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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恐怖丛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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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那个警察就在公路右侧出现了,他跨到公路中央,挡住了老张的车。
    老张跳下来之后,警察敬个礼,把他的驾驶证要了去,像昨天一样翻了翻。
    “你的转向灯怎么一直亮着?”他问。
    老张探头看了看,右转向灯果然又亮了。这一次老张清清楚楚地记着,最后一次转弯之后他关了转向灯!
    “这不可能呵!”他申辩。
    警察掏出单子,冷冷地说:“少废话,罚款。”
    交钱时,老张留了个心眼,悄悄记下了他的警号。
    上了车之后,老张又从反光镜朝后看了看——那个警察笔直地站在路边,尽职尽责地朝黑暗的远方张望着。
    老张在邻县住了一夜,次日一早,他去了交警队,想查证一下昨天记下的警号存不存在。
    一个女警察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打了一阵子,然后告诉他:“没有这个警号。”
    “他罚了我的款呵。”
    女警察想了想,说:“那可能是有人冒充交警,你可以去刑警队报案。”
    老张从交警队出来,正好碰见一个认识的司机,他来交罚款。
    老张对他说了这件事之后,他惊骇地说:“你见鬼了吧?那个地方只有一个警察塑像,是水泥做的!”
    老张的心“忽悠”一下就跌进了深渊。
    第三天夜里,老张又往邻县送石料了。
    这一夜更黑。
    渐渐地,他接近了那个恐怖地段,那种毛烘烘的东西突然从车前飞过,差点撞在风挡玻璃上。接着,那个警察就从公路右侧出现了。
    他脸色苍白地站到路中央,挥了挥手。
    老张停下车,却不敢下去了,他坐在驾驶室里,不停地哆嗦起来。
    警察等了一会儿,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下车。没办法,他只好打开车门,战战兢兢地爬了下去。
    警察又伸手要去了他的驾驶证,一边翻弄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为什么不下来?”
    老张没有回答,他死死盯着他的脸,想找出一丝水泥的痕迹。可是没有,尽管他的脸有点白,却是血肉之色。
    终于,老张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您是……哪儿的交警?”
    老警察并不看他,说:“我就是这儿的。你的转向灯又亮了。”
    老张一抖,转头看了看,那个诡秘的右转向灯真的又亮了!
    “我这辆车肯定有问题……”他嗫嚅着说。
    “有问题就一定要修好!出了事你能负得起责任吗?”警察一边训斥一边掏出单子:“罚款!”
    老张实在忍不住了,说:“我去交警队问了,他们为什么说……没有你这个警号?”
    警察看着他的眼睛,突然笑了:“———他们管白天,我管黑天,是两回事儿”
    老张不敢较真,老老实实地交了罚款,拿回驾驶证,马上爬上了车。
    他没有朝前开,而是把车朝后倒了倒。
    雪亮的车灯照在那个警察的身上,他在公路右侧威严地挥了挥胳膊,示意老张可以走了。
    右转向灯一下下地闪烁着。
    老张一轰油门,把方向盘朝右扳去……
    警察顿时呆成了一尊塑像!
    笨重的卡车撞在了一个坚硬无比的东西上,有一种强烈的震动感:“哐当!——”
    第二天,老张的车在邻县县城被另一个年轻警察扣住了。
    他向老张敬了一个礼,说:“你涉嫌撞坏了警察塑像,请交罚款。”
第八章
    ?瘦子
    炎黄县,一个偏僻的村庄。
    安分的村民都熄灯睡了。
    其中有一个窗子,它也黑,不过那是窗帘的黑。
    黑色的窗帘里,亮着一盏暗淡的灯,灯下,四个人在赌钱。
    三个胖子,一个瘦子。
    这是一个秘密的赌窝。户主叫黄三,是个光棍。
    三个胖子经常来这里。
    他们分别是附近三个镇的大赌徒,而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瘦子来自什么地方,反正他不是本地人。
    这个瘦子来到炎黄县,放出话来,要大赌。
    三个胖子闻讯和他见了面。
    最初,三个胖子不信任他,让他亮亮底。结果,他们都被镇住了:瘦子的衣服和裤子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口袋,装满一捆捆钞票。
    于是,三个胖子把他领到了这里。
    其实,他们早密谋好了,要合伙坑这个瘦子。
    他们来的时候,黄三不在家。不过没关系,他们都有钥匙。
    传统赌法,麻将。
    那个桌子是专门为赌博做的,每一面都有一个木箱,用来装钱。
    瘦子出奇地瘦,像个竹竿。
    他的脸色苍白,坐在那里毫无表情。
    可能是赌徒们抽的烟太多了,房子里有一股纸灰的味道。
    瘦子的钱像流水一样流进三个胖子的口袋。
    他一直垂着眼帘打牌,没有任何表情。
    四个人屁股下都是旧椅子。
    三个胖子太重了,他们的椅子不停地“吱呀吱呀”叫,只有那个瘦子的椅子没有一点声响。
    夜越来越深,纸灰的味道越来越浓。
    终于,瘦子的钱全部输光了。
    他被掏空之后,变得更瘦了。
    一个胖子直了直腰,揶揄地对瘦子说:“还赌吗?”
    “不赌了。”瘦子说。
    三个胖子都有点疑惑。
    他们以为这个家伙是个高手,没想到,他就这样乖乖地输光了,而且输光了就不再赌了,一点意外都没有。
    另一个胖子说:“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你还有一次机会,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瘦子似乎并不重视,他毫无表情地说:“什么机会?”
    “你还可以拿命赌一次。”
    瘦子叹口气,说:“去年夏天我跟人家赌钱,最后就用命做了赌注,已经输掉了……”
    三个胖子几乎同时抖了一下。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三个胖子像惊弓之鸟一样都飞快地转过头去看———是黄三。
    黄三笑嘻嘻地说:“你们三个人赌什么哪?”
    话音刚落,房子一下就陷入了黑暗中。
    一个胖子颤巍巍地说:“我们是四个人啊!”
    “明明是三个人嘛。”黄三一边说一边摸黑找着什么。
    过了好半天,一个胖子说:“你干什么呢?”
    “我找蜡烛。”
    “你他妈快点啊。”
    “我就放在这个抽屉里了,怎么不见了呢?”
    又过了一会儿,黄三终于把蜡烛找到了,他“哧啦”一声划着一根火柴,把蜡烛点着———瘦子坐的那个椅子已经空了。
    三个胖子顿时面如纸灰。
    借着蜡烛的光,他们都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他们的钱都不见了,包括刚刚赢来的钱,还有他们自己带来的赌资,都变成了纸灰!
    他们惊恐地四下巡视,根本不见那个没有表情的瘦子。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落在了黄三的脸上———他坐在了那个空椅子上,端端正正,毫无表情。
    他好像已经不是黄三了。
    坐在他两侧的胖子都朝后闪了闪。
    他似乎受到了一种神秘力量支配,木木地伸出双手,一边“哗啦哗啦”洗牌,一边木木地说:“现在,我借黄三的命,继续跟你们赌———赌你们三条命!”
    三个胖子起身就逃,两个椅子被撞翻,“噼里啪啦”倒在地上……
    一个高级扒手,把三个赌徒洗劫了。
    他分给了黄三一小部分。
第九章
    ?长夜
    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过去是柴小堡的家,在十四楼。
    柴小堡从窗子望出去,是浩瀚的夜空,下面是高高低低的楼顶。
    母亲把他送来之后,锁了门,下楼走了。那厚厚的防盗门,估计大炮都轰不开。
    柴小堡的心似乎踏实了些。
    昨晚上,柴小堡杀了人。
    他没想到,人的肚子那么软,硬实的程度竟然比不上一个西瓜。
    那个人叫胡青,是市田径队的标枪运动员。这个家伙很奇怪,平时不爱说话,一双厚厚的眼皮总是耷拉着,好像永远都是那样无精打采。可是,一到了赛场上,他就变成了遭遇红色的公牛。
    这套房子曾经是柴小堡和老婆的新房,他们在这里度过了一年半的幸福时光,然后,老婆就被胡青夺走了。
    从此,柴小堡就回到父母家住了。
    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昨晚上,柴小堡得知胡青一个人在家,就带着三角刮刀去了。
    胡青刚刚打开门,柴小堡就扑上去,把三角刮刀扎进了他的肚子。那一刻,他愣愣地看着柴小堡,眼皮越来越沉重,眼神越来越困倦,终于趔趄一下,摔倒在门口。
    柴小堡转身就跑回了父母家。
    他脸色苍白,全身颤抖,一夜没睡,时时刻刻怕警察破门而入。早晨,他终于对母亲说了这件事。
    母亲差点当场昏倒。
    天黑之后,母亲就偷偷把他锁进了这个房子。他嘱咐母亲:“如果有人问我,你就说我离家出走了,下落不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柴小堡不敢开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由于柴小堡长时间不在这里居住,电停了,水停了,气停了,家具也乱七八糟地堆放着,更像一个仓库,没有一丝人气。
    母亲走的时候对柴小堡说,明天一早会给他送食物来。
    柴小堡坐在黑暗中,想起母亲,想起老婆,忽然想哭。
    月亮默默升起来。
    这个陌生的房子里安静极了。
    柴小堡轻轻走进卧室,合衣躺在床上,脑子里总是浮现胡青临死前的样子:他穿着一身纯黑运动服,裤脚和袖口是紧口的,有两圈白色条纹。他那双疲}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柴小堡,越来越暗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乎听见防盗门轻轻响了一声。
    是母亲不放心又返回来了?
    柴小堡爬起来,走出卧室,朝门口看了看,没有人。
    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刚才是什么在响?
    他觉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警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
    他回到卧室,想继续睡觉。可是,他刚刚坐在床上,又站了起来,他忽然感到不对头。
    他蹑手蹑脚走出去,眯眼朝门口看了看,倒吸一口冷气———门口躺着一个人,他脸朝下趴在地上。
    这个房子里怎么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人?
    柴小堡颤颤地喊了一声:“……谁!”
    趴在地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柴小堡的脑袋“轰隆”一声就炸了———那直撅撅的姿势,分明是一具死尸啊。
    他借着月光紧紧盯着这具死尸,渐渐看清,他穿的是一身纯黑运动服,裤腿和袖口是紧口的,有两圈白色条纹……
    他是死在门口的胡青!
    柴小堡好像一下被人抽掉了骨头。
    他惊惶地四下看了看。十四楼,他不可能跳出去,他惟一的出路就是这扇防盗门。可是,死尸横躺在那儿,他绝没有胆量跨越他。
    不过,他总不能跟一具恐怖的尸体在这个房子里度过漫漫长夜,他必须冲出去。
    想到这里,柴小堡慢慢朝前迈步了。
    他离那个死尸越来越近。
    死尸的脑袋朝着门,姿势有点像个“大”字。现在,黑糊糊的死尸纹丝不动,但是,笨蛋也能想象出来,那种安静是一个阴谋。
    柴小堡知道,他的腿刚刚跨过那个僵直的身子时,他一定会猛地抱住自己。
    他走到死尸前,哆哆嗦嗦地抬起脚,迈过了他的胳膊。
    死尸竟然没有动!
    现在,他的另一条腿也成功地迈过了死尸的胳膊,站在了门前,快速地伸出手,要拉开防盗门的大锁。
    可是,锁没有开,柴小堡蓦地意识到:外面反锁着!
    他一步跳过死尸,踉踉跄跄退到卧室门口,死死盯着那具死尸。
    完了。
    今晚上,他必须要跟这具死尸在一起了。而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
    现在,惟一的办法是给家里打电话求助,可是,这个房子的电话早就停机了,而他又没有带手机。
    他靠在了墙上,雪白的墙上铺着朦胧的月光。而月亮照不到那具死尸,他躺在黑糊糊的阴影中。柴小堡不错眼珠地盯着他。
    时间似乎也变成了死尸,停滞不前了。
    假如,现在他呆在医院的停尸房里,那还好一些,毕竟那些死尸都有来头。可是,这具诡异的死尸莫名其妙就出现了,这最令他恐惧。
    他是怎么来的?
    柴小堡开始紧张地思索。
    他能不能是父亲呢?
    父亲也有这个房子的钥匙,他的身材跟胡青有点相似。而且,他是个酒鬼,经常烂醉如泥。也许,今晚他又喝醉了……
    要证实这一点,柴小堡只有把他的身子翻过来。这次,柴小堡死活不敢了,他怕看到他肚子上插着一把三角刮刀。
    另外,父亲从来就没有这身运动服。
    他退回到卧室,把门紧紧关上,聆听动静。
    他知道,这具死尸既然出现,那么,这一夜绝不可能平安过去。
    他熬了一阵子,终于又打开门,探头看了那具死尸一眼。
    他的胃又抽搐了一下———那具死尸依然在那里躺着,但是,柴小堡却看出,他的姿势好像跟刚才不一样了,他摆出了一个奇特的姿势。
    他动了!
    柴小堡抖抖地朝前走了几步,弯下腰仔细看,死尸呈现的是一个掷标枪的造型!
    柴小堡的魂儿都飞了,他跑回卧室,把门紧紧关上。
    现在他已经肯定,这具死尸就是胡青!
    房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只有柴小堡病态的心跳声。整个世界都睡了,只有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隔着门板在对峙。
    柴小堡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也许已经过了午夜。
    他想打开卧室的门,再看那具死尸一眼,却不敢。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待天明。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听见外面又有声音了,很轻微,就像一双袜子在地板上行走。
    他打了个冷战,轻轻站起身,走到卧室的门前,无声地拉开门,伸出头,朝死尸看了看,怵然一惊———死尸已经转过来,脑袋朝着卧室的方向了。他依然脸朝下趴在地上。
    柴小堡猛地关上卧室的门,惊惶地四下张望,希望找到一个硬实的家伙拿在手里。
    卧室里除了一张床,空空荡荡。最后,他看见了窗台上的一只白色花瓶,走过去抓在了手中。实际上,这只花瓶连老鼠都打不死。
    外面又没有动静了。
    他静静地等待了很长时间,悄悄拉开门,那具死尸已经爬到了客厅中间的位置!尽管他依然脸朝下趴着,但是柴小堡分明感觉到,他的前进势不可挡。
    柴小堡猛地把手中花瓶朝他摔过去,遗憾的是,花瓶并没有打中他,而是在他的脑袋旁边摔碎了,声音惊天动地:“啪!”
    接着,他再一次把卧室的门关上,躲在房间的一角,瑟瑟地抖。现在他连花瓶都没有了。
    房子里还是那样静。
    柴小堡紧紧攥着双拳,感到手心里空空的,肠胃里空空的,整个世界空空的。
    又有声音!
    好像有一双手在抚摸卧室的门板。
    柴小堡不能再等了,他孤注一掷地走过去,停在门前,猛地把它拉开。
    死尸直直地站在他面前,正是高大的胡青,他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十分的苍白,那绝不是一张活人的脸。他的一双厚眼皮依然沉沉地耷拉着,无比困倦地看着柴小堡。
    柴小堡下意识地朝他的下腹部看了看,运动服上有一个很小的口子,一点不明显,呈“十”字,口子周围隐约有血迹。
    接着,柴小堡就看到了他手里的那把三角刮刀。
    那是柴小堡的三角刮刀,他把它拔出来了!
    胡青困倦地盯着柴小堡,一步步走进来。
    “我…来…还…你…刀…子…”胡青怪声怪调地说。
    柴小堡连连后退:“不,不,不!”
    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刀子还是还给他了,就插在他的下腹部。
    ……昨天,柴小堡那一刀扎得并不深,这个体格健壮的标枪运动员跌跌撞撞跑下楼,拦住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他在医院只躺了一天。
    晚上,胡青来到了柴小堡家,发现他不在。出来时,他看到了柴小堡的父亲,醉卧在楼道口。
    他从这个醉鬼身上翻到了钥匙。
第一十章
    ?对面的楼房
    这一天夜里,秋贴睡不着,走到家里的阳台上吸烟。他是某公司的董事长。
    11楼。
    这时候都半夜了,家家户户的窗子都黑着,只有对面11楼的一个窗户亮着灯。透过纱帘,秋贴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
    不一会儿,秋贴看到,一个漂亮女人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他可以看到她的一举一动,可是听不到一点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有个男人悄悄从门后闪出来!他提着一把亮闪闪的刀。女人显然没察觉这个不速之客,依然在擦着头发。
    那个男人轻轻走到女人身后,猛地举起刀,朝女人的脖子割去,女人一下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凶杀!
    秋贴猛地转过身来,急忙回到卧室,打电话报警。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他们撞开了对面出事的那个房间,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居住,也没有任何凶杀痕迹。他们认为秋贴是在做梦。
    秋贴傻了,次日一整天都精神恍惚。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天晚上,他又失眠了。他走到阳台上,朝对面楼房望过去,不由抖了一下:那个没人住的房间里的灯又亮了!
    他死死盯住房间内,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漂亮女人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就是昨天被杀的那个女人!
    秋贴感到身上发冷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凶残的男人又从门口闪出来,轻轻走到女人身后,猛地举起刀,朝女人的脖子割去,女人一下软绵绵地倒下去……和昨夜一模一样!就像一个电影片段,又重放了一回。
    秋贴回到房间里,心“怦怦怦”地狂跳。这次,他不再轻易报案了。他已经意识到,对面房间里的恐怖场面,已经跟刑事案件无关!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
    半夜里,秋贴又来到阳台上朝对面看———又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女人,她刚刚洗完澡,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这一切都是错觉吗?
    秋贴忽然很愤怒,他下了楼,来到对面的楼房,坐电梯来到11楼,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前,发现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里面亮着灯。他试探着刚刚跨进去,一把锋利的刀子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起费尽心机的绑架就这样开始。
第一十一章
    ?恶报
    有一个人,他很有钱。
    因为他很有钱,所以他有很多爱好,比如养宠物。
    他养了三条德国牧羊犬,其中一条在牧羊犬协会举办的大赛中还得过名次。
    他还喜欢打球,每周他都要抽出一天时间给高尔夫球场。
    他还喜欢玩女人———当然所有的男人都喜欢玩女人,这不算是他特别的爱好。
    他有一个很特别的爱好———吃各种珍奇的动物肉。
    在市场上可以买到的各种海陆空动物,他都吃腻了,他专门到一些高档饭店吃一些濒危动物。
    不过,他总是一个人去。
    有一次,他听说山里有一个度假村,那里的餐厅很有特色,卖的都是各种山野菜,各种野生动物的肉。
    他开始流涎水了。
    终于有一天,他一个人开车去了。
    这种事不便带手下。而他的老婆偏偏没这个口福,她什么肉都不吃。
    在山路上,他停了车,下车撒尿。
    在这不见人烟的地方,天地是一个大厕所。
    撒完尿,他正要上车,突然看见柏油山路上,爬着一条虫子,像小指那么大。
    这虫子在慢腾腾地横穿山路,头都不抬。
    它通体草绿色,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它的身下却长着密麻麻的黑毛,让人看了就恶心。
    有钱人蹲下身,观察了它一阵子。
    虫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警觉地停下来,抬起头。
    他看见了它的眼睛!
    它一只眼睛,长在脸中间,圆圆的,诡异地看着他。
    有钱人还发现,它身下那密麻麻的黑毛其实是腿,那些黑毛停止了舞动,虫子就停下了。
    他伸手捡起一块石头,朝这条虫子砸下去。
    那条虫子竟然叫了一声:“呀!———”
    有钱人哆嗦了一下。
    那古怪的叫声太大了,和它那么小的身子极不相称,就像砸在了一个小孩的脑袋上。
    它会叫!
    这说明它有声带,有嘴!
    有钱人慢慢掀起那块石头,想看看它的尸体。他惊呆了,那条虫子在石头下静静看着他,那只独眼射出一种仇恨的光。
    他打了个寒战,又举起石头,用力朝它砸去,一下,一下,一下……
    他每砸一下,那条虫子都怪叫一声。
    虫子的叫声越来越弱,有钱人的力气也越来越少。
    虫子终于无声了。
    有钱人气喘吁吁地停了手,站起身,想上车继续赶路。
    他走出几步,又不太放心,返回来,掀起那块石头……
    他一下毛骨悚然了———那条虫子还活着,它在石头下的阴影里死死盯着他。
    有钱人转身就跑!
    ……在车上,他一直在回想那条结实的虫子。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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