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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奸佞 作者:长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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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涉点了点头,道:“淮南都转了一圈,我怕皇帝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所以跑这里来!王不破镇守西川,隐有割据之势,所以来找他,也不怕连累他!”
  顾鹏飞嗯了一声,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淡淡的道:“有令狐春水贴身保护,不用怕有刺客来找你麻烦!”
  贾涉听顾鹏飞这么说,便缓缓的松开自己的手,他数次想要说些什么,但仔细想来,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道:“你……说的不错,总是我自己过于小心了……”
  顾鹏飞转过头来,看着贾涉,没见到他的时候,顾鹏飞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他的安危,此刻见到了,心中涌起了一股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强行压下,只是道:“既然没什么事情了,那你快些去休息吧,我也累了,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正好睡一觉!”
  说毕,顾鹏飞转身而出,剩下贾涉一个人留在房中,呆呆的看着顾鹏飞离去的身影。
  直到顾鹏飞的影子都走的不见了,贾涉才走出房中,有军士上前将贾涉领到他自己的住处,令狐春水早已等在那里,见到贾涉来了,便冲贾涉露出一个笑容。
  贾涉走上前去,脱了鞋袜,躺在床上,道:“鹏飞也在!”
  令狐春水扬了扬眉毛,笑道:“我还正在想帘幕后面的人是谁,原来是他!”
  贾涉点了点头,自己闭上了眼,默默的睡去,他当然明白,顾鹏飞忽然疏远他,自然是因为听到了军士所说的那句“他们两个正在亲嘴摸屁股”,待要解释两句,却根本没处说起,只得作罢。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也难以睡着,等他想要起身出去转一圈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70、王氏父子

  贾涉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等他再次起身的时候,不觉东方已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一夜无眠。
  令狐春水在他之后醒来,两人洗漱完毕,便有军士前来相请,说是王不破将军请贾涉过去。
  贾涉跟着那名军士,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在其后缓缓而行,来到一间大厅中,只见厅中陈设颇为简陋,厅中坐着三个人,一个是王不破,一个是顾鹏飞,另外一个却是贾涉从未见过的约莫十岁的青年。
  王不破一见贾涉来了,便站起身相迎,两人叙礼完毕,王不破便指着那名十岁的青年到:“这是犬子王仁,王仁,过来见过贾少傅!”
  王仁便朝贾涉行礼,贾涉朝王仁看去,只见他满脸凶悍之色,脸上还带着一条刀疤,从额头宛然而下,直入下巴,刀疤处红肉外翻,十分的狰狞可怖。
  贾涉对王仁笑道:“王公子不必多礼!”
  王仁上前一步,站在自己父亲身边,对贾涉道:“我等在西川,早就听闻贾少傅大名,贾少傅在京城为了顾将军蒙冤之事,感动上天,二月飞雪,真是大勇大义之人!”
  贾涉注意到王仁用的是“大勇大义”,而非“忠勇”,他环顾了一周,见厅中只有三人,心中疑惑,便问道:“怎么西川节度使不在?”
  王氏父子常年镇守西川,掌控军政大权,根基深厚,朝廷对他们既有猜忌的一面,又有利用的一面,故此派了数名文官,前来掌控政事,其官职在王氏父子之上,西川节度使则是首领,用来制衡王氏父子在西川的势力。
  王不破见贾涉一进来就问这个,便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道:“我们父子二人,因军情紧急,是秘密出成都的,节度使大人并不知晓!”
  王仁却不似其父这般城府,当即道:“那家伙当时反对我父子对鞑靼用兵,已经被我们囚禁起来了!”
  王不破脸上的肉微微颤动,望向王仁的目光似有责怪之意,王仁却不以为然,道:“父亲你也太过谨慎了,贾少傅被朝廷迫害,走投无路前来我西川,我们当以诚待之!”
  贾涉听这父子二人的口气,似乎多有不轨之意,他转头朝顾鹏飞看去,顾鹏飞面色不变,也不知顾鹏飞心中是怎么想的。
  王仁继续道:“小将听小道消息,贾少傅因为得罪了官家,一路东躲西藏。现在到了我西川,不必再过那种藏头藏尾的日子了!又听说贾少傅对于鞑靼军的战法颇有研究,发明了新式的火器……”
  王不破打断儿子的话,对贾涉和顾鹏飞笑道:“犬子年幼,胡说八道,二位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顾将军,西川北边的门户剑门关尚在鞑靼手中,于我朝是莫大的隐患,你我合兵一处,共破剑门如何?”
  顾鹏飞拱手道:“末将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只不过末将认为,剑门虽为门户,但北边的烈匕图虽已称汗,但是他的弟弟哈里格亦称汗,两虎相争,暂时不会南下。真正的腹心之患,却是南边大理国境内的鞑靼军,希望王将军于末将合并南下,将大理境内的鞑靼军合围,共同剿灭之,除去这个腹心大患!”
  王不破哈哈笑了两声,也未说好,更没有说不好,只是对着贾涉道:“贾少傅,你曾任荆湖制置使,又担任过枢密副使,后又听说前去淮南巡视,游历四方,相比有更高的见解,你认为呢?”
  贾涉在心中盘算衡量,这王不破显然是很有私心,即便是不想割据称王,也是想要世世代代镇守西川,自己若不顺着他的话说,肯定翻脸就将自己干掉了;若是顺着他的话说,自然是能够保身立命,不用再害怕赵理明的追杀了,只不过若是今日的话传了出去,将来被人翻出来的话,肯定又是大麻烦。
  他心中权衡,也未开口,王不破好似看穿贾涉的心思一般,道:“我西川自古富庶繁华,可攻可守,本来这次击毙鞑靼大汗,让他们内乱政权,是为朝廷立了大功的,但朝廷非但不加封赏,反而多多猜忌,我父子二人的遭遇,和贾少傅何等相似?”
  贾涉沉吟片刻,抬头对王不破笑道:“王将军和下官想的一样!我认为当先去剑阁,守住西北门户,再行南下,剿灭大理国境内的敌人。有句古话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嘛!”
  王不破见贾涉如此说,大笑道:“好一个攘外必先安内!贾少傅果然才高八斗,非我等所能及也!”说毕,王不破又转头看向顾鹏飞,道:“顾将军和贾少傅共事多年,朝廷传闻顾贾顾贾,想必是不会和贾少傅的意见相左吧?”
  顾鹏飞并不直接回答,只是道:“我听制川的!”
  王不破和王仁一起拍手笑道:“两位果然爽快!”王仁扭头,朝外面大声道:“来人,将囚犯带上来!”
  贾涉心中突突直跳,也不知这父子二人要带什么人上前,他等了一会儿,之间门外进来两个军士,压着一位文官模样的人,贾涉看了那人一眼,也不认得是谁。但那位文官见到贾涉,便忙叫道:“贾少傅救我!王氏父子两个反贼,想要图谋不轨……”
  那文官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被麻核塞住了嘴巴,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
  贾涉微微扬眉,看向王氏父子。
  王仁朝贾涉笑道:“这位就是西川节度使了!这家伙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数次在背后造谣生事,我与父亲商量,本来是想将他杀了。但父亲说我等不可行此大逆之事,以下犯上终究不妥!贾少傅乃是朝廷的枢密使,掌管调派将领之事,此事还需贾少傅做更为妥当!”
  贾涉的手藏在袖子中,他此刻已经完全明白王氏父子的用意,分明是要拉自己入伙,要立下投名状!
  贾涉此刻也没有了选择,他接过王仁递过来的剑,顺手一挥,西川节度使的人头便已落地,咕噜噜的滚出老远,血溅了他一身。
  王仁和王不破见贾涉杀了朝廷派来的人,便对贾涉和顾鹏飞的态度不一样起来,亲热至极,说了些许西川的兵力布置,又拿出地图,商讨如何夺下剑阁。
  顾鹏飞面色如常,贾涉指着地图上两边狭窄的山谷和高地,摇头道:“若是硬取,定然是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王仁道:“小将听说贾少傅在鄂州之时,用着新式的火药,打得烈匕图屁滚尿流,若是此次攻取剑阁,有新式火药相助,定然事倍功半!”
  贾涉这才知道王氏父子非要拉自己入伙的原因何在了,原来是想要弄到火药配方。
  贾涉对王氏父子点头笑道:“这个自然了,只不过光有火器还远远不够,至少还要抽出部队来训练,当日在鄂州,因为时间仓促,并不能发挥这些火器的真正威力!后来回了京,诸事缠身,便又将此事放下了!你们最好调集五千兵可靠的军士,由我亲自训练。并且召集西川的能工巧匠,收集好原料,以便大规模的制造。此事机密,千万不可假手于人,更加不可泄露出去半点!”
  王仁见贾涉不仅答应帮忙,还指出了许多细节方面的问题,不由的大喜,又问了些贾涉的具体事宜,便出去准备。王不破却不似儿子那般乐观,他对于贾涉还是心存疑虑,和贾涉顾鹏飞两人又说了些合兵围剿的事情后,便亦告辞出去,派人将贾涉还活着的消息,秘密的散播出去,好让贾涉无路可去,只能依附自己。
  待到厅中一人也无的时候,顾鹏飞才将门关上,回头去看贾涉。
  贾涉正低着头,拿手撑着下巴,兀自沉思,阳光从窗棱漏进来,在贾涉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顾鹏飞看了贾涉一会儿,低声问道:“这王氏父子,看样子是准备自立为王,割据称帝了,你……当真准备帮他们?”
  贾涉抬头,看着顾鹏飞,顾鹏飞面容隐隐的带着一丝疲倦,眼中满是血丝,贾涉忽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你昨天晚上没睡?”
  顾鹏飞道:“睡不着!你刚刚跟王氏父子所说的,是虚与委蛇,还是真的想反?”
  贾涉道:“那你呢?你明知他们两人图谋不轨,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合作?”
  顾鹏飞不答,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只要不是鞑靼人,我……我真的不知道!”
  贾涉也默默的不说话,两人沉默,片刻之后,贾涉笑道:“反正赵理明活着,我是不可能回京的!谁主天下我并不在乎,我只希望我的朋友和家人,不受伤害!”
  顾鹏飞低低的嗯了一声,道:“你留在西川,终究不是长事,王氏父子现在需要你,所以将你奉为上宾,难保他们将来不会卸磨杀驴!你,为什么不去我军中?”
  贾涉道:“你儿子尚在临安,我不想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顾鹏飞露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笑容,带着两份惨淡之意,过了一会儿,忽然道:“你不是说,你喜欢女人么?”
  贾涉脑袋轰的一炸,心中暗想:他果然还是问到了这个了!
  顾鹏飞见贾涉不答,也不再多问,只是道:“算了,不提这个,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也不多事了!”说毕,便站起身朝外走去。
  贾涉猛然伸手,拉住顾鹏飞,两人对望,顾鹏飞喉头微微抖动,他看得出贾涉眼中的恋恋不舍之意,却也忘不了昨日听见的话。过了许久,他有些艰难的道:“我不喜欢跟人分享,你还是不要拉着我了!”
  贾涉心头涌上一阵没来由的难过,他微微低了头:“鹏飞,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顾鹏飞抿着唇,愣愣的看着贾涉,过了许久,才用着低沉的嗓音道:“你怎知我是怎么想的?”
  贾涉缓缓的松了手,颓然坐回原位,道:“我的确不知道,我连自己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我只是,看见你对我十分冷漠,心中有些难过罢了!”
  顾鹏飞也不知该怎么办,两人沉默与对,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请问贾先生在吗?”
  贾涉赶紧跳起来,拉开房门,却见外面站着一位军士,对贾涉躬身道:“贾先生,我等刚刚捉到一名女子,她自称是先生的妻妾,特来通报!”
  贾涉吃了一惊,也不知是哪个美女来找自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女的漂亮不?”
  军士尚未回答,便被顾鹏飞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贾涉责备道:“你搞什么?!”
  顾鹏飞隐有怒意:“你搞什么?!”



  71、鹏飞表白

  贾涉有些不悦,顾鹏飞窝着一肚子邪火,找不到地方发泄,此刻正好有了借口,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贾涉,你祸害了一个又一个,到底想要怎样?!男的不放过就算了,连女的也不放过!”
  贾涉道:“你激动什么?我都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老婆了!”
  顾鹏飞道:“那你问人家姑娘漂亮不漂亮做什么?”
  贾涉道:“我凭什么问不得?再说了,我问一下又怎么样?春水都从来不管这些……”
  贾涉一句话尚未说完,便猛然被顾鹏飞按倒,死死的吻了下来。
  顾鹏飞略微干涩的唇,在贾涉的唇上又吸又咬,好似要将他吞入腹中一般,带着愤恨和不甘,狂风暴雨一般,他的舌强行的撬开贾涉的牙齿,霸道的侵入,在其中攻城略地。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在门外问道:“贾公子,你是不是在里面?”
  贾涉一听门外的声音,便在心中叫苦不迭,心说碧云花魁,你跟着我这么长时间,别的没学到,倒是学会了我满口胡说啊!
  耳听得碧云已经准备进来,贾涉开始激烈的反抗起来,用力的去推按住自己的顾鹏飞,顾鹏飞却纹丝不动,只听得门哗啦一声被推开,门外响起了一声低低的惊呼!
  顾鹏飞终于放开贾涉,回头看了门外的碧云一眼,对贾涉道:“你如意了?这个很漂亮!”
  说毕,转身而出,贾涉也不好去追,只得将碧云让进房中,打着哈哈:“咦,碧云,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碧云抿着唇,看着贾涉有些狼狈的模样,低头轻笑。
  贾涉怒道:“没上没下!你干什么自称是我的老婆?!”
  碧云抬头笑道:“奴家不是有意的,只是,若不这样说,他们不肯带奴家来见公子呢!”
  贾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释了,走了一夜的路,也累了吧,我叫他们带你去休息!”
  碧云看着贾涉嘻嘻一笑,道:“公子不必多虑了,带我前来的是王仁将军,他已经为我安排好了住处,只是我不放心公子,所以过来看看的!”
  贾涉不满的嘟囔:“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碧云歪着脑袋,大胆笑道:“公子,你是不是现在特想打发我走,自己好出去追那人啊?那人是谁?”
  贾涉更加不满,脸上早已红了一片,他也不好对着这个小姑娘发脾气,只是皱眉道:“去去去,你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打听些有的没的!”
  碧云一笑:“公子不肯说,奴家去问令狐大哥去!他肯定是知道的!”说毕,碧云一扭头跑开了,贾涉无奈的看着碧云的背影,见她走的方向并不是令狐春水所在的地方,正想上前去给她带路,却不料横插出一个王仁来,王仁抢在贾涉之前拦住碧云,露出一个微笑,他脸上的刀疤在这个笑容之下,扭曲的更加狰狞了,贾涉看了心中都有些忍不住的作呕。
  却不料碧云神色不变,对着王仁行了一个万福,两人说了几句话,王仁便引着碧云去了。
  贾涉微微抬头,看见正是下午的阳光,冬日明媚无比,他又被王不破找去,说了一些挑选士兵的要求之后,这才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残阳如血,却找了一圈,也没见到顾鹏飞的身影。
  贾涉四处问了问,得知顾鹏飞在城外山顶布置军事,便独身一人,朝着山顶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天色便渐渐的暗了下来,山中寒风一吹,冷的他有些打哆嗦,想要回去,却已经走了一半了,要继续上前,看看天空中彤云密布,只怕是要下雪。
  他心中微微犹豫了片刻,便又朝着山顶走去,等到爬上山顶的时候,果然天空中已经飘起纷杂的小雪,接着火光和雪光,他看的清楚,山巅之处,顾鹏飞的影子站在尚未修好的城墙边上,周围一人也无。
  贾涉本来是想要过来找他的,但是此刻离顾鹏飞不过百步的距离,却又有些停滞不前了,他心中也在不停的问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考虑一些没边的事情,但他却难以控制的不去想,他竟隐隐的觉得,看见顾鹏飞的时候,心中烦闷焦躁,但是没看见他的时候,却更加的有些坐立不安。
  却正在他停滞不前的时候,顾鹏飞猛然回过头来,朝他这边看过来。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不大一会儿,便从碎雪变成了鹅毛大雪,将两人的视线都遮蔽住,满山都被裹上了一层银装,在黑夜之中,现出隐隐的青蓝之色。
  贾涉在心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脚步,正想往前跨出两步,却不料前方响起一个声音:“你过来找我做什么?”
  贾涉睁大眼睛,透过密密的雪花,看见顾鹏飞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离自己十步之内的距离。
  贾涉走上前去,讷讷的道:“我只是四处逛逛,不是特意来找你的,正好碰上而已!”
  顾鹏飞低低的嗯了一声,道:“雪下大了,快些回去吧,不然等一会大雪封山,恐怕今天就回不去了!”
  贾涉道:“好!”
  顾鹏飞便走在前面,贾涉跟在他身后,默默的走着,上山的小路颇为崎岖,下山的时候又落满了雪,有些打滑,顾鹏飞也没回头,听的身后贾涉的脚步声有些异样,便伸出手,道:“拉着我,免得滑倒了!”
  贾涉犹豫了片刻,将手放在顾鹏飞的手掌之上,对方的手掌温暖又干燥,掌心有着粗糙的纹路,摸起来十分的安心。
  顾鹏飞拉着贾涉,走了一段路,雪却越下越大,茫茫之中,不辨方向,顾鹏飞猛然停下脚步,道:“今天恐怕是不能下山了,至少要等明天天亮!”
  贾涉看了看四周,树梢已经落满了雪,根本无处容身,他坚持道:“半夜肯定会冻死的,不能呆在这里!”
  顾鹏飞沉吟片刻,道:“这山上也有工事,离这里不远,走两步就到了!”
  贾涉的手猛然一僵,顾鹏飞也没有说话,两人心中都隐隐约约的明白一些事情。
  两人就站在雪地里的山路上,不大一会,雪便将贾涉的肩膀头顶都铺满了。
  顾鹏飞回过头来,看着贾涉,眼神十分复杂,嘴唇几度张开,又数次合上。
  贾涉问道:“你想说什么?”
  顾鹏飞的胸膛起伏不定,他伸出手,抚落贾涉肩头的落雪,却不料雪下得更大,根本抚不尽。
  贾涉道:“别瞎忙活了,反正已经落了一身了!”
  顾鹏飞的手便停留在贾涉的肩头,一动不动,他的头发,睫毛上都沾了雪花,一双眼睛深邃无比,看着贾涉,其中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贾涉垂了眼,问道:“你,什么意思?”
  顾鹏飞道:“我也不知道,我没见到你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想你。但是现在见到了,却觉得还不如不见的好!”
  贾涉扬眉,对着顾鹏飞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既然如此,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些回去吧!”
  顾鹏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可能,回不去了!”
  贾涉茫然问道:“什么?”
  顾鹏飞默默的看着贾涉,呼出的气息,在黑夜的空中,形成团团的白雾。
  贾涉道:“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顾鹏飞深呼吸数次,才摇头道:“我不想回去!你……不管你怎么想,我没法忘记你!”
  贾涉好似被大锤击胸一般,胸口一阵窒息,却听顾鹏飞道:“即便是我知道了你和令狐春水的事,我还是没办法,没办法不去想你!我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心中固然难过。可是看不见你,却更加难过……我想,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贾涉心中乱跳,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毫无意识的问道:“什么完了?”
  顾鹏飞低声道:“我……大概要打一辈子光棍了!自从那天,你帮我治伤……不,或许更早,自从那天你在鄂州不肯独自离开的时候,我脑袋中就满满的都是你!除了你,我没办法去爱别人。”
  贾涉听的顾鹏飞表白,心中颇为感动,他微微的仰起头,雪花落在他的脸上,顷刻间便化成水滴,顺着他略尖的下巴,蜿蜒流入衣领之中。
  顾鹏飞伸手,捧住贾涉的脸,慢慢的凑近,两人的呼吸交织,最终两片唇合在一起,深深的吻了起来。
  这次,顾鹏飞十分的温柔,带着一丝低低的叹息,贾涉激烈的回应着,唇舌交缠,呼吸都要窒息。
  过了许久,两人分开,一丝银线挂在两人的唇角,顾鹏飞道:“今晚别回去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贾涉的胸膛起伏着,隔了半晌,才低声道:“好!”
  顾鹏飞拉着贾涉的手,朝着另外一条路走去,一开始只是慢慢的走,到后来却变成了小步的跑,最后竟在雪地山林中飞奔起来。
  贾涉只觉得耳朵中,听得见簌簌的落雪之声,顾鹏飞一直奔到一个破旧的木屋前停下,也没再多说话,闯进房中。
  两人一进屋,顾鹏飞便反手将房门合上,紧紧的抱着贾涉,再次深深的吻着。
  贾涉伸手,抱住顾鹏飞的腰,热切的回应着。
  顾鹏飞伸出颤抖的手,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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