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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外慧中-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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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从山那边摸过来,都可以一目了然。
自衢州封城以来,除开始几天有人闹事,后来都比较安静。但今天上午,几位里长纠合了上百人跟南门外的守兵发生了冲突,而且人越集越多,情绪越来越激动,渐渐有点发生暴动的先兆。牟翊见事态严重,这才不得已找太子商量。
其实在此前的议事会上,大伙儿都觉得,长期封城不是办法。要是一个月不晴,难道能封上一个月?别说百姓不干,他们的给养也需要补充。
既然本就有这个意思,当牟翊上来请示是否开城门时,赵佑熙很快就答应了。
南门外几十万大军虎视眈眈,自然不可能开门揖盗,外面只有弯弯山路的北门便成了首选。
闹着要出城的人听说只能开北门,又差点闹起来,满面虬髯的陆满仓把长长的大刀往墙缝里一插,粗大的嗓门像打雷一样,震得人耳孔发麻:“奶奶的,明知道梁军在南门外安营扎寨,还要开南门,好里应外合啊,当老子是傻的不成?要不就开北门,要不就拉倒!老子数三声,同意开北门地站这边,同意不开门地站那边。”
人们面面相觑,这样叫他们怎么选?
陆满仓又要开骂,牟翊朝他弟弟使了个眼色,陆满屯手一招:“要出城的跟我来。”
人群一开始不肯动,陆满仓把大刀提起来说:“都不想出城就给老子滚回去!老2,北门也别给他们开,哪里是想出去,分明就是想闹事。”
陆满屯再招手,人群立刻跟去了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一回家收拾行李。再三分之一观望了一会儿,见大胡子将军已是满脸杀气,不敢缨其锋,心不甘情不愿地散了。
看着最后走的几个人,牟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北门大开,等于给敌军打开了一个缺口。虽然据探子回报的消息,梁军主力在南门外几里处,跟他们原来的扎营地相隔很近,但不排除陈致远又像上次那样,暗地里派出一批人偷袭。
当南门遭到猛烈进攻时,虽然距离遥远,声音听不真切,他们还是知道山下出大事了。两人全速下山,一路听取各方面传来的消息,一边思考对策。
最初的惊疑过后,牟翊很快有了主意:“殿下,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赵佑熙缓下步伐,回头问:“你让人开城门时,是不是就想到那边有后续动作?”
牟翊很肯定地说:“是,您看那些百姓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像城中发了瘟疫一样。片刻都待不得。虽然时间紧,没查明具体原因,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有人故意散布谣言,让无知百姓发生恐慌,让城中发生混乱,让我们分身乏术,他们再趁势发起进攻。”
赵佑熙也点点头:“他们没想到,我们封了近半个月,这回却轻易就开了城门,把居民从北门疏散出去了。陈致远希望我们继续封城,激得居民造反,甚至配合他们打开南门。”
牟翊道:“应该是这样,如果我们不开北门,这些人就会一直挤在南门,我们就算有几道关卡,一旦他们不要命起来,照样挡不住,到底是平民,又不能随便杀掉。”
这时他们已到了山下,很清楚地听到了爆炸声,赵佑熙不觉顿住脚步:“这是什么声音?”
牟翊也变脸了,神色凝重地说:“难道是黑火药?”他曾尝试过制作一些带火药的暗器,一直没成功,所以这种爆炸声他并非第一次听到。
眼见太子现身,守在门边的周长龄忙领着一群手下见礼。
太子妃有命,让他们想办法拖住太子,别让他去南门,可他们怎么敢?在周长龄看来。太子既是军中主帅,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就该前去处理。太子妃心疼太子,生怕太子涉险,这种心情他能理解。可打仗本就是男人的事,领兵出征的人,随时随地都有危险,哪里避得掉。
赵佑熙看见周长龄,马上想到:“太子妃在这里吗?”
“没有,太子妃让我们来保护殿下,她自己去了南门。”周长龄眼睛看着地面,根本不敢抬头。
“她去了南门?”联想到可怕的爆炸声,赵佑熙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责问周长龄,奋力提气,运气轻功朝南门飞奔而去。
等他赶到,太子妃已经离开,在场的所有人都向他保证,太子妃毫发无伤,赵佑熙狂跳不已的心才算安定了一些。
此时梁军已经停止抛出火蒺藜,正如俞宛秋料,对方的新式武器数量有限,只能达到震慑赵军的目的。真想拿那个来消灭赵军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们只是抛过来一些把城上的弓箭手炸跑了,然后就抓紧时间撞门。
听到沉重的撞击声,巨大的铜门震动不已,赵佑熙皱紧眉峰问:“军师你看,就这样任他们撞,多久能撞开?”
牟翊说:“恐怕要不了多久。”再厚的门也经不起几百人抡起大圆木死命地撞击。
南门守将赵真不好意思地解释:“他们用火蒺藜开道,城上只要出现弓箭手就会炸死,没死的也伤得不轻,我们正在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东西护住头,再冲上去。”
牟翊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火蒺藜?”
他捡起一个满布着铁刺的圆球。小心地拿在手里转动,这个东西他认识,他自己也造过,无影营的兵器库里有好些铁蒺藜的模子,可这个有火烧痕迹的铁蒺藜却让他羞愧难当。他枉称军师,写出了洋洋洒洒数万字的兵书,连皇上和太子都把他奉为上宾,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这块大陆上最懂军事的人。现在却发现,敌方造出了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兵器。
赵真同样面带羞赫:“这个名字还是太子妃告诉我们的,真是惭愧,我们一帮带兵打仗的汉子,竟然没一个人认识。”
牟翊看着士兵收集拢来的那些铁蒺藜,以及其他爆炸后的残余物,大抵辨别了其中几样成分,但他心里清楚,要想制作这种东西,光知道成分还不够,正确的比列配方才是关键。
就在他拈着胡须琢磨时,赵真兴奋地告诉他,太子妃能做出一模一样的东西。
牟翊喜之不胜:“如果我们也有这个,以后就不用怕梁军了。”
赵佑熙站在一边没吭声,即便小妻子会做,他也不愿意让她接触这么危险的东西。
两位挂彩的将领听说太子在此,忙带着包扎过的伤口赶来,牟翊便问:“他们是怎么过河的?”
呼延守信回道:“云梯,用云梯架在河上,往上面架一排木板,过来后,再在这边的冰上铺上厚厚的稻草。”
牟翊长叹道:“看来都是火蒺藜之功啊,若没有这个东西,他们只要接近护城河就会被我们的弓箭手当成靶子,哪由得了他们搭木板、铺稻草,再抬来那么重的圆木。”
说话间,城里走出了一支打扮怪异的队伍,说他们怪异,是因为他们除了身穿铠甲外。还在头上顶着各种炊具,比如炒菜的小铁锅,小蒸锅,开水壶所有的人想笑又笑不出来,张庭说:“幸亏今天中午吃过了,不然伙房拿什么做饭。”
呼延守信道:“不只伙房遭劫,连净房里的家伙都搬出来了。”
大伙儿往炊具队伍后面一看,更加哭笑不得:他们头上是没顶炊具,可手上都拎着痰盂。
远远地看见太子,领头的铁锅队长取下头上的东西见礼,赵佑熙忙说:“免礼”,等他们起身后,又叮嘱了一句:“小心一点。”
“是,请殿下和各位将军退后,小的们一定把外面的人干掉!”
看他们一幅赴死的样子,赵佑熙心里堵得慌。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能赢,即使封城之举显得消极,完全不符合他平日的性格,在牟翊等人的劝说下,他也同意了,并且相信,一切只是暂时的,他的士兵只是需要时间适应严寒,等天气回暖之后,他一定大开城门,跟陈致远决一死战,把他赶回西北去。
可此刻,亲眼见到了部下的伤势,以及弓箭手们如临大敌的样子,他变得不确定起来。
“殿下,请您和军师离开此地,只要弓箭手在城上露面,那边就会抛出火蒺藜。”
赵佑熙犹豫了一下,牟翊提醒道:“我们在这儿也无济于事,不如回去请教太子妃火蒺藜的做法吧。等我们也做出了这个东西,就不用怕了。”
“军师言之有理”,赵佑熙总算露出了一点笑意,迈开大步朝府衙走去。
同人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扭转危局
第二百五十五章 扭转危局
“你会造火蒺藜?”
“不会”,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她没必要说假话,“我只知道成分和基本制作原理,如果有原料、有时间的话,也许可以和军师合作,试着做做看,但现在肯定不可能。”
让她倍感欣慰的是,赵佑熙脸上没有任何失望表情,反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会才奇怪呢,你一个深闺女子,哪里懂得这些?”
俞宛秋脸红了,呐呐地解释:“我当时会那样说,是想让他们有个盼头,要不然,士气一泄,如海潮退,山陵崩,后果不堪设想。”
哪怕事后她根本造不出来,叫人诟病“太子妃就爱吹牛”,也比让那些惊魂未定的士兵失去信心来得好。两害相权取其轻,万不得已时,不妨先骗着,曹操的“望梅止渴”不就是案例之一?
赵佑熙温柔地安抚着:“别担心,你眼里看见的未必是真的。”
“啊?”俞宛秋惊呼出声,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还不敢相信这样富有哲理的话是从她喜武厌文的夫君嘴里说出来的。
赵佑熙以为她怀疑自己的说辞,向旁边努嘴:“你看军师的神情,就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牟翊轻捋着胡须,但笑不语。
陆满仓带着几位将领匆匆赶来,俞宛秋想退回内室,赵佑熙喊住她道:“你别进去了,快带着营医馆的人去山上的兰若寺。”
俞宛秋问:“现在吗?”
赵佑熙重重点头:“就现在!我已经跟庙里的住持说好了,他同意让出几间禅舍给我们救治伤员,陆二将军会护送你们上山。”
俞宛秋答应道:“好,我这就去。”
她没有多问什么,军情紧急,时间宝贵,此刻只需要执行命令,而不是探究原因。
陆满屯带着几百名士兵帮忙,把营医馆连同里面所有的病人一起搬到了兰若寺。
就这样,俞宛秋度过了此生最忙碌的一个生日。不断地有伤者送来,开始一个时辰,基本都是火蒺藜所伤,士兵们虽然穿着铠甲,头上也做了防护措施,还是有人当场死亡,有人生命垂危。最惨的一个,抬来的时候身上还扎着一只铁蒺藜,铁刺深深刺进腹部,鲜血汩汩地往外冒,怎么也止不住,连吴医正都不敢动手,怕一旦拔出来,腹部会破开一个洞,里面的器官也跟着往外掉……这样的伤员,基本上只有等死了。
眼看伤员就在自己面前流尽鲜血而死,吴医正叹息着走到外面,摇着头低喃:“火蒺藜真猛,连铁甲都能炸穿!梁军也不知从哪里弄来这么厉害的武器,难道梁国气数未尽吗?”
俞宛秋忙收回向外迈出的脚步,心里禁不住焦虑万分:火蒺藜的影响一至于此,连营医都因此而担心赵国的前途命运,也不知牟翊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局势。
不怪他们担心,铠甲本来就只能防御冷兵器,若赵国造不出可以抗衡的火器,只能被动挨打。
当时的步兵铠甲叫“文山甲”,骑兵则是“两当甲”,都是生铁制成,重达四十斤,穿在身上不甚灵活,只利于防箭,对刀剑等也有一定的保护作用,但无法抵御火器,甚至会加重灼伤程度。
头盔也一样,生铁制成的简陋头盔只护住了耳朵和脖子,最重要的器官,如眼睛,反而没有任何遮挡物。最初一批弓箭手炸瞎了几个后,后面再上的,听说连铁锅和痰盂都用上了,一旦发现火蒺藜落下,赶紧蒙住自己的头。
又过了一个时辰,再送上来的,就是刀剑伤了。这说明,城门已开,双方已正式交手。山上的人能隐隐听见城里传来的喊杀声,而且越来越近,似乎有冲上山顶之势。
“太子妃,您还是下山去吧。”杨筝在旁边劝了一次又一次,她说的“下山”,是让她从山的另一边下去,离开战场。
这女孩有个习惯,只要太子妃在医馆,她必跟前跟后,寸步不离,惹得茗香私底下抱怨了好几次,说她“卡位”——不是这个词,但是这个意思,茗香认为本该是她站的地方,却被杨筝抢去了。
叶水莲一向唯杨筝马首是瞻,不停地附和:“是啊,您万金之身,怎么能留在危险的地方。”
俞宛秋没搭理。自上次杨筝随几个女教头去拜见她之后,就好像熟门熟路起来,医馆里出了针尖大的一点事也跑去禀报,每次都打扮得娇俏无比。她又不傻,自然知道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同情杨筝遇人不淑,要靠出逃来摆脱恶姻缘,可她还没滥好人到舍得出让自己夫君的地步。
若不是医馆里太缺人,她早就请杨筝和叶水莲走路了。南都皇宫里拥有太子妃妾名号的女人都没这么明目张胆,几次到东宫给她“请安”吃了闭门羹后,就不敢再骚扰。杨筝却无视她明显的不耐,发了花痴一样天天纠缠。
是不是因为来自行医世家,比一般女孩接触外人的机会多些,所以大胆直接,毫无顾忌?
寸步不离地缠着妻子,以达到接近人家丈夫的目的,这种追求法实在叫人吃不消。
见太子妃没应声,杨筝又说:“您只管放心走,这里有属下在,哪怕最后只剩一个人,属下也会坚守的。”
茗香忍无可忍,嗤笑一声道:“杨医士如此忠肝义胆,实在令人佩服,太子妃会为你在太子殿下面前请功的。”
杨筝居然没听出嘲讽之意,用发誓一般的口吻说:“臣妾不求功,只愿永远追随太子和太子妃。”
茗香气得柳眉倒竖,俞宛秋瞅了她一眼,方淡淡提醒:“我早交代过,翠衫军中的女兵,统统自称属下,没有‘臣妾’。”
留下这句话,她起身去了别的病房,同时示意戚长生,拦住杨筝和叶水莲。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想着钻那种空子,这两个女孩委实留不得。好在女兵们经过这段时间的培训和实践,都掌握了基本的护理知识,赶走她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当然这些只是转瞬之间的念头,俞宛秋现在哪有功夫琢磨这些?她一面忙着当护士,一面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戚长生知道太子妃着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通报前线最新进展。
又几个时辰后,营医馆的伤患超过了两百人,天色也渐渐擦黑,俞宛秋既焦躁又欣慰,赵军能抵抗到这会儿,还没落下明显的败绩,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原以为,衢州城今天肯定保不住的。
寺院里开始亮起灯火,茗香忽然叫了起来:“太子妃,太子殿下来了!”
俞宛秋惊喜地迎上去,即使光线昏暗,仍看得出他铠甲上的斑斑血迹。
“还好赶得上陪你用晚膳。”夜色中,赵佑熙笑出了一口白牙。
同人卷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还是盟友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还是盟友
“太子妃殿下,这是您的口罩。”杨筝突然越众而出。手里拿着俞宛秋冲出来之前摘下的口罩。
“口罩?”赵佑熙语带疑惑。
俞宛秋刚想解释,杨筝抢着说:“太子殿下您不知道吗?这是太子妃教我们用纱布缝成的,说戴上这个,大夫与病人说话的时候就不会过气,也就不会过病了。”一面说,一面想把口罩直接呈给太子,站在太子身边的谢长宁神情冷峻地伸手一挡,杨筝委屈地站在原地,目光哀怨地看着太子。
茗香在她口里喊着太子妃,人却朝太子直奔而去的瞬间就黑了脸,谢长宁拦下人的同时,她也劈手夺过口罩。
“太子殿下,臣妾……”杨筝咬着唇,眼里泪光点点,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知道太子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不想看他又一掌把人打飞,俞宛秋赶紧挡住他的视线说:“我们赶紧下山吧,再耽误下去就完全看不见路了。”
话说得没有一丝火气,似乎对刚才的一幕无动于衷,心里其实恼火得很。大战方歇,太子身上的铠甲都没解下就上山来接她。这会儿肯定又累又饿,却有人不分场合地乱搅和。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地道的金龟婿,还是镶着特大号钻石的,多的是女人想巴结,可至少也该含蓄点,隐晦点,别当着她的面勾引啊。她对手下和气,不代表她没脾气,好欺负,若非不想弄出人命,她根本懒得管。
赵佑熙的脸色总算正常了一点,柔声道:“好,我来之前就交代他们备膳了,听长生说,你中午没吃饭。以后可千万别这样,既然领兵出征,就免不了刀剑相向,若我每次出战你都吃不下饭,我只好把你送回南都去。”
杨筝眼睛一亮,茗香不屑地冷笑,俞宛秋挽着赵佑熙就走,谢长宁欲跟随,赵佑熙朝他打了个眼色,谢长宁会意地停下脚步。
俞宛秋轻叹一声,回过头说:“长宁,你今儿也累了,今晚山上不会有什么事。你这就随我们下山去。”
谢长宁为难地笑了笑,俞宛秋在赵佑熙的手心里轻轻挠了两下,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那就一起走吧。”
望着太子的背影,杨筝目光痴迷,茗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才紧走几步追上自己的主子。
可惜才出山门,太子和太子妃就失去了踪影。
这天只有零星小雪,山路仍然湿滑,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节省时间,赵佑熙和戚长生就像当时在沈府送俞宛秋过墙一样,两个人一左一右夹起她,几个起落就到了半山腰,再几个起落,就到了北门城楼下。
“真好,又当了一回飞人!”俞宛秋的语气中难掩兴奋。
现代人穿越回古代,见到的也不尽是封建糟粕,还有许多精华,如这卓绝的轻功,就被现代人弄丢了。老祖宗的珍贵遗产。如今只存留于浩如烟海的古籍和真假难辨的传说中,真叫人惋惜。
赵佑熙给她捋着被风吹乱的发:“若不是我身穿铠甲,一个人就可以带你飞。”
“好啊好啊”,她更开心了,央求道:“以后得空了,多带我飞几次。”
最好是她自己也能飞。可夫君忙成那样,她也不敢提练轻功,学武之事再一次半途而废,她基本上已经认命,这辈子都成不了女侠。
当两个人终于回到府衙中的临时卧室,赵佑熙赶紧脱下染血的铠甲,然后伸手把小妻子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说:“身上一股血腥气,我想先洗澡,等会再吃饭,可又怕你饿。”
“我不饿,你先洗吧。”血腥味那么浓,会影响胃口的,何况她也确实不怎么饿。
赵佑熙像孩子一样撒娇:“你跟我一起洗。”
俞宛秋笑着依允:“遵命。”
她知道夫君的意思,只有用最亲密的方式,才能宣泄分离的痛苦,表达重逢的喜悦。虽然他们只分开了半天,可这半天的经历,却不啻一次生离死别。
雾气腾腾的的浴室里,呻吟声和低喘声渐渐平息,两个人依然不舍得分开,闭着眼睛紧靠在一起,静静享受幸福的余韵。
能活着,能在一起。多好!
直到水快冷了,两个人才起来穿衣,俞宛秋给他系上腰带,一边随口问:“牟军师到底想了什么妙计,居然让我军反败为胜?”
“这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我们先去吃饭,等睡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言下之意是,“明天会休战?”
赵佑熙告诉她:“会,陈致远损兵折将,营地又被人端了,光是重新选址安营扎寨就得一天的功夫。”
俞宛秋马上想到:“梁瑾瑜派兵来了?”这些日子,她一直觉得奇怪,梁瑾瑜那边毫无音讯,他明明跟赵国订立了攻守同盟。赵军被梁军围困数日,他不思救援,难道等衢州城破,赵军被梁军灭掉后,再单独跟梁军对决?
赵佑熙点点头:“是的,我军佯败,梁军追入城中,营地相对空虚。梁瑾瑜起全部兵马,彻底毁了陈致远的大营。他要回头去救,又被我们缠住了。不得脱身。”
俞宛秋感叹道:“这种天气,失去了营地,士兵晚上歇在哪里?你就不怕陈致远急红了眼,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回衢州?”
赵佑熙不在意地说:“他越急躁,就越容易做出错误判断。衢州城是那么好夺的?我们封城长达半月,你见我和军师可有一天闲着?城里早做好了一切迎战准备,虽然梁军的火蒺藜让我们有点意外,可并不影响大局。”
俞宛秋大抵听明白了:“梁瑾瑜故意按兵不动,是为了误导陈致远,让他以为赵靖两国的联盟已经不存在?”
“他也许只是怀疑,并不敢肯定。所以这半个月来,他只是在城下叫阵,并没有用人海战术,不惜代价地攻城。”
“是的”,如果陈致远驱使着二十几万大军强攻,让士兵带着盾牌铠甲迎着箭雨而上,虽然会损失一批兵力,但衢州城很可能早就攻破了。陈致远并无妇人之仁,他之所以没这么做,只因为他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怕梁瑾瑜趁梁军精疲力竭之际率兵而来,让他两头不能兼顾。
是火蒺藜的出现,以及赵军对火蒺藜的恐惧,让陈致远自信心膨胀。而靖军对久被围困的“友军”不闻不问的态度,又进一步助长了这种情绪。过度的自信就是自大,正如真理和谬误只有一线之隔。
赵佑熙笑着把小妻子拉到餐厅:“不说这些了,我们吃饭,虽然梁瑾瑜那人极其讨厌,不过这次我要感谢他,因为他及时出兵,让我不至于错过你的生日晚宴。”
俞宛秋道:“他还不出兵,等陈致远吞下我们,接下来就轮到他了。”
赵佑熙一笑:“是啊,他帮我们,等于帮自己。”
俞宛秋食不知味地夹了一点菜送进嘴里,盟友做久了,关键时刻互帮互助,日后翻脸的时候,双方都会觉得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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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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