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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女配求生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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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族士族皆都相信名士杨家的家教,曾对此传言呲之以鼻。后来,这则传言更因为宋崇远离京都,游历四方,而淑妃则嫁入东宫为侧妃,次年便诞下儿子不了了之。
  如今看来,传言也不一定是传言。
  否则淡泊名利的他缘何要收冀王为徒,还不遗余力的为之出谋划策,掺和夺嫡之争?如今又缘何会领着一群黑衣人,在此劫杀于他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宋崇举止端方,威胁诱导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怜天悯人的感觉。“肖大人,我们只不过是想要你的忠诚而已,你又何苦如此顽固不化呢?要知道,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肖肃却丝毫不为所动,满腔正气慨然的道:“我的忠诚,已经给了圣人。太子正宫嫡出,又得圣人钦封,乃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们罔顾朝纲,肆意滥杀,为谋皇权,不折手段。我肖肃,又岂能与尔等同流合污。”
  或明或暗的拉拢过无数次,肖肃始终如此顽固不化,宋崇其实早料到是这种结果。可是此人武功高强,江湖中又有号称武林圣地的白云山庄庄主,如今的武林盟主为后盾。朝廷上更是身居要职,还因着其出身和幼年经历的缘故,圣人也颇多愧疚,全心信任。
  若是能够拉拢过来,他们势必如虎添翼,胜算大大增加。
  只可惜,他还是小看了这人的顽固,死到临头了,都不肯有丝毫的妥协。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么也不能容他成为敌人的臂膀,将剑尖对准己方。更何况,如今的他,已然知晓他们的不轨之处,若是让他留得性命回去,他们的计划,就是不暴露,也得被逼着提前行动了。
  一切尚未准备妥当,而她也更倾向于顺势而为,不愿背上骂名。
  所以,今日,便是肖肃的死期。他绝对不能活着回京。
  眸中阴霾陡起,宋崇冷声挥手,道:“杀!”




☆、75第073章

  宋崇命令诛杀肖肃的话音刚一落下;黑衣人头领便随即飞身上前,挽起剑花,直刺他面门而去。随着动作,还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痛快朗声喊道:“肖肃小儿,纳命来。”
  死对头的得意门徒,强力助力就要被除掉了;身为百剑门人,他是真高兴啊!
  自十七年前武林大会上;白云山庄从百剑门夺走了武林盟主的称号之后,两派的关系一直都是表面和谐;私底下争斗不断。特别是百剑门门人在其门主的影响下,与白云山庄出身的人势同水火,逮着了机会;就要挑衅争斗几句,拔剑相向也是家常便饭。
  肖肃是庄主兼盟主姚月希唯一的嫡传弟子,又是出身高门大户,还有皇帝做舅舅。但这一点上而言,白云山庄也一直为江湖中人所诟病。不过后来他小小年纪就进入军中效命,以卓越的军功起家,得封为侯,大半的绿林好汉,也是甚为推崇的。
  这些年来,他们师徒二人在江湖中的名声,倒是越来越响亮了。姚月希的盟主之位,坐的也更稳固了些,俨然还有些要继续连任的势头。
  可这样一来,百剑门就更是不滋味儿了。
  随着武林大会的日期越渐接近,他们的动作也多了许多。
  只是肖肃从没想到过,在江湖上号称名门正派的百剑门,竟然已经私底下投靠了冀王,还干出这种暗地劫杀的事情来。
  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他的性子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百剑门惹到了他头上,他肖肃也不是软柿子,能够任人拿捏的。
  眼看着黑衣人头领的剑就要挥过肖肃咽喉的要害处,原本强弩之末,连站都站不稳,还要靠着大树和长剑支撑的肖肃,却突然从原处失去了踪影。只一个恍惚间,就来到了好整以暇等着给他收尸的宋崇身后,长剑架住脖子,手指迅速点过几处大穴。
  宋崇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手脚完全不听使唤,竟是任由对方拿捏依靠,丝毫都无法反抗。
  他心中连连后悔不迭,本是看着肖肃无力为战,丧命在即,想着己方还有二十来人,又有百剑门一流高手助阵,受伤脱力的他定然不敌才忍不住现身的,想要再做最后努力的。没想到却失算了,对方的强弩之末,竟然是装出来了。
  黑衣领头人也不敢相信,他素来自诩武功高强,纵然明白肖肃在他之上,却也觉得自己与他差不太多的。没想到对方受伤至此种地步,都还能够避开他的剑,并且在他眼皮子底下劫持了宋大儒。实在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毫不留情。
  这一刻,他恨不能将之碎尸万段。
  可惜,宋大儒在对方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只一双眼睛里涌动着强烈的杀气和怒意,义正言辞的斥责道:“肖肃,你竟违背江湖道义,对手无缚鸡之力者动手。假作不敌,伺机劫持人质,简直是卑鄙。”
  饶是肖肃性子向来严肃,也不由被他这无耻的话气得笑了起来,讽刺的道:“与你等藏头露尾,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又何须讲江湖道义?况且此人领着百人围攻我一人,又是剑阵,又是弓箭手,又岂是寻常人?少废话,让出道路来,否则我的剑,可不管你是江湖中人,还是平民百姓了。”
  黑衣领头人气得牙痒痒,却是无力反驳。只是他不相信肖肃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够坚持得了多久,更何况他们的刀剑上,可都是抹了毒的。
  只要拖住他,要不了多久,定然会毒发。
  他们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以留下他的性命,又岂能那么轻易的将之放走呢!是以,众黑衣人依旧团团围绕,不肯退让分毫。
  自己的身体情况,肖肃自然不会不知道。正因为知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他才会暂且放过那黑衣领头人,只抓住宋崇为质,求一个生存的机会。
  从出生至今,他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求生欲望。他不能死,不能让圣人被蒙在鼓里,还一心以为淑妃、冀王、宋崇等人果然无欲无求,对他们信任有加;不能让皇后太子陷于危境之中而不自知;更不能让他的姑娘嫁给别人为妻。
  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只要一想到有一天,她会像那天晚上靠在他怀中安眠的娇美样子,躺在别人的怀中,他就忍不住心中的戾气。若是他今日死在这里,那么,他曾经的想象,就会成为事实。
  肖肃暗自咬牙,强忍住手上的颤抖,长剑一划,便割破了宋崇喉咙上的肌肤,鲜红的血液顿时流了出来,宋崇也忍不住哀号出声。
  不过这疼痛,倒是叫他清醒了些,悍不畏死的开口冲黑衣领头人喊道:“不必管我,杀了他!”只是语气中到底带了写颤音,整张脸僵直着,瑟瑟颤抖,眼眸中也有着掩饰不住的惧意。
  他的确怕死,可是他更怕牵累到京里的淑妃和冀王,若是今日真的让肖肃逃了出去,他们必定再无出头之日。若他一人之死,能够换来他们母子的美好前程,他也愿意赴死。
  只是到底舍不得,也担心,若是没了他,他们母子,不知道能不能辖制得住手下,能不能坚持着他们的计划,继续走下去!
  有一瞬间,黑衣领头人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可他到底还是不敢拿宋崇的性命去换,因为如果宋崇今日真的死在这里,他们即使杀了肖肃,将来也得不了好。不但所求无法达到,恐怕连现有的东西都会失去。
  而肖肃听闻此言,手上一用力,剑刃立刻又压得更深了些。
  脖颈之处被压迫,不光是疼痛,宋崇连呼吸都有些吃力,死亡的感觉,步步靠近。他的脸色,也随之苍白起来。
  心中本就不多的豪气,也突然间消散的干干净净。
  “住手!”异口同声,宋崇和黑衣领头人一起喊道。
  黑衣领头人与宋崇对视一眼,心中有些不屑,却没有表现出来,抬手挥了挥,围绕周围的黑衣人便迅速退开,留出通过的口子。
  肖肃挟着宋崇,步步艰难的后退出树林,然后背靠着一株大树,抬起左手压住下唇,打了一个呼哨。
  不过两分钟,跑远了的马儿就又跑了回来,长长的脑袋凑到他面前,在他肩胛处蹭了蹭,好似在撒娇。
  肖肃面上的神色放柔了些,抬手摸了摸它脑袋上箭尖擦过的伤痕,然后提着宋崇,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儿便朝着京城的方向迅速奔去。
  马虽是好马,可到底受了伤,又驮着两个大男人,速度也快不起来。肖肃可以清晰的听到,身后渐渐传来纷乱的马蹄声,那些黑衣人,跟上来了。
  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无力,肖肃有一瞬间想杀了宋崇,弃尸路边,减轻马儿的负担,让自己可以逃得更快些。可此人到底是一介大儒,若是就这样死去,恐怕将来他不但说不清楚,反而会被倒打一耙,终究还是放弃了。
  约莫跑了五里远的样子,背后突然射来一直羽箭,待听到破空声之后,他已是来不及避让,只避过了要害之处,羽箭刺入他架住宋崇的手臂上,“噗”的喷出一口血来,同时,手一松,被点了穴僵直的宋崇直直的掉下了马去。
  肖肃拽紧缰绳,面上神情快速变换,最终,双腿在马腹上狠狠一夹,加快了速度,往前跑去。
  又奔了数里,听着后面已然没了追赶的马蹄声,肖肃心底一松,整个人就软软的趴在了马背上,人事不省。
  马儿好似有些灵性,感觉到主人的状况,长长的嘶叫哀鸣了一声,却是依旧脚步平稳的往京城的方向奔去。
  ****
  宝兴城外,五里亭,太子偕同白澈,正为门下一属官送行。
  自新年宫宴上出现白雕被毒事件之后,向来以自己这一辈的皇子间兄友弟恭而自豪的太子,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也渐渐升起了防备之心。
  之后在恩师与好友白氏父子的帮助下,揪出了门下许多二心之徒,处置之后,很多重要位置便空缺了出来,他不得不将手底下得用的人才,一一派遣出去。一来巩固自己的势力,而来也是锻炼一下人才,将来也好任用。
  本来他还想将白澈遣出去掌管江南盐政,可碍于手中实在无人可用,而且白澈比他还大上两岁,膝下无子,妻室又新丧,如今正是相看人家,准备娶妻的时候。便放下了这个想法,改任了太子少傅刘晔为江南道盐政御史。
  他们今日来此相送的,正是新上任的江南盐政御史刘晔。
  临别之际,如今一改往常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模样,变得严谨持守、端方稳重的太子叮嘱道:“江南盐政之事,便全全交托给刘大人了。本宫别的不要求,只望刘大人记住鲁望之前车之鉴。”
  “殿下放心,下官定然不负所望!”刘晔抱拳作揖,严词保证。然后又拜了拜,饮了一杯饯别酒,这才上了马车,携带家眷,浩浩荡荡的往南安码头行去。
  望着远去的车马,太子面上有些怅惘,神色间也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冷风微微吹过,卷起他们脑后的长发,看着太子莫测的神情,想到他近些日子以来,得知兄弟间私底下的那些事情之后,表露出来的痛苦。以及他如今隐藏了真性情,带上面具的样子,白澈心中也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裹了裹披风,挡住寒冷的风,他出口劝道:“殿下,回去吧!”
  “好,回去。”太子点头应道,举步外亭外走去。
  可是刚走了两步,他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头怪异的看着白澈。
  好一会儿之后,才促狭的笑道:“今儿去你们家。悠然,听说你有了一个儿子,我还没见过,今儿没什么事了,我这个做叔父的,也得去看看我那侄儿才是。”
  白澈顿时一脸黑线,暗自唾弃自己方才对他的那几分同情。
  这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哪里会像他们想象的那样,被兄弟打击得一蹶不振了?
  见他变了脸,太子更是笑了开来,接着道:“昨儿个岷儿还在说,好久没见到他清儿姑姑了,我这就吩咐人回宫去接了他来,跟我一起去看看小弟弟去!哈哈……”说着,当真就下令,命侍卫回东宫将皇长孙接到白府去。
  白澈一脸无奈,知道最近太子是憋屈得狠了,如今见一向洁身自好的他吃瘪,被人编出那么些故事来,说得跟真的一样,就连他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真干了什么事之后,还不上赶着来看热闹。
  虽然有些无奈,倒也不管他,任由他玩闹。最近他也忙得狠了,连妹妹都没见过几次,今日能得着半日闲暇,被笑闹一番,也算是值得了。
  二人当即准备打马回京,就在这时,一匹棕色的马儿疾步奔来。
  二人回首一望,太子不由皱眉道:“那不是子传的马吗?”他们三人的马,可都是上供的御马,当日一同在御马监挑选的,自然认得出来。
  白澈乃习武之人,眼力比太子要强一些,他连伏在马上的肖肃,和他搭在一边的手臂上插着的羽箭都看清楚了。心中当即一惊,大声喊道:“是子传,他受伤了。快,拦下马。”话音还未落下,就已经率先打马迎了上去。                    
  


☆、76第074章

  都说老马识途;肖肃精心调…教出来,陪伴了他数年的这匹老马不但识途,它还识人。
  白澈迎上去的时候,它先是防备的往一边跑了好几步,待确认了来者是友非敌之后,才适时的停下了脚步;长长的脑袋凑上前去,挨蹭长嘶;久久不绝,好似是在祈求白澈救救它的主人一般。
  这个时候;白澈才发现,肖肃受伤的不止是中了羽箭的胳膊,他身上还未换下的厚厚的冬衣;已经被砍得支离破碎,片片缕缕的挂在血肉模糊,几乎处处都是伤口的身上。更叫人担忧的是,那些伤口处涔涔流出来的血液里,还微微的泛着些诡异的黑红色,浓浓的血腥味之中,竟是掺杂了一丝似有若无的暗香。
  那香味,淡淡的,好似女子清雅的香粉味道,却是让他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奇毒百花香,遇血散发独特幽香,中者全身功力逐渐消散,血流不止,最终流尽浑身鲜血而亡。
  原来他不单单只是受伤,竟还中了此等狠辣的毒。
  看着依旧顺着他的身体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血液,白澈心中一凌,暗道不好。颤抖着手试探他的鼻息,那微弱的呼吸,若非他功力不弱,感官灵敏,恐怕都感觉不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这时,太子也赶了上来,看见肖肃浑身浴血的模样,当即震惊的问道。
  白澈没有言语,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药瓶,倒出一颗黄褐色的药丸,塞到肖肃口中,以功力相推,送入喉中,然后揉动他的咽喉,强力的将药丸送进他的身体里。
  自从两个月前见识过苏梅的厉害之后,他原本的轻视一挥而散,这才明白,他在江湖中所见识过的,不过只是这世间的一部分而已。人外有人,也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有比苏梅这种将毒药运用的出神入化的人更厉害的存在。
  他的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给舅舅去了封信,求得几颗保命吊命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这药丸前几日才送达,没想到他自己没用上,倒是先给子传用了。不过看他的情况,恐怕这救命药丸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抵不了太大的事儿。
  果然,喂了药之后,肖肃的状况依然没有任何好转。白澈也不敢再耽误,将他从受伤劳累的马儿背上抱下来,跨上自家的马儿,直截了当的对太子说道:“我带着子传先回白府,还请殿下尽快回宫,遣了太医来。”
  同样是至交好友,肖肃还是他嫡亲的表弟,太子心中也焦急万分,怕耽误了医治,开口提议道:“直接送进宫吧!宫中御医药品齐备,再送往白府,也是耽误时间。”
  “他情况有些不好……”后面的话,白澈没有说出来。情况不好,也就是凶多吉少,很有可能救不回来,总不能让人死在皇宫里,犯了忌讳吧!
  太子听出了他的话音,面色陡然间有些苍白,朝差不多可以用“支离破碎”来形容的肖肃看了一眼,一鞭甩在马屁…股上,朝皇宫的方向急速的奔去。
  白澈也没有耽误,小心翼翼的护着肖肃,尽可能快的往府里赶去。白府中,还放着舅舅千叮呤万嘱咐不可露白的续命丸,他得赶着回去给他服下,指不定还能有两分的希望。
  ****
  兴许是肖肃命不该绝,又或者上天对一切早有了安排。
  当白澈带着肖肃匆匆赶回家,就恰巧在自家门口遇见了从京畿大牢赶回来的白清和颜弥娅。刚下了车的颜弥娅一看到被他护在怀中血肉模糊的人,连男女之妨都来不及顾忌,便扑了上去,颤抖着声音向白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语气中,颇带了点儿质问的味道,而她所表现出来的神情和行为,无一不展示着她对肖肃深重的感情。
  白澈心下有些不悦,微微皱起眉头,看了看她,又越过她看向立在马车旁同样面露忧色却毫无其他表现的妹妹,没有做声,托着肖肃,冷着脸绕过颜弥娅,直接往府里走去。
  颜弥娅有片刻的错愕,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却很快掩饰了下去。也来不及顾及白清的想法,只双手微微提着碍事儿的裙角,脚步飞快的跟了进去。
  被遗留在门外的白清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的,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直到被她抱在怀中的袁赫威醒来,放声大哭,才突然被惊醒了一般,茫然的抬起头来,面上一片惨白,嘴唇微微的颤抖着,神情间有些无措。
  好一会儿之后,她好似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吩咐人拿了父亲的名帖去请太医,又令仆从将马匹车架送回车马房,将孩子送到后院去……
  喋喋不休,说出来的,全是一些可有可无的琐碎话语。仆从们有些怪异,却碍于府内规矩严苛,不敢表露分毫,尽管她的吩咐丢三落四,语无伦次,也都一一尊崇,并无丝毫异议。
  就在这时,太子带着四五位御医太医,匆匆赶来。白清这才跟在他们后面,朝兄长安置肖肃养伤的客院走去。
  进屋之后,御医们被迅速的推进内室诊脉,白清却瑟缩着窝到屋子的角落里,茫然的望向屋内,不知所措。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每一秒钟都好像一辈子你们漫长,等待着结果的太子、白氏兄妹以及颜弥娅,神情间都有些焦灼。
  一会儿之后,会诊过的众御医联袂而出,不约而同的朝着他们摇头叹息。显见,对于肖肃的伤势,他们束手无策。
  能够成为御医,又得圣人看重,他们的医术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可惜肖肃的伤势太过严重,耽误得太久,身上的血液几乎已经流失近半了。加上又身中奇特无解的剧毒,若非还有一点点微不可查的呼吸和心跳,他们都几乎要将他当成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了。
  白澈见状,深深地看了一眼眸中突然失去光彩的妹妹,艰难的将头转向窗外,望着外面的春光明媚,心中兀自的哀叹。舅舅给的救命药丸,回府的第一时间,他就用同样的方法,给他服用了下去,可惜,情况却依然半点起色都没有。
  同为习武之人,他其实早看出肖肃的伤势不妥,若非有奇迹降临,恐怕无力乏天了。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尽人事看天命罢了。
  老天不开眼,就算他们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也没有办法了。
  “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白澈放弃了,颜弥娅却是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她放肆的哭泣着,毫不在意涕泪横流的样子被旁人看去,一把拽住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有些语无伦次的哀求道,“大哥曾经受过很多次伤,也有好几次差点都救不回来,可他都熬过来了,这一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宋太医,你知道的,对不对?你救过他那么多次,这一次你再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救救我大哥吧!”
  宋太医面上有些为难之色,他与肖肃的确算是老交情了,受伤十次,有八次都是他处理的。可是之前,他的情况从没有这一次这么严重,他也实在是有心无力。见颜弥娅这样子,心中也颇为同情,只能出言安慰道:“颜姑娘节哀。肖大人这次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老夫等医术不精,确实无能为力了。”
  颜弥娅得了这好似死亡判决一般的言语,狼狈的跌坐在地,哭得不能自已。人世间,她就大哥这么一个亲人了,老天竟还是要将他给收了去。
  她果然是克父克母克一切亲人的扫把星吗?是不是只要是她的亲人,就全部都不能有一个好下场?
  颜弥娅没有听出宋太医的言外之意,倒是太子觉察出那两分并不明显的余地,当机立断的开口道:“请各位太医尽全力施救,不管需要什么,尽可说出来,孤若是没有,就立刻进宫向父皇讨。你们也知道,此次肖大人是为父皇办差才出的京,他若是真有个什么差池,怕是谁都负担不起责任的。”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呐呐不敢言。最后,还是宋太医开口,语气晦涩不已的说道:“启禀太子殿下,肖大人的伤势,臣等的确无能为力。不过若是能够寻到正月初十那日为冀王治伤的大夫,也许能有几分希望。”
  身为皇家御医,他们的确不想承认,在民间竟然有名不见经传的大夫,比他们合起来的医术还要高明。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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