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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不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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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照容一行的车队慢慢的一路往西南的平城走。才走了不到几日,高照容却忽然病倒了。这时刚好到了一个小镇子上。高照容说她不舒服,要休息几日,便卧床不起。
那使臣原本焦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赶到平城。可是见到高照容微微的咳嗽,一副娇弱不胜的样子,他再焦急也没有办法了。他知道,这可是以后北魏皇上的妃子,以她的容貌,获得皇上的宠爱,当上昭仪什么的根本就不在话下。所以,他还是得小心伺候,千万不能得罪了她。于是使臣便下令在这小镇中住几日,好好休整一下
高照容关上了门,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了男装,给自己换上。她记得这个镇子,她曾在这里逛过妓院,打过“风寒”。所以她要停下来,因为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要再去逛那窑子。
高照容悄悄的从后门出去,沿着记忆中的大街,找到了那个妓院。她拿出银子,点名要那头牌红袖来伺候。红袖来了,见了高照容,眼前一亮,心想:没曾料到今日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公子。
高照容关上了门,有些犹豫的说:“其实,其实我今日来找姑娘,是想要姑娘教我些取悦男子的方法。”
红袖一听,立刻明白了,原来这是个女子,扮成男子上这里来找她请教来了。红袖笑笑说:“小姐就不要说笑了。小女子很忙,还有大把客人等着我。我先告辞了。”说完便起身,打算开门出去。
高照容只得说:“小女子是一个叫元兰的小公子介绍来的。他说,若是别人,红袖小姐你未必肯理会,若是他介绍来的人,你一定会帮忙的。”
红袖一听“元兰”二字立刻回头,关上了门,走到了高照容的身边,急切的问:“元兰公子在何处?”
高照容说:“其实,那个元兰公子便是花木兰将军。”
红袖一听,便哭了起来说:“我原想就是他了,可是又怕说出来,会给花将军惹上麻烦。没想到我那恩人如今已经……”
高照容叹了口气,原来这风尘女子远比宫中的人要重情义得多。
红袖擦了擦眼泪,对高照容说:“你要我教你何事?”
高照容红了红脸,有些羞涩的说:“就是,就是伺候男人的本事。”
红袖吃惊的瞪着她,高照容低下头说:“其实我如今是要去嫁人。只是我夫君家中夫人众多,我想得到他的宠爱,光凭一副脸蛋是不够的。所以……”
红袖恍然大悟,她便低声的向高照容细细的讲解男女之事。高照容听得满脸通红,却暗暗的将一切都记在了心里。高照容在红袖之处逗留到子时才离开了,悄悄地回到驿站之中。她一连几日都来红袖这里,听红袖教她那些令人面红耳赤之事。
其实,花木兰在从朴家出来就在思索一个问题。自己在魏宫中,要如何以高照容的身份让拓跋宏对她死心塌地呢?上次在宫中,自己太没有经验,被拓跋宏稍稍一逗弄,便失去了理智,任他摆布。如今自己是顶着高照容的身份,若是还似这般迷糊,是很危险的。万一自己在与拓跋宏欢好之时露出破绽,便会前功尽弃。所以,她决定自己一定要多学那男女之事。当她到了这个镇子,她便忽然想到,自己曾在这里救过一个叫红袖的妓女。也许红袖能教她。所以,她便去找红袖。经过红袖的一番调教,花木兰对那房中之事也明白了许多。
夜里,高照容坐在自己的房中,抚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拿出那一瓶祛疤的圣药在灯下细细的看着。这还是拓跋宏在花家村偷偷离开时留给她的。这些年她一直藏在身边,庆幸的是,当时收殓她的人也没有将这瓶子拿出来,依旧放在她身上,被带到了坟墓之中,然后再辗转跟着她到了现在。她将这个瓶子当做宝贝一般日夜随身带着,却舍不得用。因为,它是元宏给她的唯一的东西。过去,她曾不在乎自己身体上的疤痕,她以为,这是她为拓跋宏不顾一切的鉴证。她以为,拓跋宏爱的是她,即便她再丑再难看,拓跋宏也不会在意。如今这些疤痕却成了她心上的伤痕,触目惊心,更成了她活在这世上,为自己报仇雪恨的障碍。
高照容狠了狠心,打开了这瓶药,一股清香从瓶子中飘散出来。高照容微微叹息了一声:果真是珍贵的药膏,即便是经过这么多年,依旧清香扑鼻,色泽不改。
高照容小心的把那个瓶子里的药挑出来,涂在自己的身上。涂了几日之后,所有的疤痕都逐渐变淡,最后消失不见了。唯独后肩上,那个当年在比干城保护拓跋宏时所受的箭伤,始终有个淡淡的疤痕,怎么也消不掉。高照容背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白玉似的肩膀上那个淡淡的疤痕,轻轻喟叹了一声:算了吧,既然抹不去,便留下这个小小疤痕,作为她曾是花木兰的唯一纪念吧。
高照容休息了几日,病才好了。使臣立刻吩咐收拾行装次日启程,继续往平城走。这个小镇离花家村只有几十里路,可是高照容却不能去探望那阔别已久的父亲。她坐在车上看着花家村的方向,怀着内疚暗暗地说:“父亲,对不起,即便是离您这么近,我也不能回来看您。请您务必等我,等我报仇雪恨,洗刷冤屈,恢复自己的名声的那一天,我定会昂首挺胸的回到您的面前,好好的孝敬您。”
高照容每日坐在马车上研究棋谱,学习高丽语,睡觉,弹琴,只有到了晚上,才敢出来四处跑跑活动活动。眼看着离平城越来越近了,天气也越来越凉了。高照容一行到达了离平城仅有一天路程的郊外,平城已经遥遥在望,明日便可以入城了。冯太后却派人连夜给高照容送来了一封密信。信上说:皇上已知冯太后前往信都考察高照容之事。明日,皇上出宫,桂花林中。然后后面附上了一封详细的说明:皇上明日会穿着一身浅天青色的长袍,然后将拓跋宏的样子形容了一番。信中还告诉高照容,明日应该辰时末,出现在桂花林的西北角,甚至还告诉高照容说,皇上喜欢女孩子穿得清雅一些,不要太艳丽。
高照容看见那信纸上那“浅天青色的长袍”几个字时,她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拓跋宏穿着那件薄绸长袍站在桃花树下的样子。她的心忽然抽抽的隐隐作痛起来。她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出了口气,她对自己说:“你已经不是花木兰,花木兰死了。你如今是高照容。你如今是高照容。”
☆、第七十章 你是谁?
高照容坐在驿站中看完了信,默默地将信烧掉。她看着灯上闪动的火焰,嘴角浮上了一丝微笑:“冯太后果然把我当成了自己人。她担心我若就这么进宫见拓跋宏,拓跋宏会因为冯太后与我的关系,直接把我打入冷宫中。于是冯太后便把拓跋宏明日出行的消息透露给了我,让我能在拓跋宏不知道我的身份之时,便与他见上一面。此时拓跋宏毫无防备,定会被我的容貌所迷惑,我要抓住他的心便会简单得多。”高照容忽然想到一点:冯太后如此笃定拓跋宏会按照她的安排出现,说明冯太后在拓跋宏身边安插了人,而且那个人,拓跋宏是极为信任的人。
高照容站起来,踱到门边,看着漆黑的夜色一丝冷笑浮上嘴角想:“这一切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过去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我真是有些等不及了!”她自言自语的说:“冯太后,你比我还急。要是你知道我便是花木兰,会不会幡然醒悟,你此刻是在急着将自己送给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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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后从家乡回来之后,一改常态,对林贵人忽然变得极好起来,和颜悦色,常有赏赐。这让拓跋宏极不舒服,他了解冯太后,这是她在给人以最后一击之前的迷惑敌人的手段。也许是冯太后知道从此以后林贵人便会一落千丈,再无翻身之日,她心中有些于心不忍,便虚伪的想要补偿一下林贵人。只是,拓跋宏原本也不过是因为他心中一个不能告诉旁人的小秘密,才对那林贵人比别的妃子好些,所以才对林贵人稍好些。那后宫中流传的他有多宠爱林贵人的传言,大部分是林贵人要自己的宫女出去宣扬的。
拓跋宏心中对这一切无比的厌烦,所以他忽然半夜吩咐内侍,说明日一早,他要去郊外散心。他要便装前往,只带两人。
第二日一早,拓跋宏便只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内侍,一个是侍卫长,骑着马往郊外走。
今日艳阳高照,天气极好;拓跋宏骑在马上,时不时的看见百姓们携家带口的去游玩。他们或骑马或坐车,脸上带着笑,衣服心满意足的样子。沿途,拓跋宏也没见到有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乞讨之人。相比几年前战乱之时,好得太多了。拓跋宏看着这一切,心情慢慢的好了许多。
到了郊外。已是辰时二刻,他下了马任那侍卫长,牵着马儿跟在身后,而他信步则在光秃秃的树林中散着步。内侍跟在拓跋宏身后小心翼翼的说:“皇上,此处荒凉,景致不好。奴才的听说不远处有一片极大的桂花林,是那酒庄种来酿桂花酒的。此时已到开花的季节,馥郁芳香,景色甚是漂亮。皇上若是觉得闷,便去那里看看吧。”
拓跋宏停了脚步,瞟了一眼内侍。这个内侍跟随他多年了,如他亲人一般。内侍被拓跋宏的眼光一扫,忍不住低下了头。拓跋宏嘴角浮上一丝冷笑,想:“我便任你们安排,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如此一场好戏,不看看,岂不是枉费那老太太一片苦心了。”
拓跋宏看着面前不远处铺满落叶的小路,淡淡的说:“如此便去吧。”
内侍低头退了一步,让开了道路。拓跋宏悠然的转身,慢慢的向着内侍指的方向走去。
尚未到那桂花林中,便传来的阵阵幽香。拓跋宏笑了笑说:“这里的桂花果真是好。”
拓跋宏站在桂花林中,看着满林子的或白或黄的桂花,挤挤挨挨,成团成簇,开得极其热闹。今日阳光又好,许多蜜蜂在那花中嘤嘤嗡嗡的,繁忙得很。那桂花离人头顶只有一尺多高,只要稍稍一伸手,便可以摘到。拓跋宏仰头看着头顶的桂花,馥郁的芳香将他的所有感官都占满了,让他似乎连眼睛中都能感受到那香甜的气息。
这时一个女子,穿着乳白色的汉人女装,慢慢的从远处走来。
拓跋宏嘴角微微翘了翘:“来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方,竟然也被他们用来做那阴谋算计的场所。”
内侍一见那女子来了,似乎是松了口气。他站在一旁,小心的观察着拓跋宏的神色。
那个女子长得极美,身材窈窕婀娜,风姿绰约,嘴角上带着淡淡的笑,一路迤逦由远至近,像是这林中桂花仙子一般,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拓跋宏神色平淡的看着她走近。那个女子走到拓跋宏跟前,忽然显出一脸的惊愕,似是没有料到会有人在这里。她想走,却又止住了步子,在拓跋宏面前盈盈的福了福身子,娇声说:“公子。奴家见这林中桂花开得甚好,所以走进来看看。不想遇见了公子,扫了公子的雅兴。”
拓跋宏淡淡一笑说:“不惊扰。小姐国色天姿,赏心悦目,如何能惊扰到我。”
内侍一听,脸上浮出淡淡的喜色。
拓跋宏又接着说:“况且,我们已经赏花多时,马上就要走了。小姐请自便吧。”说完,朝那女子点点头,转身便走了。
内侍一听,脸上浮出几分失望和惊愕。他看了一眼那个同样失望的女子,忙转身跟上了拓跋宏。
拓跋宏慢慢的走到了桂花林的另一边才停了下来。拓跋宏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还说是惊为天人,不过如此。枉费了我还如此好奇她们究竟寻来了什么样的人物。”
内侍一听,脸色发白,心中立刻明白拓跋宏已经知道了冯太后今日的安排。他脚一软就跪下了。拓跋宏转眼冷冷的看着他说:“枉我多年待你如亲人,你竟然做那冯太后的眼线!!”
内侍带着哭腔一边磕头一边说:“皇上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那冯太后拿奴才的家人要挟奴才,奴才实在是害怕,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才……”
拓跋宏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我知你一向对我忠心,这一次也不能怪你。”
内侍感激涕零的磕着头说:“谢皇上宽恕。”
拓跋宏说:“起来吧。”
内侍抬头看着拓跋宏,眼中带着几分犹疑的神色。拓跋宏笑笑说:“你便继续做那冯太后的眼线吧。”
内侍一时不明白,张大了嘴说:“啊?!”
拓跋宏说:“若是你不做了,她们又要想办法害我身边的人,找寻新的眼线。与其这样,不如还是你来做。省得我又要费心去揪人出来。”拓跋宏眼神一冷,哼了一声,一字一顿的说:“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想让她们知道。”
内侍明白过来,忙站起来,弯着腰行礼说:“奴才遵命。”
拓跋宏微微点头。他看着眼前无尽的桂花树,有些惋惜的说:“可惜好好的一片林子,被她们搞得我无心再游玩了。”
内侍献媚的说:“听说对面就是酒庄,那里酿的桂花酒极好。皇上可要尝尝?”
拓跋宏点点头说:“也好。”
内侍拉着侍卫和他一起去抬酒,慢慢的走远。不一会,就剩了拓跋宏一个人站在林子中。
拓跋宏沿着林中蜿蜒的小路,一边赏花,一边慢慢地走着。四周安静的很,只有远传传来的隐约的鸟叫和他脚下刷刷的树叶响动。忽然他头顶传来一个人说话的声音,那人说:“长得不错,就是不知道性子和身手怎么样?”
拓跋宏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瞪大了眼睛呆立在了原地。他茫然的抬头看着树上之人。阳光从树杈间穿过来,照得拓跋宏不由得眯起了眼。依稀只见树上站着一个人,穿着男装,梳着男子的发式。她背对着阳光站的,阳光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连发丝都在阳光的光圈中招摇着,却唯独看不清楚面孔。拓跋宏一阵恍惚,仿佛在梦中一般,一动不敢动的看着她傻傻的发呆,他唯恐自己一动,便惊醒了美梦,她便会像这树叶上的阳光一般,转眼便不见了。
那个人一见拓跋宏抬头,便忽然从树上一跃而下,朝他扑了过来。拓跋宏似是傻了一般,忘了躲闪,不由自主的伸手便接住了她。那个女子扑到了拓跋宏的怀里,连带着把他也压在地上。此时拓跋宏才看清楚她的脸,她长得极其精致,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美。
那个女子在他怀中却一点也不害羞,只是啧啧的砸着嘴说:“长得这么好,原是个哑巴。真可惜。”
拓跋宏看着她秋水似的漂亮眼睛,像是梦呓一般喃喃的说:“你是谁?”
那个女子睁大了眼睛说:“原来你会说话。我是来打劫的。”
拓跋宏直直的盯着她,低声说:“可惜了,今日本公子身上一点银钱也没有带。若是下次再有机会遇见小姐再给你吧。”
那个女子似是觉得很好玩一般,笑嘻嘻的说:“不妨事,我只劫人,不劫财。”
拓跋宏红了眼睛,嘴里却说:“你这女子怎么这般不知羞耻。”
那个女子撇了撇嘴说:“你这人真没劲。”说完就要起来。
拓跋宏却抱着她不舍得撒手,他微微皱着眉仔细的看着她说:“你是谁?”
女子龇牙一笑说:“我不告诉你。”
拓跋宏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自顾自的喃喃的说:“你是谁?”
那个女子叹着气说:“唉,果真是个傻子。”
这时内侍和侍卫呼唤拓跋宏的声音由远而近,眼看就要到这里了。他们买酒回来,不见了拓跋宏,所以正在林子里四处呼唤寻找他。
那个女子一见有人来了,立刻死命的挣扎。拓跋宏这时才如梦方醒的松了手。女子从拓跋宏的怀里一出来,便立刻跳起来,跑了。她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朝着拓跋宏扬扬手,皱着鼻子威胁他道:“嘿,傻子,莫告诉他们我在这里。不然我可要你好看。”
拓跋宏坐了起来,看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了林中。
这时内侍和侍卫也看见了傻坐在地上的拓跋宏,忙走过来,扶起了拓跋宏,替他拍去身上的落叶,问:“皇上。你这是怎么啦?”
拓跋宏指着远处女子消失的方向,问:“你们可曾看见那个女子。”
内侍伸长脖子一看,摇头说:“什么女子,奴才没有看见。”
拓跋宏喃喃的低声说:“莫非是我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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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照容早上起来,便找了命人找了个头牌妓女,给她穿上一身素净的衣服,将她带到桂花林外,给了她一锭银子,嘱咐她如此如此。那妓女收了钱,婀娜多姿的进去了。果然如高照容所料。以拓跋宏的个性,定会猜到冯太后的安排,虽然与高照容未谋面,心中对她便已经有了三分厌恶。此时就算是个天仙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喜欢。所以高照容便找人按照冯太后安排去做,而她自己却在拓跋宏撇下那个女子之后,找了棵树上坐着,等着拓跋宏走近。
高照容看着拓跋宏穿着淡青色的衣衫从远处慢慢的走近,忍不住红了眼。拓跋宏瘦了许多,却还是那般的俊逸。拓跋宏边走,便看着纷纷扰扰的桂花,淡淡的神色,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看着拓跋宏越走越近,高照容心跳如擂鼓,她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暗暗的对自己说:“别忘了,他曾绝情的让你任人宰割。如今,他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让你能为自己洗刷冤屈的工具。”
高照容等他走到树下,说了一句话,便从树上一跃而下,扑到了拓跋宏的怀里。甫一入这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高照容几乎要忍不住流下眼泪来。满腹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她死死的攥住他的衣襟,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便抱着他不放,沉溺在他的怀里。
拓跋宏像是痴了一般盯着她,让她心中一颤。原来他并没有忘了她,他没有。小小的喜悦悄悄的涌上了她的心头。她才与他说了几句话,拓跋宏的随从便回来了。高照容只能起身跑开。她忍不住回头再看看他,他却坐在原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她虚张声势的叫嚣着,来掩饰自己的不舍,像是逃跑一般匆匆离去。
☆、第七十一章 似是故人来 (上)
皇上微服郊游回来,喝得醉醺醺的,似是中了魔一般,在原来花昭仪住的漱兰宫外徘徊了一夜。看得冯太后和冯清心惊肉跳的极不安。到了休朝之日,皇上又迫不及待的带着人去了郊外的桂花林,却又一脸失望的回来了。
冯太后悄悄将拓跋宏身边的内侍叫来,细细问了那日桂花林中发生之事。内侍却说皇上见到对那女子之后,没有显出什么特别的喜恶。他们来去的路上也没有遇见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皇上倒是很喜欢那桂花酿,整整一坛子桂花酿都被皇上一人饮尽了。
冯太后遣退了内侍,心中很是疑惑,既然没有遇见特别的事情,为何拓跋宏会如此的反常。冯清笑着对冯太后说:“姑姑莫忧心了。过几日便是中秋,到时高照容便会在中秋夜宴上露面。皇上是不是因为高照容的原因才这般,到时便知道了。”
冯太后也笑了笑,也是,拓跋宏也就失常了两日,自己确是有些忧心过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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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夜,北魏宫中举行夜宴。高照容跟着高丽使臣坐着马车去北魏宫。高照容坐着马车中,从大开的宫殿正门中缓缓而入。高照容轻轻挑开了窗帘,看着车外。车外多是北魏皇亲国戚和高官的马车,高大肥硕的玛法,精雕细啄的车驾,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高照容看着那远处的重重叠叠的殿宇,似崇山峻岭般看不见边际。她的眼神凝重起来:这是她第三次进宫了。第一次,她以北魏功臣的身份从正门进去,才一日便被贬为庶人从正门走出来。第二次,她以拓跋宏最高品级的妃子从侧门进去,才数月被人陷害冤死,从小门抬出来草草的葬了。这一次,她又从正门以那高丽进贡美女之身进去,她定要从这里讨回一切,再好好的从正门昂首挺胸的走出来!!
这是多年来拓跋宏第一次大宴群臣,宴会上还有各国的来使,所以宫中一下子热闹非凡。行宴会的大殿上已是灯火通明。大殿的左侧是妃子、皇亲国戚的内眷的座位,右侧是官员们和使臣的座位,两侧中间的走道用竹帘隔开。酉时二刻,官员们和使臣们都已经到了,在宴会上坐定寒暄。
宫女内侍们匆忙的往来往宴会上端着菜肴酒水。御书房中,拓跋宏却还稳稳的坐在书桌前看着奏折,一点也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内侍看了一眼窗外越来越黑的天空,踌躇了良久,终于忍不住悄悄走到拓跋宏的身边,低头行礼问:“皇上,已是酉时三刻了,夜宴就要开始了,您……”
拓跋宏看了一眼窗外,想:今夜,冯太后找来的高照容便要进宫。今后他又要面对一个自己不想看见的人。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些烦闷。拓跋宏抚了抚额头,连着看了几个时辰的奏折,确实有些累了。总这么拖着不去也不是办法,宴会上还有许多别国的使臣,不能失礼于人,他微微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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