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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 作者:锦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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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管事说完,见夏安一动不动,仿若石化了般,好笑的推了推他,道:“乐傻了么?还不赶紧收拾收拾自个,瞧着一身的尘土,去哪儿了。得,我不废话,快点吧你,方少爷都等你等了一个时辰了。”
  夏安猛地一仰头:“我不想见他,你让他回去吧。”
  “废什么话,还不快……等等,你说什么?”韩管事愣住。夏安不是巴望着出王府得自由么?
  “我不想去见他,韩管事您能帮帮我去回绝他么,说些好听的吧,别让他难过?”夏安侧过头去,不想让韩管事看见他掉眼泪。真是的,都是十六岁的大男子汗了呢,还这么爱哭,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韩管事却不肯放过他,硬把他的身子掰正,刚要开口质问,见他却是满面泪痕,大惊问道:“出什么事了,夏安,你到底怎么了,同我细说说。”
  “我不想说,韩管事您快帮我回复了方少爷,叫他回去吧。守墓要紧。”他自己就不是个孝子,没能为父亲守墓。反倒在父亲尸骨未寒的时候,便卖身做了奴才。父亲的坟地明明就在京城附近,却一次也没能去看望。
  “你说的轻巧,人家巴巴来了,盼着将自己的堂弟领回去呢。我去要说什么,才能打发他回去呢?”
  夏安使劲的咬唇,半响方道:“你便去说,我已经死了。”
  韩管事摇头:“我跟他说来叫你,见过你之后,却又说你死了,这话搁谁谁会信?”
  “你就说咱俩分开一年多,活计忙,断了联系,你也是今日找过来,才知道这事的。”夏安眼巴巴的望着韩管事,拽着韩管事衣袖的手指渐渐用力,愈发青白。
  韩管事只好说道:“好吧,便随你这般说。可是夏安你可曾想过,一旦这话出口,可再无翻身之日,难道还能在日后跟方少爷说你又复活了么?”
  夏安一听这话,刚收住的眼泪顿时汹涌:“从卖身为奴的那日起,方夏安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就只是一个叫夏安的奴才罢了。我就不该抱什么幻想还妄想出去,结果……”
  结果什么?韩管事知道逼着夏安不去认亲的愿意就在话后面,可是夏安已经咬住唇不再说话了,只一个劲儿的低声呜咽。
  无奈,转身出去,打开门却见小金端着茶立在门口,见他出来,便弯起眼睛笑:“茶煮好了,厨娘大婶一听是给副管事喝的,烧的都是好茶呢。”
  韩管事匆匆道了谢,便走了。
  小金不解地进屋,见夏安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便上前招呼:“起来喝茶,这个管事真是的,我刚烧好茶,一口不喝就走了,好不给面子。”
  “你自己喝吧,我有些困了,别扰我好么?”
  小金嘟嘟嘴,自己喝完茶出门玩去了。
 
  20、绿豆糕点 。。。

  飘香院的生活悠闲规律,队长阿福嘴上不饶人,却打心眼里向着夏安,分给他的活计又少又轻,小金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
  没什么活干,夏安整日都躲在屋里头训练“神医”。“神医”的脾气很坏,夏安揉它几下就恼着要咬,夏安也不惧,学着王爷拿手指点它的脑袋,凶恶的批评。
  “你为什么会叫‘神医’?按照王爷的习惯,不是应该叫‘元帅’‘先锋’‘士兵’什么的么?哈哈,会不会是你太弱了,被主子嫌弃。也是,否则为什么会丢给我这个奴才养着。哈哈哈。”夏安笑的掉眼泪。
  “你家正牌主子抱你的时候你别提有多乖顺了,要不人都说‘狗腿子’,瞧你那样子,我可真看不起你,狗奴才。”
  “你那么小,是不是刚满月就被抱过来了。咱们俩的主子就是这德行,欺男霸女,强抢良狗。”
  (某处,自以为夏安会感激他的容离,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小金听夏安抱着狗胡言乱语了两日,实在觉得恐怖,开口建议道:“今日天气不错,你是不是该抱着狗出去溜达溜达?”
  “对呀,我差点忘了。”夏安一个鲤鱼打滚站起来,揪起小狗脖后的毛皮就走。小金跟着跳起:“你也不梳梳头发?”
  “没事,遛狗而已,又不是去见心上人。”
  小金打了一个哆嗦,回床上躺着去了。
  夏安快步直奔约好的地方,就见王爷已经等在那里了,手上还拎着一个大包袱。他懒得多想,麻木的跪下请安,双手将狗递上。
  容离接过来狗,却放在地上,任狗自己跑出去玩。他从袖子里抽出两块帕子来,分开铺好,自己坐了一块,对着低头跪在面前的夏安,尽量放软了语气,说道:“起来,赐坐。”
  赐坐?夏安怔愣的抬头,就见王爷大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里一突,仍低下头去,不敢起身。
  “咳。”容离假咳了声驱散尴尬。“你更喜欢跪着?”
  “不是,奴才谢王爷赐坐。”夏安咬咬牙,坐了,自家主子的心思不是一般的难猜。
  两人沉默了会,容离终于忍不住侧过头去打量,身旁之人呆呆的望着前方,思绪也不知游走在哪里。他很讨厌被人忽视,如果换在平时,定是要将这奴才塞进刑堂结结实实地打一顿板子。不过现下,这奴才情况不太好,他可以暂时放下身份,由着这傻奴才放肆一回。
  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帕子。掀开,里面放了几块的绿豆糕。拿手肘捅捅白日梦游的人,温声说道:“饿不饿,赏你糕点吃。”
  夏安怔怔地转过头,迷茫地问:“给我的?”有些转不过神儿来,都忘了自称“奴才”。
  高贵的王爷忽然觉得脸皮烧了起来,当即扭过头去,糕点胡乱往夏安怀里一塞,声音多了几分别扭:“‘给’神医的。”
  “哦,奴才会仔细收好,等回去喂它吃。”夏安将糕点整齐排好,就要去盖好帕子。
  容离暴怒,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不解风情的人,以前那些男色女色哪个不是自己稍一露好,便巴巴的贴在他身上讨好他。上次听他说吃的饭分给狗了,怕他又饿着,特意包了点心过来,谁知道他这么不识时务。
  容离伸手抓过一块,放在嘴里咬去大半个,含糊不清地说:“本王饿了,一个人吃着没意思,你也吃。”
  “王爷,这是狗食。”夏安吃惊道。他这是受了刺激,脑子还迷糊着,遂不假思索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放在平时,依他的谨慎,定不会这样不要命地去招惹王爷。
  容离被他这么一说,脸上的小火马上烧成了熊熊大火,他刚要开口骂,却又噎住了。半响都透不过来气,只得一直咳,呛的他眼睛都红了。
  看见王爷憋得要死要活的模样,夏安的心情却好了很多。若说他是害死方老爷的帮凶,那么,真正的凶手就是王爷了。
  容离好不容易咽下去绿豆糕,梗着脖子骂人:“你这混账奴才,怎地也不帮帮本王顺顺?”
  夏安起身,跪好了,说道:“奴才该死,一时慌了,不知该怎么办?”
  这话骗不过容离,他那时虽难受,眼睛却是盯着夏安看的,从他脸上清楚的捕捉到了报复的快意。容离眼神黯淡了下,马上又振作起来,从包袱里掏出几本书,对夏安道:“起来吧,不要猛地跪啊跪的,弄的都是尘土。”
  “奴才该死。”夏安又道了声,方起身,却一直低着头,直到视线里突然出现几本书,夏安讶异的抬头,但见王爷一手拿书伸过去给他,身子和头却偏向另外一边。
  “王爷这是?”夏安不敢随便接过来。
  容离不耐烦道:“这是养狗的书,好好读读,别把本王的狗给养死了。还有,别忘了后天来。”说完,不管不顾的将书往夏安怀里一送,大步的走了。
  王爷此次来都还没好好看一下“神医”就走了,不过却真是很爱狗,又是送糕点,又是让他读养狗的书。
  夏安勾勾嘴角,苦笑,若王爷对人能有对狗一半好,好多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吧。
  第一本讲的是如何照顾狗的日常生活。夏安翻了两页,觉得甚是无趣,便抛开第一本,看到第二本的书名时,愣了一大会,王爷居然拿了本《春秋》给他,这跟养狗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不小心拿错了,这也不无可能。
  夏安赶紧去看第三本,又怔住了,是《史记》。第四本夏安却不识得,书籍装订的很精美,看样子像是小说一类。夏安自认看过的小说不少,但这本的书名和作者都闻所未闻。
  大概是王爷拿书的时候不小心搞错了两摞书,所以除了第一本都拿错了。王爷已经走远,追上去不大可能。不过,夏安也没存追上去还书的心思,他现在如果能有本书看打发一下时间,可以让脑子不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真好,夏安抱着那几本书,想到,或许老天也不是全然放弃了他。至少,在他最难过绝望的时候,还会偷偷的借大恶人的手照顾他一下。
  是的,不该随便放弃希望。靠不了别人,不是还有自己么?自己堂堂男儿,难道还不能挣些银子为自己赎身么?
  回去就缠着小金,求他带自己去干私活。就算他不带着,也要逼他说出怎么样才能揽私活,要去揽什么样的私活才能挣到钱。
  低头发现王爷来时带的包袱还扔在地上,夏安将书和糕点重新包好,挎到肩膀上,抱着狗回到飘香院,小金还赖在床上啃苹果,见他回来,就笑眯眯地问他外头起风了没。秋末的天气,已经渐渐变冷,北风开始时不时的拜访,带来一次比一次更深的寒意。
  夏安将包袱搁在桌上,漫不经心地答道:“唔,好像是起风了吧。”
  “好像?”小金愤愤道:“你这两日怎么跟丢了魂似的,出门一趟起不起风也不晓得。昨晚让你搬泔水桶,你居然把满桶又搬回听风院了,也不嫌沉。”
  夏安干笑两声,没解释。
  小金从床柜子里摸出个小柑橘来,特仗义道:“给你,别瞧着这桔子小,特甜。”
  掰开来尝尝,果然很甜。可惜太小了,夏安两口便吃光了,遂更加羡慕小金签了死契还能有钱买这个买那个。“你到底挣了多少私钱,这桔子不便宜吧。”
  “还行,正是这个季节要吃的。我现在不赶紧买着吃,等到了冬天,水果都贵的要人命,春天也买不起,我要等上大半年,才能吃到。”
  夏安攥起拳头,指甲掐的自己的手心疼,但是他要给自己鼓励,放下所有的思想包袱,赚钱要紧。
  “小金,你到底揽的什么私活,真的不能照顾我一下么?”
  小金马上跳下床,作势往外跑。“哎呦,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把泔水桶刷干净,厨娘那里我托她炖的雪梨应该好了吧,我得赶紧去吃。”
  夏安什么也不顾了,死死拽着小金:“你的梨昨日便啃完了。你就带着我吧,莫非你就那么忍心看我一文钱没有,吃个水果还要靠你施舍?”
  “夏安,咱们飘香院吃的好穿的好,何必非要去冒险揽私活。我是个馋鬼,不要命的,你虽然也馋,却是能克制,安安生生的过下去多好。”
  “不,小金,我同你说过的,我不想一辈子与人为奴。就是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我也要去做。”
  小金有些动容,试探道:“说不定结果比砍头更惨,你也知道,咱们王府的刑堂可不是摆样子的,还有后山的狗,可都是吃人肉长大的。你不怕么?”
  “怕。我想这世上再没人比我更怕死,更怕疼了。”夏安垂下双眸,顿了一会,再抬起来,黑眸中已是闪耀着精光。“但是我还是想去争取,如果我不努力,我就这样放弃,那就算我平安活到老,倒一辈子的泔水又有什么意思?”
  小金张大嘴看了夏安半响,方反应过来,表情颇有些古怪,说道:“这事我自己也不敢拿主意,我帮你问问我们领头的,看他收不收你吧。”
  “真的?”夏安霎时笑的春暖花开,居然这么容易将小金说服了,他本来还以为会磨上几日,能让小金说出揽什么样私活的秘密就已经很好了。
  “我骗你做什么?”小金咬一口苹果,指指桌子上的包袱,问道:“哪里来的,看着料子不错?”
  “啊?”夏安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个,一时间脑袋发热,不知该如何作答。
  小金却自己找到了答案,笑嘻嘻地质问:“是不是哪个院子里的大丫鬟看上你了,偷偷给你的定情信物。啧啧,瞧你黑丑的样子,居然也会有人喜欢?”
  夏安慌忙摆手:“哪里,怎么会有女人喜欢我,你不要乱想?”
  小金的手趁着他说话的功夫便打开了包袱,看见里面的东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笑道:“还说不是,又送糕点又送书,挺关心你的嘛。”
  “糕点是给狗吃的,这包袱是狗的主人托我照顾狗送来的。”夏安扯了扯在桌子上打盹的“神医”的前爪,换来不客气的一咬,险险避过。
  小金才不信呢,抓过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哪有人给狗送糕点吃的,要送也是送骨头送肉。你可真傻,糕点向来是送人的。是不是那个女孩子不好意思直接送你,害羞了所以才说是送给狗吃的。”
  若真是个女孩子,夏安还会有这么一想。可送糕点的是王爷呀,那个待狗比待人好上几百倍的恶主子,怎么可能送他糕点吃?
  “得,不打趣你了,我得赶紧去看看泔水桶刷干净了没,快就要用了。”
  夏安巴不得他快走,推着他送出了门。小金出门前还叫嚷着要拿自己碗里的肉同“神医”换糕点吃,要夏安务必给他留两块。
  这么一说,夏安也有些馋了。他是不想随意动别人的东西,但是小金说的有道理,对于狗来说,肉和骨头总是比糕点更有吸引力吧。当下打定主意,抱着“神医”商量。
  “你的糕点给我吃,我把我的肉都给你好不好。唔,也不能都给你,我总得剩下那么一两块打打牙祭。这样吧,我会去厨房给你要些骨头啃。怎么样,你可不亏本呢,咱们俩是各取所需。”
  “神医”翻了个身,接着睡。
  夏安便笑道:“好啦好啦,你可是答应了啊。”数了数糕点,还剩下六块。王爷包糕点的四方帕子,夏安手头上是没有的,不过他私下把春衣的里衬裁了,分成大大小小的布。此时取出来一块帕子大小的干净布,包上两块糕点,朝隔壁去。
  阿福拿笔在写昨日泔水的纪录,夏安自动自发的过去帮忙磨墨。
  “小金呢?”
  “去看泔水桶刷干净了没?”
  阿福搁下笔,不悦道:“你在他手下干活,还没人家干的活多。咱们飘香院就属你最清闲了,连我都是忙上一夜,白天还得抄这个写那个,检查各个物什,忙上大半天。你倒好,一整日躲在屋里睡大觉。”
  夏安脸红了一下,却是早被阿福骂皮了,遂笑道:“还不是得您照顾。小的这不赶紧来贿赂贿赂您。”说罢,展开布巾,将糕点递给阿福。
  阿福尝了一口,突然蹙眉道:“你这糕点哪里来的?”
  “我帮人照顾狗,狗主人送的。”夏安弯起唇,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进府来多蒙你和韩管事照料,一年多,也就只能拿两块糕点谢谢你们。”
  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哼,这可是宫里大御厨做的糕点,你当是平日里作坊卖的那种啊。阿福吃完擦擦嘴,问道:“狗主人是哪位?”
  夏安眼珠一转,答道:“是主子身边伺候的一位大丫鬟。”这是小金给的灵感。万一以后被阿福看见那个上等布料的包袱,也好说的过去。
  阿福放心的点了点头,只要不是王爷送的,倒也没什么。王爷身边的大丫鬟带出几块糕点来,不足为奇。
  不怪阿福想的多。夏安把脸上的黑灰洗干净,也是极漂亮的一个少年。自家主子有多风流,他当然知晓。还是防着些好,被主子瞧上了,断无夏安的活路。
  “同小金住在一起时间不短了,他可看过你的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呵呵,怎么说的我好像戴面具了似的。他特别喜欢往外跑,我都是趁着他外出的时候洗漱涂灰的。他那粗神经,根本就没发现一丁点的痕迹。”
  “很好,就是同屋也不可什么都往外掏。”
  夏安却道:“小金心眼挺纯的,待人不错。”
  阿福没再多说,把另一个糕点吃了,便接着写纪录。夏安也没走,在一侧边磨墨边看。“我搞不明白,倒个泔水为什么还要日日纪录?”
  “王府是大府邸,不是小门小户,关起门来,吃好喝好也就罢了。王府里光奴仆便有将近千人,除此之外,还有各级主子。人一多,简单的事情便复杂化了。你别小瞧这吃剩下的泔水,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
  夏安好奇心向来重些,巴着阿福问:“什么学问,快说说?”
  阿福瞪了他一眼:“里面有什么学问,你一个倒泔水的知道这么多干什么。走开,没事干跟着小金去检查泔水桶去,别在我眼前晃悠,烦死了。”
  没办法,夏安不再多问,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包了两块,去马房给韩管事送去,顺便问问他那日之后的情况。韩管事去回绝之后再没来找他,夏安心里既害怕知道方夏同听到他死讯时的反应,心里却又十分想知道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的有关消息。
  
  21、死契奴才 。。。

  马房离飘香院不近,在王府另一侧靠近后山的院落。夏安喂狗喝了些水,将它赶到窝里,才拿起包好的糕点往外走。黄昏已浅浅的落下来,给宫墙森森的王府平添了一份暖色。夕阳半掉不掉的在西边挂着,夏安方向感向来不强,此时也好借由夕阳指路。
  王爷喜涉猎,爱马。马房里养了不下百匹马,因王爷尤爱白马,故马房里清一色的都是白色健马。夏安随便拉住一个小厮,问他们韩副管事住在哪间屋子。那小厮指了指东面的里院,右手边第三间屋子。
  刚进了里院,便看见韩管事陪着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胖男人在说话,夏安不便打扰,打算立在一旁等上片刻。
  韩复晁见他来了,招招手叫他过来。“夏安,这位是邱主管,王府的牲畜都归他管理,过来见过。”
  夏安礼貌的请安。他了解韩管事,不会无缘无故地介绍人给他。这邱主管权利很大,王府所有的牲畜当然也包括飘香院的猪羊鸡鸭,还有王爷的爱狗,以及后山其它猛兽。也就是说,飘香院也在这位邱主管的管辖范围内。
  “哪个院子的,过来有事?”邱主管冷冷地问。
  夏安恭敬回答:“回邱主管的话,奴才是飘香院的小厮,过来找韩副管事叙叙旧,您和韩副管事有正事相商的话,不必理会奴才,奴才在一旁等着便是。”因着韩管事降了一级,夏安口上的称呼在外人面前也只得改了。
  “嗯,你等会吧。”邱主管收了些冷意,满意夏安的知进退识礼仪。
  两人在商量进购新马的事宜,夏安后退一步,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突然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厮,跟邱主管附耳说了几句话。
  邱管事大惊,对韩复晁道:“快安排脚程快的马到听风院,王爷急着用。”
  韩复晁马上喊了两个小厮去后院牵马,等回报说马已经送出去了,两人才缓了口气。韩复晁问道:“王爷怎地如此着急用马,您老面色发青,可是有什么大事?”
  “宫里传出消息,四皇子怕是不行了。”邱主管是王爷的外公送来的家生奴才,和韩复晁这个舅舅送来的家生奴才,倒有些同根的渊源,遂并不见外。
  “四皇子好好地,怎么会?”韩复晁叹口气接着说道:“那咱们王府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了。”
  “唉,恐怕这四皇子的死不简单呐,咱们王爷焉能咽得下这口气。”
  韩复晁道:“万望咱们王爷能冷静下来,莫要做出什么冲动之事来,否则咱们王府上下千余条性命恐怕不保啊。”
  夏安一字不差的将两人的对话听进耳朵里,听这二人之意,四皇子和清闲王爷关系颇好,而且四皇子一死,清闲王府的好日子将不复从前,那么便是四皇子一直在照顾清闲王府了。所以清闲王爷定然不会任由他的四哥白白冤死。
  会连累到府里的奴才么?皇室无父子兄弟,身居高位,若是踏错一步,便有可能失却性命,而他夏安,很有可能就是王爷的殉葬品了。
  两个时辰前还在他面前吃狗食发脾气的人,此时却失去了亲人,自己也面临着危机。
  夏安突然觉得,其实王爷也很可悲,从皇嫡子的高位上摔下来,处处要依附着别人过日子。不过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因为王爷再可怜,他底下的奴才不是更可怜么?这一点,夏安深有体会。
  “邱主管,韩副管事,王妃娘娘有令,所有管事和主管都要到华嬴院去,立刻就去。”又跑来一个小厮,如此说道。
  韩复晁皱眉:“王妃娘娘不是早就回娘家修养了么?”
  “哼,怎么着她也是咱们王府的正主,她的话,咱们可不能违抗。”邱主管连连冷哼,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位女主子。
  夏安上前一步说道:“既然韩副管事有事在身,那奴才下次再来吧。”
  “也好,你先回去吧。我这两日忙,未来得及去找你。等手头的活松下来,自会去飘香院,你放宽心。”
  这是在劝夏安不要胡思乱想,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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