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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骨-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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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商队。”
韩闯听到林海说的最后一句，心里才算踏实了下来，表明身份的同时要解除对方的顾虑，泽多嘎现在以贸易为由将赤勒众部落聚在一起，如果出个意外，泽多噶很难交待。
泽多嘎点点头，显然对林海这个承诺感到满意。
“再者，便是最为重要的事情。我看三位找看清了我带的这个人，齐卓父子与薛延陀密谋，准备里应外合一聚退下泽多嘎首领，顺便将我们除去，然后把货物分与众部落，薛延陀会力保齐卓坐上首领的位置。”林海将事情说了出来，此时泽多嘎三人脸上五味杂陈，不是心里倒是是酸涩还是苦楚，是失望还是愤怒。但林海看到普多巴紧握的拳头在微微颤抖。
此时泽多噶却异常冷静，应为林海的话慢慢的将他这几天的顾虑一点点揭开。
“今夜齐卓父子与薛延陀苏赫俟斤手下的赤力托向会，定下明夜突袭我们的营地和药葛氏。齐卓有两千私兵做内应，苏赫俟斤有一万精兵陈于温昆河之南。他们的密会被我的人爪了个正着。赤列托在我们的控制下返回苏赫俟斤那里回报，齐卓同样在我们的控制下去调集他的私兵。而我的虎贲营已经出发，在赤列族长的奚耶勿族回合，现在我手里有四千兵。此番前来就是知道泽多噶首领在此驻有五千兵马，如果大家合兵一出，便可大破薛延陀。时不待我，天明前必须突袭薛延陀下营之处。”林海直截了当的说道。
此时泽多嘎低头不语，陷入思考。而赤列却问道，“林校尉你怎么让我相信你的话。这事情牵涉甚广，今夜一战，便是让我乌乞与薛延陀宣战了。赤勒几十年的平静又会被大破。”
林海并没有感到意外，回答道，“赤列族长所言即是，但薛延陀谋划已久，兵力八万之众，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他们的阴谋，明日赤勒草原依然会陷入一片混乱。况且，如果今夜不动，明夜攻来的敌人可能就不止薛延陀和葛萨氏那么简单了。”
泽多嘎抬起了头，“此话怎讲？”
“我与琪琪格从大雪山归来，途径拔野古时发现了赤列托与卓迦酋长的密探，我想卓迦酋长的族兵也已经准备好了，这几天首领难道没有感到卓迦酋长有些奇怪？”林海淡淡的说道。
泽多嘎与赤列对视一眼，林海等人没有前来之时，他们正在谈论卓迦和苏赫，此时林海的话将他们心中的疑惑解开了。
泽多嘎叹了口气，“苦心经营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换来这个结果。哎。今日一战便于薛延陀交恶，其他部落定会置身世外，正好薛延陀杀鸡儆猴，他们自然会纷纷归顺。”
谈话至此，一切竟在林海的预料之中，“泽多嘎首领，你忘了最重要的一补棋，就是琪琪格的存在。”
泽多嘎抬头看向琪琪格，心道“难道这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林海微微笑道，“琪琪格，将师门带来的信交给首领，我娘写的那一份也给首领吧。”
琪琪格一愣，“你怎么知道师傅给我爹写了封信？”
林海摇了摇头，林海早就发现了此事，方琳有心安排，林海便没有戳破。此事为解泽多嘎心中顾虑，索性一遍看了也好。
琪琪格拉着脸将两封信递给泽多嘎，“给。”
泽多嘎看了琪琪格一眼，苦笑了下，这些年为了让琪琪格嫁入右厢，导致父女二人关系恶化。泽多嘎仔细的看着信中的内柔，双手不由的颤抖起来。眼中饱含泪水，神情激动异常，“大雪山终于出世了，为了赤勒草原，了为崇仰她的子民。”说罢，将信递给了赤列，拆开第二封信后，泽多嘎一览无遗，然后抬头看了看琪琪格，又看了看林海，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我同意。”
“普多巴，来看看。”泽多嘎将信递给普多巴，看完之后，普多巴耸了耸肩，“林海，你以后要多担待了，我这妹子十分刁蛮。我受尽了她的折磨。”
“大哥你”琪琪格此时已经被幸福包围了，没想到师父的信竟然直接换来了爹爹的一句同意。
泽多嘎将信收好，目光坚定的说道，“林海，你说罢，需要怎么安排。”
林海微微一笑，这一夜对他来说极富戏剧性，前半夜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后半夜迫不及待的忙碌着，此时终于告一段落了，主动权又回到了他的手里，接下来的战场博弈他自然信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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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二章 夜袭（一）
此时泽多嘎疑心尽去，林海自然也没有什么顾忌，开口道，“首领，你现在手里有多少可用之兵。”
泽多嘎想了想，事已至此对林海不需要再有保留，“在部落附近，常备五千兵马，至于族兵，有韩兄弟提供的那批武器，我可以凑出一万兵马，乌乞的总兵力有一万五千人，但良莠不齐，并没有太多作战经验。”
林海点了点头，“这次的战斗定会有损失，但要是能打掉薛延陀一万精锐，多少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让其不敢轻易出兵，这样我们才有时间跟其他部落商讨，联合起来抵抗薛延陀。”
泽多嘎点了点头，“普多巴，你去点兵，一刻钟后开往奚耶勿族。”
多巴转身就走。“等等，这次我们的兵马全部由林海调动。战场指挥交给林海，我们经验不足。你约束好士兵便可。”泽多嘎此举十分明智，乌乞的这些兵并没有什么打仗的经验，只是好勇善斗而已。况且乌乞并没有向样的军职人才，真正到了上阵杀敌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明白了。”普多巴丝毫没有犹豫，干脆的回答完后向外走去。
林海和韩闯对视了一眼，泽多嘎能将乌乞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他精明的一面。
泽多嘎沉声说道，“林海，此战全靠你了。我们没有跟薛延陀比拼的实力，许胜不许败。败了就再没有机会了，之后的一切也只能是空想。”
林海起身抱拳，“首领放心，您静候佳音吧。”言语间，林海散发着强大的信心。
“那我们也准备走了，首领，你明日一早，必须先稳住各头领，我们得胜归来，会直接返回药葛氏，切忌小心苏赫俟斤。”林海嘱咐道。
泽多嘎一顿，随即心领神会，微微一笑，“放心吧。”
“大哥，我随林海他们一同前去，好帮助普多巴约束手下士兵。”赤列说道。
泽多嘎拍了拍赤列的肩膀，“一切小心，给我活着回来。”
韩闯哈哈一笑，“首领放心吧，如果让赤列老哥掉一个毫毛，自罚三杯。”
林海等人要离开之时，琪琪格跟了上来，林海说道，“琪琪格你留下。”
“为什么？”琪琪格不满的问道。
林海上前敷在琪琪格耳朵上，轻声说道，“苏赫可能是修行者，你留下保护你爹，切勿大意，不得有任何闪失。把札那给我帮结实了，明日还有用。”
琪琪格点头点头，回到了泽多嘎身边。泽多嘎将琪琪格搂在怀里，“儿女，原谅爹吧，为了族人爹也不愿意，谁不心疼自家闺女。”泽多噶眼中少见的湿润了。
林海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出了营地，阴骨真人与赤力托已经在外等候。众人向乌乞兵营赶去。到了兵营，士兵已经在集合了。
林海将普多巴叫至身边，“一会命士兵慢行三里，在提速。”
普多巴有些不明白，现在时间紧迫，怎么却让慢行。
林海微微一笑，“夜深人静，大批人马快速行军的响声会惊醒部落的人。”
五千兵马缓缓开出兵营，按照林海的命令行军，士兵们大都不解，但犹豫普多巴和赤列的存在，一个个虽有不满但只能沉默不语。此时已经过丑时。
两刻钟后，林海与普多巴策马横立在前进队伍的一侧。
林海远眺队尾，淡淡的说道，“下命令吧，急行军感到奚耶勿族。”随后五千人策马疾奔，林海跟在队伍，不禁暗叹“草原的士兵控马之术果然要强很多。”一骑骑风驰电掣，人马浑然一体。
半个时辰，五千人马感到会合地点，常志等人已在等候，看到林海到来，虎贲营将士纷纷上马，整齐的列着对，马头低垂，并没有因为大批兵马的来到而受惊。再看葛萨氏的私兵，已经有所混乱。士兵们强行的控制着战马，时候长嘶声起。
乌乞的士兵将虎贲营士兵的表现看在眼里，但这一项，便让他们自愧不如。这两千人看似不多，但散发出的那种沉稳刚毅却极其震撼。普多巴看着这样的士兵感慨万千，再回头看看他带的队伍不禁暗自摇头，明眼人就可以看出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他甚至觉着，这五千士兵根本挡不住眼前这两千人的冲锋。
林海将众人聚在一起，“韩校尉带一千人马，我带一千人马。常志跟着韩校尉。其余亲卫去保护赤列与普多巴。”
普多巴想要辩解，但看到向他们策马而来的五人个人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大军分三路，“中路我们四千人冲锋，赤列族长带两千人从东侧迂回过去，截杀逃窜的敌人，普多巴从西侧迂回过去。切忌，不得分散追击敌人。追击不超过两里。”
“王成。”林海叫道。
“末将在。”王成下马来到林海身前。
“随普多巴一路，我刚才说的你听明白了吧？”林海一脸严肃的说道。
“末将明白。”王成回答道。
“常志，赤列族长那一路有你，我放心。”林海淡淡的说道。
“校尉放心吧。我明白。”常志开口说道。这让普多巴极为惊讶，从一月前见常志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个性子冷的人说话。
“赤列族长，命人把齐卓给我绑了，不得出任何差池。”林海下达命令和之前在泽多嘎那里谈话时判若两人，赤列心道，“此子不简单。”
“放心。”赤列下去安排了。
“鬼老，让赤力托带路。开拔。”林海说罢，其他人返回队伍中，各自安排。
林海这时却感到少了李锋毅、李彦。人手明显不够用，心道，“等解了这燃眉之急，必须将方清大哥他们接应入赤勒了。”
九千人马渡河便是个问题，但有在温昆河边生活了一辈子的赤列做向导，虽然饶了些路寻了一处浅滩，但队伍很快便通过了温昆河。在赤力托的带领下直奔薛延陀下营之地，省去了寻找敌踪的时间。
林海率领的九千人马急行军时，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黎明的曙光让漆黑的深夜透了些亮。林海策马在前远远看到成片的营地，伸起右臂向身后的大队人马做了一个手势，队伍自行分成三路向薛延陀的营地奔袭而去。虎贲营的将是手提长枪，冲在队伍前列。而两侧的乌乞士兵在王成和常志的指挥下挽起了长弓。
林海并没有像从前一般冲在队伍之前，而是静静的看着士兵策马从他身边疾驰而过。这种程度的偷袭，林海对于虎贲营有绝对的信心，同时也想看看乌乞士兵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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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三章 夜袭（二）
三路兵马冲向了薛延陀的营地，此时大部分士兵还在熟睡之中，哨兵听到低沉的声响后不由向北望去，却被惊的愣住了。成片的骑兵向营地冲杀过来，一眼望不到尽头。
“敌敌袭。”哨兵发出切斯底里的吼声，其中更多的透着惊恐和茫然。
骑兵冲锋临马蹄声低沉但震动极大，毡帐中熟睡的士兵自然被惊醒了。生活在草原上的他们对着声音在熟悉不过，万马奔腾的气势震慑的着他们的心。所有薛延陀士兵在那一瞬间同时惊愕在原地，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当更杂更亮的“敌袭”声传来时，他们在冲出毡帐准备迎战，但这一切似乎都晚了。薛延陀所有战马几乎都被这打破黎明寂静的奔腾之声而惊，战马长嘶着扯断缰绳四处乱穿，让营地更加混乱不堪。战马践踏着士兵，士兵极力的控制着受惊的战马，在薛延陀营地中同时上演着。而作为尖刀的虎贲营已经冲入营地。
虎贲营的冲锋如同洪流般势如破竹的横贯营地，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鲜血飞溅。这时林海最为钟爱的凿穿战术，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敌人心胸。军纪严明的虎贲营经过草原上的一番历练后，第一次显出了王者之师的气势。两千将士如果一人，目标一致就是横扫营地，对于四处仓皇逃窜的士兵却无人追击。
跟在虎贲营身后的两千葛萨氏私兵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被虎贲营的气势所摄，对于骑阵冲锋一窍不通的他们只能照猫画虎的跟着学着。虽然稍显混乱，但也紧跟着虎贲营将士前进的步伐。
一炷香，虎贲营便贯通了这个营地，营地内的薛延陀士兵何曾见过这样凶猛的骑兵，一个个从心里感到畏惧，如何能阻止起像样的反击。韩闯带着虎贲营有东北向西南冲出营地后，胡兵营的士兵乍分两队，左右散开绕回营地，有事一轮冲锋，而此此冲锋面更广，分作两队的兵马再次冲入营地，已经溃不成军的薛延陀士兵此时满脑子里只剩如何逃命了。
东西两侧围杀薛延陀逃窜士兵的乌乞族兵此时才明白他们与虎贲营这两千将士之间的差距是如同天上地下。那整齐划一气势磅礴的冲锋便不是乌乞士兵所能比拟的。
赤列看着虎贲营两轮的冲锋如入无人之境，不禁感叹道，“金狼军亦不过如此。这虎贲营果真很强。这样的一只队伍足以横扫赤勒草原。”
一旁的虎贲亲卫听到赤列这番感慨，却有些不屑，在草原人心里金狼军所向披靡不可战胜，但在虎贲营将士心里金狼军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金狼军？林校尉曾用弓箭点杀了几百金狼军精锐，与金狼军斗了一夜，三千金狼军在我们手里无一生还。”这名亲卫曾随林海参加了那一夜的厮杀。说起这惨烈的一战他心里有点点忧伤，但更多却是自豪，金狼军不败的神话被他们打破了。
赤列听到这名亲卫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后，惊讶的险些从马上掉了下来，回身问道，“你说的是事实？”草原人对于金狼军有着天生的畏惧。
“事实就是如此，你若不信，我也没辙。”亲卫顺手射杀了一名薛延陀士兵后转头说道。
普多巴看着在营地里来回冲杀的虎贲营，他的心中仿佛被激起了千百层巨浪，那种震惊难以言表，更多的是羡慕和崇拜。他远远望去，那匹枣红色的骏马依然立在营地北面的坡上，初升的旭日散下点点金光，照映着哪一人一马。林海这个年轻人在普多巴心中更添了几分神秘。那异于常人的冷静，敏锐的判断力，还有那份略显骄傲的英气。普多巴对于林海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他急切的想要去了解，到底是什么让林海如此果敢自信。
林海远远看着这场战斗，毫无悬念的屠杀，虎贲营的表现他看在眼里，自然十分满意，但让他意外的是，乌乞的五千族兵尽然不如受虎贲营感染的葛萨氏两千私兵。林海无奈的说道，“看来赤勒各部落的兵马整体要差突勒克太多了。”
这几十年来突勒克控制着赤勒草原，就连突勒克支持的薛延陀的精兵尚且如此，缺乏军需的其他部落自然好不到哪去。如果薛延陀因此战对乌乞用兵，乌乞加之众部落合兵一处，倒也有一拼的能力，但赤勒草原将陷入常年战乱之中。这并不是大雪山向看到的。
战斗持续了半个多时辰，薛延陀的营地内陈尸遍野。部分残兵游勇向西南逃去，乌乞族兵并没有深入追击。林海策马与众人何在一处。
“伤亡如何？”林海问道。
韩闯回答道，“虎贲营没有人阵亡，部分受了些皮外伤。”
林海点了点头，看向普多巴。
普多巴一顿，说道，“阵亡了六百多人。大部分人都负了轻伤，主要是应为薛延陀士兵突围人数众多，有些混乱，所以”普多巴面露惭愧之色，如不是王成等人极力的控制着，可能损伤更多。
林海却说道，“薛延陀又几次人数众多的集中冲锋，阻挡不易，相比起薛延陀我们的伤亡可以忽略。”
赤列和普多巴相视一眼，如果不是虎贲营参与其中，他们这些人在薛延陀一万精兵面前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赤列族长，一刻钟打扫战场。能带的全部带走。尸体留着吧，我想过不了多长时间薛延陀必定会派兵而来。”林海淡淡的说道。赤列和普多巴，随即让手下士兵开始收拾战利品。
林海回身说道，“王成，虎贲营战场北一里处待命。”
“得令。”
虎贲营将士策马缓缓离开了这充满血腥气味的营地。
赤列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海的背影，“这个年轻人不同寻常，尽然把这天大的好处留给了我们。”他的心中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但林海既然送这个情面，他只好收下。
“大家速度。一刻钟后回药葛氏。”普多巴高声下达命令，此时乌乞的士兵个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这些战利品对于军需紧缺的乌乞来说珍贵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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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四章 回程
秋天的草原，清晨总是那么清爽，正如此刻乌乞士兵们的心情。大胜之后的喜悦充斥着回程的队伍中。
赤列与林海吊在乌乞士兵身后，两人边走边交谈着，赤列对虎贲亲卫所说的对战金狼军很感兴趣，但林海却微微一笑，“不足为题，侥幸而已。金狼军的实力绝对首屈一指，但是一旦打破他们不败的神话，也就不再惧怕了。”
返程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一个多时辰后，林海他们才到了温昆河边。士兵们缓缓渡河，林海站在河边沉思了片刻，对着赤列说道，“赤列族长，一会回到奚耶勿族你安排人在温昆河昼夜巡视，如有情况迅速回报。”
此时的赤列正面朝南凝视着前方，听到林海的话，赤列回答道，“我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林海说道，“今日我们回到药葛氏，如果一切顺利，合众部落的兵力，自然能在温昆河驻兵。薛延陀有今日之败其内部意见也会出现暂时的不统一，因为他们摸不清我们的实力。”
赤列叹了口气，“希望一切顺利吧。”
队伍中多了辎重，过河耽搁了一些时间，大队人马向奚耶勿族挺进，普多巴早早命人向泽多嘎传报喜讯。此战的胜利对于乌乞来说是振奋人心的。
到达奚耶勿族后稍作停留。赤列安排奚耶勿族的一百族兵前往温昆河附近巡查。而林海则寻到了阴骨真人。才得知他在到达薛延陀营地时，就带着赤力托返回了奚耶勿族，将赤力托和齐卓控制起来。
赤列安排了族里的事情后，与林海等人碰面，林海提议道，“赤列族长，我们的人自行返回营地，葛萨氏的私兵也让他们返回吧。战利品普多巴带回去。告诉士兵们，就说乌乞五千人马大破薛延陀一万精兵。”
普多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林海的话，觉着这样做有些愧对林海的虎贲营，向赤列投去询问的眼光。
赤列稍微一顿便明白了林海的意思，“林校尉的意思是不仅要搓那苏赫的威风，还要给其他部落一个震慑？”
林海点了点头，“正是此意。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会有一定助力的。”
“那好，林校尉这份情我们记在心里了。”赤列右手敷在胸前给林海微微行了一礼以表谢意。随即对普多巴，说道，“将战利品分给葛萨氏一部分，让他们带回去。以稳军心。”
韩闯与林海对视一眼，没想到赤列做事倒不失一份公允。韩闯下令道，“王成带着队伍回去。胡飞、众亲卫和我随校尉去药葛氏。”
一炷香后，大队人马兵分三路各自开拔，葛萨氏此战出兵两千，由于跟着虎贲营伤亡很小，只有七十多人战死，但分得不少战利品。击败薛延陀一万精兵，让他们感到十分自豪，急着赶回部落像族人炫耀。
返回药葛氏的路上，赤列心情沉重，看着昏迷的齐卓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这些人一起努力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他心里清楚即将迎接齐卓的定是乌乞各族人的满腔怒火。可现在他对齐卓更多的不是恨而是惋惜，精明一世的齐卓怎么会蠢到与薛延陀密谋，他百思不得其解。
赤列问道，“林海，你看怎么解决齐卓父子的事情。”
林海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赤列族长，这是乌乞内部的事情，各位族长与泽多嘎首领决定便好。”林海从赤列的面色上看得出他心里并不好受。
赤列沉着脸，叹了口气说道，“正是因为不知道改怎么办才向林校尉询问。正常情况下，他父子二人将乌乞出卖，企图从薛延陀那里得到好处，就是死罪。可现在非常时期，如果将二人全部处死的话，可能会引起葛萨氏的异动，毕竟他们在乌乞内是大氏族。齐卓甚得族人的心。”
韩闯借口道，“赤列族长不必多虑，以我对泽多嘎首领的了解，他会权衡利弊，妥善处理此事。”
一番交谈后众人沉默了，队伍缓缓向部落开去。
泽多嘎在林海等人出发后，就心神不宁，此战对于乌乞，对于他都太重要了。琪琪格从没有见过他爹向现在这般坐立不安。这一夜对于泽多嘎来说十分漫长，苦苦的等待中漆黑的长夜过去，迎来了崭新的一天，而这一天对于他和乌乞来说到底是生是死，泽多嘎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虽然林海表现的颇为自信，但毕竟是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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