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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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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老爷不听田姨娘提起段明朗还罢,一听便是一脸苦笑:
  “根本就是诈和,那段明朗身上有香我也是一早知道的,我还道少年人么,终究是爱学些魏晋遗风的,只是那守官银的衙役不过就是经过一闻,哪里就能断定麻匪也是他身上的香气。更何况香料这种东西,哪里没有卖的。今日我捉了段明朗回来让那衙役好生闻了闻,那是什么香气啊,根本就是沐浴后的澡豆香,满衙门谁不知道段明朗爱洁净,日日都要沐浴,即便衙役去捉他,也是从澡桶里拉出来的,我看是那守银的衙役一心要脱案,没办法才咬出来一个的。害得我还得好生把他放了回去,段明朗可是我们衙门里最能干的高手,我还指望着他给我破案的,这么一抓,不是把人心都抓凉了么?”
  田姨娘一听说无法陷害许家,心里便是不悦,当下争辩道:
  “所谓无风不起浪,苍蝇还不叮没缝的蛋呢,老爷你怎么就轻易地把人放了呢,会不会是他一早得了什么风声,是先做了准备把那香气去了呢?”
  乔一本心里闪过了本应该躲起来却消失不见的唐云暖,不过当唐云暖那冷漠仔细的表情一闪而过时,乔一本便在心中笑话了自己一下。
  那个云姑娘一脸精明的样子,遇见这事躲还来不及,当然不会偏帮那个穷小子,在乔一本看来,唐云暖应该是个一心攀附世子爷的精明女,而段明朗却是一个一心要出人头的穷屌丝。
  两者完全不搭边不说,人生根本就没有交集,更何况,段明朗本身又有太多不可能做大盗的特质。
  “我的爱妾啊,你何时也对衙门里的事这样关心了呢,为夫也如你一般想过,只是你不了解段明朗这小子,你没见他挥剑捉贼的样子,那可是憋足了劲儿要在衙门里出人头地,想是穷怕了,抓贼立功还来不及,若没有天一样大的理由,我是不信他有胆量敢去抢官银的。再说那官银小一万两呢,他一个穷小子若有这样通天的本事抢来那么多钱,哪里还有散到百姓家的道理呢?若是我,早就逃之夭夭了。”
  田姨娘挣脱了乔一本的怀抱,有些嗔怪道:
  “既然这样不是那也不是,老爷又知道那些银子都在百姓家中,如何不派人挨家挨户去搜银子,得了多少就教百姓们吐出来,保不齐还能多搜出些别的东西呢。”
  田姨娘这个建议一说,乔一本心中就是一惊。
  从前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乔一本还不信,娶了田姨娘这样完全没有政治头脑的小妾,何愁不罢官判刑啊。
  当下正色道:“胡闹,这赈灾银不发下去就算是失职了,如今各家各户都吃不上饭,你还想着多搜出些东西来,这不是逼着百姓造反么。这里是哪啊,不是天子脚下可离着皇上还远么,若真是出了点事,为夫就得被关起来夺了乌纱了。眼下想着的不仅是要追回银子,更是要想着如何填补亏空。”
  田姨娘眼见乔一本怒了,当下放出小女儿的温柔来安抚,眼波柔得跟水一样,身子贴在乔一本身上。
  “老爷莫要生气啊,我才见得多少事,若不是老爷真心待我,恐怕我现在还困在我爹的绸缎庄里看绸缎样子呢。老爷足智多谋,必然是有办法填补这亏空的,如今永平府的百姓空有银子却买不到粮食,那米面都涨到从前的六倍价钱了,老爷这时候若是将军粮库一开……那银子不跟浪花一样卷过来了。”
  军粮库乃是永平府这样的军事重镇所特有的一种粮食储备状态,身为永平府的父母官,乔一本每年都要从征粮中抽取一部分来作为军粮储备,这些粮食绝不能动用,一旦打仗就要无条件迅速调离支援战地,如果三年没有战争,就要把三年前的沉粮取出来低价处理,而这笔卖粮的款项也要上缴国库。
  只是因为是陈粮,所以并没有统一的价格标准,官家说卖了多少,国家也不会去查,所以这笔款项就成了像乔一本这样的贪官每一年所贪墨的重点对象。
  距离今年倒卖陈粮的日子还有一个月,如果不是田姨娘提醒,乔一本还预备同往年一样,贪墨个六成粮款,四成上缴国库。
  田姨娘见乔一本想起了军粮一事,又劝道:“如今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将军粮里三年前的陈粮倒卖出来,趁着百姓们手里有银子,再把粮价抬高到七倍,别说那小一万两的亏空,便是再多赚一倍,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这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百姓身上的钱又诈了回来么?”
  乔一本心里却有些打鼓:“可是距离军粮出库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样做,稳妥么?”
  田姨娘脸上现出些许看不起,又道:“老爷你一向是有胆量的,怎么已经到了眼前的肥肉却是不吃了呢,别说你一个做官的人,便是我都知道,军粮这种东西,不打仗是绝对没人查的,如今四海升平,哪里有仗可以打,何况才一个月的时间,就是真有起义的一个月时间能打出什么声响来。何况我这主意也不是没有退路的。毕竟,还放着许家那样日渐崛起的富户呢。”
  “许家?”乔一本这人本来还有些理智,架不住油水实在太大,又听说有退路,便沉吟起来。
  “听你这话倒有点意思,你提起许家我倒是想起来了,许如澈那小子也不知道是捡到什么宝贝了,仿佛家中有个聚宝盆一般,不过半年的时间就开了这么许多店,还置下了山月坞那样大的宅子。我听说,他们的后宅有一个很大的粮仓,藏了不少粮食……”
  “可不是……”田姨娘说得兴奋。“都说他们后院有粮食,要不那些难民怎么就他们家去了呢,若是真有人来查军粮,老爷大可以逼着许家出粮来应急,他们若不愿意,老爷就绑了那个许如澈便是了。”
  田姨娘说得太露骨,乔老爷这才听出了些门道,心中暗道:
  “原来她是冲着许家去的,想来是还记着云丫头同太太将她姐姐逼离唐家的仇,这是拿我这个当丈夫的做枪使呢。”
  转念一想,却实在舍不得那白花花的银子自眼前溜过去,便沉思起来。
  田姨娘也自觉失言,便钻进了乔老爷的怀中,嗲着声音道:
  “老爷别多心,我既然嫁给你,心中便唯有你一个最大,我姐姐的事我早就不琢磨了。只是眼见老爷为我花钱修芙蓉台,日日金银首饰地打给我,想着为老爷分忧。”
  乔一本最是受不了这个小妾百般媚态,被田姨娘撩拨的身子都聚酥了,当下将小妾再拥得紧些,手里也有些不老实,半调笑道:
  “你说要帮我,我且听听,你有何办法来处置许家。”
  田姨娘一个翻身,脸上有些小算计就都浮了上来:
  “老爷不知,那姓段的小子同许家少爷很是亲近,两人是一小长大的,搞不好,很有些龙阳之嫌疑呢。如今既然有人告发说是那姓段的偷了官银,就干脆将错就错,就将他拿下放在大牢里,然后把军粮搬出来卖个好价钱,有这姓段的小子在这里关着,就不愁许家少爷不出粮食了了。”
  乔一本顿时大喜,虽然男男关系让他这个爱惯了女色的人有些接受不了,但略想想段明朗同许如澈在赛马等几次交会中所表现的深厚感情,还真有些“兄弟”情深的意思,心中便暗下打算,反正那麻匪也是抓不到了,不如就将错就错,将段明朗拿了来,看看许如澈有何表现。
  这一夜田姨娘为乔一本出了一个价值万两的主意,乔一本哪里还管自己已过不惑的年纪,自然是颠鸾倒凤,忙活到天亮才肯放过年轻而恶毒的小妾。
  ————————————我是段皇子好可怜的分割线———————————————
  才吃了早饭,唐云暖正专心致志地绣那朵芍药,穿针引线中忽然崩断了一根银针,那断了的枕头正扎在食指上,唐云暖不禁轻喝出声。
  沈于落听见声音忙放下手里的事情,跑过去时,正看到唐云暖对着那抹艳红出神。
  便有些嗔怪地取出药箱道:“怎么手伤成这样了,仍旧看着入神,不知道涂药膏呢。”
  唐云暖盯着手上那艳红的一点有些哀叹:“不知道是不是昨日里骑马骑得快了,心跳的好生乱,也不知,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沈于落只道是唐云暖是在为段明朗担忧,小心用金瓜勺挖出一些金疮药涂在唐云暖手指头上。
  “我说你这是关心则乱,我早使人打听明白了,衙门里的人的确是把段家公子带了出去,可到底没查出来的所以然,也是你之前去了那一趟说明白了,段公子也有了防备,人怎么带走的,又是怎么带回来的。”
  唐云暖听了这段话心倒是没那么吊着了,却还是有些愁眉不展,拉过沈于落的手闻讯道:
  “是我太鲁莽了么?我姑父老奸巨猾,一下子丢了一万两银子怎么会就这样算了,我是不该让他们去盗官银的,如今别的危机解决了,却给段公子惹来了麻烦,保不齐,也要连累我哥哥。”
  沈于落听了这话,便将才刚的一脸柔情都收了回去,正色道:
  “我从来敬佩你是个巾帼英雄,最是个有算计有谋略的人,你若今日这样说自己,便是辜负了一贯对你的敬佩了。你以为段公子跟许公子以及你哥哥光是因为你一句话就去盗官银了么?你这不过是小情,拯救整个永平府的百姓,才是大义。”
  沈于落起身,郑重地一字一句道:
  “你可知永平府有多少百姓因这旱灾穷困潦倒,有多少人家卖了女儿换粮食吃,即便胡大海那样一个汉子,都险些干出了杀人越货的事。乔知府不发放救灾银两,这是造孽,而段公子他们去盗官银散财,这是救百姓于水火的英雄。只是这事竟是你一个小女子提出来了,别人我不敢说,你哥哥却是早就说过无数次恨不得盗了银子来救人的,其实本来也不算盗,那钱根本就是百姓的。”
  沈于落提起唐风和,自然也是一副少女情怀,眼中的凛然却感动了唐云暖。
  回想起那一夜她才提起要盗官银,倒真是第一个得到了唐风和的响应,紧接着段明朗也是应下了,许如澈自不用说,那更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少年。
  沈于落又拉过唐云暖的手细细安抚:“莫要担心了,段公子虽然看起来呆呆的,有你保护,他又有什么可担忧呢?才刚我见你对着手指上的一抹红发呆,还道你是在想世子爷呢,却原来,想的是另有其人。”
  见沈于落取笑,唐云暖就又使出杀手锏要去抓痒她,忽然听见红豆急急敲门:“姑娘,快换衣服,许家少爷过来了。”
  唐云暖同沈于落正笑作一团,忽听见这个消息,都赶紧停手,红豆进门时已经是一脸苍白,唐云暖拽住她便问:“难不成是舅父舅母出了什么事情么,怎么也没通知一声就过来了。”
  红豆带着哭腔道:“并不是舅老爷跟舅夫人出了事,而是,而是段公子,仿佛是一早就被兵丁们带到衙门里去了。”
  唐云暖一听这话仿佛五雷轰了头,衣服也没来不及换,推开门便往客房去了。
  及至见了许如澈,却见这人也是一脸苍白地在屋子来回踱步,也是一身家常衣服,可见来得也很匆忙。
  到见了唐云暖的面,许如澈便赶紧将事情交代了。
  “只说是拿准了同小段子有关系,人也给拿了去了,我本想大概是诈咱们呢,便带着些银子去衙门疏通,谁想到一开头便碰见你姑父乔知府,仿佛是有备而来,开口便说,若要救小段子出来,非得咱们许家出一万两才行。”
  唐云暖听了这话,怒火几乎烧了头发丝:“这哪里是得了什么证据,这就是以段公子为由头,非要榨咱们的钱来补亏空呢。”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碎碎念:其实早定下来了,只是不让世子爷出现才定,对不起小柿子啊
  回复11223384:靓号啊靓号
  回复9028384:熬夜是必然的,但大家有文看我也会很高兴,感谢心疼啊。
  这文应该会比亿万斯年要长一些,暂时还没有进入尾声,不过很快会有很多突破,唐云暖的身份当然不可能只是一个世家小姐,当然会更厉害更强大了。大家如果觉得等更会辛苦一些,反正我日更的,可以攒一个星期一起看,哈。



☆、88恒源祥,羊羊羊

  牢房、囚犯、铁链、黑暗;这些听着就让人窒息的词语,如今居然要环绕在如玉般美好的段明朗身边。
  一想到段明朗为了帮自己而入狱;云暖只觉心中像是被一股气堵着;吐又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去。
  转念一想,段明朗是皇子;若能隐藏住其身份还好说,可有一日这颗沧海遗珠归于龙庭,她姑父此刻便犯下了欺君之罪。
  这是灭九族的罪名;即便段明朗不追究;可这已经写入府衙记录的罪名如何能掩盖住呢?
  唐云暖只觉惊心动魄;唐家是触犯了什么禁忌么,怎么永远都要存活在欺君之罪的阴影下。
  也是为了段明朗不要白白受苦,也是为了唐家他日不至于满门抄斩,唐云暖当即不顾许如澈在场,推门便要往前宅里去。
  走出去却见虹桥上站三两人影,夜色中影影绰绰只能看清是女子,领头的那人唐云暖一时没认出来,却待那人说话才听出了是谁。
  “云姑娘这样晚了还约着表哥见面呢,这是有什么打紧或贴心的话,非得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谈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混合着甜腻纤细的嗓子,虹桥上的田姨娘带着身后丫鬟扭捏摇曳着下了桥,及至来到唐云暖身边,唐云暖便看清楚了田姨娘一脸的得意同嘲笑。
  心下便了然了,果然不是乔一本拿到什么确凿的证据,而是蛰伏多日的田姨娘放出了手段。她如此顾忌许如澈,想来是要借段明朗来威胁许如澈,从而打击自己。
  宿敌在前,唐云暖心中的愤怒倒仿佛一团火焰被冰冻住了,心一瞬间静了下来,便放眼打量起田姨娘来。
  所谓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位田姨娘也算是其中一个,从前只是京中富户出身,到底身后背着个商户女的名声。本朝官商不通婚,虽不限制纳商户女为妾,却也是不少官家的忌讳,能被知府家吹吹打打抬进来的商户女小妾还真是不多。
  田姨娘便是其中幸运的一个。
  毕竟是商籍,即便是有银子打扮也只是穿些青鸟金雀的图纹衣衫,倒是周身金丝翠缕,眉目间也从之前的小家碧玉变作有些跋扈飞扬的少奶奶模样,耳鬓间还别着一支不小的金鸾凤,石榴石的流苏在眉边一晃一晃的,勾起了唐云暖的回忆。
  也是这样的飞扬眉角,也是这样的嘲笑语气,甚至连凤钗的规模跟精致程度也同从前一样。唐云暖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姐妹。田姨娘如今长得越发有当日二奶奶的模样了。
  田姨娘见唐云暖端详自己,料定唐云暖心中对自己评价不高,眼角升起了一丝力图势均力敌的鄙视。
  “你看什么?”
  唐云暖嘴角便勾出一抹笑来,到底是妹妹,心思历练得不如二奶奶,当日的田丝罗心中千回百转地筹谋,脸上可是一丝都看不出来的。
  田姨娘见唐云暖笑话自己,赶紧撇嘴扔出几句风凉话:
  “我劝姑娘有端详我的空隙,不如赶紧回去同你那表哥商量商量,如何拯救同他日日耳鬓厮磨的段公子。呦,我怎么忘记了,那段公子同你表哥交情匪浅,想来你是最不愿意救的吧。”
  唐云暖心中一动,这田姨娘是个蠢的,不过一句话便交代出自己心迹,这样的人虽然心思浅显,却也最擅不按理出牌,对付她,必然不能同对付田丝罗一般事事周密设想,须得站在她的角度来分析事情,才能做到百战不殆。
  唐云暖便顺着这句话答道:“表哥只是来送庄子上这个月的账本同利银,因这几日不太平,深夜前来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太太那里我也是回报了的,一切不劳姨娘操心。”
  唐云暖脸上淡淡的表情让田姨娘犹如一记拳头砸在了棉花上,田姨娘不禁在心中恨一记,果然这唐云暖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仍凭自己百般拱火也仍旧面若平常,一丝错处都找不见。
  她本来的意图是惹得唐云暖同自己吵起嘴来,她便可以大张旗鼓叫嚷得让整个乔府前后宅都知道许如澈夜来斗春院,然而唐云暖不仅没有中了自己的计谋,反而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她心里的小算盘,干脆断了她的念头。
  怨不得许如澈大摇大摆地进了斗春院,原来太太那里是过了明路的,早将一院子的下人都撵走了,免得落了闲话,任凭她怎么喊也没人围观了是么?
  田姨娘越发放出狠话来。
  “唐云暖,我知道你善斗,人也聪明有本事,便是我姐姐也没奈何你,只是宅中争斗,许多时候并不是论聪明的?”
  唐云暖几乎失声笑了:“所以是论个头胖瘦么?”
  田姨娘越发怒了,一张粉脸涨成了猪腰色,掐着腰就骂到:
  “唐云暖,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后宅里的姑娘,大半夜地将男子招至房中密谈,你这就是毁了乔府的名声,我告诉你,口舌上心计上我便是算不过你,但我毕竟是你唐家靠山的枕边人,我相公手里掌权呢,即便是你姑母也要怕他三分。而我说一句话,你筋骨就得动一动。”
  唐云暖冷冷笑了一声,环绕着田姨娘走了一圈,周身气场让田姨娘顿觉寒冷,语气便有些颤:
  “你围着我走什么走?”
  唐云暖站定了,冷眼望着田姨娘,田姨娘心里越发不安定了,这丫头真不像才十岁的样子,便是乔老爷,也不过就是这样冷静深沉吧,她是从哪里带来了这样强大的气场跟压迫力,不过看她一眼, 便叫她彻底不自信起来。
  就听见唐云暖又笑了:“我围着你走,是要仔细看清你有几双手几个臂膀,才能让我断了筋骨。田姨娘……”
  唐云暖于夜色中忽然逼近田姨娘,就宛如扑向猎物的一匹花豹一样扼住了田姨娘的腕子,令其动弹不得。
  “你要对付我,尽可冲着我来,不需连累他人,我劝你放明白一些,莫要在监牢里为难段明朗,否则即便是你身后的田家,你那被休的姐姐,都会被你连累,而且会连累得很惨。”
  唐云暖静静吐出这句话,田姨娘于盛夏之中却觉得周身有些冰冷,只因唐云暖吐出的每一个子,都如同坚硬铁定抛掷到冰砖上般冰冷,手腕处传来的骨头被反扳的声音,仿佛唐云暖一用力,她的腕子便要碎了。
  田姨娘便有些呆了,怎么唐云暖对许如澈已经情根深种到这个地步么?即便是段明朗也得舍命去救呢。
  脸上却强装出不屑一顾,强忍着手上的痛道:“我偏要去为难呢,你能怎么样?我记得你们对付贺家那黑小子的时候下手就挺狠,好像他从此断子绝孙了呢,小心我也……”
  唐云暖脸上闪过一丝同她年纪极不相符的表情,隐秘而阴狠,她没有给田姨娘说完这番话的机会,手滑了几寸,迅速拽住田姨娘的一个小指头然后反扳,就听见嘎嘣一声。
  田姨娘惨叫了一声,那根玉笋般的小指头便就被唐云暖掰断了,所谓十指连心,田姨娘当即痛得摔在了地上,身后的丫鬟赶紧上前搀扶,田姨娘剧痛之中起身,指着唐云暖破口大骂:
  “唐云暖,你好大的胆子,我好歹算你的长辈,你竟敢这样对我,我这小指……我必叫我相公给我讨回公道!”
  唐云暖泯然一笑:“好啊,让我姑父将我捆起来,也动我一个指头看看,看看许家还会不会给你们乔家一分钱一粒粮,看看胡大海还会不会挖井开渠,看看我姑母会不会为我报仇而迁怒你,看看我姑父敢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同唐家作对?跟长公主作对?甚至跟长公主所扶养的二皇子做对?”
  唐云暖一席话说得田姨娘忘记了手上的痛,是啊,男人的恩宠本就凉薄,她不过仗着年轻美色才敢如此嚣张,可真让乔老爷为了她一个小妾跟整个唐家决裂,就等于让乔老爷自动放弃了长公主同二皇子的庇佑。
  田姨娘用断了的小指头也能预料到,乔老爷是绝不会用自己的前途跟官位来保护她的。
  娘当即就有些心凉,再抬头看见唐云暖一脸的决然同威胁:
  “我提醒你,段明朗是你动不了的人,你只是个小妾,是个奴才,你可以吹枕头风,挑拨陷害我,我就在这里等着,但你若想害别人,今日这个小指头,就是他日你的下场。”
  唐云暖低头以手滑过田姨娘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语气森然:
  “你同你姐姐不一样,当日我手下留情,因她是我二婶,是我的亲人,她所做的任何事我便都可以原谅。但你于我来说,只是我姑母的情敌,我想整你,会一丝愧疚感都没有。”
  田姨娘回过神来时,唐云暖已经转身而去了,田姨娘身后的小丫鬟眼见主子受罪,颇有些想要显着忠心般道:
  “姨娘,大牢里还等着信儿呢,若您想收拾那姓段的小子,我现在就去送银子……”
  “啪!”
  田姨娘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挥手给了丫鬟一个耳光:“看不见那个丫头是真怒了么,还去送银子收拾那小子,你想我整个膀子都被她掰断了才高兴,还是你这贱人一早就想着我伤了能轮着你伺候老爷?”
  那小丫鬟平白挨了打,只好委屈着扶着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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