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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军阀史话-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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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部下,立刻提出严重的质问。而吴佩孚则以为是徐树铮故意泄漏以使曹锟不耻于吴,使自己无法做人,所以也一下子就翻了脸。

一三八、亦战亦和
张怀芝和曹锟本来都是激烈的主战派,忽然产生了厌战气氛,曹锟一再请求回直隶养病,5月29日没有等待段祺瑞同意,就离开汉口,还把第一路司令部全部带走。30日张怀芝也率领亲信径返山东。这两位大将在离开汉口之前,曾与王占元、赵倜、陈光远、李纯交换意见,打算发出一个电报,假口“民生凋敝,不堪再战”,命令前方“停战待命”。
段听说前线将帅公然主和,大为震动,赶紧活动疏通,花了很大气力才说服他们没有发出这个电报。虽然如此,段已深感他的阵营中,主战派全变了主和派了,这是新的主和派,其中三个是原来的主和派,三个是原来的主战派,现在他们结合起来了。最不幸的是这个新的主和派领袖竟是曹锟。
直军前线全体将士也联名发表通电,力言湘省水患滔天,瘟疫流行,兵疲将惫,不堪再战。同时前线直军的五位旅长也联名发表请假的电报,这五位旅长是王承斌、阎相文、萧耀南、张学颜、张福来。所谓的请假就是怠工示威,五位旅长联名请假就是集体怠工。
新主和派的出现,显示北洋派内部的矛盾已经错综复杂极了。过去段祺瑞的皖系主战,冯国璋的直系主和,曹锟以直系大将而参加主战派,促成了段在冯段之争中操到胜券的主要原因。现在 ,正当南北战争的有利形势落入北军手中时,忽然原来的主战派全部转到主和派,实在是一桩极大的转变。由于主和势力大增,厌战情绪就像一种流行病一样蔓延到整个主战阵营来,连极端主战的倪嗣冲也不愿让他的安武军独当其冲,因此也请求北京把他的军队调回休息。
为什么主战的将军们在紧要关头上竟会主和呢?这也有实际因素,由于张敬尧部队的军风纪太坏,使北军在湖南完全不受欢迎。湖南人民憎恶北军,使北军在湖南的处境完全不利。另一方面南军在抵抗北军的战争主力完全未受损害,尤其是桂军元气完全未受伤害,如果北军进一步打到粤桂边境,则西南内部自会团结抵抗,则北军能否胜利实不可知。
段祺瑞在这种情形下,认为再催促前线的北军进攻是不可能了,因此他决定对湖南改攻为抚,派赵春霆为湘南镇守使,兼湖南招抚清理局局长,派员分途招抚南军,凡愿受抚者,一律改编为“国军”,官兵仍供原职,凡不愿入伍者,准其给资遣散。这是一个很恶毒的分化南军,尤其是分化湘军的策略。
段本人始终无意于终止武力统一政策。
就在主和空气声势大振时,一位著名人物龙济光在广东兵败被逐出后,到了北京。龙济光不能在广东立足,想跑到北京来找机会,他有两个目的,一是自吹自擂,说他在广东还有很大的力量,如果得到有力的支持,打回广东是不成问题的;另一个是为了要钱,他说曾垫了笔军饷1000万元,要求北京政府发还给他。
段对龙济光极尽拉拢,且想利用他来作为示范,仍然称他为两广巡阅使,给他以热烈的欢迎。龙济光向段要求准许在北方招募新兵30营,加以短期的训练,然后由海道运赴广东,作为反攻广东的基本力量。段答应龙济光在天津设立振武新军办事处,发给他一笔军费和一批军火。同时大肆鼓吹,说广东内部有隙可乘,龙巡阅使在广东仍有潜势力。
龙济光在北京高唱征粤时,闽粤边境的形势颇于北军不利。原来李厚基在段祺瑞的督促下,曾联合浙军进攻潮梅,不料受到粤军陈炯明的阻截,陈军且乘势反攻,5月17日粤军占领武平和永定属之芦下坝,20日占领上杭属的峰市,30日占领永定,31日占领长汀。6月2日以前,粤军以破竹之势完全取得汀州各属。
段祺瑞在北京又拟定了第五期作战计划,是在湖南采取守势,但在广东采取攻势。
6月10日段祺瑞召见旧国会参议长王家襄,段曾询王究竟有多少国会议员到广东去?王说:最近又有不少议员到广东去,因此非常国会可能凑足法定人数改开正式会议。段说:我现在将派45000人打广东,两个星期开始攻击,请你告诉议员们,千万不要再去广东。凡是附和南方的,一概格杀不论。
段组阁后,一直没有到总统府去看过冯国璋,有人告诉段,冯目前仍然还是总统,总理应该去见总统谈谈。5月31日段破例地到总统府见冯,报告中日交涉已告一段落,并且说今后仍当随时报告。
6月7日,一直住在天津的徐世昌突然到北京来,他抵京后,倡议冯段合作,同时主张在北洋派内取消内争,直系皖系的界限应该同时消除。过去人们都说徐世昌是活曹操,冯段交恶时,大家认为徐世昌应该站出来调和,而徐却躲在天津不肯见人,梁士诒由北京到天津时,亦促徐命驾入京为鲁仲连,徐向梁士诒说:“过去黎时代,府院是明争,我尚能调解,如今是暗斗,我无能为力,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当徐到北京大倡调和冯段之争时,大家知道北京政局在酝酿新的变化,否则徐不会贸然到北京来的。
徐世昌当然不会毫无目地就到北京来。
这时,皖系又筹划召开军事会议,会议主题倒不仅讨论军事,还有选举总统的问题。曹锟主张这个会议仍在天津召开。至于总统问题,段祺瑞采取了摊牌的意见,建议推举徐世昌为下届总统,他自己则表示不做副总统,倘若冯国璋愿意退为副总统,他也可以同意,否则他愿意和冯国璋同时下野。段出此途,表面上说,是为了团结北洋派,因为徐世昌是北洋的元老,且和直系有很深渊源,徐出山,直系不会反对,段和冯同时下台,直系也可心平。
督军团们在天津公推张怀芝为代表,于6月15日到北京,面谒冯国璋,请问冯能不能退而为副总统,冯表示“不为”,于是冯段两人都让出了副总统的位子,这一来,曹锟就有希望出任副总统职位了。
6月19日天津会议正式举行,除督军团各督军和督军代表外,还加了龙济光。会议一致决定通过徐世昌为下届总统,并通过继续对南方进行军事行动。曹锟是因为副总统已是指日可得,所以由主和转而主战,至于张怀芝厌战是因为想回山东老巢,不料他回到山东后,代理山东督军张树元一定要真除,不肯交还督军位子,他只好揖让,这一来他便落空了,于是只好向南方找地盘,因此他便也由主和转为主战。
张怀芝愿意赴南指挥军事,正好符合当时的需要,因为曹锟既然要当副总统,自然不愿赴南方,其他的主战的大将如张作霖、倪嗣冲等都不愿离开他的地盘,张怀芝在北洋派中资格颇老,而他已无庙可依,正好成为段对南第五期作战统帅的主要人选。虽然张不是能征惯战的良将,但总比派不知名或资格浅的人来得妥当,于是张怀芝便顺理成章地成为南征主将。
张怀芝虽然余勇可贾,愿意担任征南统帅,可是他还是色厉内荏,他必须找一个打手。这时候,当之无愧的是吴佩孚。6月20日他又由天津到北京来报告天津会议的决定,于是他向段祺瑞悄悄地提出这个要求,段祺瑞正欣幸他愿意披战袍,亲上前线,自然立刻答应,就是这天,北京政府发表了下列几道命令:
特派曹锟为四川、广东、湖南、江西四省经略使。
特派张怀芝为援粤军总司令,吴佩孚为副司令。
22日特派李厚基为闽浙援粤军总司令,童葆暄为副司令。
24日令魏宗翰为陆军第九师师长。
28日令张树元护理山东督军兼省长。
曹锟由“两湖宣抚使”一跃而为“四省经略使”,在民国政府中这还是最大的地方官。印铸局特地替这个新官铸了两斤多重的银质狮纽大印,比特任官的印还要大。这一来便显示曹锟的地位是在各省督军之上,也就是副总统的候补人。表面上看起来段祺瑞很捧曹锟,其实是非常勉强的,段生平最重资格,以前看不起黎元洪,是因为他在满清只做到协统,曹锟以布贩出身,段怎会看得起他。曹锟在北洋派中本以“老实人”出名,可是这次反反复复,证明老实人也会玩花样,段在瞧不起曹的出身而外还加上对他的不信任。
段的私心想选一个文人出任总统,所以找到了徐世昌,既然不欢喜武人为总统,则又怎会欢迎武人为副总统?因此答应曹锟为副总统,只是一时权宜之计。
曹锟既为川、粤、湘、赣四省经略使后,竟留在天津私邸花园内饮酒看花,绝无南下之意。段想加重他对川、粤两省军事责任,而他却好整以暇,避重就轻。北京一再电促南下,他回电请先发欠饷,请划定经略使权限,绝口不提南下就职,请他到北京,他也不答允。
这位民国最大的地方官,四省经略使曹锟静静地在天津做寓公,既不南下,也不在北京,他向北京要求由他派人管理德州、汉阳、上海三个兵工厂。北京答复他说:“军火将充分供给,不必管理兵工厂”。张怀芝本想和他一同南下,见他毫无启程的意思,实在心焦,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弟,我去山东一趟,你哪天南下?约个日期咱们一道儿走。”
6月下旬北京府学胡同段宅破获了一件行刺案,皖系的人以为冯国璋所主使,后来查明是辫子兵的余孽想替张勋报仇,在北京组织一个秘密机关,主持人名叫陈炎,他收买了两个日本人,想在段宅投炸弹,结果被守卫的警察发现,予以逮捕。并将日本人送交日本公使馆。

一三九、吴秀才脱颖而出
民国7年的湖南战争,使吴佩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也是他一生事业的开始。
吴佩孚字子玉,是山东蓬莱人。幼年父亲去世,依随母亲长成。曾应登州府试,得中第27名秀才。他如何由秀才投军的呢?据说当了秀才的吴佩孚在登州染上了鸦片烟瘾,常到烟馆中抽上了两口,当时登州有一个大土豪名叫翁钦生,有一天翁独个儿在烟馆“雅座”中抽烟打磕铳,恰遇吴上烟馆,普通坐上客满,无法插足,可是烟瘾大发,乃悄悄跨入“雅座”,正遇翁钦生在休息,惊扰了翁的好梦,翁用鄙夷的眼光呸了一声,伸起了腿对吴就是一脚,大叫说:“滚!”吴一言不发,红着脸退了出来,心里越想越气,把这遭遇偷偷告诉了登州的几个流氓,大家同意要找翁的麻烦,在翁老太太做寿的一天,流氓们假拜寿为名,大闹寿堂,把翁家搞得天翻地覆,事后翁告到州府去,吴佩孚便和那群流氓逃出了登州。
吴在故乡不能立足,便逃往北京,在北京崇文门外巾帽胡同隆庆栈投宿,这家隆庆栈是山东蓬莱人开的,店主姓孙,看见这个穷秀才甚是可怜,但念在老乡份上,让他住下,并且要帮他的忙,问他会做些什么,吴说:“我什么也不会,只会写春联,”孙老板说:“写春联没有用,一年到头能写几多,还是算命的好。”
于是吴秀才便在崇文门外搭起课棚来,以六爻卦糊口,饭虽有得吃,可是吃得并不饱。有一天,来了一位操蓬莱口音的人来问卜 ,吴佩孚拱手说:“老乡,你问的啥事?”来人笑着说:“老弟啊,怎么你连你堂哥哥都不认识了?”吴仔细一看,果然是多年不见的堂兄吴亮孚,他乡遇骨肉,不由自主地流下了辛酸泪,吴亮孚说:“我昨天打这里路过,见你端坐课棚,真没想到你中了秀才却落到这等模样,好吧,咱们喝两杯去吧。”于是吴收起了课棚,随着堂兄到一家杏花村小馆子,两兄弟一边喝酒,一边细诉衷肠,吴亮孚说:“兄弟,你怎么落到这般模样?”吴佩孚乃把自己在登州的事,以及到北京后人地生疏,谋生困难,不得已才摆摊课命种种,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堂兄。吴亮孚一边劝酒,一边叹息,最后用十分诚挚的语气说:“兄弟,算命既不能糊口,更没有前途,听我说,人要往高处爬,你念过书,中过秀才,可是做官大概没有你的命,依我看不如去投军,你如果投笔从戎,不是我当面奉承你,八年十载你不出人头地才怪呢,我们吴家像你这样人还没有第二个,赶快收拾起课棚,要零钱花用我这儿拿。”说着便从身上掏出几锭银子拿给吴佩孚,吴接了银子感动得哭了起来。
就这样,蓬莱秀才遂投笔从戎,烧了课棚去参军了。
吴秀才在堂兄鼓励下,于光绪廿四年投入天津武卫前军(统领是聂士成)帐下,因体弱只补了一个戈什哈,庚子年武卫前军溃败,吴佩孚遂流浪到保定,光绪廿八年六月十三日再回天津,投巡警营,仍任戈什哈。巡警营文案师爷郭绪栋有一天无意之间发现这个戈什哈很有学问,极为赏识,就向他的上司段芝贵吹嘘,保送吴入开平武备学校,入校后吴因太过文弱,常被德籍教官责其姿式不合,罚令躺在地上,用枪压在身上以示儆。
这一时期,最赏识吴的是郭师爷,郭常对人言:“子玉前程无量,将来出将入相,我们都得仰仗他。”他和吴磕头拜把子 ,每逢周末便在二太太戈氏家中请吴大吃一顿。戈氏曾向吴取笑说:“你大哥老说你能做大事,我看你和咱们娘儿们一样,怎能上战场呢?”后来吴佩孚虎踞洛阳,戈氏随丈夫在洛阳吴的帐下,常对她手帕交说:“我想起当年对大帅取笑的那些话,今天真不好意思见他。”
吴在开平武备学校因体力关系改入测量科,光绪廿九年四月,日俄战争之役,中国人多帮助日本与帝俄作战,袁世凯也在军官学校中挑选了一批年轻优秀学生,随同袁的日籍顾问守田赴满洲担任谍报工作,日俄战后,吴佩孚调派第三镇上尉见习员。光绪32年升任第十标第一营督队官(当时营长呼为管带,营附即为督队官)。这年冬天升为管带。光绪33年吴率全营驻军关外。
有一天,吴赴北京领饷折回长春,刚下火车,迎面来了一个熟人,正是冤家路窄,来的不是别人而是曾经欺负过他的翁钦生,翁在长春开了一家旅店,前来料理店务完毕,准备南归。吴一手把翁拉住,翁颇觉惊讶,不知这位军官是谁,定睛一看,吓了一跳,眼前这位军官竟是多年前被自己赶出登州的吴秀才,他舌头和嘴唇都大了起来,话也说不出口,嗫嚅地说:“吴秀才,你。”吴哈哈大笑,一边抓住翁不放,一边说:“真巧,他乡遇故知,住几天再走。”翁听了更吓死了,赶快说:“有事要上大连非走不可,下次来长春再来拜望。”怎知吴执意不放,扬头叫了一声卫兵来,把翁老板行李送到营盘,然后便不由分说地拉了翁就走走。翁面色苍白,拖着千斤重的脚步跟了吴管带走出火车站,一边走一边想:“当年一页旧怨,今天狭路相逢,吴秀才变了吴管带,不挨揍五十大板才怪呢!”
那一边吴拉着翁走时,心中也在沉思,吴的想法正和翁相反,他想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逼我离开山东家乡,我至今最多不过还是个穷秀才 ,与春花同落,与秋草同腐,幸而被他一迫,我才投车,才有今天,应该好好招待他。于是他把翁拉到营盘殷勤话旧,盛筵招待,并且请他带信回家。吴自离别山东,他的家乡还是第一次知道了他的消息,是他的仇人翁钦生回家时逢人宣扬:“吴秀才做了管带了,在长春,还请我吃饭,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吴驻军长春期间,由于翁钦生回到蓬莱,吴的家中才知道这位落拓秀才已经得意关外了。不久吴便派人回家,把老太太、太太李氏和兄弟文孚都接到长春,寄寓张家火店,这屋子是吴的督队官(营副)张福来替他物色的。吴和李氏住耳房,老太太和文孚住正房。店主人张家有位大姑娘,名叫张佩兰,长得肥头大脸,不美不丑,因两家往来较熟,所以张家姑娘便拜吴老太太为干妈,从此便认吴管带为干哥,干哥干妹问暖嘘寒,较之亲兄妹尤有过之。日子一久,男女之间便情不自禁地坠入爱河了。
吴手下有一位队官(连长)牛起顺是天津人,早已窥破吴的隐情,有一天便直截了当地对吴说破他和张家姑娘的好事,并愿自告奋勇去向张家说媒,把张家姑娘嫁给吴管带做二房,张家满口答应,于是在外边另租小公馆,准备先瞒着吴家这边的婆媳二人。怎知就在管带结亲这天,突然老太太和儿媳还有吴的兄弟文孚一起来了,这三人都是怒气冲天,吴管带赔了许多小心,道了许多不是。牛起顺和吴文孚不只是恶言相向,而且拳脚交加。虽然喜筵变做战场,可是生米已成熟饭,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在宣统年间吴所隶属的第六镇改为第三镇,第三镇可算袁世凯北洋军的基本队伍,统制(师长)先后曾由冯国璋、段祺瑞、段芝贵、凤山、曹锟等担任。民国成立后第三镇改为第三师,仍由曹锟任师长,调驻南苑 ,为了袁世凯不肯南下就大总统而受制于革命党,因此曹锟乃发动“兵变”,使老袁有借口而婉拒南下。北京兵变时,吴佩孚已升任炮兵团长,由娘子关移驻长辛店古庙中。民国2年二次革命后,袁以汤芗铭督湘,令曹锟以长江上游总司令名义率第三师驻岳州为之声援。吴以团长左迁为师部副官长。副官长一席虽然重要,可是吴是个有大志的人,对于副官长一职颇为鄙弃,认为这是一个马弁头,任职者以巧言令色为必要条件,呼之为牛不敢为马,吴既不屑为,而他的长官也觉得他颇不称职。
有一天,长沙有一个团体开会,汤督军率各军将领出席,吴代表第三师师长致词,汤督大为动容,对吴非常赏识。后来曹锟到长沙拜会汤芗铭,汤向曹说:“三哥,你手下有一个了不起的人才,请你借给我好不好?”曹问:“是谁?”汤说:“就是你的副官长吴子玉。”曹唯唯而退,他平日佩服汤会识拔人才,见汤赏识吴,回到岳州就把吴提升为第六旅旅长。曹锟为人不求甚解,但他能接受别人的好意见,其妩媚可爱处在此,他破格提升吴为旅长后,事无巨细都加以咨询,吴由此得意于第三师。
吴佩孚驻军岳州时期,颇能谦和容士,常和湖南士绅过从,他能作诗,又能文,又是秀才出身,治军又严,部下军风纪甚好,这许多条件使他受到地方人士的爱戴,有一位饱学乡绅王某对他尤好,因此有一天王某曾向他进言说:“外人常说湘人排外,其实这是不知湘人的皮毛之见,湘人重气节而轻死生,北军如果以征服者姿态高压湘人,则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倘以合作手段厚结三湘豪杰,约束士兵不许妄取民间一草一木,则湘人必翕然心服。”吴佩孚听了颇为动容,日后他在湖南便以此为政治信条。
民国4年袁世凯称帝,蔡锷唐继尧举义云南,袁调曹锟率部援川,暗中派他监视陈宦。迨帝制失败后,5年7月第三师班师保定 ,曹锟调升直隶督军,吴亦随军北归。6年解散国会及张勋复辟,曹与段芝贵、李长泰等随段祺瑞平乱,不久段对湖南用兵,曹遂与张怀芝分任两路军司令,吴遂代理第三师长,兼任直军的统帅。
吴虽文弱,但会用兵,且不怕死,早年临阵往往头裹青布,骑一骏马,身先士卒。湖南之战他即表现出勇猛本领,马不停蹄地冲入岳州,再下长沙,直趋衡阳,前后为期不过三月,一路势如破竹。
第三师第五旅长张学颜在师部中资格颇老,当吴升任第六旅长时,张学颜颇为不悦,对人云:“子玉区区马弁头耳!今竟和我分庭抗礼,将来难保不爬在我的头上。”他说这话不到一年半,吴果然代理第三师长,成为张学颜的顶头上司,张更为不满。第五旅入驻湘潭时,张学颜以旅长名义出示安民,吴闻张擅发布告,大为光火,乃召张听训,张推说抱病,吴遂自往第五旅旅部访张,责张不应以旅长名义出示安民,张学颜忿然说:“你是代理师长,你不出面,我是正式旅长为什么不能出示安民呢?”吴一怒而去。回到师部即打电报给曹锟说张学颜不听调遣。曹锟接到吴佩孚的电报后,知道两人不能相处,在此用兵期间,唯有舍张而留吴,于是乃下令调张学颜赴汉口另有任用,遗缺以团长董政国升任第五旅旅长,吴的爱将张福来为第六旅长,第三师所辖三个混成旅,第一旅旅长王承斌,第二旅旅长阎相文,第三旅旅长萧耀南。吴佩孚则由代理师长改为署理师长。
如果论功行赏,湖南督军应该给予吴佩孚,怎知段祺瑞却把这一席畀予未建寸功的皖人张敬尧,这一着之差,与当年把湘督给傅良佐 ,把川督内定吴光新一样,时人论段祺瑞缺乏政治手腕,从这些地方都可以证明。对吴佩孚个人来说,这时候不做湖南督军并不是损失。
北京政府发表吴佩孚为援粤军副司令,担任了张怀芝的副帅,事先未曾征求吴的同意,段祺瑞认为曹锟态度已转变积极,吴没有理由会变的,所以不必一定先要征求吴的同意。怎知命令发表后,吴却置之不理,既不表示接受,也不表示拒绝,吴只是在衡阳饮酒赋诗。衡阳是彭玉麟的故居,吴颇慕彭的高风,仿彭画梅,对彭的后人爱护有加。端午节前夕,段祺瑞自北京急电,饬吴部进攻两广,且以广东督军为酬,吴在段的电报上批一个“阅”字。第二天端节,吴邀全军团长以上的军官和湘军将领派至衡阳的代表一块饮酒。这表示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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