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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汉皇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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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丽华看着刘秀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变越冷。
  长秋宫中,郭圣通哄睡了次子,正坐在灯下看书等着刘秀回来。刘秀进殿,暖气袭来,让人止了问安,自己直接入内室,看着灯下娇妻越发的娇媚,宫装下的玲珑身段藏也藏不住,才洗浴过的墨发随意披着,还未完全干透,再仔细看那宫装不甚厚实,刘秀皱眉。
  “通儿素来怕冷,怎还穿的如此单薄?”
  郭圣通笑着想起身,还未完全站起来便被抱进了宽厚的胸膛里。刘秀大手伸进她衣袖里摸摸,小身子都带着凉气,语气便带了责备“怎地就这么不精心?若是再风寒了,看你要怎样”只愈发的搂紧了些。
  郭圣通嘟着嘴,媚眼里都透着委屈,半天轻轻的说了声“木头”便扭了脸不去看他。
  刘秀听的一愣,再低头看她的打扮,才发现与众不同,宫装是她甚少穿的桃红色,于平日的裙衫也不大相同,上紧下宽,绣着桃花吐蕊,薄薄衣料微微透出胸衣,那胸衣上勾秀着叠层海棠,两片嫩绿的叶子直伸到被紧致的上衣包裹的饱满处,随着娇人呼吸微微起伏着……
  刘秀瞬间便明白了,眉眼带笑,凑过去,把娇人的小脸儿扭回来,捧起来,“通儿是为我才这么穿的?”
  “才不是……”还想扭脸,偏偏扭不动,便嘴硬地不承认。
  刘秀呵呵笑起来,没头没脑的一顿亲,以唇轻点着小巧耳垂,沙哑着声音道“我很喜欢”低头看着面如娇艳玫瑰的倾世容颜,又霸道的吩咐“不过,你只能在我面前这么穿”
  “嗯”
  一夜缠绵,甚是满意于闺房情趣的刘秀被人请了两次才起身,由人伺候着穿戴好了衣物,轻声走过去,掀开罗帐,低头对着睡得香甜的小妻子一吻,目光柔和的替她掖掖被角,方出内室,准备起身出殿时又想起了昨晚的事,便问一旁恭送的姚黄、墨魁等人,“皇后可是之前生过病?”昨晚休息时他也问了妻子,只那丫头被揉搓的迷迷蒙蒙的根本没听清自己问什么,便在他怀里化成水了,刘秀哪里还忍得住,瞬间又是狼化一个翻身继续了,想想昨夜的疯狂,刘秀又觉得热意直奔腹下三寸而去,抬起手尴尬的咳了几声,喘了几口气才忍住。
  姚黄、墨魁对望几眼,很是为难,说没有那是欺君,说有,那娘娘又吩咐过不让说的。
  刘秀一看更奇怪了,不明所以,但绝由不得人欺瞒,心里更认定这帮人是没好好伺候,冷着声道“说”
  姚黄、墨魁再不敢欺瞒,“去岁七月,娘娘中了暑气,冬至后又染了寒气,只……娘娘不让传御医,奴婢等拗不过娘娘”
  又是暑气又是寒气的,还不让传御医,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愁人,“这是为何?你们就由着她胡闹?那要你们何用?”
  “奴婢该死,陛下息怒,是,是,是娘娘她……不想喝药,说不传御医也能好”
  刘秀一愣,哭笑不得,他早知道她不爱吃药,上次病着还得哄着、威胁着才吃,没他在身边,谁还能奈何的了她!想回内室拎她起来教训一顿,但看看时辰,再不走,朝会又要迟了,只能下朝再回来算账。
  今日的朝会,文武大臣们明显能感觉到皇上很是高兴,听说阴贵人怀了双胎,也难怪,这位先失了女儿,这会儿也是有福气,而且圣宠不衰,这要是再生了皇子……不过皇后有太子和二皇子在呢,又是那般容貌,啧啧,且看郭家与阴家如何吧。
  下了早朝,刘秀直接奔着长秋宫而去,听着万松禀报。
  “阴贵人和赵宫人之前多次求见皇后娘娘,娘娘以身子不虞为由俱是未见,其他宫人采女亦是如此,据查是玉堂殿的用度少了一半,阴贵人本是去找娘娘说明的”
  “其他人没少?”
  “是,后来查明了,是采办的主事做事不利,少了玉堂殿用度,娘娘革了他差事,贬入暴室,又给玉堂殿三倍的用度,都是从长秋宫的份例里匀出来的”
  刘秀脚步未停,“可是七月份、十二月份的事?”
  “是”
  刘秀心底嗤笑,她不愿意吃药,所以未传御医,阴氏怕是以为她装病有意揉搓她呢,真真妇人小性儿!昨儿明着谢皇后照顾有加,实际上是变着法子告状了,哎,曾经那个高傲的甚至不屑于多看他一眼的阴家大小姐到底何处去了?她连他原本还欣赏一分的傲气也没了,女人为了争宠,真的可以变得面目全非啊!
  郭圣通感叹,同样的情况,只是人心偏的方向不一样,结果也就不一样了。
  “参见陛下”
  “皇后呢?”刘秀看殿内没有妻子,便开口询问。
  “娘娘带着二皇子去了太子宫”
  刘秀嘴角弯起,这肯定是听得了宫婢们汇报,知道自己已经得知了情况,怕“责罚”躲出去了,只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不成?笑着离开,去广德殿处理政事。
  白天派人再问,不是去看了两个孕妇,便是接见命妇、话家常,两夫妻玩了一天的捉迷藏,到了傍晚,刘秀想着这回那丫头再能躲到哪去,乐呵呵准备下口谕要去长秋宫用晚膳,便见着万松带着长秋宫的妪妇进来禀报,皇后月事来了无法伴驾侍寝。
  刘秀脸上的笑意更甚了,这点招数,真真还是个小丫头呢,愉悦地下旨“摆驾长秋宫”想象着娇妻见到他去,肯定又是不管心里多“害怕”还会是笑颜相迎的。
  果然到了长秋宫,见着郭圣通温柔更甚,只被刘秀盯着看得脸都红了也硬着头皮不闪不躲,刘秀哈哈大乐,“通儿,躲了我一天可安心?我之前可是说过的,你再不好好喝药要怎么罚你?”
  “文叔……”郭圣通凑过去拉着刘秀胳膊撒娇,“我以后都乖乖请传御医、吃药,好不好?”
  “你肯?”刘秀由着她撒娇,眼里都带着笑意,嘴上可是没答应,“来人,抱二皇子过来”
  “文叔,文叔,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让辅儿过来了,文叔”郭圣通急得直黏在刘秀怀里,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再不敢不吃药了?”
  “嗯,嗯”
  “再不敢躲我了?”
  “嗯嗯嗯”
  刘秀看着不秩点头的娇妻,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你身子受过损伤,又最是怕冷怕热的,还不知道自己多珍惜着些,你要我如何放心离开?”
  “我错了,文叔,再不会了,我不该让你担心的”
  “通儿,你要陪我一辈子的“刘秀把下巴枕到妻子肩头,沉声说着。
  “我会的,文叔,我会的”
  “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快别哭了,一会儿可别让辅儿笑话你”
  “才没哭呢,是迷了眼了”
  “那让我给吹吹”
  “讨厌,别……我真的不方便呢”
  刘秀懊恼的又把下巴枕到妻子肩头,喘了一会儿气,这丫头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偏生对上她那双无辜的大眼,自己还没辙,真真是上辈子欠她的!刘秀无奈的拍拍她翘臀,把人抱下来放好,看着她咬着唇偷着乐,心头火烧火燎的,又想把人抓回来揉揉摸摸也好,却听外面嫩嫩的声音“阿爹,阿娘”
  小胖墩已经可以走的稳重了,试图小跑未遂,一个屁墩儿坐在了地上,后面奶娘宫婢们急得要去扶,被郭圣通用手止住,便见小胖墩儿自己起来了,歪歪扭扭的行了礼,就直奔刘秀怀里。
  刘秀收起怨念的眼神,抱起儿子,这儿子倒是一点不认生,看着自己的眼神和长子一样,都是透着浓浓的崇拜、简单的赤子之心,刘秀也听得了长子告诉他弟弟,他们的父亲是世间最厉害的大英雄,指挥千军万马扫平天下群雄。血浓于水,儿子的崇拜于别人又是不同,刘秀看着长的肖像于自己的次子,也是高兴,柔声问着他今天都做了什么,听他嫩嫩的、还不连贯的回答,从母亲说道兄长,从玩具说道哺食,从宫婢说道太监,连长秋宫的猫都没落下,刘秀都微笑地听着,时不时问一句,再看看身边满眼慈爱的妻子,觉得心中某个地方在慢慢坍塌……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哈,餐个苹果。

☆、54无珠

  建武五年二月;彭宠夫妻被其手下奴仆所杀,首级献于刘秀,一代豪强这般收场着实让人唏嘘,后其部下韩利斩其子彭午投降刘秀大将祭遵;彭宠宗族悉数被灭,渔阳平定。
  刘秀虽然早认定彭宠已是强弩之末,但也确实没想到这场战役会是以这种方式收场,只能说他用人不计,或者说再绝望之时人也更能透露本色罢了。
  出巡魏郡,平定了彭宠再想着阴丽华的双胎也快出生了,刘秀本是很高兴;只是于归途微恙,刘秀仗着壮年;又历来生活规律、身子结实、甚少染病,也就未太在意,回到洛阳又如往常一般,在长秋宫和娇妻腻味了两天,这会是彻底病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饶是帝王也敌不过病魇侵蚀。
  刘秀本来还想撑着处理政事,可脑子钝痛,撑了一天,病情加重,烧热不止,娇妻挂着珍珠,软语相求,一想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确实不宜这般得不偿失,这才将政事都交给了尚书台和三公处理,自己在广德殿一心养病,郭圣通作为贤妻自然要在一边服侍。
  刘秀是个忙碌惯了的,这突然闲适下来还有几分受不了,只一想去岁冬天无雪,今年到这时又未下雨,已见干旱之兆便是头疼更甚,双眉都快拧到了一起。冰凉的小手轻轻扶上太阳穴,慢慢揉着,刘秀方觉得好一些。
  “御医都说了,文叔是来往奔波、过于劳累所致,就是安心休养几天,文叔还是这般放不下,还总说我不爱惜身子,你呀,这会儿又是哪般”
  郭圣通软语轻嗔,看他眉头松开,方放下手,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正合适,便舀了起来准备亲自喂他服下。
  刘秀自小就难得生病,这会儿病了正“脆弱”呢,有娇妻安抚,乐得撒娇,嘟囔了一句“我这不是不习惯嘛”,便张嘴咽下一口药,哭得想咧嘴,但之前总教导妻子良药苦口,这会儿正式表现的时候,一点苦味还能难倒他不成,便故作轻松的一口口喝下,又饮了盏温水。郭圣通捻起一块小食想喂给他压压苦味,刘秀本想着自己也不是小孩子哪用吃这些,刚要拒绝,可一看娇妻湿漉漉的大眼睛、白玉的手指捻着嫩黄的小巧小食,便不自觉的又张开嘴了,甜而不腻,合着豆沙红枣的味道,又苏苏翠翠的,很是可口,便知道这该又是郭家新治出来的,怕是又是郭炜的注意呢,这郭炜聪慧博记,文武都学的很有一套,又是个活泼的,在那般子眼高于天的宗室子弟也混得如鱼得水、称兄道弟的,却是未有任何过分相交的,偏偏就好个口腹之欲,刘秀想想也是好笑。
  “可是仲煜(郭炜的字)送来的?”
  “可不是呢,听着你不虞,这不就着人送了几道小食方子过来,我病时都未见他如此呢”郭圣通撇撇嘴说道。
  刘秀一乐,果然没白疼他一回,“他倒是有心了,上次你病着他可是也急得病了呢,还说他不惦念你”知道妻子这是怕自己头又疼,尽力说开呢,刘秀让她坐的再近些,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似乎也能精神好些。
  郭圣通靠过去,看看他脸色,问他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之类的,刘秀摇摇头,“通儿服侍我换件正式些的常服吧,一会儿要召见两位将军的”,即便是病着,到底还是惦记着政事,郭圣通也无法,只得让人拿了衣衫,亲自服侍着他穿戴,用眼神控诉他还是不好好休息,刘秀微笑着对着那嘟起来的小嘴咬了一口,又是扯动了脑袋,痛的嘶嘶抽气,郭圣通忙给他轻揉着,美人蚀骨,这也只是开始而已。
  听着建威大将军耿弇、骑都尉刘歆到,郭圣通微微一愣,迅速恢复,起身退往后室。
  耿弇进殿便看到了了一抹檀色的窈窕背影,瞬间又是不见,快的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耿弇却知道自己绝不是眼花,几乎是贪婪的把那丽影刻到脑子里。
  “臣刘歆叩见陛下”
  “臣耿弇叩见陛下”
  “平身”
  刘秀虽尽力支撑着,但也看到了耿弇进殿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似是欣喜又似痛苦,这位刚刚和吴汉攻下富平、获索贼军,缴获辎重人马颇丰,又还是新婚燕尔的,这是什么表情?刘秀觉得莫名其妙,只头又有些疼痛,便也未深想。
  耿弇的平齐三步走依然完成了两步,刘秀本来不看好他的策略,这回也不得不心中佩服他的才华了,自己这位最年轻得大将军确有大将之才。
  “渔阳已平,富平、获索归降,伯昭当日之谋一一应验矣,卿以为此时出兵张步何如?”
  “臣以为董宪自顾不暇,富平、获索已灭,此时确是大好时机,臣愿带兵为陛下踏平张步”
  郭圣通在后面听着君臣三人的对话,手指轻捻,良久,案上的书简未动一下,耿弇,刘秀称之有淮阴之才,一生立功无数,东汉开国当之无愧的常胜将军,淮阴,韩信,也是他太过优秀,三十三岁便被刘秀缴了大将军印信,做了闲散侯爷,而此一去,便是他一生最是辉煌、名垂后世的一战……郭圣通一叹,他便是喜欢、欣赏自己,也是喜欢的那个外人看到的良善绝美的女子,不是这一世真真正正的郭圣通,这样风光霁月的人,算了吧,她忽的不想拖他下水了,冤有头债有主,上一世、这一世他都不欠自己什么。摸摸胸口,那里依然正常跳动,郭圣通自嘲一笑。
  耿弇见皇上频频轻皱眉头,额头已见冷汗,知道他病未痊愈,还这般辛苦,而自己还肖想着属于他的人,心中更是愧疚,只有些东西越是压抑越是疯狂反扑,听着、答着,多希望自己能透过眼前人直望到后室朝思暮想的人,她就在那里,离自己不过数丈之遥……
  “伯昭真乃吾知己矣”刘秀听着他的谋划,笑着赞叹,此时也看出耿弇有些魂不守舍,便关切地问“伯昭可是身子不虞?”
  “臣无状”耿弇跪地,此时心中愧疚战胜隐藏的疯狂念头,“臣只是日前偶有小恙,此时已经痊愈,谢陛下想问”
  原来如此,他说是痊愈了,恐怕未然,有景丹当日的惊吓在前,刘秀有些犹豫,怕这位也病在半路就不好了。
  “臣当真已经痊愈,统兵绝不会有影响,请陛下勿忧”
  “呵呵,既然伯昭这般说了,那我就放心了,建威大将军耿弇、骑都尉刘歆听令,令尔等与泰山太守陈俊进攻齐地张步,不日出兵”
  “臣等遵命”
  耿弇恭敬的退出大殿,大步走了几步,方又猛然回望,当断不断,不是大丈夫所为,况且她为君,己为臣,便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又能如何?肖想主母,她会不会看不起自己?耿弇忽的一笑,任谁都会看不起吧,罢了,罢了,今生无缘,那他就把这份心意藏到谁都看不见的地方……听闻阴贵人要生双胎了,阴识,邓家,南阳,呵呵,他其实能为她做的有很多,这样任何时候,他都可以对她说自己的爱慕绝无半点龌龊之心,他亦没有背叛过知己。挺起胸膛,耿弇又是世间最自信、最心如皎月的大将军。
  耿弇出兵了,郭圣通也放下了一块小小的心病,只令刘秀自己没有想到的是旱灾扩大,春苗长势不好,刘秀病情反反复复,总不见痊愈,真的是病去如抽丝了,拖着病体召见司农大臣,商讨抗旱的法子。又逢平狄将军庞萌反叛依附董宪,让刘秀着实气恼,加上连日烦躁,当场摔了药碗,吓的郭圣通呆立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通儿,我不是因着你生气,过来,别怕我”刘秀见自己没控制住脾气不说,还吓着了娇妻,对着女人发火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忙止了怒火,有些疲惫的说着。
  郭圣通小心的过去,坐在他身旁,伸手给他揉着头部,“我知道你不是对我,我只是心疼文叔,怕你真的气着了,为那般反复小人,当真不值的,文叔不气了,好不好”
  刘秀向后仰着头看着妻子的眼睛,听她哄小孩子似得说着,慢慢心里的怒气也淡了,“好,就听通儿的,不气了”,将头靠在她身上,合上眼凝神休息。
  幽静的气氛被一阵脚步身打破,万松进殿禀报,阴贵人发动了。本来御医已经确定是双胎,可能会不到满日子就会生产,宫中也早做了准备,什么稳婆、医婆、产室、御医的每日等着,这会子发动倒也不会慌乱,只毕竟是双胎,艰难些,郭圣通便说自己去看着也放心,刘秀点头让她去了,后想想能生双胎也是好事,自己亦是期盼这两个孩子顺利的,这会儿头也不甚疼,便也起身去了玉堂殿。
  阴丽华躺在床上,按着稳婆所说用劲使力,疼,但也不及她心里的疼,便是她怀了双胎,也没见刘秀为她主持公道,明明是郭氏假病忽视有孕的宫妃,还让人苛待她用度,偏偏刘秀就是看不清楚郭氏的虚伪,被她那张脸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偏心至斯,阴丽华已经不奢望刘秀的爱意,但最起码也要给她尊严啊,这宫中都是踩低捧高之辈,刘秀把郭氏给玉堂殿的份例十倍赏赐回了长秋宫,这让他们怎么看她玉堂殿?阴丽华好恨,恨郭圣通,恨刘秀,用力,用力……
  “哇哇”清脆的婴儿啼哭声传进阴丽华的耳朵,“恭喜贵人,是个康健的皇子,贵人休息一下,还有一个皇子呢”阴丽华看了一眼儿子,红彤彤的皮肤,闭着眼睛,哭的大声,也宣示着他再健康不过了,忽的很想落泪,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儿子了,但听稳婆这么说,由人江梅喂了参汤,便继续使劲,再生一个儿子,郭氏还有什么比自己多的。
  刘秀没想到阴丽华生的这么顺利,进来便见着郭圣通抱着个包裹好的小婴儿笑呵呵的逗着呢,见他进来,一殿人都跪下道贺,郭圣通抱着孩子走过去,笑着道“恭喜陛下,是个结实的小皇子呢”
  刘秀看了郭圣通几眼,便笑着接过孩子,这儿子眉眼轮廓也是想他,刘秀自是开心。郭圣通看着那孩子,再看刘秀,笑的异常柔和。
  “恭喜陛下、娘娘,贵人有诞下一位小皇子,只,只,只是,小皇子看着弱些……”出来的妪妇越说声音越弱,最后带了颤音,“贵人体内还有一胎”
  刘秀没听到孩子哭声就见着来人报喜,脸上的笑容便是瞬间凝住了,再听还有一胎,先是惊讶,后就是有些明了了,让人抱了儿子喂奶去,挥手让一殿人都出去,独留下了妻子“小皇子可有什么不妥?“
  “小皇子天生便是,便是有眼无珠……“
  刘秀心里咯噔一下,还要再问,已经听着里面在叫“不好了,快,快救小皇子,哎呀,贵人,您撑住啊“
  一阵的混乱,医婆、女医士全上,那个病弱的小皇子救了回来,阴丽华第三胎生的儿子却是瘦骨嶙峋,连个好的婴儿模样都没有,出生也就是个死胎。刘秀一点欢喜的意思也没了,一个健健康康、结结实实,一个瘦弱不堪、有眼无珠,一个根本就没个孩子样子,都是一样的母体一起孕育的孩子,为什么就有这般大的差别?心里难免觉得那个健康的孩子得是有多霸道、才能在同样的环境里吸尽了其他兄弟的吃食才长得这般好啊?
  再加上这几年陆陆续续没得那几个孩子,尤其是那个他最不想想起的孩子,都瞬间回到他的脑子里,刘秀觉得头疼欲裂,痛苦的抱着头。
  “文叔,文叔,来人快宣御医“
  刘秀醒来,见着是在广德殿自己的龙床上,伸手摸摸头,没有那般疼了。
  “文叔,你醒来了?头可还疼?“
  刘秀闻言微微侧头,便见着妻子眼睛红红的凑上来望着自己,便轻轻摇头,看着已经掌灯了,有些怔楞的看着那灯盏。
  “文叔,御医令说你是急怒加旧疾复发,这次一定要好好养着,不可再费半点心了,我求你了,你就听御医的话吧”
  “玉堂殿……”
  “两位皇子都无碍,已经吃过奶水,睡下了,就是阴贵人情绪有些不稳,我已经劝过她了,这会儿也不哭了,御医也说她身子无碍,文叔,就别担心了”
  “嗯,辛苦你了“刘秀扶着妻子手,坐起身来,这般折腾,什么都瞒不住了,阴氏生了三个这样的婴儿的事很快也就能传出去了,有眼无珠,这是对他多么大的讽刺!
  “通儿,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杀伐过重啊?为什么子嗣就这般艰难呢?”
  郭圣通听出他话里带着苦涩,心道是你自己找的、欠的,人却是坐到床上,揽过他肩头,很认真的说道“文叔,我以前便说过,你是为着汉室江山,为着天下百姓不得已而为之,且你也没有妄杀无辜之人,怎么能这般菲薄?如果,如果,这世间真的有报应循环,我是你妻,我愿减命二十年,为那些人偿还……“
  “不许胡说”刘秀抬头大声的吼着,“我是天子,不会有什么杀伐过重的报应的,你要陪在我身边的,什么减命不减命的,以后都不许说这个”刘秀其实心里是害怕的,那个孩子出生时妻子真的差点没了,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报应,但这次这样的孩子出生,一向硬朗的自己不是也病了!但他是不会承认这些的,“阴贵人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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