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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天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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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遥!”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呼唤,穿越结界,传入她的耳中。

那是——天遥的声音!刹那,迷茫的灵魂找到了方向,她清醒了一下。不,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还有想要保护的人!

指甲划破右手中指,鲜红的血渗出,刺痛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太小儿科了。”举起左手砍向颈中缠绕的黑发。凌厉的一道亮光劈下,舞月身形踉跄了一下。

她站在那里,气定神闲,完全摆脱了刚才被愧悔纠缠的狼狈。“啪,啪,啪”,琴弦抽打着地面,海遥望着女祭司舞月。

“我可以放过你。”对面触目惊心的疤痕,的确让人不忍。“只要你放弃杀兰斯洛。”

“这是交易吗?”舞月重新戴上面具,“暗夜接下的生意,谁都无法阻止。”

“你赢不了我。”谈判破裂,海遥毫不留情的出手。“我不再迷惑了。”

月下起舞,是魔术师给她所起名字的意义。面对这一生最强的对手,她终于舞动那片月光。

月光如诗亦如刀,海遥的琴弦穿透她的防护刺中心脏的同时,她操纵的光线也划伤了对手的手臂。

“佩服。”真正见识到暗夜的绝杀,海遥向自己的对手致敬。

“还是输给了你。”嘴里有血腥味,舞月明白生命即将走到终点。一抹血迹从嘴角流下,她张开口,吐出一大口鲜血。

“我站在正义一边。”邪不胜正,亘古不变的道理。

“正义?”舞月嘲讽得大笑起来,“你知道什么才是正义?”

海遥转开头,没让她看到自己悲伤的表情。“我只知道,嫉妒的恶果是邪恶。”

舞月微笑着倒下,她临死前的话语回荡在海遥耳边。“天狱门主,你品尝过恶果吗?”

她收了结界,回到现实中。原慕天担忧得迎向她,“结束了?”

“是。”刚才那声呼唤,究竟来自过去的记忆,还是眼前的他?

慕天握住她的手臂。“你流血了?”他低下头,仔细察看她的伤势。“是划伤。我来帮你消毒。”温柔的舌尖,轻轻舔上她的伤口,全不顾周围人的眼光。

海遥身体僵硬,比方才和女祭司对决时更加紧张。她慢慢得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一点点伸长手臂将自己和他分隔开来。

“兰斯洛,请你不要这样。”她只能做到推开他的接近。

漂亮的眼睛默默凝视她,确定她传递的讯息是明白的拒绝。“OK,我知道了。”扔下她,他转身走向等得不耐烦的导演。

钻心的疼痛。她不知道是手臂上的伤势刚发作,还是看到他突然冷漠的眼神?

收工后原慕天并没有跟着海遥回去。一眼就可看出,这个别扭的男人在闹脾气。

“既然你说结束,我没必要和你在一起。”他从她手上拿走车钥匙,坐进驾驶座。

“那是我的车。”海遥相当委屈,用力开车门。该死,他下了锁,手脚倒是很快。

将车窗放下一条缝隙,刚好送出自己的声音。“它被征用了。”

混蛋!海遥对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尾巴狠狠挥舞拳头。

坐计程车回家,她决定把车费、汽油费全部算到他的账上。他是哥哥又怎么样?现在的他随随便便接个广告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比她这个小小的私家侦探有钱多了。

“小姐,兰斯洛先生没和你一起回来?”莱莱在玄关监督她脱鞋。

“我管他那么多。”海遥坐在地板上,气呼呼得扔下靴子。

“除非是魔术师撤销‘猎杀令’,一旦成为暗夜的猎物,死路一条。”御风站在莱莱身后,平静得开口。

“你怎么知道?”她跳了起来,也不管另一只脚上还套着靴子,冲到御风面前。“骗我的吧?”

“我没那么无聊。”沉静的眼注视着她的脸,“海遥,别忘了我是你的情报官。”

“我真希望,你的情报能出错一次!”她拖着他,“去资讯室,我要马上找到他。”

幸好原慕天开走了她的车。汽车上的跟踪器,自动定位系统能准确报告所在位置——他在花见小路。

“我去找兰斯洛。如果他离开那里,随时通知我。”

御风目送她飞快得冲出房间,耳中还听到她奔跑的时候撞到了莱莱的声音。

“小姐是去找兰斯洛先生?”莱莱端着茶具进来,“御风哥哥,刚才撞到小姐的时候,茶水洒了一些,对不起。”

“没关系。”他温和得笑道,将目光重新放到电脑屏幕。

“小姐,是不是喜欢兰斯洛先生?”

“也许是,”他垂下眼睫,微微叹了口气。“她很重要的人。”

正文 第三章

花见小路是鸭川河附近的一条小道,以艺妓学校、料亭云集而闻名。这里曾是享有盛名的“花街”,即使在今天看来,依然是让男人沉醉的温柔乡。从身边经过的,是接受客人预约前往料亭表演的艺妓。和服敞开大大的领口,露出颀长白皙的脖颈,据说这一截露出的颈项最能撩拨男人的情绪。

海遥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正像是吃了一大桶醋来抓喝花酒老公的主妇。她对花见小路相当熟悉,很多次跟踪别人的丈夫来这里。虽然绝大多数艺妓不卖身,但世间的事都有例外。

此刻他的怀中,可能正拥抱着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海遥头皮发麻了。

等一下,如果那个女人自己认识,那就没关系吗?

或许不管是谁,都会难过?

被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拌差点摔倒。幸好这时,她看到了自己那辆嚣张停靠在路中央的车,正被拖走。

该死的原慕天!该死的兰斯洛!该死的天遥!在心里把三个名字代表的同一个人轮番大骂一遍,她揭开“萤”的幡帘,走了进去。

一眼就看到坐在柜台前的原慕天,海遥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没有出现预想中的莺莺燕燕,线条冷硬的脸也稍稍柔和。

听到脚步声停在身后,原慕天回头。看清是海遥,他意兴阑珊得半垂下眼睫。“什么事?”

“跟我回去。”面对他,她总是记不得原先想好的说辞。

“不高兴。”他索性转回去,不理睬她了。

“暗夜的追杀还没结束。”海遥警惕得打量这间小小的居酒屋。桌椅的摆设和别家没什么两样,若有特别之处也就是墙上悬挂一幅竹制挂帘,大大的一个“忍”字。笔墨酣畅淋漓,“刃”上那一点尤其像刀锋。

暗夜的风格他最清楚不过,何况这是专为她设下的局。慕天端起小酒杯,喝了一口清酒。“那又怎样?”

“不要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被他悠闲的语调一刺激,无名火窜上心头。“你是我的委托人。”

他淡淡一笑,勾魂的眼神飘向身侧的海遥。“我不记得主动委托过你什么。”

“嗯?”原慕天的提醒帮助她回忆起重逢时的情形。说的也是,那天的确是自己主动提出要负责他的安全。

“你对每个人都会这样?”线条优美的手指用力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无法逃避他热切的眼神,“还是单单对我?”

混合期望、愉悦、探询的目光烫着了海遥的心,她可以感觉到指尖轻颤,然后是手、身体,最后抵达灵魂。今生,她不该再见到这个男人。

一声轻咳唤醒她。原慕天早已收回手,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瞅着她的无措。听到身后的咳嗽,他回身。

“我在京都的朋友,清田耕助,也是这里的老板。”慕天为他们互做介绍,“这是海遥,我的守护天使。”

“你好。”海遥赶紧鞠躬问好。原慕天用“守护天使”称呼她,让她非常不好意思,赶快用问候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耕助微微颔首,放下给慕天准备好的生鱼片。“两位请慢用。”说完,他又回到厨房去了。

“我有得罪清田先生吗?”海遥纳闷,以为对方的冷淡是冲着自己来的。

“是啊,谁让你是女人呢。”帮她拿了一个小酒杯,倒上清酒。慕天将更加郁闷的海遥拉到身边坐下。

“难道,他是同性恋?”愕然的张着嘴,她狐疑得打量美丽过火的原慕天。模特儿的体格,漂亮的脸,绝对男女通杀。

“萤是他的未婚妻,在五年前交通意外死了。”他夹起一片金红色的三文鱼,蘸一点绿色芥末和酱油,放进口中慢慢咀嚼。“因为忘不了她,所以对其他女人一直很冷淡。”

“哦,原来是这样。”放下心,她也有了享受美食的兴致。为他忙了一整天,看到新鲜肥美的生鱼片,一下子饥肠辘辘。“我开动了。”

刚刚把蘸了芥末的三文鱼片放进嘴巴,耳朵里听到他的问语:“那么你呢,是不是心里有一个忘不了的人,所以才对我这么冷淡?”

辛辣的芥末味直冲鼻腔咽喉,海遥立刻眼泪涟涟呛咳起来。

“京都的工作结束后,我就要回欧洲,准备下一季的时装发布会。”汽车被拖走,慕天提议散步回去。

“必须回去?”在结界保护下,天狱门总部是最安全的场所。

“是。”他点点头,发丝在夏夜晚风中轻轻飘动。“米兰的Party还等着我。”

她不得不怀疑,他放不下的究竟是工作,还是寻欢作乐的机会?

“你呢,我的天使。”和身材修长的她相比,他依然高了将近一个半头。仗着这点优势,他的手轻薄得摸上她的头顶。

连“守护”两字都去掉了,直接升级做了他的天使,她却还是苦哈哈的一张脸。对众多美女艳羡的称呼一点都不领情。

“你会和我一起去吗?”他停下脚步,用手捧着她的脸。

“当然。”在暗夜取消对他的‘猎杀令’之前,她会一直在他身边。她的最终目标是铲除暗夜,不过这项任务太危险,她不会将他牵扯进来。

“无论天堂,还是地狱,都会和我一起去吗?”他低下头,薄薄的嘴唇吐着邪魅的诱哄接近,眼看要落到她的唇上。

海遥的神经处于完全紧绷状态,只等他的嘴唇一落到自己脸上,马上挥拳击倒他。兄妹接吻,那是乱伦第一步。她绝对不能让这件悲剧发生。

他的嘴唇在无限接近的时刻离开,接触到性感薄唇的终究还是空气。“别紧张,天使。”不怀好意得笑笑,“我对苍白的嘴唇没有亲吻的兴趣。”

他在讽刺自己不够美艳动人,因而不会让他产生“上”的念头吧?她咬了咬嘴唇,将酸涩的情绪驱逐出脑袋。

造成她心情纷乱的罪魁祸首却已放开她,仰望星空。“很美的星星。最亮的那颗,就像你的眼睛。”他继续,让她的心激荡不止。

上一秒冷淡,下一秒热情,他的嘲笑和赞美似真似假。

她永远看不懂天遥的眼神。他近在眼前,却仿佛是另一个星球来客。真真假假,虚实难辨。

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如是。

纷纷扬扬的樱花瓣中,穿着和服的少年双手环胸,看着手持竹剑用力刺向前方的小女孩。

少年的脸精致绝美,也像人偶娃娃一样表情冷漠。相比之下,女孩只能用丑小鸭三个字来形容了。

“为什么,哥哥?我总是输给你。”女孩放下竹剑,困惑得望着始终在一边注视自己的兄长。

他走向她,抬起她汗湿的脸。他眼中闪动的光芒既不是讨厌也不是喜欢,有点像是苦苦压抑的挣扎,小女孩不懂。

“我比你优秀,永远是这样。”少年淡然说道,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话对一个崇拜他的小女孩而言是否过于残忍。

他转身离开,背后的她握紧了小拳头。

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战胜你!

“我要赢你,哥哥。”她呢喃着,从梦境跌回现实。

透过窗射进房间的淡淡月光,像轻纱笼罩的梦。谁也不曾想过,有一天它也能成为杀人的武器。

操纵它的人已经死了,可她留下的怨恨还在。

嫉妒,是腐蚀人心的毒药。女祭司说得一点没错。

月光下,樱花树那里站着一个人。长身玉立,身畔旋舞着花瓣。

她跳出窗子,走到他面前。

“兰斯洛,睡不着吗?”静谧的夜,她在这个时刻也变得柔情似水。

“它很奇怪,象是在召唤我的感觉。”他皱眉,迷茫得望向海遥。

“在晚上,不要单独靠近它。”她的眼睛穿过时光,看到当年在树下的少年。

“不要在晚上单独靠近它,海遥。”他有时候很温柔,只会对她展露笑容。“天狱门主死了以后,骨灰就埋在树下。它从灰烬中吸取力量,是结界最强大的中心。”

“它带着前三代天狱门主的意志,其实是被诅咒的植物。”世间是不存在如此诡异的生物,从死亡中诞生的生命之花。

“它是天狱门的象征吗?”他的眼中有一丝兴味,在她抬头之前消逝。

“我不知道。”海遥老老实实回答,“它已存在多久,还会活多久。天狱门,暗夜,其实没有任何东西会永远不变得存在下去。”

正义与邪恶,关键也是在能造成结果的人如何选择。

“那么,你也会变?”天狱门主,在暗夜的魔术师面前,是多么脆弱的灵魂啊!

“只要我还是天狱门主的那一天,我都会选择光明。”那是我嫉妒你的代价,天遥!从你的手上夺走了门主之位,也背负起属于你的责任。

脆弱却坚强,难过的时候总是咬牙死撑,不让自己流露一点点负面感情。抛开对立的身份,这样一个女人足以让他兴起探究的念头。好吧,再牺牲一些人也无所谓了。

“你也失眠?”他转移了话题。这么温柔的夜晚,暂时忘掉黑暗与光明的纠葛吧。

“嗯。”海遥的眼神变得忧伤,“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是你忘不掉的那个人?”原慕天悄悄伸出手,不露痕迹得放上她的纤腰。

“我嫉妒他,深深的嫉妒。”沉浸于回忆,她没注意到他的举动。或者该说,面对原慕天的时候,她从没有真正戒备。“我以为他是不可战胜的人,但是在决定门主归属的战斗中,他输了。”

看着原慕天,她表情哀伤。“最后的决斗,叔叔说‘捏碎对手的心脏’。我们都使用术,并不是真正杀死对方,他却犹豫了。”想了十年,她仍然不明白,为何天遥会犹豫。

“输掉的那个人,一定很喜欢你。”他微笑,“他不想伤害你,即使知道是假的也不能。”

海遥惊讶得瞪大眼睛。十年的疑惑,当年的天遥通过十年后旁观的原慕天回答了她。这才是天遥真正的心意吗——因为喜欢她,宁愿舍弃所有人的期待?

餐桌上,莱莱已经备下丰盛的早点。既有日本传统的味噌汤米饭,也有西式的面包牛奶,凭个人喜好自取所需。

海遥从坐上餐桌起就一直低着头,看得对面还有旁边的三个人满腹狐疑。

“小姐,你怎么了?”最先忍不住开口询问的那个,当然是护主心切的莱莱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越想越糗。失眠有眼袋、黑眼圈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干吗要在看到原慕天先于自己落座的时候,吓得立刻低头。现在怎么办?此时抬起脑袋,等于不打自招开始在意脸面问题了。在莱莱和御风眼里,一定会认为自己对兰斯洛有特别感觉,就算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

海遥郁闷得放下味噌汤,闷声闷气得宣布“吃饱了”,然后像身后有追兵一样落荒而逃。

“小姐,真的不舒服了。”莱莱担心得转向御风,“她吃得好少哦。”

御风扫一眼对面不动声色的慕天,微微一笑。“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了。”

还没走到门口的海遥,又像被针刺到一样杀了回马枪。双手叉腰,气急败坏得质问御风,“你说谁?”

真正有点此地无银的味道。人人都看到了她极力隐藏的熊猫眼。莱莱憋不住想笑,碍于她衷心爱戴的小姐头一次顾惜到的面子,辛苦得忍耐。

慕天站了起来,环住她的肩膀。“我希望,你的失眠是因为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颈项,海遥的脸慢慢红了。

“扑哧”,莱莱终于在破天荒看到海遥脸红时,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莱莱!”海遥挣脱开慕天的搂抱,气势汹汹冲到小女仆面前。“不许笑!停下!听到没有!”

“啊哟,好痛!”可怜的莱莱,被海遥扯住了圆圆的脸颊。

慕天双手环胸,含笑看着对面两个女人的争斗。鲜活的生命,欢声笑语的餐桌,这就是普通人家的生活情景吗?他不'奇。书'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体验。

目光从御风身上掠过。他虽然也在笑,但是笑容中难掩一丝落寞。慕天重新坐下,就在他对面。

他避开了他凌厉的眼神,表情有些不自然。幸好电话铃声响起,御风用餐巾擦了擦手,起身去接电话。

“海遥,警视厅长的电话。”御风的话语让海遥停下了和莱莱的打闹。

“嗯?”有预感不是好事情,果然他证实了她的猜测。

“右京区发现两具尸体,希望你帮助调查。”天狱门负有的另一个使命,是介入调查非正常手段谋杀事件。

海遥转头看原慕天,担忧的神色溢于言表。暗夜的猎杀并没有取消,新的案子又接踵而至,她左右为难。

“你放心去吧。我会留在这里等你回来。”凝眸,给她一个温柔的微笑。

建筑物周围已被警方封锁,任何车辆严禁接近。海遥因着和警方的几次合作,顺利进入案发现场。

“山下警官,好久不见了。”迎接她的人是经常照面的警官山下达郎。

“海遥小姐,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帮忙。”达郎将她请进卧室。“现场除了一张塔罗牌,没有其他线索。”他向她出示证物袋。

透明的塑料袋子里,塔罗牌上的恶魔正向着他们微笑。尖尖的耳朵,金色的瞳仁,红如滴血的嘴唇,他的外表昭示自己来自地狱。长而尖的鲜红指甲牵着两个小小的骷髅头,骷髅的表情狰狞,想来生前必定是遭受极大的痛苦才死去。更有两道血迹从恶魔身侧蜿蜒而下,被金色的背景衬托,格外刺目。

光看牌面,一股冷气已从脚底窜升上大脑。

“是暗夜的猎人?”再度接触到恶魔的视线,山下警官又打了一个寒战。

海遥表情凝重得点点头。“我想看看尸体。”

被害者是一对中年夫妇,四十左右的年纪。全身血液流失,但现场却干净的没有一丝血迹。

“伤口在这里。”海遥指着夫妻俩脖颈侧方,有一处极细微的出血点。仔细辨认的话,可以看出是牙印。“他们的血被吸干了。”

“田中夫妇还有一个十岁的女儿亚美,目前下落不明。”达郎转开头,不忍再看两具干瘪的尸体。虽说这并不是最恶心的凶案现场,但无疑最为阴森诡异。

“谁最先发现尸体?”

“报警中心接到的电话是小女孩的声音,我们推测是亚美在被掳走前拨打的求救电话。”

她扫视着田中夫妇的卧室,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没有照片。”

“什么?”达郎不解得问道。

“一般的夫妻,总会在房间里放一两张照片吧。或者是夫妇合影,或者是孩子的相架,但是这里,给人的感觉很冷淡。”

“被你这么一讲,真的有这种感觉了。”召唤来警员,达郎吩咐他向邻居打听一下田中家平时的情形。

“我去亚美的房间看一下。”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在哪个环节出现偏差她还找不到头绪。

一间间房门打开,都不是。只剩下走道尽头最后一扇门了。推门进去,一股霉灰味道先冲进鼻腔。这间房间,应该是很久都无人居住才对。

房间内一片漆黑。借着走廊上射进的微弱光线,她走到窗前拉开厚厚的天鹅绒窗帘,仍然是黑暗。

启动手表上的电筒装置,海遥看清了这间狭小的房间。窗户的玻璃表面被黑色的油漆覆盖,再加上厚重的黑色窗帘,难怪光线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穿越进来。

榻榻米上有人躺过留下的痕迹,枕上还有一根长长的头发。这就是田中亚美的房间!

她蹲下身,看着积灰的地板上两道明显的轮胎印。从轮胎间距看,是轮椅推动留下的印痕。

田中亚美,长发,坐轮椅的十岁女孩。暗夜的恶魔为什么要带走她?

非比寻常的诡异。海遥关了电筒站起来,悲哀的眼睛在黑暗中默默望着走道上那一线光明。

也许,揭开这个案子的表层,底下是更令人恐惧的真相。

此时的原慕天拿着纸笔,面对着庭院中的樱花树,悠闲得画着设计图稿。

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亚历山大,现在是佛罗伦萨凌晨一点,你精神不错嘛。”

“我倒是觉得,你有点睡眠不足。”换言之,就是指责他头脑不清楚的意思。

“我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慕天的语调低沉下来。

“清醒到让自己的手下来暗杀自己?”与他相反,亚历山大的声音尖锐。“兰斯洛,收回‘猎杀令’。”

“你知道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吗?”他轻轻一笑,“天狱门总部。”

他沉默了两秒钟,“别把自己玩死,兰斯洛。我不想再花十年时间去找另一个第一骑士。”

“放心吧。”俊脸上的笑容有一切尽在掌握的狂傲。

“另外一件事,到日本的除了愚人,还有恶魔。”亚历山大&;#8226;伦蒂尼在暗夜的地位,是教皇——幕后主脑。“他好像违反了游戏规则。”

原慕天挂断电话,端起放置手边的绿茶咖啡。绿茶的清香消减了咖啡略微的苦涩,适合在轻松惬意的早晨享用。

谁都会有弱点。愚人也不例外。

我的弱点是什么?那段消失的记忆,还是……她?细长的手指从画本上的模特身上滑过,仿佛真的爱抚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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