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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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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筝在天空中悠闲自在飘荡着,下面便传出一连串快活的银铃般笑声。
    碧儿看得有些眼热,李威怂恿道:“碧儿,你也去放吧。”
    “殿下,那样,可不好的。”
    “有什么不好?不要一天到晚,总想着孤高兴。却不知你高兴了,孤才高兴。”
    “殿下啊,自古以来,只有你一个太子,能想着咱们这些仆役,”金太监在旁边感动得泪花下来了,连连用衣袖拭着眼眶。
    做作了,不过这位老金对自己还算忠心的。嘴角向西边那道高大的宫墙努了努,道:“金内侍,话不可以乱说的。”
    “是,”金太监立即省悟过来,道:“奴婢说错了。”
    说着从库房里抱来一大把纸鸢。
    碧儿咬着牙,问:“奴婢真可以放吗?”
    “可以的,”李威鼓励道。这个可爱的小碧儿,一门心思就放在自己身上了,除了喂养大小黑,几乎就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娱乐活动。
    碧儿挑了挑,挑了一个小燕子,小燕子渐渐飞到天上了,上官婉儿牵着碧儿的衣服,说道:“碧儿姐姐,它飞得好高哦。大黑小黑,有没有它飞得高?”
    “大黑小黑飞得更高,不但飞得高,它们秋天来了,还能飞到岭南,交州。”
    “好了不起,就不知道它们在西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婉儿,我也想它们,不过有刘群姐姐她们照料,会过得很好的。”
    线儿到了尽头,碧儿难得娱乐,同样也快乐的咯咯笑着。毕竟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不过看到这线,李威忽然想到,纸鸢的线在碧儿手中,碧儿他们的线,在自己手中,可自己的线呢?
    迎着金灿灿的晚霞,都有些迷茫了。
    ……………………………………………
    一行人出了天津桥,魏元忠与姚元崇、西门翀早在相候。
    时光到了傍晚,没有办法,魏元忠现授官职,需要当职的。
    见了面,李威道:“恭喜魏御史。”
    武成殿那一次发飙,却发了好处,李治随后授魏元忠监察御史,秘书省正字,令直中书省,仗内供奉等职,一下子跃了龙门。
    让李威哭笑不得,这个父亲哪,倒不是一个坏皇帝。只是对自己……
    “殿下,为国家臣等是臣,为殿下,臣等依然如旧。”公是公,私是私,其实秘书省正字,不比太学士强,不过一个监察御史,再加上一个仗内供奉,虽然职依然不高,但实权不低了。所以魏元忠用这句话点明自己立场,皇上赐赏优厚,担任官员了,就要将官员做好,不过对你我还是忠心耿耿地帮助的。
    不帮助也不行了,他们这四人,已经打上了**的标记,这一辈子想抹也抹不掉。
    “魏卿此言正是。”
    已经是大臣了,用卿也不过之。其实原来,还想封一下姚元崇二人,可两个人正在进学,没有功名在身,岁数又小了,于是下旨优奖了一番,继续让他们担任太子的对话。
    “殿下,我们走吧。”
    一行人向南走去。
    洛阳一等一的大街就是从天津桥到定鼎门这条大街,洛阳百姓称它为黄金大街。但修业坊离这条黄金大街还隔着一个修文坊。不过也是头等的地段,离洛水只有一个旌善坊,侧面还有通济渠,上朝近,风景优美。
    就是这样的地段,许府生生占了很大一片面积。
    别的府邸有两三个小楼,加上一个园子,嗯,很不错了。象杨府,象徐府。但许敬宗这处府邸却有七八栋楼台,飞楼接踵,遮天蔽日,更有许多亭阁,又特地从通济渠引来一条小溪。于是里面树木蓊葱茂盛,花草令人眼花缭乱。
    “好大的府邸,比孤的东宫还要壮观!”
    魏元忠三人笑了笑,这句话说得太过了,高度不及,这一点许敬宗还是有分寸的,面积更是不及。不过比起寻常官员,却是豪侈得多。
    太子来了,老远地许府上下,就将中门大开。
    李威却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口,等候许彦伯。这一站,又是诛心了,他到那一个大臣府上拜访,还需要主家同意的?当然,也可以反过来说,许敬宗是他的少师,这是表示对许敬宗的尊重。
    许敬宗上书的用意,却生生让他学来了。
    魏元忠三人又是会意一笑,不是很反对,太子嘛,总要懂一些变通的,如果太死板了,现在皇帝春秋正盛,如何挨得过这段时光?
    李威站在哪里,脑海里却在转过无数心思,很不好的心思……
    '。。'
    
第八十二章 大帽压顶 小虐彦伯
    看到太子到许府拜访,老百姓却不是很喜欢的。;在民间,许敬宗的名声不大好听儿。
    其实这想法是错的,如同治国,儒家为表,亦用法家,亦用道家。做皇帝的,总要用到某些小人的,好替他做一些皇帝不好出面的事。比如许敬宗,比如李义府,如果不是他们,李治就无法做掉野心日益膨胀的长孙无忌。要不是李义府后来……也许李治还会一直重用下去。或者后来著名的和坤,嘉庆皇帝做掉他后,天下欣喜若狂。可没有和坤的敛财生财手段,国家的财政,于是……
    所以呢,李威到现在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老许那么好。
    许彦伯正在与一个小俏婢**,听到下人禀报,急忙穿衣服。但在心里面琢磨,这个病太子前来何事?
    来到了门口,远远就看到李威站在门口,站得许彦伯很恶心。
    这算个啥子吆!
    如果自己祖父在府上,出于对老臣尊重,站候一会,倒也在情理之中,自己是什么人,敢当得起?
    再看看面部的表情,在笑,不过那个笑,好象笑得很邪恶。
    许彦伯被这个笑容弄得心里毛毛的,又不能发作,小跑迎过来,道:“殿下,不敢当啊,不敢当啊。”
    “不敢当什么?”
    许彦伯还不能说,说你不应当站在门口,等候府上的仆役通禀,这不是故意恶心我吗?李威却亲热地挽起他的手说道:“李舍人,进去吧。”
    亲热劲再次弄得许彦伯心里毛毛的,无奈,引着李威来到客厅,吩咐下人上茶,然后问道:“太子,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寒舍,未必吧,贵府是寒舍,这京城里还有几户人家称得上贵宅?”
    一句又将许彦伯噎得不能回答。
    姚元崇与西门翀倒底年青了点,听了后,脸上不由堆起一道道笑意。
    但李威立即给许彦伯“台阶孤听说了一件事,在西京时,贺兰敏之大逆不道,可是群臣枉度圣意,坐而观望,唯独少师首倡大义,上书圣上,请求圣上处置贺兰敏之。这让孤很感动啊。”
    说到这里,向碧儿努了努嘴,碧儿将那个锦盒拿了上来。
    李威将锦盒打开,说道:“前日,母后看到孤身体不大好儿,将正一法师为父皇炼制的药丹拿了两粒给孤。少师的忠诚,让孤感谢万分,别的东西拿不出手。少师为了国事操劳,现在也是缠病于身,就将这两枚药丹拿过来,馈赠少师。”
    许彦伯盯着这两枚小丸子,眼睛一动不动。
    李威用心不好猜测,可这两枚丹丸却是不敢做假的。而且这样的彩丹,纵然是正一法师,恐怕也炼不出几枚。不但是他,就是魏元忠都有些肉痛,好丹啊,虽然说是有目的的,可是太子出手太大方了。
    这时代,千万不要与人抬杠,说这些丹不能吃。
    许彦伯心中不免奇怪地想,难道这个病太子,真感谢我的祖父,口中喃喃道:“这更当不起了。”
    李威将锦盒的盖子,“啪嗒”一声合上,说道:“少师乃国之一宝,不要说两粒药丹,就是百粒药丹,也是能当得起的。许舍人,不要客套了。孤前来还有一件事要说。前些日子,在西京,你我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其实说起来,都是贺兰敏之挑唆的结果。”
    “正是,殿下,臣现在也在后悔,正要准备向殿下谢罪。”
    “何罪之有?孤岂不同样有冲动的地方?”
    “那也是臣先……”
    “往事如东流之水,就不要再提了,你我之间冰释前嫌如何?”
    “臣敢不遵命,只是臣不佩啊……”但心中更加狐疑,不知道这个病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千万不要说他是善意而来,否则都不会用贵宅来讥讽他。
    “那么就这样说好了孤介绍几位好友,让你们相识一下。这位是监察御史宋州魏元忠,这位是孤的对话陕州姚元崇,这位也是孤的对话商州西门翀。”
    太子的四大幕僚嘛,现在整个洛阳估计有三分之一百姓都听闻了此事。又弄不清李威来意,只好客气地打招呼。
    茶烧好了,沏上,两个沏茶的小婢女长得非常好看,姿色不亚于碧儿。隐隐地还能看到走廊上,有更多俏丽的婢女在穿梭。不要提长安的府邸,就是这个府邸,加上婢女仆役,一年得多少开支?
    但无动声色,呷了一口茶,道:“孤与许舍人交往不多,听闻舍人学究惊人,不知舍人善长那些经义?”
    “殿下过奖了,臣自幼受祖父严督,只是读了些书,惊人不敢提的。不过侥幸九经都读过一些。”
    “哦,孤正好有一些学业方面的知识不甚明白,可否请教一番?”
    真的提问了,但许彦伯也不是空有虚名,学问还有一点的。于是交流起各种经义。
    终于李威图穷匕现,看了看天色,道:“舍人,天色渐晚,孤要回去了。”
    “臣恭送殿下。”
    但李威并没有立即站起来,而是又说道:“舍人,今天一聚,相谈甚欢,后天魏卿值假,我们约好,一道在东都转一转,许舍人,一道前行如何?”
    与李威相陪了一会儿,许彦伯因为心怀鬼胎,已经坐如针毡了。立即说道:“殿下不可,终南山之事,殿下难道忘记了。子曰,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孟子亦云,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殿下,不可不小心啊。”
    不想相陪,可说了一大堆大道理。
    “许舍人,你这句话,用心不良啊,”李威语气立即变卦。
    “臣不知,臣哪里用心不良。”
    “你当真不知?天下象贺兰敏之那样大逆之人,又有几个?”李威指了指门外,又说道:“再说了,父皇母后兢兢业业,治理国家,为的什么?万里的锦锈山河,亿兆百姓的淳朴富足。你竟然说这山河,这百姓,是危墙,岩墙?”
    “殿下,你不能曲解臣的话儿,”许彦伯急了,就是曲解了,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嘀,又说道:“山河是好的,百姓也是好的,可总有一两个不肖之徒,不能以一丑遮百俊,不过这一丑终是要防范的。殿下,还是呆在东宫,陛下安心,臣民安心。”
    最好你连我府中都不要来。
    “许舍人,你让孤越发不懂了。许少师一生克己奉公,一心为国。然而你的心可诛杀啊!”
    怎么开始说得好好的,现在一顶顶大帽子压?许彦伯道:“太子,臣没有这个心。”
    “没有这个心?那孤问你,孤在东宫,无非就是学习大家经义,治理国家百姓。因此父皇遍请各地贤儒,对孤进行教导。然而书本上说的,却是不能看到的。所以父皇母后,也常到民间,询问百姓疾苦。可你却用君子不立危墙,试图将孤关在东宫,难道你想让孤做晋惠帝,你来做贾充?”
    “非是。”
    “不是那就好,后天一道陪孤吧,”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彦伯被他弄得仙仙欲死,不敢违抗,再违抗现在贾充都出来了,往后去,又不知出来什么了,只好同意。
    送走了李威,立即写了一封信,然后说道:“快,立即将它送到西京,给我祖父大人。”
    不知道太子葫芦里是什么药,但已经嗅到不安的味道了。
    ………………………………
    “殿下,看到他最后的样子,奴婢很解气。”碧儿说道。
    虽然是一个小宫女,也有仇恨对象的,那天贺兰敏之在弘文馆一个大耳瓜子打得不轻,这个许彦伯就是帮凶之一。
    “也不能这样说,其实他还真有些才学的。”
    “但论才学,他还不及他祖父,只是可惜了。”魏元忠叹道。这么好的才学,没有用到正道上。
    西门翀说道:“还是环境改变的。原来的许少师,也不算恶劣。”
    “那也未必,比如姚刺史,”李威道。他说的姚刺史,是指姚元崇的父亲。原来是不知道的,后来才听说了,姚元崇家世却是很显赫,高祖姚宣业,是陈朝征东大将,吴兴郡公。曾祖姚安仁,历任青州汾州刺史,人称其为官清廉,秉公无仅。祖父姚祥,任怀州长史,检校函谷关都尉,隋炀帝曾下诏称赞其武能守天于天险。
    父亲姚懿,弓马纯熟,喜读经史,在隋朝时就授于了崤县县令,后来投奔了李渊,又随李世民征战,多有战功,任鹰扬郎将,水陆道总管,长沙县男。因有人嫉妒遭到贬退,从此一蹶不振。直到六旬后,朝廷才想起此人,授于官职。因为嶲州邛部蛮族首领叛乱,民不聊生,朝廷再次让文武兼备的姚懿持节到嶲州任都督,虽有成效,但岁数却高了,于嶲州病死。可以说一生有始有终,并没有因为富贵,向什么人苟合媚谄过。
    只是朝廷相对来说,薄待了。
    姚元崇眼睛有些湿润,道:“谢过殿下抬爱。”
    “以后吧……”李威含蓄地说了一句。
    李威不以为然,一个公正的谥号罢了,如果不是怕父亲胡思乱想,现在就可以讨要。
    顿了顿,又说道:“后天这个许彦伯会不会找一个理由躲藏起来?”
    魏元忠说:“这个他是没有胆量的。”
    “那么各位,可有什么好办法?折腾他一下。”
    “殿下,不能操之过急,不过臣都有一计,”魏元忠低声说出来。
    “好计策,”李威道。他又想到,这段时间怕的就是许敬宗会在西京做文章,可是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将他喜爱的孙子绑上战车,即使眼睁睁看着自己在虐他孙子,恐怕也无可奈何。不由笑了起来。
    '。。'
    
第八十四章 回文诗 连环计
    第八十四章回文诗连环计
    想看大船,到江南。!杨州、润州、苏州的码头边,会停泊着很大的船。
    想看风景,去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那种细致精巧,在北方永远是看不到的。不过无论李治与武则天对李威宠爱还是忌惮,或许他能溜达到太原,能到嵩山,却不会将他放到江南,那么遥远的地方。
    但论船只的数量,洛水的船舶,却居于全国之首。
    密密麻麻的船舶,从会通桥一直停到了城墙边。也不能说小,有的船舶吨位都快接近上百吨了,小船有的,可大多数是几十吨的船只。又有许多工人,将货物搬上运下。远处看了震撼,近处看了更震撼。
    婉儿将小嘴抿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殿下,好多人。”
    李威没有说话,现在的洛水,使他想起了后世中国的黄浦江,虽然不及,可闹腾劲却十分相似。
    当然,不是很多人的问题,是养活了很多人。这个婉儿很小,没有必要与她解释。
    就到了中午时分,吃饭还是很方便的,沿着洛堤,就停放着许多小摊小点,里面放着卤蛋卤豆干之类的食物,还有肉,猪肉、牛肉、羊肉,大多是卤好的,然后放着几张桌子,与矮胡床,力夫们饿了,就着这些不算贵的食物,吃着午饭。
    “我们就在此吃些。”李威随便找了一个桌子坐下来。
    金内侍低声阻止道:“殿下,不可啊。”
    李威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可?民间有语说,不肖子弟有三变,第一变为蝗虫,谓鬻庄而食,第二变为蠹鱼,谓鬻书而食,第三变为大虫,谓卖奴婢而食。三食之辈,何代无之。或者说富不过三代,正是因为不知道民间疾苦,不知守成导致的。小者为家,大者为国,国家亦是如此,无论祖宗开柘多大的疆域,一两个不肖子弟出来了,国家灭亡,后代苦,宗室弟子苦,百姓更苦。一个杨广,看到没有,经过太祖皇、祖皇与父皇精心治理,人口都没有恢复到隋朝初年鼎盛的时候。”
    “可……”金内侍本来想说,看到了听到了就是了,不一定要委屈自己。这种食物也能吃么?
    其实李威真不在乎,后世大排档嘛,与这种摊点做派,倒是很相似的。吃的就是这个闹腾。
    魏元忠道:“金内侍,你就不要阻止了,心诚则灵。殿下这样,却是很好的。”其实他与姚元崇都不是很戒意的,对西门翀来说,有肉吃就算不错了。
    不过许彦伯迟迟疑疑,坐都不敢坐实了,连胡床上都有黑乎乎的油垢状颜色。
    叫了一些酒菜,摊主也看着这一行十几个人来历不凡,不过他是本份做生意的,也不惧,上了酒,上了菜。味道尚可。吃了一会儿,李威问道:“许舍人,难道你不饿吗?”
    “不饿,不饿。”宁肯饿着肚子,许彦伯也不会吃的。
    “不饿,孤就不勉强了,”李威笑得很和善,其实肚子里说,小子,现在不吃是吧,过几天看你饿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看着几人吃得香,肚子直翻腾,心里面很不舒服。可现在想吃,李威的话都将他嘴巴堵了起来。
    眼睛东张西望的,其实景色尚好,洛水泛碧,柳色青青,又有千舟万舟,忽然计上心头,说道:“殿下,臣忽然想到了一首诗。”
    “什么诗,吟来听听。”
    “春城一色柳垂新,色柳垂新自爱人。人爱自新垂柳色,新垂柳色一城春。”
    “不好,”上官婉儿立即说道。
    她看的是正统书,现在这些奇形妙着,还没有接触,因此没有反应过来,李威低声说道:“回文对啊,《璇玑图》啊。”
    “正是回文诗,”许彦伯很得意。
    诗不是一流的,可是上下二名回环,二三,三四句皆回环,其实只有春城一色柳垂新自爱人十个字,再加上意境清新,这首诗确实也算不错的。说完了,看着李威,这也是刻意恶心李威的,民间不是传说你诗做得怎么怎么的,都快将你捧上诗坛宗师了。有本事你再做首回环诗出来。就是有本事做,这顿饭吃得也不会安稳。
    李威性格并不是很争强好胜的,不过对象是许彦伯嘛,性质就不同了。他吃得依然很香,嘴中却说道:“舍人,虽然现在勉强算是春末,可春天毕竟就要过去了。你为了追求字句,非用了一个新,不大好啊。孤就给你吟个《四时山水诗》吧,倒不担心季节问题。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红炉透炭炙寒风御隆冬。”
    “不韵啊,”上官婉儿又说道。诗不一定非得用五字或者七字,也有三字四字六字八字的。这首诗对偶亦可,只是不压韵。
    “吃饭吧。”李威溺爱地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吃了几口,上官婉儿眼睛亮了起来,说道:“这才是好诗呢。”
    许彦伯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李威说道:“许舍人,你的经义才学都是上上之选,回文只是小道,无论诗赋,都要言之有物,才是正理。就象《璇矶图》构思多么精巧,它的价值却远远不及五柳先生一首简单的五言短诗来得有意义。”
    打了许彦伯一下脸,又赏了一个棒棒糖。弄得许彦伯哭笑不得,万分郁闷。
    吃过了饭,魏元忠引着路,带到了丰都市,也就是东市。转了转,看到一幕不好的景象,许多人在卖儿卖女,李威皱起眉头,向魏元忠问道:“这里是东都,旱情并不严重,为何有这么多人在卖子女?”
    “启禀殿下,东都一直有的,不过不会这么严重。这些人大多是从关中逃亡到这里,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才有此事发生。”
    “子女都是父母身上的肉,本来卖掉他们就不舍了,又是卖到千里之外。这是人间惨剧,碧儿,东宫里……”
    没有等他说完,金内侍抢着答道:“殿下不可,不要说东宫了,就是宫城里面,也因为国家灾情连连,皇上与皇后都开始节衣省食了。你有没有看到皇后,只穿着粗制麻衣?”
    魏元忠也说道:“殿下,臣等愿意拿出一百缗钱,救济一下。”
    “谢过魏卿,”李威说完了,转向许彦伯道:“许舍人,孤看你府上屋宇华丽,婢女仆役无数,家资应当尚可,替孤帮一点忙,救济一下吧。”
    “殿下,臣也愿意拿出一百缗钱。”
    李威脸色突然一挂,道:“许舍人,前天孤特地登门拜访,说过冰释前嫌,难道你还在忌恨孤不成?”
    “没有啊。”
    “没有?孤从前天起,对你就敬若上宾,尊重有加。魏卿拿出一百缗钱,是心有余力不逮,现在孤央请你办一件事,你也拿出一百缗钱来搪塞孤?难道孤是一个乞丐”
    “可是,可是这个灾民太多了,臣也力不逮啊。”
    “力不逮?你家中一栋小楼拆下来,就不知道能救活多少百姓了。或者要不要孤说出你家中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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