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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女配求生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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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反而还能治他个欺君之罪。”
  “你也知他犯的乃是欺君之罪,而欺君之罪是要牵连九族的,你妹妹与他已然订婚,若非手臂受伤,已然嫁了过去,你我都在九族之内。我们这边暂且不提,他原本那妻室就算不肯善罢甘休,袁氏族中恐怕也不会容许。他根本无需害怕,只要回族里讲明了情况,将罪名完全推到你妹妹身上,说是她强迫他休妻另娶的,然后再给族里和他前任妻室许下些承诺,他的家族和妻室,自然会替他辩解,还会毁掉一切证据。这事即便全天下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若拿不出证据来,又能奈他何?”眼见着兄妹二人皆尽变了脸色,他顿了顿,这才又接了一句,“若那圣旨是真的,恐怕等他们一回来,你妹妹就须得马上嫁出去了。”
  “爹!我不嫁!”白清面色惨白,语气有些凄厉。
  她重生回来,连断手之痛都甘心承受,为的不就是要改变前世的命运,离那个算计了她,利用她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之后,还不肯好好对待她的男人么?
  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不惜以陷害、株连、莫须有等阴私手段,将身边和府中但凡有一丝可能会背叛他们白家的下人,全部处理了个干净,弄得心力交瘁。还狠下心来,不顾兄长的颜面和伤痛,揭破了嫂子涂氏的奸…情,将兄长逼至进退不得的地步。又当着涂经平的面,揭破了涂家女伪善的名头,致使她口中出现过的涂氏女,接连或意外身亡,或病故离世。
  京城里,这两三个月一来,竟是突然多了好几起涂姓女的丧事。
  这些事情,若换做前世或者在重生之前的她,那是绝对做不出来,甚至还会对旁人做这等事情呲之以鼻。可现在,她将自己曾经的坚持,和自己引以为傲的光明正大的行事准则,全然的放弃了。
  心中虽偶尔会对那些未曾伤害过她的涂姓女,以及那些来不及伤害他们的下人升起些不忍,可到底,经过努力得到这些于她,于白家有利的结果时,她还是有些为之而自豪骄傲的。因为她终于不用再时时刻刻都需要父兄精心的保护,反而能够未雨绸缪的保护着他们了。
  这样的骄傲和自豪,一直到今日皇后寿宴上,才被彻底的打破。
  她见到了重生以后就可以遗忘了的冀王和淑妃,清楚明白的从他们眼底看到了即便他们想要隐藏,却依然暗暗流露出来的恶意。她也看到了那个在她怀中失去了温度,最终得了她的承诺,才闭上眼睛的岷儿。她看到了活生生的他,再一次搂着他香软温热的身子。暗自落泪的同时,她真正的明白了,单单是自己,就算从书中知道了许多旁人无法知晓的秘密,从苏梅的行事上学到了很多阴狠毒辣的手段,她恐怕倾己所有,也一样还是斗不过他们的。
  重生回来,她不光要逃离那个男人,避开与苏梅的战斗。最重要的,她想要父兄、皇后娘娘、太子哥哥、阳平姐姐、阿瑷和岷儿,还有那讨人厌的太子妃,都活着。
  好好儿的,快乐的,高兴地,肆意的……活下去。
  而要让他们都活下去,以她自己的能力,无疑是杯水车薪。而她唯一可以全心依靠的,也就只有父兄了。所以,她豁出去一切,即便父兄有可能会怀疑她的来历,当她是妖物鬼怪,她也要将事情说出来,让他们能够早有准备,不至于再重蹈覆辙。
  可是此刻,得知了一切之后,父亲却说,她一样还要嫁给他。
  怎么可以?
  若然到了如此地步,她都一样无法避开前世的悲惨结局,还要嫁给那个男人的话?那么她的重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还不如早早就死了,也省得眼睁睁的看着前世那些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悲剧,再一次一个接着一个的发生,她却无力阻止。
  ****
  看着女儿满心绝望的样子,白济远心痛如绞,可是此刻,他却没有如以往一般,将她搂进怀中,爱怜的安慰。反而语气严厉的问道:“你还有脸哭,你觉得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你自己,就完全没有错吗?”
  白清错愕的望着父亲,眸光中满是不解和委屈。
  前世今生,爹从来没有对她大小声过,就算当年她因“火烧赈灾粮”被圣人禁足于白府之中,他也不过是叹气几声,然后就去想法子为她平反。如今,她历劫归来,将所有的一切全盘托出,他却这般的责难于她。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看着她只咬唇哭泣,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哪里还像是以前那个娇傲肆意的活泼少女,白济远心中着实疼坏了,可更多的,却是恨其不争。“你受了委屈,为何不跟爹说?弄断自己的手,来逃避本可以轻松避开的婚姻,你也真狠得下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可知,你受了伤,昏迷着被送了回来,爹被吓成了什么样子?你托词你母亲托梦,为何又不肯全盘告知,反而自己胡乱行事,将事情搞成如今这个样子?你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畏首畏尾,思前顾后了?你曾经经历过的那一切就算是真的,可现在它也还没有发生,你有何须如此害怕恐惧?你今儿告诉了我,我就可以跟你保证,它永远都不会发生。那个男人不会是你的困境,那个姓苏的女人,也不会成为你的磨难。”
  他的保证,掷地有声,白清闻言,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她环抱着自己的双肩,缩在角落里的藤椅上,畅快的哭着,好似要将上辈子经受的所有苦难,都全部哭出来。
  这些日子,她伪装的坚强和狠辣,终究不是属于她的本性。尽管有例子可以容她参考,可算计和阴狠,依然让她殚精竭虑。她是真的觉得,好累,好累。
  现在好了,自今日起,自这一刻开始,她终于如释重负,终于不用再费心算计,到头来还要忧心自己还是一样什么都做不好。
  正如苏梅所言,她白清这个人,一辈子也就只能依靠着位高权重的父兄,过着米虫一般的日子。
  苏梅瞧不起、鄙视这样无所作为的她,可她却觉得,能够拥有这样惬意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当然,如果能够远离开那些想要算计她和欺辱他们白家的人,就更好了。
  “别哭了!”白澈走上前去,扶着她僵硬的脊背,轻轻的拍着,安抚着。他自来见不得妹妹哭泣,即便知晓她此刻的眼泪,代表着放松,意味着庆幸,也依然觉得心疼。
  只是听着她平淡的叙述“前世”的经历,他就已经觉得无法承受了,他不知道,经历过怎样的磋磨,他原本那个天真憨傻得成日里只知道玩乐,从不知晓何为忧愁的妹妹,才会在得到父亲这样一句保证之后,哭成如此模样。
  这一刻,他同父亲一样,意识到了他们原本无微不至的保护,与她而言也许真的并非幸事。不让她沾染人心肮脏难堪的东西,在面临算计的时候,她无法躲避,必将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不让她涉及朝堂后宫的斗争,在面临政治抉择的时候,她也很容易就会被人利用。
  上辈子她的悲剧,白家惨败的结局,又何尝不是他们父子二人的自以为是造成的呢?
  一个小小的农妇,竟然影响到了皇子夺嫡,朝代更替的最终结局。而她寻到的切入点,竟然是他们纯白如纸的妹妹。
  还叫她那般轻易的就成功了。
  不得不说,白澈内心深处,真的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第041章

  将白清送回院子后;白氏父子二人又去了外书房。那一夜,外书房里的灯火彻夜通明。没人知道这一夜,他们父子二人到底都商谈了些什么,只从第二日开始,他们就变得越来越忙。
  连续几晚,想要了解父兄准备如何做的白清等得都睡着了;他们也没有回来;而第二日清晨一大早,她还尚且未曾起床;他们就已经早早的离去了。
  自那夜坦白之后过去了半个来月,白清竟是连父兄的一面也未曾见着;这可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便是白清再迟钝再单纯不晓事儿,也开始觉得:也许有的事情,并不像是她所知道的;和她想象当中的那样简单了。
  可她也明白,凭她自己不拖后腿就罢了,根本帮不了什么实际的忙。只得按捺住性子,在管事妈妈和清歌等丫头的协助下,好生的拾起原先交由了涂氏的家务打理起来,势要给父兄创造一个安定的后盾。
  只是她没想到,又过了两日,忙碌非常的父亲,竟是突然在大白天的就回来了,并且召她前去前厅。
  白清以为父亲有什么急事,迅速的打发了前来回事的管事妈妈,回房换了衣裳,呼啦啦的带着一干丫头和婆子,急匆匆的朝前厅走去。
  厅里,白济远端坐主位,面色沉静而庄严。下首的客座上,却坐着两个眼生的女人,同样一脸严肃的表情。
  白清的脚步有片刻的迟疑,野兽般的直觉,让她感到有什么不太愿意看到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父亲!”白清垂首行礼。有外人在的时候,她向来也是恭敬持礼的。
  “恩!”白济远点点头,端起缠枝芙蓉茶盏,抿了一口茶,也没有说明叫她来究竟为何。直接就抬手指向旁边坐着的两位嬷嬷,一一介绍道:“这位是吴嬷嬷,是替太后管过慈宁宫中上下宫女嬷嬷的,这位是司嬷嬷,专司慈宁宫的内务。”他介绍的时候,点到名的嬷嬷,便起身冲白清点头示意。
  两位嬷嬷差不多高矮,都是五十岁上下的样子,吴嬷嬷体态稍显丰腴,面容富态而平和;司嬷嬷则要瘦一些,颧骨微微的突出,看着有些刻薄的样子。
  然而此时,她们皆都面无表情,看上去不但严肃,还有些叫人心骇的狠利。白清心中微微有些颤意,不知父亲所为何事,却依然礼貌的回礼。
  见她如此规矩,两位嬷嬷原本有些皱起的眉头,倒是稍微的舒展了一些。
  待她们见过礼后,白济远这才慢条斯理的直接说了,目的。“这些年你不乐意被拘着,我也一直都由着你。如今你也及笄了,离出嫁的日子,便是再拖也拖不了多久,是该好好学学礼仪规矩和管家理事的本事了。我托了圣人,给你寻了这两位教导嬷嬷。往后,你就跟在两位嬷嬷的身边,学着打理府中的事务,并且处理与各家的交际。这个府邸,我就暂且全权交给你了,你好好的学着,别再叫为为你忧心。”也别再那么傻乎乎的,被人一哄,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全给了别人。
  “教导嬷嬷?学规矩?”白清惊讶的张大嘴巴,完全没有料到父亲会如此决定。她再次转过头去,愣愣的看着两个面色恢复了严肃,显得有些凶狠的嬷嬷,脑子里有些转不过弯来。
  前世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啊!
  她还记得当初她七岁时,父亲就请过两个教导嬷嬷来管束她。可嬷嬷太过严厉,因为她学规矩学得太慢,还被打过手心儿,最后哭闹着,将之赶走了。那以后,父亲就再没逼着她学过什么。
  如今怎么又来了这么一出?
  见她经历过那般劫难之后,还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白济远深深地感觉到忧虑,也为自己当年的心软和放任感到后悔。生怕她若继续这样下去,有朝一日,在他们看顾不到的时候,她又会重蹈覆辙,走回到那种悲剧的老路上去。不得不狠下心来,严格的要求她,培养她,至少,要让她拥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当下,就跨下了脸,语气中却满含着担忧和疲惫,近乎哀求的说道:“为父平日里太过宠溺你,让你变得不知天高地厚,时常闯祸。你自己也知晓如今是个什么局面,若是再不好好学学规矩,懂点儿事,将来,若是有个万一,你叫为父与你哥哥如何能够放得下心来?”
  白清闻言,面上的表情一窒。
  是啊!经历了那么多,她如果还不能够懂事,依然像以前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做出那么多愚蠢的事情来,牵累父兄,那么她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那夜父亲的质问,她虽下意识的让自己忽略了,可到底,它依旧在时时叩问着她的心。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近乎从头到尾都是在怨怪着别人。怪袁茂林暗使手段欺骗算计了她,怪苏梅心狠手辣暗害诬陷了她,怪芊若王淑仪等人出卖了她,怪嫂子涂氏背叛了哥哥掐死了她。
  可她从来都没有仔细的想过,自己,到底有没有错?
  袁茂林为什么不算计别人,偏偏算计她呢?因为她自幼被宠得无法无天,遇事冲动,容易被人欺骗,不懂得用脑子思考问题,也从未系统的学习过贵族淑女们应学的东西,不懂得什么才该是属于自己这个身份应做的事情,很容易被人哄骗欺瞒!
  苏梅为什么要暗害诬陷她呢?因为她抢了属于她的丈夫,让她的儿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去找她的麻烦,给她好不容易才又再次获得的幸福快乐的日子里,增添了许多的烦恼。
  芊若王淑仪等人为什么要出卖她呢?因为她自以为是的帮助,让她们永久的与她们本快要唾手可得的东西失之交臂了。
  而涂氏呢?她恋慕非常,用尽了手段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丈夫,心思根本没有她。她渴求了七年,喝了无数的苦药汤子才求来的一双孩儿,心中却始终记挂着有一个姑姑,尽管这个姑姑根本不乐意亲近他们。
  这所有的一切,她看似无辜被害被迁怒,实际上却是她自己的不懂处理,才造就的结果。如果当年她没有哭闹着赶走教导嬷嬷,同寻常的官家姑娘一样,按部就班的学习着。也许,她不会看不穿袁茂林的算计,落入他的圈套中,也就不会得罪了苏梅。她也不会误解芊若王淑仪的渴求,以为她们是她想象当中那种清高素洁的模样,更不会那般容易的被涂氏引导着,让她顺利的进驻了白家。
  所以,今日父亲要从根源上,彻底的改变她么?
  思及此处,白清没等父亲再劝说,当机立断的转过身去,从善如流的对着两位嬷嬷福了福身,道:“往后,就劳烦两位嬷嬷费心教导了!”
  白济远见状,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有些苦涩。看着她能够收起自己的任性,乖乖的听从她的安排,心中安慰的同时,也不由升起了些怜爱和心疼。
  只有经历过痛苦,她才会改了以往的性子,迫使自己去接受她本不喜欢的东西。
  作为父亲,从始至终,他都由衷的希望她的一生都能够过得舒舒坦坦,没有一丝波折。
  以往,他以为让她高兴,随她乐意,便是为她好。反正他会永远宠着她,不怕旁人给她气受,而未来即便有一日他不在了,也确信儿子白澈,会同他一样宠着她护着她。
  所以,尽管知晓她性子不好,他也并不苛责,只任由她随着性子来,在后面替她收拾烂摊子,也甘之如饴。
  可如今想想,正是他这样的想法,才害了她。
  好在,如今知道做错了,再来改之,也为时未晚啊!
  只希望,这两个老嬷嬷,能够将她的性子也掰过来,让她以后的路,即便没有他们父子的保驾护航,也能够走得平顺安稳一些。
  这样,将来他在九泉之下见到她娘,也能够颜面无愧了。
  安排处理好两个教导嬷嬷之后,白济远交代了几句,就又匆匆的出了门。从女儿口中知晓未来局势之后,他们一一查探,才知晓如今的境况有多么的严峻。冀王连瑾不过同女儿一样的年纪,堪堪十五岁稚龄,在朝堂中,竟是拥有了十之二三的支持者了。
  更让人忧虑的,是太子连瑧对他这个四弟冀王,有着毫无保留的信任。
  而致使他付出这份信任的,正是女儿口中那个最终会用冀王挟持圣人皇后为由,诱使太子夜攻皇宫,以谋逆大罪将太子拉下马的王平之。
  他此时,与袁茂林一样,只是翰林院中一个小小的庶吉士。而他们不同的是,袁茂林虽因白清之故,获封了钦差副使,实则毫无实权;王平之则靠着太子,逐渐掌握了东宫中一定的话语权。
  并且,帮助冀王在东宫太子的心中,立稳了脚跟。
  其实,早在两年前,冀王与王平之就有了交际,而且他们彼此之间对此并不避讳,行事一直光明磊落,完全不引人怀疑。
  原来,王平之出生于燕京大族王家,又颇具才气,若是嫡子,必将万千宠爱于一身,前途无可限量。奈何他却只是个地位低贱的婢生子,生而克母,不受父亲待见。嫡母连氏又是出自宗室的县主,性子本就嚣张傲然,又颇得丈夫敬爱和怜宠。早年间连氏还对王平之这个庶子可有可无,只打发得远远地,眼不见心不烦罢了。可眼见着一日日长大了,同在家学中,他越来越显才气,而连氏所出,他嫡出的兄长王遇之,却日渐纨绔起来。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连氏原本的无视,自然而然的变得不顺眼、憎恶和厌恨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日日面临着各种压迫和陷害,到最后竟是被逼得差点都活不下去了。
  恰在这时,王平之遇到了素爱随同其恩师——大成名士胡璇游历列国的冀王连瑾。是他,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并且帮助他逃离嫡母的逼迫,支助他进京赶考。
  而他提出唯一的要求,据说就是考中之后,要效忠太子,并不惜一切,竭尽全力的为其办事。
  今年春闱,他果然中了一甲进士,金銮殿上,被圣人钦点为探花郎。虽屈居第三,可王平之的名气,却一点儿也不必状元郎袁茂林差。
  相对于袁茂林自探花会后就一心的算计白清,王平之则在鹿鸣宴上,就毫不迟疑的投了太子,然后开始发挥他长足的才能,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得了信任。更因为两个月前的那次刺杀,他以绝嗣为代价,取得了成为太子心腹的契机。
  然后,无意间,他让太子知晓了,他是冀王殚尽竭虑,为太子寻来的谋士。让太子深信,冀王即便游历在外,也一心为他谋划,对他这个储君兼兄长,忠心不二。
  如今,他们即便想要逆转太子心中的看法,也不得其法。
  其实若非女儿信誓旦旦,就连他,也以为冀王根本没有任何的野心,完全不会去防备他。可如今仔细观察查探,他才知晓,他自诩老谋深算,竟被一毛头小儿给蒙在鼓中,骗得团团转,无奈何前世,他能够成为最终的胜利者了。
  眼见着太子周围围绕着的,都是些不明敌我的魑魅魍魉,身为太傅,全家皆捆绑在太子的战车上,白济远着实焦灼忧虑,夜不能寐啊!
  是以,即便他最初是想将女儿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如今也只得暂且放下。最终退而求其次,寻了两个嬷嬷来。
  只盼望着,她哪怕能够长进一二也好。
  心中暗叹着,白济远踩着脚蹬踏上马车,掀了帘子还未进去,就听得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正是朝着白府的方向奔来。
  他举眸望去,只见一骑快马奔来,马上的人影,好似有些熟悉。
  “老爷,是肖大人回来了。”随侍车畔的小童眼尖,瞧清楚之后,立刻惊喜的喊道。                    
  


☆、第042章

  肖肃下江南;离开的时候七夕才刚过没几日,如今一转眼就是四五个月,眼见着都快要过年了,这才回来。
  白济远放下帘子,下了马车,静候在门前。
  那一骑快马风尘仆仆的赶至;马上的人一勒缰绳,马儿撅蹄长嘶;停了下来,前蹄不停在地上刨着;长长的嘴里呼呼的喷着腾腾热气,显见奔跑了不短的路程。
  “太傅大人!”肖肃翻身下马,看见白济远等在门口;脸上的神色一时之间莫名的有些纠结,却还是恭敬的抱拳,打了招呼,不过称呼却并非如同与白澈相交时的亲近。
  “肖统领回京了!”白济远严肃的点点头,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些审视。也完全不似私底下言及时那般亲近的称之为子传,只淡淡的喊着官职,寒暄道,“据闻肖统领在江南期间屡次遇刺,还曾身受重伤,不知如今可否大好?”
  这二人对对方的态度,倒是出奇的一致,淡漠而疏离。
  “劳太傅大人挂心,子传已是大好。”肖肃脸上的僵硬略微柔软了些,语气自然而然的,也就放软了。
  白济远纵算只肯给他一个柔和的微笑,一句客气的关心,在他的眼中,也是弥足珍贵的。
  白济远见状,心中暗自喟叹。
  当初,这孩子征战回京,是那般的亲近他,那浓浓的孺慕之情比之女儿白清一贯的依赖,也不逞多让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个时候的肖肃,简直是将他当成了亲父一般孝敬。
  可到底是别人家的孩子,他当年帮着圣人保他,将他送至白云山庄学武,已是得罪了“军神”府肖家。他回京获封侯爵之后,完全不当自己是肖家人,只一味的亲近白家,到底与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碍于京城中屡禁不止的传言,他屡屡劝告,可惜这孩子性子倔强,根本听不进去,丝毫不肯妥协。
  最后他不得不每次相见都冷着脸,说着言不由衷的狠话,彻底的拒绝他的亲近。
  却没想到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死撑着、抵着,坚决不肯回肖家。那个时候他才知晓,原来早在他当年送他出京的时候,肖家已然将他从族谱中除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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