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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 墨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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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几年前在蔡州时,二娘也曾怒言吼道:‘汝为什么要生下我?吾不要那样的爹娘。’气急泪奔、哭吼难以自控。姑母气得也是大哭一场,温思贤烦燥难安,痛斥了二娘几句,结果气得二娘也跑出去了。直到天黑都没见踪影,原是乡野怕有意外,赶紧寻摸时,才发现二娘摔在地上,脑后一片鲜血……
一转经年,竟是再度听闻。可这次,二娘不再哭了,也不再闹了,甚至吐露心想时,还是平和微笑,若有期盼。温思贤不知道姑母再次听后会做何想?可他知道,他不再烦燥难安,因为已经无心烦燥了。缓缓把二娘揽在肩上,无语怔怔的看着案上灯油出神,没有再追问刚才那个答案。因为世间没有可能,她不可能换掉出生,更不可能不姓温。而只要二娘姓温,所有的一切便都不可能。
这是老天给开的玩笑,温思贤想:也许前世得罪了月老,才会落到如此境地!

——————

赵国公府纵火案,一经确实后便引得天颜震怒,命令刑部全力查查。长安上下很快便笼罩在一片诡异之中,几乎人人都在猜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给太尉家放火?而且听说极有预谋,事先暗置了许多油桶在隐匿处,不然也不可能怎样也扑不灭,终至酿成大祸。可那是太尉府,到底是哪个狂徒居然这般放肆?
几乎人人皆有小帐,甚至和尚也不例外。

“温大那里也听不到风声?”太宗宠爱温氏,已是板上钉钉。清河公主要替小叔求取温二娘,可虞国公就是不同意。当然,卢国公也不大情愿。然后,太宗劝说,卢国公点头了,可起居郎就是咬着牙不乐意。就这般,圣人居然丝毫不恼,便可见恩宠如何了。
身处禅院,手捧茶汤梵音袅袅,檀香阵阵,如此超脱世俗之地,为毛谈起时政来了?
宝袭抽搐,不阴不阳:“出家人四大皆空,小沙弥,汝要淡定哦。”
洪道冷笑:“汝若淡定,来此作何?”
温二娘立时不乐意了:“好歹吾也给汝妹妹寻一好婚事吧?这点谢媒资,汝嫌贵是怎样?”真是越见泼妇了!洪道随手抽出一纸来,挑着眉毛抖擞:“汝要多少媒资?禅院借出也是要看施舍的,咱们算算,可借几次?”顿顿又添:“还有吾陪聊,烹茶,斋饭等用,一并算来。”

这么泼皮的和尚?好吧,宝袭认栽。

而后托腮发怔,洪道看看大概明白,心里有些失落,可还是说了:“处弼欢喜二娘,嫁过去也无甚不好。总归是要嫁的!难不成温家坟头还埋上两个不嫁女?”太难听了,对后世也不好。
宝袭有些哀怨的看这光头:“洪道,汝要是娶吾该多好?”和通透的人过日子没压力啊!光头少郎手劲抖了一下,瞬时便泼皮了,拍拍身边炕席。温二娘似乎让唬了一跳,然后圆圆眼睛瞪着,洪道挑衅回看,再然后温泼猫好像有些撑不住了,又是思量又是纠结,很久后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往过走。可那一步步象龟行一样。尉迟仔细看着,心头一时似乎起鼓,象是期待,可似乎又象是惧怕。直到温二娘行到身边后,不待其坐下,便一个扯手拽进了怀里。

动作之捷让宝袭差些呼出声来,落在陌生怀中,抱肌坚韧,满面皆是陌生气息,加诸少郎漆黑不见底墨的眼神,渐自有些抖意。然后一掌抚上了面颊,粗砺的质感不复曾经贵公子娇养,不由眼前有些模糊不清。然后陌生气息渐自浓郁,有些软又似乎有些硬的触感慢慢碰在唇上。宝袭有些紧张,手儿被扯住,然后引着放在了腰侧。有些想笑的时候,唇儿被彻底封住了。
完全陌生的气息充斥了所有的观感,带着热切的进攻里有些小小的温柔,反复摩挲的触感渐渐不满足。没有强抵,而是放肆砺掌突然探进了衣裳。唬了一跳便被乘虚而入了。滑溜的舌头不断的逗弄,可一旦宝袭想笑便又会被紧紧的缠住,想要彻底吸尽心魂似的。宝袭全身没了骨头似的被铁一般的硬臂紧紧箍着。探在衣里的砺掌开始摩挲,先在后脊处不轻不重的揉哄,待觉抚慰有意后,身体一下子被腾空了。
宝袭唬住,睁眼看时,尉迟已经踏下地来。抱着温二娘进得内室。这屋有些狭小,只有一张通铺上叠着一副铺盖。尉迟手段利落,扯开葛布便便温二娘放了上去。回手便扯掉了身上缁衣,再解里襟后便露出了壮硕的身躯。不同于温大郎那书生似的事消瘦文质,是虎健男儿般的英伟身材。宝袭的脸通的一下便红了。洪道轻声笑了,慢慢的俯身爬上炕来。不知怎的,被他那样盯着竟有点惧意,想退。虽然宝袭是活过一世的,可她没有过男友,更不曾有过这种事。温大郎胡闹时,满心都是算计,根本顾不得这些,可这次不一样……

“别害怕!听吾的就不会有事。”腰带被扯开前,耳边听到了这样的吩咐。宝袭乖乖点头,默上了眼睛。颊上轻轻的笑意兼之吮吻慢慢的开始,随着衣带被慢慢的解开,舔吻便随行而至。脸颊玉颈肩头,直至心衣被扯开后,两团雪软落进掌中。宝袭吓得想躲,可情势却已然由不得她了。身上少郎如同虎舐般揉搓尽了每一滴娇嫩,哪怕最隐秘之地也不曾空落。宝袭知道具体内容,却不知会那般亲密,更不知会那般放浪。吓得连连推拒,可尉迟半点不放却更狂妄。狠狠的咬着宝袭,揉着软雪几乎碎掉,秘处蹂躏反复折腾得宝袭差点哭吟出声来。芳唇被紧紧的含住,吸吮玉珠,无上欺凌。终在第三度天崩地裂时晕了过去……

不知多久,待到醒来时,发现身上衣装整肃,便连发髻都梳得整齐。内室无人,外头天色近似不早。赶紧下地,可却并不曾发现哪里痛楚?
正是愣仲,房门被推开了。不自觉的有瑟缩。引得进来尉迟一种好笑。过来大胆抱住,这次玉人儿僵成了一块铁饼。
“这便怕了?”
……
“要是吾真要了二娘,怎么办?”
……
“有胆无量!”调笑后见温二娘似乎真窘了,心里突然十分不是滋味。顿了顿,把她抱紧了些,贴在耳边低语:“差不多就那样。有点缺失。还有点疼。”感觉到怀里人儿缩了一下,心里突然涩得厉害。呼吸几个匀好气息后,有些抖意笑了,放开抚住温二娘丽色无双的娇颜。本想说话却无法发出声来。眉头紧紧的蹙着,重新揽在了怀里。低头,看见了衣领处隐下的牙痕,不由笑了,伸指一探。吓得温二娘脸色大变,又气又恼,然后洪道彻底笑了。佯怒骂道:“还敢胡闹不?”
垂下的玉颈痛快摇着,稍时抬头却是满脸的肃色。象是想申辩,却说不出话来。一声叹息,唯有无奈。再度搂进怀里,低语:“不管如何?为了家族这是必须的。哪怕不喜不甘,也得婚嫁。温大没有那样的本事能护得住汝,既如此,不妨放开。反正……今天……”有点涩意,却又似乎得意心满,可反而想之却又替她难过起来。这等事温湘娘是要脸的,必不会告她。温大是个男兄,更不可能说。这小妮子看样子真是一点也不喜欢程三,便想出这等主意来了么?
抚上娇颜的手有些颤,卡了好几卡才把话抖着说了出来:“不要害怕,听话就不会有问题。几次就好了。”

然后唰的一下,泪意关不住,流了满掌。
尉迟心里也难受极了,可是他没有办法了。只能强忍着难过,轻笑:“反正……扯平了不是?落了这口心气,谁也不比谁强了。既是肯定要嫁的,与其难过委屈,不如这样也好。过了这一关,心气平了,嫁过去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有。好好过日子!”
“要是吾没算错,还有七年了吧?”
“时候不多了,趁着活着时候,快活些。反正都是要过日子的,不妨活得高兴些。快活一天算一天。”
“二娘,汝觉得吾说得对否?”

一腔泪意绽成了甜美笔意。
瞬时象是圆满,却转眼又是掌中空空……







第124章 破后缕
婚事最终是在九九重阳那天订下来的!
太宗在大明宫宴请宗室亲贵,清河公主从头到尾板着脸,看也不看驸马一眼。卢国公更是没好脸子得!有些骄纵,难得的是这次居然无人反感。因为那天情形很明白,程三喜欢那个明月儿,可是父命不可为。瞧驸马那左右为难的样子,大概是程处弼在他二嫂那里下功夫了。为小叔子使力气,还难得豁出去和父皇卖乖,大庭广众之下这两个国公竟然不给她面子?咋也是公主不是?惹翻了,怪得了哪个?

太宗依旧不忍心逼迫他老人家的起居郎,倒是平阳公主和谯国公把虞国公叫到一边说了半天,然后永兴县公也劝了,还有几个眼神活络的都跑来劝了几句。结果宴毕的时候,虞卢两位国公一起跟圣人请婚了。太宗还又看了看起居郎,最后自然是成了。清河公主十分得意,特地请了姑母姑丈做大媒!平阳公主做媒宾,那可是一等一的面子!旁边又有人凑趣,说起居郎甚疼惜妹子,不如就把婚事安排在虞国公之前好了。太宗当然乐意!当场拍板,选了腊月初六做正日!
再然后,虞国公府和卢国公府同时忙起来了。

先是卢国公府麻烦:公主驾幸,觉得三郎的院子有些小了。便作主把驸马的院子一并打通修葺。至于驸马,搬过去和公主住就行了。消息传出,长安上下皆喜乐,皇家又出了位和煦体贴的公主,真乃圣人教养有术。
可程家内部就比较惊悚了!温二娘在公主和驸马事件里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领头的几个都知道。这次把这么个主弄到家里来?圣人继续不悦?还是公主打算彻底玩倒程家?程处默和郑氏商量探讨了若干回,也没见什么成效。倒是程处弼那里挺高兴的!阿爷黑着脸不要紧,长兄一脸同情没关系,哪怕公主偶尔过来,也笑嘻嘻的。

巴陵和柴令武随阿爷阿娘做宾时,看程家情形十分无力。
“阿娘,您说清河在搞什么?”巴陵可不相信外头传的那些,十一妹和驸马都凉冰冰的,帮小叔?太玄了。
平阳看了一眼驸马,柴绍笑了:“清河想干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想干的,和圣上想做的事,在一条路上。”这才是最要紧的。赵国公府失火案开始时雷霆万钧,可突然就卡了,然后扯出了一桩不上不下的陈年旧帐,拿了几十个庭州流人做罚。脑袋不明不白的掉了,事情也没声没息的结了。除了对长孙氏大把的赏赐,看不出来任何实质意义上的补偿。当然,城阳公主的驸马进了中书省是个例外。但,那是驸马!
这次温程两家联姻……
“父皇真看上那温大郎了?”巴陵可怎么也瞧不出来那小郎哪里出众了,要得父皇这样栽培。

——————

“其实圣人怎么想?排一下就知道。”
婚期将至,太宗知道温家忙,就不再动不动拘着起居郎相伴了。温思贤每天准点回家,有大把的时间和二娘聊天。谈的自然大多时政。从长孙失火案,聊到朝上诸多官员品行,太宗这几个月的调动。有的温思贤猜得到,有的人则要二人仔细思量。然后二娘就想出来了一个排序法,把朝上各种性情的官员分门别类的排出来。再看时便有些门道了。
“朝政二娘不懂,可二娘知道家里要平和兴旺,那是什么样的人都缺不得的。”光要正直的谁去调停那些为难事?谁家没有几个亲戚?这家多了那族势必不满。还有那只能打仗的,爱管闲事的,勾着这个扯着那个的。要把这一盘棋下好。要不就有本事!要不就有关系!要不就有手段!要不就有名望。大唐朝人才济济,可清流文人这里却因各家老臣的去逝,高官渐稀,多是散差。且因清高孤僻等性格问题,很少抱团了。
二娘这个猜测对不对?温思贤不知道,可他却明白,这条路,他已经有了很好的条件去运作。而也许,圣人更乐意所见。

只是:“这些是什么?”
一堆之下似乎还有一些。二娘脸上似有尴尬,便提了过来。一看,皱眉了。上头写的居然是兵部东宫的官员还有郑氏的家谱?
狐疑看过去,宝袭讪讪而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怠。”要去另外一个战场,总要多打听些的。见阿兄脸色开始黑黑,更加窘迫:“那个……要讨好总要明白人家怎么回事么……”话声越来越低,因为温大郎脸色彻底漆黑了。

一室寂静,只似乎看到温大郎气得颤抖的身形。十九少郎、单薄削瘦,却要支起一个家一个族的兴亡。
有些不忍,便笑着添语:“其实也没什么。去谁家不一样?便是阿兄在外奔波,便当真个个都喜欢么?阿兄辛苦,二娘怎么可能一辈子躲在阿兄的羽翼下?总归有这样一遭的。”虽是尽力喜悦,可毕竟不是一桩喜事。撑了撑笑意后,拉了阿兄到一边榻上坐下。少郎面色苍白、几无人色,眼角隐隐带着泪意,却强自支撑。一时,宝袭眼前也糊了:“阿兄,有句话说出来,也许阿兄会难过。可二娘想,二娘在家的日子不多了。便是阿兄不喜,也要说了。”
“阿兄样样都好,独有一样让人生受不得。”宝袭这句话说得很低,可温思贤把眼睁开了。见二娘有些怯缩的模样,心里似烫又痛楚,哑了嗓子蹦出了一字:“说。”
宝袭沉了沉心思,搓着指尖细声慢语:“阿兄、心太偏!也太狠。”
一声冷抽倒在耳边,宝袭头垂得更深:“虽世人都是如此,喜欢的便千好万好,不喜欢的便被若鄙履。可是阿兄欲走之道,却万不可这样。君子之风,有容乃大。万物皆可包容,始方有天地之胸襟心怀。又者,世人何人无错?何人无失?何人无缺?阿兄若有志凌于世俗之外,便要有世人不足之才。因势利导、因情而性、因才致务。二娘知道,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太难。不过这么一说尔。”

无声叹息,又是苦笑。搭手抚住,却久时不能成言。
只在离别时,轻声问:“二娘可怨过为兄?”
寂时无言,后而淡淡回话:“不懂事时怨过,懂事后不怨了。假的就是假的,没有真的底气。”
这夜,闻墨听得帐里呼吸一直处于一种奇怪的感觉内。次日趁郎君洗漱时一看,果然见半个枕头都湿了。气得直接蹬蹬便问冲到了持珍院。秋儿冬儿两个已经练得极有眼色,嗖的一下就出去了,把在了廊下放风。

才是刚起,梳洗妥当,正要往正院用饭,就见闻墨这个样子冲了进来。眼珠子瞪得狼也一般,更不用说那隐隐的磨牙声了。蓉蓉十分不悦,才要上去说斥,娘子一摆手,便退到别室去了。留下宝袭一人,淡淡坐在榻里,摆弄着手中素帕:“怎么?冲进来反倒没话说了?”
闻墨最讨厌就是她这副一会子天真可爱、一会子冷若冰霜的德行。可身份放在那里,压了好几压,才算稳住火气,盯着娘子眼睛冷道:“郎君昨夜哭了一宿。”仔细看,却楞是看不出二娘面上有一丝的难过,火气腾腾向上,可还是记得那事私密,踏步上前压低声量怒云:“既知没有指望,何故要引得郎君喜爱不舍?汝若推拒不从,郎君焉能情深至此?”
怒斥完,甚至大胆用了一个汝字,以为二娘会暴怒说些真心话,却不想二娘子竟然笑了。巧笑嫣兮的扭头看这位书侍:“同样的话,吾也可反问闻墨。阿兄聪慧不?他又是否知道没有指望?又为何频频暧昧,不知收敛?”

闻墨让问得卡住,好半天不能成言。他总不能说郎君没料到会如此?也不能说郎君以为可以有别的办法?更不能说郎君明知不可,却仍然在暧昧处事,吸香爱玉。只能想了一个也许不大好,却是唯一可说的解释:“郎君也是情不自禁,他着实喜爱娘子。”
“那么,闻墨说说看,阿兄是从何时开始喜爱吾的嗯?”宝袭没有一丝的火气,好生生的问话:“听说二娘生时便在温家,从不曾与阿兄分离。那么,阿兄是何时喜爱二娘的?幼时天真无邪时,少时纯洁可爱时,还是入得长安,二娘可以能帮上阿兄,解之心语、帮之角臂时?”
闻墨不能解语,耳边娘子又道:“闻墨是否厌吾,为何不真心时说真心话?弄虚弄假,撒娇卖乖?”
书侍脸色尴尬别过头去,而这次娘子的话声里没有了笑意:“别人不知,闻墨应知。二娘是否有说过真心话?可说真心话的下场是什么?闻墨不曾见过么?”

咚的一声,屋外似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碎了。
一个警醒,闻墨赶紧退开娘子面前几步。可退完了连已身都尴尬起来了。略抬头看娘子,娘子却看的是高高屋梁:“都是要长记性的!吃亏多了,自然知道怎样做,才会让自己好过,别人也好过。至于真心话是否,又真的那样重要么?难道吾与阿兄不说真心话,便是要害阿兄了不成?莫说二娘仰赖温氏而成,温氏好了对吾只有好处。便是……至亲之间,说些好话,哄慰他人原也不是什么差劲的事。”
窗下无语,屋内闻墨却是跪了下来。
宝袭看着这书侍,语气再转温和:“汝对阿兄真心,确是难得。只是还要学着管好自己心绪眼睛,外头与阿兄打道者多是人老成精之辈。汝若并非真心,或无十足演技,那么别人始终会怀疑,而后生出猜疑来。奴随主意,别人看着汝如何做,不会和一个仆奴见识,却会怀疑阿兄心中是否有恙。”

这次过后,屋中屋外真的一丝动静也无了。
待听得院外似乎有声提响时,宝袭看着手中帕子,淡出了最后一句:“其实嫁到程家,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无的。起码,不会再有奴仆,给吾甩脸子,而主人却不自知。”








第125章 终嫁了
腊月初六那天,长安城自子时而起,便开始下雪。
纷纷扬扬的大雪自天而降,每片都有鹅羽一样大。晶莹洁丽,落在掌心却瞬时化成一汪冰水。

僧人早客原早,可有一僧人却似乎一夜又睡,又似乎子时便起。立在院中,双手伸掌去接那天上漫天而来的飞雪。纷纷落入掌中,却一片也接就不得。身后传来熟悉低语:“洪道可在嫉妒?”
“不。”
“那又是否是在遗憾?”这次问语,没有回答。
而后僧人亦伸手接了一只鹅雪来,化在掌心,转眼便是一汪凝露。象是失落,却不想那僧人低头竟将那口雪水含进了嘴中。尉迟讶异,扭头看师傅,玄奘笑了,学起仕子模样负手在身后,迎风而笑:“洪道应知为师身世,虽不及洪道高门,也是世家。论理应当也有红妆娇粉,以为师慧质,想来也应当有官爵禄俸。”尉迟同意点头,又听师傅讲:“只是生不逢时,当年天下大乱,流民乡野苦难不堪。吾兄出家为僧,意欲度化世人。师幼时便从之。入门时早,也因此便无有生过那等红男绿女之念。若是反思,当也以为憾。可如今为师心中,无有缺憾。洪道且说,这是为何?”
尉迟向西而望,语气平和:“师傅心中有佛祖敬仰,有万民怜爱。不比一女几子,只是微粒。”
“错了!”玄奘之语令尉迟疑惑,僧人微笑指这漫开鹅雪:“此雪纷纷,洪道双手可接几个?化在掌心为水,以为是憾事。可洪道为何不曾想过,雪水可治眼疾、防蠹虫,又在灌溉生林、滋养万物?温娘子心有玲珑,洪道心魔困道时不曾给予一击?她度了洪道,如今又去度向他人,又为他人所度。虽法门不一,若有佛心,总是殊途同归。便如同这雪,扬在空中瑰丽,落在地上亦是景致。可他日化作水意,潜入地下滋养,明岁幻化出多少春叶夏花?难道便不是此雪之功?看花如看雪。为师问洪道,汝欢喜那娘子,是在何时?”
“俗世时,便如此喜欢?”洪道摇头,没有。那时一门心思便是化解家族之难,安顿阿娘妹妹。换亲之事,虽是温氏提起,却也是洪道心意。相处下来,觉得温二娘确实有趣。若为相伴,倒也不闷。至于何时有意?仔细想想,不是在夜时造访,也不是雪夜追击,而是在那泼猫笑吟吟的接过僧人手中残酒时,起了绮意。
尉迟心事,不曾吐之,僧人也不迫问,只又问:“若彼时有机,洪道早早娶之,后时可舍得下出家救族?”

一阵朗笑自院中声震而出,惊醒尺树上夜眠无数冬雀。院中几个小沙弥让惊醒,揉着眼睛去看院中,就见窥基师兄满面泪意,跪在地上。玄奘师傅抚其额顶,低声轻语:“既当会那般,应庆幸缘份未深时,便已岔路。”
否则一旦出家,新婚夫郎化为秃儿,哪怕那泼猫再是狡机万端,也撑不起那一脸笑意来了。
无力跪在雪中,顶上又传来师傅深深佛语:“汝今既有心欢喜,又已在异路。不妨思量转途怜惜?”

转途怜惜?洪道不明,抬头相看。
就见师傅一脸慈悲,指间转动菩提:“红尘万丈多少痴怨,世间纠葛最是人心祸起。洪道虽身在佛门,无力亲护。可若化解世间戾气,或有机缘,少使温娘子为难受困一二。师观那小娘子,不是心窄狭细之辈。世间多欢愉,吾视之,亦是欢愉。”


————————


唐朝迎亲多是在傍晚,整个白日大多是男女两家各是热闹。卢国公府自然是宾客迎门,高流满户,清河公主亲自坐镇,还有平阳公主媒宾上座,还引来了几位公主驸马来凑喜庆。
巴陵自是其中第一个来的,见清河那副喜庆模样,不免有些酸意:“这可好了吧?以后便可天天陪汝玩了。省得起居郎家规矩大,今天抢得来,明天抢不来。以后那小妮子还不就是汝的了?”本是顽话,却不想程处亮脸色却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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