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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云霓)-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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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盛行赏兰,她在老夫人屋里也见过不少价格不菲的兰花,却都没有这两盆漂亮。

  亲眼看着容华的眼睛渐渐发亮,薛明睿脸上也有了笑容,这是马宁让人费了很多功夫好不容易找到的,就是为了向他贺喜。他知道容华喜欢兰花,这两盆花他就破例收下了。马宁说的好,这两盆花是逢时而开,专为了这桩喜事,他是素来不喜欢听这些话的,可是这一次他却觉得马宁的话,有些道理。

  第三百三十四章 薨逝

  薛二太太等到薛崇义进了屋,这才吩咐任妈妈,“让明柏、明霭两个带着媳妇先过去吧!”

  任妈妈应了一声下去了,杜鹃服侍薛崇义换了衣服,薛崇义坐上了炕,端起茶杯来喝了两口。

  二太太将老夫人叫去用晚饭的事说了。

  薛崇义心不在焉地咬着新鲜的茶叶,淡淡的清香入口,也设有解开他心中的忧虑。常宁伯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大丈夫不拘小节,想要有好的前程有些事就不能太多顾忌,要想方设法拿到最大的利益才是正理。

  二太太抬起头来看薛崇义的脸色异样,两个人之间本来还因之前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可是有些话她又忍不住要问,“老爷是有什么事?”

  薛崇义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你还记不记得大同夏家?曾与我们家的世交,不过是这些年不来往罢了,夏家是军官出身,夏老爷虽然过世的早却做到了骁骑参领,现在只遗下一子任城门领,不过二十出头就是从四品的官职……”

  因之前薛崇义也说过夏家,二太太听着也并不陌生,现在看薛崇义脸色游移不定,插口道:“老爷怎么忽然又想起夏家了?”

  薛崇义粗粗地掠了二太太一眼,又喝了口茶,“你知道什么?夏家厉害的还不单是这一点,都说虎父无犬子,夏老爷我是知晓的,现在夏季成虽然在外面名声不算太好,可是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要说武官粗鲁那也是有的,我们家明霭还不是一样要从武……”

  话说到这个份上,二太太总算听出了这里面的意思,心中一颤像炸开了花,瞪大了眼睛追问薛崇义,“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外面答应了什么?要将……”

  薛崇义越说越烦躁,“我能答应什么?人家想要攀这门亲事都攀不上,不过是我在外面听到了……我们家和夏家又有世交……说起话来也容易些……”

  二太太看一眼杜鹃,杜鹃忙低头退了下去,二太太长长吸了几口气,稳住心神这才句句道:“别人不知道夏家,难道老爷不清楚?”声音渐渐尖锐,“早些年我就和老爷说过夏家,若是那夏季成果然六品不差,我们家早就想方设法定了这门亲事,哪里还用等到今天。要不是我娘家的表亲和那夏季成是至交,我们又怎么知道那夏季成……”

  “行了……”薛崇义厉声道:“那不过是一面之词,若是果然这般夏季成能小小年纪提到城门领,再说从小在军营里长大,哪里没有这点那点的毛病,老成了也就好了。”

  是谁给薛崇义出了这样的主意?谁让他去攀夏家?二太太顿时慌了神,“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亦娟、亦静年纪都还小,哪个也不能现在就配了人。”

  薛崇义瞪大了眼睛看二太太,“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放着从四品的姑爷不要,你还要寻什么样的来?夏家肯做这门亲就已经不错了,就说亦娟出的事,哪家愿意娶这样的媳妇回去。”

  提起那件事二太太顿时泄了气,半晌却又重新抬起头来,“亦娟年纪还小,过几年老爷真的发达了,还怕没有人来提亲,再说不过是伤了手臂,找几个郎中好好看着,用最好的药,也不一定能有多大的伤,”说着眼睛一红,“老爷就是想要攀上这门亲事……”

  薛崇义瞪向二太太:“我想攀这门亲?我是为了谁?明霭的前程你想没想过?整日里满嘴都是儿子长儿子短,真正到了要替儿子着想的时候你却瞻前顾后,夏季成怎么了?从四品的夫君还辱没了她不成?咱们府里哪个丫头比她嫁的好了?”

  二太太重新坐在椅子上,涣散的目光渐渐聚在一起,这时候越慌乱越摸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不可能让薛崇义和她说了实话,二太太声音平缓下来,看向薛崇义,“夏家是托老爷给看个合适的,还是就看上了咱们家亦娟?”

  薛崇义听了这话目光闪烁,“还不都是一样?”

  二太太压住心中的不快,上前安抚薛崇义,“那可不一样,若是只托了老爷,只要寻个合适的自然就交下了人情。”

  眼看着薛崇义动了心,二太太道:“再说,就算说给了亦娟、亦静,老夫人还不肯答应呢,长幼有序,前面还有亦双、亦宛几个。

  夏家和咱们家是世交,又不是和老爷自己有交情,老爷将事就揽下来做什么,天塌下来还有薛家扛着呢。”夏家高门大户想要来结亲,这样一颗石子投进去,总会有波澜的。 〃

  薛崇义在二太太软语下松开眉头,“头发长见识短,不要坏了我的大事,夏季成就算有些毛病能怎么样?”

  二太太亲手将茶送到薛崇义手里,“老爷到底听说了什么?为什么定要和夏家结亲?”

  薛崇义道:“在庄亲王生辰宴上我见到夏季成,朝廷里许多武官都要给夏家面子,你知道这次安亲王输在哪里?”说着谨慎地看看周围,“输在没有军权。你可知道,庄亲王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朝堂上推举明睿?那是看上了明睿带兵的经验,看中了明睿带出来不少的武将,可是再怎么样明睿怎么能比得上夏家?庄亲王有意扶持夏家,”说着抬起头看向二太太,“你以为我不心疼亦娟?可凡是有拥立之功的,哪个不是富贵荣华,这样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

  二太太道:“话是这样说,可我怎么也舍不得。老爷先别急,还是打听打听再说,谁不想要女儿嫁的好。”

  薛崇义着了二太太一眼,慢慢松开了眉二。

  二太太道:“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薛崇义和二太太说完话这才向老夫人屋子里去。

  薛明霭、任静初已经先到了,任静初披着金丝孔雀缎斗篷,里面更是穿了燕尾青锦上添花褙子,桃红三蓝扣线压金丝夹蝶宫裙,一时看来金光闪闪好不耀眼,薛明霭穿着宝蓝色镶银丝压边暗绣修身缎袍,两个人站在一起金银呼应说不出的富贵荣华。

  三太太在老夫人身边喝茶,看了一眼站起身来给薛明霭、任静初让座,眼睛更是笑得弯起来,“我们家的三爷、三奶奶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出去了定会羡煞旁人。”

  薛明霭垂着脸不说话,任静初上前给老夫人行了礼,再看看众人的装扮,心里说不出的痛快,高高兴兴地坐在了三太太让出的座位上,薛明霭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外面的丫鬟道:“侯爷、少夫人来了。”

  任静初眼睛一抬忙看了过去。

  两个人一起进屋来,穿的都是羽毛缎的斗篷,薛明睿是一顶黑色,容华是一顶大红色,脱掉斗篷,薛明睿穿了石青色素缎袍子,腰间系了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再看容华头上戴着朵牡丹,珊瑚顶珠簪子,掐丝的金镶玉分心缀着和薛明睿腰间一样的青金闪绿丝绦,穿着桃红蔷薇褙子,深蓝暗纹镶边绣裙,容华眉宇中带着细微的笑意,桃红的衫子似是将薛明睿都照的柔和起来。

  不刻意矫饰,这才是真正的登对。

  任静初不由地攥紧了手帕,手边就是金缕花镂空腰饰,里面镶着各种漂亮的宝石,在灯光下也熠熠发光。薛明睿和容华腰间不过配了对玉,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透出几分的雅致。

  屋子里众人都是家常打扮,唯有她一个人打扮得这样隆重,让她自己都觉得尴尬起来。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都坐下吧,是家宴都不要这样拘着,你们一个个规规矩矩地立在那里让我看着也不舒服。”

  大家都笑着应下来,润哥干脆挣脱乳母,跑去了老夫人跟前,搂着老夫人说话,老夫人笑着听,慈祥地点头,“好,好,让我们润哥吃块芙蓉糕。”

  润哥坐在老夫人身边吃芙蓉糕,老夫人想起二太太素来爱说笑话,笑着看向二太太,“好久没听你说笑了,今儿你心里可有什么节目?”

  二太太展颜一笑,收回投向薛亦双的目光道:“老夫人不说我都记不起来了,这些日子养病不知道少说了多少话,突然说起来嘴唇都打架。”

  老夫人笑道:“若是你不会说话了。这府里不知道多少人都成了哑巴。好了,好了,别卖关子了,快说个有趣儿的,就好开饭了。”

  二太太就说了一个郎才女貌的故事。

  老夫人道:“我看你也是技穷了,说这样的一个俗套。”说着站起身。

  二太太身子没完全恢复,让任妈妈扶着跟上道:“怎么算俗气呢,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才算是登对。”

  老夫人这才笑道:“真真是什么好听,你捡着什么话说。”

  众人用过了饭就在屋子里说话,先是听弘哥背了书,又让人端了好茶来,三太太眼睛一闪将话引到恩科上来,“我们家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参加科举呢,明英、明达、明泰几个都喜欢读书,现在眼见着又开恩科,真是羡慕的不得了。”

  老夫人喝了茶笑道:“这些年一连开恩科,朝廷看重人才那是好事。”话刚说到这里,只听外面有管事婆子来回话,“老夫人,宫里来人了,说是华妃薨逝了。”

  在座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就连和乳母追着玩的润哥也将脸钻进乳母的臂弯里,睁着乌黑透亮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老夫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什么时候的事?”

  婆子道:“宫里来的人说就是今天。”

  华妃还是没了。这个在皇上身边享尽恩宠,离皇后宝座只有一步之遥的华妃,走错了一步就被对手拉进了深渊。

  老夫人道:“宫中的内侍呢?”

  婆子道:“在外面等着递牌子。”

  容华目光一闪看向老夫人,也就是说要她们进宫行礼。华妃若还是皇贵妃,那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现在皇贵妃已经贬成了华妃,华妃的地位是不够资格让外命妇进宫哭丧的,顶多是宗室、勋贵着二日素服,可是宫里还是第一时间让人送了牌子进来。

  内侍将手里的牌子恭敬地呈给老夫人。

  一共四块牌子,算上老夫人,薛夫人和她才三个人,剩下那个……那内侍道:“太后娘娘说薛家三爷成亲,娘娘还准备了赏赐呢。”

  也就是说太后娘娘想见见薛三奶奶任静初。

  容华看了一眼任静初,任静初也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薛明霭没有爵位,任静初也不是外命妇,太后娘娘不会是看在老夫人的脸面上要看看薛家的新媳妇,八成是因为任家的关系。

  老夫人这段日子身体不适很少进宫去,这一次华妃薨逝,宫里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送来了牌子,看来是不容推脱的。

  再怎么样,以老夫人的身份拜祭完不会跟着她们一起哭丧,应该是陪着皇太后说话。

  送走了内侍,老夫人看向薛夫人、容华和任静初,“明日你们跟着我一起进宫。穿的要素淡些,若是让你们去给华妃行礼,宫人必然会拿了孝服给你们穿。”

  薛夫人点点头。

  老夫人又叹了口气,“早些回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就要进宫。”

  从老夫人屋子里出来,容华让锦秀几个将衣物准备出来,这才亲手端了茶水进书房。

  薛明睿正在看桌面上一幅群虾争游图,容华凑过去看,薛明睿道:“听说走在最前面的遇到祥云能化成龙。”

  容华微微一笑,看着薛明睿喝了口茶,“还有人说鲤鱼跃过龙门,也是化成龙的。”

  薛明睿的眉宇飞扬起来,嘴角带着笑意,“那不一样,金龙还有五爪和四爪之分,五爪是龙四爪是蟒。”

  没想到这今时候他还能这样平静。万一华妃又重新恢复皇贵妃的名号,薛明睿会不会去御前试探?会不会去拆穿华妃的计谋,会不会……明日宫中又会是个什么情形?

  第三百三十五章 痴心

  听说要进宫哭丧,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薛明睿。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有意立谁为储君?华妃一脉看似是没落了,可是皇上恨的到底是华妃还是蔡氏一族?这都是很难看清的。

  皇上能宠幸华妃这么多年,真的就会抓住她一个错处就要置于死地?蔡氏一族的势力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若是只以嫔妃之礼安葬华妃,九皇子就基本没有了可能继承皇位,可是眼下的情形,是有大办华妃丧事的兆头,若是以皇贵妃之礼安葬华妃,将来极有可能恢复华妃皇贵妃的地位。

  皇后无子,九皇子又成了众皇子中身份最显贵的。皇上若不是不想立九皇子而是担心将来蔡氏一族乱政又该如何?古往今来又不是没有例子,欲立其子而杀其母,何况九皇子一直在宫中得皇上宠爱。

  薛明睿伸手将茶放在桌子上,抬头拉起容华的手,目光一深,“明日进宫要小心些。”

  该小心的不是她,而是薛明睿,这时候试探皇上的心思,万一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

  “让我去听听皇太后的意思。”宫里到底是什么情形,只有去了才能打探出来。

  皇上心里的那个人是谁,越早清楚越能提早准备。万一准备跃龙门的那个不是薛明睿想的那个,那要怎么办?以薛明睿的性子是不会放弃的吧!

  薛明睿目光深沉地看着容华,“宣王是不葬宗陵,不起碑,”说到这里眼睛忽然一亮,嘴边扬起一丝略带蔑视深切的笑容,“其实应该葬入宗陵,立碑,配享宗庙。”

  容华的心脏一缩,这是她第一次听薛明睿嘴中说出这种悖逆之言。宣王是当今圣上定的罪,没有本朝定罪本朝退复的道理,新君登基之后就不一样了,可以改宗族之罪,复宗室名号,重新写入玉牒宗支。

  她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她选的夫君,与生俱来的雄心勃勃,只有在朝堂上才是他的天地,她要义无反顾地跟着他向前走,容华笑起来,“下午让厨房做了芙蓉糕要不要尝一尝?”

  老夫人用来哄润哥的点心,她用来哄薛明睿。

  宫内一片灯火辉煌,宫外更是彻夜难眠。

  蔡家聚在一起哭成一团,临近宵禁赵蔡氏才回到府中。蔡家因华妃兴起,华妃失利蔡家一干人等受了牵连丢官算好的,丢命的不止一二,本以为这些年蔡家已经成了气候,可是在皇权面前不过是星星之火,一盆冷水浇下来,就彻底熄灭了,华妃就是那最后一缕青烟。

  之前她还是人前人后风光无限的蔡夫人,一瞬间娘家家族覆灭,夫君惨死夺爵,她就成了寒微的赵大太太,带着家人偏居一隅苟延残喘地生活。

  赵宣德的妻子赵二奶奶要了个暖炉给赵大太太暖手,“娘还是要放宽心,家里外面还都要靠着娘……万一娘病倒了,我们可怎么办才好?”

  赵大太太悲从心来又掉了些眼泪。

  赵二奶奶道:“好在大伯和夫君未受牵连,过了这阵子,我回去问问父亲,看看能不能给夫君求个差事。”

  听到二媳妇提起宣桓和宣德两个,赵大太太悲怆的眼睛里燃起一丝希望,抬起颤抖的手拍拍二媳妇“好孩子,难得你这时候还一心为家里着想。这个家交给你我死了也能闭上眼睛。”

  赵二奶奶只是垂泪,“娘别这样说。”赵家虽然没有了爵位,大伯因在安亲王谋反案立了功,未受什么牵连,赵宣德读书也不差,将来赵宣德说不定能通过科举取个功名,就算是考不上,还能捐个官,再不济她还有娘家能帮忙。这些年嫁进赵家虽然风光,可是家里都是大太太做主,她处处小心翼翼生怕有了错处。最让她害怕的还是,蔡家一心拥立九皇子承继大统,万一失利,将来定要大祸临头。这一天虽然比预计来得早,她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不必整日里战战兢兢食不甘味,睡不安寝。本来赵宣德就不能继承赵家的爵位,这个世袭的爵位有没有对他们来说都差不多。现在老爷没了,太太也没有了心思再掌家,整个赵家就这样交到她手里,平心而论,她更希望这样。赵家不再那么风光,她却在赵家有了一席之地,将来再挣了富贵其中也有了她的功劳,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她静待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熬出了头。

  赵二奶奶又和赵大太太说了会儿话这才起身从屋子里出来。

  赵大太太静谧地坐了一会儿,吩咐身边的人,“去将大爷叫过来。”

  那人应声而去,不一会儿赵宣桓进了屋。

  等到下人都退下去,赵大太太抬起头将儿子仔细端详了一番,宣桓自从在薛家受了重伤之后,整个人倒似比从前好了许多,有时候还能露出难得的笑容。赵大太太叹口气,“最近在衙门里怎么样?”

  还不是那样,虽然朝廷没有降罪,他去衙门里却也是无所事事,没有人敢和他多言半句话,从前的结交下的人都选远地躲着他,生怕有一天会因为和他相识大祸临头。他这才知道,他从前拥有的一切,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蔡家和赵家在朝野中的关系。

  朝廷里不向庄亲王靠拢的人越来越少,唯一能让人敬佩的就是武穆侯。无论庄亲王派如何想方设法,都撼动不了武穆侯薛明睿。

  赵大太太面色复杂,“我知道你在朝廷里不容易,这段日子也只能忍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这阵风过去了,母亲再想办法,实在不行我们就离开京城,你父亲出了事,如今你……华妃娘娘又薨逝了,我真是害怕,有一天再将你牵连进去,我们这一家就真的……你就听娘一句话,再也不要理这些事,我们家真的再也输不起了。”说着提起手帕擦掉眼泪。

  赵宣桓看着赵大太太,半晌才开口道:“母亲真的这样想?”

  赵大太太微微一怔,红红的眼睛看向赵宣桓,“母亲还能骗你不成?”

  赵宣桓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母亲不期望九皇子承继大统了?”

  赵大太太道:“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我们想不想,”说着微抬起头,“这一切都要看皇上的。”

  赵宣桓静静地等着赵大太太说完话,在赵大太太的注视下缓缓道:“儿子知道了。”

  赵大太太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儿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着武穆侯另有打算?你从小到大哪件事不是母亲给你拿主意,母亲就是怕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会吃大亏,母亲是过来人,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比你也想的周到些,有什么话你万万不能瞒着母亲啊。”

  这样的大费周章就是要问他这个。

  见儿子沉默不语,赵大太太接着道:“武穆侯不是和庄亲王一派,他是要支持谁?薛家是勋贵之家,薛老夫人是和硕长公主,难不成薛家想要拥立年幼的皇子?将来好在朝廷上摄政?”

  刚刚还劝说他不要再理这些事,现在就兴致勃勃地逼问他。赵宣桓抬起头来,“母亲,你太看高孩儿了。武穆侯薛明睿是孤臣,少数真正为朝廷办事的能臣,儿子倒想追随他一心一意为皇上效力,为国家尽分心,可是儿子早已经是皇贵妃派,而今更似丧家之犬,谁能看的上儿子,”说着眼睛一深,略带讽刺,“谁还敢用儿子?除非等到九皇子承继大统,若是还能想到外戚,蔡家才能翻过身……”

  赵宣桓嘴角讥诮的笑容,彻底激怒了赵大太太,“你这是抒么意思?你这是怨我?”

  一个人永远无法选择出身,他本是赵氏子孙,一出生头顶上却印了蔡字。自从有了皇贵妃,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跟蔡氏连在一起,就连母亲出去也要被人尊称蔡夫人而不是赵夫人,外戚、门阀向来被人忌讳,当今皇上又是明君,怎么可能任着蔡家这样发展,现在华妃薨逝,蔡家的寒冬才刚刚开始。九皇子不是储君还好,若是皇上真的有心立九皇子,恐怕等不到新君继位,蔡氏一族早已经被连根拔起。

  站在富贵繁华之外才能将一切看个清楚。

  看到赵宣桓满不在乎的表情。

  赵大太太终于忍不住攥紧了扶手厉声指责,“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淑华没了,我让你再选门亲事你不肯,你知道外面人都怎么说?说你豢养相公好男色,你若是真知廉耻就……”

  宣桓从小就洁身自爱,凡事尽量做到最好,生怕别人会有半点闲言碎语,她听得这些传言生怕哪日落到宣桓耳朵里,要不是今天实在是被气昏了头,她也不会这样脱口而出。

  赵宣桓微微一笑,“那不是很好。没人敢再上门来提亲,母亲也不用再左思右想。”

  赵大太太心脏猛然一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宣桓,哆嗦着嘴唇,半晌才道:“你……说……什么?你……这个……逆子……存心要气死我不成?”

  赵宣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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