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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骨-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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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七章 步步为营
苏赫的逃离让他的那些侍卫瞬间傻了眼，杵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周围各部落的首领族长群情激奋下将火撒在他们身上。林海与苏赫的对战让将在场的众人惊出一身冷汗，狂暴的劲气便让他们稳不住身形。二人快若闪电的移动更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此时众人看着立在场中的林海就如同看到了妖魔鬼怪一般，眼神中带着敬畏之意。
泽多嘎看到毡帐被毁，一片狼藉，幸好没有人受伤。扭头看去，进退两难的薛延陀的士兵个个呆若木鸡。则多嘎挥了挥手，对着他们说道，“你们走吧，毕竟同属这赤勒草原，我泽多嘎不杀无辜的人，以后战场再见便没有这般待遇了。”
薛延陀士兵听到则多嘎的话如释重负，扫视了一圈，看到其他部落首领并没有要与他们为难的人，众人给泽多噶深深的行了一礼后，策马奔出药葛氏。
眼下的这种混乱局面必须有泽多嘎出面平息，他长长出了口气，然后说道“各位首领族长让大家受惊了，毡帐被毁不能耽搁了我们的宴会。大家请到西面的毡帐共议。”
一刻钟后惊魂不定的众人，呆呆的坐在毡帐中，先前的一幕让他们反应不急，薛延陀出兵。苏赫突然出手，惊人的对战，让这些习惯了平静的赤勒人感到深深的危机。在座的首领心里不停的盘算着，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要怎么面对。卓迦酋长此时心里忐忑不安，他为此战准备了三千精兵，但幸亏他还没有冲动到大兵压境的地步，但看现在的情况，既然泽多嘎等人识破了薛延陀的计划，他定然也会被暴露。
毡帐中十分压抑，若有所思的众人锤着头。泽多嘎明白在座的每个人心里都有压力，如果赤勒草原陷入战乱，他们将怎么保护部落氏族。此时虎贲营亲卫压着赤力托进了毡帐，林海冲着泽多嘎点了点头。
泽多嘎清了清嗓子，将众人从各自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抬头向泽多嘎看去，泽多嘎扬声说道，“这时我们昨夜擒拿的薛延陀吐屯赤力托，现在的情形十分危急，再座的众位肯定有很多很多疑问，各位首领可以一一问他，他回如实回答。”
之后半个时辰中，众头领向赤力托提问的不外乎那么几个问题。但赤力托每次的回答都将他们惊出一身冷汗，他们终于知道薛延陀早有统一赤勒的野心，而且不干趋于突勒克麾下。而薛延陀拥有的兵力更是超过了他们的预计。这样的兵力足和一横扫草原。
思结首领叹了口气，思结部落紧邻突勒，可他首领满打满算才五千兵马，装备更是差的一塌糊涂，怎么能挡得住薛延陀的铁蹄。其他各部落也都在盘算着这个问题。
泽多嘎看着众人阴沉的脸，心里明白大家的顾虑，这时便显出了泽多嘎老辣的地方，“众位头领，薛延陀的精兵并比如想象中强大。赤勒平静的几十年？薛延陀靠什么练兵？就靠那些偶尔光顾的马贼？今日清晨我乌乞发兵五千便打破苏赫在温昆河南岸的一万精兵，缴获均需物质无数。”
泽多嘎的话如同擎天霹雳一般让众位首领感到不可置信，五千破一万？况且薛延陀的精兵在装备上比乌乞人不知要强多少。这根本不是能想象的，乌乞何事敢于薛延陀叫板，大家熟知泽多嘎的为人，隐忍的多少年，甚至不惜将他的女人琪琪格嫁到突勒克右厢，其目的不过就是能与薛延陀又抗争之力。
泽多嘎微微一笑，“众首领不必惊讶，乌乞士兵已经归营在整顿战利品。大家随时都可以一观，我泽多嘎这样说是要炫耀我乌乞有多么强大，只是想让大家知道，薛延陀不是不可战胜的。况且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薛延陀他会考虑刚刚损失一万精锐，他们在短短一个月内能否连续攻下我们所有部落。所以我们有准备的时间。”
泽多嘎话说到了这份上，他们自然相信了有这回事。但众人还是心有余悸，“兵力和均需上我们差的太远了，就算给我们一个冬天的喘息时间，薛延陀照样会各个击破。”
“我部落共有驻兵四千人，怎么能阻挡的住。”同罗首领说道。
拔悉密部落首领说道，“在座的各位首领都知道，我们部落刚刚恢复了不就，只有一千族兵，而且没有正规作战武器。这次泽多嘎首领给我们发了请帖我很是感激，准备前来少够写货物，没想到碰到了这样的事。”
泽多嘎沉声道，“现在的情况，我们各族差不多，今日一战，偷袭薛延陀，优势占尽，依然死去七百多族兵，伤者无数。所以我们每个部落都没有单独对抗薛延陀的能力，只能联合起来，才可能有一搏。”
泽多嘎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谁心里都明白合则强，但是考虑到各部落的利益其中便有很多不妥之处，而且既然联合就必须有人当家做主。这事情大家嘴上不说，但谁来做首领，各自心里都有盘算。
林海此时坐在毡帐中，他一言不发，看着这群人。大敌当前还在盘算着自身利益，可想而知，突勒克对赤勒的经济封锁，让赤勒人没有了往日的雄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各部落这样盘算也是为了族人们能够生存下去。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泽多嘎明白众人心中的想法，本来这就是个引子，他知道众位首领不会轻易松口。这时他说道，“众位，小女失踪三年大家可有耳闻？”
琪琪格站在泽多嘎身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和众人奇怪的眼光弄的及其不舒服，脸上微微泛红，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众首领也没有想到泽多噶此时却说出了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但在这种场合开口，定然有后续的事，所以众人饶有兴趣的等着泽多嘎的后文。
林海和韩闯对视一眼，韩闯悄声说道，“泽多嘎首领果非常人，这步步为营的策略对于这些惊弓之鸟来说，十分管用。”
林海点了点头，赤勒能不能走出困境，全看接下来泽多嘎怎么掌握手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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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八章 重聚赤勒
泽多嘎突然将话题转至琪琪格身上，把众首领族长的精神和实现再次聚焦在他的身上，泽多噶沉声说道，“三年前琪琪格突然失踪，我以为她是和我斗气，不愿嫁给突勒克右厢墨罗大设之子浩吉伦达而离家出走，为此我十分生气。三年来我顶着右厢的压力，薛延陀又对乌乞虎视眈眈，能坚持今天是因为突勒克与齐国交战了。墨罗大设顾不得找我麻烦。”泽多嘎苦着脸，他说的都是实情。在座的众位中不乏看他笑话之人，他们没想到泽多嘎今日会自己说出这番话。
毡帐内十分安静，听着泽多嘎的话多少能想到一个男人为了族人能生存下去所承受的压力，更何况还要搭上自己的女儿。
泽多嘎顿了顿却说道，“知道几天前，琪琪格回来了。她给我带回的消息让我震惊的几天几夜吃不香睡不好，她说当年她是被大雪山带走的。”
毡帐中一片哗然，各部落首领族长脸上露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看琪琪格再看看泽多嘎，大雪山对于赤勒人太重要也太神秘了。每个部落中都有大雪山的传说，但最近几十年来却从没有见过大雪山的人在赤勒草原出现过。
卓迦酋长年龄相对于其他首领来说要大些，他听说过更多关于大雪山的秘密。祖祖辈辈人传下来，大雪山就是赤勒草原的圣地，大雪山不会看着赤勒草原的牧民受苦难。卓迦双唇微抖，颤不成声的问道，“泽多嘎真的真的是大雪山？”这话也问出了其他部落首领的心声。
林海看着毡帐中大家震惊的神情才知道大雪山在赤勒各部落中的地位，那是一种极度的崇拜和向往，牧民神祈的地方。
泽多嘎苦笑了下，“我也以为琪琪格在糊弄我，所以将她关了起来，我有些过激了，正赶上众位首领前来，没有机会见她。所以琪琪格受了太多委屈，她昨夜爆发了，直接找道我。将这一切说了清楚。并带来了大雪山掌门的信函。”
“哗”众人纷纷站了起来，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什么？真的？”
则多嘎缓缓从怀中拿出了信函，说道，“大雪山要出世了，封闭了几十年山门，他们要出世了，赤勒草原会向从前一样强大。”话中泽多嘎双眼中透出向往和期盼之情，但泽多嘎并没有说出心中的具体内容。
“各位首领请上前一看。信函是给赤勒草原所有的部落。”泽多嘎将信递出，其余八位首领向泽多嘎走去。脚步轻浮，显然整个人都神陷入这惊天消息中不能自拔。
卓迦年岁最长，他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信函，大开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整个人“噗通”就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将信的内容仔细看了一遍后，卓迦悔恨不已，他该为了些利益与薛延陀同盟，他觉着对不住泽多嘎，更违背了大雪山的旨意。
接着众位首领一一跪下，泽多噶适时的跪在了卓迦身边，低语道，“我说老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咱还是兄弟。谁没有个犯糊涂的时候。”
卓迦知道泽多嘎的话是什么意思，张嘴说道，“我”却没有说下去。
泽多嘎接口道，“有些话不必说出，老哥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之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况且什么也没有发生，还说什么。”
卓迦的手紧紧的握着泽多嘎，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泽多噶从那紧握的手中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一切尽在不语中，事情之后他们两个知道，也会烂在他们两个肚子里。
二人的举动林海看在眼里，从林海走进毡帐后局势就一直朝着泽多嘎预设的方向在走，这过程中尽显则多嘎的老道之处。
卓迦酋长看到其他首领已经将信看完，便高声喊道，“大雪山在上，我赤勒各部落当亲如一家，互帮互助，让赤勒重现辉煌。”
中所有的族长们纷纷跪下，同声重复着卓迦酋长的话。
众人起身后，九个首领中相对年轻的几位说道，“泽多嘎首领既然琪琪格被大雪山收为弟子，按照我们部落传下的规矩，她就是圣女，那泽多嘎首领便要统领众部落。”其他人纷纷附和着，推举泽多嘎统领赤勒各族。
泽多嘎说道，“各位莫要激动，先坐回位置，咱们慢慢说。”众人重新归席后，他继续说道，“琪琪格是圣女，但跟我没有关系。这是赤勒所有人的事情。况且我和卓迦酋长年龄大了，出谋划策还可以，真要让我们事事亲为，可没有你们这些年轻的人精力。赤勒的未来在你们身上。所以咱们暂且不推举首领，以后能者自居。在座的九个部落，我们齐头并进，有事一起商讨，我和卓迦酋长多出主意，你们多办事。”
泽多嘎的这话一出，卓迦已经明白他的意图所在了，想要将众部落慢慢重新捏合在一起需要时间，此时推选首领可不是最佳时机，况且还要应付薛延陀。在这些首领中大多人都年富力强，尤其是契苾首领年轻有为，而且身居草原之西，突勒克对他们的压力很小，实力嘴上不说，其实却不容忽视。要比其他族强大一些。这种缓和的手段更适宜现在的情况。
泽多噶话音刚落，毡帐中便哈哈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许多。
此时，契苾首领图巴说道，“泽多嘎首领，听闻您儿子普多巴是草原一等一的高手，为何今日却不见随您列席。”
泽多嘎哈哈一笑，“那小子昨夜连夜突袭薛延陀，此时还在营地整顿呢。以后再给他引见图巴首领。”
卓迦酋长心中阴霾一扫而去后，自然知道他要充当一个什么角色，泽多嘎不能说的话做的事自然由他代劳，“来，各位举杯，为了我们赤勒今后的强大，干了。”
众人一饮而尽，吃喝起来。有些事情需要首领们定夺，在场各部落族长太多，不易讨论再深入的讨论下去。至于货物的交易暂且放至一边。
这顿酒足足和了一个时辰，期间图巴端起酒首次走向了林海，二人相互说了些恭维的话，却也在打量的对方，之前林海表现出的强势，深深的烙在了图巴心里，所以他借着敬酒与林海拉近关系，想从言语中一探林海的虚实，但一阵交谈下来却让他惊骇不已，这个年轻人说话滴水不漏，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容，在图巴心里这种人是最让人难以捉摸的，永远都猜不透他再想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而其他首领也不是傻子，看到图巴可以接近林海后，纷纷起身去向林海敬酒。林海叫苦不迭，他不善喝酒，应对起这种场面来十分为难，若不是韩闯从旁照顾，林海早被这些酒桶灌倒了。
宴席散去，众首领移向泽多嘎毡帐，林海、琪琪格、韩闯随之而去，但乌乞的中众位族长却觉着是事情有些奇怪，为何今天齐卓父子没有出现。此时，齐卓父子与赤力托被关在了乌乞兵营，虎贲亲卫守着三人，林海怕苏赫带着人杀个回马枪，所以让阴骨真人暗中照应着。
众人为坐，琪琪格为各位首领到斟上了茶，韩闯说道，“今日尝尝中原的毛尖。同时也能解解酒。”
泽多嘎哈哈一笑，“韩兄弟，你好一招借花献佛。这茶你都送我了，怎么成了你招待大家一般？”
众人笑做一团。这毛尖虽然是陈茶，但沏起来依然香味扑鼻，卓迦酋长抿了一口，一股清香留于口中，“好茶，自从突勒克攻下赤勒草原后，就再也没有喝过这么清香的茶了。”众人纷纷品尝，赞不绝口。
泽多嘎品了口茶，说道，“据赤力托的消息，薛延陀拥兵八万，两万精锐亲兵，三万常备军，都是突勒克允许的，例外还有三万私兵，装备上却比咱们强了不少。今日一击败其一万精兵，缴获了不少武器均需，对薛延陀来说是沉重的打击。再加上苏赫俟斤受伤而退，薛延陀必须重新估计我们的实力，定然不会冒然用笔。这一切都要归功与林校尉，他指挥着乌乞士兵击退薛延陀，并且击伤了苏赫。”此时，泽多嘎也不再隐瞒什么，因为大家对乌乞击败薛延陀本就不太相信，况且是以少胜多，此时说出林海才算解了众人的疑惑。
林海微微一笑，“众位首领莫要说什么谢的话。林海应该的。”随后林海将他的身份说出，众首领不禁皱眉。
泽多嘎却哈哈笑道，“众位有所不知，林海是琪琪格师父的儿子，并且我已经同意了他俩的婚事，只是二人同为修行者，暂时不办婚事而已。”
琪琪格听到泽多嘎的话，脸上露出羞涩，但心里却甜如蜜。小女儿家的娇气劲尽显。
卓迦看到泽多嘎那得意的嘴脸，不由说道，“泽多嘎你别得了便宜卖乖，还你同意？你巴不得同意吧？如果我有女儿我也同意。可惜省了三个不争气的儿子。”
众人哈哈大笑，图巴首领说道，“卓迦酋长此言差矣，我长居草原之西，也听说过拔野古三虎的威名。”
韩闯看了眼林海，心道，“哎，短短的几句话几个玩笑，林海就被这帮狡猾的家伙套住了，以后有求而来，以林海的性子，不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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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九章 出谋划策（一）
轻松的气氛充斥着则多嘎的毡帐，众部落想要赤勒恢复往日的雄风，就必须精诚合作。泽多嘎心里最担心的莫过于兵力问题，薛延陀手里把持着七万人马，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击，之前的惨败只能使其族内出现短暂的意见不统一导致犹豫不决，虽然能为乌乞等部落挣得一些时间，但究其根本还是赤勒各部落到底有多少力量。
泽多嘎沉声道，“乌乞精兵五千，此战损失将近一千人。游守的族兵也有五千众，但武器装备太差。其他各组多少都有些力量。充其量两万众，但精锐算不上，于薛延陀向比较，都比不上人家三万私兵。”泽多嘎话中带着忧虑，此时普多巴走进了毡帐，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尤其是图巴，他与普多巴年龄相近，赤勒草原，一东一西各有威名。
普多巴一看这情形，知道不能随意说话，“禀首领，军营整顿完毕，此战七百七十一人战死，两千人负了轻伤，战死的族人已经送回各族，按照部落规定带去了丰厚的抚恤。”普多巴报了伤亡后略微的犹豫了下，没有报出缴获的物资。
泽多嘎看着儿子，微微皱了下。此时他必须做出一个表率，对各部落要开诚布公。
普多巴会意，扬声道，“此战缴获战马六千余匹，长枪七千五百余杆。军刀三千余柄，弓四千余张，箭矢不计其数。皮甲两千余套完好的，四千余套破损的已经安排族人修补。清一色的突勒克装备，成色不错。”
众首领惊愕的看着普多巴，此战损失如此之小，收获的足以建一直强兵。泽多嘎也没想到会有如此辉煌的战果，这让他兴奋不已，对于乌乞这样的大部落，缺乏的不是人，而是武器装备。现在装备一直五千精兵富富有余，他怎么能不激动。
韩闯与林海对视一眼，韩闯不由的微笑了下，悄声道，“这乌乞给薛延陀留下了漫山遍野的裸尸。够狠，全拔了。”
林海点了点头，心想这一战对于乌乞来说可谓是大补。
普多巴立于泽多嘎身后，但众位首领却让普多巴坐了下来，如此彪悍的领军之将，泽多嘎后继有人，况且图巴等年轻一代的首领比普多巴大不了几岁。
普多巴进入毡帐打断了泽多嘎的话，此时他言归正传道，“现在我乌乞的兵力就是这儿多，大家都说说各自兵力，我们好商量一个对策。”
思结紧邻薛延陀，此时毫无保留的说道，“我们思结一直以来都受到薛延陀的压迫，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现在为止只有常备的五千兵力，防止流窜的马贼入境。”
同罗首领紧接着道，“我们部落人相对少，只有四千兵力，这么多年来，薛延陀就没有给我们机会，偶尔来的商队，都是薛延陀的商人将我们的牛羊马收走，我们些微薄的利益，为了生存敢怒不敢言。”
卓迦酋长扬声道，“我在乌乞身后，我现在又一万兵马，任由调动。剩下的三千驻兵游守流寇。”
拔悉密的兵力忽略不计，况且薛延陀一时也威胁不到哪里。
仆骨和浑各有八千兵马，装备比较简陋。
剩下的契苾和葛逻禄，则多嘎看向契苾首领图巴。
图巴微微一笑，“我们在草原西侧，突勒克右厢也很少干涉我们的活动，相对于众位首领来说日子要好过一些。况且有成熟的商路，蜀国没有乱时，关中的商队不是经过。兵力三万之众，但去年开始吐谷浑动作颇多，今年更甚，我怀疑他们趁着中州三国打乱，有立国的可能。现在关中无主，吐谷浑野心不小。”
葛逻禄接口道，“突勒克右厢对我们管制较多，但那些阿史那亲族自恃身份，不会对我们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所以这些年来上供一些牛羊给右厢，也从他们哪里私下换到不少武器，突勒克的武器工艺，不必中州三国差，而且他们更注重实用性。我们又两万兵马，但不能有太大的调动，否则会引起右厢的注意。”
众人一番陈述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西边的两族看似兵力稍强，但各有顾及。
林海也在计算着乌乞的兵力，在薛延陀势力所辖范围内赤勒最多可以抽出三万五千装备像样的人马，对于上薛延陀明显处在下风。
泽多嘎沉声道，“情况不是很明朗，我能拿得出手的兵只有一万，加上卓迦酋长的一万，仆骨和浑各出五千，思结和同罗出五千，三万五兵力对上薛延陀七万之中毫无胜算。”
则多嘎的分析与林海向的不谋而合，赤勒的情况就是如此了。毡帐中气氛有些压抑，就算放手一搏，仍不能敌。
在此时从不在泽多嘎身边开口的普多巴说话了，这让泽多嘎感到十分意外，“林校尉，您看怎么办。”虽然林海年龄要小的多，但普多巴言语中对他却十分尊重。
林海跟韩闯对视了一眼，他本不想参与到赤勒之中，生怕刚刚促成的众部落合作因为他的参与而出问题。林海看到众首领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尤其是图巴和普多巴二人对他很是期待。
林海叹了口气，“既然众位首领如此，我便说说无妨，但前提是我需要疆域图。赤勒完成的疆域地形图。”
泽多嘎说道，“这个好办，普多巴将咱们的图拿来。”
不多时，普多巴回到毡帐，将图在地上展开。林海和韩闯仔细的看起了这份图，山川河岳部落边境二人无一遗漏。
韩闯的手在图上划过，不时的提出一些问题，主要聚集在山口位置，和河流浅滩上。众部落首领一一为其解答。
林海问道，“韩校尉你怎么看？”
韩闯沉思了下，“现在局势不明，如果从防守角度上来看，在薛延陀西侧，二足枕兵一万，将牵制薛延陀进两万的兵力，因为咱们占据这地形优势。这个山口现在是关键。”
葛逻禄首领说道，“这个山口我们一直盯着，因为这时流寇的毕竟之地。”
韩闯点头道，“那只要首领控制了山空，派兵佯攻薛延陀，他们自然有调兵驻守。”韩闯微微一笑，“山口外一马平川，首领完全可以让一万兵全部排开，甚至袭击他一个小部落都可行。”韩闯一顿，脸上浮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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