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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女配求生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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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还是在一次宴会中,得了白清的青眼,日子才渐渐好过起来。
  而她,也是除开涂氏之外,白清唯一认可的闺中密友。从初识她为她打抱不平开始,那么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去保护她,照顾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个被护在她羽翼下那么多年的女人,竟然会背叛她。
  而到最后,她背叛了她,自己却也依然没落得什么好结果。
  苏梅恨她,因为她抢了属于她的丈夫;恨袁茂林,因为他忘记了他曾经的承诺。而王淑仪呢?她与袁茂林暗通款曲,背叛丈夫的同时,还背叛了自己的朋友,苏梅为人最恨背叛,又岂会容得下她。
  到最后,她白清因火烧赈灾粮被赐死。袁茂林被阉割,送进了苏梅的公主府里,做了个小太监。而王淑仪,则曝出了背夫通奸之罪,由其舅襄阳候亲自将之浸了猪笼。
  也不知,她在死亡降临的那一刻,有没有半分后悔过,她对她所做的那一切?
  ****
  自顾打理好自己的王淑仪,发现白清不若以往相见时的欢快嬉笑,反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安来。她走向白清,不解的问道:“白妹妹,你怎的如此看着我,可是我今儿的妆扮,有哪里不对?”
  “没有!”白清摇头,隐晦的避开了她的碰触,走向罗汉床,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方才淡淡的问道,“外面好似下雪了,你怎么来了?”
  王淑仪听得她的问题,不依的扑了过来,一把掐在她脸上,娇声的嗔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冒着大雪来看你,你还嫌弃上我了。”
  白清身子一僵,抬手抓住她的胳膊,扭过头,极力的想要避开她的蹂躏。
  可王淑仪看着娇柔,力气却不小,白清根本避不过。而且她的动作自然而随意,好似做过无数次一般,就连旁边伺候的丫鬟们,也习以为常,只但笑不语的看着,并不上前相帮。
  觉察到白清的别扭和僵硬,王淑仪松了手,没好气的问道:“怎么,我不过是回乡扫了一回墓,你就跟我生分了?亏得我去了燕京,还想着你素常喜欢各地的美食,买了好些燕京的点心果子回来,一进京就巴巴的送过来给你,你就是这么对我?”这口气,满含着伤心与嗔怪,好似她真的是因为白清的疏离而难过一般。
  可是白清却分明的从她眼睛里,看出一股子忐忑难安的味道来。
  回燕京扫墓?上辈子,可没这回事。
  上辈子的时候,她在七夕节顺利出嫁,虽然婚前与袁茂林见了数面,成婚初始也有些不安,王淑仪就是打着陪伴她的名头,日日出入袁府,毫不避讳。而她,一直以为她们是最好的友人,她是担忧她,生怕她日子难熬,才来陪伴,从未想过,她去袁府的目的,不过是多一些与他相处的时光。
  是她傻,亲自将好友送到了丈夫的床上,还犹不自知,一味偏信着他们。
  被背叛,也算是活该吧!
  “你这是怎么了?”见白清沉默不语,王淑仪不安的神情已经连掩饰都掩饰不住了,双手颤抖着抓住白清的手,抬眼屏退了屋中的仆从,这才急切的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我们是好友,情同姐妹,我一定会帮你的。是不是?你跟袁公子……”言语里,充满了试探。
  白清已是忍了又忍,在心底里劝说自己,要冷静,可是,听见她这话,却终究还是忍无可忍了。
  “让你失望了,我好得很。”她嘴角牵起一个讽刺的微笑,冷冷的道,“是袁茂林让你来试探我的吧!可惜,你来晚了,就在刚才,我哥拿着袁茂林骗婚的铁证,去皇宫觐见圣人了,也许待会儿,我与袁茂林解除婚约的旨意,就要下来了。指不定顺带着,还有骁骑营的枷锁一并送达呢!你们算计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还能让我这个已经成为囊中物的傻子给逃脱了吧!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王淑仪闻言,一张泛着红晕的小脸,迅速的苍白了下去,就连眸中,也渐渐的泛起了水光,更显她娇弱柔婉的气质。
  换做以往,白清见她这幅模样,肯定又会不管不顾的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委屈,忍不住的就要开口去哄她,为她出头,然后还要伏低做小的逗笑了她才能作罢。可是此刻,看见她这一副凄然悲绝的模样,她却再无半分同情和怜惜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的上辈子,活得是那么的可笑。不但被一个假作痴情的男人哄去了终生,害得自家家破人亡,还被一个故作柔弱的女子,掌控玩弄于指间。
  私底下,他们对她,恐怕是百般嘲笑的吧!
  顶着白清讽刺的眼神,王淑仪垂下眸子,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她语中满含着冤枉和不可置信,大声的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帮着别人算计你?我今日来,不过是想着这么久不见,想要看看你伤好的如何了,怎么会是替袁公子来试探你呢?而且,骗婚是怎么回事?当初不是你自己看上了他,去求圣人赐婚的么?怎么又会涉及到骗婚了?”
  “我自己看上的?是啊!是我自己看上的。”白清怒极反笑,却又冷下脸来斥问道,“可是是谁一直在我面前说新科状元有多么的文采斐然,潇洒俊逸,与我又是多么般配的?是谁提议我干脆去请求圣人赐婚,好借此来避开那恐怖的杀人王的?王淑仪,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你忘了,我却记得一清二楚。是我自己笨,是我自己傻,才会被你们哄骗了,以为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不希望我将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还曾经那么感激你们!”
  她强忍的泪水,也缓缓的滴落了下来,却倔强的昂起了头,想要将那股泪意强咽回去。然而,声音中却到底还是带上了一丝哽咽,“好在上天垂怜,临嫁之前,让我知道了你们的真面目。王淑仪,你一个有夫之妇,一眼成痴,喜欢上了状元郎,为了满足你的私欲,便要推了我出去做挡箭牌。这么些年来,我多少次为你出头,替你挡了多少你那些表姐妹的陷害和恶作剧?还帮着你保住了你母亲临死前给你订的亲事,让你顺利的嫁进了余家,可是你呢?你就是这么来报答我的?”
  说到此处,她站起身来,俯视着低头默默垂泪的王淑仪,咬牙切齿,恨恨的道:“哥哥说得对,你这个女人,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就算我给你再多的好处,你最终还是会为了你自己,转过头来对付我。我是白痴蠢货,我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才会在那么多人里面,选了你跟涂氏那贱…人做朋友。我告诉你,从今日开始,我与你再不是朋友,以后便是碰见,也当素不相识罢!”
  说这话的时候,她抬起手来,挥袖一把扫掉了桌上她带进来的礼品盒,木制的盒子“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盒子里面装着的精致无比的点心果子,洒了一地。
  不知是她的狠话,还是木盒落地的声音,王淑仪被吓得缩成一团,瑟缩着双肩,微微颤抖着抬头望她,眸光里满是动人的楚楚可怜。
  “我没有!”她的声音十分柔弱,还带着一丝颤抖的否认辩解道,“我没有算计过你,也不喜欢袁公子。我不过是担心你真的嫁了杀人王,不被他打死,也会被他吓死。你寻常总故作强悍的样子,实则最是胆小了,怎么能够嫁给那种手中染满鲜血的莽夫?袁公子是今科状元,温文有礼,又一表人才,不正是你素常喜欢的类型么?自小到大,你年纪虽比我小,可却是一直在保护着我,我很感激,也想帮你。我那么做,只不过是希望,你幸福罢了。”
  白清冷笑一声,反问道:“希望我幸福,就要帮着别人来算计我么?你说你没喜欢过他,那么当初在半月巷与他私会的人,又是谁呢?你当我是傻子就算了,可别忘了,我还有一个聪明过人的哥哥。”
  半月巷三字一出,王淑仪明白大势已去,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她终于不再辩驳,面上柔弱受伤的神情,也渐渐的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滔天的恨意,还有毫不加以掩饰的媚态。“是,是我在算计你。就连娶你,利用你谋取更多的利益,更高的官位,也是我向袁郎提议的。”
  “呵呵……”看着白清面上的恨和痛,她畅快的笑了起来,双肩不停的颤动着,连声音里面,也带着一股快意,“你自以为是在帮我,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帮我,回到侯府以后,她们就越是变本加厉的嘲笑我,欺辱我。若不是你的自以为是,我会受那么多苦么?我会嫁给那么一个不中用的男人么?全都是你害了我,我又怎么会不恨你呢?可是……”
  她顿了顿,一双媚态十足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白清,放柔了声音,“可是,你的确也帮了我很多。给我首饰,银钱,帮我出头,带着我去闺秀圈儿里交际,一心一意的帮着我。我也感激你的。所以,袁郎那么好,我舍不得给别人,愿意分给你。我们姐妹二人,你在明,我在暗,又是一段娥皇女英的佳话,多好啊!”她面上,竟真的露出一副憧憬的神情。
  “你疯了!你疯了!”白清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这个人,是她记忆当中那个柔弱的好似菟丝花一般,只能紧紧的依附在自己身边,仰仗着自己的保护,才能够生存得下去王淑仪么?
  不,她不是,她早就疯了。
  否则,她怎么会有如此疯狂,如此无稽的想法?
  “是啊!我疯了!”看着白清毫不掩饰的恐惧,王淑仪更加肆意的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吗?从爹娘意外身亡,祖母要将我溺毙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疯了。凭什么你出生不过百日,你母亲就去世了,你父亲和兄长还是那么疼你?就连圣人和娘娘,他们也把你当成亲生的一样疼爱。同样是克亲,同样是丧母,凭什么你处处惹人怜惜,我就要被人嫌弃?”
  “就因为这些,你就恨上了我?我帮你,也成了错?”从来没想过,她的恨,竟是源自于此,白清心中,升起一股悲凉来。
  “你帮我,是你自愿的,我没求过你啊!呵呵……你是傻子嘛!京都里出了名的呆笨之人。你那么好骗,不过引得你来看见表姐打骂我,然后在你面前掉几滴泪而已,你就把自己当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了。既然你当了观音菩萨,又何不好人做到底,嫁了他,成全了我们呢?你不是说要一辈子照顾我,护着我么?你让我嫁了个无能的男人,把你自己的男人赔给我,不是理所应当么?”说到此,她的声音突然凄厉了起来,“一切都那么顺利,所有的事情都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退婚,为什么要破坏我好不容易达成了的愿望?”
  她疯了,她真的疯了。
  白清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上辈子的悲剧,竟是源自于一个疯子的痴念,实在是讽刺至极。
  她握紧了拳头,恨不能一拳砸过去,将那一副理所当然的面目砸个粉碎。可她这一次,并未随心而行,反而死死的压抑住自己的愤怒,脑中回想着她看过的那本书中,苏梅有一次哄一个失控的疯子时的情节,努力压低了声音,柔柔的诱哄道:“我不嫁了,你不是可以自己嫁么?光明正大的嫁给他,让他成为你一个人的,不好么?从此以后,他的眼里再不会有别人,只看得到你一个。你们会和谐美满,幸福快乐的过一生,多美好啊!”
  “我可以吗?”陷入疯狂中的王淑仪,迷茫的问道。
  “当然可以!”白清崁切的回答,“你现在就可以去告诉他,跟你一样,他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你如果把这个决定告诉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是不是?他那么的爱你,你怎么舍得把他推给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呢?他得多么的伤心啊!”
  “对!他最爱的人,就是我,我怎么能把他给别人呢?我得去找他!”好似真的被诱哄住了,王淑仪扔下这句话,连披风都来不及取,就朝门外冲去,一趟小跑,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白清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赶紧召了人进来,吩咐了下去,以后再不让这个人进门,完了之后,便脱力的瘫在了罗汉床上,仍旧心悸不已。




☆、48第047章

  大成宫乾元殿御书房内;兴庆帝手执朱笔,眉头轻拧,在一本本厚厚的奏折上勾画御批,十数名宫女太监在一旁伺候,却皆尽静默无声。
  天色将晚,空寂的大殿中渐渐开始有些模糊;总管太监苏福指挥着殿中的宫女太监们,轻手轻脚的点燃了宫灯;认真看折子的兴庆帝,甚至都没有感觉到昼夜明暗转换的那一瞬。
  刚点了灯没多久;看门的小太监便疾步的跑了进来,匍匐在地上,通禀到:“圣人;肖统领和白侍读求见!”
  兴庆帝抬起头来,表情有些微的疑惑,肖肃觐见离开不过才两个来时辰而已,怎么又回来了?
  想到他二人一同求见,兴庆帝回过神来,大概猜想到了一些端倪,吩咐道:“宣!”
  不时,白澈、肖肃联袂进入殿中,俯首叩拜。
  兴庆帝道:“不必多礼。你二人此刻求见,可是有何要事?”
  二人起身,白澈双手朝上,将肖肃带回的木盒高高托起到头顶前方,语带悲愤的控诉道:“圣人明鉴,舍妹白清年幼无知,为人欺瞒,诱哄着许下了终生,差点铸下大错。好在上天垂怜,圣人眷顾,竟在婚前察觉了端倪。此次肖统领大人前往江南公干,臣请托其帮忙查询,方确认与舍妹定亲的今科状元,翰林院庶吉士袁茂林袁大人竟是早有妻室,且其妻已于七月生下长子。此盒中之物,乃是袁氏族谱,其中便有其妻其子之名。还请圣人为舍妹做主,为白家做主。”
  兴庆帝闻言,眼角抽动了一下,苏福已下阶接过木盒打开,将里面的锦帛族谱递到了他面前。
  那族谱在宫灯的照耀下,竟是隐有霞光,柔滑精美的锦帛上刺绣的一个个名字,还奇异的闪着莹莹光芒。说是族谱,其实更像是一副精致无比,堪称绝品的绣品。
  “这是元氏萤绣?”兴庆帝有些惊讶。
  元氏萤绣,是百年前闻名遐迩的绣艺家族元家的绝技之一,因在夜晚灯光下闪烁荧光而得名。当年还曾是进贡宫中的贡品之一,可惜因为牵涉进夺嫡之争,时为皇商之一的元家被抄家灭族,此技艺也已经绝迹近百年了。
  便是他身为天下之主,也不过是在内库中见过几件旧年的屏风摆件罢了。
  却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又得见了一件。可笑的是,早年后宫嫔妃们最为喜爱的萤绣非但没有失传,还被逃过当年劫难,化元姓为袁姓的元家人拿来绣族谱了。
  “萤绣?”白澈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肖肃更是满脸诧异。
  “萤绣是百多年前的绣艺家族元氏所创的独门技艺,除了元家人,旁的人决计无法模仿伪造,此物,定然是出自元家。只是,元家早在百年前就被抄家灭族,此技艺也早就失传了。”兴庆帝开口解释,又问道:“你们确认,那袁茂林是出自元家么?”
  白澈和肖肃闻言,心中大喜。
  萤绣他们不清楚,可元家还是有些印象的。一个欺君之罪就已经祸及满门了,竟然还是以避罪后人的身份参与了科考,谋取官位,袁茂林和袁氏家族此次,是绝对逃脱不了了。
  肖肃严峻的面上,也不由露出一股笑意来,禀道:“此物是臣之心腹亲自从袁氏宗祠中取回的,族谱上有袁茂林的名讳和初生日期,与他科考上报的身份文牒完全相符。可以确认,他所在的袁氏,就是圣人口中的绣艺家族元家。”对于盗窃别人族谱之事,他倒是说的坦坦荡荡,丝毫愧意都没有。
  兴庆帝收起萤绣族谱,放回到木盒中,端起白玉龙纹茶杯,饮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你们想要朕如何做主?”
  “恳请圣人为舍妹解除婚约。”白澈跪倒在地,叩首祈求。
  “哦!”兴庆帝拖长了声音,意味不明的问道,“只解除婚约?不治袁茂林的罪么?”
  白澈听闻此问,面色有些微微的发白,他匍匐下去,将自己的神情隐在暗处,恭顺的答道:“舍妹深知当日之事她亦有错在身,幡然醒悟之后,只求能得一个自由身。臣父与臣,亦只期盼妹妹不落入奸人之手,一生背负抢夺他人之夫的骂名。希望她能够嫁一个对她好的男子,幸福过一生。至于袁庶常,他是否有罪,如何惩戒,臣不敢置喙,但凭圣人处置。臣与舍妹,绝无丝毫异议。”
  见他这种态度,不单单是兴庆帝,便是总管太监苏福,也有些诧异了。
  依照白澈这些年来疼爱白清的程度,这种欺骗他妹妹,陷她于不义的人,他怎么会如此轻易放过,任由圣人处置?
  圣人当日能够放弃文采斐然的会元,转而点了不过二十来岁的袁茂林为状元,之后更是当场下旨将其放入翰林院历练,便明显可见他的重视态度了。
  此次事件,说大了是欺君,要满门抄斩,牵连九族。说小了,也不过是后宅女色而已,大不了解除了婚约。
  难道,他就真的不担心圣人会为了一个栋梁之才,而放弃为白小姐出气么?
  他们却不知晓,依照白澈的脾性,还真是想提议治其欺君之罪,牵连全族的。可是自听完妹妹前世记忆中的未来处境之后,他却十分乖觉的收起了自己的性子,在以往只当做伯父,有些不知避讳的圣人面前,也开始学着恪守起君臣之仪了。
  是否欺君,要不要治罪,他们身为臣子,哪里能做得了君王的主呢?
  说到底,他还是被白清影响了,对这个会赐她妹妹毒酒的圣人,起了忌惮防备之心,不再如以往那般,全心的依靠和崇敬了。
  “若我放过他,你也无异议?”兴庆帝敏锐的觉察到他的防备,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问道。
  “臣……”白澈想回答无异议,可是开口的一瞬,他还是犹豫了。他的心中,终究还是恨着袁茂林的。娶了他捧在手心儿的宝贝妹妹,却私底下与有夫之妇来往,还纵容前妻欺辱毒害他妹妹,最后更是害死了她。
  虽然这一切都发生在前世,可他也无法说服自己去饶恕他。
  见师兄为难,肖肃亦跪了下来,接口道:“圣人容禀。当日圣人赐婚之前,因其年龄稍大,有所怀疑,遂宣至御前亲询,袁茂林却出言欺君,诱导圣人下旨赐婚。如今已是证据确凿,欺君之罪,岂能轻饶?”
  兴庆帝沉默了片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畅笑了起来。他亦不提到底准备如何处置,只径直的开口下旨,宣袁茂林进宫见驾。
  身为帝王,他自然不可能枯守在御书房里,等一个庶吉士进宫。恰在此时,司膳房来秉,晚膳已准备妥当,便自顾的命人传膳,叫了白澈肖肃二人起身,一同前往膳厅用膳。
  二人素来受宠,与兴庆帝一同用膳也不是第一次,自然没有任何忐忑避忌。可惜今日他们胃口都不佳,御膳流水般的美食传了上来,也都只是略微的用了些,就放下了筷子。
  兴庆帝洗漱之后,习惯性的出去散步消食,白澈肖肃紧随其后。
  回廊中,兴庆帝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突然开口道:“囡囡最爱堆雪人了,如今她手受了伤,悠然你可得管着她点儿,别再着了凉,落下什么后患来。”
  “是!”白澈答道,“有圣人这句口谕,臣也有理由管束她了。”
  兴庆帝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也别太惯着她。”
  “妹妹性子倔,臣管束不了,只有圣人的话,她还听几句。”这话,明显带着谄媚的味道了。
  兴庆帝闻言,却突然叹了口气,道:“以往倒是如此,可是这次受伤之后,她就皇后生辰那日进了宫,也没想着来见见朕。莫非是在怪朕不该给她赐了这个婚?”语气声音里,都带着浓浓的失望之色,隐隐的,还有一点失落的感觉。
  以往,十天半个月的,白清就会进宫见驾一次,在他面前撒娇逗乐。偶尔政务繁忙之时,会嫌她有些吵闹黏人,可再烦闷,最后还是会被她逗得眉开眼笑起来。
  他儿女不少,可渐渐长大了之后,都开始各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和算计,只有白清,还是一如既往的孺慕依赖他,只单纯的视他为长辈,言语直接坦然,从无任何算计和隐瞒。
  单是看着她笑闹嬉戏,心情都会好许多,不由自主的,就想给她更多更好的东西。
  可惜这个孩子,自从受伤之后,三番四次让人去传,也不肯再进宫。皇后寿辰那天好不容易进宫了,也没想着来见见他。
  “圣人误会了。”白澈闻言,赶紧解释道,“妹妹是自愧当日不肯听圣人的劝告,一意孤行,非要嫁给袁茂林那厮,到头来却出了此等笑话,实在无颜前来面见圣人。还请圣人恕罪。”
  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寻一个好夫家,在婚姻上遇见这种事情,兴庆帝虽有些恨其不争,可到底是疼惜了十几年的姑娘,哪里会怪她。又叹了口气,吩咐白澈道:“你传话给她,叫她无须如此,朕没怪她,也不会笑话她。她经事少,性子又太过纯善,才会被人欺哄了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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