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狐狸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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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狐狸精　
作者：城市公子　　

第一章、青梅竹马
更新时间：2008…4…19　11：57：03　字数：4217


　　小时候，有一次清明时节扫墓完毕后，爷爷抱着我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时我才四岁，什么事情也不懂，就搂着爷爷的脖子，看着身后的一片片碧翠的竹林如活了一般不断往后移。春天的绿意浓得要滴下来，方下过雨的空气中，湿湿的，弥漫着一股栀子花的甜味。
　　爷爷带着我来到一爿低矮的民居前，将我放了下来，牵着我的小手。我好奇地打量着这里，其实老早便有一个个子矮小的老妇人在等待爷爷，她穿着灰白的褥裙，满面堆笑，手里却也牵着一个男孩儿的小手，我便将目光从老妇人身上移到了男孩儿这边，一见之下，顿时被牢牢地吸引着。

　　只因为，这个理着平头，眼珠咕噜咕噜盯着我的男孩儿，身形奇特，在他的背后，竟然长着三条毛绒绒的红色尾巴，不住地摇来摇去，好像咛儿姐姐手里的鸡毛掸子一样。

　　老妇人浅浅行了一个万福，笑着对爷爷招呼：“何先生，老身在此恭候多时了，请进！”

　　爷爷拱拱手，说道：“有劳田夫人。”

　　老妇人拍拍男孩儿的肩膀，说道：“言儿，快领着小枫妹妹去一边玩耍，我和他爷爷叙叙旧。”

　　在爷爷和老妇人的笑声渐行渐远的时候，大概我的长发和鲜明的女孩子打扮吸引了男孩儿，轱辘轱辘围着我打转，突然说道：“你是女孩子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呢！”

　　“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有，但是姐姐们都长大了。不屑和我一起玩，说和男孩子玩，会变成野丫头的。”

　　“怪不得啊！”我恍然大悟，然后又盯着他的三条尾巴，手指伸到嘴巴里吮吸，好奇地说道：“你居然长着尾巴，好奇怪啊！”

　　男孩儿说道：“我奶奶说过，这是因为男孩子和女孩子不同的缘故，男孩子本来就有尾巴的。”

　　我不信，问道：“不对，那为什么我的哥哥和爷爷，都没有尾巴呢？”

　　男孩儿说道：“他们有的，但是长大了之后，就把尾巴藏了起来，不许我们看，听说只有新娘以后才能看！”

　　年纪幼小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句话里面的暧昧意思，只觉得好神奇。我死死盯着他的三条尾巴，就像看到了鲜美的荷花糕一样，忍不住就伸手过去，问道：“让我摸摸，好不？”

　　“不行！”男孩儿赶忙把尾巴藏起来，说道：“奶奶说过，我的尾巴不能随便乱摸，特别是被女孩子摸，就连姐姐也不许碰它们！”

　　我踌躇地问道：“那，你怎么才肯让我摸它？我真地很想摸，一定是软软的，很好玩的。”

　　“除非，除非，以后你做我的新娘！”

　　“好啊！”我满口答应，然后就不客气地伸手过去要摸，这时候那老妇人过来，招呼道：“言儿，小枫，有点心吃！”

　　“好啊！”一听到甜食，我顿时把摸尾巴的兴致抛到九霄云外，赶紧冲进去屋子里面去。

　　老妇人咯咯笑道：“何先生，你看言儿和小枫多亲热啊！不如让他们定亲，也算了我们这一辈的夙愿吧！”

　　爷爷捋捋胡子说道：“也好，下次我们过来的时候，就让他们定下亲事。”

　　“好吧，如何先生所言……”

　　那些话语渐渐模糊了，我沉浸在扑灭甜点的欲望之中。

　　……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原来是南柯一梦啊！这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的我几乎记不清了。记得小时后，爷爷是带我去过一个地方，但是事情是不如梦里的那样，哪有人会长尾巴呢？那是爷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带我去那儿，因为几个月后爷爷就过世了。然后我们全家跟着爸爸从乡下搬到了城区，今天却又要回去了。这倒不是怀念老家，而是比我大两岁的姐姐从小身体就不好，最近哮喘病又翻得厉害，需要静养。城里自然没有好地方，靠近海，海风和湿度都很大，对病人不利。所以妈妈建议姐姐回老家静养，空气清新，环境幽静，最最适合于身体虚弱的人。所以我乘着春假陪姐姐下乡下的老家荷田村荷田居里去。

　　尽管睁开了眼睛，但是我脑袋还是迷糊糊的，想爬起来却没有力气，嘴巴嘟嘟着，又休息了十多分钟，才勉强直起上半身。我有低血压的毛病，特别贪睡，躺在床上就起不来，因此姐姐常常嘲笑我是冬眠的蛇——并且我也是属蛇的。

　　我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来到盥洗室，脱光衣服，打开水龙冲澡。被热水一冲，血液循环加快，顿时觉得头脑清醒多了。唉，我越来越像冷血动物了。没办法，谁要我有低血压，而我又是家里唯一可以当家的，不得不早起。

　　洗完澡，我换好衣服，为一家大小准备早饭，顺便帮爸爸取来外面的报纸。差不多七点半，家里的几个人都起来了，赶过来吃东西。分别是爸爸、妈妈和姐姐三个，本来还有小妹，不过这孩子最近考进了大学，住到学校里面去。以前有她的时候，会帮帮我的忙。

　　爸爸一边看报纸，一边吃面包，躲在报纸后面问我：“小枫，今天我带你和小男回老家去，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爸爸，都收拾好了，什么都不差！”

　　“等等。”姐姐突然说道，“那个家伙不要忘记了！”

　　我拍拍脑袋，失声叫道：“哎呀，差点忘了，我们家里还有一个成员呢！”

　　我转身去了客厅，在角落里发现了正酣睡不醒的夜猫子。他是我们养的黑猫，个子很小，一身油光滑亮的黑猫，碧油油的瞳仁，若是黑夜里看过去，当真如两个灯泡呢！黑猫没有名字，我们平常按照个人的习惯乱叫，比如我就直接叫他老黑！

　　之所以叫老黑，是因为黑猫比我的年纪还要大！他是爷爷年轻的时候抱回来的，一直养到现在，少说也有五六十岁了！奇怪，一般猫儿的年龄不是只有二十岁左右吗？五六十岁的猫儿，相当于两百多岁的人类。天哪，他都成了妖怪了！活这么久！

　　平常看起来，我是觉得老黑有做妖怪的潜质。比如老黑很聪明，小区里的那群破小孩，残杀了无数小动物，可是在老黑面前，都吓得屁滚尿流。老黑也很爱干净，身上一尘不染，居然还是自己上厕所，上了又会放水冲洗。厉害吧！

　　老黑比我还喜欢睡懒觉，加上又是夜猫子，白天正是休息时间。我轻轻抱起老黑，送到姐姐怀里。

　　吃过早饭，爸爸开车载着我和姐姐回到老家。把东西搬下，然后又和村里的一些老人打了一下招呼，问我：“小枫，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爸爸，不必了，剩下的我自己收拾。”

　　爸爸摸摸我和姐姐的脑袋，转身离开，走了一半，忽然身子一震，又转过身来。我奇怪地问道：“爸爸，有什么事情吗？”

　　“我似乎有些事情想起来，但是又好像记不清了！”爸爸搔搔脑袋，“算了，反正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是老头子决定的，现在他都归天了，都不算！”

　　我莫名其妙，看着爸爸的身影离开，只得摊摊手，回到荷田居。

　　甫一到老家，黑猫啪嗒从姐姐手里跳了下来，兴奋地老屋里转来转去。

　　老家在我印象中的一点也没有变，还是一栋两层的老式建筑，打开大门，先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庭院，数十年不见，小树已经长得很高大了，但是杂草却也像一个没有理过头的人的头发，乱糟糟的横在地上。我们沿着青石板的小径走到屋前，踏上台阶，走了进去。屋子很大，上下两层，光客厅就有两个，另外的房间我粗粗估了一下，起码有二十个吧。这么大的屋子我一个人实在收拾不了，只好分几天干完，今天我收拾了两个隔壁的、采风好的房间，供我和姐姐住。爷爷的房间虽然大，但是我不想动。老黑就自然地安顿在了厨房间啰！

　　到了晚上我才发现了有麻烦，这个老房子没有淋浴设备。我住在海边，海风带来盐分，因此一直以来每天都习惯洗澡的。我找了好久，才在庭院的一角发现一个沐浴间，里面是一只木桶和烧水的工具。天啊！难道让我们象古人一样的洗澡？没办法，我煮好水，像杀猪洗猪毛一样，和姐姐一同在木桶里刷干净了。

　　吃了饭，无所事事，这里娱乐生活极为单调，只能听听收音机，因为这里没有什么先进的现代化设备，我带来的笔记本上不了网，和废物一样，又不能看电视，连手机信号也是断断续续了。太可怕了，我差点受不了！姐姐倒是听着Ipod，悠闲地欣赏从爷爷书房里翻出来的旧书。我闲极无聊，听着外面的窗户，从傍晚开始，便下起了倾盆大雨。雨一直下，屋外电闪雷鸣，突然院子门口传来嗵嗵声。

　　“哇，什么人？”我吓了一跳。

　　姐姐拿下耳塞，说道：“或许是爷爷的朋友吧！村子里的老人我们都打过招呼了，他们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打搅。想来，便只有爷爷旧时的朋友，看到老屋子又有人，于是前来攀攀交情！”

　　姐姐虽然身体不是很好，可是她的聪明才智，向来叫人佩服。我赞同她的看法，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个强盗，我们两孤女可就倒霉了。我偷偷地把爷爷旧时在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留学时候获得的武士刀握住，披了件外套，撑伞走过小径，打开正门。

　　门外是位个子高高的青年男子，我身高一米七二，本来在女性中就很高，并且不输于一些男性，和他比起来，却矮了半个头。只见这个男人左手拎了个包裹，右手撑着伞，衣装光鲜，看摸样不像什么恶人吧。

　　他说，声音很柔和：“你好，这位小姐。请问你是何家的后辈吗？我是何先生的挚友的孩子，听说他家里的人又回来了，所以特意前来拜访。”

　　我婉言拒客：“谢谢您对何家的关心。但是天色太晚，屋里只有我们两个女子，实在不方便接待客人。抱歉，若您明天前来，我们姐妹一定好好招待您。”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将一切照得清清楚楚。我瞅见那位青年脸颊尖尖，眼角上翘，一双上扬眉，颇为俊秀。他面色稍许迟疑，忽而问道：“你是……何枫小姐吗？”

　　他以前应该见过我，我点点头，反问：“您是谁？”

　　他呼吸开始有点急促，俨然遇上了令人激动的事件。青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问：“那么你和其他男子订婚了没有？”

　　这个问题十分无礼，介入了我个人的隐私。但是看他坚决的态度，若是我没有很好地回答，肯定不会罢休的，只得说：“我嘛……目前还和姐妹们生活在一起，姐姐没有出嫁之前，我是不会考虑自己的终身幸福的！”

　　这样算委婉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他也比较满意，把礼物交给我，说道：“打扰！”转身离去，渐行渐远，但是我似乎听到他的声音隐隐传来：“何家果然遵守诺言，太好了！”

　　什么意思呢？我把事情跟姐姐说了，姐姐想想，怕是我小时的青梅竹马。但是打死我记不起这只竹马。

　　我们打开礼物，是干竹菇，还有一些腌兔肉。明天可以开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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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相亲
更新时间：2008…4…19　11：57：41　字数：3324


　　第二天，雨过天晴，空气特别清新，西天显出一道美丽的彩虹。彩虹出，客人到。我们迎来了一位客人，她约莫六七十岁，个子很矮小，但是身体健壮，没有拄拐杖之类的，身上穿了传统老年妇女的衣装，一手拎着一个包裹。见到我就说：“你就是何先生的二孙女何枫吧？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这位老奶奶，您认识我家爷爷啊？”

　　“认识，何止认识，而且是世交。当年更是差一点嫁给她。呵呵，不过，这次来不是为了何先生，而是为了你的事情？”

　　“我的？”

　　我请了老奶奶到屋里坐，她说：“这次你家里来了什么长辈？”

　　姐姐回答说：“只有我和妹妹来了。只是我身患沉疴，不便理事，家里向来是二妹做主，有什么事情还是问她吧。”

　　“好吧。”

　　老奶奶坐下，把礼物放在桌上，从胸口摸出几张照片，一一在桌面摊开，就是昨天那位来的青年。她说：“你对我孙儿箴言感觉怎么样？”

　　当面评价别人的嫡亲，感觉总是别扭，我只好客套地回答说：“他嘛，说话礼貌；待人和气，还是个不错的青年。”

　　老奶奶眉开眼笑：“那么说来，你并不讨厌箴言了。那太好了，昨天我还担心箴言过于唐突了。他一直记着你，可惜你们一家自从何先生过世之后就搬走了。昨晚听说了你家里又有人回来了，高兴地不得了，冒雨过来。”

　　“这个嘛……”我不知道怎么回复，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奶奶，虽然我对您孙儿箴言冒雨前来拜访我家非常感动，过几天，我们也会前来回访的。可是，这究竟关系到我的什么事情呢？累得您老人家亲自跑一趟？”

　　老奶奶叹了一口气，回答说道：“唉，也怪不得你。那时候你实在太小了，什么事情都不懂。而何先生过世的又太早，甚至没有将这件大事嘱咐一下。我告诉你，其实……”

　　老奶奶顿了顿，慢慢地说道：“其实，你与我家的箴言，从小就定下了娃娃亲，你们是未婚夫妻！”

　　“啊！”

　　我大吃一惊，害羞多于吃惊，扭扭捏捏，想必脸色一定是通红。姐姐抿嘴瞧着我，她肯定奇怪自己怎么不知道妹妹居然有个未婚夫！

　　我吃吃说道：“这，这怎么回事，现代这个年代了，怎么还会定娃娃亲呢？”

　　老奶奶叹气说道：“一来嘛，这是为了弥补当年我和你爷爷不能结合的遗憾，二来你们你们小时后就感情很好，本来打算让你们一起生活长大，以后顺理成章地结婚。哪知道何先生一回家就一病不起，终于将这件事情落下。”

　　她瞧出我眼中布满怀疑的神色，笑着说道：“你也一定不肯相信，其实证据就在你的手上。你的左手中指佩戴的戒指，便是我们田家送给何家的定亲信物！”

　　我慌忙缩回左手，盯着中指上那颗银戒指。这是一颗年代久远的银戒指，表面微微发黄。戒指上的花纹是五条飞动的长毛尾巴，顶端各自镶着一颗漂亮的红宝石。说名贵，远远不及钻石啊，白金啊的戒指。小时后爷爷就将戒指挂在我脖子上，长大了自然以为是护身符一类的，因为戒指花纹奇特，觉得很好玩，于是就戴在手中，当作装饰品。

　　“戒指的内环，刻着一个大篆的‘田’字，这是我们田家的祖传之物。”

　　我急急忙忙脱下来一看，果真在内环里，发现了一个大篆的“田”字，难道当真如老奶奶所说，这是定亲信物吗？

　　老奶奶笑眯眯地和蔼地上下打量着我，在挑选孙媳妇一样，我越发尴尬，她说：“不过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因为你们许久没有见面了，感情上生疏，所以我过几天带箴言过来，让你们会会面，联络联络，交流一下感情。其实呢，我孙子是个不错的孩子，对他好的女孩子也不少。但是在他眼里，只记得你小枫。正好你也没有别的对象，考虑考虑和箴言交往交往吧。照片先留着，仔细看看。老身先行告辞了。”起身就走。

　　“哎……”

　　我追上去，老奶奶眨眼就不见了。奇怪！

　　我回到家里，姐姐端详着照片琢磨，大叫道：“啊哟，妹妹不好。我听说乡下有个风俗，是看照片相亲的，留下照片表示认可对方了。妹妹，我想过几天他们肯能会来提亲吧。”

　　我昏，怎么会这样？我才二十岁，我可不想这么早结婚。已经十几年没有见了，我对这个箴言一点也不熟啊！乡下这些规矩怎么是这样的啊。而且就是订婚也得要有长辈在场，我家现在除了姐姐以外什么人都不在。怎么办？

　　“先跑了再说！”

　　我心头闪过这个念头，马上打消。又不是什么旧时代，想来他们不可能逼婚吧。等过些日子他们来人时好好谈谈，那个箴言彬彬有礼，会说得通吧！

　　礼物是松菇干，很珍贵的啊！

　　中午，我跑出荷田居，到村公所里打电话到家里，向爸爸询问这件事情，爸爸回答说：“我记得，老头子似乎说过，不过我没有在意。他给你们三姐妹都定下了亲事。”

　　“啊！”我大吃一惊，“那么爸爸怎么办？我逃回来？”

　　“唉，我泱泱大国，以诚信为本，定好的亲事，怎么能反悔？再说，老头子虽然讨厌得很，不过眼光向来毒，他看中的男人，绝对不会差的，小枫你这么大了，一直在女校读书，都没有什么交到好的男朋友，爸妈都开始急起来了，所以你们试着交往吧！哈哈！”

　　“死爸爸，臭爸爸！”

　　我怒气冲冲地搁下电话筒。

　　不过我终于没有跑掉。

　　过了两天，老奶奶果然又来了，还带来了他的孙子——那个叫箴言的高高青年。我们围着桌子面对面地坐着，低低地垂下头，脸色通红。不敢说话。奶奶见我们害羞成这样，微笑地对姐姐说：“这样吧，小枫的家姐。青梅竹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谈，我们去喝茶。今天我带来了云雾山茶。老身的茶艺不错。”说着起来。

　　姐姐一半看好戏，一半好玩的走开。就只剩下我们两人。

　　“你，你好……”我像蚊子一样轻轻吱出一声。天哪，这是我嘛？以前我在上万人的大会上演讲都不会这样。

　　青年倒是很大方，说道：“我们又见面了，小枫。差不多十六年了，我终于又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青年一怔，搔搔脑袋说：“好像奶奶忘了告诉你吧。真不意思。我叫田箴言，越州大学社会民俗学在读研究生。”

　　“哇，你是越大的啊！你真行！”

　　我羡慕地说。我只是就读一个普通的大学——越州高等女子示范专科学院，远不如小妹何杨——她在树辅大学里，更不用提世界闻名的越州大学这类精英大学。

　　既然谈开了，我也慢慢地抛开拘束与害羞。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孩这么交谈过，以前我一直伴着姐姐，就读的又是女校，哪有什么机会结交同龄的男性。倒是高考前和表哥呆过一段时日，由他辅导课程，只是他为人早熟，而且又有表嫂在场，我不好意思。

　　忽然觉得腿碰了碰，心里陡然一紧，箴言也太不礼貌了吧。我瞧瞧低下头，却是原本在睡觉的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悠到我脚边了。我高兴地把他抱了起来，那黑猫碧色的双目牢牢盯住箴言，警惕之极，突然大叫一声，脱手而出，凶猛地扑向箴言！

　　“啊！”箴言大吃一惊，慌忙把黑猫拨开。

　　我急忙捉住黑猫，笑着对箴言说道：“看来，我的黑猫不太喜欢你啊！”

　　“呵呵，没事没事。”箴言额头直冒冷汗，似乎挺怕猫的。

　　田箴言动动腿；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的。”

　　我们走了出去，房子附近是个大湖，清风摇荷，绿扇纷纷，风景倒是不赖。

　　我陪着他来到湖边，想不到前几天下大雨，荷花早早地展开白色的花蕾，点点朵朵，甚是妖丽。

　　“哇，你看你看！多可爱！”

　　我笑着蹦着，提起裙子兴奋地过去。今天会见客人，我特意挑了件纯白色的连衣裙，我身材高挑，适合穿裙子。

　　田箴言眯着眼睛看我弯腰采荷，吟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他唱的是《诗经》，我国语科系出身，哪能不知道这首诗歌的意思，说一个男子，对心爱之人的思念，此刻的对象，自然指的是我。我脸皮子薄，一红。

　　“讨厌！”

　　我撅撅小嘴假装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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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男狐狸精（上）
更新时间：2008…4…21　18：31：04　字数：2647


　　一如所愿，我和田箴言的关系像田奶奶希望的那样发展下去。他不时来我家，十足便宜了姐姐，因为箴言一来定有山里美味，就是黑猫还不太喜欢箴言，甫一见面，就要咬人。这猫儿也太怪了。
　　一日，吃过午饭，我泡了降暑的大麦茶，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聊聊天。姐姐说道：“以前我听爷爷说过，这边龠山上有一棵千年老樟树，树有神灵。若是相恋的人儿在树下祈祷，无论何种情形，也会紧紧聚在一起，特别灵验。不妨今天下午出去，好好参拜？”

　　我和箴言不约而同地撇过头，对视一眼，我顿时害羞地低下头，不过想想也是，虽然和箴言在一起品尝甜蜜蜜的滋味，但是心里也不踏实，生怕什么时候分离，去拜拜大树，即使不如传说中那么灵验，安慰安慰亦是好。

　　我穿戴整齐，备好一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