乡下姑娘怎么了,她自食其力行医坐堂,镇上许多人都喜欢她,这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凭什么看不起她?可是冉隽修却完全不给她还嘴的机会,直接回了房间。
五月愤愤地回到了自己房间,但是她很快又出了驿站,来到饭庄的厨房,向里面的厨师借炉灶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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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隽修回到房中,见竹笔坐在一旁似乎无所事事的样子,脸上就是一冷。
竹笔刚才吃饭为了避开五月,是让石砚盛了饭菜给他拿到楼上来吃的,不知冉隽修和五月在饭后发生的不快之事,但他向来机灵,看着苗头不对,只怕冉隽修再拿前几日的事情做由头来训斥自己,赶紧说要去驿站马厩看看马夫有没有把马照顾好,趁机溜出了房间。
他在马厩磨蹭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呆的无趣了,便慢慢地走出马厩,从西侧一条小道转回到驿站前院,刚要转过墙角,却正好见到五月端着一个碗从院子外面进来。
他赶紧往墙角后面一躲,心中暗暗嘀咕,叶姑娘刚吃完饭没多久,怎么又端回来一碗东西?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满满一碗汤水,难道她之前没吃饱?
他们的房间在驿站二楼,五月沿梯上楼,她记得冉隽修住得是丙字二号房,看了看门牌确认没错便轻轻敲了敲门。房内响起石砚的声音:“来了,来了。”
很快房门打开,石砚见到五月,不由惊讶地问道:“叶姑娘?有什么事吗?进来说话吧。”边说边向侧面让了让身子,好让她进去。
五月摇摇头:“我不进去啦,这是给你们家少爷的药,你拿进去吧。记得喝完药后把碗还给饭庄。”
她见石砚伸手接过药碗,便道:“我回房去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竹笔远远地跟在五月后面上的楼,少爷只说不能出现在她面前,可没有说不能出现在她背后。他在楼梯转角见五月递给石砚一碗东西,这一路上楼,他已经闻到了药味,眼见五月回到了自己房间,就一溜小跑回到丙字二号房,在房间内找了一下,见桌上正放着一碗汤药,便很是八卦地问道:“石砚,这是叶姑娘给少爷煎的药吗?”
石砚道:“是啊,刚煎好就送来了,还是热乎乎的呢。”
竹笔向石砚挤挤眼睛道:“那少爷怎么不趁热喝了啊?”
石砚偷偷瞧了眼冉隽修,向竹笔招招手,竹笔赶紧凑了过去,石砚咬着他耳朵把刚才饭后冉隽修和五月吵过之事告诉了他。竹笔嘻嘻笑道:“这样叶姑娘还特地去煎了药来给少爷喝,可见叶姑娘……真是心善啊。”他话说了一半见冉隽修朝他看了过来,便赶紧改了口,只是脸上还是一付嬉笑表情,只因他知道少爷现在心情绝对不会太差。
冉隽修盯了竹笔一眼,却没说他什么。再瞧桌上这碗药,他伸手端起药碗,触手温热,把碗举至嘴边,鼻间还是那熟悉的气味,这喝惯了的药,今日却变得不那么讨厌了。
☆、谁赖着谁
五月一直谨记爹爹的话;医者父母心。病人不管病情是轻是重,多少都有些郁闷烦躁;脾气也就难顺,觉得吃药没有效果拒绝再服药的有之,认为大夫没本事看不好的有之,自暴自弃不配合治疗的亦有之……
可是不管病人如何闹脾气,作为医者不能和他们一般,因一时之气而不顾医者的责任;还是应该尽量劝诫病人继续治疗,这是从医者的良心,也是做人的道义。
所以尽管冉隽修看不起她,她却不能就此不顾他的病情。她也知他虽然家道中落;却还想撑着一份面子,既然他把她的食宿费用都抢着付了,她便以替他继续治疗作为回报,若是把药交给竹笔石砚去熬,那两个小厮不一定做得来生火煎药之事,怕是药还没煎好,水先烧干了这类事会层出不穷。所以她还是好人做到底,就替他把药也煎好,送上门去。
第二天一早她还怕冉隽修因为讨厌吃药而把药倒了,趁着他不在时特意叫过石砚来问:“冉公子昨晚把药喝了吗?”
石砚笑嘻嘻地道:“全喝完了,从来没喝得这么爽气过!”
石砚这一脸笑容让五月莫名其妙,冉隽修喝了一碗药,又不是就此痊愈了,他笑得这么开心干嘛?她疑惑地问道:“石砚,你有什么高兴事儿吗?”
“少爷都停了快三个月的药了,昨天才又开始肯喝药的,我当然高兴了。”
五月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了悟,三个月前……不就是冉府被查封的时候吗?难道他不是因为讨厌吃药,而是因为药材的价格太贵,他已经承担不起每日服药的支出了?
爹爹开药是因人而异,他在药方里开了人参、龙骨等高价药物,是因为当时的冉府完全承担得起,人参大补元气、复脉固脱,龙骨则起镇惊安神止心悸之效。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冉府财产全被查封,还需上下打点,用度肯定捉襟见肘,所以他停了药。想想也是,都喝了好几年的药了,又怎会因为讨厌而突然停药呢?
五月再见冉隽修时,眼睛里就带了几分同情之色,心想自己药田里人参倒是种了,目前看来还需多种些。至于龙骨,那都是土里挖出来的古物,有人偶然挖到了便去药铺卖,可不是她能种得出来的,虽然她这里有些备用,却不够他天天服药所用。好在龙骨可以用牡蛎壳代替它的大部分功效,她还可以扩种人参,一路上找药铺用多余人参去换钱买龙骨。
冉隽修倒被她的眼光看得莫名其妙起来,感觉略有些尴尬,便轻咳一声道:“昨晚上的药,谢谢了。”他自己停了药的事,已经有将近三个月了,连母亲都没有注意到,她却察觉到了,还特意去煎了药送来,让他不喝也不行。昨晚的这碗药虽苦,却让他心里暖暖的。
这似乎是五月第一次听到冉隽修对她说谢谢,吃惊之余也有些欣喜,虽说她只是出于道义,却不代表她不喜听到病人的感谢之言。她微笑道:“冉公子不必客气,昨晚你抢着付了食宿费用,我这也是投桃报李。何况爹爹说过,医者父母心……”
听到她说只是投桃报李,只是出于医者的良心才为他煎了那碗药,冉隽修不由自主地烦躁起来。不待她话说完,就冷声打断了她:“叶姑娘口口声声医者父母心,然而你擅自离家,就不担心你母亲为你而忧虑焦急吗?”
五月本来心中对冉隽修的感观有所改变,却不料他不但出言打断,还语带讽刺,不由得生了气:“难道我什么都不做,守在家中陪着娘亲苦苦等待爹爹的消息,她就不会忧虑焦急了吗?何况这一路上我都会报平安回家的。”
冉隽修哼了一声道:“你从家里出来时,就不曾想过吗?若是路上出了事怎么办?”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呢,还是无知者无畏好呢?她天真而执着,若是认定了一件事,便一定要去做到,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
五月心道我有玉佩洞天,自然不怕出什么事,这是她无法说出的秘密,但她面对冉隽修不愿落了下风,便微微扬了一下眉头道:“这一路上有冉公子在,我还怕出什么事吗?”
“原来叶姑娘离开家时就想好要赖上我了。”
五月也知道冉隽修就是说话刻薄,本性并不坏,只是他这句实在过分,她哪里赖着他了?到底是谁赖着谁?不是竹笔恳求,她怎会上他的车?她又不是他家的奴仆下人,也不用依靠他才能到京城,何必天天看他那张冷脸,受他的气!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她才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呢:“冉公子,五月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赖上谁,从现在起就各管各走吧,五月就不耽搁冉公子去京里活动打点的要事了,告辞。”
说完五月便起身一步跨至车门边,伸手掀开车帘,只见车下土石飞掠而过,才记起马车此时跑得正疾。她扶着车门想要喊竹笔停车,左臂却突然被紧紧握住,并被向后拉了一下,耳边听到冉隽修叫道:“小心!”
冉隽修见五月扶住车门以为她要跳车下去,那天她就是不等车停稳就跳下了车,可那天车速不快加上石砚及时收住了马缰。要是今天这车速她跳下去,必然要摔伤的。他情急之下便顾不上守礼,伸手拉住了她。
没想到五月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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