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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包养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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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休音笑一面骂着“你都看的什么书,学来这种话!”,一面直刺花心,杨泽浑身顿时如花枝般乱颤。
  诗经有云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七月方至,忽然密云漫天,终日闷热不见日光。杨沅已经将近临产,腹中时不时的阵痛时不时折磨着她,闷热的天气更让她的难受更上一层楼,杨母搬到阮家来亲自照料她,阮明远每天也尽量陪着她。
  杨泽每次来看妹妹,都觉得妹妹气色极好。杨沅的身材原本就属于纤细类型的,楚腰玲珑,身姿嬛嬛。当初生儿子的时候受了阮老夫人不少刁难,生下孩子后也没见怎么长肉,而今怀这个的时候调养地好,连尖尖的瓜子脸都圆润了不少。
  六月初七这日中午闷热更深,杨沅斜倚在美人榻上,身上薄薄的亵衣已经湿透,紧贴着身体,勾勒出腹部高高隆起的弧线。
  天中一道白光狠利划过天际,划破了厚厚的云层,一道惊雷劈下。杨沅只觉着腹中随之一下闷痛,口中痛呼出声。身边的丫鬟忙将杨母请来,杨母让人扶了杨沅到床上去,差人去请早就找好了的稳婆,让丫鬟们烧好水准备好一切事物。
  这场雨一直下到傍晚,杨沅房中隐隐的痛呼声时而断时而起阮明远在外一直徘徊,恨不得生了翅膀飞进去,但女子产房不许男子进入,饶是他心急如焚也只得在外枯等。
  倾盆大雨几乎淹没了房中的声音,忽然房中传来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之声,阮明远刚要抬脚进去,只听檐外渐渐寂静,片刻之间,竟然云山雨收了。
  阮明远微微一怔,身边的小厮定会说吉祥话的讨好地道:“恭喜东家,夫人腹中这一位小东家竟能号动云雨,日后必定不是凡人!”周围的人也赞同地附和着。
  阮明远打赏了众人,走进房去。产婆用一块锦缎把刚刚擦干净身子的婴儿包裹起来,杨母抱着襁褓走到他面前,眉开眼笑地道:“是个小女娃,还不轻呢。”
  阮明远抱了孩子在床边坐下,床上的杨沅累得双眸都没有气力睁开,一点眸光触到阮明远就微微一笑。
  “是儿子还是女儿?”
  阮明远握了她的手轻轻摩挲,柔声道:“是女儿。”他并未觉得有什么可失落的地方,一则他和杨
  沅之前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并不担忧传宗接代之事;再则他们夫妻还年轻,要是再想生也还多得是时间。
  反而是杨沅神情间流露出些歉然,阮明远忙道:“沅儿,你生孩子的时候还下着雨,这孩子刚出生,雨就停了,人人都说是吉兆,说着孩子日后不是凡人。”
  杨沅嗫嚅着唇道:“一个女娃,日后嫁个好人,相夫教子就是大福了,难不成咱们家还能出个花木兰?”
  “咱们家的女儿,自然是百里挑一,还愁日后嫁不好?”阮明远想了想,对杨沅道:“我看她生得有福,就应了这个景,取名‘悦晴’如何?”
  杨沅连笑都快撑不住了,也还是为女儿高兴,要知道长子出生了快一年才取得名,夫君如此喜欢这个女儿,这才是女子家的真正福气。
  阮明远这才想起妻子需要休息,拍了拍她的手抚慰她两句,就抱着女儿离开了产房。
  阮悦晴满月那天阮明远包下了整个上水阁为她庆祝,摆了一天的流水宴,连知县夫妇都请到场。
  那一日说来也巧,正好是孙家大少爷孙绍南的六岁生辰,只是他父亲新丧不到一年,他们兄妹几日都在孝期之中,孙满庭也就没有给他大操大办,只是请了些许好友到家聚一聚而已。原本杨泽是要和魏休音一同去上水阁赴宴,只是孙绍南和孙凤柔姐弟都十分喜欢杨泽,从前一天上课的时候就一直缠着杨泽让他一定要来,无论谁劝都不肯罢休。
  杨泽十分为难。孙满庭也无计可施,这两姐弟闹起来谁都拦不住,如来佛来了都拦不住。
  魏休音见他这么为难就出了个注意,让他留在孙家为两姐弟庆生,他代表杨泽去就行了。左右杨家也知晓他的身份,阮湘灵对他也十分熟悉,他又不是去做什么,万一出点什么事,都有人照料,杨泽不必担心这么多。
  杨泽思来想起也就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又亲自上门和妹夫商量了一番,阮明远知道孙家那两个混世魔王的性子,表示理解。
  满月宴那日新任的县太爷携夫人一同前来,那位县太爷已经是快不惑之年的人了,也是上水县人,当年上京赶考之时还曾受过阮家的馈赠接济,如今阮家添丁,他自然要给阮明远这个面子,来道贺一声。
  县太爷是个中年男子,夫人却是个才十八岁的少妇,十分窈窕美艳,据说出身门第高贵之家,现在家族已经落寞,她也算是委身与知县的,知县对她是百依百顺十分疼爱,成亲三年,连小夫人也没纳一房。
  开席之前小悦晴抓周,宽宽大大的一张红木大圆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和女
  子沾边的笔墨纸砚琴棋书画女红胭脂,能想到的基本上都全了。
  被奶水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婴孩在桌上爬了一会儿,撞翻了砚台碰飞了笔,一手拿了红红白白的胭脂,一手抓了一把小小的算盘,眼见就要爬到桌沿,杨沅忙让人把她抱了过来。
  习俗里说,因新出生的婴孩魂魄未定,要给人多抱抱,沾点人气才能让她的魂魄定下来。杨沅取了她手中的东西,便让丫鬟递给周遭众人抱过来。
  能报的到小悦晴的都是阮家的亲戚或是知交,魏休音代表杨泽来了,是在杨母之后抱的,当他接过悦晴的时候,悦晴跟碰到了一件极喜欢的事物一般拽着魏休音不放,只要有人一旦想要抱她离开魏休音她便会哭闹不休。
  没法子,魏休音只得一直抱着她,直到她吐泡泡吐累了,偎在魏休音怀里睡了过去,杨母才有机会让丫鬟她抱了出来。
  杨沅接过孩子时望了望魏休音,唇边泛着若有若无的一丝叹息。和只关注于孩子的女子不同,阮明远那边一直在给席上的亲戚故交敬酒,尤其是刚刚到任的知县大人。
  当他敬酒敬到知县桌上却没见知县那位年轻秀美的夫人,知县方才一直在应付这是也才发现夫人不在身边,只有夫人的贴身丫鬟在。
  丫鬟见主人问,便解释道:“夫人方才来了灵感找了间雅间去画而去,留奴婢在此伺候老爷。”
  知县这才放下心来,另与阮明远笑道:“我夫人爱丹青如命,但凡看到个让她觉着有趣的,她都要画下来,还说灵感片刻即逝,不能等。今天也不知她又看到什么了——来来,不管她,咱们喝咱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曾经看过一个说法,说是小孩子的审美是最直接最中肯的,他们能够从几百张照片里面选出最好看的人,SO~~

☆、第五十二章 噩梦

    魏休音早一步离席,他仅仅到场而已,在一群乱哄哄的人里,他除了杨家的人,几乎没在认识谁,杨母和杨沅自然是要应付各家女眷的,杨泊早被阮湘灵拉着不知跑哪里去了,他留在那里也是无聊得紧,还不如去孙家找杨泽。
  听他说要先走,杨母不放心他自己走,便让人送他回去。阮家的小厮提着灯笼在前面引着他,怕他丢了,亦步亦趋走得挺慢。
  他们走出市集,还未入坊间,忽而一个人从后喊着叫他们停下。魏休音站住,没有动。只听前面引路的小哥有些迷惘地问那个后面追上来的人:“你是谁啊?我好像没见过你。”
  那人笑呵呵地道:“这位想必是休音公子吧?我是孙家的下人,杨先生担心休音公子回去不安全,特地让我来接的。我刚才和两位错开了,这才追上。”
  那阮家的小厮缓和了语气道:“我看你也没拿个灯笼,我们一起送休音公子回去吧。”
  那人又道:“不用不用,我都在这里的哪敢再麻烦您,我一个人送就是了。”
  阮家小厮思索了一会儿,前走了几步垂询魏休音的意思,魏休音道:“只不过一段路,又不远,一个人送就够了。你就先回去吧。”
  阮家小厮便将灯笼递倒来人手中,目送魏休音和他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夜色中。
  灯火通明的楼阁上,与楼下的喧闹不同,楼上雅间安静地异常。
  倚着窗户冷眼望着楼下灯火的女子,眯了一双水杏般的眸子,小巧的菱唇微微抿着,她葱管一般的手指捏着一只干净的毛笔,另一只涂抹着红艳丹寇的手指时不时摸一摸那毛笔蓬松的笔尖。
  她的面目是二十上下的少妇美人,眼中的神情却是三十许的人才有的沧桑。
  木板台阶上传来蹬蹬蹬的声响,门扉被轻轻推开,来人一反上楼时的那种急切,低眉敛目慢慢走了过去。
  少妇问:“事情办好了?”
  来人道:“禀夫人,一切都按着夫人的吩咐做,没有出一点纰漏。”
  少妇抿着的唇角悄无声息地荡开一丝笑,红唇动了动:“桌上有一幅画,墨已经干了,你让人快马加鞭送去扬州府,亲手交到大人手里,无论他在干什么,都要亲手交到他手里。”
  “是。”来人收拾起桌上的画作。
  桌上的那幅画画的是一个十分俊逸美貌的青年男子,脸上有意无意地流露出高高在上目无下尘的傲然神情来。与他神情不负的是他对怀中婴孩展露出来的小心翼翼,他抱婴儿的姿势很僵硬,想必没有多少抱婴儿的经历,所以连一呼
  一吸都非常小心。
  来人准备领命而去时,少妇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来人,思忖了片刻道:“那个姓杨的那边,写封信给他,让他不要太着急了,起码要等三天。否则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来人应了是,躬身退了出去。
  红蔻雪肤对比鲜明的一双手轻轻将窗户推得更开,弦月过了梢头,月光照得地上一片雪白。扣着窗棂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她用轻得几乎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对着虚空呵气:
  “……那场大火,骗得过天下人,也骗不得我!”
  声音中透出的狠戾,犹如她指尖嵌进的木刺。
  魏休音在一场噩梦中惊醒,但究竟梦了什么他又想不起一星半点,只记得那种恐惧的感觉。
  身下是一块并不柔软的床,周遭的空气里弥漫了一种奇怪的味道。无论他怎么睁开眼睛,眼前都是一如既往的黑暗,夏日尚未散去的热意似乎不足以缓和他身上的冷,那种冷,是从骨子里沁出来的,让他惊慌。
  他究竟是,在哪里?
  有一股属于女子的胭脂水粉味道萦绕鼻尖,身下的床板吱呀了一下,有人娇声对他说:“大魏皇帝陛下,你终于醒了。”
  魏休音一个激灵,这个女子不知是谁,是敌是友,竟能一口道破他的身份,让他立即警惕起来。
  “你是谁?”
  “你问我?”那女子的手冷不防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十分用力地向上抬向外拉,脂粉的气味更浓,魏休音嫌恶地拧着眉想要别过头,却被禁锢在巴掌之间。女子道:“你竟然不认得我了……不认得我了,魏休音!你竟然不认得我了!”
  女子的声音在末尾陡然失控,尖利地像是划破夜空的闪电,魏休音推开了她的手,往后挪了挪。
  魏休音问道:“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你到底想要敢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魏休音,你是什么身份,亡国之君火中之魂?我就知道你们魏家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死的,你做过的那些事,一死就要下地狱,你怎么会甘心死!”
  魏休音听她语气这么激烈,心中念头转了又转,生长在宫廷中的人绝不可能清白,从小到大、那些因他死的或是为他死的人、亦或是他要他们死的人不少。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和他有仇的,他脑子一乱,滤过了好些人,却都无从确定。
  “你究竟是谁?这位夫人,我究竟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那女子又捏住了他的下巴,魏休音烦躁地挥手打掉她的手,厉声道:“你有话就好好说,
  别动手动脚的!”
  那女子被他气得不轻,声音都是颤抖的地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厚脸皮,是你对不起我的,现在还要我、还要我不对你动手动脚——不、不对!谁要对你动手动脚!”
  魏休音揉了揉被捏得有些发热的下巴,慢条斯理地道:“是你抓的我,我只是问你究竟要干什么,你既然不说,就放我走吧,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呢。”
  不知是魏休音那句话触动了她,女子一时没有说话,魏休音听不到她的声音,便摸索着身下的床板慢慢下床去。
  那女子忽然猛地将他往床上一推,压到他身上按着他的肩,把脸推到他眼前,激动地道:“你看看我你看看,你认不认得我,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这位夫人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没看出来我是瞎子么?”再说我就算看得见我也不一定认得你是谁。
  那女子倏忽一愣,没反应过来,又确定了一次:“你……真的看不见我?一点都看不见?”
  魏休音被她压得喘不过去,推着她坐起来,恨不得离她八丈远。“你不是脑子有问题,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有眼睛也有问题。”说着便准备起身。
  女子拉住他的胳膊,声音骤然冷了,“你不能走。”
  “你究竟要做什么?”魏休音问。
  女子道:“不管你究竟看不看地到我,认不认得出我来,我和你之间都是冤仇深似海,原本我以为你真的死在火海里了,那些冤仇也就一笔勾销了。可是现在不行,偏偏你运气不好,在我有生之年又让我遇见你了,无论如何这一回,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你可以当做没见过我。”
  “哧——”女子满是嘲讽地一笑,“陛下,多年不见,您越来越有趣了。”
  施施然起身,她对魏休音道:“陛下你现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让你偿债,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魏休音叫住向外走的她,“你不放我可以,但是,至少要让我给家里人报个平安吧?”
  女子哼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命都不保了还想着你的那个男宠,你们可真是一对鸳鸯啊!”
  “是生死相依的神仙眷侣。”魏休音心知是出不去了,也就气定神闲下来。“夫人,你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和你之间有什么瓜葛么?”
  “你抄了我家,害得我家道中落家人被流放千里生死不明,毁了我一生的幸福。”女子咬牙切齿地道。
  魏休音又问道:“可以告诉我,你贵姓么?”
  女
  子道:“我姓董——这一回,你懂了吧?”
  夜色正浓,扬州府府衙中的寂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震碎了。扬州府尹刘煜从床上起来,一双疲惫的眼几乎睁不开,身边如花美眷姿态十分优美地打了个哈欠,娇嗔着埋怨:“是谁啊,大半夜的还敲门,让不让人睡觉了!”
  刘煜安抚了她,披衣出去开门,也略带着怒气地问:“什么事不能等天亮了再说,大半夜是要做什么!”
  门外送信的男子微垂着头,从怀中拿出张叠了几叠的画,递到刘煜眼前。“刘大人,这是我家夫人命我快马加鞭送来这个,还说无论大人在干什么都要请大人亲阅。”他的声音坚若磐石,丝毫没长途跋涉的疲倦。
  刘煜听了他的话,神思清明了一些,疑惑的接过他递上来叠成几叠的纸张,展开来看。当双目触及道画上的人的时候,即使在昏昧的夜里,扬州府尹的双眼也是充满了震惊和讶然的,一瞬间雪亮地几乎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双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刘煜眼睫一眨,抿了抿唇,目光瞟到面前男子的头顶上。他问:“你家夫人在何处见到他的?”
  “夫人随大人前往上水县赴任,这画中人,就是在上水县遇见的。”
  “什么时候遇见的?”
  “刚刚不久,夫人一见到他便画了这画像命我送来给大人,片刻没有耽搁。”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禀报你家夫人,下面的事情我会派人去做的。”
  刘煜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双手将画像撕了个粉碎,手一扬,细碎的纸屑在风中飘扬。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个演出,早上要去采灯光,晚上演出,没时间更了~~

☆、第五十三章 故人

    天光的热意无法温暖他心头的冷,杨泽呆坐在家中堂上首座之上,门大敞着,以便能最快见到来报讯的人。
  杨沅坐在他身边,虽然已很是疲惫,却还是十分谨慎地盯着他,生怕自己哥哥再一个按捺不住又冲出去找人。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门扉轻响,紧接着一连串的急切的脚步声。杨泽几乎是听到声响的那一刻就坐起身身来,三两步跨到门外。杨沅忙也跟着他走出去。
  来人是阮家的小厮,杨泽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他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消息。
  那小厮道:“我们几乎把公子你能想到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杨泽的手滑到身侧,抿了抿唇,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已经绝望到了顶点。杨沅不忍见他失魂落魄,又问道:“那衙门那边呢?”
  小厮道:“刚刚和衙门那边的捕快碰过头,他们也说没有。”
  杨泽浑身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杨沅扶住他,皱眉看向小厮:“既然没找到还不快再找,回来干什么!”这种时候,没有任何消息反而能让哥哥镇定一些,至少他心中还有希望寄托。
  小厮又原路折了回,刚走到门口,倏忽一阵惊叫,兄妹俩不由对视了一眼,相携走到门口。只见那小厮瘫坐在门外台阶上,全身抖个不停,抬起的手颤颤指向门框上,“有……有人射、射……”
  杨泽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门框上插着一根无翎的断箭,箭头已经没入门框之中看不到丝毫,射箭之人若不是离得很近,便是臂力不凡。杨沅将那断箭取了下来,咦了一声道:“这箭有问题。”
  她从断箭断口处拿出被卷得细细长长的纸条,杨泽展开来看,那上面写着“人在我手,听我号令”八个字,落款处写着“故人”。
  杨泽心中一沉,他早猜测过魏休音会被认出,甚至会有人利用魏休音的身份来换取利益,却没想到这么快。杨沅见他脸色不豫便拿过来看了,思忖了片刻,小声对杨泽道:“大哥,你先别担心,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
  “何以见得?”杨泽问道。
  杨沅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的下人道:“你先回去,告诉夫君,说人已经找到了,还有衙门孙家那边也去知会一声。”说罢,转而看向杨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进去。”
  到了屋中,杨沅吩咐带来的丫鬟去厨房弄些饭菜,又给杨泽重新沏了杯茶,方才开口:“首先从这张纸条上看来,这个人必定是认出来殿下的身份,但是以大哥你现在的财力势力,他应该不是为了财,又从他送来纸条的方式和行为来
  看,他是一个武林高手或者是个能够号动武林高手的人,并且,我觉得这个人不一定想要杀殿下。”
  若是想杀人,或是想用魏休音换取高官厚禄的话,定然不会费这么大力气巴巴地再来通知杨泽。杨泽虽然是亡国之君的男宠,可说到底这个身份并不是什么光彩身份,魏休音当权他是鲜花着锦炙手可热,一旦天下属他人,杨泽的下场不会比历史上的任何一位以色侍君的男人好多少。
  杨泽听了她的分析,脑中绷紧了的弦稍稍松了松,他噙了一口茶水才觉得喉中如火般疼痛,慢慢将一杯茶水饮尽。喝完水他道:“你说得有道理,可是,若是这个人并不想要用休音的身份去换取什么的话,那他抓休音的意图究竟在哪里?”
  杨沅微微敛眉,“单凭这一张纸条,能够看清楚的实在是太少了。”她又拿起那张纸条,纤白的指尖将窄窄的纸条转了转,恍然想到什么,递倒鼻下嗅了嗅,一边说:“至少我们可以确定两点,一点是殿下现在没事;一点是,这个人一定对殿下有敌意。”……好香。
  杨泽长睫一眨,将眼中的疲倦逼退了一些,“殿下和德妃娘娘当年得罪的人不少,尤其殿下当年的性子,从他当楚王开始他就没消停过,后来……为了立妃的事情把江南士族几乎得罪了个边,在江南,要找个对他没敌意的人,其实挺难的。”
  杨沅噗嗤一笑,掩嘴对着杨泽眨了眨眼,道:“大哥我怎么觉得你这番话还挺自豪的。”
  杨泽抿了抿唇,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什么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杨沅将手中纸条递过去,“我又发现一件事,你看这张纸条。”
  接过来的纸条的质地只是寻常的笺纸质地,一般的店里卖的基本上都是这种材质的,杨泽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杨沅见自家兄长疑惑地看来看去都看不出苗头,又将纸条抬高,递倒他鼻下,一股淡淡的馨香立即冲入鼻腔,让人觉得浑身通畅。
  “这是……熏香笺?”江南士族自诩华夏正统,累世皆出风雅之士,风雅的人连笺纸都用得不一样,除了在纸上绘花用模板印叶子之外,还有如熏衣一般用香料熏制纸张,杨泽当年也曾用过熏香笺,皇宫内院用的都是名贵的香料,诸如沉水龙涎等等。
  杨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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