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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军阀史话-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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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从袁处出来,立刻就去见段,他当然不把袁那些难听的言语和难看的脸色告诉段,只把袁要徐树铮做陆军次长的话讲了出来。他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见段猛地把桌子一拍,随手把衔在嘴中的烟斗使劲地扔在地板上,脸色的难看超过了袁,大声地说:“怎么,到了今天,还是一点都不肯放手吗!”段这时虽然走袁辛亥年的老路,然而形势上却不如袁,所以他虽然取得责任内阁的虚名,结果连国务院秘书长都不能派,仍是袁指定的王式通担任秘书长,不过折衷办法由徐树铮为帮办秘书,就是副秘书长。
这一幕历史重演来得太快了,辛亥武昌起义后,清政府四面楚歌,草木皆兵,面临垂亡之顷,明明知道用袁世凯是等于吃毒药,然而却不得不饮鸩止渴。不到五年,袁在全国人民一致反对他,旧部纷纷叛离他的危急关头,也不得不起用段以求渡过难关。袁何尝不知道他的这个老干部已经学会了他的本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当然是有戒心的:我只是请你来解我的围,不是请你来篡我的位。辛亥年我接收清政府的兵权,现在你想接收我的拱卫军和模范团,辛亥年我向清政府提出责任内阁的条件,而现在你也向我提同样条件,你真是“孔夫子门前卖文章”。
在袁危急存亡关头,段颇想另有作为,大干一番,想不到上台所办的第一件事,却是加速送终袁的天下,就是下令中国、交通两行停止兑付现金。出这个主意的人是梁士诒,梁是民国初年财政巨头,交通系领袖。段、梁两人本极相投,段上台后,认为收拾袁的残局必先整顿财政,所以找梁请教。梁把当时财政内幕全盘托出,并将中国、交通两行实际情形亦告诉了段。梁说:中、交两行流行市面的钞票有7000余万元,而库存只有2000余万元,放出的商款约2000万元,历年贷给政府的有4000万元,目前如果要维持应发的军政各费,又借不到内债或外债,则只有增发钞票一途,增发钞票通货膨胀,可能发生挤兑,局面将不堪收拾。段认为巧妇难为无米炊,只有冒险一途,通令停兑,腾出时日,整理兑现。段遂于5月12日由国务院下令:
“五月十二日国务院令:溯自欧战发生,金融停滞,商业凋敝。近因国内多故,民生日蹙,言念及此,实切隐忧。查各国当金融紧迫之时,国家银行纸币,有暂行停止兑现及禁止提取银行现款之法,以资维持,俾现款可以保存,各业咸资周转。法良利溥,自宜仿照办理。应由财政、交通两部,转饬中国、交通两银行,自奉令之日起,所有该两行已发行之纸币,及应付款项,暂时一律不准兑现付现。一俟大局定后,即行颁布院令,定期兑付。所存之准备现款,应责成该两行一律封存。至各省地方应由各将军、都统、巡按使,凡有该两行分设机关,地方官务即酌派军警,监视该两行,不准私自违今兑现付现。并严行弹压禁止滋扰。如有官商军民人等,不收该两行纸币,或授受者自行低减折扣等情,应随时严行究办。依照《国币条例施行细则》第九条办理,一面与商会及该两行接洽,务期同心努力,一致进行。并饬该两行将所有已发行兑换券种类额数,克日详晰列表,呈报财政部,以防滥发。仰各切实遵行。此令!”
这个命令到上海后,上海中国银行经理宋汉章精明练达顾全大局,立即邀约股东开会商讨应付办法,决定五点:
(一)上海中国银行,由股东联合会举定监察员二人,到行监察,合行事务,悉归股东联合会主持。以后政府不得提用款项,一切悉照普通银行营业办事。(二)本行所有财产负债,已移交外国律师代表股东管理一切,并随时有查帐之权。(三)上海分行钞票,将准备金备足,移交外国律师保管。随时兑现,不得停付,即中央有令他处停止兑现,惟上海仍照向章办理。(四)所有存款,均到期立兑。(五)将来如商家有损失,悉归股东联合会负责向南北政府交涉,归正式政府承认。
由于上海中国银行的这一举措,使得上海商场稳定,毫无惊扰,各省中国银行多有效法。
中、交两行停兑后,外人多归罪于梁士诒,认为是梁恐怕交通银行周转不灵,乃出此策。又有谓袁想逃走,先将中、交两行现款偷运到国外。总之,这是下策,因为这样一来,民心更散,袁个人和袁的政府信用完全破产。
5月29日袁发表《宣布帝制案始末》。这是一篇“大”文章,把变更国体责任诿诸各省公民,把自己说成是一个维持共和的人物,是一个容易受骗的老实人。最后袁且威胁说要把各省区军民长官要求改变国体和先后推戴、请早登大位的文电公布。这是袁死前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文告,特全文登录如下:
大总统告令:据海军总长刘冠雄巡洋回京面称,帝制议案撤销后,群言淆乱,谣诼繁兴,好事者借端煽惑,庞杂支离,请将关于帝制议案始末,明白宣布,以释群疑等语。本大总统前于本年三月二十一日特发明令,将上年十二月十一日承认帝位之案,即行撤销,并以菲躬薄德诚不足以感人,明不足以烛物,引咎自责,不欲多言。乃近来反对之徒,往往造言离奇,全昧事实,在污蔑一人名誉颠倒是非之害小,而鼓动全国风潮,妨害安宁之害大,不得不将事实始末,明白叙述,宣布全国,以息谣煽,而维治安:
查上年各省区公民及满、蒙、回、蒙公民王公等,先后赶参政院代行立法院请愿改革国体,以本大总统之权限,虽不当向国民及立法院有所主张表示,然于维持共和国体,实是当尽之职分;是以特派政事堂右丞杨士琦代莅立法院宣言,以为改革国体,不合事宜,至国民请愿,不外巩固国基,振兴国势,民国宪法,正在起草,衡量国情,详晰讨论,当有适用之良规,是本大总统于国民之请愿,实欲纳诸宪法范围以内。
制定宪法程序,既根于民国《约法》,则国体自在维持之中。旋经立法院据各省区公民及满、蒙、回、藏公民王公等请愿书,建议政府,或提前召集国民会议,或另筹征求民意妥善办法,以为根本解决。
本大总统咨复,以决定宪法为国民会议职权,俟复选告竣,召集开会,以征正确民意;盖犹是以民国宪法为范围之本意也。立法院复据全国请愿联合会、全国公民代表团等再行请愿,开会议决,按《约法》第一章第八条中华民国主权本之国民全体,定以国民代表大会决定国体,并议定《组织法》,咨请公布施行。
查立法院原咨称本大总统咨复,办法已定,不敢轻易变更,特以尊重民意,重付院议,佥谓民心之向背,为国体取舍之根本,该院议决投票,标明赞成或反对,各代表本有自由之权,是立法院为尊重民意而建立此项法案,本大总统自当如议公布。其时满、蒙各王公及各省区文武官吏等,仍请速定君主立宪,情词挚切,迫不及待。本大总统又以改革国体,事端重大,轻率更张,殊非事宜,但《约法》所载,中华民国主权本之国民全体,解决国体,自应听之国民,惟令以督饬所属,维持秩序,静候国民之最后解决;是本大总统不肯轻听急迫之请求,而兢兢以正确民意为从违,尊重国民主权之心,固可大白于天下。且迭有明令电谕,严诫各省区国民代表大会选举监督等遵照法案,慎重将事,勿得急遽潦草,致生流弊,并特派大理院院长董康、肃政史蔡宝善、夏寅官、傅增湘、麦秩严稽查国民代表选举不合法者,更正取消。本大总统尊重民意,务求正确,杜渐防微,尤无所不至。
迨国民代表大会报送决定团体票数,全体主张君主立宪,又由各国民代表全体推戴本大总统以帝位,并委托立法院为总代表,吁请正位前来;本大总统以《约法》内民国主权本于国民全体,既经国民代表大会全体表决,在国体自无讨论之余地,惟于推戴一举,自问功业本无足述,道德不能无惭。
又以民国初建,本大总统曾向参议院宣誓竭力发扬共和,今若帝制自为,则是背弃誓词,于信义无可自解,特将推戴书送还,并令熟筹审虑,另行推戴,以固国基;而在本大总统则仍以原有之名义及现行之各职,维持全国之现状,此不愿以帝位自居之心,昭然可见。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等不谅鄙诚,迫谓无功薄德,为谦抑之过言,又谓当日誓词,根于元首地位,而元首之地位,根于民国之国体,国体实定于国民之意向,元首当视乎民意为从违,民意共和,则誓词随国体为有效,民意君宪,则誓词亦随国体而变迁,迫切吁请,使本大总统无可诿避,只得以创造宏基,事体繁重,不可急遽进行,致涉疏率,饬令各部院详细筹备,筹备完竣,再请施行。
本大总统所以借词筹备,不即正位者;盖始终于辞让初衷,未尝稍变也。本大总统以诚待物,凡各官吏之推戴,容有不出于本衷,各党派之主张,容不免于偏执,及各监督之办理选举,各代表之投票解决,容有未臻妥善完备之处,然在当时惟见情词敦挚,众口同词,本大总统既不敢预存逆臆之心,实亦无从洞察其用意。即今之反对帝制者,当日亦多在赞成之列,尤非本大总统之所能料及,此则不明不智,无可讳饰者也。
滇、黔兵起,本大总统内疚不遑,虽参政院议决用兵而国军但守川、湘,未尝穷兵以逞,且悯念人民,寝馈难安,何堪以救国救民之初心,竟资争利夺权之借口?而吁请正位,文电纷驰,特降令不许呈递,并令提前召集立法院,冀早日开会,征求意见,以期转圜。继念万方有罪,在予一人,苦我生灵,劳我将士,群情惶惑,商业凋零,抚衷内省,良用矍然;是以明令宣示将承认帝制之案,即行取消,筹备事宜,立即停止。事实本末,略具于斯,原案具存,可以复按。除将各省区军民长官迭请改变国体暨先后推戴并请早登大位各文电另行刊布外,特此宣布,咸共闻知!此令。
国务卿段祺瑞

九十四、湖南陕西独立
就在袁发表“帝制始末”的同一天,湖南靖武将军汤芗铭宣布独立。
汤芗铭和陈宦同是袁的宠臣,他在湖南杀人如麻,可是他的哥哥汤化龙却是反袁的,这一段期间他的处境很苦,背袁则不忠,背兄则不义,忠义不能两全。而当时湖南情况又是如何呢?湖南本是四面用兵的孔道,湘西可以进兵川黔,湘南可以进兵粤桂,自国民党二次革命失败后,湖南军被袁解散,剩下来只有地方团队性质的五个守备队,每队兵力三五营不等,装备和战斗力都很薄弱,汤芗铭直接指挥的北洋军只有车震一个混成旅,驻防长沙、宝庆一带。曹锟的北洋军第三师驻防岳州,不受汤的指挥,是袁用以扼湖南咽喉的一支得力部队。护国起义后,第三师调往四川,袁派第六、第二十等师到湘西进攻贵州,并调倪嗣冲的兄弟倪毓棻带领安武军十五营到岳州,准备开往湖南进攻广西。
湖南民军纷纷起义,省城风声鹤唳,4月中旬广西护国军向湖南出发,永州镇守使望云亭于27日宣布独立,广西军由永州向衡州移动,陆荣廷劝告汤独立,要他放心,护国军方面会支持他的湖南都督地位,而湖南的反袁人士赵恒惕、陈复初、曾继梧等都前来湖南帮助汤收编各路军成立湖南军,受汤的节制,因此汤对袁的态度便由拥护转为中立,电请袁撤退在湖南的北洋军,以免湖南化为南北战场。袁表示可以接受,暗中却指使在岳州的倪毓棻就近监视汤的行动。
4月底和5月初,汤态度由模糊转变为明朗,冯国璋和张勋联名的4月巧电和冯的5月东电发表后,汤于5月4日有支电反驳,汤说:“不能因大总统个人之行为 ,而将民国四年来之历史全行删去,转而根据清室交付原案,则理论上终不为通,故建议大总统宣告退职,以副总统继任,较为光明正大。”从这电报中显示汤主张袁退位而以黎元洪继任总统,这种态度正与反袁的护国立场相似。在汤私心上,由于他是湖北人,和黎元洪是湖北同乡,因此黎继任大总统,对汤是有利的,这一点他和北洋嫡系的段祺瑞和冯国璋的野心是分歧的,段、冯都不欢喜黎继任总统。
5月下旬,北洋系内部愈趋涣散,袁政权日暮穷途,广西护国军对湖南的压力日益加强,湖南反袁的民军声势愈发壮大,5月24日湘西镇守使、镇篁军统领田应诏宣布独立,这些新情势逼得汤不得不于5月29日宣布独立。汤的独立通电中,对袁还称为“我公”,还说“感知遇之私”,电云:
“北京袁前大总统钧鉴:前接冯上将军通电,吁请我公敝屣尊荣,诚见我公本有为国牺牲之宣言,信我公之深,爱我公之挚,以有此电,循环三复,怦怦动心。国事棘矣,祸机丛伏,乃如万箭在弦,触机即发,非可以武力争也。武力之势力,可以与武力相抗,今兹之努力,乃起于无丝毫武力之人心,军兴以来,遍国中人,直接间接,积极消极,殆无一不为我公之梗阻。芗铭武人,初不知人心之势力,乃至于此。即我公亦或未知其势力之遽至于此。既已至此,靖人心而全末路,实别无他术出乎敝屣尊荣之上。我公所谓为国牺牲者,今犹及为之。及今不图,则我公与国家同牺牲耳!议者谓我公方借善后之说,以为延宕之计。诚不免妄测高深,顾我公一日不退,即大局一日不安,现状已不能维持,更无善后之可言。湘省军民士气久已激昂。至南京会议,迄无结果,和平希望,遥遥无期。军民愤慨无可再抑。兹于二十九日已徇绅商军民之请,宣布独立,与滇、黔、桂、粤、浙、川、陕诸省,取一致之行动,以促我公引退之决心,以速大局之解决。芗铭体我公爱国之计,感知遇之私,捧诚上贡,深望毅然独断,即日引退,以奠国家,以永令誉。无任干冒,言尽于斯。汤芗铭叩。艳。”
汤电引起护国军不满,尤其是陆荣延,而广西对湖南有严重威胁,汤乃再发一电云:
“北京前大总统袁公钧鉴:自筹安会发生,枢府大僚,日以叛国之行为密授意旨,电书两下,怵诱兼至。傀儡疆吏,奴隶国民,嘴实使然,路人共见。芗铭忍尤含垢,皆裂冠冲。以卵石之相悬,每徘徊而太息!天佑中国,义举西南,正欲提我健儿,共勷大举,乃以瘠牛全力,压我湖湘,左掣右牵,有加无已。现已忍无可忍,于本日誓师会众,与云、贵、粤、桂、浙、陕、川诸省取一致之行动。须知公即取消帝制,不能免国法之罪人。芗铭虽有知遇私情,不能忘国家之大义。前经尽情忠告,电请退位息争,既充耳而不闻,弥拊心而滋痛。大局累卵,安能长此依违?将士同袍,实已义无反顾。但使有穷途之悔悟,正不为萁豆相煎,如必举国而牺牲,惟有以干戈相见。情意两迫,严阵上言,伏惟熟思审处为幸!汤芗铭叩。艳。印。”
汤有致独立各省电:
“肇庆岑都司令,云南、贵州、广西、广东、浙江、四川、陕西各都督、民政长官、各司令、各师、旅、团长鉴:项城叛国,法律无效,诉诸武力,知诸公之志苦也。芗铭粗明大义,久表同情,以左牵右掣之纷乘,致杖钺秉旄之较晚。五中愤郁,寝馈难安,恫念民生,恐滋荼毒,委曲隐忍,以企和平。适项城取消帝制,宣言息事宁人,尚冀憬然悔悟,自行退职,以谢我国人。嗣因南京发起会议,乃遣派代表,据《约法》立论,犹冀公论大伸,合力劝退,使人民重见天日。乃迭接徐州、蚌埠来电,鲁、鄂、湘、赣四省代表以不受彼党劫持,主张项城早日退位,致受疑忌,宣言鸣鼓而攻。似此情形,已无和平解决之望,乃于本日会众誓师,与袁政府断绝关系,勉从诸公之后,共张挞伐之师。众志佥同,将士用命,誓除株毒,还奠共和。望锡指针,下匡愚昧,敬执鞭丝,惟命是从!湖南都督汤芗铭。艳。”
在北方,陕西是北中国唯一独立的省份,不过却是反袁运动中一幕丑剧,独立成为地方军阀争权夺利的手段。5月9日陕西镇守使陈树藩在三原宣布独立,自称陕西护国军总司令。提起陈树藩倒不是无名之辈,在白朗入陕时,陕西将军陆建章就是赖陈树藩这员战将保卫西安。当陕西民军纷纷起义反袁时,陈树藩的部队与各路民军早有联络,因此引起陆建章的猜疑,把陈由陕北调赴陕南,陈就举起反袁大旗,陆建章的长子陆承武(第一旅旅长)自告奋勇,统率所部击陈,不料在富平一战,这位陆大少爷竟被陈树藩所部营长胡景翼活捉,陈就把陆承武当作人质,胁迫陆建章宣布独立,陆建章表示愿意自动离开陕西。于是陈树藩乃发表独立通电:“树藩以辛亥以来,民力枯竭,不忍发生战事,重困吾民,力持镇静,数月于兹。乃南北协商,久无效果,而陕民对陆督军之贪暴行为,积怨久深,一发莫遏。致郡邑连陷,远近骚然。加以陆部所至,扰乱更甚,同种相残,殊悖人道。树藩情不获已,因于月之九日在陕北蒲城以陕西护国军总司令名义正式宣布独立,期促和议之进行,谋吾陕之治安。风声一树,义旅全归。今已驻军三原,与陆军切实交涉,令将所部军队缴械退出陕境。陆已承认,树藩明日即进驻西安受降,预备建设一切。”
5月15日,陈树藩率领部队进入西安。5月18日陆建章以威武将军名义,陈树藩以陕西护国军都督名义会衔发表通电:
“树藩因欲缩短中原战祸,减少陕西破坏区域,于九日以陕西护国军名义宣告独立,一面请求建章改称都督,与中央脱离关系。建章念项城二十载相知之雅,则断不敢赞成,念陕西八百万生灵所关,又不忍反对,拟即各行其是,由树藩以都督兼民政长名义,担任全省治安,建章即当遄返都门,束身待罪。”
陈树藩就任陕西护国军都督后,就把自己所称陕西护国军总司令一职让给陆承武。5月20日陆建章离开西安时,就把他在陕西将军三年任内所搜括的几十箱财物带走,才出了西安城,就被陈树藩所属的部队劫去,后来由陈树藩亲自出面才追回了一部分,并且派兵护送陆出境。
国民党领袖之一居正和吴大洲等在山东潍县、高密、周村一带组织了武装力量,居正称中华革命军东北总司令,不久吴大洲改称山东护国军。山东的反袁力量大为膨胀,5月上旬民军进展到济南附近,劝促山东将军靳云鹏宣布独立,如果靳云鹏拒绝就要采取军事行动。靳见民军力量极大,不敢拒绝,乃用缓兵之计,他伪称极赞成倒袁,但山东不能和云南、贵州相比,何况地理上又不毗连,没有独立的必要,只有敦促袁下台,如果袁不答复,山东全省军政界人物就以总辞职来对付袁。当前为了地方安靖,民军应各守原防,如果侵犯政府军防地,政府被迫只好兵戎相见。这时山东境内的袁军和民军旗鼓相当,双方一直处于僵持状态中。靳云鹏在北洋军系中,和冯国璋、段祺瑞有密切关系,洪宪帝制后,他们都对袁离心离德,当山东民军力量逐渐强大后,遂借此致电劝袁辞职让贤,如果没有满意答复,只好宣布独立。5月29日袁召靳入京讨论退位问题,靳奉命即行,走到半路上就被袁下令免去其督理山东军务一职,改派第五师师长张怀芝继任。这一来山东的独立就流产了。
居正所领导的中华革命军起义时通电如下:
“孙中山先生、唐少川先生、肇庆岑云阶先生、云南唐都督、贵州刘都督、广西陆都督、浙江吕都督、四川蔡总司令、百色李总司令公鉴:戎事方始,南服粗定,挞伐未张,凶逆无恙,和议屡传,日月坐荒,辜中原父老之望,灰海内壮士之心,纵使和平解决,草率就事,豺狼虽去,狐狸犹存,共和之实不举,革命之祸无穷,内讧屡起,元气愈伤,一时姑息,万劫难复,怅望来兹,能无泣下。今我师崛起青齐,逼近京国,暂住潍邑,屡下名城,士有死心,人无生志,奖率三军,以候明教,戮力同仇,靡有二心。区区之忱,当希鉴察。驻潍东北军总司令居正叩。”
驻周村的山东护国军都督吴大洲也发表护国军起义讨袁的通电:
“袁贼肆虐,祸我国家,摧挫民权,攘窃神器,普天同愤,万众离心。吾人亡命异域,尝胆卧薪,历有年所,奈贼禄未尽,天命难谌,空拳徒张,大勋未集。兹幸贼恶贯盈,皇天悔祸。亿兆同声,杀贼护国。吾人恫瘝桑梓,蒿目时艰,奖帅三军,廓清妖孽,誓使海表雄邦,再睹天日。东亚圣域,重现文明。上报国恩,下尽天职。原非得已,岂曰佳兵。凡我同胞,允宜共谅。谨此露布。山东护国军都督吴大洲,总司令薄天明。歌。印。”

九十五、皇帝总统归天
袁世凯的历史走到尾声了,他毫无问题是一个枭雄,是政治能手,而他的致命缺点是不肯以诚待人,不肯轻信于人。他出身本是一无凭借,他的崛起,当然是由于他的才智,于是他由庙堂柱石一跃而为民国总统,由民国总统又变为洪宪皇帝,再由洪宪皇帝腼颜回任民国总统,李宗吾的《厚黑学》以形容袁,实在再恰当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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