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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双 作者:夜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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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在床上问道:“生气呢?”
夜之初懒得理他,却不自觉的想,如果今日里是她和燕雨辰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会这样一脚将她踢开吗?他一定不会!她知道他的性子虽然冷了些,心却热的紧,还有些大男人,那样的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会一脚踢开她让她睡地板。这般一想,她心里对燕雨辰的鄙视更重了几分。她忍不住在心里画圈圈诅咒,诅咒那个打女人的男人不得好死!
燕雪辰见她躺在那里的样子纤细而又削瘦,纵然他平日里对女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可是怜惜之心终是在心里升起,他忍不住道:“生完气就上来睡吧,现在入秋了,地上凉。”
夜之初的眼睛闭上,想起那一日她抱着燕雨辰的事情,心里愈加觉得燕雪辰不像个男人。他整人的手段她领教过,她今日里还捉弄了他,他不可能那么好心,她要真的到床上去睡,鬼知道他又想出什么法子整她。
燕雪辰见她没有动静,讨了个没趣,也懒得理她,伸手将桌上的油灯弹灭,便侧过身去睡。只是一想起她那双委屈的眼睛,怎么睡也睡不着了,他忍不住又唤道:“夜之初……”
他唤了一声后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后便将长叹了一口气,她都能好好睡着,他内疚个什么,这么一想,便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
夜之初根本就睡不着,也懒得理会他,她第一天进皇宫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些个女人哪一个似乎都想将她生煎活吞了,她也一直没有弄明白,她到底是得罪了哪一路的神仙,所以才会有如此悲惨的命运。她原本计划着将燕雨辰用尽办法拐到手里,可是现在宫庭幽深,她要拐他又谈何容易?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子,怒气不由得又重了些,都是这个装蒜的二百五,非要进宫,害得她要睡地板。在南王府里那间房间虽然可怕了些,可是却是高床软枕,现在倒好,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越是这般想,她便越是生燕雪辰的气,越是将这两兄弟拿在一起比较,就越是觉得燕雨辰是天上的云彩,燕雪辰是地上的污泥。
夜深人静,虫鸣都没有几声,哀怨的歌声在午夜里响起,欲断人魂。
夜色渐深,她已有些迷蒙了,却听到了那和哭差不多的歌声,她只觉得寒毛倒竖,脑袋中猛的想起傍晚时见到的那个女鬼,她陡然惊醒,低声唤道:“绿影……”
她叫了一声后又觉得有些不对,绿影睡在楼下,今夜和她同睡一房的是那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她心里怕到极致,又不愿意向他妥协,一个人捂着耳朵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装乌龟。
只是就算她捂住了耳朵,也依然能听到那凄惨的歌声,她心里的恐惧加深,面子不值钱乌龟装不下去了,忍不住唤道:“墨尘……”
夜之初叫了一声没有反应,她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反应,她知道习武之人较常人要敏锐的多,外面吵成这样了,她就不信他还没醒,她眼晴眨了眨,毫不客气往他的身上扑去,燕雪辰的身体一侧,她扑了个空,重重的摔在了床板上,痛的她歪牙咧嘴。
夜之初怒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燕雪辰淡淡的道:“是不是个男人你检查一遍不就知道了吗?”
夜之初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拿他没办法,只得扔狠话:“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欺负我的种种全部还给你!”
“好啊,我等着。”燕雪辰不以为然的道,鼻子里闻到她身上浓郁的脂粉香,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夜之初冷哼一声,他却又道:“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吗?不是不要和我一起睡吗?干嘛又爬上我的床?”
夜之初咬着牙道:“姐高兴,姐喜欢!”
燕雪辰微微一笑,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还姐呢?姐个屁啊!你比我小五岁,还在我的面前装姐。”
门外的歌声又凄惨了些,夜之初实在有些害怕,朝他靠近几分后道:“外面是不是鬼在哭啊?”
“这世上哪来的鬼,会哭的都是人。”燕雪辰的眸光转深道,她朝他靠近一分,他便又朝里退了一分,他实在是讨厌她身上浓重的脂粉味。
夜之初拍了拍胸口气道:“是人就好,我就不怕了!”
燕雪辰如墨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浅浅的恨意道:“鬼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
夜之初懒得和他辩解,却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你知不知道哭的是什么人?”她心里害怕,他退一分她便又不自觉得往里面靠近一分。
“这里靠近冷宫,哭的都是父皇的妃子,至于是哪个妃子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会这般唱着歌的人,八成是陈惠妃。”燕雪辰感觉她的身体贴了过来,便又往里挪了些许,床本不大,这一挪便贴到墙了。
夜之初轻叹道:“那些削尖了脑袋想嫁入皇家的女人脑袋都被驴给踢了!”
燕雪辰的眼睛眨了眨道:“你不是也嫁入了皇家吗?”
夜之初翻了一记白眼道:“我是被逼嫁给你的,如果不是怕我家抗旨满门抄斩,我一定会逃婚,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嫁给你。”
“我有那么惹人讨厌吗?”燕雪辰皱着眉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也没比我强到哪里去,我若不娶你,你这一辈子只怕也嫁不出去!”
夜之初冷冷的道:“就算是嫁不出去,也比嫁给你强。明明不是傻子,却装成一个傻子,宫里的水那么深,明妃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哪一天我栽在她的手上,依着你这么自私的性子,也一定不会管我,我上次从宗人府出来掉了一层皮,下一次只怕连命都会赔上。我倒宁愿当个丑八怪过我逍遥快活的日子!”
燕雪辰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道:“我有那么自私吗?”
夜之初懒得回答他的问题,他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其它的人强暴都不出手,又哪里还能对他抱太大的希望。
他似感受到了她的不悦,便道:“女人真是小气,只是把你踢下床罢了,居然一直记恨着。”
夜之初没办法向他解释她心里的不悦,想起他的恶劣,她原本向他靠近的身体又往后退了一分。
燕雪辰低低的道:“你放心好了,我虽然在外人的眼里是个傻子,但是要保护你还是可以的。”
“算了吧!”夜之初轻哼一声道:“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哪里还能保护得我,小心说大话闪了腰。”
燕雪辰知道她说的是屋子里乱七八糟、什么家具都没有还被奴才欺负的事情,便又淡淡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答应你的事情都算数,你日后在皇宫里只要不闯出天大的祸来,我都能保护得了你。”
夜之初满心鄙夷,将他说的话当做是在放屁。
他又浅浅的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不喜欢你,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他眨了眨眼又补充道:“就算要被欺负,也只能被我欺负。
“滚!”夜之初怒吼,自从和他成亲之后,就被他恶整了好几回,他此时还能拿出来讲,真是想死了!
燕雪辰听到她这个滚字后微微一怔,想起和小兔刚认识的时候她也曾这样吼过他,她和小兔吼的感觉还有七分相似,只是从今往后他和小兔只怕也成陌路人了,他轻轻一叹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明明是个大家闺秀,怎么会如此粗俗不堪。”
夜之初反唇相讥道:“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你明明是个皇子,怎么连个奴才都不如!”
燕雪辰的眸光转深道:“其实在皇家,不受宠的主子真的不如受宠的奴才,而我就是皇宫里最不受宠的那个主子。”
夜之初的眼睛转了转后道:“他们不是说你是天煞孤星吗?说是跟在你的身边三个月就会莫名其妙的死掉,以前跟在你身边的那些人都是被人杀了吗?”
燕雪辰扬了扬眉毛道:“这是我的隐私,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夜之初讨了个没趣,又问道:“以前和你订亲的那些女子只要和你一订亲就会倒大霉,非死即伤,是不是也是你从中捣的鬼?”
燕雪辰轻哼一声,依旧不语,夜之初满心疑问道:“若这些都是真的话,你当初为何不到我家来捣乱,让我嫁不成你?难道……难道你早早就爱上我呢?”
燕雪辰懒得回答,夜之初用手肘捅了捅他道:“在问你的话呢?你聋了吗?”
燕雪辰懒懒的道:“当初我去学士府找过你,不过看到你的样子后我就改变了主意。”
“难道真的被我猜对呢?你早早就暗恋我呢?”夜之初打了个寒战。
燕雪辰冷哼道:“美不死你!只要是人有长了一双眼睛就不可能会爱上你!当初没有下手最主要的原因是你长的实在是丑,丑的让我觉得对你下手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去你妈的!”夜之初再暴粗口。
燕雪辰却又笑道:“不过和你成亲之后,却觉得你实在是有趣,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傻,甚至还很聪明,居然看出来我是装傻的,我装傻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被人看穿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夜之初冷冷的道:“因为所有看穿你在装傻的人都被你杀了!”
燕雪辰赞道:“真聪明,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吗?”
夜之初打了个寒战,燕雪辰轻叹一口气,将她搂到怀里道:“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孤单,所以知道你会替我保守秘密,甚至连五哥都不会告诉。”
夜之初愣了一下,他又低低的道:“我从小就没了娘亲,父皇极为讨厌我,我为了自保,从小就装疯卖傻,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整日里戴着那样一张面具有多累。我也曾渴望过别人温暖的怀抱,渴望过有人疼我、爱我,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过,五哥纵然疼我,却终是事情太多,又长年征战沙场,根本无暇顾及我太多。就算他已很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我,却一直都只是把我当成是一个傻子。我有时候甚至在想,若是哪一天他知道我不再傻了,我和他的兄弟之情是不是也就此了结了。我一个人住在这个破烂的宫殿里,日日夜夜的孤单和疾病搏斗,所有的心里话都只能憋在心里,当真是闷得紧。”
夜之初听到他的话微微一呆,他借着月光看着她那张丑到极致的脸又道:“这些话我还是第一次对外人说,我想你应该能体会得到我的心里的感觉。”
夜之初问道:“为什么要和我说心里话?”
燕雪辰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心里压的太多,总会渴望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心声吧,可能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知道我不傻然后又是我的同类的人!”
“老子才不是你的同类!”夜之初欲和他撇清关系。
燕雪辰淡然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一个事实,最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命运便拴在一起了,你就算想和我撇清关系也不可能了!”
夜之初心里的闷气加重,干脆侧过身不再理他,他淡淡一笑,也不再说话,窗外的歌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两人都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夜无话。
两人还未大醒,房门便被人敲响,绿影将门打开后,一个公公翘着兰花指走了进来,细声细气的拉着又尖又利的嗓子道:“皇上有请,宣九皇子、九王妃到甘露殿觐见!”
夜之初气的想骂人,这皇帝的脑袋被驴踢了吗?一大早就宣见,见个毛啊!只是心里怒归怒,却依旧得爬起来。
燕雪辰的眸子一片幽深,看着夜之初道:“你的本事果然是大,我已经有五六年没见过父皇了,就算是这一次他替我赐婚也没有想过要见我,没料到你一进宫就宣我们去见他。”
夜之初听他的话里一片淡漠,却有一股淡淡的嘲弄和感伤,想起他昨天晚上说的话,心里没来由的替他一阵辛酸,她扬了扬眉毛道:“那当然,我魅力非常人可比!”
燕雪辰失笑,看到她明明怒气一堆却装做神彩飞扬的样子,只觉得她甚是可爱,他突然觉得,他这一生若是由这样一个机敏可爱的女子相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小兔的心里没有他,那就成全她和五哥吧,他就守着这个丑女过一生吧!
夜之初见他有些古怪的看着自己,只道他又在想什么法子想整她,心里暗暗提防。
他见到她满是戒备的眼光,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他就有那么招她讨厌吗?
一番梳洗打扮之后,两人身着太监送来的正式衣裳便去见皇帝,只是两人到达时,太监将两人拦下来道:“皇上正在和大臣们议事,九皇子、九王妃请稍等。”
这一稍等就是大半个上午,夜之初站的两腿发麻,肚子饿的咕噜直响,有好几次想破口大骂,都被燕雪辰给瞪了回去。她知道在这里,皇帝是天,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她若真的把他惹毛了,倒霉的百分百是她!她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能忍着。
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见到四人从甘露殿里走了出来,一个是南王燕雨辰,另一个是太子燕星辰,一个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长者,夜之初以前见过,知道他是当朝左相傅青,极得皇帝信任,另一个是满身悍气的二十几岁男子,她并不认识。
众人看到两人都愣了一下,两人一个装傻一个装呆,竟都没有行礼,众人也没有觉得奇怪,燕星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夜之初,他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再看了一眼傻乎乎站在一旁的燕雪辰,他又都觉得,他们那个傻到极致的弟弟也只能娶这样的女人了,当下只微微点了点头便即离去。
傅青和那个两人朝两人微微行了个礼也退了下去,燕雨辰走到两人的身侧道:“父皇今日心情不好,你不可太任性,切勿当面顶撞父皇!”
夜之初此时见到他,心里满是欢喜,纵然只隔了一夜没有见他,她的心里满是想念,她浅笑道:“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燕雨辰微微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但愿你真的能让我放心,好生照顾五弟!”
夜之初点了点头,他又走到燕雪辰的身畔道:“五哥知道你在生五哥的气,可是再生气也不能任性,好好珍惜枕边人。”
燕雪辰嘴巴扁了扁,将头扭到一侧不理他,他的眸子里有一抹无可奈何,该说的话他也说了,墨尘能不能体会得到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夜之初听到他那句话心里满是怒道,燕雨辰这个混蛋明明心里有她,也知道她的心里有他,竟还和燕雪辰说这样的话,难道他是真的想将她推开燕雪辰吗?
燕雨辰感受到了她满是怒气的眼光,却当做没有看到,再没看她一眼,就朝外走去。她心里的怒气又重了几分,忍不住在心里骂:“该死的混蛋!多看我一眼会死吗?”他越是这般模样,她便越是觉得,她得尽快下手了,否则时间一长,他若是被其它的女人勾走她就亏大了!
她望着燕雨辰的背影发呆,燕雪辰的眸光转深,她……她不会也爱上五哥了吧!这个念头一冒进他的心里,他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在旁冷冷的道:“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父皇在等我们,进去吧!”
夜之初这才恨恨的将目光收了回来,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甘露殿是皇帝的寝宫,正式上朝是在正大光明殿,他平日里极少在这里接见朝臣,但是诉斥皇子大多都在这座宫殿里。
虽然不是正式的宫殿,可是里面却极为大气,虽然不算极为奢华,却也别有一番天家之气。四周都是明黄色的陪衬,家具都是檀木家具,四处都是象征着天子的真龙图腾。
皇帝坐在上首,单手支着头,看起来似在为什么事情头痛着,夜之初抬眸看着他,见他和燕雨辰有三分相似,整个人的身上都是冷厉和威严,只是脸上略有疲态,似乎有些不太顺心的事情,他见两人进来,将支着脑袋的手放了下去,似是不愿被人看到他的狼狈。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行礼!”尖细的嗓子在夜之初的耳畔响起,她才发现她方才只顾着打量皇帝,竟忘了行礼,当下忙跪倒在地道:“臣……臣媳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淡淡的道:“昨日媚妃说你不懂礼数,朕还以为是她在挑拨生事,没料到竟是真的。”
他的话一说出口,夜之初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向她袭来,他的压力和燕雪辰发自骨子里的冰冷不同,而是一种让人的内心生出惧怕的威仪,她的心里不禁生出惧意,却又知道她日后在皇宫的日子过的好和坏,和他有太大的关系,再则,她的小命也只在他的一念之间,这个人绝对不能得罪,于是她低低的道:“臣媳自小愚钝,未出阁前家父因为臣媳愚钝之事愁的头发都白了不少,也曾请了极厉害的嬷嬷教臣媳礼仪,可是臣媳实在是太蠢,一直都学不会,今日冲撞了父皇的天颜,实在是罪过!”
皇帝听她的话说的有趣,声音也甚是清脆,当下淡笑道:“明妃说你伶牙俐齿,朕本不太信,今日里只听你说这几句话,便觉得你极为乖巧伶俐,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夜之初眯着小眼将头抬了起来,皇帝素来稳如泰山的龙颜也忍不住微微有些抽搐,他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后道:“模样虽然不算出众,但是性子倒是有趣。”
夜之初腹诽:“想说老子丑就直说,还拐弯抹角,你不累吗?”面上却一片恭敬道:“多谢父皇赞赏。”
“赐坐!”皇帝吩咐,太监很快就搬来了凳子。
夜之初和燕雪辰落座后,皇帝看着燕雪辰道:“你是墨尘?”
燕雪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头低的厉害,看起来傻气十足,皇帝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升起一股怜惜,他的皇子个个都聪慧机敏,独独只有他是个傻子。相士曾说燕雪辰是乱国之灾星,他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个傻到极致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是乱国的灾星,当年相士曾预言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一件事被证实,现在看来只怕是无稽之谈。
皇帝看到他那副怯生生的样子,心里终是起了一抹怜惜,他低低的道:“把头抬起来看着朕!”
燕雪辰似没听懂他的话一般依旧把头低着,手还在捏着衣摆,夜之初的眼里有了一抹敬佩,这家伙装傻子还真有一手,每一个举动都是傻子的范,她在旁好意提醒他道:“相公,父皇在叫你了,把头抬起来吧!”
燕雪辰抬眸看着夜之初,眸光纯真,他见她示意他看着皇帝,这才将目光朝皇帝看去,皇帝见到他的样子微微一怔,缓缓从龙椅上走了过来,似要将他再看清楚几分,他却似乎有些怕了,见他一走近便躲到夜之初的身后去,夜之初有些尴尬,伸手欲将他拉出来,他却死活不出来。
夜之初只得开始编故事:“皇上,九皇子平日里怕见生人,我们刚成亲那会,他也躲我躲的远远的,还请皇上见谅。”说罢,还欲将他拉出来。
皇帝的眼里满是感伤,低叹道:“别为难他了,朕已有好多年没见到他了,让他觉得陌生本也正常。几年没见,他居然长这么大了,居然还有三分像贤后。”
夜之初一直觉燕雪辰和燕雨辰极像,只是两人的眼睛一个满是寒冰,另一个却满是纯真,此时听到皇帝的话,她便明白是燕雪辰的眼睛长的像他死去的娘亲。
皇帝缓缓的踱回到龙椅里,目光里满是怀念,他这一生有无数个女人,却只有一个女人一直让他念念不忘,那个女人便是燕雪辰的娘亲。他回想起这些年来对燕雪辰不闻不问的事情,心里终是有些愧疚,原本已经烦闷的心情又了一分阴郁,他倚上龙椅上的样子居然有些苍老。
夜之初突然觉得皇帝也很可怜的,生了一大群的儿子,却没有一个是真正贴心的,每个人看上的都是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众兄弟间纵然看起来一片和睦,可是却一个个都斗的你死我活。他处在高位之上,只怕也是孤单寂寞的吧!
她忍不住多嘴道:“父皇,你若是倦了,便歇会吧!”
皇帝的眸光转瞬间变得一片森冷,冷冷的看着夜之初道:“朕看起来很疲惫吗?”他的声音不大,却满是威仪,一股不悦也从他的声音里逸了出来。
夜之初一时之间不太明白她这一句明明是关心的话,怎么就得罪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站在皇帝身边的的太监忙道:“皇上龙体康健,身子骨极好,又怎会疲惫?”
皇帝那一喝原本让夜之初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听到太监拍马屁的话后却满脸鄙夷的道:“父皇纵然是天子,却也是人身,只要是人便会有疲惫的时候,再康健的身子骨,若是长期忧国忧民,不好好休息,不按时饮食,身子骨也会吃不消!父皇爱民如子,更应该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累了就去休息,又何必一直撑在这里?”
皇帝的眸光森冷的看着夜之初,夜之初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燕雪辰的心里也满是紧张,这个死女人真的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在父皇的面前多嘴。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父皇最讨厌别人说他老迈,也极为讨厌有人说他精神不嘉,她的话里竟将这两件都影射到了,父皇不生气才是怪事。
他听说以前曾有说劝父皇休息,父皇大怒,打了那人五十大板,今日里夜之初说的话比那人要严重的多,天知道他父皇会如何惩罚她?
于是燕雪辰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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