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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十国-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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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珂大喜:“我与自通共打江山之时,从厚尚在年幼,自通定不负我。”左右众将连声称道。

李从珂暗结索自通、杨光远两部兵马,以左臂扎白绫为号当夜出兵,王思同意欲久困凤翔,尚不知有人倒戈。事发突然,十万官军自乱阵脚,李从珂亲率守军夜袭敌寨,索自通、杨光远暗中策应,使得凤翔四面火光冲天,喊杀连绵。王思同睡梦惊醒,慌忙挂甲上马,大战未几,中军已乱,王思同命副将尹晖率大部兵马断后,自带五百亲兵向东逃去。尹晖率几千败兵逃出数里,见十万官军大势已去,又有李从珂率兵紧追不舍,只得归降。正是:

男儿膝下有黄金,伏地一哭泠三军。

示以弱相求怜悯,煽得旧事换忠心。

李从珂凤翔反败为胜,斩敌两万种,沿途收降三万人,缴获辎重粮草无数。李从珂当夜大犒三军,军师李专美劝道:“今夜大胜,尤壮军威,千岁当乘胜追击,不可给朝廷已喘息之机。”从珂应允。

两日后,潞王李从珂命大将张敬达为先锋率三千精兵先出汉中,大将房暠押解粮草辎重在后,亲率八万大军向东进发。凤翔之东,乃是西京长安。一路之上,旌旗蔽日,寒甲映光, 李从珂率兵来至长安城,镇守长安的乃是大将刘遂雍,刘遂雍登上城头一看潞王八万雄兵,吓得是魂不附体,只得开关献降。

长安失守报传至洛阳,李从厚依旧熟视无睹,只顾玩乐。朝中文武百官皆束手无策,唯有大将药彦稠自率三千人马赶往华州汇合王思同。药彦稠刚到华州不过一日,潞王李从珂率八万人马将华州围困,华州兵马不过五千余众。李从珂率兵关前列阵,药彦稠率兵相迎。两军阵前,李从珂见是药彦稠言道:“药将军别来无恙,昔日将军替我诛安重诲,小王感恩不尽,今出于国家大义而用兵,将军何不归顺。”

药彦稠冷笑道:“当初杀安重诲乃时局所迫,安公临刑前曾劝言‘重诲可杀,国家不可负’。千岁反相天下皆知,药某若降何颜再见东都父老?”

从珂闻言大怒,降将尹晖言道:“末将愿取药彦稠人头,献于千岁麾下。”尹晖催马上阵,药彦稠手持雀舌枪,催动胯下抱月乌骓马与尹晖大战,两军战鼓擂动,不过三合,尹晖便被药彦稠挑落马下。

李从珂见先折一将,暗叹药彦稠武艺高强,亲自策马提锤出阵交战,二人战至一处,而是回合未分胜负。左军师韩昭胤恐李从珂有失,命大将张敬达率三千士卒出战,药彦稠自知兵力不及,败退回城。各自收兵,军师韩昭胤对从珂言道:“今观药彦稠武艺高强,不能轻取,千岁可断水绝粮,华州等能不攻自破。”从珂即刻令人死困华州,绝其粮道。

数日后华州粮尽,药彦稠、王思同率兵突围不成,皆被叛军擒获。李从珂令人将王思同、药彦稠押至中军,二人宁死不降。李从珂见劝降不成,暴性大发,令将二人斩首。断头台前药彦稠仰天长叹:“先帝爷,只恨你嫡子不贤,养子不忠,李唐社稷禁毁其手。”言罢,人首分家。

大都督王思同、大将药彦稠皆被正法,举国震惊,沿途各镇纷纷归降李从珂。叛军数日之内兵临京师,才使李从厚才如梦方醒,急召群臣商议对策。康义诚奏道:“臣启陛下,末将愿率禁军西征,扼守关隘与敌周旋,陛下可再发密诏,号天下亲王之师入京救驾。”

“准奏,朕一概准奏。”李从厚言道。

禁军大将朱弘实奏道:“万岁,臣以为禁军万不可离开京师。今西征兵马尽皆倒戈,却无一骑东归,可知人心已向潞王。不如禁兵固守京师,待勤王之师来援,再反戈一击。”

义诚怒道:“闻公之言,莫非疑我等二心不成?”

弘实怒道:“大战在即,谁人欲反?尚未可测。”愍帝见二人争执不下,难作决断,康义诚奏道:“秦王谋反之时,朱氏兄弟便与秦王府马处钧有所勾结,此番莫非与潞王亦有勾结!”李从厚闻听大怒,遂令将朱弘实斩首,罢免朱弘昭之职,令康义诚为督招讨,统率禁军西征潞王。

时过两日,败报又至,康义诚果真应朱弘实之言投降潞王,李从厚自身胆小如鼠,当日傍晚只带随从数百人逃往太原投奔驸马石敬瑭。'霸气 书库  。。'

皇帝出走,百官皆欲献城归降。后宫太妃花见羞更是不知所措,连夜召宰相冯道入宫。冯道一见花见羞,赶忙跪地高呼千岁,太妃令其平身看座。花见羞言道:“冯爱卿,本宫闻言潞王以为秦王复仇为名,欲图皇位。哀家当初也曾力主诛杀秦王,只恐潞王不能容我母子,还望丞相出一计相救。”

冯道慨叹一声,捻髯而思,言道:“潞王此番动兵,清君侧为假,夺君位为真,娘娘若求保全,惟有一计。”

“丞相速言。”花见羞道。

冯道言:“潞王之母魏氏早年寡居,潞王素来以孝母为首,长叹其母出身卑贱而无封号。今曹太后年迈不能主持后宫,娘娘可降懿旨,追封魏氏为皇太后。如此一来成全潞王虚荣,又使潞王登基有名,潞王定对太妃感恩戴德。”花见羞重谢冯道不提。

一日之后,潞王李从珂攻陷洛阳,丞相冯道率百官在蒋桥迎王驾。军师韩昭胤对李从珂言道:“殿下出师有名,当善始善终,应先拜先帝灵柩,再议君位大事。”李从珂即刻令人设灵堂祭拜先帝。

祭过明宗灵位,李从珂传令亲军外肃朝堂,内清宫帏,遂冯赟、朱弘昭、康义诚等人尽皆拿下,以奸党之名接连处死。

朝中异己尽杀,李从珂率八百亲兵冲入后宫。李从珂问韩昭胤:“后宫之人孤当先处阉党,曾闻花见羞拥立李从厚有功,不知当杀否?”

昭胤答:“千岁见了太妃,先拥许王李从益为帝,若太妃应允,千岁即刻诛杀其母子,到时先帝嫡系子嗣尽无,千岁自可登基。”从珂以为可行,遂领兵先往太妃宫中。

潞王率兵而来,花见羞抱李从益跪地相迎。“贱妾王氏拜见潞王千岁,千千岁。”花见羞伏地见礼。李从珂抱拳言道:“从珂安敢受太妃大礼。率兵来扰,皆为肃清阉党乱政。”

李从珂一看在一旁跪着的大太监孟汉琼怒道:“来人,将大太监孟汉琼斩首!”只见左右士卒将孟汉琼拖出门外,只闻一声惨叫,老太监命归西天。

再看这花见羞吓得是浑身颤抖,低头不敢太望。李从珂对花见羞言道:“儿臣欲立许王为君,请太妃将从益交予本王。”

花见羞闻听此言,如五雷轰顶,自知若交出从益,将一去不返。花见羞言:“贱妾尚有一事未曾禀告千岁。”

从珂问:“本王洗耳恭听。”

花见羞言道:“殿下虽为先帝养子,但理当即位;从益虽为嫡子,却即位无名。”

“哦?”从珂问:“何以见得?”

花见羞答道:“先帝驾崩,贱妾为殿下生母魏氏加封谥号,追赠魏夫人为宣宪皇太后,并治宝册。今从厚不知所踪,殿下既位魏皇后之嗣,当继承君位。”

李从珂闻听此言顿时转怒为喜,韩昭胤劝道:“殿下何不抱许王一同面见曹皇后。”

从珂言道:“太妃有恩与我,但李从益还是交出为宜。”李从珂一挥手,旁边士卒一把从花见羞怀中夺过李从益,众人转身便走。

李从益被抢走是真要了花见羞的命,情急之下,花见羞一把抱住李从珂的战靴,哭道:“平山郎!汝为魏氏送终,何不留从益为我养老?”

“且慢!”李从珂喊住众人,转身问道:“太妃此言何意?”

花见羞言道:“人言殿下早年丧父,以敬养母亲为孝。如今贱妾亦是孤儿寡母,妾无掷戟之力,子无扫帚之高,殿下此举于心何忍?”花见羞哭得泣不成声,李从珂见美人落泪,似桃花绽露,楚楚动人,不免心生怜惜,再闻其言字字穿心,说到从珂心痛之处。

李从珂言:“孤王若得龙位,定不负太妃一片苦心。”遂归还李从益,离后宫而去。正是:绛霄得宠花见羞,明宗暮年谢情酬。

孤守六宫凤凰舆,未知此生几春秋?

李从珂入主洛阳效仿李嗣源自称监国,数日后在冯道等人拥立之下,称帝即位。贬愍帝李从厚为鄂王,改元清泰。李从珂夺得皇位,但李从厚尚在石敬瑭处,从珂便致信石敬瑭索要李从厚。

石敬瑭得新君书信左右为难,召军师桑维翰问道:“今得书信,天子令我送李从厚入京。我乃从厚亲姐夫,一旦入京只恐有去无回;倘若不去,李从珂必言我抗旨不遵,如之奈何?”

维翰言道:“以下官之见,主公当送李从厚入京,用从厚人头换两年的太平。”

敬瑭问:“何人可担此任?”

维翰言道:“主公势力不及李从珂,若派部将前往反易归附李从珂。能当此任者非主公之妻,永宁公主。即便李从珂扣押公主,也不敢轻举妄动。”敬瑭听了,连声称是。

驸马石敬瑭依照桑维翰之计,遣永宁公主送鄂王李从厚入京师。李从珂闻知大喜,对军师韩昭胤言道:“朕命石敬瑭送鄂王回京,未想石郎如此胆怯,已令永宁公主亲送鄂王入京。”

昭胤言道:“既然永宁公主亲往京师,主公万不可让永宁公主再回太原。”

从珂问:“何出此言?”

昭胤道:“先帝未阻契丹南侵,令石敬瑭镇守太原手握重兵,石敬瑭又与陛下幼年旧交,对陛下知根知底,实乃朝廷大患。今永宁公主入京,陛下可将其扣为人质,善养厚待,石敬瑭必定不敢造反。”从珂大喜,便依计而行。

鄂王李从厚被送至京师,李从珂降旨贬于卫州,即日既往。李从厚仅得马车两驾,随从数人前往卫州。马车行至半路,忽见前方闪出蒙面者百人,刀枪林立,一字排开,拦住去路,李从厚大惊,问道:“敢问诸位,何处好汉?”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回:绛霄殿巧计唬天子  儿皇帝割让十六州

话说李从厚被贬卫州,路遇劫匪。李从厚问道:“敢问诸位,何处好汉?”其中一人言道:“来者可是鄂王李从厚否?”

从厚答道:“小王确是李从厚。”只见那人一挥手,几个刽子手举刀上前砍了车夫和几个随从,吓得李从厚是抱头哀求。那蒙面头目提刀走向近前,把面罩一拉,言道:“殿下气数已尽,在下就让汝死个明白。”闻听此言,李从厚才抬头观望,见此人一对剑眉之下二目凶杀,鼻高口阔,颔下短髯如针,正是降将杨光远。

“吾乃潞王麾下大将杨光远,奉密诏在此取鄂王性命。”杨光远道。

李从厚伏地哭诉:“杨将军何不留小王一命,从厚定为将军立长生牌位,永志大恩。”

“恕难从命!天子念与殿下兄弟之情,赐汝自裁!”杨光远将刀递于从厚。从厚接刀嚎啕而哭,少时自刎而死,时年二十一岁。

杨光远回洛阳复命,李从珂也滞留永宁公主使其不得返回。永宁公主被李从珂软禁洛阳已有一年,百思不得脱身。

永宁公主身边有一侍卫名曰史弘肇,字化元,郑州人氏,此人本是石敬瑭贴身侍卫,敬瑭见其武艺高强,为人机敏,令其保护永宁公主。永宁公主令史弘肇带番邦珠宝一宗前往丞相冯道府上求计,冯道闻史弘肇是公主所遣,便令后堂相见。史弘肇一见冯道单膝跪地言道:“小的史弘肇见过丞相大人。”

“小壮士请起,坐下说话。”冯道言。

史弘肇谢座一旁,冯道问:“公主差汝前来,不只有何叮嘱?”

史弘肇言道:“回禀丞相,小的此番前来乃是为当今皇上不准公主返回太原,公主为求脱身之计,特命小的前来。”

冯道一捻长髯,言道:“不是本相不能送公主出城,只是圣上不允,谁若抗旨,则龙颜大怒呀。”

史弘肇赶忙拿起所带提盒,打开盒盖将公主所被宝物献上,并言:“此乃公主孝敬丞相的一点心意,此宝皆出自塞北番邦,中原罕有,丞相大人万望笑纳。”

冯道一见这盒中珠宝,个个晶莹剔透,宝光夺目,冯道笑道:“这让老夫如何是好,不过若想脱身到有一人能助公主。”

史弘肇言道:“请丞相明示。”

冯道言:“皇上重孝道,素来怜悯孤寡妇人,京城之中能让皇上崇敬之人,惟有王太妃。公主若求太妃,尚有生机。”史弘肇大喜,谢过冯道,即回永宁公主寓所。

史弘肇将冯道之言告知公主,公主即可令人准备车辇,往后宫探望太妃花见羞。这永宁公主年长花见羞八九岁,但依旧尊其辈长,大礼相见,花见羞将永宁请入寝室相叙家常。

闲聊少时,永宁言道:“小女来京已有一年,奈何圣上总念兄妹之情,再三挽滞留,使我不得与驸马相聚。还望太妃助我与敬瑭团圆。”

花见羞少思片刻,言道:“皇上到是可怜哀家寡居之苦,多有敬重。不如我在宫中设宴,请圣上来此,你我二人多加诉苦,力求皇上怜悯,你看怎样?”永宁连声称道,二人定下巧计,邀李从珂往宫中赴宴。

花见羞摆宴绛霄殿,李从珂闻邀欣然前往,军师韩昭胤随行左右。来至绛霄殿有小太监迎驾,见韩昭胤跟随皇帝身后,奏道:“启奏皇上,太妃懿旨设宴只请李氏宗室,臣公不得赴宴。”

李从珂一听,即令韩昭胤在殿外候驾。赴宴者不过四人,坐主席者自是太妃花见羞,李从珂与永宁公主分坐两侧,还一个副陪名曰李从敏,乃明宗皇帝族侄,爵封泾王。

酒席之上,四人叙谈皇族旧事,花见羞与永宁频频向李从珂敬酒,李从珂对花见羞是既怜爱又敬重。李从珂虽有好色之心,但又重孝怜寡,花见羞既是寡妇,辈分又是庶母,碍于体面不好乱来。花见羞美貌绝伦又曾做歌姬,眉目之间便令李从珂如痴如醉。花见羞见李从珂已有醉意,对其言道:“妾在后宫久居,深知女人寡居之苦,永宁公主久在京师亦有思夫之念,中秋将至,陛下何不让公主与驸马团聚。”

李从珂饮下一盏酒,言道:“公主不住京师,难道是朕照顾不周?”

永宁赶忙答话:“圣上待我兄妹情深,小妹感激万分。”

李从珂怒道:“汝为何一味速归,难道与石郎同心谋反?朕有何惧?回去便是。”这一语惊人,吓得公主魂不附体。只见李从珂摇摇晃晃起身欲走,花见羞一把拉住李从珂问道:“陛下何往?”花见羞这玉指掐腕,竟把李从珂拽倒在地,酒醉不醒。

花见羞对李从敏言道:“泾王,传万岁口谕,送永宁公主连夜回太原。”李从敏生性忠厚,便将旨意传下,把永宁公主送出后宫。

韩昭胤见永宁出宫,焦急万分意欲闯入,花见羞闻殿外吵嚷便起身观瞧,一见是韩昭胤欲闯入,花见羞厉声怒道:“圣上留寝绛霄殿,由本宫侍驾,大人勿自讨惊驾之罪。”韩昭胤不敢再言,只得在外候着。

过了一个时辰,李从敏回至绛霄殿告知花见羞,公主已连夜出城。等李从珂醒来,只见花见羞、李从敏坐于一旁,周围有几个宫女、太监伺候。从珂问道:“朕怎会睡于此地?”

花见羞答道:“昨夜陛下酒醉,逐走永宁公主,醉卧于此。妾等恐陛下龙体有恙,便在此侍候,未敢离去。”

李从珂惭愧言道:“有劳太妃守夜,起驾回宫。”

李从珂出绛霄殿,韩昭胤问其缘故,李从珂不知所言,只是后悔放走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日夜兼程返回太原,见石敬瑭便细说京城之事,石敬瑭大惊,自知李从珂已疑心自己,便召集众将官商议对策。石敬瑭麾下有一大将姓景,名延广,字航川,陕州人氏。景延广言道:“当今万岁乃先帝养子,与公主本无亲缘,非一脉之人安能相容。与其逼反,不入造反,另立明主。”

石敬瑭言道:“若是其兵当出师有名,而今惟有许王李从益乃先帝嫡子,众人以为可否?”左右将官连声响应,石敬瑭即刻另桑维翰草拟檄文,并拟奏章请李从珂让位于李从益。

檄文发出不过十日,有士卒来报,颖州团练使高行周率一千人马来投,石敬瑭大喜,遂封高行周为太原布阵使;不久,又有雄义指挥使安元信率八百士卒来投,石敬瑭喜出望外,亲往城外迎接。

又过两日,探马来报石敬瑭,李从珂命大将张敬达为兵马元帅,韩召胤为参军,统兵十五万北伐太原。石敬瑭急召众将官问道:“李从珂一月之内汇集马步军十五万,看来对石某早有戒备,诸公可有退敌良策?”

军师桑维翰言道:“主公,大战在即,敌众我寡,倘若李从珂勾结契丹则太原腹背受敌。维翰以为主公应先北合契丹,借兵南下以便南面相抗。”

景延广言道:“今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窥视中原久矣,若借契丹兵马,只恐辽主漫天要价。”

桑维翰言:“可割让沿门以北,幽云诸州酬谢辽主。再与辽主结父子大礼,立定盟约。”

副将刘知远立刻反驳道:“雁门以北有十六州,割此厚土则契丹后患无穷。尊辽主为父,又从何说起?”

桑维翰言:“二十年前先皇李克用与耶律阿保机换袍易马结为金兰,先帝李嗣源与耶律德光自是兄弟,驸马理当小耶律德光一辈,可结为父子。”

景延广、刘知远连声反对向契丹称臣,石敬瑭却听信桑维翰之言,对众人言道:“不求契丹,我军风险太大。吾意已决,请军师速往漠北求兵。”

桑维翰携石敬瑭书信出使契丹,递上奏表,辽太宗耶律德光大喜,石敬瑭所提之是尽皆应允,约言整兵五日,举六万雄兵南下相助,以信炮为号。桑维翰大喜,辞别耶律德光,回太原复命。

话说后唐大将张敬达率十五万列阵太原城下,石敬瑭城内仅有兵马五万,闭关不出。唐兵军师韩昭胤对张敬达言:“石敬瑭自知兵少,闭门自守,大帅可分兵断其粮道,叛军无援久而必乱。”

“军师之计正合我意。”张敬达遂令三军阻断太原粮道,困死太原,又令索自通、杨光远率兵攻城,挫其太原守兵军心。石敬瑭命景延广、刘知远、高行周、安元信等分兵拒守,连攻数日互有死伤。

一夜,高行周率兵寻城,忽见北门有信炮打出,白烟升天。高行周即刻报至中军,桑维翰对石敬瑭言道:“此乃契丹兵马暗号,主公速率兵杀出,以应契丹。”石敬瑭大喜,即令景延广、刘知远、高行周、安元信分兵四路,四面杀出。霎时间,太原城上绽蕾擂动,称下喊杀震天,唐兵尚在睡梦之中,闻叛军袭营,仓促应战。两军夜战正酣,辽主耶律德光率六万精兵,由北面杀来。唐兵始料未及,阵脚自乱。

杀至天明,张敬达败退二十余里,令索自通等重整残卒,尚有八九万人。张敬达正欲修正兵马,探马来报契丹兵马奔袭而来。军师韩昭胤气道:“未曾石敬瑭暗中勾结契丹,当速整兵列阵迎战。”张敬达即刻命三军列阵。

张敬达、杨光远率精兵位前队,大将索自通为后队。张敬达正欲与耶律德光兵马交战,未知辽国大将萧辖里率三千骑兵由东面杀来,斩断唐兵前后队,唐军首尾不相救。激战半日,张敬达大败而退,尸横如山,斩唐兵数万级。

石敬瑭会合辽兵出战告捷,自是喜出望外,在太原府北门外大犒三军。石敬瑭对德光言道:“多蒙陛下举兵相助,卑职原与陛下结为父子,永结盟好。”德光大悦,遂令人北门外设案焚香,石敬瑭年长耶律德光十岁,却再三跪拜,尊其为父皇帝,称臣称子,奴颜婢膝,甚是屈辱。耶律德光封石敬瑭为晋王,并慰言:“朕兴师远来,当即与吾儿速破唐贼。”

敬瑭言道:“连夜激战,将士劳苦,先请父皇往城中休息一夜,明早出兵晋安,为时不晚。”德光应允,遂率兵屯驻太原。正是:

苦笑世间有荒唐,只为造反跪辽皇。割让幽云十六州,厚颜无耻石敬瑭。

空前绝后实少有,认贼作父谁敢当?卖国求荣何颜对,千古唾骂臭名扬。

张敬达败退晋安,麾下不过还剩三万败卒,皆以无心再战。次日天明,杨光远来报:“大帅,耶律德光、石敬瑭已率辽兵合围晋安。”

“带兵多少?”张敬达问。

杨光远言道:“兵不在十万之下,旌旗满山遍野,远望无边。”

“传令三军,与之决战,胆敢言降者斩!”张敬达言。

杨光远是个朝秦暮楚之人,见副将符彦卿言道:“大帅欲与决战,奈何军心不振,不如早降。”符彦卿亦有此心,二人议定。

杨光远、符彦卿率十余名亲兵来见张敬达。未等敬达开口,众人一哄而上,将张敬达诛杀。杨光远遂令三军开城献降,归降唐兵皆为石敬瑭所辖。

晋安大胜,石敬瑭率兵南下,沿途各路兵马皆畏惧而降。自潞州至洛阳沿途之上,百姓人心惶惶,官吏各谋生计。李从珂连发调令,奈何各路人马各怀鬼胎,无人响应,多有倒戈归降石敬瑭者。李从珂自知大势已去,令皇后刘氏及宠幸诸妃积硫硝于宫中,太妃花见羞众见曹太后与妃嫔交相哭泣,上前慰言:“事出紧迫,不如暂且躲避,待驸马入京,听候定夺。”

曹太后泣言:“李氏满门皆亡于此,老朽何再生于世!”遂与李从珂刘皇后等诸妃嫔举族自焚玄武楼。惟有花见羞抱许王从益逃至逃至绛霄殿得以保全。

后唐清泰三年,公元936年冬后唐灭亡,传四帝,历时十四年,史称李从珂为“废帝”。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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