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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女配求生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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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了解这位曾经朝夕相处过两年的师弟,深知他因自幼缺乏父母怜爱,格外的渴望和珍惜每一分旁人给予的帮助和情感。圣人和父亲当年将他从肖家带出来,送到白云山庄,他便将他们二人当成救命恩人来尊重。舅舅收他为徒,传授他功夫,教导他为人处事,他便待师傅犹如亲父,格外的孝顺。而他,不过是因为小时候一起学过两年功夫,怜惜他跟妹妹一般,无母亲疼惜,稍微护着他一些,这么些年来,他便一直尊他为兄长。
  即便他在军中杀伐决断,掌控骁骑营铁面无私,又高居侯位,也依旧对他处处维护,十分恭敬。
  分别十年,仍旧好似亲兄弟,从无生疏的感觉。
  之前,他也觉得他十分适合自己的妹妹。白家姚家与他有恩,他便是不喜欢妹妹,也定然不会亏待了她去,更何况,他还因为御书房外那一次的惊鸿一瞥,生了恋慕之心呢?
  可是昨夜送回了妹子,与父亲相谈,他提出要将妹妹定给肖肃,被父亲一口拒绝。经过父亲仔细的分析,他才突然发现,原本他所欣赏的这份感恩和珍惜,却恰巧是父亲拒绝的缘由。
  他懂感恩,珍惜每一分感情,不单单只是对他们白家和姚家。别人的付出,他也一样会去珍惜,会去感恩。
  顺宁长公主是他嫡亲的母亲,当初生他的时候,差点没了命,是以她对他虽不好,他却一直感恩,心底还深怀孺慕,渴望她的亲近。如今他们母子倒的确是形同陌路,他便想着,这样也好,妹妹嫁给他之后就可以立马当家做主,不会被婆婆为难,日子会跟在家一样好过。可顺宁长公主仅有肖肃一子,绝不会永远这样忽视他的。而她对妹妹,端看昨日御书房中的那一幕,就可知晓,绝对没有半分好感的。按她素来目中无人,跋扈专横的性子,妹妹嫁过去,将来指不定要受怎样的磋磨呢!
  还有那肖家。
  不败军神肖天鹤的神话,被肖肃延续了,所以肖氏家族后悔当年那般容易的将之除族,近些年来一直试图劝他回去认祖归宗。他如今倒还是撑着,可按父亲的说法,他撑不了多久,早晚会回去的。
  神策侯肖天鹤那位继夫人宋氏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当年以顺宁长公主之威,都在她一个区区妾侍手里头吃过一两回的亏,肖肃的名声,这么些年来更是被她有意无意中坏成了如今的样子。若是归宗之后,她可就算得上是肖肃的母亲了。
  落在她手里,自家那单纯的妹子,恐怕是连骨头架子都剩不了一副完整的了。
  若是肖肃坚持独居安乐侯府,这两重的“婆婆”倒也就罢了。可是安乐侯府里现在还有一个掌着家的“女主人”,据他亲口承认,那是当年在战场上救过他性命的兄弟唯一的妹妹。
  京中谁人不认为,那女子若非出身太低,恐怕早在及笄之时就与他完婚,成了安乐侯夫人了。如今年近十八依然未嫁,不过是等着他娶了正妻,再进门为侧夫人。她掌控安乐侯府数年,便是个精明的姑娘嫁进去,也得好一番争斗,何况她那个傻妹妹。
  这样复杂的情况,比之袁茂林当初的境况还不如。袁茂林是势利了些,可是他出身低微,虽有些才气,能力却一般,按理是永远也没办法赶上他们父子的权势的。只要他们在一日,他就永远也不可能真亏待了妹子。
  这也是当初父亲没有坚持太久,就妥协,任由她去求赐婚的缘由。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娶妻艰难的时代,袁茂林一个小小的苦寒学子,竟是早早的就成了婚,才闹到如今这种境地。
  他被父亲说服,打消了让肖肃成为妹夫的想法,却不想刚从父亲书房出来,就看见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熟悉身影,闯进了妹妹的院子。
  那一瞬,他差点没暴怒起来,冲进去与他大打一场。
  可若是他真的跟着进去,闹将了起来,妹妹除了他,这辈子可就真的嫁不了别人了。
  他死死的抓住廊上的雕花廊柱,好悬才控制住脾气,结果在这里,却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好多次都忍不住要闯进去,气得差点吐血,他才悠悠然的出来。
  衣衫凌乱,唇角含笑,一副偷了香的满足模样。
  吃亏的是他捧在手心儿里的妹妹,他哪里还能对这个让她吃亏的人心软?
  ****
  白澈了解肖肃,肖肃又何尝不了解白澈,看他的神色,便能够猜出一点他的念头。如今的他,好似生气的,不单只是因为他不知避讳的闯白清的深闺,似乎隐隐的,竟是突然就没了往常那种乐见其成的意思了。
  好不容易才在白清那里得到的安慰和肯定,顿时就又忐忑不安了起来,心下分外惶恐,急迫的保证道:“师兄,请你相信我,等我这次出京回来,就上门提亲,今生,必不辜负她。”神情和语气中,都颇有些祈求的味道。
  “父亲不同意。”白澈摇摇头,不忍的转过视线,却直截了当的拒绝道,“我也不太同意。”
  猜测得到证实,肖肃如遭雷击,慌乱的问道:“为什么?”明明白日退亲前都还好好的,为什么不过一夜之间,在他好不容易才在白清那儿得到一点点肯定之后,他们却突然改变了想法?
  “你的家境太过混乱,我妹妹性子直,脑子又笨,招架不了。”到底是关系亲近的师兄弟,白澈对他的境况,又素来怜惜,也不忍让他糊里糊涂的蒙在鼓中,强压下心中的愤怒,耐心的解释道,“子传,你适合找一个精明些的姑娘,才应付得了你母亲和肖家那位,还有你府中的颜妹妹。我妹妹,不适合。”
  “是因为这些?”肖肃愕然的睁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白澈。
  白澈点头,不再多言,催促道:“天快亮了,府里的下人也要起身了,你赶紧走吧!以后……别再来了。”看着肖肃的神情,最后一句话,白澈说的很是艰难。
  他虽未曾如他爱着妹妹一般去爱过一个女子,却也十分理解,当一个男人心爱的姑娘,永远绝了成为与之共度一生的妻子的机会时,心中该有多么的痛苦。
  可是,相对于师弟,与他们父子而言,妹妹,才是最为重要的人,容不得她受半分伤害。特别是在得知前世的她,因为一段婚姻,受尽了苦楚之后,对她的婚事,自然更为慎重。他们要找的,是一个能够全心全意对待她的男子,精心的爱护疼宠她。
  若是找不到,便把她养在家中一辈子,也无所谓。
  肖肃的眼神蓦地暗了下去,他明了白澈言辞中的顾忌,他很想跟他说,他们所顾虑的那一切,都不会成为困扰她生活的绊脚石。可他没办法欺骗自己,也没办法去欺骗待他如亲兄弟的师兄。
  这一刻,他深知,若是无法完满的将事情处理好,他恐怕是真的要与她绝缘了。
  柔软馨香的姑娘前一刻还在怀中,此时却好似离他千万里那么遥远。他不能想象,将来的某一日,她会躺在别的男人怀中,为他欢笑,为他哭泣。
  不,他决不能失去她。
  “师兄,请你放心。”肖肃猩红着眼睛,紧紧的握了握拳,言辞崁切的求道,“你帮我劝劝伯父,别那么急着将她嫁出去,等我回来。我保证会处理好一切,然后再上门求亲,我保证,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的。”                    
  



☆、第053章

  肖肃扔下一句誓言就匆匆的走了;却留下一夜未眠的白澈纠结万分。一方面是情同兄弟的师弟,一方面则是捧在手心儿里的妹妹,两个他都不忍心见其伤心难过,可偏偏如今的境况,根本容不得他控制。
  看父亲昨夜那种决然的态度,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他的请求。除非,妹妹能够像当初坚持嫁给袁茂林那般;坚定不移的想要嫁给他。
  可是……
  白澈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来。
  经历了前世今生两辈子;对他和父亲满怀着愧疚和歉意的妹妹,哪里可能会为了区区一个肖肃,去忤逆父亲的意思!若是她知晓父亲的态度;恐怕对其更会避之唯恐不及,绝不可能再来一出什么“非君不嫁”的戏码。
  想要娶妹妹,肖肃唯一的路,就是说服父亲,别无捷径可言。
  正想着,映荷轩里洒扫丫头开了门出来,一见他立在廊前,当即小跑了过来,惊异的问道:“少爷,这么一大早的,你是要找小姐么?小姐还未起身呢!要不要奴婢进去通传一声,让清歌姐姐催了小姐起来?”
  “无事,让她睡吧!”大半夜里被那小子吵了起来,她肯定睡不够,若是这会儿把她弄了起来,她没睡醒,怕是今儿一整日都见不到一丝笑容了。
  肖肃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抖了抖大毛披风上的霜雪,转身朝外院走去。留下一脸呆滞的洒扫小丫头,轻声的嘟囔着:“少爷这是怎么了?浑身湿成那样,竟像是在外面站了好久一样。”不过这话,她却只敢对自己说说,根本不敢传出去一丝一毫。
  府中自来有规矩,下人们若是乱传话,一经发现,不是一顿好打,就是要发配到庄子里去干苦活儿。以前少夫人涂氏掌事,她性子柔和,对下人们素来宽和,大家倒是不怕。可自几月前少夫人回娘家去为其母侍疾,这几个月府邸由大小姐白清执掌,她掌事从来就严苛,毫不容情,连当初那般受宠的芊若姑娘,不过是伺候的不太经心,又私底下跟外人传递了些小道消息,最后被拖了出来,狠狠的打了几十板子,然后不知道被少爷卖到了哪里去了。后来又因为冒犯各种规矩,被卖被赶了好些人出去,整座府邸里一时之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满府里的下人们自此事事精心,还人人将大小姐新颁下的府规牢记心中,丝毫不敢触犯。
  这样一来,白府中的行事效率倒是突然提高了好几倍,就连白父也夸赞了几回,让白清十分满意。暗自在心底里赞叹,苏梅此人虽然脾气有些不太好,又爱迁怒,可是她的为人处事,倒是真值得她好好学习的。
  她重生之后,倒是真的很不客气,将前世她所知道的,以及书里面描绘的苏梅那些行事手法,并她通过各种途径获得的消息,利用了个殆尽。
  ****
  白澈没有吵醒白清,可白清到底还是没有睡成懒觉。
  卯末辰初,昨日才进驻府中的吴、司两位嬷嬷便联袂而来,听闻白清此刻都还尚未起身,当即就黑下了脸。
  原本昨日里看她还听得进去劝,她们来之前一直提着的心倒是放下了许多,今儿到这时辰了还正当酣睡,一众丫头婆子们却一副理所当然样子,显见已不是第一次了。
  看来,要教导好这位传言中嚣张跋扈,丝毫不懂规矩礼仪的白小姐,还真得费上一大番功夫才成了。
  当即,不顾婆子丫头们的阻拦,她们领着白老爷给的“金牌令箭”,闯入闺中,将白清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白清素来有些起床气,此刻未曾睡醒,哪里抑制得住脾气,当下就要发作,却被清歌给劝了下来,规规矩矩的在老嬷嬷们面前认了错,嘟着一张嘴,听着她们的训示。
  重活一生,她其实已经慢慢的开始有一些开窍了,可是到底前世今生都一直被娇宠着,基本上从未受过专门的教导,很多人情世故,都一知半解。前世是无知就无谓,今生倒是尝试着去学习苏梅的行事,可到底出身不同,性格也有所差异,虽有些成效,却总是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两位老嬷嬷在深宫中闯荡了几十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她们先是借起床之事故意触怒了她,又在她处理家事之时察言观色,花了两日的时间,便快速的把握了她的性子,商量出一套因材施教的教导方法。
  第三日,便开始有意识的通过清歌,纠正她一些错误的习惯和行事态度。她们很清楚的看出来,白清对清歌这丫头,好似有些不同寻常的尊重和信任,但凡是这丫头开口劝解的,十次有八次,她都是会听取的。
  其实这也是个不好的习惯,好在清歌这丫头行事素来有分寸,从不做越距之事,倒还时常会出言,劝阻白清的不当之处,她们也就听之任之。
  当然,私底下,也没忘记提点她一二。毕竟是白清的大丫头,将来也定然会成为陪房,调…教好了,也是一个助力。
  ****
  不管是朝堂,还是家中,年前这段时间,事情总是特别的多,白家父子二人整日里忙得不着家,白清也整日里晕头转向,片刻也歇不下来。就这样,吴、司两位嬷嬷还能够见缝插针的调…教她,让她不知不觉间,就顺着她们的意思,下意识的改变自己的为人处事,比之以往,更为明白事理一些,便可见其手段之高超了。
  只是这样一忙起来,她连偶尔想起肖肃的时间都没有,那一夜的温情,也早被她掩藏在心底,没有露出丝毫声色来。
  直到年节前一日,安乐侯府突然送来年礼,她才恍然发觉,肖肃离京,似乎已经半个多月了。那晚她没有开口询问,也不知他这一次出京,又去了哪里?有没有什么危险?
  上辈子的他,早在八月里就没了,这辈子却活到了现在,性命的确延长了,可便是她这个有着前世记忆的人,也完全不知道他的未来会如何,是否还会如前世一般,在最绚烂的年华里,骤然逝去?
  若是那般,她又该如何呢?
  这个时候的她,倒是已经快速的转变了自己的角色,俨然将她自己当做了肖肃的未婚妻了。不得不说,便是重活一世,她的情感神经,依然还是那么的粗犷,实在让人焦心。
  “清歌,你按礼单,回一份同等价值的礼去安乐侯府。”忧郁之下,她一改近日收礼回礼、查验铺子庄子账目等琐事全都亲力亲为的惯例,将安乐侯府的礼单,直接甩给了清歌,自己抬腿就回了房间,软软的趴到床上,闭眼长长舒了口气,努力将肖肃的影像,赶出脑海。
  恰在这时,本打算过年期间容她松散两日的吴嬷嬷走了进来,一见她这模样,瞬时又沉下了脸,半个来月的教导,好不容易看着有点儿成效,这一松手又倒了回去,实在是气人。
  可她还未来得及发作,白清已经后知后觉的爬了起来,鼓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嘟着粉嫩嫩的小嘴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杵在她面前,叫她心里有怒气,一时也发不出来。怪不得圣人和娘娘都那般的宠爱她,这样娇俏的姑娘,便是她们这等在后宫中熬硬了心的人,有时候都忍不住心软。可为了她好,她们却又不得不硬下心肠来,端得是痛苦。
  吴嬷嬷长叹一声,拉着她坐下来,拿过桌上一叠厚厚的礼单,借此将京中功爵官宦家的复杂关系,一一为其梳理拆解,讲了个明明白白,其中还不乏一些后宫和后宅的阴谋算计,勾心斗角。
  见她听得懵懵懂懂,问出的问题也是一知半解,甚至有些好笑。索性就将自己多年来总结出的心得倾囊相授,从揣摩逢迎人心,与人相处的眉高眼低到选择调…教下人,御使奴婢的管理经验,还有妻妾相争的后院宅斗,夫人外交的手腕招数,全部一一讲明,叫白清瞬时有些澎湖灌顶的豁然之感。
  随后,借着发问的机会,白清将学自苏梅的手段换着法儿的拿出来询问讨教了一番,得了个小家子气的评价,然后被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几乎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她重新回炉了一遍,方才放过了她。
  脑子累到极致之后,她终于明白,那些苏梅用着得心应手的法子,换在她的手中,却是不一定有效,因为她们的地位不同,所面临的境况,也迥然不同。原本还存着点儿夺了苏梅那些读者口中所谓的“金手指”归为己有,将她“农神娘娘”的名号也霸占过来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了。
  那些东西,注定了是苏梅的,她就是夺了过来,也没办法如她那般豁得出去,整日里与黄土为伴,为了所谓的良种和新式种植方法,日日忙碌,殚精竭虑。
  罢了,反正她已经与袁茂林解除了婚约,若是苏梅不再上门来寻她的麻烦,她便将前世的一切全然忘却,放她一马好了。
  她却不知道,当她放下这份纠结了两世的仇恨,粲然而笑的时候,整个人就好似突然间脱胎换骨了一般,显得格外的耀目,连身在后宫中看惯了美人儿的吴嬷嬷,也不由得楞了一下神。                    
  


☆、第054章

  
  因为晚间要入宫赴除夕宴;未末申初,白清就已经开始在丫头嬷嬷们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梳妆打扮了起来。
  这喜庆的日子里,她选了一件大红色绣牡丹图样的厚袄,下配同色系的云锦烟霞长裙;厚厚的棉裤隐藏在逶迤拖曳在地的长长裙摆下,外面再加上一件红狐披风;显得既富贵又吉祥。
  她一头墨黑的长发全部挽起,梳成了螺旋髻;插戴上一套精致的开屏孔雀头饰,俱是以上等的金丝宝石掐制而成,闪耀着珠光宝色;极为富贵华丽。相较于头饰,两只粉嫩娇艳的耳垂上,只挂着两颗简单的东珠吊坠,那珠子小如豌豆,却莹润光泽,隐隐的散发着一股柔和的气息,一看就知晓不是凡物。纤细洁白的脖子上戴着八宝璎珞金项圈,手腕配上一对水透亮泽的碧玉手镯,右手手指上戴了一枚镂空嵌珠荷花戒,再加上两枚压裙的五福佩玉和腰间一只绣了荷花的香囊,零零总总,竟是增加了好几斤的重量,让原本就是强打起了精神来应付的白清,顿时又有些萎靡了下去。
  她性子跳脱又爱玩,素来就不喜多戴珠宝首饰,嫌弃累赘。往常进宫都是随便插戴两支簪子或宫花,轻轻松松的,今日里被两位老嬷嬷轮番的教育了一番,方明白了身处不同的环境和场合,对于自己的妆扮要求,也有所不同。明白自己的缺陷在哪里,此时有人相帮,即便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别扭和不乐意,她也不得不听话的将自己当成一个衣服架子,任由她们施为。
  酉时初,当她终于盛装的出现在前院,早已等待多时的白氏父子一见之下,顿时惊异万分。已经在内心纠结了好几日的白澈,心中更是忧虑哀叹无限。
  今晚这种场合,历来是父母相看儿媳女婿的好时机,往年每回宫宴之后,大多会促成好几对姻缘。今日的妹妹一改往常的懈怠,打扮得如此美丽,父亲又有心为其择一良婿,偏偏肖肃又因公务出了京,根本不在。
  看来,肖肃那小子的情路,还真的堪忧呢!
  不管白澈如何替肖肃忧心,白家的马车,依然一刻不停的朝着宫城的方向驶去。
  ****
  大成的除夕宴一般分为两次。
  一次是定在腊月二十八或者二十九的宫廷大宴,出席的是帝后、太子太子妃,年满七岁的皇子公主,以及各王公侯伯等爵位功勋,并朝中二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还有一次,则是定在年三十晚上的皇家家宴,是皇帝与妻子儿女,并后宫妃嫔们团聚一堂的好日子。
  相对而言,君臣其乐融融的宫廷大宴,要更加的奢华而隆重一些。
  前世今生,即便已经无数次的参加过这样的盛宴,白清随着父兄进入夙宁宫宴会大厅的时候,依然还是有些赞叹。上百张八人座的圆席顺着宴会大厅的东西两边齐整的安置着,两列筵席的最北端,则是帝后相携而坐的复层式主桌。
  按照爵位和官阶,坐席由北朝南,递次排序。
  白家的席位,一贯在距离主桌不远处的西面。
  他们进去的时候,宴会厅里已是就坐半数以上,见圣人面前的“大红人”白太傅到来,纷纷立起身来招呼寒暄,一众官员的家眷见到盛装打扮的白清时,都不由怔楞了片刻,然后交换一个怪异的眼神。
  白清自重生之后,除了自家办的及笄礼,以及皇后芳辰的小家宴,还从未出去参加过别的宴会,自然不清楚,最近她可又成了大家口中议论的对象了。
  在大成国,她是第一个敢自己跟圣人求赐婚圣旨的姑娘,也是第一个被圣人赐婚又在短短半年时间内解除了婚约,还将未婚夫送进了昭狱的姑娘。不管这里面是否有袁茂林的算计,也不管其中的真相究竟如何,在这些夫人小姐们的眼中,她无疑是一个大大的异类,让她们敬而远之。
  换做别家的姑娘,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早就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见人了。可白清不但大张旗鼓的接过了她嫂子原本打理的家事,一番手段让那些理家几十年的夫人都有些畏惧,今日还如此难得的盛装出现在除夕宴上,实在是叫人没有想到。
  不过白清向来受宠,圣人护得厉害,她又是个拎不清的爆碳性子,这样重要盛大的场合中,她们可没那个胆子去撩她的锋芒,只隐晦的多看了两眼之后,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攀谈。
  “刘夫人,我听说,太子今儿要给圣人敬献一对白雕,是不是真的?”一位身着一品诰命服饰的夫人一脸好奇的向另一位身着二品诰命服饰的夫人问道。
  “是的!汪夫人。”那二品诰命夫人颇为骄傲的点头回道。
  二人就这对白雕的事情,兴致勃勃的谈论了起来,还吸引了附近好些个诰命夫人,一个劲的朝那位有内…幕消息的刘夫人打听太子是如何捕捉到这对白雕的细节,时不时的,还发出一些惊异的呼声。
  白清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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