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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贵女 作者:流晶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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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乡侯夫人第一个发现不对,惊呼一声:“祈儿的脸!”

    赫连暮祈的脸烧的已然呈青紫。

    “你们——”景乡侯撕心裂肺,“你们是畜生,畜生!”

    “畜生?”赫连老五冷笑,“老子的儿子都去了阎王殿,你家的倒是凭的金贵?”

    “冤孽,冤孽!”泪水划过景乡侯老夫人皱纹密布的脸,她冷然道:“你会遭报应的,五皇子,你会遭报应的。”话毕,纵身一跃,从城楼飞身而落。

    “母亲——”“娘——”景乡侯扑向城墙,声嘶具裂:“娘——”

    赫连熙深深遥望仍旧闭目安睡的赫连暮祈一眼,咬牙挥手:“攻城!除暴徒,救陛下!”

    “老七,你敢!”赫连老五慌不择路,连忙又推了一个人下去,却是景乡侯夫人:“你再不停下,我将你舅舅也扔下去!”

    回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厮杀声。老五一狠心,又推了几个侯府公子。景乡侯尖声利叫:“赫连老五,我和你拼了!”吼叫着扑上去。

    众士兵当然不能让他胡来,很快,推的推,杀的杀。血流成河。手无缚鸡之力的景乡侯府众人,皆横死当场。

    赫连老五抱着孩子挡在胸前,看谁敢砍。混乱中,倒也被他避开好些人。

    赫连熙的军队终于攻上城楼。老五和老八打做一团,老八可不管那么多,趁着他抱着孩子拦住胸口砍过来的刀,挥剑就刺向他的下腹。老五嫌碍事,一把扔掉赫连暮祈,拔剑抵住老八。

    赫连熙的人逐渐控制住城楼。守城军死的死、亡的亡。剩下的也都缴械投降。城楼上,便只剩老五和老八战做一处。

    赫连熙蹲下身,抱起赫连暮祈,赫连暮祈双目紧闭,脸色青紫。

    他轻轻伸手抚向颈部,安静无声。没有任何跳动。又触到鼻下,同样没有一丝呼吸。

    老八将剑刺进老五的胸膛。老五疯狂的大笑:“老八,你个傻子。五哥谢谢你了!”硬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老八垂下头,看着滴血的剑尖,心底忽觉茫然。

    城门大开,赫连熙的人马很快接管了城区内防。奇怪的是,先前派出的丁澜韬一行人,竟失去了消息。城外没有,城内也没有。

    不作多想,他甩去思绪,仍按计划进行:“去皇宫!”

    刚走到内城,前方来报:“王爷,我们接到了林大人。”

    林大人?赫连熙莫名。等人送上来一看,原来是林二老爷林海峰,血肉模糊的被架在担架上。

    这位是即不幸又好命。不幸的是,他被从大理寺拖出来,因为害怕,死活抱住牢房柱子不走。老五手下的士兵哪是客气的,便一顿打。谁知渣爹平时娇养的厉害,不经打。两下不留神,腿给打断了。士兵无奈,只得作势用刀砍他的手,才拖了出去。可这位腿断了,只能拖着。速度就慢了下来。好命的是,这一慢,渣爹虽被拖的半死不活,几乎丧命。到底好歹留了一口气。这一行人因为拖拉,反而没赶上城楼血战。被接管的人马拦住。送至赫连熙面前。

    赫连熙自然不能不管,却也只是吩咐送去医馆。依旧前行。

    藏在城内的长史等人也汇合了来,告之,府中仆役逃散,大部分无有幸免。尸体有丁、段两位侧妃和赫连暮真。

    赫连熙一怔。没想到赫连暮晴和林若拙两人能逃脱,很是意外。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皇宫那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因要怀柔,靖王手下接管城防,虽然戒严依旧,态度却温和不少。于是乎,靖王的好名声又上了一个台阶。伴随着的,七皇子殿下回归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袁清波是笑着来给林若拙报喜的。出乎他意料的是,林若拙的脸瞬间坍塌,如丧考妣:“完了!”

    “清波!”她急切的收拾包裹,“赶紧的,不然来不及了。我得出城逃命去。”

    “这是为何?”袁清波被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想,笑道“靖王向来仁厚,你虽躲在我处,然有一侍女,二有左邻右舍,清白有人可证。靖王殿会相信的。”

    林若拙急的差点崩溃:“你不懂,就不是这么回事。无关紧要的人他当然仁厚。我这里不一样。跟当权者讲理,狗屁!他想你死,有理也得死。他想你活,没理也能活。总之他若是得势,我必死无疑。你信我一次,我是他枕边人,天下还有谁比我更识得他的真面目。真的!我得赶紧逃命。若等他控制皇宫腾出手,就来不及了!”

    “对了。”她又想起一事,千叮呤万嘱咐:“千万别透露我住在这儿过。不然他会杀了你的,他一定会。你要相信我!”


第 117 章  部分内幕

    袁清波不能理解林若拙的想法,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了她的行动。‘朋友’二字,他从未提及,行事却皆不辜负若此。英雄每多屠狗辈,自古侠女出风尘。古话不是白说的。

    临走遇到一个问题。画船的脚还没好,若强行吃重,只怕就真伤了底子。日后落个跛脚。

    这种境况,林若拙自是劝她留下。理由是现成的:“你以为现在的城门就好出去?我都不敢保证能不能成。万一有变,你这腿脚能跑得过谁?”

    画船更不能理解:“既然不好出去,那您何不再等等。”

    林若拙摇头,两个丫头年纪小,有些事看不透彻:“袁大家帮了我,我不能害了他。”

    作最坏的打算,她即便被人找到,也不能是从袁清波的房子里。一个王妃,逃难躲到了戏子的屋里。放在戏文上可能是滴水之恩日后涌泉相报,跌宕起伏后皆大欢喜结局。然而摆在现实中,只有一个结果:靖王妃,你如何证实自身的清白?

    侍女?笑话,侍女是你自己的,自然要帮你做掩护。

    邻里?这就更可笑了。邻里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袁清波是从不在这里过夜,可某些事,不是白天就不能发生的。林若拙向来不忌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人性。

    身处高位这二十来年,她明白一个道理。即永远不要存侥幸心理。政客间只有你想不到的无耻,没有他们做不到的。靖王妃被一个戏子藏了数日,这种大把柄不被有心人利用起来才怪。

    所以,她即便被找到,也不能是从袁清波的房子里。必须断了明面上的口舌。哪怕真实情形大家都知道,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就不好定罪。袁清波也就没有牵连。当然,如果赫连老七脑子进了水,非要给自己弄一顶莫须有的绿帽,跟袁清波死磕,也只能认作倒霉。

    所以说,赫连老七,你肿么还不失败,还不去死呢?

    林若拙一万次的腹诽,快速收拾好了行李。利落的吩咐银钩:“你去雇辆车,送画船去小福家修养。若有人问这几天我们躲哪儿了,就说当晚和我便走散了,什么都不知道。”

    银钩大惊:“娘娘,您要自己走?这可不行!”

    “怎么不行!”林若拙冷声道,“你放心,我不是没计较的人。我有去处。只是不方便带着你们。”

    银钩不信:“您有什么地方可去?”

    林若拙道:“告诉你是害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安全的。”

    银钩哪里肯听这些,还要追问,忽觉头昏沉沉,努力想清醒,却越来越晕,视线模糊前,看见的最后一眼是画船也‘扑通’倒在桌上。

    袁清波面不改色放下手中的茶盏:“你托我弄了这下三滥的江湖药,就是迷倒她们两个的?”

    林若拙叹气:“清波,我也没有办法。你不知道,我做的事有多危险。我已是骑虎难下,赫连熙若是知道我做过什么,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赫连熙去了皇宫,很难说和司徒皇后之间有什么较量。搞不好她当初泄密大皇子身死和段淑妃有关的事就会败露。凭赫连熙的智商,很容易举一反三,顺藤摸瓜,弄明白是她在后方撬墙角。这仇,结大发了!

    袁清波没有再劝。他自知能力有限,无法与赫连熙抗衡。所能做的,也只有祝福。

    “你,一切小心。”

    林若拙点点头:“就麻烦你雇车送她们去染坊了。别自己露面,小心些。”踟蹰片刻,欲言又止。最终只有一句:“保重。有缘他日再见。”

    袁清波盈盈一笑,颇有几分绝代风华的风姿,轻声回应:“他日再见。”

    既能他日相见,大家便都活着。

    用脂粉涂抹了一张黄脸,抹粗眉毛,放下厚重遮住眼睛的刘海。林若拙打扮成一个未嫁小民,提着花布包裹,一步步来到内外城相交的地方。转过几条街巷,敲响一间不大的宅院门。

    “姑娘找谁?”一个中年男子闻声开门。

    “我是江南来的。”她低着头,递上一封信,用江宁口音道:“先父曾是韩先生的同窗,还请通报一声。”

    男子接过,打量她几眼,侧身道:“进来说话吧。这几日京城管的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林若拙仍旧低着头,厚厚的刘海遮住面容:“原本是进不来的。今日不知怎的,城门又通行了。只是查的严些。”

    男子恍然大悟:“是了。今日靖……”他霍的收住声音,改口道:“书房就在前面。姑娘还请略等等,我去给老爷通报。”

    林若拙福了福,侧身站过一旁。

    男子进了书房,韩撤正忙着,见他来报,很是诧异:“同窗?江宁人?”他不记得有什么江宁的同窗啊?

    那信封也很奇怪,上面一片空白,落款题名都没有。韩澈撕开封口,里面是一张轻盈的宣纸,没有半个字迹,只画了一幅画:月夜百合。韩雁仿真绣的成名作。

    韩澈手下一顿,死死盯着那熟悉的笔触。稍后,面色从容道:“请那姑娘进来。”

    男子便去请人,带了林若拙进屋。韩澈又吩咐:“关上门,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男子应喏退下。韩澈将画稿丢进笔洗中,等着那画渐渐浸湿,泡的稀烂。方淡淡问:“这画,你从哪儿弄来的。”

    林若拙抬起头,轻轻一笑:“夫子何故如此生疏。不认识若拙了么?”

    什么?韩澈腾的一惊,定睛细瞧,几近失态,又惊又喜:“是你!你逃出来了!”

    林若拙笑嘻嘻的坐下,如在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取过书案上茶壶,倒了杯水:“是啊,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呢,捡回一条命。”

    韩澈一怔,觉得七年不见,昔日学生的举止骤然变得有些陌生。想起什么,问:“你一个人来的?”

    “当然。”林若拙眨眨眼,“旁人不知道,夫子您是知道的。赫连熙得了势,我就性命堪忧。让人跟着,不是害了人家?”

    韩澈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几分。林若拙是用什么取信了司徒家他不知道,不过总规是有损于赫连熙的利益。如此一来,她的境况的确堪忧。

    “你有什么打算?”他问。

    “出城。”林若拙毫不犹豫道,“你和司徒九应该有联系的吧。帮我传句话,他当初答应过我可以活的比赫连老七更久的。兑现的时候到了。我要出城,离开这里。后面随他们怎么闹,我再不管。”

    韩澈立刻道:“传话没有问题。只是得等等。世子现在不在。”

    “不在?”林若拙惊诧的瞪大眼,“他搞什么!赫连老七都快逼宫成功了,他还不在?他这是要干嘛呢?拱手相让?”

    韩澈微微一笑:“这些事你不通,局势看似对靖王有利,实则不然。他这次攻城,用的是部分西南军。单是擅自调动地方军队这一项,就够他吃一壶的。”

    林若拙不能理解:“陛下都中风了,口不能言,手不能书。谁有本事给他吃一壶。现在是谁的拳头厉害谁老大好吧。”

    韩澈胸有成竹:“你忘了骁骑营。”

    骁骑营?林若拙扒一扒记忆,这才想起,擦!第一次接黄恬,第二次找人。动用的都是禁卫军最精锐部队骁骑营。算一算,有八成的数目。难道,都落入了司徒九手中?可他们怎么会听司徒九的?司徒家又没有兵符。

    韩澈道:“自然是发现了第一次救援人马的失踪,和靖王有关。这些军中战士最是护短。有人拿他们兄弟的命填阴谋,哪里还能容忍。事实上,闻国公府小公子在西北闹出人命一事,也是赫连熙在他身边暗插了人手,挑唆蛊惑所至。还有黄恬母子失踪,皆是靖王手笔。”

    “这不可能。”林若拙不假思索的反驳,“他害黄恬我相信。鼓动西北闹事,绝不可能。至少这个时间段里不可能。”

    重生的赫连老七,最不愿看见的就是与前世相违背的大事件变动。这意味着他的优势全部殆尽。

    韩澈意味深长的道:“只要是他手下做的,便也算是他干的。”

    林若拙一愣:“你是说……”她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以身作饵那一次,赫连熙暗地里的人手损失了不少。司徒九似乎说过,利用这个机会打入内部,比上报楚帝合算的多。

    “是你们。”她终于想明白了关节,“司徒十一的失踪,阿恬的失踪,全是假的!”

    “也不尽然。”韩澈道,“闹事是真的,匪徒沿途加害也是真的。只不过我们提前有了准备,作好安排。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方是迷惑。”

    林若拙只想冷笑。扯了扯嘴角,发现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无力的靠上椅背:“罢,罢。你说这些我也听不大明白。总之你们算计了老七。手上有骁骑营。打算做捕螳螂的黄雀。都是能人,都有本事。”她嘲讽一笑,“我就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老2老四要动手血洗朱雀街?”

    韩澈静默数秒,声音有些低沉:“没有。我们得知的情报是老四要软禁各王府中人。便没有加派人手。谁知赫连老2忽生异心,出了昏招。朱雀街被血洗,谁都没有想到。”

    林若拙呵呵低笑两声:“没有想到啊——”

    韩澈声音有些虚弱:“靖王府还活着的主子,应是只有你一个了。”

    林若拙嗤笑:“怎么,赫连老七没在他的心肝宝贝身边安排人手?”

    韩澈摇头:“陛下不是个傻子,在京城发展势力很是艰难。赫连熙的人手也有限。高手训练不易,靖王府统共只两个,都在长史那边。再有就是赫连老八身边有一个。怕是他也没想到会这样,但凡有点智慧的,都会扣住家眷用以要挟。也就赫连老2这么丧心病狂,异想天开……”

    林若拙冷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这就是比谁命大,谁运气好。”

    韩澈沉默片刻。找话题将老三夫妻和老五孩子之间的恩怨说了,顺带又提了一下小九夫妻。这两个也很幸运的逃了出来。还带了俩孩子。原因倒也简单。赫连小九心思散漫,毫无大志。跟谁都没有冲突,去他家的人手是最少的,老2下的命令也不那么严。兜兜转转的,幸运之神就这么光顾了。事后大约是藏匿在李贤妃父亲交好的友人家中。目前还没有出现。

    林若拙疲倦的闭上眼:“甚好。老天总算还生了眼睛。就这样吧,司徒九什么时候能来?麻烦尽快安排我出城。我再不想纠缠这些了。”

    韩澈心里叹了口气,道:“快了。我手下的人拿住了丁澜韬。赫连熙在西南私开银矿、豢养私军的罪证在这里,就等世子来收网。”

    林若拙假笑,打个哈哈:“恭喜,看来,这回的赢家是显国公府了。”

    真的吗?



第 118 章  旧怨

    事情谈完,略休息了片刻。韩澈找了人来将林若拙送去另一处民宅安置。从头到尾,韩家见到她的人除了夫子就那位中年男人。那一位看见的还是一头低垂着的厚密刘海,不可谓不保密。

    林若拙挺能理解韩澈这种防范心理。谁不重视家人呢。人总有个亲疏远近,保证家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况且韩澈待她也不薄,在这种紧张局势下,能竭力安排安全居所保住她已是善良了。不管她,也可以说是本分。

    这所宅子应该是隶属于司徒九的下属据点之一。最鲜明的特点就是这里的人极端没有好奇心。到点去厨房端饭,或者在那儿吃。衣服自己洗晾晒,缺什么生活用品向管事申请。没人对突然加入的林若拙好奇,问过一句话。

    林若拙对这种境况如鱼得水。上辈子她身体不好,大学上的磕磕绊绊。经常请假、军训免修,宿舍从来不住,四年下来,也就班长和团支书记得她。领毕业证书的时候,办公室里有几位老师都不敢相信她是这一届的学生。

    某人意外合拍的安顿了下来。律法上的夫君大人那里却是一片混乱。

    赫连熙顺利的冲进了皇宫,自然得知自己母妃被司徒皇后控制。但老七就是老七,攘外先按内,他没管议政殿,先行清除外围,扫干净老2和老四这两个障碍再说。

    司徒皇后对此种情形诡异的表示了默认。金衣卫们也一样。楚帝病重瘫痪,总要选出一个下任帝王的,从目前来看,七皇子至少占了正义之师的名声。比那两个杀弟逼宫的丧心病狂要好得多。

    于是乎,赫连老七的清剿工作虽艰难却也一路推进。老八带着一批人马围剿老2,老七本人亲自对上老四。混战中,二皇子和四皇子殿下可歌可泣的身先士卒,不幸于混乱中死去。两个领头的一死,其残余势力更是势如破竹。赫连熙的人马在付出几近三分之二的折损后,终于全面控制了皇宫。仅剩一座议政殿。这个时候,他依旧有了足够的筹码来谈判。

    “父皇,儿臣赫连熙求见。”殿外,彬彬有礼的男声带着一丝肃杀。

    司徒皇后笑了,看一眼胡春来:“胡总管,您看呢?”

    胡春来恭敬的一弯腰:“娘娘,您是一国之母。陛下病重,自当由您主持大局。”

    司徒皇后轻轻而笑,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讽刺:“好,好个一国之母。老七,进来吧。”

    殿门大开。赫连熙一身战甲,衣袖上还沾染着暗褐色的血迹。老八一脸阴沉的跟在他身后。

    “母后,乱臣已诛。还请父皇主政。”赫连熙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乱臣,的确该诛。”司徒皇后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会儿,忽而问道:“只是老七,我不记得你父皇有给过兵符于你啊,你那些攻城、攻占皇宫的人手,哪儿的?”

    赫连熙连咯噔都不打一下,流利的道:“这些勇士,听闻京中有人作乱,杀忠臣、乱朝纲。义愤填膺,响义举,自发而来。”

    “自发?”司徒皇后冷冷笑了笑,盯着他身侧一人:“这一位,观其面貌,似乎是西南部人吧。老七,我记得你有位侧妃便是出自那里。该不会是你伪诏调动,或者豢养私军?”

    赫连熙抬头,正色凝视着她,轻声而坚定的道:“母后,绝无此事。”

    司徒皇后冷笑一声:“是么。只是我这里却有一份弹劾你私开银矿、私造刀枪剑弩、私自豢养兵马、自私暗杀官员的折子。”

    赫连熙朗声一笑:“母后,那些小人作祟,不足以信。”

    “小人?”司徒皇后冷笑,厉声指责:“若是我有人证物证呢。赫连熙,你早有不臣之心!”

    “带上来!”随着她一声令下。很奇异的,不知从何处出现几人,押着昏迷不醒的丁澜韬和数人。

    赫连熙不由一惊,这几个,皆是他留在西南经受银矿的主力。还有一两个,则是京城暗卫中人。

    司徒皇后嘴角轻弯:“老七,别以为这几个是硬气我就没辙。须知我能拿了他们来,你那老窝必是被一锅端的。底下的人可不是个个硬骨头。物证我也应有尽有,账目往来、书信字条。你的字体,还挺不错的。”

    赫连熙面上终于动容,收起了那一份虚假的客套。冷冷的看着对方:“母后以为,这样就能挟制我?”

    “当然不能。”司徒皇后居然赞同他的观点,不过话锋一转:“老七,你真以为你赢定了?”

    时间卡的刚好,外面小兵急报:“殿下,骁骑营,骁骑营的人马攻过来了!领队的,是显国公世子!”

    司徒九!他不是被自己设计遇难了么?赫连熙赫然惊怒,随即心头一凉,知道中计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以为自己是黄雀,却没想只是大一点的螳螂而已。他输了,重生一次,他再度输给了司徒九。

    这意味着司徒家至始至终就没相信过他,一直防备着他。

    哪里出了错呢?还是司徒九就是那么本性多疑?

    精锐人马就是精锐人马。骁骑营冲进皇宫的速度比前几支都快,赫连熙的人手本就折损不少,又是连着攻城、逼宫大战两场。对上以逸待劳、体力充沛的对手,节节落后。

    温文尔雅的男子踏入大殿,身后刀剑寒光的士兵和他苍白略有憔悴的脸形成极端的对比。单看外表,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个看着瘦弱苍白的青年,于在谈笑间掀起惊涛骇浪。

    “臣司徒青阳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靖王殿下。”很标准的一一行礼,动作若行云流水。

    金衣卫将楚帝床榻一处围住,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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