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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奸佞 作者:长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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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涉转过山头,看不见烈匕图时,即刻发足狂奔,山下就是张杰的驻地,他一口气跑到张杰营中,却见到令狐春水正在跟张杰帐中,跟他说些什么。
  令狐春水一见贾涉前来,即刻上前一步,想要说话。
  贾涉看了张杰一眼,道:“张将军,我有些话要私下和春水说,你能让一让么?”
  张杰便走出帐去,贾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骂道:“真是倒霉透顶!”
  令狐春水道:“出事了?”
  贾涉忽的一笑:“没有,正是好运气!我们的人都带了吗?”
  令狐春水道:“都在,现在应该已经在张杰的水军之中,这里正是下水,又正好顺风,三个时辰内,就能抵达对岸,换上马,只跑一夜,就可到达鄂州城!”
  贾涉道:“事不宜迟,快走!”说毕就要出去。
  令狐春水拦住贾涉:“天还早,烈匕图会发觉的!”
  贾涉拿袖子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唇,道:“他估计正在发呆!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别说了,现在就跑!”
  说毕,刚要出帐,忽的想起一事,道:“不,还是让他发觉的好!他现在身边没多少人,要发觉我跑了,派兵追击,必然派张杰的兵!”
  说毕,便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封信件,藏在张杰帐中的几案下,走出帐去。
  张杰正等在外面,见到贾涉出来了,便问道:“国师,刚刚令狐先生来,说大汗命我带你前去查看敌情?”
  贾涉点了点头,拉着张杰走出帐外,指着依旧站在山头的烈匕图,道:“恩,大汗就在上面查看!我们出发吧!”
  张杰见到烈匕图亲临,甚至还对着自己身边的贾涉露出了一个笑容,便不疑有它,即刻发动探查消息用的小船,顺流而下,行至河中的时候,张杰忽然觉得驾船的人眼生,便问道:“这些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行至河中的时候,张杰忽然觉得驾船的人眼生,便问道:“这些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贾涉四处一看,此地离张杰的驻地大约有个上千米的样子,也是时候说出真相了,便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做出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道:“将军有问,我不敢拿谎言搪塞,我并不是要前去查看敌情,而是准备归国!”
  张杰吓了一跳,二话不说便站起身,手按在了腰边的刀柄上。
  令狐春水的手亦按在了剑柄上,贾涉朝张杰行了大礼,道:“我本是汉人,终究难忘故国,此次返回,陛下虽保我性命无忧,但必然也不会被重用,并不会对大汗造成什么威胁,还请将军行个方便,放我回去,涉终身感激不尽!”
  张杰紧紧的抿着唇,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目光中的犹豫之情却流露无遗。
  张杰犹豫之中,小船却容不得他犹豫,去的甚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有已经行出数里,张杰道:“我若放你走了,大汗问起,我该如何作答?!”
  贾涉道:“大汗此次南征,水军全仰仗将军叔父,想必不会在这种时候为难将军!将军还记得沙漠之中,某舍身相救否?”
  张杰跺脚道:“我真是后悔,和你交善!”
  贾涉见张杰如此说,心中便安稳了下来,知道张杰是准备放自己走了,他尚未说话,忽见到河面上又有小船飞来,船头站着一人,不是别个,正是张杰的叔父张柔。
  张柔对着张杰大叫:“你个不孝子,是准备和贾涉一齐叛国逃跑吗?”
  张杰脸上的神色猛然就变了,不动声色的道:“贾少傅想去江南一游,侄儿不过是送他过江,怎么谈得上叛国?”
  张柔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在黑夜中看得清他花白的两撇胡子上下抖动,张柔大骂:“你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大汗有命,杀了贾涉,饶你私自叛逃之罪!”
  张杰看了贾涉一眼,只见贾涉神情楚楚可怜,正在不住的向自己作揖,恳求自己,他生来吃软不吃硬,心中此刻已经有了怒火,但是平日对叔父忍让惯了,心中在怒,也不敢发火,只是道:“叔父不要听旁人瞎说,绝无此事!”
  张杰话音未落,忽从江面上又赶来数百艘小船,领头一船飞驰在前,正是平常欺压他的堂哥张宏领队。
  张宏一见张杰,便破口大骂:“你个里通外国的白眼狼!然跟天水朝勾结,想要阵前倒戈谋反!”
  张杰一张脸涨的红,双目喷火,大声道:“大哥,你不要栽赃诬陷!”
  张宏哼了一声,手一抖,亮出一封信,大骂道:“这封里通外国的信,在你房中找到,还什么只要你返回天水朝,即刻封为上将军!好你个张杰,还要狡辩?!”
  张杰一时愣住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封信是贾涉干的好事,只是大声分辨:“我没有里通外国!我妻儿都是鞑靼人……”
  张宏重重的呸了一声,一挥手,小舟的乌蓬之中,即刻被绑出一名妇女,一名幼童,都衣衫凌乱,正是张杰的妻儿。
  张杰大惊,继而愤怒无比:“你平常就看我不顺眼,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什么要欺负我老婆孩子!”
  三人说话时,贾涉所带的侍卫亦在奋力划船,张柔忽放软了语调,道:“贤侄,你杀了贾涉,提他的头,跟我回去见大汗!我帮你说两句好话,你最多关几天,不会真的按叛国罪论处的!”
  贾涉趁机小声嘀咕:“自己是汉人,还口口声声的叛国叛国,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叛国!”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钻进张杰的耳朵,张杰双目通红,刷的一声,拔出自己腰间的剑,指着他的堂哥,怒喝道:“放开我老婆!”
  张宏根本不理会张杰,只是大声道:“爹,这白眼狼根本不会听你劝说的,他早就和贾涉密谋好了,他回到南朝,贾涉就是他上司,他现在拍贾涉的马屁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他?!”
  张杰怒目相视,张宏手一挥,道:“当初你南下,我就说过,你要是不老实,就杀了你的妻儿!给我推倒江心喂鱼!”
  张宏手下的士兵,手起刀落,张杰的妻子脑袋一下子就被砍了下来,咕噜噜的滚到河底,他儿子吓得大叫:“爹,爹救我,救我!”
  张杰大吼一声,忽从船头跃起,朝着张宏所在的船扑去,两船却相隔甚远,根本扑不到,张杰在水中奋力击水,逆行回游,一边游一边大叫:“张宏,老子要杀了你!”
  张宏二话不说,手一挥,冷冷的道:“放箭!杀了这狗杂种!”
  张柔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然这么讨厌堂弟,说杀人就杀,此刻想要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况且又在张杰的营帐中找到他通敌信,此刻也不再劝降,只是命自己的副官赶快发信号调集战舰过来,好歹要活捉到张杰,好和烈匕图交代。
  张杰在水中奋力游泳,张宏所带士兵乱箭如雨,噗的一声,一枚羽箭射入他的臂膀,鲜红的血即刻在水中荡漾开来,张杰身上连中两箭,手臂酸软,张宏催促船只赶来,眼看张杰就要葬身河底,忽一声清啸,一片红影闪过,张杰只觉得一只有力的手臂拉住朝下沉的自己,将自己拖回去。
  张杰回头,见救自己的人是令狐春水,不由的红了双眼,大声道:“你们快跑,我要和这混蛋拼了!”
  令狐春水不理会他的话,带着他急速潜行,爬到贾涉所在的船边,两人爬了上去,张杰的双手握得紧紧的,双臂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血,张宏大声道:“张杰,你果然叛国,你儿子的命也不要了吗?”
  张杰大声怒斥:“我是汉人,你也是汉人,却帮着鞑靼杀害汉人,到底谁卖国,谁叛国?!”
  张宏被张杰骂的脸上一阵发红,恼羞成怒之下,一剑下去,将张杰不满十岁的儿子也杀死江中。
  张杰长声大叫,作势要再次下水前去和张宏拼命,却被令狐春水拉住,令狐春水低声道:“张将军,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张杰大叫:“滚,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为我妻儿报仇!”
  令狐春水还要劝,却忽听得贾涉下令:“调转船头,杀回去!”
  令狐春水一愣,张杰却噗通一声跪倒在甲板上,朝着贾涉叩头:“贾太傅的恩德,末将永远不忘!”
  张杰此刻已经没有再称呼贾涉在鞑靼的官职,而称呼他在天水朝的官职了。
  令狐春水不再多话,张杰将衣襟撕破,缠上自己手臂的伤口,两人挥动武器,打落射来的乱箭,划船的侍卫,都奋力挥浆,不过片刻,便已经接近张宏冲到最前面的小船,张杰已经红了眼睛,不待两船靠拢,便大喝一声,从甲板上跳起,跳到张宏所在的船,连挥数剑,将张宏一条手臂砍断,张宏眼见形势不妙,即刻跳入水中逃走,张宏所带士兵还要前来追赶,张杰立在船头,大声道:“我们都是汉人,眼看鞑靼欺南下,难道还准备自相残杀吗?!”
  张宏来得及,调集的都是张杰的旧部,此刻张宏落水逃跑,他的父亲张柔一看形势不对,早就调转船头逃了,江面上数百条小船,都是张杰的旧部。此刻张杰发话,众人都沉默不语,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平日在鞑靼,虽说烈匕图不歧视汉人,但其他的鞑靼人都是对他们排挤打压,虽烈匕图南征,不过是因为战利品丰厚。
  现在张杰立在船头,振臂高呼:“我父本是南朝将军,诸位也有亲友在南朝,我们都是汉人,现在我要南归,愿意跟我走的,到我身边来!”
  即刻便有两三条小船驶到了张杰身边,大多数却还犹豫观望。
  贾涉缓缓地从船上站起,大声道:“我朝陛下,登基三年,平西川,灭奸贼,是个宽厚仁和的明君,陛下已经下令,有愿意南归的汉人,皆不计前嫌分与土地。若有立功者,加倍封赏!现在鞑靼想要灭我族,我们岂可为虎作伥,不辨是非?”
  张杰的众多部将,一听到了南朝能够分得田地,又因为本身都是汉人,一时间呼啦啦的过来了一大片,江面上小舟穿梭,不多时敌我情势已经逆转。
  张杰见还有小部分没有动静,也不愿在多留时间,勒令部下,全力划水,顷刻之间,便已经驶出数十里,张柔带着水军在后追击,这部分人却顺风顺水,根本追之不及,张杰带着部下,和贾涉令狐春水顺流而下,不过一夜路程,天亮之时,便已经抵达鄂州城外。
  张柔此刻见到已经孤军深入,双方在鄂州城外的江上交战,鄂州城的守军得到贾涉的信号,及时出援,双方交战,张柔败绩,率军而归。
  张杰带着上千名士兵南归,进入鄂州城中。
  时隔多年,贾涉再次来到鄂州城中,不由的感慨万千,驻守在鄂州城的,是李凤娘的爹李文德,见到贾涉归来,欢喜不尽,将贾涉等人带去安歇,又向朝廷通报,说贾太傅带军来归。
  等他向赵启写完折子之后,想了想,又用飞鸽传,将贾涉已经回来的消息,送到了在西川驻守的顾鹏飞处。
  贾涉在江中逃奔半夜,白天又跟着李文德一齐去安顿张杰带来的水军,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疲惫之极的倒在床上,一睡不醒。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尚未睁开双眼,便觉得一种熟悉的感觉直击心底。
  他的手被另外一张粗糙的大掌握的紧紧的,掌心的厚茧,以及那种温暖的热度,让贾涉尚未睁开眼睛,便已经叫出了那人的名字:“鹏飞!”


  107、谁辜负了谁
 
  “阿涉!”那个熟悉的音调,带着一丝沉厚和沙哑,在贾涉的耳边响起,贾涉睁开眼,终于见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人。
  那个人的双目中有着细密的红丝,脸上有着风霜之色,比贾涉印象中的又黑了一点,但眼中的神情,却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样子。
  带着一丝眷恋,两份惊喜,三分柔情。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片刻之后,两人开始接吻。
  直到贾涉的气都喘不过来的时候,顾鹏飞才微微的松开贾涉,声音微微的颤抖:“你终于回来了!”
  贾涉盯着顾鹏飞的脸,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鹏飞,我每天都在想你!”
  顾鹏飞握着贾涉的手,声音哽咽:“我也是!你在北国,肯定吃了不少苦,都瘦了好多!”
  贾涉微微的笑了笑,猛一抬头,看见令狐春水的影子出现在门口处。
  顾鹏飞顺着贾涉的目光看去,便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令狐春水,令狐春水的手上,还端着稀粥。
  两人相见,不免格外尴尬,令狐春水走进房中,将粥放在桌上,淡淡的道:“我见你没吃东西,就给你带了点回来!”说毕,转身就走。
  贾涉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春水,你去哪里?”
  令狐春水回过头来,深深的看着贾涉,又将目光移到顾鹏飞身上,最后停在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上,道:“你和顾将军许久没见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我随便出去转转!”
  说毕,便走了出去,贾涉心中有些茫然,更有些不知所措。
  顾鹏飞见贾涉低着头,一语不发的样子,便道:“你要不先吃早餐?”
  贾涉回过神来,穿好衣服,喝了稀粥,喝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喝不下去了,将碗放下,抬起头问顾鹏飞:“鹏飞,你听说了那些谣言么?”
  顾鹏飞道:“听说过,但是既然是谣言,我也从来没信过。我相信你绝不会叛国,此次你不仅自己归来,还成功策反了烈匕图的水军将领,就更加证明了这一点!你放心,陛下决不会被谣言所蛊惑前来问罪于你!”
  贾涉低着头,过了一会儿,小声道:“那些谣言,也不全是假的……”
  顾鹏飞没有说话,贾涉继续道:“至少,有些是真的。我没回来之前,已经想好了,我想,我大概和你是不可能的了!”
  顾鹏飞的手在微微的发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笑道:“怎么忽然这么说?”
  贾涉道:“因为……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春水在一起,我不会再离开他,在北国……在北国,我和他已经很亲密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你是决不会原谅我的。即便是你原谅,我……我也没打算离开他……所以,我们大概,只能这样子,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顾鹏飞低低的嗯了一声,脸上不见悲喜,只是摸了摸贾涉的脑袋,道:“你或许有些累了,先别说这些,你很久没有回来,不如我带你去看看鄂州城怎么样?这几年日夜备战,城中防御和你那次在这里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贾涉点了点头,与顾鹏飞一同走出房中,李文德陪在一旁,三人在城中观看布防情形。
  李文德陪了两人一会儿,便找了机会离开了,贾涉和顾鹏飞并肩走在城墙上,他总觉得自己心中压着一块大石头,不说不快。走到城门处,贾涉猛然止住脚步,看着顾鹏飞道:“你虽不问,但我总觉得有些事情,不能瞒你。”
  顾鹏飞微微的笑了笑,声音十分的温和:“那你说吧,我听着!”
  贾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始从他离开天水朝,抵达烈匕图营帐处说起,自己如何前去哈里格处劝说令狐春水,又如何被烈匕图封为国师,如何策反张杰,最后又如何逃回来。
  等到全部讲完了,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十分。贾涉看着城头落日,道:“烈匕图的大军,不过数日就会抵达。我想,我和你,就这样吧!”
  顾鹏飞一直沉默,用脚踢着城墙上的石子,此刻听贾涉说完,忽然道:“所以,你是已经不喜欢我了,要和我划清界限么?”
  贾涉不知该如何说,只能沉默。
  顾鹏飞道:“如果你真的下定了决心,要离开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不会觉得遗憾,会常常后悔么?”
  贾涉道:“总是会有遗憾的……或许会后悔吧!我也不知道……我只是……”
  顾鹏飞伸手,轻轻环住贾涉的肩膀,低声道:“如果你已经完全不喜欢我了,说这话的时候,应该是满心欢喜,但为什么却露出如此痛苦的神情?”
  贾涉勉强笑道:“哪里有很痛苦?”
  顾鹏飞道:“你和令狐春水的事,我两年前就知道了。那个时候我曾经很难过,但……但我自己也不明白,今天听你说出这种绝情的话,才知道还有更让人难过的事情!”
  贾涉抬头,想说写什么,便被顾鹏飞深深的吻住。
  贾涉开始有些抗拒,最后却激烈的回应起来,城墙被苍茫的落日染成了红色,两人在城楼的角落里接吻。贾涉发现,即便是在心中,对自己说过一千遍,一万遍,但是事到临头,根本无法抗拒顾鹏飞的吻。
  顾鹏飞缓缓的松开贾涉,看着对方的脸。贾涉的脸上微红,眼中布满水汽,其中流露出的是对自己的不舍和眷恋,和从前没有半分两样。
  顾鹏飞低声道:“别再说那种傻话了,我爱你!你也爱我,是不是?”
  贾涉听见顾鹏飞这样说,心中又是难过,又是甜蜜。过了片刻,才道:“是……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可是……我不能够抛下春水,决不能!”
  顾鹏飞将贾涉紧紧的拥在怀中,下巴抵着贾涉的头,过了半晌,才道:“我……知道,因为,你也爱他!”
  贾涉道:“所以,你们两个,我只能选择一个……你没有了我,还有儿子,也会过得幸福快乐。但是如果我离开了春水,他为了我千里迢迢一路归来,他早已抛下一切,我不能负他。”
  顾鹏飞顿了顿,道:“是,我知道!我们三人之间,总是要有一个了结。但现在,不是时候!敌国大军压境,大战一触即发,百姓即将陷入战乱,国家安危亦在此刻。我们现在纠缠于这些事情,不是大丈夫所为。待到击退鞑靼,天下太平,我想,我们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贾涉微微闭了眼,片刻之后睁开,道:“你说的不错,是我不对,这几天全想这件事情了。现在头等大事,还是如何对付烈匕图的几十万大军!”
  顾鹏飞露出微笑,拍了拍贾涉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和李文德还有张杰将军好好的商量一下,看该如何部署!你或许还不知道,陛下此次亲率六军,坐镇建业。他已经听说你回来的消息,估计不出三天,便会召见你了!”
  贾涉精神一振,不可置信道:“陛下他真的到了建业?我还以为是烈匕图胡说八道!真是个好消息!”
  顾鹏飞带着迷恋的目光,看着贾涉,和他携手走下城楼。
  当天晚上,贾涉便和顾鹏飞,李文德与张杰三人,商议该如何阻截烈匕图的大军。又将商议结果,写了折子送给赵启。等到商议完结后,贾涉一个人回房,走了两步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却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四处张望。
  张杰走在贾涉身旁,见他四处望,便问道:“太傅在找什么?”
  贾涉道:“好像,好像一整天都没见到春水!你看见他了么?”
  张杰“啊?”了一声,随即含混道:“没……没看见过……”
  贾涉哦了一声,缓缓的回到自己的房中,一眼就看见自己的桌上放着一幅画。
  贾涉快步上前,将那幅画拿起,只见画上画着一株桃树,桃花开得灿烂,树下一江春水缓缓向东流。在画的空白处,写着一行小字:当年所遇是何人?不识张郎是张郎,我爱的不是你,你爱的也不是我。相濡与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贾涉只觉得心被什么东西猛然击打了一下,隐隐的窒息感迅速的弥漫开来,将他包围。
  他大口的呼吸,片刻之后,冲出房外,大叫:“春水!令狐春水!春水!你在哪里?”
  他径直冲进令狐春水所住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他奔出府衙,在街道上大呼大喊,见人就问,但得到的都是摇头。
  最后他冲至城门处,终于在南门守军处得到消息——在傍晚时分,令狐春水出城去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贾涉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甚至连站也无力站起,他顺着城墙角,缓缓的坐下,心中一幕幕的闪过和令狐春水相处的那些画面,往日想起这些,他的嘴角都会不知不觉的带上微笑。如今想起,眼泪竟无法控制的一滴滴落下,最后竟如决堤的洪水,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忍不住痛哭起来。
  正在贾涉抱头呜咽的时候,忽听见耳边顾鹏飞的声音响起:“阿涉,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贾涉抬头,脸上还留有泪痕,他拿袖子擦了擦眼泪,将攥在手中的画递出:“春水他,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说道此处,又忍不住溢出泪水。
  顾鹏飞皱了皱眉,道:“别这样,张将军还在一旁看着呢!”
  贾涉吓了一跳,赶紧抬头看天,硬是将自己涌出的泪逼回去,却听见张杰道:“贾太傅,你也别太伤心了!”
  贾涉咬着唇,过了半晌才平静下来,神情呆滞,又自言自语:“我这一路上,又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他要走,为什么说都不跟我说一声?他为什么……他就算是发现,自己喜欢的人不是我,好歹认识一场,招呼总要打一个……就算是厌弃我了,他总归当面要说一声,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他,贾涉一连两三天都精神恹恹的,李文德和顾鹏飞都已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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