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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医到 作者:云霓-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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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陵接过杨茉递过去的巾子,很熟练地在脸上擦着,却很多地方没有擦到,因为碍着她在这里胡乱应付,杨茉看着好笑,转身去净了手
反正都要帮他检查,不如就一手代劳,杨茉将巾子擦在他的鬓角上,只还有下颌脖颈擦不到,让他抬起头却又觉得不好开口,不说话他却又没有往常那么善解人意
她的手碰到他的扣子就缩回来,真奇怪第一次给他诊病的时候,她还施施然是个大医啊
“抬下头”杨茉压低声音
周成陵顺从地仰起头,露出光滑的下颌,她的帕子就擦在他的脖颈上
忙碌了半天,杨茉再抬起头来看,屋子里早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
大约是见她没有像第一次诊病那样动手,他倒是直言不讳,“不好查看?”
又不是头一次
杨茉道:“不是,你衣服湿了,让人不好拿捏”
衣服湿了,都贴在身上,当真是不好拿捏
没成想他听到这话就笑了笑声那么悦耳
她再将巾子递给他,恰好他的手指划过她的手背,温热的碰触让她觉得有些麻痒,他将巾子按在她濡湿的下摆上,“光照顾别人,就不看着点自己,看了那么多病患,总不差我一个,好好看完,我送你回家”
杨茉道:“贿赂我我也不能说你完全康健”
知道他不康浆她从来没有因此惧怕或是疏远他,而是比他更加若无其事似得
“听人说现在京中最繁华的地方又多了一个”
杨茉倒是没听说过这样的话“是哪里?”
周成陵道:“听说是药铺一条街”
……
梅香在窗外听到大小姐的笑声,虽然她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大小姐的笑声让人听起来很温暖,在周爷面前,大小姐的心情总是很欢畅
“周成陵”梅香听到大小姐喊了一声
直呼周爷的名字那个板着脸的人,还能直呼他的名字,梅香缩回脖子,小姐总是胆子很大
杨茉想要和周成陵再坐一会儿,可是看他湿了的靴子和衣服下摆,虽然没有到天寒地冻的三九天她也不能让他这样冻着,这里没有衣服可以换,“回去吧!”杨茉低声道“回去喝碗姜汤,裹着被子睡一觉”
周成陵并不着急,而是看着杨茉,“没事,我不是软柿子不至于这样”虽然他没事,可看到她桌案上用完的大块墨和字迹满满的纸笺灯光下她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周成陵站起身来,“我送你回去”
周成陵走到门口背过身去,等着她丫鬟帮她穿好斗篷
打理好了之后,他撑开涩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和微抬的脸颊,他向前走一步挡住了前面吹来的劲风
外面的冷风让杨茉打了个寒噤,紧接着她却又觉得暖和起来,周成陵向前跨一步,她也跟着小步走,不知怎么的他的肩膀好像格外的宽,一星雨丝也落不到她头上,否则她早该被淋的睁不开眼睛。
掀开马车的帘子,周成陵转身去扶她,她这才提着裙子踏上马凳,一滴雨灌进她脖子里,她不禁缩了缩,他就将伞向前后倾了倾
杨茉觉得周成陵今晚算是被淋透了
进了车厢里坐好,马车开始向前驰去,脚湿了就有亮起顺着小腿爬上来,梅香忙塞了暖暖和和的毯子盖在杨茉腿上,杨茉拉着梅香坐到身边,将毯子盖住了两个人
外面传来马蹄的声音,杨茉忍不住撩开帘子向外看,看到马背上的周成陵
他还真的要将她送回家
……
乔文景一直在等着丁科带杨氏来
丁科明明说了要去问杨氏,在他听了一晚上的哀嚎之后,他觉得他被愚弄了,乔文景正准备发火
管事的来禀告,“来探望夫人的女眷到了”
乔文景压制住怒气,“让小姐和管事妈妈去接应吧!”
乔夫人病了好些时候,很多人都想要上门探望,正好今天是好日子,大家都递了帖子上门
乔文景正盘算着要如何安排今天一整日
管事的就又进门吞吞吐吐,“老爷,有人抬了案子,在我们家门口摆胭脂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
摆胭脂?为何要摆胭脂?
管事的摇头,“我已经让人去清理,可是有女眷的车马到了,正好堵在胡同里”
马车旁边只有行人能来往,偏偏那些人没有要走的意思,若是大力驱赶只怕会惊动马车里的女眷
乔文景竖起眉毛
不能再出事了,不能再出事了,乔文景如同惊弓之鸟,“快去……快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来没有的事,怎么会接二连三都发生在他府里
乔家门外,马车被堵在胡同里,也开始有人悄悄地向外看
跟车的婆子在外面禀告,“有些女子在乔府门外,那些人……那些人门口摆胭脂,好像是将自己的胭脂放在乔家门口”
这是为什么?
常大太太坐在车里听得这样的话,吩咐婆子,“快去打听打听”
婆子应了一声,很快回来道:“太太,好像是出事了”
下人说话吞吞吐吐
常大太太越来越觉得不踏实,“到底怎么了?哪有女子这样做的,都是些什么人?”
婆子顿了顿,才掀开车帘的一角低声道:“都……都是些……看起来不是好人家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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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更三千,好困艾先更两千吧,去呼呼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挨打
常大太太吓了一跳,“什么叫不是好人家的女子?”难不成是她心里想的那样?
那婆子道:“看起来都是娼”
娼ji,果然是……
娼ji怎么会在乔家门口
马车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都撵出去,都是些什么人”是乔家家人吆喝的声音
话音刚落,就是莺莺燕燕的叫喊,“我们是来送谢礼的,要不是乔老爷和夫人我们姐妹哪有生路”
“是艾是乔老爷和夫人让我们去保合堂”
乔家怎么会让娼ji去保合堂
常大太太手心里出了冷汗,吩咐婆子,“既然乔家有事,我们就先回去吧!”
婆子点点头,可是看到堵着的车马……想要转头回去的不止她家一个,婆子道:“夫人,堵住了,走不了”
这些女人是故意选在这时候来闹事,常大太太liáo开帘子,立即闻到一股刺鼻的胭脂味,现在不止是她,前来探望的夫人大约都已经听说了
一群ji女到门口,这是京里从来没有的事,前几日大家还议论保合堂治脏铂现在话题一定会到乔家身上,一个孤女怎么也盖不过书香门第的乔家
常大太太有些头疼,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乔家的处境,让她有一种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感觉
娼ji的笑声从马车外传来,乔家那些看起来五大憨粗的家人对这群女人束手无策
这些女人只是将自己随身带的胭脂拿出来而已,乔家家人上前抢夺,她们就会说一些难以入耳的腌呕埃缓蠼掷锏碾僦隽艘坏?
现在不止是乔家恼怒,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都替乔家羞臊
乔家如今就像京里最热闹的勾栏院
……
乔文景几乎将桌上所有的物件都砸了细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人们互相看看不敢应声,乔文景一脚踹在地上的婆子身上,“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婆子被踹的脸sè发青,只能哆哆嗦嗦地道:“老爷,您还是……您还是去问问夫人吧!”
那些事她们怎么敢随便乱说
乔文景瞪大了眼睛气势汹汹地出了门径直走进乔夫人屋里
乔夫人已经听了下人禀告,正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现在她的头如同被重物压着一样,让她喘息不得,“怎么……办……才好?”
听得乔夫人虚弱的话,乔文景压制不住火气,“你现在问怎么办才好,我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些娼ji是你引来的?”
乔文景的声音震耳yù聋
乔夫人两眼冒着金星,看向乔文景,“老爷,先别急……对外就说有人陷害我们家”
陷害,谁能想出这样陷害的法子,还说的煞有其事
乔文景道:“我只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现在不要招惹杨家”王振廷的案子像滩屎一样糊在他屁股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擦干净,再来一件事,他就捂不住身上的臭气,早晚大家都会知道他有意针对杨家
到底是谁在坏他的事
乔文景额头上青筋爆出
“是府里的下人……见到老爷吃亏……自作主张想到的法子……我已经让人去遮掩……没想到……”
原来她早就知道,他们早就知道,就将他一个人当猴耍在外面如此,家中如此,他就是被人耍的团团转
望着chuáng上的妻子,乔文景将架子上的兰花搬下来摔在地上,吓得乔夫人整个人颤抖,“哪个下人?现在就给我叫来”
屋子里没有人敢动,乔文景抽出瓶子里的掸子向旁边的下人抽去,“还不去给我叫来,要我让人将你们都打死不成?”
旁边的妈妈不敢再遮掩只好去将桂儿干娘压过来
桂儿干娘进了门就哭的鼻涕眼泪直流,“老爷……不是奴婢……是小姐吩咐奴婢去做的……奴婢哪有这样的胆子……都是小姐给的银钱,小姐安排的……”
桂儿干娘还没说完,乔月婵从门外匆匆进来,刚要抬起头向乔文景否认,就觉得胳膊一痛,细细的竹竿已经抽在她胳膊上
乔月婵顿时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她还没来得及躲闪又是一下抽过来
屋子里的下人都惊呆在那里,谁也没想到老爷会对小姐动手,乔夫人想要伸手去阻拦却没有力气,挣扎着向前却顿时从chuáng上滚落在地
几个妈妈惊呼着上前,大家七手八脚去搀扶乔夫人,乔月婵想要上前,却被乔文景一下子抽在后背上
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如同被割裂了般
在一片混乱中,乔文景放下手里的掸子
“老爷,”管事妈妈进来禀告,“衙门里有人来了”
乔文景手指用力立即将手里的鸡毛掸子折成两段,转过头看一眼乔月婵,这才捏紧拳头从屋子里走出去
乔文景一路来到前院的堂屋,葛世通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他
“乔大人家的茶很好喝”葛世通称赞着手里的茶
乔文景一脸笑容,“葛兄喜欢,我让人奉上几盒”
葛世通忙摇头,“您的茶我可不敢收,”说着站起身,“乔大人您听过什么叫熬鹰吗?”
熬鹰?是训猎鹰的一种方法,异人拿来进献给京中的达官显贵
“鹰是猛禽尚经不起几日不日不夜地煎熬,更别提乔大人府上的下人,早就将王振廷的事供认的清清楚楚,我将折子也早就递给了圣上,圣上一直让乔大人审王振廷是为何?乔大人还不明白?”
葛世通说着站起身来整理袖子
“皇上是看在乔大人多年劳苦功高,想要乔大人自拟请罪折,而不是等到现在,”葛世通说着抬起眼睛,“等到王振廷耐不住告发乔大人,现在乔大人就只能等着朝廷如何给乔大人定罪”
葛世通的话说的抑扬顿挫,尤其是最后两句盯着乔文景的眼睛,目光十分的愉快,在乔文景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葛世通拿起茶来喝,仿佛依依不舍地细品,然后爽快地说出两个字,“好茶”
乔文景怔愣在那里
“老爷,老爷”
葛世通还没有离开,乔府的下人就惊呼着来禀告,“老爷,夫人晕过去了……”
葛世通扬起眉毛,向乔文景告辞,“乔大人繁忙,本官就不叨扰了”
……
乔月婵不止是觉得胳膊疼痛,看着母亲上翻的眼睛,忽然之间没有了气息的涅,她忽然害怕起来,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她忽然想到连着发丧的杨家
当时她们看杨家的笑话,看着一个个噩耗接踵而至,将整个杨家打的灰飞烟灭,现在乔家也在接二连三地出事
乔月婵开始有些后悔,不应该让桂儿干娘去做事,她并不知晓外面那些人如此不好控制,并不是用银钱就能打发
为什么会这样
短短的时间里,所有一切都和她预想的结果相背而驰
杨氏到底有什么样的手段,竟然能做到这些
……
青楼的女子将各自的胭脂摆满了乔家,却因要付给保合堂诊金,将银钱投在装满清水的铜盆中
同是一个人却有了不相同的举动
忽然之间整个京城都知晓乔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暗中的算计永远都见不得光,倒是保合堂,越来越多的人上门求杨梅疮的药方,那些得了杨大小姐指点的药铺也觉得该做点什么回报杨大小姐
张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握着张家的一张单方走进保合堂
杨茉正教徒弟们基本的叩诊方法,停下来看向张琰,“是有病患回来看诊了?”
张琰摇了摇头,圆圆的脸上有一丝局促,然后将手里的方子递给杨茉,“杨大小姐,只是我们张家的一张单方,杨大小姐教了我杨梅疮的治法……我就……”
张琰将家中传下来的秘方给她看,杨茉刚要拒绝
张琰立即道:“有这样的说法,俗称的规矩,学了别人的单方,就要用自己的来换,一直都是这样,若是我们张家没有就罢了,既然有,我……我就觉得应该给大小姐看看,也是我们的心意”
主动拿出自家的单方来换,也是一种敬意
杨茉只好收下,“我会自己看,不会外传”她知道这些规矩,单方她可以借用,但是不能作为自己的东西外传
张琰颌首,告辞出去
杨茉正要接着讲课,又有下人来道:“程家药铺的东家来了”
一张张的单方摆在杨茉桌上
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药铺里的医生和郎中都停下手里的活计来数
平日里捂得紧紧的秘方,现在却主动拿出来给杨大小姐,由此可知杨大小姐的声望,已经超过了白老先生,济子篆,民间的医生没有谁能比得上杨大小姐
……
常亦宁穿着平日里喜欢的宽袍广袖看起来颇有风仪,他接到帖子京中有名的才子都来游船上一聚
踏上了小船,常亦宁就听到岸边传来笑声,岸上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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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嘲笑
近日来,京里的传言很多,常家上下对杨家闭口不谈,他不用去打听也知道家人的想法,祖母病着,还拉着他的手意味深长,“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办法挽回,祖母已经想尽了办法,以为扣着她的东西就能拉住她的心,谁知道她的心太大……这次的官司你也知道……我们家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财,更别说杨家的,当年可是你和我一起去看的杨老夫人,你最清楚祖母有没有贪了杨家的财物”
当年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根本不像杨茉兰说的那样杨家有大笔的财物,他总觉得杨茉兰为人温婉本分,这次她做出这样的举动,他的确惊讶,惊讶过后却是怀疑,为何她要这样做,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涅
一百万两?不可能,杨家早就被掏空了,哪来的银钱他让人仔细查过,知道顺天府用的把戏,葛世通不过是用常家做了大礼送给杨茉兰他明明知道,却无法对杨茉兰厌憎,他反反复复仔细地查看家中的财物,思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他却一无所获
祖母不可能处心积虑地骗他,要知道贪来银钱都是要用在常家,就算现在不知道,将来他也会知晓,他不明白其中有什么道理为筹借这些钱,整个常家都惊动了,拿不出这些钱,父亲的官位不保
常亦宁觉得可笑,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他身边的两个人都有一个在说谎,在处心积虑的算计,或是祖母或是和他有过婚约的杨茉兰
常亦宁正想着,小船已经靠近画舫,提着袍子踏上画舫,转头一看那些刚才议论他的人也上了后面的小船
常亦宁并不理睬,走进画舫内
“少府兄”座上的方言析招呼常亦宁
常亦宁走过去坐下
“这次春闱少府兄当取头筹”
旁边的人都是一脸羡慕,“我还以为迟府永远不会入仕呢”
“那怎么可能,迟府不入仕,难不成要炼丹去做谪仙”
大家哈哈一笑,屋子里的气氛立即暖和起来
正当大家说的起劲,旁边传来“嗤”地一声冷笑,大家抬起头来去找,对面桌上的人也是笑语晏晏,不知道刚才那声是谁发出来的
“我讲一件妙事,诸位愿不愿意听听”
坐上的范茹也是这次秋闱考中的孝廉,在京里也小有名声,平日里很少说话,现在开口大家都觉得诧异,不禁想要听听他到底有什么妙事
“有一人,年纪轻轻,打理自家祖产,又不贪图财物,行业中人见其纷纷礼遇,短短几日更是名扬京城,整个坊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到书院便听人人传颂,我请问诸君可知此人否?”
范茹话音刚落,就有人论起来
“说的是谁?没听说哪家少爷如此,难不成是新开的书院?那也不对艾没到名扬京城的地步……”
范茹打开扇子指点,“诸君号称听天下事,如今孤陋寡闻也,”说完向常亦宁看去,“迟府也不知此人?”
“到底是谁翱若是有此人,范同舟,若是有这样的人,该将他请来让大家结识才是”
范茹摇摇头,“诸君没有这个福气”
听得这话,旁边的人似是明白过来,“范同舟,你说的是杨氏,保合堂的杨氏,是也不是?”
范茹笑起来,“自然是杨氏,”说着失望地看着常亦宁,“我还以为迟府先知晓,要知道迟府和杨氏曾有婚约”
这件事大家都知晓,不过在这种场合中,谁也不会提及,摆上明面来调笑,范茹今天说起来,大家不可避免地想到常家要贪占杨家财物的事
众人要憋着议论,脸上的神情十分的怪异,毕竟迟府一直都是京中才子之首
方言析脸上一红,“范同舟不可这样玩笑,什么叫坊间无人知晓,不过是女子,能做多大的事,是外面人夸大其词罢了”
“愚昧,文章可分公母?论才情,为何你们对前朝才女的诗作也牢记于心?前朝才女所用的字,诸位就不用吗?”
虽然知晓范同舟是有意要折辱迟府,不过这话却又无懈可击
方言析道:“女子至少不能考科举”
常亦宁想要拦着方言析,却晚了一步
范茹松口气,“那我们要庆幸,多亏朝廷没有女官,更不准女子考科举,否则我们可能就要落榜了”说完话范茹潇洒地拿起杯酒一饮而粳然后转过看陆贽,“长兴兄,我说的可对?”
陆贽摇头,“我不敢说话,怕诸位说我作弊,只好旁听”
“杨氏果然有起死回生之术?”大家听到陆贽的名字才想到陆贽死而复生的事
陆贽道:“范同舟留我到现在,就是要听我说这话?”说着陆贽起身故意在大家眼前走过,等到小舟经过,更是利落的一跃上船,稳稳地站在船头
画舫里传来惊呼声
“诸位,陆长兴正在孝中,不能与我们同乐,且让他去吧!”
方言析想要起身骂人
“还有一人,诸君可要好好猜,”范茹摇摇扇子,“如今也是街头巷尾人人传颂,得一红颜知己,便是人间快事,这人让所有女子为之倾慕,引观者如堵”
观者如堵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大家很清楚
京里的事很容易被传开,这个观者如堵用的又那么形象
再说这两家都和常亦宁有关,常亦宁和杨氏的婚事没谈成就成了乔家的乘龙快婿
一个被人称赞,一个被人调笑,别人的婚事都是越找越好,常家可算是个例外
常亦宁看到周围人难以遮掩的目光
方言析愤愤不平,却被常亦宁看了一眼,只好忍住不说话
杨氏常亦宁陷入深思,自从出了常家,从一个被人说尽闲话的孤女,到如今被人传颂,可谓是步步为营,没有心计不可能成这样的大事对常家呢?在他印象里常家上下对杨氏都算恭敬,尤其是祖母对她十分疼爱,为何杨氏要这样?就是为了那些银钱?就是为了不嫁给他?
常亦宁觉得自己越来越想不明白
当时看到刚醒来的杨氏,还以为她受了挫折要拿出些脾xìng来,别人不好说,杨氏的父亲杨秉正就是这样的人,他会答应娶杨氏,就是觉得杨氏定有这样的xìng情,将来长大说不得就变了,不会那么软弱
杨氏病好之后,果然是变了,开始他还觉得是在意料之中,后面的事却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范茹那桌越说越热闹,常亦宁这边说不出的冷清,常亦宁看似平静,端起酒杯自斟自饮,却比平日里要喝的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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