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骨-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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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还是看的十分明白。
　　　　“德马懂了。”
　　　　“咱们手中的东西，要等战事平稳后，再交给大俟斤决断。”慕利眼中闪过狡黠。
　　　　“达干，此次我们奉命前来捉拿那些袭击之人。确损失了将近三千士兵。回去怎么想大俟斤交待？”
　　　　“这有什么难交待的。就说经过一夜苦战。敌人主力被我歼灭。只有少数人逃窜而走不就行了，深夜之时，营地被烧。战场一片混乱。逃走百八十分还不是正常的事。”慕利显然就是老兵油子，话语中避重就轻，扩大战绩。死无对证下，谁都不能说他什么。
　　　　“报力古半大营传令兵求见达干。”
　　　　“传。”
　　　　“拜见达干，大俟斤有令，放弃现在的行动，全力赶回力古半。”传令兵说道。
　　　　“可有什么大的动静？怎么突然招我回去？”慕利试探着传令兵的口风，这些人都是孛日帖赤那贴身的亲兵，消息灵通的很。
　　　　“边关破了。我们要杀入中州了。”传令兵说道。
　　　　“谁破的边关？”慕利喜上眉梢，这事太振奋人心了。
　　　　“据说是右厢和辽东诸族的大军协同下，佯攻榆关，却破了北古口和黄崖关。之后连破密云、渔阳、龙卢三大营。此时正在休整准备一举攻破燕京城。”传令兵话语间透着兴奋。
　　　　殊不知这些官员与士兵只看到了毛皮却不知背后拖雷的魔掌控制了这一切。
　　　　“起兵回营。”慕利迅速的下达了命令，力古蛮兵败之事已被冲的烟消云散了。
　　　　而此时孛日帖赤那确与拖雷对坐桌前开怀畅饮。
　　　　“恭喜大俟斤夙愿得以实现。”拖雷举起酒杯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孛日帖赤那霸气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呵呵，你的功劳不小。我以禀报可汗了，过些日子便会赏赐于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局势。我们不是抢掠，而是占领。需要安抚百姓，严控军营。不让士兵外出闹事。要让齐国的老百姓觉着我们突勒克人的到来不是他们的末日，而是新的开始。从前的战略给那些中州百姓造成太大的心里阴影了。”
　　　　“这些事情有齐国的那些郡守费心吧。我们军队只要控制好就行了。至于流民只会给齐国雪上加霜。”拖雷微微一笑，这一次顺利破关那些文臣发挥了让人难以想象的作用。密云、渔阳、龙卢三大营不同程度的出现均需短缺的现象，武将在外上阵杀敌，而燕郡郡守确用各种理由推迟均需供给，边关的将士确无从辩驳。
　　　　孛日帖赤那抿了口酒，问道，“于中州魔门所谈之事是否已经有了定局？”
　　　　拖雷点了点头，“已经谈好了，咱们取黄河之北各郡。这次龙卢塞被攻破可能就是齐国已经被魔门控制了，他们扶植二皇子上位，而龙卢塞有十万大军是二皇子的兵，必然撤回黄河以南护驾。”
　　　　孛日帖赤那点了点头，“咱们与魔门之间微妙的关系最好不要太多人知道。顺利的取下燕郡和晋阳郡，我下令休兵。晋阳郡那边战况如何？”
　　　　拖雷放下酒樽，“战况不明朗，左厢陷入苦战了。拿下马邑郡之后，寸步难行。晋阳兵凭借地形优势，防守如铁板一块。十分难对付。”
　　　　“让那些养尊处优的亲族老族吃些苦头没有坏处。等拿下燕郡，晋阳郡东北两线作战，首尾不能相顾。再加上朝廷的压力。定然回放弃反抗。”孛日帖赤那早已视晋阳郡为囊中之物。
　　　　“三日之后，右厢大军会直插逐鹿大营身后，切断白邝退路。我们发起总攻，一举拿下逐郡。到时燕京城便会城门大开迎接大俟斤。”拖雷笑道。
　　　　“干！”二人畅饮一杯。
　　　　“报”帐外有士兵高喊着。
　　　　“什么事？”拖雷微微皱眉。
　　　　“前方快马来报，独石口、张家口发现敌人大规模的人员调配。好像他们要撤军。”哨兵说道。
　　　　“消息是否可靠？”拖雷豁然站了起来。
　　　　“没有问题，我们的探子从山上潜了过去。亲眼所见。”哨兵谨慎的回答拖雷的问话，不敢有丝毫大意。
　　　　“退下吧。”拖雷说道。
　　　　哨兵退走后，拖雷举起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大俟斤，我点兵去破关。等我们近了燕京城在开怀畅饮。”拖雷行礼后龙行虎步的走出毡帐。
　　　　孛日帖赤那微微一笑，端起酒再抿一小口，悠然自得的说道，“有拖雷在，何愁中州不破。”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孛日帖赤那喝着庆祝的时候，齐国确已陷入了一片混乱。
　　　　景帝突然失踪下落不明，诚王府一夜之间人去楼空，皇子未夺帝位兄弟相向，朝廷重臣各有所持泾渭分明，郑国公闭门不出不问世事。洛阳城人心惶惶，这些流言蜚语如冬日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传播着。百姓多天不敢上街，天街上的兵马川流声几天都未停歇。之后，朝廷昭告天下，二皇子继位，年号由景泰五十年，改为丰宁元年。
　　　　突勒克叩关的这几个月来，洛阳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战报一天一份，八百里加急送递京都。楚国不断派使节前来求援，蜀国的流民大量的涌入齐国，各郡大小衙门都设起了粥棚，开仓放粮，以防止发生民变。景帝忙的不可开交时，诚王爷也与魔门接上了手，角力持续，两边不断有修行者死去。有采儿仙子坐镇诚王府，魔门开始变吃了暗亏。之后采儿仙子对上了祝芙蓉，将其大乘轻伤落荒而逃。从此之后魔门行动更加猖獗。周波密会拖雷，魔门跟突勒克在拖雷穿针引线下达成一致，以黄河为界，互不相攻。
　　　　周波回到洛阳后运筹帷幄，丁万财勾结朝廷官员，煽动二皇子继位，时机以成熟。周波、疤脸、芙蓉三人行刺景帝，消息不胫而走，诚王有所准备。景帝、诚王、采儿与魔门三人激战一夜，景帝身负重伤，魔门大货全胜。
　　　　情急之下，诚王与采儿率领诚王府侍卫护着景帝一路向蓬莱退去，临行前，诚王见了郑老一面。
　　　　“郑老头，你我斗了一辈子，我知道你学究天人，恨我不学无术。今日是以至此，你我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吧。你也一把年纪了，别动不动就发火，身体重要。”诚王心事重重的坐在郑府的书房。
　　　　“发生了什么事？”郑老的那份处事不惊，是几十年风雨历练后的坦然。
　　　　“中州三国背后有三大圣地支持，而今魔门再次反扑，三国动乱，蜀国易主，楚国两党相争，我国边关战事，皇子争位都是魔门一手操控。今夜景帝被刺，我以充分准备但依然功亏一篑，景帝现在昏迷不醒，我要护着景帝前往蓬莱。二皇子背后有魔门撑腰，定然继位。齐国这个烂摊子只好托付给郑老了。”诚王也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郑老。
　　　　郑老身体微颤了下，眼中惊讶之色一闪即过，“事以至此，我无力回天。”手里捏着景帝送他的龙头拐，眼睛微微闭着。
　　　　“郑老头，我没有想凭你一己力挽狂澜，但希望齐国不要就此败了，朝中多你门生，你的地位在哪里，说句话的影响力都比我这玩世不恭的王爷强。”诚王爷不是奉承，郑老在齐国地位超然。
　　　　郑老长长的出了口气，“不作为，静观其变。”
　　　　诚王爷一听，腾站了起来，“郑老头，没想到你老不中用了。”说罢起身出了郑府，连夜向东行去。
　　　　郑老却微微一笑，“还是那样好冲动，不爱懂脑子。”
　　　　之后，郑老派人连夜入宫将郑妃、四皇子、青阳公主接近了郑府。
　　　　郑老与四皇子密探了进一个时辰，四皇子天亮前带着郑老的亲笔书信直奔郑雷的西大营。
　　　　天刚亮，郑老坐在后院中，手中端着暖茶。沉声道，“来人，吩咐下去紧闭府门，拒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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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二章，赛音山下【第一更】
　　　　中州天翻地覆的变化，虎贲营的将士毫不知晓，他们还在按着既定的计划进行着。在林海离开五天后，韩闯和胡飞在赛音山前顺利的汇合了。
　　　　“韩校尉，怎么会在这里碰见。”胡飞看到一手将他带入大将军亲卫营的韩闯十分亲切，更加感到意外。
　　　　“我们一路寻来，经过多番打听，才知道从右厢进入赤勒最好走的地方莫过于赛音山这条了。西面就是戈壁滩，如果走进去，恐怕没多少人能出来。在这里等了一天了，如果三天时间你们不出现，我们就要先进赤勒了。”韩闯毕竟从军多年，林海受伤后，虎贲营这一路将士的安慰重任都压在了他的肩上，途中几次乔装深入右厢部落打听前方的情况。这才让一行人又了明确的目标。
　　　　“韩校尉，怎么不见林校尉。”胡飞环视了一圈临时营地确没有看到林海的校尉。
　　　　韩闯脸沉了下来，“林校尉受伤了。”
　　　　胡飞愤然站了起来，“林校尉受伤了？怎么会这样？”
　　　　“在成功偷袭了左厢营地后，林校尉带着几百人被金狼军两千精锐追杀了一夜，清晨时，我们联手将金狼军全歼。这才顺利逃脱。可次日夜里，林校尉为了我们的安全，独自对敌，被高人所伤。幸好琪琪格救了校尉。”韩闯大概的解释了下。
　　　　“琪琪格？琪琪格是谁？”胡飞惊讶的问道。
　　　　韩闯看到胡飞的表情好似不认识那个姑娘，但仔细一想，此女不仅救了林校尉，又送我短刀。这才释然，淡淡的道，“她说你见过他，她曾经假扮过林校尉的随从。”
　　　　胡飞缓缓坐下，定神一想，“听校尉提过此事。确有个这人，没想到是个女的。”
　　　　“那就好了。此女省份不凡。不是她送我这把短刀，我断然不会冒失的独自深入赤勒。”韩闯将怀中的犀牛角短刀掏出，递给了胡飞。
　　　　胡飞拿着短刀仔细的研究了一番，说道，“着上面的文字应该属于突勒克语，但有些地方不尽相同。”胡飞向韩闯身边靠了靠，将短刀拿了起来，指着上面的两个大字，“这两个字好像是乌乞。”
　　　　“对，琪琪格说过，如果没有合适的落脚处，让我们去乌乞。而且在赤勒境内如果遇上什么麻烦，出示短刀就可以迎刃而解。”韩闯想起了琪琪格临走时的嘱托。
　　　　“韩校尉，着短刀先收着，我认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别出示。我爹爹说草原人性子直，容易冲动。这短刀太过珍贵，咱们却不知道上面代表着什么意义。小心遇到不必要的麻烦。咱们现在又公开的身份可以利用。这哥舒部的文碟一路上给我们省去了很多麻烦。我从山寨带出很多货物，赤勒人被突勒克所控制，中州货物可是稀罕货。而且你们也来了，一般的赤勒部落不敢打咱们的主意。”胡飞跟着林海那一段时间，脑子突然开窍了，想法也成熟了许多，骨子里透着一股商人的问道。
　　　　韩闯点了点头，“一切小心为上。怎么没有见方郎将，他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前来。”
　　　　胡飞摇了摇头，“方郎将在阴山以西遭遇了右厢搜寻我们的敌人，激战之后受伤不轻，多亏林校尉赶回山寨为其疗伤才度过了危险。山寨里留着两千人，他不放心，一边养伤一边等你们回山寨。”
　　　　二人沉默了，虎贲营的两个主心骨同时负伤，接下来的事情全要靠他们衡量了。“林校尉安排朱隆带着一千兄弟从山里返回山寨了。林校尉伤势有所好转，自然会跟山寨联系。况且我们带着如此多的货物，行动不便，可以在乌乞设立市集，看看能否等到林校尉归来。”
　　　　胡飞说道，“一切听韩校尉安排。”
　　　　次日清晨，虎贲营四千将士迎着朝阳起行，迤逦而行的队伍仿佛窝在赛音山下的巨龙。林海的瞒天过海之计使得虎贲营将士顺利的跳出了右厢这块是非之地，踏上了新的征程。
　　　　琪琪格一路上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林海，昏迷的林海靠着琪琪格水玄力的滋润，伤势并没有恶化，包裹着胸骨的玄力浓郁，涣散的情况以有所好转。最让琪琪格感到痛苦的是林海几天滴水不进，虽然她想尽一切办法，但水怎么也灌不进去。
　　　　焦急的琪琪格询问着阴骨真人，顶针烈日驾着车的阴骨真人这几天受尽了琪琪格的气，这小丫头根本不把他当做老者看待。
　　　　“老头，怎么办，水喂不进去。”琪琪格焦急的问道。
　　　　“怎么没有办法，我都告诉过你了。可你就是不用。我看的出来你喜欢林海那小子，既然喜欢，为何不能嘴对嘴喂水？”阴骨真人无奈的耸了耸肩，年轻人的想法他完全不能接受，魔门率性而为，敢爱敢恨。可琪琪格看似大气，在男女之事确很矜持。
　　　　“死老头，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琪琪格一脸苦涩的问道。
　　　　阴骨真人不耐烦的说道，”小姑奶奶，现在的这条件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您能不能担待下，林小子要是脱了水，神仙也救不活他。再说你这样浪费下去，咱们两个喝的水也快没了。”
　　　　琪琪格没好气的蹬了脚坐在车外的阴骨老头，“每天就知道吃喝，你还能干嘛？林海真是瞎了眼了，留下你这个祸害。”
　　　　“得，小姑奶奶，您还是别问我了。这一出弄的，我好心给你支招，却里外不是人，让你骂的是狗血淋头。”阴骨真人不再搭理琪琪格。
　　　　琪琪格皱着眉头看着嘴唇干裂的林海，犹豫着再三，心道，“反正也被这家伙亲过了，先救活他，然后再找他算账。”心中笃定，琪琪格含着一口水，轻轻搬开林海的追，缓缓的渡了过去。她害怕呛着林海，这一口水却整整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嗨！我说你个小妮子，我让你喂水你不，这可倒好，亲着人家的嘴你还不放了。真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阴骨真人总算逮住个“报复”琪琪格的机会。
　　　　“我呸。死老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琪琪格的脸瞬间红透了，结巴的说道，“我是我是怕他呛住。你”琪琪格无言以对，手抓着衣角揉着。
　　　　“好了，老头子我也不干预你们年轻人的事，你想怎么救这么吧。但小心你亲的时间长了，他没气了。”说罢，阴骨真人哈哈大笑着。
　　　　琪琪格没有理会阴骨真人的调侃，又含着一口水慢慢渡进林海嘴里，却没有一直捂着林海的嘴，而是断断续续的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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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三章　奚耶勿族【第二更】
　　　　马，被视为忠诚的象征。火云马自从林海为它精心疗伤之后，便在林海身边形影不离。如今林海身受重伤，它知道时间对于林海的重要性，早一天到达大雪山，就能早一份脱离危险。一路上火云马速度奇快，但路线选择的十分巧妙，马车没有过分的颠簸。琪琪格确认方向后，火云马便自行选择路线。阴骨真人这个马夫省去了很多事情，十分悠闲。
　　　　人道是老马识途，火云马生在草原，长在草原。火云马走了一条鲜为人知的路。穿过了荒芜的戈壁。比绕行赛音山整整省了三天的路程。第八天晌午，琪琪格看到了缓缓流淌的温昆河。“乌乞我回来了，爹爹我回来了。”琪琪格留下了眼泪。三年前她在这里巧遇师傅，从此走上了修行的道路，而今她奉师命下山省亲。一时玩心大起的她，一路南下进入了右厢，才有之后胡伦部落集市上与林海的相遇。
　　　　琪琪格擦拭了眼泪，探出头跟阴骨真人说道。“今天我们在这过夜。”
　　　　“听你的。这么多天了，终于有人烟了。今天得吃顿热乎的。”阴骨真人说道。
　　　　“吃死你。”琪琪格钻回了马车里。
　　　　夕阳照在滚滚的温昆河上，河水银光粼粼。
　　　　车内的琪琪格却发现林海身体突然发热了，脸上泛着红晕，面色透着痛苦。
　　　　“老头，林海身上滚烫怎么回事？”琪琪格焦急的拍着阴骨真人的背，这几天照顾林海她付出了很多，这也让她对林海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产生了感情，此时林海的异常状况刺痛了她，她担心快要到达大雪山的时候，一切努力统统白费了。
　　　　阴骨真人心里一紧，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命火云马停住，他探头进了马车，手搭上了林海的手腕。
　　　　“林海到底怎么了？”琪琪格说话中略带哭腔。
　　　　阴骨真人眉毛一立，“闭嘴。”琪琪格这几天不时的挤兑阴骨真人，确没有见他如此生气过，她愣了下，确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呆坐在哪里，一言不发。
　　　　阴骨真人缓缓将林海的手放下，解释道，“尽人事听天命吧。他的神识一团糟，很像走火入魔的样子，而且右臂中有股奇异的力量波动，我也不好判断那是什么。”
　　　　琪琪格一听，眼泪刷就下来了，“那我们能做什么。”
　　　　“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用热水给他清洗身体，用酒擦拭降温，水必须喂进去。而且小姑娘，你怎么照顾的他？就不知道个他擦擦。”阴骨真人闻到了车厢里怪怪的味道。
　　　　“我”琪琪格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经尽力了，但有些事情她真做不来。
　　　　“先找个落脚的地方骨真人淡淡的说道。
　　　　“前方是奚耶勿部落，我们就在哪里落脚。”琪琪格快速说道。
　　　　阴骨真人看着这小丫头，没想到她尽然对此地如此熟悉。也没有过多的考虑，再次策马起行。半个时辰后奚耶勿部落出现在阴骨真人的视线里。
　　　　“丫头出来看看，是不是哪里？”阴骨真人问道。
　　　　琪琪格看着炊烟四起的部落，“恩，是了。我们赶紧进去。”琪琪格出了车厢，跟阴骨真人坐在了一起，“老头，你说林海抗的过去吗？”
　　　　“这小子骨头硬，应该抗的过去。但是咱们最好速度快些，这里到师门还有多少天的路程？”阴骨真人和林海的命紧密相连，如果林海有个闪失，他也得随之而去。
　　　　“以火云马的速度来说最多两天。”琪琪格斩钉截铁的说道。
　　　　“先熬过这夜吧。”阴骨真人回头看了看林海，心里嘀咕着，“小子，你给我抗住了。老子还没活够呢，不能这么憋屈的死了。”
　　　　不多时，已经有人发现马车在靠近部落，十多骑迎了上来，老远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靠近我奚耶勿。”
　　　　琪琪格一沉声，“我是琪琪格，都给我闪开。”
　　　　十几个骑兵突然停住了前行的脚步，如同被雷击中的一般，杵在那一动不动，马车呼啸而过。
　　　　“我是不是听错了，她说她是谁？琪琪格？”一名骑兵等着眼睛不敢相信他刚才听道德。
　　　　“是是公主公主回来了。”其他士兵同时回头像那两马车看去。
　　　　“不要声张，看来公主不知有何急事，赶紧通知族长。”骑兵队长吩咐下去，十几骑调转马头，追了上去。琪琪格出走，因为她不满父亲将其嫁给右厢墨罗之子。着消息在乌乞各部落中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骑兵队长此举考虑十分周到，害怕大肆宣扬琪琪格回来，再将公主惊走了。
　　　　马车一路冲进了部落，早有骑兵从另一边先到了部落。
　　　　“族长，琪琪格回来了。”
　　　　“什么？臭丫头在哪，看我不好好收拾她，她一走就是三年，她爹和哥快因为她被逼疯了。”奚耶勿族长捋着胡须，发了句牢骚，“走，跟我出去看看。”
　　　　“对了，别声张，小心这丫头再跑了。”族长安抚道。
　　　　骑兵队长呵呵一笑，“早吩咐了。族长传言公主是为了婚事逃跑的，看来是真的。”
　　　　“滚蛋，别乱说话。小心你的脑袋，不该问的别问。”族长拉着脸训斥了句，便向外走去。
　　　　只见一架马车向他的毡房直冲而来，族长看着老远看着琪琪格，“这没规矩的丫头，还真没把我这叔叔放在眼里。”
　　　　火云马停在毡帐前，立刻引来了奚耶勿族年轻勇士们炙热的目光，“好俊的马。”
　　　　“赤列叔叔。”琪琪跳下马车，“快给我准备一个空毡房。”
　　　　“死丫头，一回来就跟叔叔大呼小叫的。这些年跑那去了？看我不打你。”赤列举起了手狠狠的落下。
　　　　琪琪格“啊”的叫了一声，赤列的手确没有落在琪琪格身上。赤列没好气的说道，“果然是琪琪格。”一把上去便把琪琪格抱进怀里，“孩子，这三年没吃苦吧？”
　　　　“叔叔，先给我弄个毡房，咱以后再叙旧。”琪琪格窝在赤列怀里焦急的说道。
　　　　抱着琪琪格的赤列看着马车上从容淡定的阴骨真人，二人对视了一眼，赤列感到这老者的双眼给他带来莫名的压力，情不自禁的点了下头，客气十分。
　　　　“来人给琪琪格准备个毡房。”
　　　　“是。”
　　　　“等等，再烧些水，要快些。拿坛酒一起送过来。顺便给那个老头弄些吃的，省的他烦我。”琪琪格一气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不得无礼，怎么跟长者说话，讨打。”赤列绷着脸神情严肃的说道。
　　　　“切，我就这么跟他说话了，他能把我怎么样。”琪琪格仰着头看着远处的阴骨真人。
　　　　阴骨真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泛着苦笑，这小丫头一路上没少跟他作对。
　　　　很快毡房便安排好了，阴骨真人拉着马车走到了毡房旁边。
　　　　琪琪格招呼着几个壮青年将林海缓缓的抬下了马车走进毡房，随后绽放中只剩下阴骨真人与琪琪格，阴骨真人问道，“丫头，你给他擦拭吧。我笨手笨脚，一个小闪失，你不得吃了我。”
　　　　“可”琪琪格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她还是个姑娘。
　　　　阴骨真人看着窘态尽显的琪琪格，说道，“丫头，中州有句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