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抢个县令去压寨-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倘若能够如愿,那这世间的一切污秽,他宁愿一人来承担!
冷风吹灭了烛火,黑暗令人愈加恣意地交缠,看不清彼此的眉眼,唯有那衣衫与肌肤散发出的淡淡体香,和温凉如玉的触感,迷乱中只听长揖在惊慌失措的喘息:“杳兄……别……不要……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长揖没有推开他,没有狠狠给他一巴掌,更没有厌恶地痛斥和唾弃,而是在他的怀里无力挣扎,颤抖低吟?这是否意味著,长揖也对他……
白杳欣喜若狂,什麽也顾不得了,越发得寸进尺地侵占著怀里的身子,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怀里思慕多年的人合为一体!
可他以前连女人都不曾碰过,更遑论这龙阳之道?就连偶尔因为梦见长揖而遗精,醒来後都会慌乱许久,生怕这不洁的春梦也算玷污了长揖……可如今当真将长揖抱在了怀里,压在了身下,好不容易才凭著本能和交合的欲望,鼓起勇气硬生生地挤进了那无比紧窄的後穴,还来不及细细体会这水乳交融的滋味,就在慌乱与狂喜之中一泻如注,颤抖著被抛向了云端……
可是长揖,长揖为何许久没有动静?就连喘息都越发轻微了……不好!长揖说过他有心悸之症,怕是……
“长揖……长揖!”
从此,玉家的大公子玉长揖一病不起。
白杳几次鼓起勇气去探望,都被人客客气气地拦在了门外。
他明白,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长揖怕是永远不会再原谅他了,而他现在,只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又有什麽底气去乞求长揖的原谅,甚至说出……表白心迹的话?
失魂落魄之馀,时常在授课时怔怔地看著二公子玉青辞的脸,那年少稚嫩的眉眼长得越来越像长揖了,就像一朵将将初绽的青莲,在别人口中似乎还大有超越兄长之势,只可惜不像长揖那般爱笑,总是冷冷清清的不爱与人亲近,终归是形似却神不似……
正在相思泛滥之时,却突闻那年少的学生冷冷地问他:“敢问先生,非礼勿视这四个字,是为何解?”
“哦,此言出自论语,是说……”白杳顺口答道,突然才回过神来,二公子这哪是当真在向他请教?分明是在讽刺他老盯著自己走神!
白杳顿时有些羞愧地说不出话来,看在年少的玉青辞眼里,就更为不屑了,索性蓦然起身道:“白先生即将参加秋闱,不如回去好生温书罢,学生这几日的功课就不劳先生费心了!”
对,还有秋闱!只要、只要此次秋闱能够高中,他有了功名,就可以向长揖……
到那时,不管长揖肯不肯原谅他,他都……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於是不惜一切地从中周旋,凭借自己的才学与攀附而来的人脉,放下身段费尽心机终於得以高中状元,被皇上钦点入了翰林院,尘埃落定以後辞掉一切应酬,一路马不停蹄披星戴月地匆匆赶回青龙县,不为衣锦还乡,只为能尽早与长揖相见!
但,迎接他的,却无疑是晴天霹雳!
原来就在他上京赶考的这几月里,长揖不仅迅速成婚,而且据说伉俪情深,新婚妻子很快便怀有了身孕……
你、你好狠啊,玉长揖!
失魂落魄地赶到玉府,一心只想著能亲口问问长揖,可是故意为了让他死心,才趁机娶妻生子?!这麽多年的相伴相知,琴瑟和谐,难道就一点也不曾对他动过心?!
“哟,白先生,不,状元爷,大公子恰巧外出不在,不如您在前厅喝盏茶,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老爷出来……”
“不必了,我去长揖的书斋等他便是!”
“这、这……状元爷,府中有女眷,恐怕不方便……”
不顾玉府下人的阻拦,白杳径自闯入了长揖住的别院,心头认定这一切都只是长揖避而不见的藉口!尚未靠近书斋,便听见里面隐约传来女子的娇吟,好不旖旎婉转,显然是在……
这……这不可能!
长揖向来爱书如命,将书斋视为神圣清净之地,总是亲自打扫,连仆从都不让靠近的,又岂会堕落至此,在书斋里做这等苟且之事?!
这是突闻里面又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低笑:“我说少夫人,这可是你家相公的书斋啊,你也忒大胆了些,万一被他回来撞见……”
“呸!别跟我提那病秧子,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只管放心,他得出去一整日呢,这整座玉府,也只有这书斋才最清静,除了他没别人会来,咱们啊,还是做正事要紧……”
“呵,你这个小浪蹄子,都怀上了还这麽浪,也不怕伤了胎气……”
那些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令原本就忧愤的白杳,瞬间怒火攻心!
贱人!占了我的长揖不说,竟然还……看我不弄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数日後,一向清静的玉府便接连出了大事。
先是有个护院服毒暴毙,然後是少夫人的绣楼突然起火,只有守在外间的丫鬟得以逃脱,而在里间午睡的少夫人却……
“长揖,长揖!你振作点,那种女人、那种女人不值得你如此伤神……”
“住口!白杳,我问你!事发前你曾命人向丽娘送过东西,那场火……可是、可是你干的?!丽娘被你害死了不说,你竟然、竟然还污蔑她的清誉!我当真是……看错了你……”
“不,长揖,绝无此事!我只是……”我只是在送她的礼物里,放了些易燃的东西……但是绣楼里的一切都烧光了,如今可以一口咬定,死无对证!
“你不必再解释了,早在那次你酒後把我……你的龌龊用心就已昭然若揭!只是没想到,你竟会如此狠毒!都怪我自己当初引狼入室,不仅毁了自己的清白,还、还害得丽娘……和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也丢了性命……”
“长揖!我、我对你是真心的,难道这麽多年,你就一点也不相信我,就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半点情意?!”
“什麽情意?何来的情意?!难道你所谓的情意,就是杀妻弑子,让我永世孤寂,不得安宁?!我看你不过是……跟别人一样,看上了我这张面皮!倘若都是这张脸惹来的罪孽,那我……那我宁愿……”
“不!长揖、长揖!你要做什麽?!你不要乱来,长揖……”
直到多年以後,白杳大婚之时,看著满堂燃烧的红烛,依然清楚地记得,长揖拿著烛台烧向自己面颊的那一刻,火光映红了他皎然如玉的脸庞,就连眼中那决绝而又凄冷的泪水,也恍然间如同桃花绽放,一如,他初见时的模样……
那是最後的绝唱,刹那过後,长揖的容颜尽毁,这一切,都化作了镜花水月般的幻影!
你宁可自毁容貌,狠心自残,也不愿接受我这多年的情意?你宁可相信那个刚认识几月的贱人,也不肯相信我这个,与你相交多年的知己?!
但你可知,我所求的并不多,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将这世间一切最好的东西,都双手奉到你的面前,让你永远都能怡然微笑著,做一个坐享其成不谙世事的公子爷?
可是这一切,都随著你的容颜,你的泪水,还有那些年少轻狂的时光,一同焚烧了,逝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从此白杳脱胎换骨,平步青云。
什麽情意?何来的情意?情意是什麽东西?心又是何物?这些个镜花水月,还不如手中所握的金银与权力,来得实实在在,永不辜负!
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成为大司马的乘龙快婿,而白杳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慌乱无措的穷书生,洞房花烛夜,就算心头再如何郁结,也要强打精神百般温存,翻云覆雨,春宵一刻值千金。
事毕後,怀拥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的美娇娘,低声调笑:“为夫唐突,尚不知娘子闺名,还请娘子赐教……”
新妇羞红了脸,恍若桃李盛开,“奴家小字嫦意,嫦娥的嫦,如意的意……”
……嫦意?!
长……揖……
“相公,相公!你、你怎麽哭了?”
作家的话:
可憋死俺了,写虐文神马的,太费神了,摔!
但是,总觉得还没把丞相这个渣攻虐够咧。。。。
某禅以後还是老老实实地写治愈系小白文吧,捂脸
多谢coh1127亲的礼物,麽麽
第四十三章 祸从口出?活该!
初夏的晨光照进花窗,懒懒地探入层层纱帐,纱帐里锦枕成双,上面用金丝银线绣著并蒂莲花,戏水鸳鸯。
初醒的玉青辞还懒得睁眼,依然眼睫半闭地斜倚在床头,任墨发蜿蜒於锦枕上,丝质的亵衣凌乱半敞,露出一片玉色的春光。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正被青天霸紧紧贴在脸上,用新长出的胡茬乐此不疲地扎弄摩挲著。
玉青辞以手掩口,微微打了个呵欠,有些不耐烦地闭著眼催促道:“别听了,才不到两个月,如何听也不会有胎音的……还是快些穿衣起身,去给父亲与大哥请安要紧……”
“嘿嘿,是,听亲亲大老爷的,老子这就伺候你起身……”
青天霸嘴上虽然傻呵呵地应著,却在玉青辞的小腹上结结实实地啜了两口,然後顺著往下,突然一把扯开他的亵裤,一口含住了那半勃的玉茎,啧啧地吸了起来。
“你……啊……”玉青辞猛然一颤,不由得颦眉低吟出声,忙睁开眼,极力咬牙斥道:“大、大清早的,你又在……犯哪门子的浑?!”
“老子这……还不都是被你给憋的,啊?你说都多少天了,经常不让老子进门上床不说,好不容易上回床,又、又横在老子跟前,只给看不给吃的……玉年糕,老子、老子是个正常的爷们,你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吗你,啊?!”
“昨晚……不是才……才让你……”
“那、那才一次哪够啊?还是老子……求菩萨似地求来的……”
青天霸忿忿地嘟囔,泄愤似地,用唇舌愈加卖力地啜弄咂舔著,还故意用胡茬去扎那敏感的大腿根,直把玉青辞弄得浑身灼热酥软,不由得攥紧了身下的锦被,绷紧了足尖,很快就低喘媚吟得语不成调,在青天霸的唇舌下颤抖著化作了一朵盛开的滴露白牡丹,又自云端片片零落飘散……
自从察觉有孕之後,为了安胎,也为大哥的病情,更为了惩治青天霸的胡搅蛮缠,他近来极其克制,极少让青天霸近身,但突然从彻夜交欢变得孤枕难眠,他口中虽咬牙不肯承认,身子却难免有些……
青天霸狼吞虎咽地吃光了那些喷涌而出的汁液,又埋头在玉茎与後穴周围玉白的肌肤上啃出许多嫣红的瘀痕,这才意犹未尽地覆身上去,堵住那低喘的薄唇,故意将残留著淫靡汁液的舌头直往他嘴里送,“心肝大老爷……尝尝……你自己这味儿,啊?浓得跟奶浆似的,还这麽骚……看来跟老子一样,也憋坏了吧,啊?你嫌弃老子,你这身子……可想老子得很哪……”
这淫靡的味道,令原本浑身瘫软还没回过魂来的玉青辞,腹中又忍不住翻江倒海,忙推开他,捂著嘴痛苦地乾呕了起来。
青天霸这才知道自己又一时兴起闹过头了,这大老爷的害喜可惹不得,顿时也顾不得自己那蓄势待发的孽根了,慌忙搂在怀里给揉胸抚背,又跳下床去端来茶水漱口,好不容易才伺候得大老爷勉强缓过气来,正要好生亲热安抚一番,玉青辞却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咬牙低喘道:“以後要犯浑……就去找你那些野路子,少拿你的那些……糟践人的手段,来对付我!”
其实,玉青辞不肯轻易让青天霸近身,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由便是,只要亲热交欢的时候,就难免记起那日青天霸在窗外偷听时,跟二狗子说的什麽,把他跟“那些野路子娘们小倌”在床上拿来比较的浑话,原本心高气傲的他,如今却要屈居人下、怀胎生子,已是破天荒的委曲求全,又岂能容忍自己的枕边人将他跟别人相提并论?!
相提并论不说,还拿出去跟人乱讲,简直就是当著人打他的脸,给他难堪!这让他以後如何自处?!
而且一想起青天霸那阅人无数的口气,还真不知道以前有多风流快活,心头就更加……
“哎哟我的心肝,你、你还惦著那句话哪?!你就是老子的祖宗天仙儿,那些野路子哪能跟你比,啊?自从把你抢……把你娶进门以後,心思全在你一个人身上了,那还有空去想别人?!就连你抛下老子跟野汉子跑了的那几年,老子都……都是一边想著你一边自个解决的……你要不信,你问问宁师爷和二狗子他们去,他们、他们都快给老子立个贞洁牌坊了……”
谁要去问这种事情?!玉青辞又羞窘又无奈,怎麽在书房清清静静地关了几日,没能修身养性,反倒越来越不像话了?!
真是没法跟他计较,跟他计较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不过听了他这番胡话,心头的郁结倒是莫名地缓和了许多,而且看青天霸那副明明欲火难耐,却还费心来哄劝讨好自己的傻模样,玉青辞又禁不住心软了,只能自我安慰似地想:看来还是学会在意自己的感受了,不会像以前那般,一犯起浑来就一定得不管不顾地先把火泄了再说,毕竟还算有所长进了……
於是叹了一口气,也不打算跟他较真了,扫了一眼他身下那肿涨发紫的孽根,微红著耳根低声道:“罢了,时辰不早了,还是赶紧……把剩下事做了罢……”
早已虎视眈眈的青天霸,嗷的一声,就像脱了缰的发情公牛,迫不及待地将玉青辞压倒在身下,吭哧吭哧劈头盖脸地啃了起来!
“小、小心些,别伤到肚子了……啊……”
“是、是,多谢心肝大老爷……开恩!”
怀著身孕的玉青辞,後穴比以前更加敏感,早在方才一泻如注之时,後穴就已经自发渗出汁液了,早已酥痒难耐,故而青天霸无需费太多工夫去探路,就从後面搂著他,顺利闯入了那温润紧窒的後穴,捣弄得好不畅快!
而那受到侵犯的後穴,本能地用肠壁裹紧了粗涨的孽根,一张一合恍若有张小嘴在吮吸,令青天霸销魂蚀骨之余,情不自禁地啃著他活色生香的颈脖与耳根,粗喘道:“年糕……好哥哥……老子从没操过……你这麽爽的小穴,就算是南馆的红牌小倌……也、也比不上啊……”
原本情动的玉青辞,绯色的脸颊瞬间变得煞白!
“年糕,好哥哥,宝贝小心肝,亲亲大老爷……老子错了,老子该打,以後、以後打死也不在跟你那啥的时候提别人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再原谅老子一回,别跟老子这张破嘴计较,啊?”
都已经走到大哥的门前了,一路抿唇不语的玉青辞终於忍无可忍地转身,对这纠缠不休又唠叨了一路的尾巴低声斥道:“这种事以後再说,现在我与大哥有要事相商,做你自己的事去,休得吵闹!”
青天霸忙说:“那行,行,咱今晚再说,那你……可千万不能再把老子关门外边啊!”
玉青辞恍若未闻,转身就头也不回地推门进去了,青天霸生怕他不肯,忙又贴在迅速拉上的雕花门板上唤道:“你、你要不答应,那老子现在就去你房里候著,说啥也不出那个门了,啊?!”
门里的玉青辞,被气得脸色又白了几分,但一对上大哥那疑惑而又关切的视线,又禁不住羞愧地红了耳根。
“怎麽?又跟三弟呕气了?”书案後的玉长揖放下书卷,有些无奈地问道。
玉青辞慌忙矢口否认:“没、没有,只是因为一点琐事起争执罢了……”他俩的关系本来就够让大哥烦扰了,又怎能再扯这些有的没的,惹大哥更加烦心?
玉长揖只得一如既往地不再追问,只是有些了然而又为难地摇头叹息,二弟总是与三弟呕气,他这身为兄长的,到底是应该劝合,还是劝离?
爱之深,责之切,他是过来人,这个道理他焉能不知?他这二弟从小就比一般人冷清自持,不屑轻易与人争执,好难得遇见一个能令他打破这清冷的戒备,大动肝火,又脸红害羞的人,可惜偏偏这个人,又是他亲生的三弟……
倘若当年的那个人,有三弟一半那样死缠烂打的厚脸皮,大概如今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罢?
玉长揖正惘然思量著,却听二弟突然道:“对了,大哥,我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方才接到墨殊从京城发来的密信,说白杳已然动身离京,赶往青龙县了!真没想到,他竟会在这种时候亲自赶来,莫非……是当真以为你的命数将尽了?”
作家的话:
腹黑大反派终於又要再度登场咯,撒花
coh1127和SUNNY2875两位善良的孩纸,都强烈要求把丞相漂白,问题是,这家夥都快坏透了,真滴能漂得白吗????
这个任务实在是任重而道远啊,摊手
第四十四章 两情相悦?云烟!
玉长揖不禁有些愕然,听二弟这语气,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麽?可是他与白杳的那些过往,从来都耻於向家人提及……
不由得垂眼,有些自惭地苦笑道:“可是白杳曾对你说过什麽?为兄与他之间……的确是有过某些纠葛,但那都是十年以前的事了,早已恍如隔世。像他那样的人,又岂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故人……”
“无足轻重的故人?谁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故人,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甚至酒後梦里都唤著他的名字?谁又会专门派人天天盯著他,不为别的,只为能时时了解他的近况?!”
玉青辞急急说完,但见大哥脸色发白,似乎越发难堪,忙又走上前去道歉:“抱歉,大哥,是我一时情急失言了,若非情况危急,我……”
谁知玉长揖却摆手将他打断,微锁眉心地叹道:“你不必道歉,其实……要道歉的应该是为兄,是为兄……对不住你们!”
玉青辞一怔,“这……大哥何出此言?!”
玉长揖自书案前缓缓起身,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虽然一袭素衣的瘦长身躯有些摇摇欲坠,如玉将倾,但还是指著自己脸上淡红的疤痕,万分自惭地对二弟坦白了多年来耻於提及的,最羞耻的隐秘:“你可知为兄这脸上的疤痕是如何来的?这不是意外,而是我自己为了偿还和提醒自身的罪孽,留下的印记……你可知为兄,为何在你说出实情之後,不再追究你与三弟之间的事?只因为兄自知愧对於你们,你们这些年受尽磨难,全都应该怪为兄,当年只为一己私情就任由白杳逍遥法外,才纵容他成了如今这般心狠手辣的祸害……”
“其实当初,为兄对白杳并非无情,可惜那时年少,不懂得这些,而且身为玉家的长子,族规家训也不允许我胡思乱想,只把他视为莫逆的知己……即使後来他……他酒後辱我清白,害我犯了心悸一病不起,我竟然也……狠不下心与他断交,甚至还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对我应该是有情的,情到深处才会情不自禁……呵,谁知他这点情不自禁,远比不上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他不过碰了几回壁,就不辞而别地抛下我,上京考取功名去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本是世间常有之事,可我那时却偏偏年轻气盛,心灰意冷地一时想不开,急急与你长嫂成了亲,把她一个无辜的女子也给牵扯进来,害她遭到白杳的嫉恨,与腹中未出世的孩儿一起……而我明知罪魁祸首是白杳,明知如果执意追查下去一定能将他绳之以法,为妻儿报仇雪恨,但我那时却……却还是一时鬼迷心窍地放过了他!”
“说来妻儿的惨死本就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我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故而才自毁容颜,日夜在佛堂为逝者抄经祈福,时时提醒自己的罪孽,过了这将近十年生不如死、人不如鬼的日子……”
万分艰难地说完这些前尘旧事,过往云烟,玉长揖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极力挤出一丝劫後馀生般的惨淡微笑,“所以说,他喜欢的也不过是我当年那副皮囊罢了,如今我容颜尽毁,年华已老,对他来讲已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故人,他又岂会不顾这争权夺利的好时机,千里迢迢地赶回来探病?想必,是另有所图罢?”
玉青辞怔怔地听著,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向来只知白杳对大哥有情,没想到大哥当年也对白杳……而且还是白杳辜负大哥在先!更没想到的还是,当年那场惨剧,罪魁祸首竟然是白杳!难道白杳对大哥的念念不忘,不是因为相思,而是出於愧疚?!
忿恨之下,不由得抓住大哥冰凉瘦白的手,一边扶他坐下,一边咬牙道:“大哥,罪孽深重的不是你,而是那白杳,原来心狠手辣由来已久,断不能再留他祸害世人了!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报那始乱终弃、杀妻弑子之仇!”
玉长揖看著二弟那原本清雅如画的眉眼,却因愤怒而变得冷冽清豔,一如当年的自己,总是有著玉石俱焚的决绝……於是反而抚住他的手,微微摇头叹道:“为兄跟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以身犯险,去帮为兄报仇,毕竟抄了这麽多年的佛经,为兄早把这些恩怨都已看淡。为兄不过是想告诉你,切莫凭著年轻就意气用事,如此只会後患无穷,追悔莫及啊……且这世间的因缘,最为可遇而不可求的,便是两情相悦这四个字,寻常男女尚且如此,更何况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