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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种药生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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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浅浅笑了笑,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奥尔丁顿神父的声音:“叶姑娘,有位冉公子找你。”
  
  五月有些讶异地看向门口,这段时间她始终早出晚归,怕影响隽修休息,就不让他再陪着来肖恩这里了。他怎么会突然来此?紧接着她瞧见门口进来一人,却不是隽修。
  
  这人穿着藏青色的织锦暗纹长袍,披一件灰色夹毛鹤氅,鹤氅肩头及领口位置镶着大块紫貂皮毛。他身形要比隽修高大,肩膀也更宽一些,然而他的那张面孔,却与隽修极为相似,同样完美深刻的五官,同样冷淡的表情,只是肤色更深,年纪也稍长,双眉间有隐约的浅纹,显出一种超越他年龄的严肃。
  
  他进门之后,先扫视了一遍诊室,双眸眯了一眯,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接着便牢牢盯住了五月,双眉间的浅纹变得更深,与隽修同样的薄唇紧紧抿着,并不说话。
  
  既然神父称他为“冉公子”,再凭着他的相貌与年龄,五月能猜到这应该是隽修的兄长,不过倒底是大哥还是二哥,她就猜不出了。他的态度并不友好,五月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紧张不安。
  
  她突然想起自己还穿着发黄的手术围裙,这件围裙已经很旧了,洗不掉的淡褐色陈旧血迹上叠着暗红色的新血迹,看起来污秽不堪。第一次见他的兄长,自己却是这幅模样!她赶紧脱了身上围裙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对他福了一礼。他始终不发一言,她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闷声不响地行礼了。
  
  冉隽毅略一点头:“叶姑娘,我是隽修的二哥。”
  
  “二哥。”五月只得再行一礼。
  
  “如果叶姑娘真的当我是二哥的话,就不要做这个手术。”
  
  “可是……”
  
  “这个手术,叶姑娘有没有十分的把握?”
  
  五月一时难以回答,这不是算账做买卖,医者又不是神仙,再有把握的手术也有风险,她怎么答得出来是否有十分的把握?
  
  冉隽毅声音更冷:“叶姑娘没有十分的把握却要做手术,这是在拿隽修的性命开玩笑。”
  
  肖恩见冉隽毅进门时的神情态度就觉得他桀骜无礼,此时见他逼问五月,便不满地说道:“我们一直练习,把握越来越大,五月学得很快。”
  
  冉隽毅根本看也不看肖恩,仍是对着五月道:“哼!学得很快?叶姑娘刚学会的手段就要用在隽修的身上,你是想要他死在你手里吗?”
  
  “不是的……”
  
  五月想说明肖恩才是主刀,她只是作为助手协助肖恩。而且她与爹爹还有肖恩一起研讨过,隽修的心疾并非天生,是因儿时发水痘,邪毒侵蚀心脏造成的,若是侵蚀部位不多,可以切除这一部分并加以缝合,若是打开胸腔后发现侵蚀部位太多,他们就终止手术。就目前检查的情况推测,他的心脏损伤并不严重,有很大的机会能完全治愈。
  
  然而冉隽毅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打断她的话头:“难道隽修的性命在叶姑娘眼里,还抵不上一场手术吗?叶姑娘如果想要做什么手术,尽可以找别人来做。隽修不会接受这次手术,过几日我会带他回南延的!”言毕就转身离开了。
  
  本来他听了隽修一番辩解,心中略有触动。出了冉隽修的住处后,他去了赵夫人那里,问清地址就直接过来了。一方面,他是来看看这将要决定隽修生死的诊室到底是如何模样,另一方面则是来看看叶五月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当他一进诊室,见里面狭小凌乱,心中已经极为不满,这么凌乱的诊室,怎么可能做好这么重要的手术?他再见五月穿着那血迹斑斑,彷如屠夫所围的肮脏围裙,更是对她没有半分好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就马上离开了。
  
  其实若是肖恩和五月在正式演练手术方案时,整个诊室都要经过严格消毒,并用消过毒的干净白布覆盖手术台、手术台周围的地面,还要在手术台周围拉起一圈布幔来,以尽量减少感染细菌的机会。但现在五月是在练习缝合技术,自然不用费时费力费钱地去消毒,却让冉隽毅生出了误会。
  
  五月本就身心十分疲惫,她又何尝没有隽修可能会死在自己手里的忧虑,虽然这种可能性已经非常之小,却也并未完全不可能。
  
  这段时日,总是在她脑海中徘徊的,就是因为某个小小的失误,导致手术失败,隽修最后没有醒过来。他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脸色苍白而全身冰冷……她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到这个场面。每晚她都睡不好觉,即使在玉佩洞天里,她也只能解了身体的疲劳,心中忧虑不曾减过半分。
  
  她反复对自己说,既然他选择了接受手术,她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力去治好他。然而此时听了冉隽毅的一番话,她的心意再次动摇了。
  
  她真的该和肖恩一起做这个手术吗?哪怕是隽修自己要接受手术,难道她不该劝他放弃吗?难道她不该坚决地阻止他吗?
  
  五月转头看向肖恩,涩声问道:“我们真的该做这个手术吗?如果,如果万一他……”
  
  肖恩轻声道:“五月,我知道你担心,但这是冉公子的人生,还要他本人来做决定。”
  
  五月心乱如麻,无法再练习下去:“肖恩,我……今日先回去了。”
  
  肖恩理解地点点头:“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
  
  回到侯府,五月本想直接去隽修住处,又担心他二哥也在那里,她有些怕那个人。于是她让妙音去找他,自己回屋里等他。
  
  冉隽修不知自己二哥已经去找过五月,妙音过来说是五月找他时,他还觉得诧异。这会儿见了五月便微笑着问她:“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
  
  五月瞧着他的笑容,把一路上想了无数遍的话说出了口:“隽修,你不要做手术了吧。”
  
  冉隽修挑了挑眉,很快反应过来:“二哥去找过你了?”难怪今日她回来得这么早。他一路上过来时想着要先告诉她二哥来了安京,好让她有个准备。同时,他还在想着要如何去说服隽毅。
  
  五月郁郁地点头:“二哥问我,有没有十分把握的时候,我不敢说有。隽修,你还是别做手术了……其实……我,我不在意的……”说到后面声音带着羞意,越来越轻,脸也红了起来。
  
  冉隽修感动之余亦有些好笑,他拉起五月的手道:“我接受手术,并非完全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给你一个有缺憾的婚姻,更不想过一个有缺憾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霸气二哥出场~】——




☆、利诱威胁

  
  第二日;五月在诊室见到肖恩的时候,他告诉她;昨日下午她回去后,冉隽毅再次来找过他,提出只要他不做这个手术,就在教堂附近买下一个宅子,替他改建成一个医馆,诊室和手术室分开;还可以有专门用来休息的房间。
  
  五月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担心地瞧着肖恩。
  
  肖恩笑了笑,安慰她道:“五月,你放心;虽然我对于他的建议真的感到心动,可是我不会背叛你的。”
  
  五月闻言松了口气。
  
  肖恩收了笑容,神情变得郑重,湛蓝双眸却闪亮起来,眸中满是兴奋之色:“这次手术是史无前例的,对我们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我们一定要成功!再多的金钱也不能改变我参与这次手术的决心!更何况我能有这个机会,完全是因为你,冉公子的状况稳定,安京城内亦不止我一个西医。五月,你信赖我才找我合作,别说我能因此次手术一举成名,就算没有任何好处,只要你有需要,我也会帮你的。”
  
  五月宽慰地笑了笑道:“谢谢你,肖恩,我们还是开始正事吧。”冉隽毅看起来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他们要加快手术的准备才行。
  
  这一日回府后她才知道,冉隽毅也去找过爹爹了,她问爹爹他说了些什么。
  
  叶昊天摇摇头道:“也没什么。”
  
  他看着五月道:“你和隽修真的想清楚要做的话,就去做吧。”如果到时候一定要有人担责的话,就由他担下吧。
  
  ?
  
  又过了几日,这天五月在肖恩的诊室里一直练习到天黑,准备回尚书府时,冉隽毅来了。
  
  五月行了礼之后平静地瞧着他,于那一日与隽修谈过之后,她不再犹豫,就算冉隽毅再怎么责备她,她也不会改变想法了。
  
  谁知他今日态度却完全不同。
  
  冉隽毅微笑着向她打招呼,随后道:“叶姑娘,手术的准备也不急于一时,这个时候应该要回去了吧?”
  
  五月点点头,收拾了东西向肖恩告别。他大概是借着接她回府的机会,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吧。
  
  果然,马车刚刚行驶起来,冉隽毅就发话了:“叶姑娘,如果你真的关心隽修,还想嫁入冉家的话,就不能做这个手术。”
  
  五月默不做声。
  
  “我是为了叶姑娘好。”冉隽毅继续道,“须知叶姑娘若是手术失败,隽修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家绝对不会放过你。而若是叶姑娘真的做成了,隽修恢复了健康,他就不能再娶你。不管是何种结果,对叶姑娘都没有任何好处。何不放弃这种两头不讨好的事,安安心心地嫁给隽修不好吗?”
  
  五月很想对他说,这些事,她早就考虑过。除了隽修本人以外,她比任何人都珍惜他的性命,如果手术风险真的像他们以为的那样高,她会是第一个阻止他的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精心准备,经过了那么多次的实际演练,她和肖恩已经能做到在两个时辰内顺利完成手术。
  
  他说若是手术成功,她就不能嫁给隽修。
  
  然而对她来说最为要紧的事,不是能不能嫁给隽修,而是他不想要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生活,而她恰恰是能够帮他实现这个愿望的人。只要隽修还这样想,她就不会放弃手术。
  
  可是面前这人是不会懂的。
  
  五月低头看着别处,点点头道:“让我回去想想。”
  
  冉隽毅便满意地笑了。
  
  肖恩?芬格是为了一夜成名拒绝了他的利诱。叶昊天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利诱威逼都无动于衷,为人父母的这种心情,亦可理解。叶五月又是为了什么要做手术?她不就是想嫁个如意郎君吗?如果手术成功,冉家反而不愿接纳她为媳,她还会坚持去做这手术?
  
  他是商场上打滚过好几年的人,不可谓不精明。他遇到过太多自私自利的商人,已经惯于见到人们因为种种利益的驱动而行事,他不信叶五月会不为自己考虑。
  
  ?
  
  五月考虑了数日,冉隽毅再次找她询问时,她终于答应了不再为隽修做手术,但是她提出怕隽修因生气失望而发病,请冉隽毅暂时隐瞒此事,待一段时日之后,再以手术准备不充分,风险过大为由告诉隽修取消手术。冉隽毅自然应允。
  
  自这日起,她连着好几天都没去肖恩那里,上午出诊结束之后就马上回到尚书府。
  
  二月十五日夜里,五月找冉隽修出来说话。她垂首坐在晓波亭里,默默想着什么,连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直到他站在她的身边,斜长的影子挡住了她裙摆上的淡色月光,她才惊觉。
  
  她抬头凝视着冉隽修。他亦瞧着她,修长浓黑的双眉舒展着,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五月勉强笑了笑。
  
  “就是明天了……”冉隽修在她身边坐下,“你怎么瞧着比我还紧张?”
  
  “你只要往台上一躺就没你什么事了,我却是那个要动手的人。”
  
  冉隽修轻笑起来:“还能开这玩笑,看来还不算太紧张。”
  
  说过这几句,五月放松了一些。两人默默坐了一会儿后,冉隽修道:“我二哥这几天又去找你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五月讶异地瞧向他。
  
  “我自然知道,按他惯常的做法,他一定去找过你和你爹,还有肖恩,先以利诱之,不从后再以威胁之。”
  
  “嗯,没错。”五月低声道,“你二哥毕竟是担心你。”
  
  “他和你说了什么?是说万一我出事的话,冉家不会放过你的?”
  
  五月笑道:“是啊,所以我一定要让手术成功才是!”
  
  冉隽修也笑了起来,拉起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左胸处,双眸凝视着她,湛湛地闪着光。他低声道:“五月,我把这颗心交给你了。”
  
  ?
  
  冉隽毅虽然交待竹笔和石砚看住冉隽修,实际却信不过他们,另外找了两个随从看着他。这一日上午,其中一名随从忽然过来报告说,五少爷好像不在房里了。
  
  冉隽毅霍地站起,怒道:“什么叫好像不在?”
  
  那随从战战兢兢道:“回二少爷,从早上开始就没有见到五少爷,竹笔说他在卧房里休息,可是直到现在也没起……”
  
  冉隽毅等不及他说完,一把推开他,几乎是连走带跑地急匆匆赶到冉隽修所住院子,根本无视站在外面正欲开口阻拦的竹笔石砚,直接冲进卧房,却见床上只有被子枕头。
  
  他转身看向后面跟进来的竹笔石砚,一步跨到石砚面前,喝问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帮着他拿性命胡闹!他们定下什么时辰动手术?”
  
  竹笔和石砚闷声不吭。
  
  冉隽毅狠狠地哼了一声,不再问他们,立刻命人备车,快马加鞭赶向陶壶街三十七号。一路上他面色阴沉,一句话都不说。纵使他再怎么心急火燎,从城西到城东也要半个时辰的车程,只能期望他们手术需要准备较多的时间,如果那样的话,也许他还赶得及阻止他们…… 
  
  然而当他赶到教堂时,迎接他的除了神父,便只有一间空荡荡的诊室,里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冉隽毅眯起了双眸,好你个叶五月!
  
  ?
  
  前一天晚上,五月什么都没做,她既没有去打理她的药田,也没有去炮制药材。她在湖边躺下,什么都没想地睡了一整夜。
  
  天明后,五月与往常一样,带着妙音妙韵去出诊,马车驶出许久之后,五月突然对车夫道:“改去陶壶街三十七号。”
  
  妙音吃了一惊道:“小姐,你不是要去张夫人那里针疗么?”
  
  五月道:“针疗改在下午做也无妨。”
  
  妙音与妙韵交换了一个眼神,五月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离开尚书府这么远了,她们现在也没法回去报信了。
  
  不久,车行驶到了城东陶壶街,五月又对车夫吩咐道:“别去三十七号了,继续往前驶,前面路口左转。”
  
  妙音张了张口,又忍住了没有说话,偷偷掐了妙韵一下。
  
  很快马车到了目的地。五月下了车,妙音拖拖拉拉地跟着她下车,妙韵却在车里直叫肚子疼。五月好笑地探头进马车,对她招招手道:“现成的大夫就在这里,把手给我,我先给你搭搭脉,再用金针给你止痛。”
  
  妙韵赶紧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我只是来了月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五月道:“那就进屋去躺下休息吧。”妙韵无奈慢慢地下车,接着便有人过来,引车夫把马车驶入院子。
  
  五月她们进了门,菲奥娜已经等在门厅里。她对五月眨了下左眼,做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五月便把妙音妙韵向前轻轻一推,对妙音道:“既然妙韵不舒服,你就照顾她一下,跟着雷克小姐,她会带你们去休息的地方。”
  
  五月目送菲奥娜三人转进一间屋子后,自己上了二楼。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大房间,五十尺见方,地上铺满洁净的白布,房间中央,由一圈从屋顶直垂至地面的白色薄纱布幔围起了二十来尺见方的一块地方。
  
  肖恩站在布幔边,他穿着一身崭新雪白的手术服,戴着白色的大帽子,脸上还蒙着白色的方巾,只有一对笑嘻嘻地湛蓝色眸子露在外面瞧着她。
  
  五月和肖恩在一次次的手术演练中发现,虽然注射了芬格叶,虽然他们反复地对双手消了毒,但还是会有术后感染的情况发生,只是程度较轻而已。偶然一次肖恩轻微感冒,时不时要打个喷嚏,他便在脸上蒙了块手巾,结果那次手术后,刀口完全没有发炎。自那次起,每次手术他们都蒙着口鼻,发现术后感染的几率大大降低。
  
  五月问道:“他到了吗?”
  
  肖恩点点头,他的话音从方巾后面传出,听起来有些发闷:“已经到了,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你了。”
  
  五月在门口脱去鞋子,换上干净的袜套,洗净双手后,用芬格叶再次消毒,随后罩上和肖恩一模一样只是小了许多的手术服与帽子,用方巾蒙上口鼻,轻轻走到布幔前。
  
  肖恩撩起半透明的布幔,冉隽修盘腿坐在手术台上,他已经换上了消过毒的白袍,正微笑地看着她。五月隔着方巾还他一个微笑的眼神。
  
  昨夜他对她说:“我把这颗心交给你了。”
  
  他们必须成功。
  




☆、手术成功

  
  冉隽毅再一次见到五月的时候;已经是手术这日的傍晚时分了。
  
  一见到五月,冉隽毅就从她脸上的神情看出;隽修的手术成功了。她那抑制不住的笑容,并非是从她脸上生出来的,是从她心底里溢出来的。
  
  但他还是确认了一遍:“隽修没事了?”
  
  五月灿烂地笑着点头:“手术很成功!”虽然她看到冉隽毅还是有些紧张,但并不妨碍她笑着对他说话。
  
  她现在想对每一个人微笑。
  
  冉隽毅大松了一口气,随后心中便升起了满腔被蒙骗后所生的怒火,一个字都不想再与她说。
  
  五月带着他来到离教堂其实只隔了两条街的那所大宅。这是一幢两层楼的西式住宅;是通过菲奥娜借来的,作为他们临时的手术室以及术后的恢复休养之用。
  
  冉隽毅大步跨上二楼,一眼便见到疲惫之极但却与五月笑得一样灿烂的肖恩,靠墙坐在某个房间的门口。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那间房间门口;伸手握住门把正要开门,却听肖恩轻声说道:“冉公子醒过,现在又睡着。”
  
  冉隽毅眉头压低了几分,手握紧了门把,停了数息后再次松开门把,转向五月,冷声问道:“叶姑娘确定他没事?手术之后会睡多久才醒?”
  
  五月肯定地说道:“他之前清醒过很久,还和我们说了许多话,现在是因为疲累而睡,也是为了让身体恢复得更快而睡,也许要几个时辰,也许要一个晚上。但你放心,他目前的恢复状况很好!”
  
  最难熬的时间并非现在,而是手术结束后,等待失魂散的解药起效,等待他心脏恢复第一下跳动的那段时间。她握着他的手腕,屏息静气地盼望着第一下微弱的搏动。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一直到双眸干涩难受,才发现之前的自己连眨眼都不敢多眨!
  
  直到他从药力下醒来,她又陪护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醒来后对着她看了会儿,接着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瞧见我的心是什么样子的了?”
  
  五月笑道:“自然是瞧得清清楚楚。”
  
  他就轻轻笑道:“那里面装得都是你,你瞧见了没有?”
  
  他又说他痊愈之后要把以前因为心疾而不能做的事情都一样样做过去,越说越是兴奋,但毕竟刚经过一次大手术,渐渐说得累了,她劝他先歇一会儿,又守着他睡着,这才去找冉隽毅过来的。
  
  冉隽毅冷冷地盯了她一眼,环起手臂,靠在门旁的墙上,不再说话。
  
  一个多时辰之后,冉隽修还是没有醒,冉隽毅不耐再等,无声地打开了房门。天色已黑,房里没有点灯,他借着走廊里投射进房内的灯光观察房间内。他没有看见床,只见到中央屋顶直垂到底的布幔,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五月,她搞什么鬼?
  
  五月轻声道:“他在里面。”
  
  冉隽毅正要迈步向内,却听肖恩道:“脱鞋。”
  
  他瞧向地上,见房内地上铺着白布,靠门口放着白色的袜套,便忍了气,脱去鞋子换上袜套,快步走到那圈布幔旁,伸手撩开布幔,里面是一张小床,隽修就躺在上面。
  
  他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棉被,初升的月,把无色的光斜斜照进窗户,又从半透明的薄纱布幔外透进来后,便带着一点淡淡的青色,照在他清俊的脸庞一侧,让他的脸色显得比平时更苍白,然而他的神情却是平静而放松的。
  
  松手让布幔在身后落下,冉隽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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