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骨-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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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琴皱眉看着院子里提着裙摆遮着头发小跑的女婢，不由笑骂道，“死丫头，每天疯疯癫癫的。”
　　　　“大小姐，我还不是为了着急告诉你。早知道你这般，我就”还没等她换说完，秦琴便出声打断了她，“既然赶回来，就说。”
　　　　女婢脸露出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秦琴一绷脸，“你到底说不说？”
　　　　“大小姐，姑爷回来了。”女婢说道。
　　　　秦琴一怔，脸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随即说道，“什么姑爷姑爷的叫，让叔伯们听到，你又该受训了。”
　　　　“咱们家的执事们私下都叫林公子姑爷，听说老家主可喜欢姑爷了。”女婢说道。
　　　　秦琴脸闪过一丝红晕，“就你多嘴。”说，顿了顿，“他人呢？”
　　　　“姑爷和那个长的眉清目秀常在府内住的公子回来，便让管家带着去伙房找吃的去了。看来二人赶了远路饿坏了。”女婢说道。
　　　　秦琴一撇嘴，心道，“刚回来也不说来看看我，吃喝难道不会让下人会送来？”
　　　　“大小姐，要不咱们去”女婢似乎猜出了秦琴的心思，笑声说道。
　　　　“谁要去找他，我就在这等着，他爱来不来。”秦琴倔强得说道。
　　　　正和塔拉大快朵颐的林海突然打了个喷嚏，心道，“难道淋了些小雨也会受风？”随即摇了摇头继续吃着。
　　　　二人吃着正香，已经有人悄悄在外等候了，塔拉背朝门坐的林海使了个眼色，林海回头望去，看到一张熟面孔，自然是秦枫派人催他过去。还有一张怯生生的小脸望着他，双手紧攥着衣角。
　　　　林海苦笑了下，跟塔拉说道，“我吃饱了”
　　　　塔拉没有抬头，调侃道，“你是吃不到心了。”
　　　　林海耸了耸肩膀，回头问道，“二位何事？”
　　　　“林公子，四爷有请，如果你吃饱了，请随小的去四爷房一叙，四爷等您呢。”秦枫房的下人说道。
　　　　林海点了点头，“这位姑娘你也找我？”
　　　　婢看到周围有人，吞吞吐吐没说出口。
　　　　林海皱了皱眉头不知她要说什么，可这女婢身边四爷派来的下人脸微微笑着，显然知道她来这里要干什么，识趣得说道，“林公子，小的先走了，别让四爷久等。”
　　　　“好，麻烦你了。”林海说罢，起身走向低着头的女婢和声说道，“走。”
　　　　女婢一怔，急忙答应，“哦，好。林公子请。”林海随着她缓缓向之前秦老爷子赏给秦琴的院子走去。走到一半时，女婢终于憋不住说道，“林公子，大小姐知道你回来了，却没有先去看她，有些不高兴。奴婢才自作主张前来找您，一会”
　　　　林海呵呵一笑，“好，我明白。”
　　　　“谢，公子。”女婢脸终于拨云见日露出笑容。
　　　　走到院子门口时，女婢说道，“公子进去，我在外守着。有事叫我就好。”
　　　　林海看了看已淋湿了头发的俏婢，说道，“不要在这淋雨了，小心着凉。一同进去。”刚准备举步进门，林海转身问道，“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林海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这俏婢脸闪过一丝红晕，嗡嗡道，“叫奴婢小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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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九章　相爱相拥相依偎
　　　　林海知道这个懂事的俏婢应该是秦琴的贴身丫鬟，所以才顺口问了下她的名字，却没想到她害羞的脸红了，弄了林海颇为尴尬，走进了园子，小翠低着头跟在林海身后。
　　　　林海走到院子中间的花坛时，便以看见坐在屋内的秦琴，一身青衣的她宁静得看着周围的景色，却好似突然出现的他破坏了院中的景色。秦琴看到林海微微一笑，缓缓起身便要出屋子，林海赶忙三步并两步走向屋子，说道，“下着雨呢，不用出来了。”
　　　　当林海走进屋时，秦琴突然皱了下眉头。他不由问道，“怎么了？”
　　　　秦琴表情严肃的说道，“好重的杀气，好重的血腥味。你干嘛去了？”
　　　　林海一顿，随即苦笑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一切安好，而且极为顺利的办妥了一件大事。”
　　　　秦琴看着林海脸压抑不住的兴奋，难得见他这个古板的人如此兴奋，但向来此事经过了杀戮，她便没兴趣继续问下去，而是关心的说道，“一直赶路，也没有带蓑衣，湿透了。”语气温柔至极，林海的记忆中更多的保留着初识秦琴是的大小姐刁蛮脾性，可这几年来秦琴的变化从次见面时他便有所体会，此刻他的心里感到暖意，淡淡说道，“没事，淋些小雨还凉爽些，总比那火辣辣的太阳晒着要好很多。”
　　　　秦琴走到屋子门口，“来人，给林公子准备洗澡水。”
　　　　“是，小姐。”
　　　　不多时，小翠说道，“小姐准备好了。”
　　　　秦琴点了点头，对林海说道，“去洗洗换身干爽的衣服，很解乏的。”
　　　　海转身出了屋子，突然有一种家的感觉，这种感觉沁入人心。
　　　　头顶着布帕，林海躺在惹起腾腾的浴桶中，想着昨夜的几番大战，到底会将关中的局面引向何处。魔门在突袭白水盟时遭遇了昆仑的抵抗，损失不轻。与魔门合作的黄泉道同时陨落的两位长老，切死了一批持派长老，却没有拿下灵台山。而大长老那一路会扫掉两座实力并不怎么样的道观。清水道观的大部分实力得以保存。昆仑损失同样惨重，锦华真人布下的防御网算是一功未建就被莫奕的计划击溃。只是林海隐隐觉着莫奕的计划并不是单单和黄泉道合作，毕竟关陇十派四家族，长安大战之后被莫奕灭了一派一家族，官家踪迹难续，秦家久居长安，算此次被莫奕和大长老灭的三派，也不足以让魔门扭转局势。
　　　　“事情定有蹊跷。”林海心道，但一切只需要等待，秦家的情报网能力非凡，这样的大动作秦家定会丝毫不漏的捕捉到。
　　　　“吱嘎。”推门声传出，林海警觉的睁开了眼，“谁？”
　　　　琴说道。
　　　　林海顿时觉着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时秦琴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来给你擦擦背。”
　　　　“哦”林海简单的回答道。
　　　　秦琴拿起林海头的布帕为其擦拭着，此时她的脸微微泛着红，也觉着尴尬，可为人妇不就是这般吗？她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林海的女人，况且林海也确实没让她失望，她倔强的坚持值的，她等到了林海来秦家，而且不是毛头小子的冲动，而是有备而来，让秦家对这个靠着自己打拼出一份家业的年轻人刮目相看，一向独断专行的秦老爷子竟然十分开明的同意了宝贝孙女和林海的事儿。
　　　　“林海，九月九重阳节只剩不到一月了，我们何时启程？”秦琴出声打破了沉静。
　　　　林海顿了顿，“不急，时间来的及。再等等。”
　　　　“你是不是还有事儿走不开？我可不想让塔拉保护我前去。”秦琴淡淡说道。
　　　　林海一怔，他本就这样想的，可仔细一想，毕竟男女有别，让塔拉陪着秦琴去，还真是欠考虑，“是我粗心了，等几天，咱们一起走。”林海伸手拍了拍为他擦拭后的秦琴的手背。但他明显感到在碰到秦琴柔弱无骨的手时她不禁微微颤抖了下。虽秦琴为了救林海的性命把身子给了他，那时的林海并没有意识，所以直至今日二人之间仍搁着那层窗户子。而林海一向木讷，修炼佛功后心性平和，对男女之事看得比较淡，不论秦琴还是琪琪格他都抱着一种尊重，骨子里的酸腐生气影响着他，认为有些事该是成亲后顺其自然发生的，而他也需要给这两个姑娘一个名分。
　　　　秦琴虽然被林海突然的举动弄的有些发懵，可也就那么一瞬间，随后一切恢复了正常，她说道，“我发现你有心事，似乎你放不下什么，所以不能走。”
　　　　林海叹了口气，“关陇又要乱了，昆仑霸道的想要控制关陇这块后花园，而魔门却不想让昆仑如意，这次魔门的行动筹划已久，手段凌厉，我从中尽力周旋，想要达成一种短暂的平衡，给飞马牧场更多的发展时间。我能做的都做了，就看效果如何了。”
　　　　“尽人事，听天命。既然咱尽力了，就别再担心了。安心在府里呆两天，四叔那里坑定会得到你要的消息。”秦琴说道。
　　　　听到秦琴说道秦枫，林海不由一怔，“坏了，四叔还在房等我呢，我得赶紧去，要不他老人家又该发火了。”
　　　　“夏天闲来无事，我给你做了套衣服。你穿试试。”说罢，秦琴走出了屏风。林海穿了内襟，走了出来。秦琴抖开袍子，服侍他传了起来，枣红色的袍子面绣着金丝线，看起来富贵而庄重。林海举着双臂任由秦琴一阵鼓捣，为他系好了腰带。突然间林海心里有种想要拥抱身前这体贴入微的女人，他不由自主的伸起双臂将秦琴拥入了怀里。
　　　　“谢谢你。”林海说道。
　　　　秦琴头靠在林海的肩头，眼中满是幸福的泪水，“你是我的男人，我会好好服侍你一辈子。”
　　　　林海紧紧的拥着秦琴，想着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但秦琴的话却将他惊醒，“你不是要去见四叔么。”
　　　　林海缓缓松开怀里的秦琴，笑着说道，“那我走了。”
　　　　秦琴点了点头，“我看到你的赤瞳魔焰甲有了破损，我安排人帮你重新炼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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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章　秦枫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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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走出厢房后人不忘看看这身价值不菲的丝缎袍子，心里一种满足敢充斥着。此时小翠远远的举着油纸伞望着林海，心道，“姑爷一点脾气都没有，并不想那些富家少爷。”尤其是林海此时打量自己身新衣服的模样跟她当时被大小姐挑中换新衣服时一模一样，这是穷人家的孩子才有了好奇心态。
　　　　小翠走到林海身边，“林公子，我送你去四爷的房。”
　　　　林海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小翠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出言调侃道，“小姐给您坐的衣服，弄湿了不好？”
　　　　伞给我，我自己去。谢谢。”林海也没管小翠同意与否便从她手拿过了伞径自而去。
　　　　看着林海远去的背影，小翠捂着小嘴呵呵笑着，身后却传来秦琴的声音，“死丫头。”
　　　　小翠回身看到了眼秦琴，俏皮的吐了下舌头，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看着秦琴说道，“小姐你怎么”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秦琴脸刷一下就红了，“死丫头，瞎想什么呢？”
　　　　“我也没说什么啊？小姐说什么呢？”小翠一脸无辜的说道。
　　　　秦琴无奈的白了这个自己最喜欢的贴身丫鬟一眼，“就你多嘴，本小姐怎么做心里没分寸？”
　　　　“哦，小翠错了。”
　　　　林海走进秦枫的房时本已经做好被训斥的心里准备，但却发现今天秦枫似乎改了性子，坐在那里打量着他，呵呵笑着。
　　　　这一笑不要紧，林海心里更没谱了，随即问道，“四叔，您笑我直发毛。”
　　　　秦枫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不错，不错。”
　　　　“四叔，你有话就说。我认错还不成么？”林海心想着那天走的时候没有将计划告诉秦枫，从秦枫那天的愤怒和今天的古怪来看，今儿他要倒霉了。
　　　　秦枫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险些呛出了眼泪，指着林海说道，“你小子不是聪明么？知道我之前为何笑么？”
　　　　林海沉着脸，知道今次载秦枫手里了，所以没有出言答话。
　　　　“我是笑我那舞刀弄枪的宝贝侄女，拿起绣花针来也同样优秀。这袍子做的不错。”秦枫笑道。
　　　　林海一怔，脸浮出淡淡的笑容。
　　　　秦枫此时收起了打趣的心思，正色道，“混蛋小子，走之前你不肯告诉我，现在总得说说这几天你到底干了什么。”
　　　　林海随即将两天内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番，只是省略了左家兄弟一事。
　　　　秦枫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海，似乎突然不认识了一般，他万万没想到林海会如此胆大包天。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似乎瞬间觉着自己老了，和眼前朝气蓬勃无惧无畏的林海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好小子，你真狠。也真敢做。万一有一点点疏漏，你知道你惹的都是什么人？且不说黄泉道那帮天天干着刀头舔血营生的家伙不好惹，但就昆仑这事你太欠考虑了。昆仑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不知道？那样一个庞然大物动动手指，你都承受不了。”秦枫顿时感到头痛无比。
　　　　林海无奈得耸了耸肩膀，沉声说道，“四叔，我当然知道昆仑是怎么样的存在，但我厌恶昆仑弟子的那份张狂。我也知道一旦惹黄泉道很可能会引来无尽的追杀，但我有必须要做的使命。像我这样一个无门无派的修行者，虽说有一个师父，但却从没有把我当过徒弟，可能是他一时兴起点拨，但却在改变我的人生后消失不见。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尔虞我诈，哪会有我这样双十的年岁却活得步步小心的人。所以就算有很多顾忌，我也必须这样做，飞马牧场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发展，我不能从始至终都借助秦家的力量，况且也不能因为我将秦家拖入这个漩涡之中。”
　　　　正值意气风发的林海心里却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从没有想过要改变什么，但为了身边的人，为了跟随他的兄弟，飞马牧场必须立足于关中。这只是个开始，只有这个基础打得坚实，之后的路才能走得顺当一些。
　　　　秦枫沉静了片刻，等情绪稍显激动的林海慢慢平复下来，他缓缓开口语重心长的说道，“林海，你的行动或许十分完美，不会引起昆仑和黄泉道的注意，他们的损失只会归结到这次魔门的行动中。但你想过没有，就这样做会给关陇修行界带来什么？”
　　　　秦枫的话让林海陷入了深思，他知道秦枫不会无的放矢，既然有此话，那很可能预示着要发生什么。
　　　　“四叔，之前我有想过，如果让魔门行动成功，那么关陇修行界的格局将会被打破，如此多的门派一夜之间被绞杀一空，昆仑所布下的网也就荡然无存了。这样一来魔门活动的空间将加大，昆仑就算再强，底蕴再深，也不可能倾巢而出重新布置一张更大的网。没有其他门派连成一气，莫奕完全可以针对昆仑的布置采取各个击破战术。昆仑有多少大乘境修行者，有多少无双境修行者，可以保证每个郡城都可以抵抗魔门的突袭。”林海说道。
　　　　秦枫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的想法基本跟你一样，魔门这次行动之后，锦华真人绝不会再信誓旦旦的编织他的防御网。昆仑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而你的想法也正是如此，让昆仑退一步，他对你飞马牧场外围的布置将会便松。毕竟常家跟昆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四叔，果然慧眼如炬。这是其一，让昆仑受挫，被打疼之后锦华真人必须改变策略。其二，在白水盟之战，魔门惨胜，损失相当大，不论魔门谁在支持莫奕的行动，莫奕手中的人毕竟有限，他是承受不起损失的。所以这次行动后魔门也需要修身养息。其三，关陇修行界并不是所有门派都被灭门，最起码灵台山、清水道观被保住了。陇西派有昆仑做后盾应该不会出问题。这样关陇修行界本事的势力应该可以达成平衡，几败俱伤下的这种微妙局面会让关陇暂时稳定。”林海说出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四百七十一章　形势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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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在林海看来他已经将能想到的做到了最好，这个局使得几败俱伤，或许会在短时间内会出现他所期望的微妙平衡。但这一切看在秦枫眼里却并不是那么简单，他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林海我不否认你的想法，但是你是否想过，现在本就暗流涌动的关陇修行界，经过这次巨创后真的会陷入平静？或许黄泉道遭受损失会选择沉寂，毕竟他们是险中求富贵。可昆仑损失了多少修行者，作为圣地的存在，怎么向其他弟子交代？锦华真人怎么向掌门交代？虽然十年之约在即，但昆仑之怒仍然恐怖。再说魔门为何要发动攻击，就是要破坏昆仑的根基，庞大的昆仑所需要的财力远非一个家族可以负担，他需要一国之力为其敛财。这也就是昆仑为何要稳定关陇，蓬莱护着齐国的根本原因。”
　　　　直到林海走出秦枫的房，他的脑中依然盘旋着秦枫的话。淅淅沥沥的小雨没有将他从深思中拉回来，就这样旁若无睹的走回了屋子，倒头躺在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梁。
　　　　或许林海的初衷是好的，或许他的计划是完美的。但经过秦枫的一番话后，他渐渐地明白了之前所想的所做的不一定会按照他的初衷发展。为何关陇修行界会在昆仑的压力下连成一气，难道是他们对昆仑十分畏惧？难道不同意昆仑会灭门？现在林海算是明白了，答案并非如此。昆仑的压力只是让众门派家族摒弃前嫌暂时达成合作，昆仑看重的是一手扶植起的议事阁能够顺利的将关陇整合起来，保住昆仑在关陇的巨大收益。而各门派看重的是关陇修行界的稳定，不被魔门吞噬。
　　　　可现在林海所做的一切却是让关陇修行界各派、昆仑、黄泉道同时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想借此机会让关陇稳定。可再秦枫看来一山难容二虎，想要平稳只能一方彻底失败。魔门底蕴浅薄在与昆仑的争斗中只能小打小闹，劲量搅乱昆仑的布置，如果钱财根基受到俱损，昆仑这座大山可能轰然倒塌，而损失些修行者其实是件无关痛痒的问题，却能让昆仑抓住正道大义对魔门的攻势更加凌厉。反观受损的魔门，只要关陇乱，莫奕的目的已经达到，更坚定了他的计划。而突然损失了几大门派的在世俗都有产业，而此时关陇修行界会为了这些产业你挣我夺，他们对昆仑防御魔门失去了信心，自然会为了自身利益不惜与其他门派开战。
　　　　躺在床的林海拍了拍脸，在秦枫的点拨下他想明白了许多，回想起莫奕为何会出现在平凉豹子府邸，他曾怀疑过莫奕存在的后手，都预示着形势可能会更加混乱。他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将计划跟秦枫说明白，否则现在莫奕可能已经被锦华真人赶出关陇。但结果却是因为林海的干预，事情会向着更加混乱的局面发展。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林海笑得有些惨，一夜便在这混混噩噩中度过。
　　　　清晨，和煦的阳光照亮了昏暗的屋子，林海依然盯着天花板发愣，这一夜他再想对策，但却毫无收获。叹了口气，他缓缓起身，大开房门后雨后夹杂着泥土芬芳的空气扑面而来，他伸了个懒腰。这时，有人急匆匆的向他这里赶来。
　　　　“林公子，四爷有请，在房等你。”
　　　　“好，告诉四爷我随后就到。”林海说罢，回身入屋洗漱了一番，赶忙向秦枫的房行去。
　　　　一进房门，看到秦枫的脸略显疲倦，显然一夜为睡，局势的走向让这位秦家的谋略家皱眉不展，林海从案飘过，看到几封两指宽的黄色蜡封圆筒，他知道一些消息已经传了回来。
　　　　“四叔，您一夜没睡。”林海苦笑道。
　　　　秦枫站了起来，示意他随便座，“我哪里睡得着。齐国、梁国的生意二哥已经收回了许多，只有关陇我们仍保持这从前的规模。现在局势不明，我必须快速判断，好提前做出准备。”
　　　　林海脸色沉了下来，“四叔，我”
　　　　秦枫摆了摆手，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定然也睡不着，年轻人总要经历一些，才会慢慢成熟，现在情况还不算坏。”
　　　　二人说话之际，房外下人说道，“四爷，夫人让下人给您和林公子熬了些银耳莲子粥，我给您端来了。”
　　　　“好，进来。”秦枫从案向厅中的方桌走来，“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不用后悔当初，而是看看以后我们要做些什么。过来喝粥。”
　　　　林海简单的“哦”了一声。这顿早晨饭可能是林海有史以来吃得最憋气的，自己把自己摆了一道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饭后秦枫淡淡说道，“一切消息已经传了回来，你听听？”
　　　　林海撇了撇嘴，“是好是坏，总是要听过才知道。”
　　　　秦枫靠在椅背，顿了顿，似乎再排解一夜的疲劳，随后说道，“昨夜传回了三道消息。第一，昆了在白水盟与魔门遭遇，双方都有一定的伤亡。扶风郡驻守的所有弟子被一夜屠尽，昆仑震动。锦华真人压不住自然报师门，昆仑在修行界颁下了一道口谕，凡魔门众，杀无赦。这基本等于大战开幕了。不知你有何想法。”
　　　　林海皱了皱眉头，昆仑之怒果然让人震撼，这样便说明昆仑至今日起便将和魔门不死不休。他苦笑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