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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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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林海和胡飞坐在毡帐中，四下无人，林海低声问道：“胡飞，明日就要到乎伦部落了”
胡飞苦着张脸，犹豫他的一时冲动，导致二人向热闹的乎伦部落行来，“校尉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不可以一夺回应得的钱财。我不是为了自己，这钱我们可以用来支撑我们虎贲营在草原上存活很长时间。”
林海低着头思考着，胡飞的话不无道理，虎贲营的军需是齐国支持的。如果脱离了国境，踏入草原，将失去后方支援。八千人的队伍就算躲过了突勒克大军的围剿，也没有能力存活。而他的那些银票在这里失去了作用。“可以尝试下，但遇到危险必须立即逃离这危险之地，谁知道乎伦族现在暗藏着多少杀机。”
胡飞眼睛一亮，神采奕奕的说道，“放心，校尉我懂的好坏。这些该死的突勒克狗打我家园，跟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能夺回多少算多少。”
林海问道：“在你父亲所结交的草原朋友中，有没有地位不低又有过命之情的人存在，最好是乎伦族人，这样咱们可以赢得些机会。”
胡飞轻皱眉头，静静的想了想。“爹爹和乎伦氏、兀良哈氏、赫努特氏、泰亦什氏关系不错，而这些部落同时属于左厢哥舒部。爹爹将贸易毡房设在乎伦氏，是因为与乎伦部落首领都达古拉的亲弟弟夫达古拉私交甚好。”
林海一听神秘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而胡飞着急问道，“校尉有办法？”
林海轻声说道，“见步行步吧。”说罢挥了挥手，走出了胡飞的毡帐，留下郁闷的胡飞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林海远去的背影，心道，“林校尉厉害的很，他一定能想出对策。”
次日一行人加快了速度，一路策马飞奔，坐下的马儿压抑了几天，此时撒欢儿的飞驰着。空旷的草原上行人渐行渐多，但林海却发现所见之人都急忙的赶往乎伦部落，却没有拖着货物从乎伦部落返程的。这一点让林海十分奇怪。林海在玄力和神识的控制下束音成线，直接传到了胡飞耳朵里，将刚才的疑问借胡飞之口去询问下行人。
不多时，胡飞瞅了个空闲，在若月族人不注意时，与过往的行人简单的询问后方知，乎伦部落将在三天后将开市统一出售手里的货物，而且提前通知了各部落前来采办。林海听后微微的皱了下眉头，这样的话胡飞家的货物应该还没有出手，钱财算是有着落了。但同样此时胡飞的出现会让一心获利的乎伦氏族人很不甘心，贪欲所致一切意外皆可能发生。这使得的林海提起了警惕。
晌午时分，林海一行人到达乎伦部落，远远看去成片的毡房一眼望不到边际。而且林海主意到有几队士兵巡逻。若月族一行人在外围搭起了毡帐，在林海的暗示下，胡飞和若月首领寒暄了几句简单的约定之后便匆匆离去。
二人早在若月部落时便换了一身草原人的打扮，此时大摇大摆的走在人群中，并没有
引起他人特别主意。胡飞借机向人打听了一番后方知这里空前热闹是因为来赶三天后的市集，哥舒部为了防止骚乱派兵驻守，并让早来的众部落人在湖东岸下毡帐，市集将设在湖西岸。
林海听后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哪里有湖，胡飞哈哈一笑领着林海向西继续行去，过了这片密集的毡帐，林海眼前豁然开朗，蔚蓝的天空下，清澈的湖水微波粼粼。隔湖望去对岸毡房耸立。
二人立于湖边，胡飞见林海若有所思，没有打扰于他，只是静静的站着。林海有些犹豫，这里人多眼杂而且有左厢哥舒部士兵再次，如有闪失想从突勒克人的快马围剿中逃出十分不易。但如果现在侧走，不说胡飞心有不甘，就连林海都有些难以割舍。如此大的一笔财富，足够供给虎贲营生存一段时间。
林海咬了咬牙，心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心中笃定，林海侧头对胡飞说道，“走，见见那夫达古拉。”正要行走时，林海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说罢林海右手腰间一抹，将人皮面具取了出来，眨眼的功夫已经带在脸上，随即林海玄力透出强行改变身体，胡飞愣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林海在他眼前上演了的这一幕。刹那间换了一个人，样貌便了，身子也矮了一截，更引人的却是突然变出的大肚腩。
这是怎么回事。”胡飞圆睁的双眼，由于惊讶的缘由说话有些结巴。
林海沉声道，“没时间解释，解释了你也听不明白。这样做是为了更好的隐蔽身份，如果发生意外，变回来带着你跑会容易些。”
“哦！”胡飞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却焦急的问道，“校尉，一会我见了夫达古拉怎么说？”
林海整理了下思绪，将他可以想到的结果和因对办法教于胡飞，林海不放心，二人又对了几次，最后林海说道，“切忌不要紧张，各种情况下你所表现出的仪态和表情要把握住。如果想要在突勒克人这群贪狼嘴里夺食，你就要狡猾多遍。如果出现危险的情况提前给我个暗示。”
胡飞深深的吐了口气，抖了抖肩膀，“校尉走吧。”
二人牵着马向乎伦部落走去，一刻钟便绕过了走进乎伦部落，这时几队人同时发现了二人，现在是是市集开放前期，各大部落的首领都会前往乎伦部落见首领都达古拉，以谋取更多的货物。
哥舒部的士兵率先将林海二人拦住，领头的士兵板着脸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非常时期不是乎伦部落族人暂不得入内。”
胡飞倒也有几分狡猾，他眉毛一挑，说道，“我是什么人？你们有是什么人，我要见夫达古拉叔叔，你们敢拦我？”话语间倒也有几分草原人的飞扬跋扈。
士兵一愣，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说话这般蛮横，但正是如此他们却心有余悸，怕得罪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乎伦部落的人来了，你和他们说。如果他们同意你们就可以进去。”领头的士兵巧妙的将危险转嫁他人。
看到这边气了争执，乎伦部落的族人巡逻队赶了过来，走近一看，他们大吃一惊，“骨碌财小鬼头，怎么是你？”
“多达仁大叔，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胡飞问道。
林海看去，与胡飞对话的人虎背熊腰，花白的络腮胡子，头发在脑后扎成一团。年纪约莫在五旬左右。
多达仁一愣，“怎么能不让我们的骨碌财回家？”说罢在胡飞背后拍了拍，转头想哥舒士兵领队说道，“自己人，麻烦几位了。”
领队呵呵一笑，“没事，自己人。不麻烦。”
当多达仁将胡飞迎了进去，边走边说道，“你们父子匆匆出走，多时不回。可急坏了夫达古拉。你们到底做什么去了？”
胡飞说道：“说来话长，以后再向大叔解释。我想夫达古拉叔叔。”
“走，我们现在就去，他见到你会很高兴。”多达仁说道，“对了这位是谁？”
胡飞呵呵一笑，“是草原上的英雄。”
多达仁倒是没有把胡飞的话太在意，因为林海那个身材着实让人不敢想象他能有多么好的身手。三人向夫达古拉毡房行去的时候，一个随多达仁巡逻的乎伦族人急冲冲的奔进都达古拉的毡房，“首领………。骨碌财回来了。”
都达古拉一听便皱起了眉头，心道，“怎么会这样，他们应该丧命在马贼之手，怎么可能活着，又在这非常时期回来？”都达古拉摆了摆手示意报信的人出去，然后陷入了沉思，胡飞突然的出现，打乱了他的部署，首先他不知道是什么人救下了他们，其次如果胡飞回来，他的没野心但极重情义的弟弟夫达古拉必将再次反对他的计划。
胡飞和林海随着多达仁走进了毡房，夫达古拉看见胡飞后先是一惊，然后脸上露出怜爱的神色，虎步龙行上来将胡飞抱在怀中，“骨碌财，你们可算回来了。”
胡飞看到夫达古拉的神情符合林海所说的情况，便倒在夫达古拉怀中哇哇的哭了起来，就像孩子在长辈面前述说着他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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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胡飞突然失声泪下，夫达古拉不知所措，只能轻拍着胡飞的后背安慰着，多达仁看在眼里，想起胡飞刚才吞吞吐吐，视乎明白了什么，转身出了毡房看到四下无人回身走了进来，神情凝重的问道：“骨碌财，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达古拉轻拂着胡飞的脑袋，说道，“骨碌财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叔叔给你撑腰。”
倒在夫达古拉怀里的胡飞缓缓收住哭声，抽泣的说道，“我与爹爹跟随商队出行，但商队却遭到了马贼的袭击，爹爹为了保护我腿受了伤，后来我被这位勇士相救，但却于爹爹失去了联络。”
听了胡飞的话，夫达古拉与多达仁微微皱起了眉头。
夫达古拉走到林海身前，右手抚胸行了一个标准的草原礼，“感谢您救了我的侄儿，您永远是我夫达古拉的朋友，永远是乎伦族的朋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林海心里十分郁闷，夫达古拉在他面前嘀哩咕噜的说了一通，却一句也听不懂，但此时绝对不能留给夫达古拉傲慢的印象，林海急忙指了指耳朵摇了摇手，再指指嘴摇摇手，胡飞急忙说道，“夫达古拉叔叔，这位勇士是个哑巴”
夫达古拉这才明白过来，伸手指了指林海，然后伸起了大拇指。林海会心的笑了笑，然后还了夫达古拉一个草原礼。
夫达古拉转身说道，“骨碌财你先去休息。”随后他名字将林海与胡飞带了下去。
二人走后，夫达古拉沉声对多达仁说道，“你怎么看？”
多达仁一脸难为情，“这我不方便说。”
夫达古拉紧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多达仁，我夫达古拉的脾气你明白，你实话实说就好。”
多达仁沉默了下，“此事非同寻常。”
“哦！怎么个说话。”
“多克滋在草原行商十多年顺风顺水，对草原十分了解，所以不可能因为他认错路走到了偏僻的地域。而且这事情却发生在了两国交战之前数月，在那时候知道要进攻中州的人为数不多。而且多克滋的行踪为何马贼拿捏的那么准。”说道这里多达仁没有继续说下去。事情很有指向性，经不起推敲。
夫达古拉沉默了，静静的坐在那里，他不是笨人，自然知道多达仁的意思。想想胡飞之父多克滋为了他们的兄弟友谊将毡房设在乎伦部落，给部落带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靠游牧为生的乎伦族人，现在定居在湖畔。部落的发展速度很快，十分富足。多克滋很多次被其他部落的首领邀请，却没有抛弃乎伦部落。这些年里多克滋的生意越做越大，而乎伦部落也越来越强大。可夫达古拉万万没想到，族人会对多克滋出手。
夫达古拉缓缓抬起头，问道，“多达仁你说谁可能是幕后指使？”
多达仁一愣，这不是他可以妄加猜测的，“这不能确定，族里知道交战消息的人很多。多克滋留下的货物现在被部落管理着，中州有句老话，物以稀为贵。这批货物的价值不可估量。现在的情况对部落有利，自然人人都希望多克滋父子永远都不要在乎伦部落出现。”
夫达古拉叹了口气，事实如此，现在乎伦族人人觉着扬眉吐气，前来购买货物的其他部落的毡房在湖的东面练成一片。如今胡飞突然的出现，将在胡伦族内掀起轩然大波。
夫达古拉起身说道，“多达仁，保护好骨碌财，万一多克滋出事了，这是他唯一的血脉。”他现在必须保住胡飞的性命，至于货物的问题，他需要与兄长都达古拉商谈一番。
多大仁点了点头下去安排了。
与此同时，都达古拉与几位乎伦族老咯咯面色凝重，都达古拉说道，“没想到这父子二人如此命大，骨碌财回来了，市集开放再急，怎么办？大家拿出个对策。”说罢毡房内一片寂静，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本来想着趁着商路已断，狠狠的捞一把。为了部落的安全，都达古拉甚至答应将两层的货物送给哥舒部求来了士兵。这里的货物七层是胡飞父子的，乎伦族可以在贸易后抽取半层的利。若果将货物送还胡飞，乎伦族将损失一层半，得不偿失。
其中一位族老说道，“此事不能让夫达古拉知晓，他与多克滋有很深的友谊，必然要揪出凶手。更头疼的是骨碌财回来了，依照夫达古拉的个性，必将货物全数归还。”
“对”其他族老纷纷赞成。
族老中有人提议，“要不我们将骨碌财杀掉，以绝后患。”
都达古拉摇了摇头，“这事使不得，骨碌财已经和夫达古拉见过，必将他们父子的遭遇讲诉一番，夫达古拉肯定会怀疑族里使了鬼。现在杀骨碌财不等于不打自招？况且夫达古拉会保护好多克滋的唯一血脉。”
此时一个瘦弱的老人咳嗽了几声，看上去身体欠佳，但一对眸子却狡黠灵动，“首领，事情已经这样了。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父子二人竟然能活着回来。现在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可能犹豫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这老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老人的身上，都达古拉说道，“夫嘎林罗大叔，您快说说这事怎么处理。”
“首领，您明日要见见骨碌财，好生安慰与他，他父亲不在，你和夫达古拉就是他的长辈，货物还是由部落出售，承认他七层的收利，这样便能稳住局面。”说话间那爽灵动的眸子一转，呵呵一笑道，“那么多的钱财堆积如山，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怎么处理？还能插翅飞了？主动权还在咱们手里。”
一语点醒梦中人，毕竟胡飞只有十四岁。孤身一人在草原，边境交战。纵然钱财加身，但却东挪不能西转，只能依靠乎伦族。
夜里，胡飞将白天的经过将于林海，林海沉思一番后，“不能说好，不能说坏。好的是夫达古拉将能当做故人之子。坏的是他有顾忌，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一切静观其变吧。”
次日，都达古拉将夫达古拉与林海、胡飞同时招进了首领毡房。昨日的一幕胡飞再次表演了一番，都达古拉表现的比夫达古拉更加悲愤。
“骨碌财，两国交战你不能短时间内不能返回中州，在乎伦部落有我和夫达古拉叔叔，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最亲的人。我会派人去探听消息，看看能否寻到多克滋的下落。在部落里有七层的货物是多克滋留下的，你是他的唯一血脉。货物自然由归你。但你年龄小，由我和夫达古拉给你打理，在这次的市集上卖出一个好价钱。”都达古拉的一席话不禁让胡飞木在了当场，同时也让夫达古拉的心里迷惑了起来，昨日的判断和今日都达古拉的表现截然相反。
夫达古拉抹了抹胡飞的头，“放心，有两位叔叔在。”
胡飞依然按照林海的所教，什么都不做，呜呜的哭着。这办法破绽，悲伤时需要哭泣来发泄，感动时同样需要哭泣来感谢。
随后都达古拉才注意到了林海，但一看林海挺着个大肚腩断定林海身手，立即排除了威胁。
林海与胡飞回到毡帐，胡飞依然讲诉着今天的过称，林海刚才刻意留意了都达古拉兄弟二人的表情。此时结合来看，事情出奇的顺利。可现在的势态下，七层的货物可谓天价。但都达古拉却毫不肉痛的拱手送还给了胡飞，怎能不叫林海起疑。但林海也才不通透。
林海说道，“既然他们开了说货物是你的。我们就试探一下。若月族要购得一些货物，货物的数量对于乎伦族无关痛痒。你去跟夫达古拉说你一路能顺利回到乎伦族多亏了若月氏的帮助，你要按照正常价格卖给他们一些货物。”
胡飞接口说道，“那为什么不送若月族些？”他对于这些货物原本也米有什么念想，这是他爹为了回中州刻意丢弃的。
林海瞅了胡飞一样，“记住你是商人，商人无利不起早，怎么会白白送人货物？而且正常市价若月族能买到货物？这也算让你还那姑娘一份情。”
胡飞被林海数落的像捏瘪了的柿子，耷拉着脑袋说道，“明白了，校尉。”此行他和林海一起出行，从中学到了很多。可林海至今从胡飞身上没有学会突勒克语。
胡飞将事情和夫达古拉说了一遍，夫达古拉爽快的应了胡飞，并赞扬胡飞做人要学会知恩图报。并派侍卫保护着胡飞出了部落赶向若月氏的毡帐，胡飞和若月首领说明了来意，若月首领也算是个明白人，没有狮子大开口，他提出的数目远远小于胡飞的估计。二人很快变达成了协议。托亚听到胡飞回来，急忙赶来却没有见着林海的身影，又不好意思开口问胡飞，神情黯淡的离开了。
市集开放前一天，乎伦部落搭起了若干的毡房，货物被分类归置在毡房内，胡飞在林海的示意下前去帮忙。他对这些很是熟悉，做起事来得心应手，不知不觉中骨碌财回来的事情已经在乎伦部落里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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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章 火云马
乎伦部落对于市集的布置很有心得，在圈起的一大片区域中，左面设了大量的毡房，毡房之间的间隔距离一丈有余，其余的地方空闲着。林海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便问道身边的胡飞，“那里空出的大片地方干什么？”说罢林海指了指。
胡飞一看随即解释道，“草原的贸易和中州不同，除了用真金白银购买之外，便是以物易物。其他部落会带来他们的特产、武器、马匹、甚至奴隶，那片地方就是空给他们的。明天市集开放热闹的很，校尉一看就明白了。”
乎伦部落忙至深夜才将市集安顿好，哥舒部大量士兵在市集外巡逻。林海与忙活了一天的胡飞坐在毡房中喝着奶茶吃着酥油饼。林海对于奶茶的那股很重的羊骚气味很是不习惯，为了填饱肚子他也只得忍受。“校尉，明天市集就开始了，你说都达古拉会不会兑现承诺？”胡飞边吃边问。
林海放下手中的碗，说道：“不好说，都达古拉留给我的印象让我感觉他有所持，把你视为笼中之鸟，飞不出他的手心。所以一切要静观其变，而且从明天开始你要装作一副主人的样子去接待各部落的人。”
胡飞吃着饼子一听林海的话，险些噎住，咳了几声后问道，“校尉，你这是何意？会不会太张扬？惹恼了他们怎么办？”胡飞在这段时间深深的体会到比他年长不了几岁的林海是多么的沉稳干练，他照搬学样的也开始思考问题。
林海呵呵一笑，对于胡飞的转变他很是欣慰，“乎伦族人本就知道货物是你爹爹的，自然也就是你的，就算有人想搞阴谋诡计也只能在暗处，所以你就要让这些族人继续把你当做货物的主人，你每天要核实下账目，对于交易要做到心里有数。”
胡飞点了点头，“这些不难办。校尉放心。”随后林海继续学习着突勒克语，进过将近十天的学习，和从前在京都大学堂是对突勒克语的一些了解林海进步很快。有着哑巴身份做抵挡，他到时不着急开口说话。
次日天还没亮林海便出了毡帐，站在帐外林海神清气爽。昨夜林海没有入睡而是在静心修炼。
草原的日出别有一番风味，一轮红日从天地交接处突然蹦出了，和煦的阳光洒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朝霞印红了半边天。随着旭日缓缓升起，湖对岸也渐渐忙活起来，各部落准备着进入市集。
此时都达古拉的毡房中众位族老在为货物的价格犯难，定的太低他们觉着亏，而且肯定有人投机转手再次卖出。定的太高又怕得罪大部落，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众人纷纷出着主意，提议每天限量出售货物，根据行情第二日水涨船高。但都达古拉还是觉着不妥，而坐在一旁的夫达古拉却默不作声若有所思。
都达古拉问道：“夫达古拉，你怎么看，想想办法。马上就是开放市集了。”市集从前都是夫达古拉和多克滋在管理，再坐的一众人中说道做生意自然没有人能比过夫达古拉。
夫达古拉回忆着从前和多克滋一同办市集，他从多克滋身上学到很多中州人的生意经。都达古拉的话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办法倒是有，我也只是听多克滋曾经讲诉过。他曾经想等生意做的再大些就使用这个办法，那样的话我们乎伦族的收入会成倍的增加。”夫达古拉说出这番话时流露出对多克滋的思念。
众族老被夫达古拉的话所吸引，话中所说的内容让他们惊讶不已，他们中甚至有人后悔做出当初的决定。都达古拉咳嗽了几声，将这古怪的气氛打破，“什么办法？”
夫达古拉整理下思绪，缓缓说道，“在中州好像叫竞卖，我们只出一个保底的价格，然后前来购买的人都可以加价格，价高者得。而且同一样的货物可以分成若干份，其中大小数量不等，购买过一次的人将不能购买第二回。这样可以尽量保证不与各大部落发生矛盾，商人明哲保身。”
众族老听后纷纷夸奖此法甚妙，开始进步一的商讨细节问题。夫达古拉看着这些势利的老人说道钱财时的那股子劲十分反感。吃水不忘挖井人，眼前的这些人可曾想起多克滋。夫达古拉起身出了毡房，深深的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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