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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包养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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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泽怒了努嘴,“那你的意思是?”
  “看在我的面子上,当然是要用温和一点的手段,让她知难而退。”杨沅在心中偷偷捏了把汗,心说大哥你刚刚果然是想去宣告主权的吧。
  杨泽想了想,点头道:“那你说有什么办法?”
  杨沅道:“首先自然是要让她知道你们俩儿之间的关系,但是又不由我们自己去说,最好让她眼见为实,总比我们劝一百句要管用。”
  “眼见为实?”杨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浮上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好,我就让她眼见为实。”
  杨沅的心却又提了起来,心说大哥你可别上演什么过激戏份把人家未出嫁的小姑娘吓坏了
  。
  魏休音看不见,但骨子里那一股雍容贵气掩饰不住,静默地从他周身散发出来,没有任何压迫的气势,却无法让人不去注意。就像那日苏空青的喜宴上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去瞩目他一般,从他走进书房开始,阮老爷也不由自主地抬眼去看他,眼珠不错地看着他。
  魏休音听不到他说话声,只好慢慢寻摸着走过去,走了一会儿,试探般地喊了一句:“阮老爷?”
  阮老爷这才从震撼中反应过来,忙起身将他迎了过来。魏休音落座许久,阮老爷仍然细细盯着他看,那目光有如实质,让魏休音感觉到十分不舒服,徐徐问道:“阮老爷,你做什么一直看着我?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他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摸了摸束发的簪子——就在不久前林沐修送了一盒子十几种束发之物来,簪子有玉质石英,发冠也有。杨泽虽说已经让他不要准备些金银贵重俗气之物,可林家家中积富,这些送来的簪子发冠都是在扬州城最好的银楼定做的,就算材质再简单,也是精致奇巧之极,价格比之金银丝毫不差。
  今日是年三十,是大瑞之日,杨泽亲手给他挑了最华美的发冠,只是摘去眼下在扬州华族少年中十分盛行的璎珞流苏坠子,可即使只是一个简单的镀银发冠,却也因他本身的贵气而将这发冠衬得华贵起来。
  阮老爷发自内心地感叹:“这位公子倒是一表人才器宇轩昂啊!”
  魏休音笑笑:“一介布衣瞎子而已。”
  阮老爷诶了一声道:“布衣算什么,就算是探花郎也未必有公子你的气度,我一见公子就知道你并非凡人,不知公子原籍何处?家中父母可还健在?”
  魏休音心中一紧,立即警惕起来,面上半点不露,仍然端着温文笑意:“我家中父母已在战乱之中亡故,若说原籍,我父母当年随魏庄帝南下,祖上想必也是读书人家吧,只是他们活着的时候没对我细说,我也不甚清楚。”
  阮老爷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节哀,心中却一个叫好。
  阮湘灵早就同他说过这个一个丰神俊朗公子,他一直以为阮湘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把人夸上天了,今日一见,不由得叹服女儿的眼光。这般样貌,又有哪个女儿家不爱呢。
  阮老爷又问:“不知公子可有娶妻?可有婚约?”
  魏休音被他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答道:“算是……没有吧。”第一次见面,这人上来就问这么隐秘的话题,究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阮老爷心中一定,便不再问,转而同他谈起正常的话题,如这村中岁月
  各处景致,又问旁敲侧击问他学识,魏休音说一半含一般地说,颇有点小心翼翼的应对。说了半上午话,累得手心都是汗。
  年夜饭开台早,不到酉时就开始祭天地拜祖先,然后吃饭,桌上酒菜俱全,一家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到将近子时,阮湘灵便说她今年要亲自去放炮仗,阮明远说要陪她去,她眼中眸光一转,佯装体贴地让阮明远留下陪杨沅,一家人都夸她,阮老爷说她一个人不行,一定得有男人陪着去。
  杨沅听出他们的意思,主动提出让杨泽陪着阮湘灵去,杨泽和妹妹对视了一眼,又将魏休音拉了出来。阮湘灵开心得比全家人夸她都高兴。
  可那炮仗一放起来,她便笑不起来了。
  杨泽放了鞭炮,一家人在屋里听着热闹,杨沅道:“今年定是个好年。”阮明远轻轻抚了抚她隆起的腹部,爱怜地道:“今年咱们家可有一喜,怎么能不好。”
  阮老夫人也笑道,别有深意地道:“说不定是双喜临门呢。”
  鞭炮声停了很久,却都不见他们三人回来,阮老爷嘟囔着说这人怎么还不回来。
  阮老夫人起身说要去看看,杨母忙让杨泊陪着老夫人出去看看,丫鬟扶着阮老夫人出来,院中烟雾呛人,阮老夫人连咳了几声,杨泊便说:“老夫人还是先进去吧,我去找他们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不好意思,最近真的太忙了,新生军训完了我们班要上节目,最近一直在忙着节目事情,这些学期选了十一门课,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连早功,从周一到周五都是噩梦一样的古典舞课,不敢熬夜。昨十五号开始就被杂志的编辑催稿,昨天才交上去。不过明天和后天彩排会有时间,我会加油更新的!

☆、第四十五章 亲吻

    阮湘灵看着浓雾中拥抱亲吻的两个男子,一时间几乎忘记了呼吸。强烈的硫磺气味让她呛得难受,胸肺一阵抽疼,从嗓子里涌上来的浊气让她气息紊乱。
  想咳嗽,可眼下眼下,她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方才放下捂住的耳朵的手,去寻找魏休音的身影的时候,看到魏休音的双手捂在嫂子的娘家大哥的耳朵上,双臂围成一个距离,将面前的人拉向自己,隔绝出一个亲昵排外的空间。
  烟火之中看到她心慕的男子侧着脸将脸颊贴在怀中人的额上,微挑的嘴角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阮湘灵几乎为了他的笑流下泪来。
  她正想往他所在之处走去,却见他怀中的那个与他同为男子的人双臂攀援而上,抚着他的肩胛,脚下微微退后一步,和他隔开一些距离。
  杨泽也是笑着的,不是魏休音那般令人惊艳的绝美,像是一朵花,徐徐在月夜下葳蕤开放,芳华月色并举,当他们相识而笑,就像词中说的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然后杨泽把魏休音的颈脖拉了下来,身体紧紧地贴了上去,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一丝缝。
  分明是两个同性的男子,分明是违背伦理天性的亲昵,分明她只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却是那么的契合,就像天生他们就该这样亲密。
  阮湘灵感觉胸腔里的柔软像是被针扎过了一般,眼前模糊了一片,什么都瞧不清楚。
  鞭炮的灰烬实在是太过浓厚,杨泊找了挺长时间才找到阮湘灵。他看到阮湘灵从迷雾中走过来,眼睛湿润着,满脸都是泪,脚步有那么一些踉跄,她孤身一人,无人陪伴。
  杨泊走了过去叫了她一声,她恍恍惚惚地回过头看他。
  视线里的男子眉目有些模糊,明显能感觉地到那是一种和她迷恋的俊美和杨泽的俊秀不同的粗犷。
  杨泊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不动,便先将她拉出了那如云山雾罩一般的浓烟之中。看清她脸上的泪痕和失魂落魄,登时下了一跳。他从小就被送到禁军军营中,没和女人接触过几次,就算是后来出宫随母亲来到这里也没怎么和女子接触,阮湘灵因杨沅的关系和他还算是熟悉的。
  只是今日她有别于记忆中的或是娇柔或是娇蛮,哭得凄凄惨惨。杨泊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想要给她擦眼泪,又结结巴巴地问她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自己大哥惹到她了,还是刚刚被吓到了,还是魏休音……
  阮湘灵听到魏休音的名字,就像是被雷电劈到了一般,哇地一声大哭出声,抓过身边不知道是谁的手,抱着那人的胳膊躲进温热
  宽厚的胸膛里,就跟缩进一个乌龟壳里一样,让泪水肆意地流。
  杨泊僵着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就让她这么靠着,一直到她哭声渐小了才敢轻轻拍拍她的肩,劝道:“你一定是被吓着了,我都说了女孩子家就不要出来玩这种东西。来,我们回去吧。”
  阮湘灵把头在他胸前的毛领上使劲擦了擦,杨泊又拍了拍她的肩,只听她嗯了一声,嘟囔道:“我不要……不要……”
  杨泊正想问不要什么,忽觉靠在怀中的温香暖玉一软一滑,他本能地矮□捞住。阮湘灵靠在他的手肘处,眉头微蹙,双眼紧闭,卷翘的睫毛不停地颤颤颤,似乎是睡着了,但是很不安稳。
  杨泊没奈何地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反应,情急之下他只得将她横抱了起来。
  把阮湘灵抱进来的时候把阮老夫人阮老爷吓了一跳,杨泊按着自己的理解把事情解释了一番,阮老夫人看过,见她知道只是睡着了才松了口气,让丫鬟扶着阮湘灵回房间。
  阮湘灵方才还身子软软的,现在却死死地抱着杨泊的颈脖,任凭丫鬟怎么去拽都拽都拽不下来。丫鬟回头请示般地看了看阮老夫人。
  阮老夫人便对杨泊道:“那杨家大哥,麻烦你把湘灵送回房吧。让这两丫头领着你去。”
  杨泊抱着阮湘灵回房,满屋子的人的目光都黏在他身后,一时间房中的气氛有些暧昧。
  杨泽和魏休音回来的时候免不了被杨母责怪一番,阮老爷也一直紧皱着眉,只是阮老夫人似乎没有什么苛责表现。
  等杨泊送完阮湘灵出来杨母便向阮老夫人告辞,他们家也在村中,离阮宅不远,明日再来串门拜年。
  杨沅坚持送母亲兄长出去,偷偷将杨泽拉过来问阮湘灵的事情,杨泽只道他已经用了最简单有效的方式解决了这件事,除非阮湘灵真的有爱魏休音到生离死别的地步。
  杨沅心中一阵咯噔,心说大哥果真是下了重药吓到了未出阁的小姑娘了。开始担忧婆家小姑明天醒过来的反应。
  心中忐忑着回到屋中,阮明远便扶着她准备回房休息,阮老夫人却叫住了她,说要和她谈谈。
  杨沅心中一阵打鼓着跟去,阮老夫人屏退了所有人,徒留下她们两人相对的气氛却让杨沅更加如坐针毡。
  对面坐着阮老夫人丝毫不觉自己给孙媳妇带来的这种压迫感,反而和颜悦色得诡异。
  杨沅小心翼翼地问:“老夫人,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要同我商量么?”
  阮老夫人给了她一个你明知故问的眼神,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二哥议了婚
  了没?”
  杨沅愣在她不知从何而来的问话中,消化不了。
  回到自家小小竹屋,杨泽深深吸了口气,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困倦的感觉袭来。脱了外袍往床上一躺,在厚厚的棉被里舒服地几乎想要打滚,又连手指都快要动不起来了。
  魏休音坐在床边,脱衣服。
  他脱得速度很慢,却不生涩,就像是习惯了的那种,慢,反而有一种从容的优雅来。杨泽仰面看着他,想起今天自己刚刚解决掉的那个情敌,忽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双臂搂住魏休音的身体,将他未褪的衣袍也一起搂住,把脸贴着他的背脊摩挲,却又不说话。
  魏休音带笑地问:“你今天怪怪的,怎么回事?”
  “哪里奇怪?”死死地贴着那人不动,他要把自己贴尽他的身体里去,哼,他的殿下是他的,谁都不能抢!
  “干什么要忽然亲我?那个阮家小姐还在呢。”
  杨泽双臂绞紧了一些,拉着他躺倒在床上,爬到他胸前去,他们脸对着脸,杨泽伸出舌头舔了舔身下人的嘴唇,“我想亲不可以么?难道她在,你就不让我亲了?”
  魏休音觉得这句话颇有点,是我重要还是她重要的感觉。只是不知道杨泽的这种干醋是从那吃来的。
  他沉默,有些拎不清杨泽的意思。杨泽没想到他竟然会踌蹉,逼迫性地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想退出时被反客为主,缠住了舌头,带进了更深厚温热的地带。
  他们在床上翻滚着,衣衫混乱着退去,杨泽蹬掉了鞋子,双腿缠上魏休音的腰,魏休音咬了他嘴角因嘟起来而隆起的小小肉球一下,顺着他的脸颊弧线,咬上他喉间小巧的喉结。
  杨泽深深喘息了一声,竟然就此趴在他胸膛上不动了。
  魏休音挑逗了他几番都得不到回应,再去推他,杨泽喃喃道:“好困……”
  然后就再没有回音了。
  魏休音有些郁闷地揉了下下腹,方才那一番翻滚亲昵,他双腿间的欲/望已经被唤醒,现在正半挺立地支起,可点火的那个人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太……太过分了……
  魏休音把裤子脱掉,又把杨泽的裤子也脱了下来,杨泽似乎是真的很困,一闭眼就朦朦胧胧了,无论魏休音对他做什么他都没任何反应。
  魏休音圈过他细瘦的腰,将自己越来越□的什物贴在对方平坦细滑的小腹上,杨泽身上感受到的细腻触觉让魏休音敏感之处感到十分舒爽。按着杨泽的腰,由最轻柔的摩挲,到粗重地摁碾。
  杨泽新一年的第一个梦,就是梦到自
  己肚子上顶了个火炉,而且是一个温度越来越高的火炉,几乎烫伤了他下腹的肌肤,却又推不掉。
  等天光大亮他醒来的时候,对着自己光裸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又看到小腹上那一道干涸的白色痕迹,脸色微微一红。扭身扑到身畔的情人身上,魏休音被他闹醒,嗯了一声。
  杨泽咬了他嘴唇一下,新年第一句话不是吉祥话,而是“你昨晚上吃我豆腐!”
  魏休音又嗯了一声,道:“是你吃我豆腐的补偿。”
  杨泽又凑近了魏休音,后者却先发制人地先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杨泽对上他虽然无神却很是漂亮的眼眸。
  魏休音微笑道:“阿泽,新年好。”
  杨泽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肌肤下的稳重心跳,低声说:“殿下,这是我们离开皇宫后的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魏休音道:“以后每一年,我们都会一起过的,一直到我们手牵着手躺进坟墓里,走过奈何桥。”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赶不完榜单……我还是第一次

☆、第四十六章 别离(上)

    过了初七,集市上的贸易往来基本上便恢复了正常。杨泽和魏休音商量好一起去城中给孙满庭拜年,阮明远和杨沅正好回城,便载了他们二人一起。
  车上,阮明远给杨沅手中塞了暖炉,魏休音闲闲靠着车厢,手中也被塞进来一个,他抓了那只给他赛暖炉的手,另一只手拉了拉鹿皮大氅,两人四只手笼在外袍之下。
  阮明远看他们四只手挤在一起,有些奇怪地道:“这手炉我准备了不少,大舅子你再拿一个就是。”
  杨泽微微笑道:“不用,沅儿从小体质就偏寒,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发凉,你再给她用一个吧。”
  阮明远道:“我知道她会手脚发凉,才多准备了好几个的,还剩的。”
  杨沅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小声道:“我大哥喜欢这样取暖,你就别管了。”
  阮明远愣了一愣,看了眼前这两张贴的很近的俊美青年的脸一眼,不由自主道:“你们两位感情真好,若有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弟呢。”
  魏休音捏了捏杨泽的手,朗朗一笑:“人生难得便是一颗真心,我们两个已将心比心,当然感情好。”
  “咳……”杨沅生怕自家夫君再问下去,忙轻咳了一声打断,顺势问兄长道,“大哥,你是不是准备一直在孙家待下去?”
  杨泽点点头:“东家待人很好,我们性子又合得来,我暂时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阮明远道:“孙家现在的当家虽然没有成亲也没有子嗣,但之前孙家大少爷过世之时,孙家少夫人是给孙家留下了三个孩子,孙家小姐五岁,下面的两个少爷一个三岁一个一岁,照这样看来,大舅子你这饭碗倒是可以端一辈子了。”
  想了想,又有些遗憾地道:“我听沅儿说大舅子你曾中过举人,如此学识仅仅给一个商户当西席先生,是不是太屈才了?难道你就没再想过科举出仕,光耀门楣?”
  杨泽低眉一笑,旁边的魏休音却问道:“不知阮公子觉得光耀门楣有什么好处?阿泽若是得进仕途,又有何好处?无非是名利权势罢了。”
  阮明远奇道:“名利权势难道不是世人所求?”
  魏休音说了声是,欲言又止。阮明远看了看杨泽脸上一脸赞同,又看到妻子眼中也流露出深以为然的神情,不由纳闷道:“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杨沅抿嘴一笑,暗暗戳了他一下,笑道:“人各有志,我大哥就是喜欢做陶渊明不喜欢做屈原,你又何必多问。”
  阮明远似有所悟,微微颔首道:“其实君子有德明于心,我也不是喜欢追逐
  名利之人,不过是觉得大舅子既然有如此才华,不得以施展觉着可惜罢了。”
  沾染了名利的话题都会有两极性,要么持续不断让人兴致高涨,要么几句即止。他们四人都无意再谈,便将话题岔开。
  杨沅在村中住了几天,这些天天天都被杨老夫人叫去问一番意味不明的话,那些问话随性而起,有时候前一句还在说昨晚的菜,后一句就转到她今天的衣裳上了。杨沅每天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去应对还尚觉不及,好不容易熬到今日,登上马车的那刻全身都舒畅了。方才说了几句话不免又觉得有些困倦,阮明远见妻子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双眼都蒙上一层迷蒙的水雾,便让她靠着自己的肩,哄着她入睡。
  杨沅就快要闭上眼时忽然眼瞳大张,支起头来,看向魏休音和杨泽,却一时说不出话来。阮明远将她的头又安回自己肩膀上,爱怜地道:“好了好了,你要说的我与他们说,你就先小憩一会儿。”
  杨沅看向他:“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阮明远捂住她眼睛道:“你昨晚说让我今天提醒你的。”
  杨沅嘟着嘴道:“可是你昨晚说让我今天提醒你提醒我的。”
  阮明远把毛绒大氅给她盖好,催促道:“快睡吧,都说了凡事有我。”
  “……嗯。”杨沅再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杨泽才敢小心地开口,问道:“究竟是什么事?”
  阮明远道:“我昨天和父亲商量娃儿的名字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个孙家大少爷今年也三岁了,回头就跟沅儿提了一下,沅儿就同我说想劝你搬到城里去住,离得孙家近一些就不用那么麻烦每天都来回跑,而且买药也方便。”杨沅还同他说了魏休音要时常吃药,他见魏休音除了双眼俱盲以外看不出有哪里不健康,心中疑惑却不便问。
  “沅儿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若是你们也有此意,我倒是可以帮忙找处风水好又便宜的宅院。”
  杨泽本能地握了一下魏休音的手,魏休音回握了他一下,他便说:“此事东家也曾和我提起,说是孙家有几处空置的宅院,若是我愿意,可以先给我住,日后逐月返还房契钱即可。”
  阮明远道:“我平日里只听说孙老板对下人极为苛刻,却不想他对你倒是十分体贴,看来你们俩是真做了朋友了。”
  杨泽张了张口,话还微出,顿时觉得小臂内侧嫩白的肉被狠狠拧了一把,猝不及防的刺痛让他差点惊叫出声。
  阮明远还在说,“孙家的私宅应当都是不错的,且他和你又有交情,必定不会坑你,若是大舅子有意搬到城里来,就定
  下来吧,日后我们来往也容易些。”
  杨泽这次不再会意传情,真正问道:“休音,你觉得如何?”
  魏休音反问道:“你觉得呢?”
  “现在是我在问你。”
  魏休音也道:“我也是在问你啊。”
  杨泽磨了一下牙,硬着头皮继续道:“我先问的,你先说。”
  魏休音刚想说话,阮明远插了进来:“你们俩说话都是这样的么?听得我都晕了,到底什么意思?”
  魏休音从容道:“这是我们表现亲密的一种方式。”
  杨泽给他的从容噎了一下,神色诡异地附和了一句,阮明远失笑道:“好吧,那你们商量出个结果了么?”
  杨泽看向魏休音,嘴巴闭得紧紧的。魏休音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轻轻一扬,让阮明远有那么一瞬间错以为春日百花盛放。
  听他带笑道:“我听阿泽的。”
  ……得,这球转了一圈,又回到杨泽自己手中了。
  最后杨泽很郁闷地用了安土重迁,搬家不是件小事等等理由敷衍了阮明远。后者以为他是在担心钱的问题,便说要是手头紧张大可以向他开口,阮家虽然不是大户,但卖出宅子的钱还是拿得出来的,亲戚之间就是要互相扶持。
  杨泽只说再商量,阮明远将他犹疑便不再说。又坐了片刻,马车摇摇晃晃进了城。
  今日好开市的第一天,市集上少有的人流如织,颇有点扬州的繁荣之感。阮家的的马车夫见人流太旺,不敢蛮闯过去,便决定改道。
  杨泽对阮明远说自己和魏休音要去逛下集市,让阮明远放他们下来。阮明远让马车找个安稳的地方停车,临别时又叮嘱他们玩够了就去阮家,现在不好找车回去,他们在阮家休息一天,第二天再送他们回去。
  下了马车,目送了妹妹妹夫的马车远去,杨泽扭头狠狠瞪了魏休音一眼,只是魏休音看不见,他这一副又凶又媚的样子算是白白浪费了。只是魏休音早有准备,笑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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