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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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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舒绿知道展眉这么做,其实只是想给她找点乐子逗她玩,但是舒绿还是很不爽。她决定了,一定要在欧阳婉面前爆料,把展眉私底下恶劣的一面暴露给未来嫂子听。她绝对会报复的,臭哥哥

  “哦,真迹啊。”展眉耸耸肩,很遗憾的说:“三幅都是仿品。”

  “吓?”

  舒绿差点一个趔趄滑倒在地。耍她呢,闹半天,三幅都是假的?

  “他们自己说的啊。”

  展眉叹了口气,解释道:“仇非的《燃香图》是他去世前几年画的,当时在画坛上似乎引来了一些好评。后来却不知道被谁买走了,这十多年来都没见过真品问世。”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是尚红姐姐跟我说过的。”尚红爱书画,平时和舒绿在一起时经常谈论这些事情,所以舒绿才会对《燃香图》起了兴趣。

  “仇非去世时间也不算长啊,他还有好些亲传弟子在世呢。这三幅仿品,就全是仇非的弟子凭着当年的记忆仿造出来的。而且这些弟子也很厚道,直接就是当仿品卖,没人敢冒充是正品——怕担上欺师灭祖的罪名呢。”

  看来古人造假还是有下限的,假货就明说是假货,多淳朴呀……联想起后世铺天盖地的造假风潮,舒绿大为感慨。

  展眉继续说:“他们三个都找不到正品啊,没法子,都买了仿品来。他们说听说你想看看《燃香图》是什么样,这仿品你就看着图个乐吧。你没发现他们都直接在画上写上自己的大名和祝寿贺词么,要是真品,他们能这么糟蹋?”

  “……于是结论就是,他们三个都和我没缘分,从此我可以无视他们了是吧?”

  舒绿冷笑着斜瞥了哥哥一眼。

  “嗯,原则上来说,是这样没错啦。”

  展眉摸了摸鼻子。“说不定还会有更好的人选出现?咱不着急,慢慢等,慢慢选……”

  “谁着急了”舒绿气急,又使劲掐了哥哥一把,这回总算掐中了展眉的痛处——腰。

  “哎呦呦,轻点,你这是谋害亲兄啊……”

  两人正在屋里打闹,忽然听见外间巧英扬声禀报说:“小姐,老王爷请您到外书房去一趟。”

  呃?外祖父找她又有什么好事?

  舒绿把哥哥赶走,将巧英两个叫进来替自己整理好了仪容,才施施然往外院去了。

  老王爷每天除了去宫里上朝,剩下的闲暇时间大多在外书房处理公务。

  他年纪还不到六十岁,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养,精神还是很足的。看到舒绿进来行礼,老王爷素来板着的严肃面孔露出了一丝笑意。

  “舒绿,来。你早晨过来时,我都忘了将这东西交给你了。”

  老王爷从书案后站起身,回头从身后的书架格子上抽出一个长方形的纸盒。

  舒绿心想,老王爷也打算送一幅书画给自己当礼物么。

  她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并没有立刻打开。老王爷却催她开了盒子看看里头的东西。

  “这是你母亲昔日收藏的一幅画儿,去年又回到我手里了。我前些日子让人将库房里一些卷宗和书画整理了一下,找出了这幅画儿来,就一直想着给你。”

  舒绿听说是她母亲福慧郡主梁素瑶收藏的画作,开始有了些兴趣。

  去年才回来的?哦,是呢,十多年前信安王府被先帝下旨抄家,这幅画估计就是那时一起被抄走的。去年信安王重新被新帝起用,一并发还了府邸、田庄和家产,这幅画应该就是那时候被还回来的吧。

  她顺从地将盒子打开,取出卷轴,缓缓展开。

  不会吧……

  随着卷轴中的画面一寸一寸出现在眼前,舒绿心中的惊讶也不断升级。

  这也太巧了

  老王爷送给她的,福慧郡主的遗物,也是那幅《燃香图》

  “你母亲生前总是爱调香,这点你倒很像她。”老王爷不知道舒绿心中起了波澜,自顾自看着画儿叹气说:“我看着画上的人,也有几分像你母亲呢……”

  老王爷不是第一次在舒绿面前缅怀福慧郡主了。有时舒绿想,如果福慧郡主现在还活着,老王爷未必会像如今这样喜爱她到了过分的地步。

  死亡与距离会让人的记忆变得模糊,在老王爷的心里,十五岁后再也没见过面的福慧郡主,永远是那在他膝下嬉戏欢笑的小女儿,永远都那样可爱得令人心疼。

  此刻看到福慧郡主留下的藏画,又勾起了老王爷的丧女之痛。

  《燃香图》画的是一位闺中少女,与两个侍女一道在窗下燃香笑谈的情景。在闺房的窗外,则是一树落满雪花的寒梅。

  这画笔法细腻,上色淡雅,的确是一幅出色的仕女图。福慧郡主这样的贵族少女,喜欢珍藏这类画作,是很正常的。

  这一幅应该才是真迹。算算时间,这最起码是在十六七年前就被抄走的,那时仇非还没死呢,市面上还没有仿作。

  “多谢外祖父。”舒绿笑着收下了画作。如果老王爷知道她房里还有三幅赝品,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哈哈。

  回到屋里,她干脆把那幅真迹和三幅赝品放在一处对比着,看看真迹与仿作之间的差距。

  嗯,果然需要对比才看得出,大师就是大师啊。几乎一模一样的构图、上色、题跋、印章,可是大师的笔法与意境却是他的弟子们拍马难及的。

  “咦?”

  舒绿本来只是对比着好玩,突然却发现,真迹比赝品好像多了一些内容。

  在真迹的左下角,好像多了几朵梅花?可是,这几朵梅花似乎有些突兀啊,和其他的梅花画法好像不太相同,颜色也稍有差别。

  是后面添上去的么?舒绿看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到书架上去找某一本书。

  “小姐,您要找什么书?奴婢替您找吧。”

  “不用,是前些天尚红姐姐借我看的书法帖子……”

  尚红那儿书帖多,舒绿有时会找一两本回来自己练练。上次她在尚红那里看到一本特别奇怪的篆字帖子,尚红说那叫“梅花古篆”,是故意将字画成梅花的形状,并不是常见的书法,属于文人的一种小游戏。

  “嗯,找到了。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字……”

  舒绿拿着那本字帖,一面翻看着,一面对照真迹上的那几朵梅花。对,这几朵梅花其实是篆字来的,她没猜错。

  “我真是太无聊了,这种小事也能折腾半天。”

  她打了个呵欠,忽然间瞪大了眼睛。

  那个字——

  是个“瑨”字吧?

  这字并不常见,而就舒绿所知道的范围内,只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天哪不会吧?

  ………………………………………

  (还记得谁叫“瑨”吗?)

  第二百四十六章:再进宫

  (5月17日第一更)

  ……………………………………………

  “把这些画都收起来。”

  舒绿匆忙将手中画轴一卷,下意识地打上绳结。巧英不知小姐为何变了脸色,刚才从老王爷那边回来的时候不还笑眯眯的吗?

  巧英巧珍两个把四幅卷轴逐一装好收回箱子里,回头便看见舒绿怔怔地坐在窗下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的舒绿心里又惊又疑,联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越发坐立难安。

  偏偏这时候,巧果又进来通报说尚红来了。

  “姐姐怎么过来了?”

  舒绿勉强打叠起精神,起身迎接尚红。

  尚红一时没注意到舒绿的异样,让她的小丫鬟将提着的两个包袱递给巧英,说:“总算把要送给三姐姐的喜被被面绣完了,先放在妹妹这儿吧,好让你熏香。还有两张喜帐在赶着做,五月里应该能赶完了。”

  “那就太好了。”舒绿算了算日子,说:“五月里咱们赶完了兰表姐的添妆礼物,那堇表姐在八月里出嫁,她那份应该是能赶出来的。”

  “可以的,咱们这几个丫头手艺都不错。”尚红对巧英笑笑,说:“巧英压线压得越来越好了,剩下的压线活儿可都交给你啦”

  巧英连忙推说自己针线活计哪里比得上尚红小姐。舒绿笑道:“你当然是比不上尚红小姐的,不过比起我就强多了”

  “呵呵……”

  尚红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连巧英都有些想笑,她这位几乎是万能的小姐,偏偏就在针线上弱得很,连家里随便一个小丫头都比她强。幸好小姐并不在意这些,她们也不用努力装着比她的针线差——实话说,想装得比小姐差,真的很难啊。

  “咦,妹妹还在模仿这梅花古篆么。”

  尚红无意间看到她那本书法帖子放在书案上。舒绿听她提起这个,又勾起方才的心事来,强笑道:“不是,我就是拿来看看罢了。”

  “哦,妹妹若是对这些感兴趣,我那还有好些古书法的帖子呢。有些是我父亲留下的,有些则是我自己让人去搜罗的……我平时闲来无事,也时不时翻看一阵子。”

  “三舅舅留下的书本很多吧,上回我到姐姐书房里去,见好些都是现在市面上难得的孤本呢。”

  舒绿隐约记得这位英年早逝的三舅舅是位博学的才子。尚红识字、学画都是他教的,可惜在尚红很小的时候他就去世了。

  尚红说:“是呀,我父亲留下的书本是不少。去年我们从西北回来的时候,老王爷让人把我父亲那些书本都搬到我院子里来了。那时候,老王爷还对我说过,我父亲是咱们家少有爱读书的人……”

  说起亡父,尚红的表情不免有几丝惆怅。看得出,尚红对过世的父亲非常景仰,小时候与父亲相处的许多事情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舒绿静静听着尚红追忆亡父。尚红说了几件小事,突然笑道:“说起来,我父亲以前还对我说,他幼时在宫里小书房读书,最佩服的不是那几位老先生,而是当今的皇上呢。”

  “呃?皇上?”

  舒绿眼皮一跳,忙又垂下眼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追问道:“三舅舅和皇上是同时进学的么?”

  “是呀。你也知道,皇子和宗室子弟都是先在宫里开蒙进学的。那时候小书房里就我父亲和皇上年纪相当……父亲曾说,皇上读书之用功,整个小书房里的人谁也比不上。”

  虽然私下议论皇帝并不太合适,但其实只要不是说什么大逆不道的内容,倒也没人会去管的。

  “父亲还说,皇上在课余闲暇的时候,倒是常常和他一道,到咱们家里来做客呢。”

  尚红离去后,她无意间说出的这些话,让舒绿心中的揣测更加确切起来。

  她先前还不敢肯定“瑨”就是兴耀帝梁瑨。但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以前想不通的种种,此刻清晰地一件一件在她脑海中浮现。

  为什么皇帝会对他们兄妹如此在意,专门召他们进宫。

  为什么在御书房里,皇帝对待她的态度如此奇怪。

  为什么会给她和哥哥赏赐礼物安抚他们。

  以至于在那天的岚丘诗会上,皇帝也对哥哥格外关照。

  尽管舒绿还不知道皇帝已经将展眉招揽到内通司中办事,但就凭着过去发生的这一系列怪事,就足以让她明白皇帝对他们是特别的。

  原来,不是因为老王爷,而是因为他们的母亲……

  舒绿默默地思考着兴耀帝梁瑨和她母亲梁素瑶之间的关系。他们是同族的堂兄妹,血缘关系说不上有多近,毕竟从祖爷爷那辈起就不是一个房头了。

  可是,同族就是同族。

  同宗同族,自然是不可能成婚的吧,尤其是要作为天下之表率的皇家。虽说皇宫内院是天底下最肮脏的所在,关上官门,里头多少荒yin的事情都有。可是明面上,却是绝不能有丝毫不合礼法的行为的。

  然而,他们真的是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有不可告人的私情吗?

  会不会是自己太敏感了呢。只是一幅画儿罢了,即使这画真是梁瑨送给梁素瑶的,也不能说明他们之间就一定有暧昧吧。

  如果没有在御书房那一次的经历,舒绿也不敢这样妄自揣测。好歹一个是她亲娘,一个更是当今的皇帝——问题是那回皇帝的态度真是太奇怪太诡异了啊

  舒绿开始发挥自己超强的联想力,努力脑补母亲与皇帝之间“不能说的秘密”。

  想着想着,她突然打了个哆嗦。

  莫名其妙和皇帝扯上这种关系,她一点都不高兴,很惶恐啊。所谓君心难测,这话绝不是说着好玩的。万一皇帝哪天发神经想将这段不能见光的过去彻底毁灭呢?

  那她真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被灭的啊。

  “要不要和哥哥商量呢……”

  舒绿很纠结。毕竟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测,没有一点确实的证据。而且,也没法证实啊

  哥哥会不会觉得,这是她看多了狗血电视剧自己乱想出来的?

  “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跟哥哥说吧。”

  舒绿连连叹气,决定先把这些想法都藏在自己心里。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吧……说不定,这就是几朵普通的梅花嘛,不是什么梅花古篆,自己没事干牵强附会罢了……

  这一夜,舒绿辗转难眠,尝到了久违的失眠的滋味。

  次日起来,她头痛欲裂,抱着脑袋在床上发呆好想赖床。可是不行啊,早上还有岑嬷嬷的礼仪课,只要迟到一小会,就等着挨戒尺吧

  “唉……”

  舒绿扶着头挣扎着起来,巧英忙过来搀她下地。

  “小姐,您不舒服?”

  另一边,巧珍也担心的说:“怕是端午近了,小姐染了些暑气吧?”

  两个丫鬟忙着替舒绿洗漱理妆,又去取了两颗清心醒脑的丸药给她服下。舒绿苦笑着往脸上擦了两把胭脂,试图遮住自己失眠后苍白的脸色。

  但她努力营造出来的好脸色,在向张氏请安后又打回了原型。

  张氏面无表情地通知她——端午节宫宴,她也在列席的名单上。

  啥?她又得进宫?

  近来张氏心情不好,懒得在这不讨她喜欢的外甥女身上浪费时间,说完了话就挥手让她退下了。

  舒绿迟疑了片刻,很想对张氏说:“大舅母,我一点也不想进宫,求您把我的名字划掉吧,皆大欢喜”

  但是……她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在任何人看来,被允许入宫参加宫宴,是无上的荣誉。这家里的女眷,也就世子妃张氏、尚兰和她才有资格进去。事实上她的资格也很勉强,完全是因为新年朝贺的时候有了一回,之后就似乎变成府里的常例了。

  本来她一想到皇城里有那位令她胆寒的兴耀帝坐镇,就已经很不想进宫了。而这回偶然发现的“秘事”,更像一块石头一般沉甸甸地压在舒绿的心口上。

  端午节是大梁上半年最重要的节日,对宫里来说尤其是这样。

  民间的庆典,往往是吃粽子、赛龙舟之类。然而在宫中,则有是有“射柳”这一重要的活动。

  “射柳啊……”

  牧若飞眯起左眼,张开手中劲弓,放手一射。

  “笃”

  箭矢飞一般射中了百步之外的靶心,深深地扎进了靶子里。

  “飞儿,你已经练了大半天啦,赶紧歇歇吧。”游王妃刚进儿子的院子,就看到牧若飞不停地张弓射箭,有些心疼儿子在大日头下练箭太过辛苦。

  “不要紧。母亲,这回我保管在射柳里拿回好多彩头,给咱们临川王府增光。”

  “嗯。但还是别太累了啊。”

  游王妃爱怜地替儿子擦去额上的汗珠。

  她的飞儿长大了,真让人欣慰啊……

  ………………………………………………………………………………

  (又要进宫了,又要进宫了进宫……会发生神马……你们说呢?嘿嘿)

  第二百四十七章:端午宫宴(一)

  (5月17日第二更)

  ………………………………………………………

  宫中对端午的重视,远远出乎舒绿的意料。

  端午前几日,宫里就给各宗室王府、文武百官赏下了端午节物。除了一些吃食外,更赏赐了延寿带和续命缕、辟邪香包等物,这些在他们入宫时可都要戴上的。

  岑嬷嬷又专门给尚兰和舒绿二人开了小灶,将她们入宫后有可能用得上的礼仪再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力求每一个细节都做到完美。

  舒绿强打着精神配合岑嬷嬷的教学,心里却老在想着关于皇帝的事情。

  唉,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吧。上回进宫的时候,皇帝也没召见自己不是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舒绿对这次的端午宫宴总有点不安的预感。

  端午那日天还没亮,信安王府自老王爷以下要进宫的人们就都起来准备了。

  舒绿被巧英搀扶着坐上马车,刚刚驶出了王府前的小街拐出御道,就听到街上已经逐渐热闹起来。这一天,不论是对于达官贵人还是市斤小民,都是难得的大节日啊。

  听说百姓们都会去京城郊外看赛龙舟,舒绿倒宁可去凑那个热闹,也好过进宫里去赴宴。上一次在宫里吃的那些冷冰冰的食物让她记忆犹新,而进餐时的规矩之繁杂也够讨厌的。舒绿甚至觉得长期在那种环境下进食,不得胃病简直是太神奇了。

  马车渐渐靠近皇宫,路上的喧嚣吵杂声渐渐远了。但这并不意味着进宫的人少,只是大家不约而同地尽量约束马匹保持肃静。

  舒绿姐妹两个只有跟着长辈行动的份儿。她们先是到太后宫里给太后、太妃请安,再到皇后的长春宫中见过皇后及一干妃嫔。

  这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到了宫中举行“射柳”庆典的时辰。于是她们又和来觐见的宗室女眷们一道,随着太后、皇后的凤驾来到皇宫庆天宫正殿大广场前就坐,准备当这盛大庆典的背景板。

  之前进宫舒绿只到过太后的泰和宫和皇后的长春宫,这最大的庆天宫她还没来过。

  庆天宫大殿建在一个高大的夯土台基上,高大的三重阙楼直耸入云。金碧辉煌的宫殿前分列着无数铁甲卫士,又有一群群的宫娥太监侍立手里捧着各色庆典节物恭立左右。

  大殿前广场两边按照方位设立了观望台,一边供皇帝携宗室皇亲与百官就坐,另一边则是以太后为首的后宫女子及入宫拜贺的女宾。

  钟鼓鸣响中,近千人在宫人引领下依次入座。舒绿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里,极为符合她这种小虾米的身份,顿时很有安全感。

  请将我遗忘吧,贵人们,我就是一个小透明而已……

  她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边偷眼看着观望台上的那些宫妃们。

  这些贵人她已经不是头一回见到了。

  兴耀帝的后、宫不算庞大,起码相对于他的父皇来说算得上相当节制。他膝下有三子二女,最大的大皇子也只有十五岁。

  到目前为止,兴耀帝的后、宫里有份位的妃嫔不算太多。

  皇后陶氏是皇帝的结发妻子,育有一子一女,就是长公主与二皇子。

  皇贵妃于氏家中长辈多在朝为官,本人又是大皇子的生母,在宫中隐有与皇后分庭抗礼之势。皇上对她似乎也颇为宠信。

  另外还有生了三皇子的曹淑妃、生了二公主的季贤妃,以及生育过已经夭折的三公主的钟舒媛,还有一位据说即将临盘的李美人。其他的美人、才人,舒绿就不是很清楚了。

  她在那堆宫妃里没认出哪个是韩雪怡,听说她进宫后封了才人,也不知道是否被皇上临幸过。韩雪怡在江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扔到这妃嫔堆里头,也就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

  所以宫妃们的生活看起来风光,实则让人心寒。舒绿对于宫斗剧向来不感冒,当然就更加没有亲自参演的兴趣了。

  不过让她感到安心的是,她可是比皇帝差着辈分呢,不可能被选进宫里当妃嫔的。

  鼓乐声再次响起,所有人起身行礼恭迎圣驾莅临。

  穿着衮服冠冕的兴耀帝被宫娥太监们簇拥着从殿上款步而下走向观望台,他身后跟着两个身穿明黄礼服的少年,显然就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了。隔得太远,舒绿也看不清那两个皇子的相貌。

  如果长得像他们的父亲的话,应该是两个俊秀少年吧。

  不经意的,兴耀帝那英俊得过分的面孔突然浮现在舒绿脑海里。三十多岁,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兴耀帝显然正是如此。

  英俊有什么用,当皇帝又不靠长相。舒绿在心中吐槽了一下,人家康熙大帝还不是满脸麻子?朱元璋还猪腰子脸呢。一样的名垂千古,哼哼哼……

  她绝不承认自己是颜控,嗯哼。

  兴耀帝落座后,宣布射柳活动正式开始。

  关于“射柳”的事情,之前展眉已经向舒绿解说过了。这不是本朝原创的端午庆典活动,但历朝历代,似乎就数本朝最为重视这个活动,或许跟大梁开国皇帝自己的爱好有关?

  这个活动说白了就是一个骑射比赛。大梁太祖从马上得天下,极为重视子孙的骑射技艺,所有皇子与宗室男子都必须自幼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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