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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 作者:锦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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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夏安连连摆手,他怎么好意思再麻烦阿福。他生病能修养这么长时间,定是阿福在跟上头周旋,夏安再贪心,也不能再跟阿福开口要求。
  等过些日子,小金把他干私活的事跟他们领头的说了,他自己挣了钱就能去买床被子了。唔,不行,买被子的钱一定不少,他怎么可能舍得,宁愿冻死,也要攒着钱。
  小金抬头看了夏安一眼,没说话,接着往肚子里灌热茶喝。
  阿福说了会话,便匆忙地走了。府里王爷和王妃接连发难,他们一个倒泔水的院子都跟着不好过。
  见凶巴巴的阿福走了,小金开始发难,却怎么也找不见书了,明明就掉在地上的啊。夏安怕他一会就找到床底下去,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推小金,后者顾忌他伤口,没敢全力反抗,被推了出去,夏安赶紧将门闩插上。
  老天,那可是王爷的书,若教小金擦了屁股,王爷追究起来,他有几条命去赔的啊。夏安捡起书,仔细拍掉上面的泥。这本书他还没来得及看呢,因为不是他所熟悉的书,作者也没听说,便准备放到最后看。今天被小金这么一闹,睡意全消,索性坐下来,看看书,累了的话赏两眼雪景。
  翻开,细细看过,虽说是不入儒家学士法眼的杂小说,但作者文笔很好,故事娓娓道来,夏安看着看着便着了迷。
  前几章回一直在写一个将军奋斗的故事,怎么去投的兵,如何一步一步踩着别人的白骨立下军功,受皇帝亲封大将军一职。夏安读的似身临其境,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一位将军,在战场上挥刀笑傲沙场,令敌兵见其旗而自退三百里。
  但是到了第五章回,却又出现了另一个主角,是个书生,开始和将军上演“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戏码。夏安不是个死板读书的人,龙阳类的书籍也是悄悄看过几本的,像这本如此才华横溢的,倒是第一次见。不过夏安这次,却看不下去了。
  他一直以为,男人与男人的爱情和男人与女人的爱情没什么不同,都是美好和干净的。他看过的书里描述的爱情都很唯美,就是那档子事也是如鱼得水,两两相欢。但是在栀子院看到的兰香公子所遭遇的事,让夏安不禁在心底对男人之间的事有了排斥。
  夏安不准备再看了,倒是怪作者写的故事实在是太吸引人,夏安忍不住往后翻了两页,好巧不巧的偏又翻在将军强了书生的段落上,恶心感上涌,夏安歪过头干呕不止。
  还赖在外面走廊上的小金听到声音,焦急地拍门:“夏安,你怎么了?”还是王爷有先见之明,听说了夏安看见那事后干呕的厉害,便派给他偷书的任务。这本书是王爷打算引夏安断袖入门的宝典,却不曾想倒起了反作用。
  “我,没事,就是恶心。”夏安跑过去给小金开门。小金跑进来,给他拿出了酸梅干来:“快吃一个。”
  夏安含了一个,好些后,打趣自己道:“我这一病,花费了你不少的钱买零嘴吃。”
  小金也笑讽道:“可不是,倒不知道你原是这样贪吃嘴的一个人。呵呵,这么能吃酸的东西,还不停的呕吐,有没有一点像是那个。”小金作了个大肚子的样子,气的夏安追着打他。
  晚上在倒泔水的路上,听大伙说闲话。说王爷这段时间总往宫里跑,一待就是一天,有时候晚上还不回来。王妃和总管夺权闹得很厉害,因为王爷是站在总管这边的,所以王妃争了这许多天,也没争到什么实权,而且前些日子拿到手的死契,也被王爷讨了回去,不过,王爷是拿王府花草种植的大权换的,说起来,还是王爷亏了。别小瞧种草养花,揽下来,就等于管理一大批奴才和每年上千两的白银。府大了,麻雀儿都是凤凰肉。
  兰香公子还在养病,他很得王爷宠爱。王爷派的侍卫将他的兰香院围了好几层,亲派了御医和厨子,都住在兰香院,就近照顾兰香公子。
  夏安对小金眨眨眼,取笑他都没说过这些事,看来收集消息的功力弱了不少啊。小金撇撇嘴,不置可否。
  第二日,夏安掰手指头,算算时间,如果他一直坚持去跟王爷见面的话,今天午后便该去了。他生病这段时间,“神医”跟着沾吃食的光,圆滚了许多。这一点,夏安深有体会,每天赖在他身上睡觉的家伙越来越重。
  厨娘有一次还跟大伙抱怨,说她做饭剩下来的骨头最近一直被偷,不过都是些没用的,倒不值得留意,就是觉得奇怪,还有人偷骨头。负责偷骨头的小金,回去把原话说给夏安听,两人因为厨娘平时抠门,此时竟连丢个骨头也抱怨,觉得好笑不已。
  夏安套了两件里衣,穿了两双厚袜子,厚外袍一穿,跟“神医”一样圆滚滚。“神医”有毛也怕冷,钻在夏安怀里,就露出个头来,搭在夏安的胳膊上。
  一人一狗冒着雪走在小径上,夏安喜这雪白的世界,虽然冷的厉害,但是内心欢喜,抱着狗直蹦跶。“神医”被他颠地难受,又舍不得温暖的怀抱,只得哀哀怨怨的叫唤。
  到了地方,放眼四周,哪里有人的影子。夏安想着我就再等上一会,王爷再不来,他就回去。以后若被问起来,他也好说自己是来过的。他心里不抱希望,王爷这么忙,三天两头的往宫里跑,怎么可能会花时间过来看一只狗?
  容离到时,看到这样一副画景。一个黑圆的少年头上、衣服上落了层薄薄的雪,抱着个只露出个脑袋的狗,低头往手里呵气,皱皱眉,止不住的跺脚,他怀里的狗因为他的动作,不断的磕到脑袋,一双乌黑的眼睛泛着水光,再往上看,也有一双清澈眼眸亮的像是晴朗夜空的星星。
  他走过去,自然而然的将身上的披风解了,给有着星星一样明亮眼眸的人披上。那人却愣住了,傻了般看着他,也不知道感谢,也不知道请安。这样的反应,让他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咳。”容离使劲地咳,别开脑袋说道:“本王怕把‘神医’冻坏了,你紧着点穿。”说完,还伸手给夏安紧了紧衣服。
  夏安哪里受的起王爷这样,拘谨的很。想给王爷跪地请安,又怕把王爷的衣服弄脏了,左右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奴才……”夏安不知所措道。
  容离也不好意思,失了平常的风姿。“你想说什么?咳,这里怪冷的,你跟本王过来。”
  夏安就跟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试探着问:“王爷前些日子有来么?”
  知道夏安是怕他追究,容离便说道:“有些事要办,一直没来。害你白等了吧。”这么客气说话,真是闹腾人。
  “无妨的。”夏安笑眯眯地答道,说起谎来不眨眼:“奴才每次也就等上一会就走了。”
  这话说的容离心里不舒服了,你什么时候来过?倒是他算着夏安快好了,空等了好几次。这夏安也是,非得养这么长时间才舍得出来。害的他想的紧,大半夜不睡去做贼。
  不过对于夏安这坏孩子,他是真不好反驳。人家为什么没来,还不是因为他自己给踹的。容离闷闷的把这份憋屈咽到肚子里,同时暗下决心,等夏安彻底好了,咱俩走着瞧。
  夏安被带到了一间石屋,不大,但是看规格,应该是为王爷准备的屋子。夏安进了屋,就赶紧脱下王爷的披风,到门口对外抖了抖上面的雪花,仔细叠好了,搁在石桌上。
  “参见王爷。”夏安行礼。谨守规矩总是没错的,即便麻烦,即便自己也不愿意向别人磕头,但是命在别人手里握着,能少犯错误还是少些好。
  “起来吧,放下狗吧。”老抱着,也不嫌沉。
  “神医”下地后,马上去正牌主子那里讨好。容离抱起它,赞道:“胖了许多,你养的倒是用心。”听说他发给小金的零嘴,有很多都进了狗肚子。狠狠地点狗脑袋,你这贪吃的狗,怎么就开始不挑食了?
  夏安躬身道:“谢王爷夸奖,奴才不敢当。”
  容离知道他腿也不好受,怕他长时间站着难过,便想再容这奴才放肆一回,拍拍床板,说道:“过来坐吧。”
  听到这话,夏安脑子里“噌”的窜出了那本龙阳书来,莫非王爷对他……不会不会,就他现在黑不拉叽的模样谁会喜欢?但是,王爷看过他真容了呀,会不会真的喜欢他?
  不会不会,夏安又摇头,依王爷的性子,喜欢什么应该不会客气吧?他是王府的死契奴才,就等于是王爷的所有物,王爷要是真喜欢他,早就那个……唔,想多了。
  有两次,王爷都压在他身上了,还不是平安无事的渡过了一夜。对了,王爷事后还很嫌弃他的身子。瘦点怎么了,如果吃得饱,他也可以胖起来呀。在飘香院几个月,他可壮了不少。再压一次,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的……唔,夏安使劲摇头,又想多了。
  “你。”容离迟疑道:“就那么怕我?如今都改头抖了。”
  “不是不是。”夏安没听懂王爷的意思,但是不能让王爷知道自己很怕他,又不能让王爷觉得自己不怕他,总之要照顾好上位者的心理。“王爷威严,但赏罚有度,奴才敬畏您。”
  “赏罚有度。”容离玩味的咀嚼这四个字。
  夏安心里一惊,忙转移话题道:“王爷,您上次拿给奴才的书,奴才看过了,还给您。”
  “都看过了?”容离明知故问,这就是报复,谁叫夏安今天每句话都堵他的心。果然就看见夏安脸色白了又红了一下,强作镇定道:“养狗的书奴才细细看了,其他的不该看的,奴才没敢乱动。”
  没敢乱动?《春秋》和《史记》被快被你翻烂了。若教父皇看见,还不定以为我多用功呢?
  “放到那边的石架上吧。”容离吩咐道:“过来坐吧,挤一挤还暖和。”
  原来是王爷冷了才赐坐的,夏安不再多想,放好书就坐在了床边。容离逗了一会狗,掏出来糕点喂了“神医”些,剩下的让夏安收好,便离开了。
  夏安美滋滋的揣好糕点,这一次多了好几种,红豆糕、绿豆糕、梅花糕,各种颜色,成功勾起他肚子里的馋虫来。小金给他买了那么多次零嘴,他也终于能回报一次了。
  他心理小小的觉得对不住王爷,他不贪图任何人的东西,却老想着占王爷的便宜。不过这个念头很快被馋虫压了下去,王爷踢伤了他,糕点就算是补偿好了。
  小金仿佛知道他会带好吃的回来似的,巴巴的坐在屋子里等。夏安将糕点掏出来,分了小金一半:“都给你,每样一个,瞧你那馋样。”
  “你又好的到哪里去,心里馋的要死,面上还装一本正经。”小金卷起自己的糕点,吃了一块,剩下的都收了起来。
  夏安被点破心思,呵呵笑了两声,懒得理会。从自己的一半里拿出一个吃了,再分成两份,分别找干净的布包好。
  “你又要给谁?”小金替王爷心疼,每次都带着一大堆糕点去等,这次好不容易等到了人,心意就这么被糟蹋了。他很愧疚,因为他也是积极的在糟蹋王爷的心意。
  “阿福哥一份,明日王御医不是还会过来一趟么,他一份好了。”韩管事和孟原义太远,等他后日领了糕点,再送去吧。唔,王爷应该还会带给他吧。舔舔嘴唇,下次的话他一定要多吃几块。
 
  25、泔水试毒 。。。

  不管王府乱成什么样子,飘香院仍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除了管事和队长比往日忙碌了些,他们这些底下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晚上工作,白天睡觉,睡醒了就凑在一块说闲话。
  夏安抱着狗跟王爷又见了几次面,照例没说什么话,夏安领了糕点,就往回走。雪停了,消雪的日子比下雪的时候要冷,夏安每次出门必定穿的圆滚滚,跟王爷见面的地点也改成了小石屋,比在外面暖和多了。
  有时夏安到的早了,就坐在石凳上看书。石架上的书,除了他放上去的四本,又多了很多,几乎将整个石架都填满了。书的种类很多,儒家经典、天文地理、杂记随笔,应有尽有。夏安留意看了,没有断袖分桃的书籍。
  若是王爷早到了,屋内定烧着火苗欢快的火盆,用的是上好的银丝炭,一点烟都没有。这样夏安进去的时候,全身都会暖和起来。王爷还特别喜欢煮茶,心情好的时候会让他饱饱口福。据夏安看来,王爷每次煮茶的时候心情都差不到哪去。
  两人之间一般都没什么话说,但是王爷不开口让走,夏安也只能老实待着。有一次,夏安抱着“神医”站着打瞌睡,直直的往前栽去。原本在床上看书的王爷,身影一晃,就接住了快要跟石板亲密接触的某人。
  “唔,呀。”夏安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缩在王爷的怀里,顿觉脸颊跟火盆一样烧了起来:“奴才该死,真该死。”夏安挣扎着立好。
  容离放开他,瞥一眼,问道:“怎么站着也能睡着,你们飘香院的活计很累?”
  “不是。”夏安不好意思道:“奴才的活计一点都不累,后半夜就能睡下了。”夏安本不欲再多言,无奈王爷仍是拿着询问的眼神盯着他看,只好老实交代:“天气转凉,睡得不是很安稳。”
  “嗯。”容离淡淡应了一声。
  就在夏安以为无事的时候,容离突然抛出一句:“你还记得那两个人么,想害本王的那两个?”夏安想起今年第一次同王爷在后山遇见,怎么说都被王爷找茬的事,顿觉汗透重衣啊。
  “记不太清了,”夏安支吾道。记得也不是,不记得也不行。夏安只好折中。
  “如果你是本王,你该怎么对付他二人?”
  夏安愣道:“难道王爷还没处置掉那二人么?”
  “哼。”容离冷哼,用不善的目光上下打量夏安。可怜夏安被他的看的活生生打了个冷战,识趣的给王爷找台阶下:“王爷英明,定是为了揪出幕后指使之人,才不打草惊蛇的。”
  “嗯。”容离点点头,看着夏安等他接着说。
  夏安有些为难,还让他说什么呀。“王爷,那二人中有一人是厨子,王爷的膳食可出了问题?”
  “本王从半年前便不再用王府的膳食了。”
  “那您一直都没吃饭?”好可怜,连饭都吃不饱的王爷。
  容离道:“本王可以出去吃。”皇宫和妓院是他最常去蹭饭的两个地方。出宫的时候,还可以打包带着糕点回来,以备在王府不出门时吃,不过这糕点大部分给了夏安。
  “那总管?”夏安还记得那二人说了要先拿总管试水。
  “他亦无妨。”
  夏安憋不住道:“王爷有什么就直接吩咐奴才吧,奴才愚钝,王爷的心思难以猜出万分之一二呀。”
  容离得意了下,唤夏安到石桌旁:“你来看。”他掏出两份糕点,并列摆好。将“神医”抱上桌,放到两个糕点的前面,拍拍“神医”的脑袋。“神医”嗅了嗅左边的糕点,张嘴吃了下去。又去嗅右边的糕点,嗅了好一会,却没吃,只伸伸爪子拿水汪汪的眼看向容离。
  “以后闻到不能吃的东西,你要看他。”容离将“神医”的脑袋扭到夏安这边来。夏安张大嘴,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莫非这糕点有毒?怪不得它会叫‘神医’。”这么不符合王爷取名字的习惯。
  容离但笑不语,他也要看看夏安能不能担着这事,若能就交代他做,若不能,便让他避的远远的,以不受伤害为原则。容离心里是盼着夏安有这份能力的,毕竟英雄惜英雄。
  “……,王爷是想要奴才去试泔水那一份里有毒?”
  容离点头,原来不傻,还聪明的紧。“本王还不知道是哪个厨子所为?”
  夏安为难道:“可是泔水都是一桶一桶的装,奴才就算测出来哪一桶有毒,也难以确定是哪一盘菜所出,最后找出是哪个厨师所为?”
  “只是难以,并不是做不到。”容离伸出双手:“十天,本王相信十天你就能找出是哪个厨师要害本王,并且把他的菜带到这个石屋来。”
  夏安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王爷会让他养“神医”了。王爷之所以要跟他时不时的见上一面,也并不是为了看狗,而是为了试探他是否能担当此重任。他不该小看了王爷,以为他是玩物丧志的纨绔子弟。以前明明知道了王爷深藏不露的呀,但是一跟王爷接触,就很容易被他残暴的表象所迷惑。
  再往前推算,可能他从思恩院调到飘香院也是王爷算计好了的。因为时间正好是一年,是那个人说的要下毒的期限。
  夏安抿唇思考,王爷不但计谋深远,忍耐力也是极好,居然在一年过后又忍了半年才出手。王爷这么做说明,要么他的对手很强大,强大到即便他生命面临威胁,也不敢大声质问出手反击,要么王爷并不只是想揪出幕后之人那么简单,王爷想要的更多。
  答应王爷,等于惹麻烦上身,还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生命危险。若不答应,便是等于死亡。他知道了王爷的计划,就算王爷再大度,也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更何苦王爷绝对是小肚鸡肠的人。
  “好,奴才遵命。但是十天会不会……”
  容离眯眼:“十天太长,五天好了,本王也不想过看得到吃不到的苦日子了。”
  “十天之后,奴才一定完成任务。”夏安抱起“神医”就要走人,他可不想再揽什么麻烦事了。
  临出门的时候,夏安突然自言自语道:“怪不得王爷总拿糕点喂狗呢,原来‘神医’是这么受训练的。”气的容离想拿糕点砸他的脑袋。
  夜半,将泔水运回飘香院大伙都打着哈欠要回去休息。后半夜第三队的人回来运走这些泔水,桶到天亮就会运回来,大伙睡到午后,吃了饭,就开始刷桶。小金和夏安都不用刷,因为小金是检查桶干不干净的人,而夏安仗着有队长和小金撑腰,是不到晚上不出门的人。
  夏安等大伙都走了,第三队的人没来之前,抱着“神医”去鉴定泔水。把狗鼻子往桶边一凑,“神医”就厌恶的别开脑袋,后腿乱踢,试图挣扎逃出夏安的控制,哪里还有一点在王爷面前乖巧听话的模样。夏安可算是看出它的本性来了,就是一欺软怕硬的主儿。
  拎起狗耳朵,夏安阴笑着威胁:“你要是不肯配合,明个我就带你洗个雪澡去。”“神医”哪里可能听得懂,但是被揪耳朵的疼还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当下委屈的眼里一含泪,磨磨叽叽的伸鼻子去闻。
  夏安一看它可怜的小模样,就心软了。但是必须冷着脸等它老老实实的干完,否则这狗蹬鼻子上脸,绝对的不肯给你好好干。
  “神医”最后嗅出两个味道异常的桶来。夏安拿块布捂住口鼻,撸起袖子,伸手进了泔水桶里。“神医”嫌弃的叫了声,转身跑开。
  夏安在第三队来之前,将两个泔水桶里的材料一一记了下来,对比得出,共有二十三种相同的材料。他把这二十三种使劲的刻在脑子里,重新收拾干净,打着哈欠往浴房洗澡去。飘香院干的活计脏,所以洗澡很方便,有一个很大的浴池。后半夜和午后都会烧两池热水,夏安爱干净,就常常在夜半,众人都困觉去了或干活的时候,第一个跑到浴池去洗澡。
  泡在热水里,夏安仔细思量那二十三种食材,倒是平常的材料,看不出是哪一地的口味。但王府膳食房有一百多个厨子,每个厨子只需做自己最拿出的几样便可,其他的菜式是不允许呈给王爷品尝的。王爷用度骄奢浪费,每次吃饭都要一百八十道菜,比皇帝的还多。听风院的下人只要吃王爷的盛饭就可以吃饱了。所以,夏安只要多收集几天,看看到最后会剩下哪几种一直被找出来的食材,就能查出膳食房里到底是哪个大厨每次做菜都会用上这几样。
  刚泡了不久,便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夏安叹口气,赶紧背过脸去将衣服穿上,从袖子里掏出装柴灰的小瓶,往脸上涂抹。再回身时,来人已经到了跟前,正脱衣服,夏安笑着跟那人打了声招呼,便回房去了。
  天越来越冷,他便越来越喜欢泡澡了。平时他们这队回来的早,队友们又懒得半夜洗,他便一个人在干净的池子里跑上一个时辰都没人。等到第一池的水开始微微发凉时,才有别人进来洗澡,夏安就马上穿衣服出去。
  夏安很不习惯被别人看到自己的身子,尤其在着淫秽气严重的王府。
  收集了三四日,缩减到了十一种。夏安再去见王爷的时候,想着报备一下。但王爷丝毫没有要问他的意思,反而显的毫不关心此事,对于夏安暗示性的开头,也不予理睬。夏安想那还是不要说了,再等几日看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别冤枉了什么人。
  现在王爷不煮茶了,开始带酒喝。两种酒,一种是很烈很裂的烧刀子,王爷自己喝,一种是清甜可口的桂花酿,给夏安喝。据王爷说,这是为了保证他不得伤寒,不误了办正事。夏安乐呵呵的抱着酒坛子,给王爷办事可以捞到这样的好处也不错,当然,若是能换成银钱就更好了。
  一开始,夏安还以为两个人喝的是一样的酒,王爷是嫌弃他,不愿与他同喝一壶。后来有一次王爷出去方便,他悄悄闻了闻王爷的酒坛子,气味呛死人。不甘心的浅尝了一口,辣的他等王爷回来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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