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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云霓)-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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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翠几乎慌乱地开口,“世子爷。”手习惯地去挽鬓角,双脚缩进裙底去,将自己整理了一番又深吸口气才敢慢慢抬起下颌。

  任延凤已经柔声问道:“奶奶睡了吗?”

  翡翠急忙点头,“奶奶今儿不舒服,早早就安歇了。”

  任延凤顿时失望起来,“本该天黑就过来,谁知道被事绊住了脚,”说着似笑非笑地扬起眉毛,亲自将灯笼递到翡翠眼前,“拿好了灯笼,别再掉了。”

  翡翠只看到那人的眉眼都冲着自己在笑,一颗心早就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她去接灯笼,谁知道偏就蹭到了那拎着灯笼的手。那只手比她要热,手指并不比她的粗糙,尤其是随风飘来一股难描难述的气息,她鼻子里忽然觉得痒痒的。

  “你进去看看,奶奶若是睡着了我就走了。”

  翡翠点头,匆忙行礼向前走,不知道怎么绊了脚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却不敢回头去瞧,想到被世子看到了狼狈的模样,整个人羞愤难当,小跑几步进了院子。

  听到湘竹说:“奶奶睡着了。”

  翡翠想起白天那婆子从陶家带来的消息,世子这时候来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于是低声道:“也不知道世子是不是有事?”

  竹拽拽披着的外衣向外张望了一眼,低声问翡翠,“世子与你说什么了?”

  翡翠摇摇头。

  湘竹道:“奶奶睡了我也不好叫起来,你去回了吧。”湘竹关了门,翡翠这才又提着灯笼慢慢走回去,见到世子,翡翠上前行礼道:“奶奶睡了。”

  任延凤叹口气,温言道:“明日我再来。”

  世子独自提着灯笼转身向前走,翡翠的目光落在那抹昏暗的光上,眼见那光离自己越来越远,翡翠心里一热,双脚几乎不受控制地上前。

  “世子爷等一等。”声音虽小,静寂的夜里仍旧十分清晰。本来犹疑不定的心思,看到那双温和的眼睛,心中的顾虑一扫而光。

  翡翠镇定下来,微蹙眉头,想起奶奶平日里哀婉的声音,她也半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为难地道:“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世子爷说。”

  “奴婢也是担心奶奶才……”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世子的声音带着担忧和关切。翡翠下定决心抬起头,“奶奶让人回陶家打听消息。这才知道,原来世子爷的事外面人都已经知道了。不光是在清华寺的事,还有奶奶进门冲喜的事。世子爷要早些想办法才好。”

  第二百六十三章 走投无路(中)

  翡翠不敢多说,慌张地看看左右向任延凤行个礼就要离开,手腕却被任延凤一把拉住,“跟我过来。”

  这样一拽翡翠的心早已经扑了出去,急急向后面看了看,目光所及漆黑一片,只来得及想,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就被任延凤拉着走远了。

  拐进一个小院,两个婆子在翠竹下闲聊,听到脚步声急忙站起身来。

  任延凤淡淡地吩咐,“退下去。”

  两个婆子对这等情景早已经司空见惯,于是头也不敢抬,只问道:“还照常摆酒?”

  任延凤道:“不用,只要去看住人。”

  婆子忙去院子外守着。

  翡翠不敢四处张望,将自己的脸别在一旁生怕被人认出来。

  任延凤打开了门,翡翠跟着进屋。

  身后的门被关上了,屋子里的灯亮起来,翡翠这才看清楚屋里的摆设。

  到处都是桃粉色的幔帐,琉璃的帘子上还吊着小巧的铃铛,风吹过铃铛清脆的响动。

  任延凤道:“这里不会有人过来,你不用顾虑。”说着拿着灯进了侧室。

  侧室的大炕上铺着桃色的缎子,旁边的软榻上放着几条颜色鲜艳的裙子,地上还有一双做工精致的绣鞋。

  任延凤道:“这是我常歇的几处院子,平日里没人敢进来。”说着抬起眼睛看翡翠,“奶奶什么时候让人回娘家打听消息?”

  翡翠道:“就是今天,奶奶要回门家里不准,奶奶就让人去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形。”说着将那婆子回来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任延凤听了。

  翡翠道:“谁知道族里会抓住冲喜的事不放。”

  任延凤想起清华寺那片花树来。他见瑶华通过寺后庵里的尼姑,那尼姑他早已经派人打点好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陶家手里的证据应该就是武穆侯夫人拿到的帕子。

  他总不能派人去打听,武穆侯夫人将那块帕子有没有交出去,即使将帕子交了出去,那帕子只是瑶华用过的而已,上面又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不会牵连到他。

  任延凤略微沉思。

  翡翠满脸担忧,任延凤抬起头来,温言道:“以后有奶奶不方便说的事,你就来跟我说。”伸手从腰间扯下块玉塞进翡翠手里,“一件顽物,你拿去玩吧!”

  翡翠刚要推辞。

  任延凤笑道:“你跟着奶奶嫁进来,我的东西不给你们给谁。”

  翡翠脸上一红,手指收拢死死地攥住那块玉,向任延凤行了礼这才退下去。

  任延凤回到房里,丫鬟青城迎上来道:“夫人来了,正在房里等世子呢。”

  这么晚了。任延凤点点头匆匆进了屋。

  任夫人坐在椅子上喝茶,低头看青纱做的荷包,目光在那片绣的翠竹上停留了片刻就皱着眉抬起头。

  屋子里的红色的幔帐已经撤了下去,两个小丫鬟正在收拾鸳鸯戏水的缨珞。

  任延凤上前行了礼,看着屋子里的布置,粉色的软烟罗已经换成了青色的幔帐,笑着低声道:“母亲这么晚了还没歇着。”

  任夫人沉着脸看看左右,等到屋里的丫鬟都退下来,才看一眼儿子开口,“你惹了大祸,看明日你父亲回来怎么说你。”

  任延凤脸色一变,惊讶地看着任夫人,“母亲说的是什么事?儿子整日在家里,哪里敢惹什么祸。”

  任夫人道:“还不是你这亲事,”说着叹口气,“外面有人说你是为了娶瑶华才装病的。我看这件事用不了两天就会传遍京都。”

  任延凤似是被惊住了,木然地坐在椅子上,半晌才缓过神来,“母亲是听谁说的?”

  任夫人看一眼儿子,“我不放心陶家那边,就遣了人过去打听到的消息。只怕是陶家不肯轻易罢休,非要闹出个结果来,今天还将武穆侯夫人请回去办老太太的丧事,你岳母病在屋里,家里大小事都不准她插手了。”

  任延凤听了一会儿,才道:“陶家能怎么样?我和瑶华是经过媒人正经下礼才成的亲,说我装病又没有证据,难不成还要进府来看?”

  任夫人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瞒着我,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丑事打量我永远都不会知晓?”

  任延凤低下眼睛,目光微闪,抬起头的时候已经一脸冤枉,“母来到底听说了什么?儿子真的不知该怎么说。”

  任夫人拿起茶,用盖碗撇着茶叶,放到嘴边却又无心喝,最终将茶扔在一旁,“别以为我老了,就能事事任着你胡来,你父亲和我要是早知道有这样一件事,如何也不会让你娶瑶华进门。”眼见看任延凤的脸彻底萎下去,这才接着说,“清华寺那一片花树到底是你为了会谁种上去的?”

  任延凤早已经料到母亲会问这件事,于是诧异地回道:“那不是为了越娘。”

  越娘是媳妇的小名,任夫人如今听到这个名字,胸口就一阵难过。越娘什么都好,就是心思重,凤儿又不能收心,纳了一个个妾室回来让她伤心,尤其是越娘身怀有孕的那段日子,凤儿是做的有些过分了,越娘才落了一身的病。

  “是不是为了越娘你心里清楚。你能用这些借口敷衍了外面人,却不能敷衍我。我知道你定是在寺里会哪家的小姐,却没想到就是娶进来的瑶华。”只怪儿子在外面太风流,她才没有将两件事想到一起去。

  “母亲,”任延凤道:“您可不能相信陶家人说的那些话。”

  任夫人冷笑,“我信不信没什么,我还能对你如何?你以前做出那么多事,还不是我想办法替你遮掩,倒是外面那些人,一个个都盯着你,到时候就不能光靠你一句话能敷衍过去。”

  任延凤一时没了话。

  知子莫若母,任夫人顿时从任延凤脸上看出了端倪,怒其不争地道:“多少家的好女儿你不要,竟要这个下贱货,你真因此丢了脸面,我看你以后在外面怎么抬起头来。”

  听着母亲的训斥,任延凤再也坐不住,“母亲也别太担忧。我都已经打点好了,母亲还不相信儿子吗?”

  任延凤这些年在外面没少荒唐,倒也没有太大的纰漏。

  任夫人仍旧板着脸,“这次不一样,陶家人不是白丁,除了陶正安族里还有人在朝中为官,尤其是陶正冲,我听你父亲说,那是有名的硬骨头,万一他要为出面……”

  任延凤道:“母亲放心,越是清流越注重名声,这样的事是不会插手管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是要管,也顶多不准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断绝来往是一贯的做法。

  任夫人道:“虽然陶家人不追究。这样的话传出去,我们家是必然要跟着丢脸的,你父亲定是饶不了你了。尤其是你病重在家,你父亲上了折子,被人发现所奏不实,那可是欺君之罪。”

  “母亲放心,御医都打点好了,不会说出去。”

  任夫人望着儿子,“我听说御医院抓起来不少的人……”说着顿了顿,“朝廷上的事我不懂,还是等你父亲回来,你再和他说清楚,”说着看着房里的摆设,“既然已经过了三日,屋子里的东西都该撤下了,”吩咐青城,“将那对喜字青花缠枝莲的花瓶也拿下去。”

  任延凤站起身恭敬地将母亲送出屋。

  任夫人淡淡地吩咐,“这段时间你就别往那边跑了,还是安心在屋里。”

  任延凤躬身答应了,任夫人这才带着人离开。

  任延凤皱着眉头坐在床上,青城忙吩咐小丫鬟打了洗脚水过来。

  梳洗好了,任延凤靠在床边叹气。青城将屋里事安排好,进屋劝慰任延凤,“世子不要担忧,总能想出办法的。”

  任延凤吩咐道:“以后就让人将饭莱传进屋里,我哪儿都不去了。每日你去奶奶那边回话。”

  青城点点头,刚要去剪灯花,手伸过来就被任延凤拖进了幔帐里。

  青城急忙推诿,“世子爷还没有除服呢。”

  任延凤蹙着眉头急切地道:“再不来就没机会了,说不定父亲回来我真的要被打的卧床不起,到时候你看着还要心疼……”

  青城半推半就,“世子还是好好想想对策,等到老爷回来就晚了。”

  任延凤松开手失了兴致,“你不愿意就不用推三阻四。我向来最看重你,奶奶活着的时候也不敢怠慢你,你却越发拿大起来。”

  那青城听得这话心里一沉,“世子爷怎么说这样的话,奴婢一心一意都为世子爷,不求名分……”

  任延凤仍不动容,只从怀里拿出只瓷瓶淡淡地道,“我母亲叮嘱了你什么?你在夫人那里多拿的月例不就是为了帮夫人盯住我,”说着轻笑一声,“你也不用害怕,我先前在母亲面前没说,其实早就有了主意,”将那只瓷瓶扔在床铺上,“这是我要来的药丸,吃了之后两颊火红,身上也会起红疹,和病了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极为伤身体,又不知道药效到底如何,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吃下去。”说着轻视地看了青城一眼,“总之我不会让你们看笑话。”说完话也不管那瓷瓶转过身侧躺在床上。

  那青城被冤枉,心中有委屈却不知道要怎么诉说才好,委在旁边低声哭了一阵,床上的任延凤仍旧无动于衷,青城看到床上的瓷瓶,像看到希望一般拿起来打开盖子,倒出来一看里面倒是有几颗药丸,发狠地拿起一颗含在嘴里,未及咽下已经道:“世子爷不信我的话,我就做给世子看,世子不知药效我就替世子试了。”

  等到任延凤大惊失色地转过身来看,青城已经将嘴里的药咽了下去。

  任延凤急忙捏起青城的下巴,“快……快……吐出来,傻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那青城只是含泪笑着,就是一动不动。

  任延凤道:“你何苦来的,这药本来就是我一人的份,如今你吃了不光白白伤了身体,也让我不知怎么办好了。”

  青城是个痴心眼,平日里只为任延凤着想,听得这话,趁着任延凤不注意将剩下的都倒进嘴里吃了,“那我就替世子病这一次,反正我日日夜夜服侍在世子床前,世子染病我也极容易被传上,世子就做做样子,病就由我来得,不管是御医还是郎中见了我的模样都不会再疑心。世子无碍,也成全了我的心。”

  任延凤看着满脸泪痕的青城追悔莫及,一把将青城抱在怀里,“府里这么多女人唯有你是个痴人,我是心里不好受无处发放才会骂起你来,我心里何尝不知道你的好。”

  青城拿起帕子来擦眼泪,“世子知道就好,不枉我这一回。”

  任延凤难过地道:“只是要累你受苦。”

  青城摇摇头,“不要说这点苦痛,就算是为了世子丢了性命我也愿意。”

  任延凤紧紧低抱住青城,听着怀里小声的抽泣声,嘴角不为人知地上扬,露出藏在心里的笑容。

  瑶华和母亲都听到的消息他又怎么会完全不知晓?

  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他早就有了准备,只是那药不是轻易能吃的,吃了虽然能渡过难关却伤及身体,他虽然喜欢娇弱的女子,却不想自己带上病痛。想起瑶华的善解人意,他拿着药去瑶华院子,毕竟这件事直指他和瑶华两个人,如果瑶华“服侍”他染了病也算换了个好名声,谁知道瑶华那么早就睡下了,天意如此他也不必强求。

  转念想想,现在的情形与瑶华暂时保持距离对他还是有利的。整日伺候他的丫鬟被他传染病痛最顺理成章,他提出这样的要求,还不如让女人心甘情愿地牺牲。

  女人会对自己认谁的事义无反顾。想找人替他遮掩,没有比这个法子更牢靠的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走投无路(下)

  薛明睿回到府里给老夫人,薛夫人请了安,又将陶家的事说了,“容华今晚要留在那边帮忙。”

  老夫人道:“陶老太太出殡的日子定了没有?”

  薛明睿点点头,“定了。现在是夏季,不能太长久,三五日就要出殡。”

  老夫人接过李妈妈递来的茶水,侧头看薛明睿,“容华也是不容易,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亲家太太又病了,里里外外都要她帮着张罗,”说着低头喝了口茶,看向薛夫人,“有空你也过去瞧瞧。”

  薛夫人道:“已经准备了东西,明日就过去。”

  老夫人道:“帮我也带句话,我年纪大了不方便过去。”

  薛夫人应了,“娘放心吧。”

  薛夫人离开,老夫人留下薛明睿在屋子里说话。

  雪玉端了盏灯放在桌子上,老夫人躺在软榻上,薛明睿坐在一旁,等到屋子里的下人都退下了,祖孙两个人才说起话来。

  老夫人想起陶家最近的事,“陶家的事容华和你说过吗?你准备要怎么办?”

  薛明睿镇定沉稳,“不知道陶家族里到底要怎么处理岳母的事。”

  老夫人轻皱眉头,“我听说你岳父宗长的位置要不保。”

  薛明睿道:“岳父宗长之位本是陶老太太帮忙才有的,现在老太太去世了,岳父也就压不住了。”

  压不住只是好听的说法,她听到的是不孝子孙变卖长辈屋里的财物,又将长辈气死。老夫人又问:“容华怎么说?”

  薛明睿道:“容华只是不让我插手。”

  老夫人叹口气,“容华这孩子倒是事事为你着想。”

  薛明睿道:“陶家族里的事我们不好插手,容华回去也只能是帮忙办老夫人的丧事,再就是弘哥年纪还小,老太太让容华多照看着。”

  老夫人道:“弘哥这孩子和明哲年纪相仿,你反正要操心明哲也就别少了弘哥的,我看着弘哥和容华倒是亲近。”

  连祖母都看了出来。

  老夫人叹口气,陶正安和大太太平日里行事不正,才会被族人责怪,旁人也管不了许多。谁心里没有一杆秤。平日里行事太过分,总有被责问的一天。还好陶老太太临终之前交代的仔细,容华素来孝顺没有过错。容华这次回陶家也是被族里人请去帮忙的,不管结果如何,容华名声上不会有太大影响。

  老夫人想着正色道:“八皇子在陪都病重,衙门里是怎么报的?”

  薛明睿抬起头看老夫人,“只是说八皇子突然病重,圣谕让太医院院使去陪都,”说着顿了顿,“私下里却在太医院抓了不少的人,将八皇子平日里用的方子和问诊档记都封送去了陪都。”

  老夫人道:“这么说圣驾可能会返京了?”

  薛明睿道:“也没有明旨,陪都那边的消息一直不太清楚,连监国的庄亲王那边也没有接到密旨。”

  连监国的庄亲王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动手抓人的是皇上的亲军。

  老夫人脸色沉重,“八皇子是由皇贵妃教养的,有没有皇贵妃的消息?”

  薛明睿目光闪烁,“没有。只听说八皇子的病在宫里就有了。”

  这就是了,既然八皇子在宫里就已经有了病症,定是经过长途跋涉才严重起来,究根结底是教养八皇子的皇贵妃和太医院的过错,皇贵妃和太医院对八皇子的病情没有据实禀报才会有今天的祸事。

  皇贵妃在宫中这么多年,怎么就不小心就走错了这样一步。

  八皇子的病能好则罢了,若是不能好……不光是皇贵妃,整个蔡氏一族都要受牵连。

  现在的气氛就和多年前皇上登基前一样,为了争那一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丢掉性命。

  之前是皇贵妃一族和庄亲王相互牵制,现在皇贵妃出了事,庄亲王就成了呼声最高的储位承袭人。

  老夫人谨慎地皱起眉头,“这件事你要提醒容华。”

  薛明睿道:“今天去陶府容华还跟我说起。”

  这么快就在陶家听说了。

  薛明睿眼睛里有了温和的光,“容华还提醒我。”

  老夫人点点头,皇贵妃出了岔子,身怀有孕的静妃就成了最受宠的妃子,若说这件事和静妃完全没有关系,她这个在宫中长大的人如何也不相信。

  这些年,储位之争从宫里到朝堂,不管是勋贵还是文武百官为此受累的不计其数,现在龙子龙孙都成了这场争斗的棋子。

  八皇子的病很有可能查到皇贵妃就进行不下去了,可是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皇上的性子她了解,当今皇上是个明君,明君会辩臣子的真伪,许多事就算表面上平息下来,私下里还是会查问个清楚。

  “陶家和义承侯以前也是亲家,你岳父没少为义承侯办事。”老夫人说着皱起眉头,又是义承侯府又是静妃,还在又将二小姐嫁去了常宁伯府,陶家想要八面玲珑,到头来哪边都顾不上。就算宫里有静妃,在这个节骨眼上静妃也未必帮忙,陶家若是硬要容华出面,容华又不好拒绝,“出嫁的女儿,祖母去世守了一夜也就算是尽心了,明日你将容华接回来吧!”

  薛明睿皱了皱眉头,“只怕陶家会不愿意。”

  老夫人笑了,“那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家的媳妇,家里还都需要她操持。白天过去,晚上回来,不过夜就是了。坏人我来当,你们还年轻呢。”

  只要她表明个态度,容华也就好做多了。

  薛明睿也跟着微微笑了。

  老夫人转头去看孙儿,回想起孙儿小时候常常在她屋里读书的情形,她也是这样靠在软榻上,明睿也是这样坐在锦杌上认真地捧着书本,她们祖孙多少年没这样坐在一起说话了?尤其是明睿脸上的笑容她是很久没见过了。直到容华嫁进来,才像是慢慢回到了从前。

  ……

  直到天色稍亮,容华才去厢房里歇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刚睡着,听到外面锦秀和人说话,容华眼皮发沉没有理会,又睡了一会儿才算又有了精神,丫鬟们陆续进来伺候容华漱洗,冯大媳妇给容华梳了素髻下去,锦秀这才上前来道:“陈妈妈来说了,大太太让厨房给少夫人熬了药粥,一会儿让少夫人多吃一些。”

  什么时候她有了这样的待遇。

  族里人暂且不逼着陶正安休妻可不是因为她在三老太太面前替大太太说了好话。而是她让族里人看清楚了陶正安,再说三老太太为的是宗长的位置,岂会让陶正安这么容易就休妻脱身?

  怪就怪陶正安、大太太谁也未曾为对方考虑过。

  容华低声问道:“常宁伯府又让人进府打探了吗?”

  锦秀点点头,“嗯。一早就过来了,还是后门的婆子出去报的信。”

  瑶华在陶府时给了下人不少的恩惠,为的就是她出嫁之后这些人能帮她打探消息,可是瑶华算漏了一点。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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