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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阀嫡女-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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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某客栈。
张成毅穿着洗的近乎发白的青衣，坐在临窗的安头前，执比写字。他的腰板挺的笔直，一如他的字，一横一竖，都十分规实，透着正气。
二甲第一进士。这个名次，若是落在旁人那，定是会欢喜再欢喜，但张成毅脸上带着平和，心里，却是有着愤怒和怨恨。
他要的。不是二甲，而是一甲状元，最次，也要在一甲探花。
他家境贫寒，但是他的心，从来就没有贫寒过，他相信自己的将来，一定会有锦绣的前程。他这些年来，努力，很努力。他的努力，是旁人都及不上的。因为除了努力，他没有任何路能走了，而除了读书外，他还要照顾他卧床的母亲。
只是，如今一切，都定了。
“成毅！”窗子外有人在叫他，张成毅抬起头，一楞之下，很快的搁了笔站起来，“兆厚，怎么是你！？”张成毅一边迎出去，一边吩咐墨听，快去冲热茶。
“可不就是我！”沈兆厚笑笑，道。沈兆厚原是胖胖壮壮的，如今身子上那些虚肉少了去，整个人就越发的显的结实魁梧，说他是文科的探花郎，不若说他更像似武科的。
此刻他一站，让旁边张成毅看起来，就越发瘦弱的跟什么似的。
墨听奉上茶，就到外面去了，而张成毅和沈兆厚则是聊了起来。一开始说的，自然是接下来的就职的事。
“你自然是进到翰林的！”张成毅带着羡慕，在沈兆厚的肩膀上拍了拍，“你沈氏如今已被赐了族徽，成为了真正的权族，你的将来，自然是锦绣无比，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些都不是我要的！你知道的！”沈兆厚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若不是为了我娘……”
张成毅陪成叹息一声，“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好的！”
虽然沈兆厚早几年来了京里，但他们还是保持着书信的往来，所以沈兆厚的事情，张成毅知道。当然，沈兆厚到不至于把他查点被人当诱饵把楚华骄给害的事说说给张成毅听。不是他不信张成毅，而是这事，沈兆厚说不出口。
“我是没有办法，但你不一样，成毅，你最好不要留在京都，能外放成七品知县，才是最好的！”沈兆厚神色认真的劝道。
张成毅一听沈兆厚劝他接受芝麻官，心下就有些不舒服，是，他张成毅是没有门路能投，但不代表他就此认命。但表面上，张成毅是一副虚心受教的神态，“此话怎说？”
沈兆厚如今在沈家也是要重点培养的人，所以很多的事情，沈家并不隐瞒着他，因此刻当今天下的真正局势，沈兆厚，很明白。
沈兆厚道，“你不懂，表面上看起来，权族郭家倒，权势归到皇家手里，小权族不敢有半分不敬，是天下安定，万民一心。但实际上，不是这样。如今，皇家的权势，依旧被压制着！”
张成毅会读书，有脑子，但这些消息，却不是他能知道的，当下就露出了惊讶色，“皇上有楚王和权族顾家支持，怎么会……？难道顾家看似效忠，实际上却是另外一个郭家？”
沈兆厚摇了摇头，“不是顾家，是异姓楚王，阿骄所在的楚氏！”
“你的意思是……！”张成毅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嘴巴都张大来来。
沈兆厚点了点头，垂了眼看向面前的茶盏，“当如楚家大宴我们这些人，难道你就没有看出什么来么？如今你留些心，就不难发觉，楚家那日宴席中所在的人，基本都在三甲中。楚氏是没有成为权族，看起来，也落在顾家势下，但我听我大伯讲，实际上，如今楚家，才是真正能替代当年郭家的人。顾家虽然底蕴深厚，但楚家如今的根枝，却是飞快的扩伸，形成罗网。他们与罗家是姻亲，权族罗家你应该是知道的，去年郭家起乱，你当是谁趁机削弱了罗家势？楚家跟皇后娘娘的白家，还有权族陈家，一样的也是姻亲。而朝中各大将军，公侯，你可知，楚家有多家妓送进？”
“沈家也……？”
“是！”沈兆厚点了点头，“我族兄也娶了一位楚家旁系小姐。我大伯如今最宠爱的如夫人，就是楚老太爷亲自己送过来的。那端正里带着妖娆的举止，足够诱惑住所有人的心！我大伯的心，在那如夫人身上，也就牢牢的扎在了楚家的大树上！听我大伯说，就是宫里……”沈兆厚没有再说下去，“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留在此，若留下，你就要站队，皇家或者楚家。”
“难怪阿骄对我们神色淡淡的！”张成毅眼里露出先失望，他是故意这样说的，目的的想看看沈兆厚有没有收到楚华骄的信。
“阿骄不是那样的人，她也是不得已，楚家如今受人瞩目，她的一个无心举动，或许会牵扯出很多事来的。但阿骄还是当你我是朋友的。我相信她是！”沈兆厚的声音越说越肯定，“至少，我在殿试前，收到了她悄悄使人送来的信，那一句鼓励和祝福，不就是她做为朋友最好的心迹表露么？”
说到这里，沈兆厚才似想到什么，“阿骄你这里没有些信来？”
“自然也是有的！”张成毅笑着道，心里有淡淡的失落，“不过你如今一说，我想我们应该把那信笺烧了去才好，要是被人发现，那……！”
沈兆厚皱了皱眉头，又是一声叹息，张成毅试探的问道，“这么些年来，你一直未有定亲，还是为了阿骄！如今你们也算门当户对，你可有想过……？”
“门当户对！？”沈兆厚苦笑一声，“永远不会门当户对的！而且你不知道，我大伯说，楚家根基初定，老爷楚智清却不似老太爷一般惊才绝绝。所以楚老太爷有心在孙辈里好好的培养，以做楚家未来的继承人。龙龙你应该也还记得吧！”
张成毅点了点头。
“他去年离开了楚家，如今谁也不知道人在哪里，他那双腿一直就没有站起来过，将来能不能好，也说不定，大概是……楚家未来的继承人，本应是他，但据楚家传出的消息，龙龙似乎并无意什么继承人的份位，当时也是楚老太爷将他教养的太严，他受不了才离开楚家的！楚家除了龙龙，到也还有几位公子，但年纪就更小了。除了公子外，楚家就是小姐了。其中三位，你我在宴会那日都见过。”
“那日不是有五位小姐么？”张成毅想了想，不解的问。
“楚老太爷是排行第七，另外二名小姐，是楚家另外几名老太爷的孙女，只不过那日碰巧也在那罢！”
张成毅点了点头。
沈兆厚为了让张成毅多知道些事，也就把什么都说的很详细，最后他道，“你应该知道，大留，女子，是可以被立为继承人，继承家族一切的！”
听到这里，张成毅双眼一亮！
四更，弥补不了我一个月来的一更，但算是我最后一天给大家的惊喜。
第261节：张成毅
送走沈兆厚后，张成毅坐回原位，听墨本要收拾茶盏，张成毅却让他先出去，不要打扰他思想大事，听墨挠挠头出去后，张成毅定定的坐了好一会。
在最后一刻，他的眼睛亮的惊人，在其嘴角，也噙含上一抹笑，只这笑显出几分阴沉。
“听………………”张成毅抬头想叫听墨进来收拾，可抬起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却是沈家六姑娘沈如心。
沈如心的装扮和穿着都很素淡，眉目间的神情也是疏淡清雅的，人不算漂亮，但那分端庄温婉，却不是装出来的。
六姑娘沈如心之所以会对张成毅格外的好，是因为她爱慕张成毅，而张成毅的一些默认，也给了她肯定。而她之所以认得张成毅，那还是在宜州时候的事情。
那年，在寺院中，是张成毅从一群拐子手里，挺身救的沈如心。
而沈如心，因是哑巴，所以当时若不是张成毅，怕就……
“六姑娘！”张成毅面上的惊讶一收，笑着站起身来。
沈如心笑着摆摆手，然后做了个手势，张成毅能看的懂沈如心的意思，忙的将之请到里头坐下，又让墨听去倒来热茶。
“我来，是想问问你，殿试的成绩出来了，你之后的打算是什么？是留在京呢？还是想着最好外放？”沈如心比画着，张成毅看的很明白，“无论你想要如何，我都可以请我爹帮忙的。”
“如心，谢谢你！”张成毅面露感激，并站起来对她深深的一揖。沈如心面色微红，忙的又摆了摆手，并用手势道，“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谢么？”
张成毅并没有坐下，而是依旧在那张着。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启齿。沈如心抬头看了看他，身体也跟着慢慢的站起来。
“如心，你坐着。有些话要跟你说！”张成毅的手伸出，似欲碰沈如心的肩，但又很快的收回来，他咬着牙，双手也紧紧的捏成拳，却是又没有再说下去，那神色上。露出痛苦的挣扎。
“如心，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对，让你误会了，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可如今我知道，我要是再不说明白，那。就更对不住你了！如心……！”
张成毅磕磕巴巴的说起来，而沈如心的头，一点一点的垂了下去。贝牙，咬住了唇。只是到最后，在张成毅说他不想让旁人误会什么，他和她还是朋友，但还是少见面好时，沈如心却是含着眼泪笑了起来。
她昂着头看他，带泪的笑，却依旧温婉。
……
楚家。
夜，深了。
塔月儿却是由比狐阿婆和吉玛伺候着整好衣衫，带上遮面的斗篷。从小角门轻悄的出了玉康园。此时，楚智清尚在昏睡中，半点不知道妻子已经不在他的身边。
塔月儿出了玉康园后，就有一顶不起眼的灰布小轿停在那里，随轿的人，赫然是楚老太爷院中的张嬷嬷。
在张嬷嬷的笑请中。塔月儿坐上了小轿，而小轿子从西门，抬出了楚府去。
小轿子一出府，张嬷嬷就取了一盏灯点燃，若楚华骄在，她必然会心惊，因为那灯盏上的突然，赫然是楚家上一世成为权族的族徽………………一只紧握的铁拳！
虽然夜时京都是要有宵禁的，但小轿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盘查的巡兵，就是偶然远远遇见，那巡兵也是在一个转角转了去，很刻意的避过这顶轿子。
小轿稳稳当当的行了好一会，在一坐小院前停下来，张嬷嬷上前将门敲开后，小轿子，就直接的抬进了院门去。
“夫人，到了！”张嬷嬷揭起轿帘，边笑着道，边伸手搀扶塔月儿下来。
塔月儿并没有让张嬷嬷搀扶，自己下了轿子后，顺手的就将斗篷帽子给抹了下来，她的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对面的门口，脸蒙着面纱，看不清楚神色变化，但是那双盈盈浮起泪水的双眸，却是明白的道出了她的心绪。
塔月儿看到的，是从屋里大跨步向着她走来的那个高大威猛的身影。
张嬷嬷看了看塔月儿，给了旁人一记眼色后，则悄悄的退到了出去。
而此时，楚华骄边打着哈欠，边在油灯下看祖父给她的那些书卷和簿子。她已经看了很多了，有些不甚理解，但至少做到了看后记牢在心间。
此刻她手上翻到的，是关于当年权族齐氏的记载，然而让她惊讶的是，齐氏的记载，不过薄薄的一小本，只交代了齐氏当年的根源、兴起，跋扈的几件事，没落原因、族徽，人员构成，其它的，却是再找不到只字片语。
“不应该啊！”楚华骄皱了皱眉头，祖父给她看的这些东西里，基本上对皇家和各家权族都记载的很详细，但偏偏对当年大权族齐家那么的简略，若是郭家的记载是如此，楚华骄到还能理解，但齐家……
是郭家忌讳当年的事，所以刻意的将齐氏的很多记载没有保留？还是旁的什么原因？
楚华骄思忖了好一会，也想不出个因为所以，便就暂时的将此一事放下，而是看起了下一本的记录来。
第二天，楚华骄因为熬夜，眼睛有些肿，帛书取了茶袋子给她敷了好一通，才算是稍微消下去一些。
“小姐可不能再看那么晚的书了！”帛书昨天守在外边，其实是知道自家小姐是几时灭等熄睡的，这些时候又处的几好，所以话语也就多了些，她道，“要是长时间这般，小姐的眼睛定是要吃不消的，再说小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早的睡，才是最好的！”
楚华骄和雪盏相视了一笑，恰时冰云进来，对楚华骄一礼后，递过来一个朱红色的巴掌大小的盒子。
在楚华骄疑惑的目光中，冰云笑着道，“是老太爷那边送过来的！”
楚华骄疑惑的打开盒子来看。却见里头用一快红色的丝绸包裹着何物，她边伸手去解那红绸，边听冰云清脆的声音在那边道，“季妈妈送东西过来的时候。奴婢打听了，今天大早的，就有名公子来拜见老太爷。老太爷热情的请了人去厅里招待。这东西，就是那位公子送的，季妈妈说那名公子，姓张名成毅，是今年的二甲传胪。他说是小姐的同门师兄，所以他送来的东西，老太爷就看也没看就命人转过来了。还问小姐，可要过去叙一叙！”
看着红绸里包裹的一捧细土，再听得张成毅的名字，楚华骄捏着细土的手，停滞了一下。
“小姐，您可过去见见？”冰云到是希望楚华骄出去相见的。不但冰云如此，就是雪盏也如此。因为出了此门，也就因为着禁足事过了。而且二甲传胪也是俊才，若是能……
楚华骄思量了片刻后，招手让帛书去将小厨房里的桂花糕取来，而她自己，则是速度的走到里间提笔写了几个字，然后压进桌上放置的一碟点心里，并给了雪战一个眼神，让她去包起来。
“就将这些点心回给他，就说是我亲手做的！”楚华骄看着冰云，道。
……
张成毅如今已换了地方居住。如此，是告诉沈如心，让她以后，莫要再去寻他。他如今住的地方自然不似先前的那般雅致，毕竟没有沈如心的“接济”，以他自己带的钱。是不足以住好客栈好屋子的。
“公子，您回来啦！”听墨满头是汗，他刚将蒙灰的屋子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这会儿，屋子方才看起来顺眼一些，但见识了楚家的豪华，再看此刻的穷破地儿，张成毅是怎么看怎么难受。
“恩！“他一边将手里提着的东西给听墨，一边解勒了脖子很不舒服的扣子，嘴里吩咐着，“给我倒杯茶来！”
听墨将点心放到了落了油漆如老女人的丑脸一般的破四方桌子上，道，“热水还不曾送来，小的去外头催催他们去！”
张成毅挥了挥手，听墨走后，他则是站起来，伸手慢慢的解开那个包的华丽的礼。他送给楚华骄的，是一捧宜州城的土，自然，土也不是真的就出自宜州，不过是他临时在一地让听墨去挖来的，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送了，她必然会以为那是宜州的土，她必然会感动。
张成毅原本以为楚华骄会去见见他，可却没有，而是让丫鬟送来了眼前这二碟子的糕点。
张成毅笑了笑，这笑里，带着些许的嘲讽。他轻轻自语，“你还当人家是朋友，人家却是当要饭的来打发你，连见一面都不肯，还，糕点！”张成毅捏起一块，看了一会后，痛恨的当进嘴里，狠狠的咬起来，一连吃了三块，听墨才双手空空的回来了。
看着听墨垂着肩耷拉着脑袋的仄仄模样，从小就苦过来的张成毅仅一眼就猜出了是什么情况，恰好口中的点心往下吞时卡在喉咙了，他一面用手锤胸，一边走到一边坐下，双眼里，却是闪出坚定而执作的光亮。
听墨帮着锤了张成毅的背后，就依吩咐去将那些点心收拾起来。
“咦，公子，这里有张纸条…………！”
原本陷入静思的张成毅蓦然的张起身，走上前取过听墨手里的纸条相看，他的脸上刚还带了几分欣喜，但在看到纸上的内容时，那笑容却是骤然凝滞、破碎，最后，定格在一抹嘲讽的笑容上。
她不见他也就算了，居然要他远离这荣华地儿！说这荣华地是是非地！她可懂，他憧憬这样的是非，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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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艾微更好的粉红。
第262节：生辰，又有旧人来
半个月不到，楚华骄就将要看的东西都记在了脑子里，帛书递了消息到楚谨业那边后，楚谨业就叫人将楚华骄叫了去。
楚谨业自是问了一些关于书卷簿子上的事，楚华骄能回答的，都如流应对，几个不清楚的问题，她趁机问了出来。楚谨业耐性的解释过后，楚华骄也就明白了。楚谨业见此，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还有什么疑惑的，一并问出来吧！”楚谨业慈笑如佛的看着楚华骄，道。
楚华骄先是摇了摇头，最后似想起什么，又连忙的点了点头，“祖父，阿骄还对一事有些疑惑！”
“哦？”
“祖父让我看的这些，旁家的都是齐全的，为何单单就当年权族齐氏的记载那般的少呢！？”
“这个啊？”楚谨业别开眼，看向自己的茶面，也是摇了摇头，“这个，也正是我好奇的。不过想来，应是郭家击毁当年的事情记载的太详细吧，要知道郭家取代齐氏而成为权族，是有很多不为外人道的秘闻的。这些东西又是从郭家老太爷的书房秘地拿来的，少了齐家的，也就不奇怪了！”
这个解释，似乎很在理，但祖父举止上的躲闪，却不在理。祖父楚谨业的小动作，上一世她看不明白，这一世，却如何还会看不清。祖父有意的在隐瞒什么么？楚华骄心里猜测，会不会齐家秘闻的记载，实际上祖父就没有拿给自己看？！当然，这也仅仅是她的猜测而已。
“也是！”楚华骄笑了笑。
“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楚谨业刚要开口，让楚华骄先回去，却不想刘云天从外进来，其身后，还跟着家奴，那家奴隶双手抱了一个大礼盒子。刘云天的脸上洋溢着喜气，手上还拿着一封信笺。他一进门，就看了楚华骄一眼。
对着楚谨业和楚华骄礼后，刘云天笑着道，“老太爷。大小姐，宜州那边的亲家老爷有东西让人托带过来。说是大小姐的生辰就到了，是专门送给大小姐的。礼物和信笺，奴才已经使人送去紫竹院了。这些，则是送来的人交代，是亲家老爷送给老爷的！”
刘云天边说着，边先递上信笺。然后接过身后那位家奴手上的礼盒，将之放置到桌子上。
楚华骄听到刘云天的话，惊的嘴都微微张了起来。她的生辰，她自己当然记得，是在后天。生母华氏在世的时候，她的庆生事自然热闹，后来去了宜州，外祖父母对她宠爱有加。她的庆生日也过的温馨快活。记忆里，最痛苦的庆生日是在母亲死的那一年，而最寂寞的庆生日。是去年。
去年，是庆生日过了后，赫连云才拍着脑袋让人将宜州送来的礼送到楚华骄那边，而且礼物明显的被人动过。
本来今年楚华骄也是想把庆生这一日略过的，最多就在紫竹园小厨房开火弄些酒菜来吃，毕竟真心记得她生辰的亲人，都不在身边。却是不想外祖父亲竟又送了礼来。
楚谨业将信笺接过，拆开来认真的看起，他边看，边笑吟吟的扫一眼楚华骄。等信笺看完，楚谨业则是将目光完整的锁在了楚华骄的身上，他慈和的道，“四月初六，后天就是了。祖父确实是忘记了！这么些年来，是祖父亏欠你极多。后天你的生辰，祖父必然为你好好的抄办，往后，也是如此！”
“谢祖父，阿骄的庆生日，并不在意有多热闹，只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就好！”楚华骄真心的道。
楚谨业笑着摆摆手，“你是我楚谨业的长孙女，生辰如何能马虎，自然是要好好热闹热闹的。而且我老人家，也喜欢那份热闹！”说着，他看向刘云天，让他等下去把意思交代给夫人和另外三位小姐一声，“至于请什么人，你先拟写名单来我瞧！”
刘云天恭敬的应下，楚谨业又笑着让楚华骄回去看看她外祖送了什么好东西来。
楚华骄礼后，则自回了紫竹园，而刘云天则是跟着楚谨业进到了内间。
回到紫竹园，才跨进屋，就见大大小小的礼盒放满了桌子，又堆到了地上。冰云等几个小丫鬟都稀罕的摸着那盒子，猜测着里头会是什么好东西。
“大件的几样东西，奴婢都已经让人抬到库房去了，这些动是小件的，小姐先看一看，挑一挑，要用要留的，奴婢就都摆出来！”郝嬷嬷笑着道，并递过来一张礼单和一封信笺。
楚华骄并没有接礼单，而是接过信笺来看。相对于死物来说，外祖父亲的情谊问候，更来的珍贵。
看着信笺，读着里头一句句关切的话语，楚华骄渐渐的眼眶里盈满了眼泪。而等她看完信笺，再看向那些礼物时，不由的觉得不自在起来。因为信里说，这些东西，都是外祖父母用来给她做嫁妆的，以后每年都会有，一直到她出嫁。也正是如此原因，楚华骄看到礼单上的那么些金贵的东西，也就不觉得惊讶了。
楚华骄只看了礼单，并没有一一查看里头的物件，就让郝嬷嬷将东西都登记入库。郝嬷嬷才使唤了几个婆子进来，楚玉盈就带着丫鬟进来了，老远的，就飘来她亲热的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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