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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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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苏希白的话说,他的目的就是要挑拨苏月和他的关系,让他彻底失去苏月,另外也可以挟制他,因为当年给苏月喂的失忆药根本没有解药,此解药在让人记起的同时,也是一味毒药,他就是让苏月中毒,来挟制他。
    这些是苏希白在天牢里跟他讲的。
    他联想到苏月夜里被梦魇所缠,以及小宇百日宴上画着他母后头像的杯盏,他知道,苏希白没有说谎。
    他问苏希白如何给苏月下的毒,苏希白不说;他逼苏希白拿出解药,苏希白竟然当着他的面将解药吞食了。
    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去天牢见苏希白之前,他五哥商慕毅竟然已经给苏希白下毒。
    苏希白中毒身亡,让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
    这也是当初他那么生他五哥气的原因,其实,他五哥的用意他何尝不懂,怕他不方便出手,所以自己出手了,是吗?
    只是,没有了苏希白,苏月怎么办?
    苏月身上的毒怎么办?
    他不动声色地检查过苏月的身体,虽然一切表现正常,但从脉象来看,的确是中毒了。
    虽然他擅长岐黄,却也根本无能为力。
    这时,禁卫在京师西郊的风来客栈发现了瞎婆婆和舒思洋母女的行踪,于是,让他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因为当年是瞎婆婆照顾苏月,苏月失忆和沉睡的那段经历她很清楚,且她也擅用毒,或许她能有办法。
    所以他按捺住了千般仇、万般恨将她们母女带进了宫,开始研制苏月的解药。
    当然,虽然他承诺了瞎婆婆解药成后给她自由以及荣华富贵,但是,这个妇人的狠毒他不得不防,将舒思洋也带进宫便是这个目的,她或许不在乎自己,但是,她的女儿她一定在乎。
    “难道洋儿觉得你娘不该死吗?”收回思绪,他缓缓转眸,斜睇着屋里的女人。
    舒思洋脸色早已经白得如同一张纸。
    并不仅仅因为这一句,而是因为前面那句,他说,的确是为了苏月才如此作为。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心里准备,她早就知道是这样,可是,人就是这样,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死心,她曾经以为,至少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因为他怕她难过,因为她是她的娘。
    却原来,分毫没有。
    紧紧地攥住手心里的东西,纤纤素手骨节泛白,她朝男人缓缓走了过去,一直走到他的边上,站定。
    “这个还给你。”
    其声幽幽,她朝他伸出手,缓缓摊开掌心。
    商慕炎转眸看过去,女子莹白的手心里,一根红绳、一枚天蓝色的半月静陈。
    商慕炎眸光微微一敛。
    是琥珀。
    是他曾经送给苏月的琥珀。
    伸手,他将那枚琥珀接过,眉眼低垂,指腹轻轻摩挲上那光洁的珀面。
    就是这枚琥珀,才导致了这一场浩劫。
    苏希白一直到死都没有说出如何给苏月下的毒,而他每日都给苏月检查身体,他发现苏月的毒每日在深,不是原本的毒侵蚀的那种深,而是每日有新毒素进来,说明一个问题,那个苏希白下的中毒源还在,还在苏月接触得到的地方。
    他命人将凤栖宫里的所有物件摆设都检查了一遍,最后,他才想到了那条挂在她脖子上的琥珀项坠。
    其实,为了安全,那个琥珀项坠他在送给苏月之前也是仔细检查过的,他是医者,他很确定那枚琥珀是安全的。
    而且这是边国进贡的贡品,他没有想到苏希白会无孔不入到如斯程度。
    他再次检查后发现,琥珀的确是安全的,狡猾的苏希白却在红绳上做了文章,红绳在药汁里面浸泡过,再晒干、再上色,不带着目的地检查,根本看不出来。
    有了这个发现,他还是欣喜的。
    因为有了毒源,那配置解药自是就有了方向。
    为了防止苏月起疑,他本是想将红绳取下,换上一根新绳,可是这枚琥珀制作的时候,也不知苏希白如何做的,红绳穿过琥珀的眼竟是不能松动的,而就像是长在上面一般,所以,如果想换绳,琥珀必破,或许苏希白当初就是怕被他们将细绳换掉,才如此处心积虑。没有办法,他只能将整个项坠拿走,给了瞎婆婆。
    “那日皇上在宜春宫门前说的话,皇上还记得吗?洋儿想知道,那些话,皇上有几分是真心?”
    舒思洋幽幽的声音再度响起,商慕炎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面,突然被打断,没有怎么听清楚,微微蹙了俊眉,徐徐抬眸,“什么?”
    “就是皇上说我和说苏月的那些话,皇上说最讨厌苏月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的样子,皇上说苏月从不考虑皇上的处境和为难,甚至为苏希白以及苏希白的家人求情;皇上说,洋儿懂皇上,不需要皇上开口和动手,洋儿便甘愿服下毒药帮皇上,这些话,皇上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
    舒思洋美眸幽幽,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银发男人。
    男人垂眸苦涩地弯了弯唇,复又抬眼看向她,“真想知道吗?”
    舒思洋没有说话。
    她当然想知道,她今日来,就是要将这一切都搞清楚,就算痛,就算恨,就算失望,这一切她都要搞清楚,她不想在宜春宫里漫无目的地等。
    “说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舒思洋一震,愕然睁大水眸。
    商慕炎再次微拢了眉心,似乎有丝丝的不耐,“难道你不懂朕吗?难道不是朕还没有下手,你已经自己出手给自己下了毒药吗?”
    舒思洋心尖一抖,刚刚跌入谷底的一颗心又瞬间踉跄而跳。
    他说什么?
    他说说她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是不是表示……
    欣喜若狂,她还没有问,男人的话还在继续:“可是,洋儿,你想过没有,朕愿意不愿意接受?”
    舒思洋刚刚染上一点红霞的脸色又瞬间一白。
    “这次是这样,当年也是这样,你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就这样去做了,还让你的姐姐顶替你照顾朕,当然,朕不能谴责你,毕竟你是为了朕好,你为此也差点丢了性命,朕感激你,朕真的感激你,这些年,朕也一直在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还这份深情,可是,朕真的背负得好累,那种感觉……洋儿,你懂吗?”
    商慕炎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颤抖地摇头,“不懂,洋儿不懂……是因为苏月,都是因为苏月,皇上才这样对洋儿的是吗?”
    “不,跟苏月无关,苏月的出现只是让朕明白了一些道理,明白了一些二十年来从不明白的道理。她让朕明白了一个人的情绪原来有那么多种,一个人有时可以失控成那样;她让朕懂得了付出、懂得了珍惜,懂得了人生在世,真正在意的应该是什么?她也让朕明白了什么是恩,什么是情,对你,朕感激的心从来没有变,还记得你刚从石室出来那时朕跟你说过的话吗?只要你想要的,所有荣华富贵,朕都给你。”
    “就是不能给洋儿皇上的心,是吗?”舒思洋苦笑。
    “所以,皇上说,那日说洋儿的那些话是真的,那说苏月的那些话便是假的,对吗?皇上故意那么讲,是因为皇上那时就做了决定,要牺牲自己救苏月,是吗?”
    商慕炎怔了怔,眸光从她脸上掠开,再次看向窗外。
    是,那日他正做了这个决定。
    原本以为找到了毒源,便可以配置出解药,可是,瞎婆婆说,她也只能识别出其中几种毒,还有一些她也识别不出来,所以,根本无法下手。
    而苏月的时间没有多少了,他每日都检查她的身体,他深知,这种毒,要不不发作,就像正常人一样,要不一发作,那就是死。
    他已然没有太多时间等,他不能拿她的命赌。
    他当夜就去了宰相府,他想,苏希白并不懂医,也不擅毒,既然能用此毒,必定是从别人那里拿到了此毒。的配方。
    他在苏希白的书房里,一本一本书地翻,一页一页地找。终于在一本书的夹层里,找到了药的配方,以及解药的配方。
    配方上的几味药并不难找,只是那药引……
    在人体活血里存活过六个月以上的蛊虫晒干研成粉末。
    他身上有蛊,他也想将其弄出来,所以他曾经翻看过大量有关蛊的书卷,蛊虫在人的血液里一个月之内可以以血引出,超过一个月就已经依附在该人的血液里了,再也出不来了,除非培蛊之人有办法,不然,蛊虫会跟着血体终身。
    那时,他将苏月身上的蛊虫转移到身上之后,又在六扇门的大牢呆了一个月,等他出来后看到这个,已然错过了时间。
    于是,他找到了瞎婆婆,他让她将他身上的蛊虫弄出来。
    瞎婆婆震惊了,也就是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蛊虫在他的身上。
    她说,她不是早就告诉过他,她也没有办法吗?
    他当时就急了,差点将瞎婆婆给撕了,他说,只要有办法,不管什么办法,他只要蛊虫出来。
    瞎婆婆说,除非用毒,用一种蛊虫怕的奇毒将蛊虫逼出来,可是,这样,他就会中毒,而且无解。
    他说,好,就这么办。
    瞎婆婆再次震惊了。
    舒思洋死活不同意,说,先用别的方法试试,那日在宜春宫的地下室,她就是想结合两个人的内力将蛊虫逼出来,未果。
    他知道,那日苏月肯定误会他们两人怎样了,他也不想解释,反正,他已经做了决定,不是吗。
    那日的苏月也知道了他们两人的身份,曾经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啊,那样怕。
    而彼时,他却忽然觉得,正好,正好给了一个让她恨他,他疏远她的理由。
    他食了毒、逼出了蛊虫,亲手制作了解药,解药的药方上写着:食解药者因为药力的原因会眼盲五日,五日后便可恢复,其他无异常。
    眼盲五日是吗?
    好,那应该更恨吧。
    “皇上方才说洋儿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就这样去做了,那皇上自己呢,皇上不是也不管苏月愿意不愿意就这样去做了吗?皇上跟洋儿有什么区别?”
    舒思洋略带质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商慕炎微微一怔,想了想,缓缓回头,“你做了一定会让朕知道,而朕做了,苏月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就是区别。”
    舒思洋脸色一白。
    “难道不是吗?”商慕炎低低一笑,“曾经你沉睡,舒思倩以你的身份跟朕详详细细地讲了你的献身,并与朕约定,每月十五要看你一次,这一次,其实,朕带去的药没有用,你就中毒了,朕已然知道是你自己服用了毒药,但是,那日,你还是主动告诉了朕,不是吗?”
    。。。。。。。





     【309】他真的要死了
     更新时间:2013…10…13 16:00:13 本章字数:5498

    舒思洋不知道自己怎样出的凤栖宫,只知道外面阳光刺眼,有一瞬间她几乎找不到回宜春宫的路了。
    似乎哪里都是路,又似乎哪里都不是路。
    扪心自问,她也的确如他所说,甘愿为他牺牲,却又唯恐他不知,就像曾经是她让她姐姐顶替她照顾他,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却又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说明自己才是他的洋儿。
    可是,爱不是自私的吗?
    爱不是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吗轹?
    她只是爱他啊,她只是想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希望他能回以同样的爱而已,这有错吗?
    站在阳光下,她茫然四顾,很久,才跌跌撞撞回了宜春宫。
    宜春宫里,瞎婆婆正心事重重地拨着暖炉中的炭粒子,见舒思洋失魂落魄地回来,眉心一蹙,对结果也了然了七八分酽。
    早上就是她说服她去找商慕炎的,她不想一直这样见不得光地呆在宜春宫里,以前还有苏月在前面挡路,现在苏月走了不是吗?再也不会回来了不是吗?
    本来商慕炎服毒将蛊虫逼出就已经破坏了她的大计,她很清楚,那毒一旦服下是什么样的后果。
    无解。
    他会死。
    可是他一旦死了,这些年她的所有心血不都付诸东流了,所以,她必须在他死之前,让舒思洋去争得一席之地,这样,就算日后有个什么,她们也有个保障不是。
    如今,看这个情形……
    “洋儿,皇上怎么说?”放下手中小火钳,她迎了上去。
    舒思洋眸子空洞地转,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又缓缓转过身落魄地往外走,就像是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任她在后面喊也不理。
    瞎婆婆深深叹出一口气,这两个女儿真是一个比一个无用,哎。
    为今之计……
    她抿唇想了想,一抹幽光从眸底掠过。
    ************
    凤栖宫里,商慕炎缓缓起身,扬手挥闭了内殿的殿门,拾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一手拿起黑油盒,一手执起木梳,一下一下将黑油均匀地抹梳在自己银白的发丝上。
    或许此时此刻,某个女人也像他这样端坐在铜镜前,只不过,是被众人梳着红妆。
    脑中晃过女人一身大红轻轻笑开的眉眼。
    骤然,他眸色一痛,连忙放下手中木梳,自袖中掏出一方锦巾,捂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
    将锦巾拿开,他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唇角一抹殷红刺目。
    看来,该拟传位诏书了,另外还有一个人要除,他突然发现,时间是如此宝贵。
    他不能死在宫里。
    ************
    南轩皇宫,朝华苑
    苏月一身大红端坐在铜镜前,喜娘和婢女簇拥在边上,上妆的上妆,梳发髻的梳发髻,一个一个喜气洋洋,忙得不亦乐乎。
    苏月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这是自己第三次嫁人了,每一次嫁,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心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答应了冷煜。
    或许是太想摆脱过去,过上新的生活,又或许是从冷煜身上看到了自己。
    都是那样卑微地爱着,不求回报地爱着。
    被这样的男人爱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她相信,只要她全力以赴,她会在以后的岁月中渐渐忘了过去的伤痛,虽然,这或许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只要她全力以赴。
    加油,苏月!
    抬手,她摩挲着自己脸颊的边缘,忽然用力,将脸上戴了许久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边上一众婢女和喜娘吓坏了,皆惊呼着停了手中动作。
    苏月笑笑,“没事,我只是戴了一张面具。”
    既然,商慕炎早已知晓她在南轩,也无所谓她再这样躲避,既然开始新的生活,她就要有绝对的勇气去面对。
    众人闻言,又看了看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虽然她们不懂明明真正的脸美得惊人,为何要用一张平凡的面具遮去倾城之姿,却也不敢多问,又纷纷上前,忙碌了起来。
    梳妆毕,众人望着镜中的女子一个一个发出惊叹的声音。
    更有心直口快的丫头叫了出来:“哇,太子妃好美。”
    苏月笑笑,缓缓起身,头上环佩珠钻一片叮当作响,边上的喜娘连忙取了红盖,正欲盖在她的头上。
    “苏月。”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苏月一震,在这里,只有冷煜喊她苏月,而且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她惊错回头,就看到蕊娘微微喘息地站在门口,一身的风尘仆仆。
    蕊娘?
    她一惊,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难道商慕炎知道她放走了她和小宇,责罚于她?
    “蕊娘……”
    还没有等到她问出口,蕊娘已是快步入内,来到她的面前,握了她的手,急切地嘶声道:“苏月,能不能跟我回去见炎儿最后一面?”
    苏月一震,有些反应不过来。
    第一,她叫商慕炎不叫皇上,而是叫炎儿;第二,她说,见最后一面?最后一面是什么意思?
    “蕊娘,我不懂,你慢慢说。”
    “他快死了。”蕊娘声音发颤,红了眼眶。
    “谁?”苏月心口一撞,反手将她的手握住。
    “商慕炎。”
    苏月身子一晃,险些摔跤,手中的红丝绢也跌落在地。
    “不可能,”她苍白着脸,犹自镇定,勉力扯了唇角,她微微笑,“是不是他让你来的?想将我骗回去?”
    “不,他不知道我来,他要是知道,绝对不会放我出来,我说的是真的,苏月,你听我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日……”
    蕊娘拉着苏月的手,从苏希白被设计入狱开始,一直到商慕炎吞食毒药逼蛊出来做药引,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如果不是窗外有阳光斜铺而入,如果不是一颗心痛得如此真实,苏月一定觉得这只是一个梦,她在梦中,而有人在跟她讲故事。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致盲药也是假的?商慕炎却忽然要死了?
    心跳加速、脑中纷乱、呼吸骤沉,苏月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她摇头,不停地摇头,鼻子也酸,眼睛也酸,那种几欲窒息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
    “所以,除夕夜,你故意放我出宫,其实也是商慕炎的主意?”染着血色的眸子盯着蕊娘,苏月蹙眉,艰难地开口。
    蕊娘一怔,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门口已传来另一个人笃定的声音。
    “是,也是商慕炎的主意。”
    随身而入的男人一身红袍似火,面如冠玉,是今日的新郎官南轩的太子冷煜。
    苏月震惊地看着他,看着他脸上凝着一抹沉重,缓缓而入。
    边上的众人连忙纷纷行礼。
    “都退下吧。”
    大红衣袖扬了扬,众人鱼贯而出。
    顷刻间,屋里只剩下他,她,蕊娘。
    “所以,连你……连你也……”苏月伸手抓住他的袖襟,喘息地看着他。
    眸中掠过一抹沉痛,冷煜抿唇默了默,片刻,才哑声道,“是,我也是知情者,那夜我根本没有跟商慕晴去什么护城河,我是专程等在宫门口,等蕊娘将你送出来。”
    “因为你眼睛看不见,又带着小宇行动不便,商慕炎一路安排了隐卫保护我们,可是,后来,我想早些回南轩,就带着你临时改变了路线,走了另一条路,才会遇上黑衣人的袭击,所幸,北凉的隐卫也很快赶了过来……。”
    手一沉,从冷煜的袖边跌落,苏月脑中又想起那个领头的隐卫似曾相识的声音,再仔细一想,便摇头笑了。
    张安。
    是了,就是张安,当时,她竟然没有察觉出来,是太相信冷煜了吗?还是太不相信商慕炎?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还记得在山洞里,你的眼睛突然复明,我一激动说漏了嘴说这才四日吗?因为商慕炎告诉我是五日,五日后可复明,这也是我急着走近路的原因,我想赶快回来,假装让太医给你医治,你的眼睛才好的。你突然提前看见了,我只能说,偷偷将药放到了你的水袋里。”
    “所以皇后娘娘她也……”
    苏月想起来南轩后,莫霜的关怀爱护和对某些事的只字不提。
    “对,母后也知道,事先我跟她打过招呼,到了南轩后,我让你嫁给我,你一直做不了决定,所以那日……”冷煜顿了顿。
    “所以那日在东宫你让太监跟禀报说舒思洋的事也是假的,是吗?”
    冷煜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苏月便低低笑了起来,笑得双肩颤抖,笑得满目疮痍。
    “苏月……。”
    见她有些失控的样子,蕊娘和冷煜皆是一骇,上前,欲将她扶住,却被她猛地抬起手臂挥开,猛然,她伸手一指,直直指向蕊娘,末了,又指向冷煜,“骗子,都是骗子,你们一个一个都是骗子……。。”
    世人皆醒,她独醉,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凭什么?
    “你们凭什么这样做?你们凭什么?商慕炎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
    她嘶吼出声,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海,汹涌而出。
    “因为他知道你爱他,他怕你不能面对他的死去,他怕你内疚难过,他怕他死后你们母子孤苦无依,他想让你就算没有他也能重新过上新的生活,他想让人替他护你一生无虞。”
    蕊娘同样泪流满面。
    “既然不想让我知道,为何要告诉我?为何要来告诉我?”
    苏月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襟,痛苦的神色纠结在眸子里。
    蕊娘苦涩地弯唇,“还记得那夜,你问我为何要帮你,我说,因为我也是一个母亲,如今,我还是这一句,因为,我是一个母亲,我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痛苦,当我看到他躺在凤栖宫的床上浑身抽。搐的时候;当我看到他坐在镜子前,若无其事地一点一点用黑发油将自己满头银丝染黑的时候;当我看到他藏匿于袖中的锦巾被咳血染红的时候,你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吗?他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我的儿子要死了,我受不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就算他要责怪我毁了他的计划,我还是偷偷来了,我只想你能回去见他最后一面,送他最后一程,他这一生,身边的温暖本就不多,我不想他最后还一个人这么孤零零地死去……”
    蕊娘说到最后,早已泣不成声。
    苏月红着眼睛,震惊地看着她。
    她抬手,轻轻在自己的脸上一抹,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被揭下,一张陌生的脸赫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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