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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腥光大道 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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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在音乐mp3格式在网络上普及,大部分都愿意在网上试听和下载免费歌曲,谁愿意花钱去买唱片?现在市场行情,在港台地区专辑销量能达到5万以上都称得上是天王天后,在内地专辑总销量能到10万,都是极富盛名的歌手才能做到。而Byan组合的专辑预售量都能达到10万,是今年里唯一一张做到此成绩的专辑,更别说正式销量突破25万后,这个数字还在逐渐上涨,比韩东云上月刚统计出来的18万更为惊人。
  不上行内人士都表明,Byan组合和韩东云的大势,无不证明了选秀节目的力量。
  为了宣传专辑;Bjork为韩嘉彼和苏岸安排了数不清的通告,两个人忙得昏天黑地的。
  节目中的苏岸并没有任何异状,能卖萌能搞笑能爆料,让所有节目组相当满意,然而离开演播厅的苏岸,则沉默得近乎抑郁。
  一双空洞的猫眼中犹如布满了灰色的烟絮。
  为什么呢,怎么从韩国回来后就变了?韩嘉彼很担心,也想知道原因。
  明明电视剧很受欢迎,专辑也大获好评,年底大叔说他们甚至有机会举办歌友会,可是苏岸似乎一点都不开心,何止不开心,韩嘉彼甚至觉得,眼前的苏岸越是沉默安静,越有种即将崩溃的感觉。
  Bjork也很快发现了异常,想找助理阿龙问问苏岸在韩国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好几天都联系不上,前一天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电话另一头的阿龙却显得相当疲倦,反而问起了苏岸的情况,然后支吾着挂掉了电话。
  到这里,韩嘉彼和Bjork谁都没有多问苏岸什么。两人都认为苏岸现在状态已经不是来源于他的演艺生涯,而是他的另一个身份,A市黑道教父的养子,这显然已经不是他们干涉的了的事,除了多加关怀,他们帮不了什么忙。
  身边人对苏岸小心翼翼的关心,苏岸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得到,他不是个喜欢给身边来带来困惑的人,却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伪装了。
  身体像是被掏空了很大一部分,留在了遥远的国度,留在了那个人身边。
  那天情急之下说出的话,现在苏岸光是回想一下,都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是的,他确实不能接受那夜发生的事,他一个大男人和自己的养父做…爱,还是被上的那个人,不论是出于同性恋还是乱伦还是男性自尊心受挫,种种理由都让他不爽,但这并不是他拿来伤害那个人的借口。
  苏岸忘不掉苏西棠当时看着他的模样,灰暗的眼和血色尽失的唇。
  那个在一座城市就如同死神一般的人,最后只是沉默地接受他尖锐的言语,甚至还低头道歉,听起来对苏岸而言挺像是个屌丝逆袭的戏码,可他苏岸凭的是什么?
  凭的是苏西棠喜欢他,甚至爱他。
  因为不想承认在拥吻中自己的心也发生了悸动,不想坦白被告白的时刻一直自我封闭的心门有了缝隙,不想说在那场毁灭般的性…爱中爽得几乎灵魂脱壳,苏岸都不想承认,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可能喜欢上了自己养父的变态,乱伦者,基佬,被压的娘娘腔,这从来都不是苏岸能够接受的词汇。
  在感情方面,他从来都是个正常甚至普通的男人。
  于是他像个懦夫一样推卸了所有的责任,立即把自己打造成了个受害者。
  敢这么做,能这么做,不过是他倚仗对方一定会默默接受所有的责难,因为那人爱他。
  有多少人这样糟蹋其他人给予的爱意?肆无忌惮的,毫不愧疚地挥霍,以为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是个好用的资源,而不是一颗肉长的人心。
  想了很久的苏岸,才觉得真正的人渣是自己。
  可他什么都不敢做。
  去给苏西棠打一个电话,回到苏家的别墅看一看,和苏西棠有关的任何东西,他都不敢接触。
  就是不敢,就像不顾一切地想要离开深渊,离开那些他不想承认的东西,不论他是不是早已就是那些东西,只想闭着眼睛捂着耳朵远远躲开,这样就可以告诉自己不是,什么都没过。
  没认识过那个人都好。
  也是,那样完美的人就该高高坐在云端,怎么会因为他而跌在泥土里。
  尽管每夜都在失眠,短暂的梦境里全是苏西棠看着他的绝望的眼神,蜷缩在床头的苏岸还是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他就快要成功了。
  他还是个正常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可以娶一个不用漂亮只要性格好的姑娘,生两个孩子,一辈子就这样过了。
  他的人生目标不就是这些吗?不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不都是这个打算么。
  别动摇啊,苏岸。
  别动摇啊。
  混混噩噩的苏岸拿起震动着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你个死小子总算接电话了,王酬这边都翻天了你知不知道,你赶紧给我回——”
  陈隧的狂躁的声音响到一半,苏岸就面无表情地挂掉了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
  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埋进被窝里,苏岸假装听不到手机不停的震动,只是紧紧闭着眼,告诉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
  然后他真的就慢慢睡着了。
  看,什么事,只要坚持,就一定能做到呢。
  被被窝里不足的氧气给闷醒的苏岸,下意识拿过手机看时间。
  凌晨3:20。
  手机提示有7个未接电话和一条未读短信。
  苏岸沉默了很久,最后滑屏解了锁。
  “老大受了重伤,从韩国回来今天才醒,王酬私立医院301,爱来不来。”
  看了三遍才读懂了短信意思的苏岸手一抖,手机就啪的一声掉落在床上。
  手机屏幕啪地暗了。
  *******
  “杨立失踪了,只抓到了赵珍珍。”陈隧坐在病床边汇报着。
  病床上躺着的男人脸色比白色床单还要惨白,眼睛几乎都睁不开,声音也极其虚弱,但音调却是平稳而冷静的。
  “找到,杨立的姐姐杨萍,就能,抓到杨立。”
  病床上的男人说话明显都是艰难的,却一字一顿地下了命令。
  陈隧也不多问为什么抓到杨立的姐姐就能让杨立束手就擒,他从来不质疑或者好奇苏西棠下达的每一个命令的原因,哪怕这个男人还躺在重点看护病房中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立即点了点头,陈隧站起身还想说点什么,又知道他的老大从来不需要任何的安慰,最后只是为床上的人捻了捻被角,默默退出了病房。
  关上房门后,偌大的病房只剩下苏西棠一个人。
  床头柜上的时钟显示着3:50。
  苏西棠缓缓地回忆着,确定自己应该好几年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而在他的人生里,也从来没这么大意过,在不确定门外是谁的情况下就贸然打开了门,以他的身份,只一次这样的松懈就可能是死亡的代价,即使侥幸逃脱,也是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前来刺杀的人尽得先机,尽管苏西棠也伤了他,但那个杀手最后还是逃走了。
  幸好苏岸没事,杨立一开始目标就只有自己而已。
  苏西棠有些庆幸地想到,下一刻又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却连保持扬起嘴角的力气都不多。
  盖在身上的棉被很厚,病房中也开着充足的暖气,是陈隧说他重伤所以打开的。
  苏西棠却还是觉得冷。真的很冷,手和脚,骨骼和五脏六腑,都像冻在冰块里一样,连呼吸间都像能随时吐出冰渣一样。
  睁着眼的苏西棠缓缓眨了两下眼,只能承认连眨眼都觉得累,只能闭上眼开始尝试入睡。
  就像躺在冰风呼啸的雪原中入睡。
  不过所幸,在两个月前,这是自己每天都要做的事,他只是需要重新习惯而已。
  似乎过了很久,又像是刚闭上了眼,病房门外守护的几个人忽然发出了声响。
  “……小少爷……可算来了……”
  “……老大他已经休息了……是伤得很重……可以进去……”
  ……小少爷?
  传来门扉摩擦地板的声音,轻轻想起在寂静的空旷房间里。
  就像永寒的极地终于有了光。
  苏西棠颤抖着睫毛,却还是放弃睁开眼。
  毕竟不睁开眼,就可以告诉自己极光不会消失,不是么。
  墙上的时钟显示着3:59。
  从出租车下车后就跑进病院的苏岸现在呼吸都很有些急促,轻轻打开门后,苏岸立即就压抑下自己有些大的呼吸声。
  雪白的房间,雪白的床,床上雪白的身影。
  明明房间里暖气开得充足,苏岸却下意识觉得,病床上的人肯定觉得冷。
  站在门口的苏岸,并没有再前进一步。
  明明是收到短信后就立即打电话叫了出租车,在一片茫茫黑暗中穿过大半个城市赶到这,然而走到这一步,苏岸又立即被心里的胆怯给打败了。
  不能再往前走了。
  反正这个人已经急救过来了,有整个王酬的那么多人在,一个黑道教父怎么会缺人照顾,真不需要多自己一个。
  反正,自己也只是过来看一眼的,不是么。
  苏岸用力眨了两下眼,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影,然后默默退后两步,将房门重新关上了。
  苏岸没有看到,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病床上的男人就立即睁开了眼,侧头看向他关上的门。
  他再一次的,把那人关在了门的另一头。
  和负责看守在病房外的几人解释了一下,苏岸转身向电梯走去。
  背上因为剧烈运动而沁出的汗早已冷却,冷冷湿湿地粘着很不舒服。
  赶紧回去洗个澡睡觉,苏岸这么告诉自己。
  到了一楼的苏岸,在向大门走去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为自己带上口罩。
  苏岸一眼扫过去,似乎在医生的下巴上发现了两颗痣,然而很快就被口罩遮住了。
  发现了苏岸的视线,医生对着苏岸点了点头,苏岸也回应着点了点头,很快向大门走去。
  走了几步,医生回过头,看到少年头也不回地从大门出去了,才转身向电梯走去。
  怎么觉得刚刚那少年有些面熟呢,医生有些困惑地想到,却很快排除杂念,冷静地按下了3层的电梯按钮。
  *******
  “徐医生,这才2个小时又要做检查啊。”
  病房门外的王酬小弟有些困惑地说道。
  “虽然从重点看护室转出了,可依旧处于关键时期,每隔两小时检查一次是必要的,放心,如果手脚轻一点不用惊醒董事长的。”徐医生耐心解释道。
  “行,我们两个和你走。”其中一人笑着说道。
  推着苏西棠的病床,徐医生和两个看护人走进电梯。
  电梯里还有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正研究着手中的体检报告,看到有人进来也只是匆匆点头示意,立即又转回视线继续看着手中的报告。
  在王酬的私立医院里医生素质都非常高,在王酬中素来是做打手的两个看护人高中都没毕业,对待高学历的医生都有点崇拜,于是也不敢多打扰,沉默地站在病床旁边。
  只有徐医生忍不住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医生,眼神中满是哀求和恐惧。
  似乎感受到了徐医生的视线,埋头看着报告的医生也抬起头向徐医生看去,目光一片寒冷。
  医院监控室里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
  监控人员仰着脖子躺在座椅中,已经失去了呼吸,喉咙处被割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
  医院各个地点的监控画面正常显示着,只是恰巧电梯处的监控画面播放屏幕上洒满了鲜血,看不清情况。
  *******
  “——叮。”
  2楼到了,电梯门慢慢打开。
  只有一个人走出了电梯。
  戴着口罩的医生慢慢推着手中的病床,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
  “我知道你醒了,苏西棠,别装了。”
  医生斯条慢理地开了口,仿佛像是散步一样悠闲,低头一把掀开盖在病床上的棉被,随意扔在地上,遍啧啧两声感叹道,“看来我真是把你伤得不轻啊,你应该到现在都动不了吧,也就是这样,我才敢大大方方出现的。”
  躺在病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冷漠地看着扶着病床向前行走的人。
  “我其实老早就听过你的名头了,其实杨立他给我的价钱并不高,可我想着外头把你传得那么有意思,想着来会会也好,不过其实还挺失望的。”
  医生看似在对着苏西棠讲话,不如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地说着:“不过在韩国虽说失望,但来了A市真觉得有意思多了,不愧是你手里的城市,我花了好大心思才没被你的人发现,还有这家医院,应该是我潜入的医院里最难混进的一家了,有意思,大爷我觉得很有意思。”
  “……所以为了表达我的感谢,”医生打扮的男人停下脚步,慢慢笑道,“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的。”
  即使到了生死危机的关头,脸色惨白到近乎可怖的男人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听到一个不咸不淡的消息,连睫毛都没有颤抖一分。
  取下脸上的口罩,露出下巴上两颗痣的男人将带着手套的手伸进了口袋里。
  灯光下人影被拉得老长,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人影在渐渐扭曲。
  “呯——”
  枪声陡然响起!
  一捧血花溅起,蓝白格的病床服晕染开一抹血红。
  病床上的人眼睛猛地睁大,面对死亡威胁都镇定万分,此刻却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
  “怎么可……”
  男人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淌着血的胸口,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堵住伤口,却毫无用处,不断有鲜血淙淙从指缝间溢出。
  艰难地回过头,男人想看看到底是谁对自己开了枪。
  还是被病房外那些看护人发现了么,可恶……自己一个在美国都被高价悬赏的杀手,竟然要死在这种地方……
  出现在转角处的少年依旧谨慎地举着手枪,用枪指着倒地的男人慢慢靠近。
  视线渐渐模糊的男人终于看到了少年的脸。
  不是他以为的王酬的那些打手,是在一楼碰到的那个少年!当时那个少年明明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了!表情那么自然原来都是在演戏吗!
  大抵是因为即将要死亡,濒死的杀手终于回忆起来了为什么觉得这个少年眼熟,因为在韩国的机场也见过他!
  可恶,竟然就这么被骗过了……自己一个骗人杀人无数的人被骗过了……这个少年……特么难道是演员吗……
  不甘地闭上眼的杀手先生,并不知道自己的确猜到了真相。
  苏岸方才还坚定握着手枪的手,在放下手臂后反而开始微微颤抖。
  苏西棠吃力地侧过头,看着去而复返的少年,看着他通红的眼,苍白的脸和颤抖的手臂。
  苏岸低头看向苏西棠,忽然惨然一笑,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我以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可以和以前一样,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变,这样的想法真是愚蠢啊。”少年靠着墙壁,也不在乎血沾了裤脚,只是表情麻木地开了口。
  苏西棠却很想为他擦去染上的血迹,可不能动弹的他,最终只能沉默地看着一脸绝望的猫眼少年。
  “你看,以前我连动物都不敢杀的人,在杀过一次人后,这次开枪就利索多了,”苏岸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枪,冷冷开了口,“……所以,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吧……我都听你的。”
  苏岸疲惫地闭上了布满了血丝的眼睛。


☆、Chapter 53。清晰

  【声调清冷却萦绕着温柔气息的声音。】
  “黄管家;汤炖好了。”
  厨师端着盛着汤的托盘;做到老管家身边;轻声说道。
  “给我吧。”
  老管家接过托盘;在门口停了会,叹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正坐在床上恹恹看着书的少年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老管家又端着汤进来了;便放下书,轻笑道:“老管家,这又熬得是什么汤啊。”
  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桌上,老管家看了眼少年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色;忍住再度叹气的欲望;只是说:“换了种汤,萝卜排骨,不都说冬吃萝卜夏吃姜么,小少爷趁热喝一点,补补身子。”
  “您老人家就差没给我弄人参来了,不然我真得补得流鼻血。”
  苏岸口上调侃着,却还是乖乖巧巧地端起碗,一点点吃着萝卜和排骨,然后将汤喝完,留下碗干干净净,就像被家长教育不能浪费的乖孩子。
  老管家站在一旁,低头看着烟色发丝的少年乖乖巧巧的样子,心底涌出一阵疼惜,张开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嘱咐了声,端着托盘又出去了。
  擦干净嘴角的苏岸又重新靠在床头,咳嗽了两声,只好把棉被往上拉了拉,重新把手中的书拿起来,心不在焉地翻阅着。
  拉开的窗帘外,玻璃外的天空高远而素白,如同洗得发旧的白布。
  苏岸低烧已经三天了。
  原本想着只是有些倦,并不想放弃通告,却被苏西棠强硬地要求留在家中休息,什么时候退烧,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工作。
  习惯了那个男人对他温柔的模样,等到面临不可违抗的命令,才想起来那是冷冽强势的地下教父,尽管那人现在比自己还要虚弱,正躺在走廊另一头的房间里。
  可即使再虚弱,几天前才被急救苏醒,苏岸也知道,那个人没有给自己任何清闲的时间。
  每天来家里的人就没有断过,苏岸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大部分都是往走廊尽头的房间。
  苏西棠不过是把办公地点从集团公司改到家中。
  好几次苏岸都想告诉他好好休息,可以康复一些再开始办公,不然这样伤根本好不了。却终归只能想想。
  他有什么立场呢。拒绝了他的告白,也是因为自己的拒绝才让那人方寸大乱,被伤得濒死。
  医院走廊中,惨白的灯光下。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吧……我都听你的。”
  苏岸已经疲惫至极地准备放弃他那无谓的别扭。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却只是侧着头看着他,表情淡然,目光仿佛寂凉的雪。
  “……阿岸,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苏西棠的声音很轻,甚至是遮掩不住的虚弱,可轻飘话语中的坚决,坚韧有如磐石。
  苏岸愣愣地回忆着苏西棠的话语,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书拿的都是倒的。
  颓然将书合上放在一边,少年揉着太阳穴,却完全不能抑制住心底的无力感。
  心脏仿佛被泡在水里,整个都在发胀,同时黏糊的难受,喘不过气来。
  苏岸忽然掀开棉被,走下床,将衣架上的外套取下披上,决定到院子里走走。
  刚一出屋,将感受到空气中冷冽的温度。
  院子里突棱棱的灌木丛仿佛沉睡的荆棘,守护着白色的秘密。
  往远处望去,什么都是灰而深沉的,落光了叶的高大树木,沉默的建筑物,瘦削的电线杆,甚至缓缓飞过天际的寒冷的鸟。
  真的是很寂寥的景色啊。
  苏岸将手塞进口袋里,微微缩着肩膀,漫无目的地走动着。
  身子真不太爽利,没一会就有些累,也因为觉得有些无趣,索性就近在凋零的花丛边的木椅上坐下,木椅的冰冷地温度刺激得苏岸一个哆嗦,苏岸真准备咬着牙忍了,却立刻有佣人送了厚厚的坐垫和暖手袋来。
  苏岸有些茫然地坐在佣人放好的坐垫上,佣人走之前偷偷跟他说:“……老爷吩咐的。”
  抱着热乎乎的暖手袋,苏岸却觉得自己手指像是被烫到了。
  坐在木椅上的少年,慢慢抬起了头。
  抬起头的苏岸,看到二楼阳台上的身影。
  坐在轮椅上的苍白男人身上盖着黑色的毛毯,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似乎是颔首望着这边。
  在最是坚韧沉默的树木都冷得要脱叶冬眠的季节里,苏岸挨着暖手袋的双手却要流汗。
  这一刻他们可能在对视可能又没有,少年却微微抿住了嘴唇,不想承认的紧张,不知原因的紧张。
  胸腔里泡了好久的心脏胀得软绵绵的,被什么翻来又倒去,七晕八素翻了好几个身,连气息都不稳。
  在苏岸准备站起身的那一刻,却是阳台上的人先动了。
  看着那人转动着轮椅离开阳台,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刚刚蓄了力的少年一下失去了所有力量,颓唐地坐回到椅子上。
  这算个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自己才是被拒绝的那个人呢。
  又或者,明明都拒绝了,还在这纠结什么呢。
  心底忽然窜出的羞恼像是终于使少年拥有了某种借口,又坐了一会,苏岸站起身回了房间。
  晚饭吃得不多,吃了药早早就睡下了。
  深夜不知几点,竟然是被热醒的。
  四肢都是软绵绵的,像被烤在温温吞吞的火上。说不出那火是从哪来的,似乎是生了温度的血,却又像更里头的骨头,被烘烤着都快要龟裂开一样。
  一片黑暗里,脑海中骤然浮现的凌乱画面竟然格外的清晰。
  埋在他体内的器官是火热的,抽插时望着他迷离满足的眼神是炙热的,温柔又霸道的身体纠缠是热的,拉着他没入浴缸水中的亲吻是热的,告白时吐在耳垂上的气息是热的,什么都是热的……
  真的……好热……
  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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