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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凰"霸"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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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我生气就是这个样子啊……幸亏我不怎么生气。”夜长留把对方的话全当了耳旁风,嫌弃的把头扭了过去,闲情逸致的不论何时都不忘了吐槽。
  这下又把炸药桶般的夜子安气个半死,张牙舞爪柳眉倒竖,习惯性的去摸腰间千金打造的软鞭,手指落空后才郁闷的醒悟,此时已今非昔比。
  “你也不要这么凶的看着我嘛。”夜长留摊手耸肩,无辜的让人咬牙切齿:“其实我也是受害者。你看,跑到你身体里本来就不是我的本意,名声坏人品差,不要脸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恐怕若不是这个什么王爷的名头撑着,都快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不想呆你倒是滚出去啊!”听到对方如此猖狂的评价,夜子安半是喜悦半是愤恨,与夜长留如出一辙的凤眸眨了眨,突然换上了轻柔劝解的语气:“现如今你我共用一具身体,你不喜欢,我也不方便,不如你先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然后等我找个口碑好人品好的身体给你,你看怎么样?”
  “……。”夜长留沉默了许久,垂了眸子好似在思考一般。让等待的夜子安成功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强自压抑兴奋地喜悦,双目灼灼的期盼着她赶紧上当。
  半晌后,沉思的人轻轻的动了动。
  夜子安紧张的在身后双手合十,无意识的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
  夜长留的表情十分复杂,几次三番的抬头看了看她,欲言又止且为难之极,最后叹息道:“……虽然你那么诚恳的看着我,但你编了这些个鬼都不信的承诺,简直是藐视我的智商,让我想上当都很有难度。”
  夜子安的神色立刻变了变,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消失在黑色的空间之内。
  眯着眸子看对方渐行渐远,夜长留面露难色的合上眼睛——她平白占了夜子安的身体,本来是有愧的,可没想到对方是这么个主,更别提……
  绣有墨竹的鲛绡垂帐曳地垂落,洁白莹润的明珠为串系在床榻边的金钩上,两层帷帘交叠垂落,蝉翼薄纱,使夜长留靠在软枕上的身影若隐若现。
  身体的疼痛突如其来的涌上脑海,狭长的双眸猛地睁开,暗藏杀机的眼神一闪即逝,随即轻轻地哼了一声,引得床旁几人连忙聚上前来,各有心思的打量着伤势不轻的夜长留。
  “王爷,您感觉如何?”首先开口的是许久不见,明媒正娶的羽流光。
  夜长留点了点头,扫过床前这几位从未谋面的人物,示意还算安好。
  “……那就好。”干巴巴的宽慰一句,羽流光竟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他对夜子安这个人可以说是深痛恶觉,本以为这回千辛万苦的把他弄到了王府,定然比之前更加献殷勤,却没料到对方自从违反约定强要了他之后,干脆默不作声起来,权当没他这个人了。
  如此巨大的反差委实让人觉得怪异的很,若不是作为交易的计划还在继续,他几乎要以为这人得手后就要毁约了。可自从那日生辰之后,夜子安这个人在他心中的印象多少是有所改变的,以至于听张管家通报‘身受重伤’时,隐隐竟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
  假如夜长留知道羽流光心中在想什么,定然觉得十分无辜——不是她不负责任,而是一见这傲骨不凡的男子,那‘心脏病’就发作的很是勤奋,可只要离这人远点,就算上蹦下窜的也不会有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故此夜长留慎重决定,珍爱生命——远离流光。
  见王府最有发言权的侧妃羽流光似乎没什么其他要说的了,那几个生面孔顿时一起抽泣起来,眼神哀怨多情的一同望着一头雾水的夜长留,这个道:“王爷,您,什么贼人把王爷害到如此地步,若是王爷有什么不测……奴可怎么活?”
  那个不甘落后,连忙也跟着垂泪道:“千岁,您怎么如此不爱惜身体。”
  夜长留先是挑眉,然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这些比女子还媚态的男人也不知夜子安是从哪找到的,各自身上的熏香味道混在一起,熏得她头疼不已。
  杵在一旁的羽流光难得善解人意了一回,拿出高高在上的气魄吩咐:“你们先下去吧,王爷身子不好,需要静养。”
  几人对视一眼,有心借机会再次邀宠,又不敢反抗神色冷漠的羽流光,一个个不情不愿的行礼退了下去。
  羽流光看着闲杂人等全部退场,长腿一迈也跟着离开,临出门才扔了一句听不出什么诚意的‘好好休息’。
  夜长留长长的吁了口气,闭着眼养了养神,又听见殿门被人轻轻打开,悄无声息的走到她床前立住,却没有说话的意思。
  夜长留没办法的主动抬眼看去,蝶翼般的睫颤了颤,恰好落入一双盛满哀伤痛楚的紫眸中……
  
  




☆、第四十二章 谁意缱绻

  心中顿时微微一软,夜长留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安然无恙的微笑,嗓音略微沙哑道:“瑾瑜,我没事,不用担心。”
  “你自己都不在乎,谁会那么多余的替你担心。”月白的发带随着主人扭头的动作晃了晃,瑾瑜语调微冷的低吟着,故意不去看夜长留无辜卖萌的表情,用指尖抚过对方包扎成粽子状的双手,染着陈旧了的血迹。
  星眸下蒙了浅浅的一层阴影,足以见得瑾瑜必然一夜无眠。天还未亮就悄悄的站在夜长留的寝室外,心急如焚却连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都没有,只能默默地等着所有人离去,才敢偷偷地走进来。
  明明是想冷淡着给她个教训的,可嘴巴偏偏违背了他的心思。指尖滑过血迹最为明显的区域,瑾瑜听到自己轻柔的、微颤着、不争气的声音:“疼么?”
  金质狻猊小炉分立宽榻两侧摆放,淡淡的白色烟雾就从雕琢精细的狻猊嘴里冉冉冒出,散发出一股幽然恬淡的冷香。
  夜长留凝视着瑾瑜精致而不自知的侧脸,看着那纤长的睫极为缓慢的闪烁,以及强撑倔强抿起的薄唇,又留意到那被清晨露水打湿的竹青外袍,忽然就觉得有些哀伤了。
  “不疼……嗯,别那么看我嘛,真的不是很疼。”
  夜长留说的是实话,比这更疼的她都已习惯成家常便饭。可瑾瑜明显一副被欺骗了的赌气表情,转过来的头又重新偏过去,仿佛无所谓般游弋着目光,时不时的瞥一眼夜长留受伤的双手,面无表情的自认为掩盖巧妙,然后迅速装作无意般跳开眼神。
  “瑾瑜……虽然很早就知道你很可爱,没想到会可爱成这个地步呢。”凤眸弯弯,夜长留在瑾瑜下一次故作无意扫过视线的时候成功抓了个正着,看着对方僵硬的扭过头去,红晕很快从脸颊爬上耳尖。
  “咳,要不要聊聊天?”瑾瑜轻轻地咳了咳,主动转移了话题。
  “好啊,正好我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请瑾瑜帮我参谋参谋。”知道对方是为了引开她疼痛的注意力,夜长留思索片刻,把梦里的事原原本本的叙述一遍,有意略过了夜子安关于瑾瑜萧别情等人的威胁。
  瑾瑜专心听着,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慢慢变得思索,最后凝重起来。
  “假如夜子安回来了,你会去哪呢?”
  “不知道,也许会去所有人死了都要去的地方吧。”
  “按道理来说,这身体本来就是夜子安的,可为什么她反而回不来?你知道怎么办到的么?”
  “我觉得可能和我的精神力有关,我到这的时间也不算短,可直到现在才见过夜子安一面。”
  “你……不会消失吧?”瑾瑜的下唇被自己咬的失了血色,见床上的夜长留一副恹恹的神色,关心则乱的竟以为此刻便是诀别,下意识的伸手拉住夜长留入手温热的皓腕,低声道:“你,要不要上我的身?”
  眯着眼养神的夜长留便是一怔,不可思议的侧过臻首,微微蹙起柳眉:“瑾瑜,我知你心地善良正人君子,但这种事千万别开玩笑。”
  “我……,”瑾瑜垂了眼眸,语气中的真诚却是半分做不了假:“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幽深如潭的眸中泛起涟漪,夜长留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忍耐的压下眸中的感动,调笑道:“那就更不妥了,若是我上了你的身体,肯定把整个房间都放上镜子,然后就可以随便把你变成任君享用的姿势……每天都YY自己,很累的好不好!” 
  瑾瑜无奈的瞪了夜长留一眼,熟读孔孟的人哪受得了这么直白的语言,三分羞七分怒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不出来。
  “我说……。”夜长留犹豫着微挑秀眉,半吞半吐的试探道:“瑾瑜,你喜欢我么?”
  
  




☆、第四十三章 谁借心思

  瑾瑜还没来得及从刚才的羞涩里走出来,又猛地听到夜长留如此直白的问话,迟钝的眨了半天眼睛,纤长的睫无辜的颤了颤,溢彩流光的紫瞳极其缓慢的透出慌乱的味道,匆忙的起身退后三步,无意中带倒了床边的紫檀椅子。
  ‘砰’的一声在这寂静的房间显得十分突兀,瑾瑜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扶起椅子,偏又恰好和夜长留神情复杂的眼神对上,扶椅子的手就软了软,太师椅很不稳妥的在地上蹦了两下,勉强稳住了身形。
  夜长留若有所思的留意着瑾瑜如蒙大敌的反应,一时间也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庆幸,面上却不露半分,只是轻柔的笑了:“瑾瑜,只是个玩笑。”
  轻柔落下的言语,逝入吹拂而过的微风中,鸟无踪影。
  她说,只是个玩笑……
  耳尖的羞红和面上的血色一同极快的退了下去,瑾瑜只觉得从头到脚凉了个透彻,心中那些隐秘的喜悦全都被生生扼杀了去,只得似喜似悲的直直望着床上女子的侧影,在纱帘的映衬下是那般风华,乌发昳丽逶迤披在肩上,直到腰际,月白色的衣裳……
  万语千言都哽在喉头,瑾瑜勉强的撑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中的凉意全然化成了委屈,未等开口就先红了眼眶。
  夜长留听对方也没有配合着一笑而过,正琢磨着说点什么转移开这个不尴不尬但让气氛别扭的话题,一些市井趣闻正待开口,却敏感的捕捉到了瑾瑜明显不正常的呼吸频率。
  被轩窗切割细碎的阳光洒入房间,怜爱的爬上那人竹青的衣角,青莲琉璃五方冠束挽的乌发如漆,逶迤流光如瀑的披落在肩上,他微阖双目,勾起一个惨白的笑靥,七分自嘲,三分哀哀。
  夜长留也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只觉得心脏病又有闷痛的征兆,身体却快一步的动了起来,待到单手撑床想坐起来的时候,才被手上伤口的疼痛唤醒了神智。
  瑾瑜睁着一双通红的眼,见夜长留为了伤口皱眉忍受的样子,之前的委屈瞬间就泄了个干净,担忧的一步迈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扶着对方靠在舒适的锦被上。
  借着力道抬起手指,顺从的让瑾瑜低着头认真地把她挪成舒服的姿势。二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脸颊上细嫩的皮肤感受得到瑾瑜温热的呼吸,在这个距离看起来,夜长留觉得心脏病似乎加重了点,时轻时重的疼痛让她疑惑的蹙起眉头,迷惑于这种令人费解的感情。
  白瓷般的脸上泪痕犹在,瑾瑜沉默的垂着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长留只觉得她似乎应该拉住这个看起来突然异常脆弱的人,她这么想,便这么做了。
  被突然拉住的瑾瑜惊讶的睁大了眼,思及刚刚那个所谓的‘笑话’,便不愿轻易随了夜长留的心愿,僵持的姿势在看到夜长留抓住他的白绸上泛出血色后,立刻乖巧的坐在了夜长留的床边,抿着下唇一时无言。
  “你当真不喜欢我?”这问题委实自作多情了点,可夜长留亦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事情不太自然。
  “……。”瑾瑜眼圈又有泛红的迹象,仍然笔直的坐在床边,不作任何答复。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夜长留惆怅的咬着下唇,几不可闻的叹息,努力地试图剖白心意,然后慢慢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夜子安很可能不知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你若是喜欢我……我怕你难过。”
  瑾瑜湿润的瞳孔猛地亮了一下,不可置信的侧首看着难得脸红的夜长留,唇边的笑意却是藏都藏不住的。半晌后深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不去看夜长留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道。
  “开始的时候,听你叫我美人,是很生气的。……可是后来,我又总是不自觉地寻找你的身影,希望多听到你说我美貌。”
  “和你在一起很快乐,但是,心里却难受得不得了。”
  “这身体是夜子安的,夜子安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非常害怕有一天会因为这种感情而变得疯狂,我真的害怕会变成那样。”
  
  




☆、第四十四章 主动被动

  淡漠的自白,如同向神灵忏悔。
  这冰冷的语气一点都不像他。
  令夜长留一瞬间怀疑起自己的耳朵,看着听着对方低沉萧索的话语表情,不由得膛目结舌。
  “……别这么看我。”瑾瑜抬头扫了依旧保持着呆傻样子的夜长留一眼,紫眸晶亮莹润,面上哀愁之色略减。
  夜长留因为失血而略显苍白的唇角微微翘起,背靠着锦被定定的盯着瑾瑜精致美好的面孔,不住的感叹道:“真是难得,没想到瑾瑜能坦率至此。”
  瑾瑜正因夜长留清浅的笑容略略失神,又听见那不知算是默许还是反对的感叹,脸色不善的瞪了回去:“你作甚戏弄于我?”
  “没有没有。”夜长留连忙讨饶:“只是觉得无缘故的很开心,还算是蛮新奇的体验。”
  对上夜长留认真含笑的眸子,瑾瑜心绪不宁的起身,走到矮榻前拨弄香气略散的熏香,雅致轻巧的重新换了新的香料,又磨磨蹭蹭的把玩起狻猊小炉的外表,只留给夜长留一个惹人遐思的侧脸,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偏偏不肯再主动坐到床边。
  “瑾瑜。”夜长留轻声唤道,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哪里不舒服么?”磨蹭时间的瑾瑜立刻起身,衣裳如流云扫过身下的紫檀圈椅,眼角眉梢的关切丝毫做不得假,不过几米的距离,却走的极快。
  “没有。”见对方一副焦急之色,夜长留便不由自主的又笑了笑:“瑾瑜觉得,我是夜子安么?”
  “自然不是。”瑾瑜放下心来,在夜长留床边欠身坐下。
  “这不是挺明白的么?”夜长留无可奈何地直视着瑾瑜略有躲闪的眸子,笑意更深:“你喜欢的是谁?想和谁在一起?和夜子安可有半分关系?”
  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如同海面上初升的太阳,细碎的阳光消融海面上层层迷雾,带着咸湿气味的海风吹过,藏匿其中的迷茫和退缩像迷雾般轻轻地飘散开去,清爽的美丽和深邃让人难以阻挡。
  夜长留见瑾瑜略有所悟,坏笑着加了一句:“当然,假如瑾瑜考虑的是一些更进一步的接触……。”
  话音未落,床边的人已匆忙起身,表情凛然一往无前的冲了出去,这次倒是记得绕开椅子,若不是面上红晕难以遮挡,还以为受到了多么不公平的待遇,任凭‘重伤’在身的夜长留愣在床上。
  夜长留僵硬的眨了眨眼,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伸个懒腰后低声道:“有人么?”
  “属下在。”阴影处有人单膝跪地。
  和萧别情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身形,一样的面具,却从未让夜长留有过可以代替的想法。
  “他……还好么?”
  “主子请放心。”恭敬地回道,暗卫略一思索,难得的加了一句表达主动意思的话:“主子仁慈,属下等心悦诚服,万死不辞。”
  与此同时——
  星夜国久负盛名的祭祀殿内,一位端庄高傲的男子正稳坐在代表着第二祭祀的玉座上,脚下踩着遥远番邦进贡来的珍奇皮毛,左手持着一把成人巴掌大的镜子,镜子边缘围绕着数颗上品颜色的宝石珍珠,右手则放在身前的玉案上,执笔在宣纸上涂抹着什么。一袭银丝外袍拢在身上,眉眼虽只能算得上清秀之流,其自身的气质却让人极难忘怀,分外奇怪的惹人注目。
  若是夜长留在此,相信也不难辨认出这就是上次在太子殿外遇到的奇怪男人。
  本就冷清的地方此时四下无人,整体采用白石修建的祭祀殿总能轻易带给人浓厚的威压,空气中流淌着看不见的奇异感,令一些修为不到的祭祀学徒们常常突兀的停在原地,眼神木纳的进入另一种玄秘而不可言说的境界,许久才恍的过神。
  而那种玄秘的境界显然不太舒服,因为第二祭祀左手镜子中的人正不爽的咆哮。
  “你倒是什么时候才帮本王拿回身体?”
  镜子里传出的声音似曾相识,其中嚣张烦躁之意不加遮掩。
  男子右手握着的狼毫一顿,不耐烦的皱起眉头,不急不缓的回道:“你有什么可着急的?”
  “废话!那个贱民在本王身体里呆的越久,契合度就会越高,此时正是那贱民重伤之时,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镜子里的声音又高了三度,在这落针可闻的殿内直如平地惊雷一般。
  “……。”听闻此言,男子皱着的眉峰缓缓放松下来,若有所思道:“她若重伤的话,你怎么可能还拿不回身体?”
  “见鬼!本王根本就不能近她的身,偏那贱民又是一个自命清高不识大体的,这次为了区区一个暗卫就险些毁了我的身体,拖得越久越对你我不利。”
  男子闻言,沉吟许久,又重新捡起案上的毛笔写写画画:“那人的灵魂的确颇为古怪,身上没有侍神的气息,却能直接使用灵魂的力量,而且我目前推算不出那灵魂来自何方,前几日拜访了二位无常大人,也没得到确定的消息。”
  “本王用不着听这些,只想知道怎么才能尽快拿回属于本王的一切!”
  男子被镜中人的语气吵得面色不虞,想了想又强自忍下:“我会再想其他办法,你先努力阻止她恢复,我目前掌握了一点头绪,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本王何时食言?那玲珑翡翠飞天佩本是一对,其中之一藏在御书房‘山河永存’黑底金字的匾后,待得你协助本王夺回身体,这个贱民的灵魂、另一块玉佩和大祭司的位置,自然都是你的。”镜中人也识趣的放缓了语气,并且适时给了些甜头进行安抚。
  男子这才露出一丝满意,持着镜子的左手做了个虚虚握拳的动作,那镜子就神奇的不知去向。
  把注意力重新转回面前潦草不堪的宣纸上,掺了神力的笔墨又恰如其分的停在最关键的地方,男子双眸微眯,鼻尖略见薄汗,手中的狼毫毛笔隐隐有着不受控制的倾向,柔韧的笔尖落在纸上,任他如何催动神力都不肯近前一步。
  男子当下咬破舌尖,一口血喷了上去,手中毛笔顿了顿,刚刚向下继续划出毫微的距离,男子登时面上一喜,正待继续用力,却不料震荡的神力便凭空乍现,万夫不当之势横扫开来,重重的把他推了出去,手中纸笔更是碎落一地,又瞬间被包裹在纯蓝的火焰中自燃起来,须臾之间连片灰尘都没剩下。
  而更加诡异的则是除了男子轻微的闷哼之外,这一切都在消无声息之间进行,眨眼间消失殆尽,仿佛从未发生。
  “究竟怎么回事!”冷漠的擦去唇角溢出的鲜血,男子眼中愤愤之意乍起又平,恨恨的拂袖而去。
  
  




☆、第四十五章 站错位置

  渐天如水,素月当空。
  约莫是丑时时分,夜王府内一片寂静,白天忙碌来往的下人都早早入了黑甜乡,值班的侍卫井然有序的轮守换班,打更人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兢兢业业的敲打着手中的铜锣,清脆的声音在这万物静谧的时候传得很远。
  乌发散乱,一直从床沿垂下来,雪白中衣外也只略披一件镶月白的墨色外袍,那浅浅的光泽柔润又不张扬,明澈的在光线下回泛出袍袖上的织锦繁复的兰草暗纹。
  八宝琉璃灯费力的再次跳出一声噼啪之音,靠在软枕上秉烛夜读的人默默地再翻一页,依旧没有休息的意思。
  眼睛有些发花的看着画本上豆大的字眼,夜长留慵懒的打个哈欠,毫无形象的抬手把话本扔到一旁,昔日手上恐怖的伤口如今只剩了两个浅浅的痕迹,恢复之快速让那个一把胡子的御医出乎意料的惊讶连连。
  想到自从坦白了心意之后分外不自然,开始跟她打游击战的瑾瑜,夜长留忍不住的勾起唇角,烛光下眉眼温和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然后又想起伤势恢复缓慢的萧别情,浅浅的笑意就敛了两分,觉得被瑾瑜逼着禁酒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了无生趣的在那华丽宽大的床上打了个滚。
  “你还挺有兴致。”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预兆,陡然在身后响起,夜长留凤眸一挑,顿时转过身来,又流年不利的因为用力过快而扭了脖子。
  “……。”靠在软垫上单手揉着抽筋了的脖颈,夜长留无言的看着反客为主的人异常淡然的找了椅子坐下,虽说对方盈盈独立姿容绝世,爱答不理略带轻视的看着她,可那理所当然的架势怎么看都比她这个正统的主人还嚣张许多。“大爷,真的,我怕了你了,您一来我准倒霉,您看这伤口才好,饶了小的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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