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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 作者:锦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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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离气冲冲转过身子,斥责道:“躺下。”夏安马上乖乖躺好,双手平放,双眼紧闭,僵硬地像块石像。
  容离去了很久之后方才回转,进了卧房一看,夏安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抓着背角,皱着眉,很痛苦的样子,但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那药水不但止血,而且能促人深度睡眠,容离怕夏安清醒着会痛,便给他涂了这种止血药。
  他扔下狗,将夏安的两只手放进被子里,把被角掖严实了,又从箱子里抱出一床厚被子,盖在上面。他不怕冷,所以这密室根本没有火盆,还好有多准备两床被子。
  脱掉外衫和中衣,容离把夏安往里挤了挤,自己侧身躺在了外边。夏安的睡颜很安静,嘴巴略略张着,眉头蹙起,鼻子也皱巴巴的,容离伸出手给他抚平皱纹,抚平后又流连于夏安的唇。
  那红唇说薄也不薄,说厚也不厚,不小不阔,简直完美的令容离心潮澎湃。他弹起,随便抓了件衣服,轻轻地给夏安擦脸上的血迹、泪珠和泥灰。可怜的夏安嘟嘟嘴,被人打扰了好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一张白皙漂亮的脸孔,比他拥有过的所有的男人女人都要好看。容离笑的眼睛都快成了月牙,仿佛是一个独自发现了稀世珍宝的孩子,乐的手舞足蹈。
  俯身欲品尝那芍药花瓣般的红唇,接近时,却又改了方向,容离亲在夏安受伤的额头上,很轻很轻的一个吻,连蜻蜓点水也算不上。
  容离在被里寻摸片刻,找到了夏安的手,很冰凉,他便用自己的大手掌紧紧的包住小手掌。小手掌其实也不小了,比他的短了些,但夏安这半年长子窜了不小,手也变大了。
  脚也自动的贴上了夏安的脚,容离满足的将夏安往这边捞了一捞,抱着夏安准备闭眼睡去。余光一扫,就见“神医”很自然的跃上床,趴在夏安的身上,狗脑袋恰恰好就搁在夏安的重要部位。
  容离一阵酸火气上涌,拎起“神医”的皮毛,将它远远丢了出去。也不躺回去了,坐着数落夏安:“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
  夏安一觉睡得非常甜,再醒来时,头还有些昏昏沉,额角的痛楚倒是消了很多,只是还隐隐有些发痛罢了。他想到坐起,却觉得上半身异常的沉重,往下一看,有一只爪子横放在他的胸口。顺着爪子往上,王爷正瞪着眼瞧他,好不恐怖。
  “王、王爷。”夏安不安叫道,又是一起睡,却没压他。
  “醒了?你头疼的话,还是再睡会吧。”容离起身给夏安倒了杯茶。算了,夏安伤到了,他王爷的威严就勉强放一放吧。
  夏安受宠若惊,“噌”的坐起,速度太快,头一蒙,往后栽去。虽说后面是柔软的枕头,但容离可不敢放任夏安这样倒过去,伤口很有可能裂开。他一手拿着茶远远伸出,一手接住夏安,将他揽在自己怀中。
  水杯放到夏安嘴边,被王爷伺候的那个混蛋奴才居然大模大样的不肯张嘴,容离觉得自己都快要到忍耐的底线了,开始不客气地往夏安嘴里灌。
  可怜夏安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灌了满口的水,咽都咽不及,顺着嘴角湿了衣衫。
  灌完一杯,容离往石桌的方向一丢,那杯子就端端正正地立在了桌上。夏安感受到了王爷的怒气,头上燃着一把火烧的他全身透汗,夏安努力地仰头去看,容离一只手不使力气就能让夏安的脑袋动不了。
  “王爷?”夏安音线颤的厉害。
  容离把被子往他身上撸撸,下巴搁在夏安的肩窝处:“怎么又出了身汗,也不知你热的还是冷的?”
  夏安闻着王爷身上的气味,并不讨厌。他头后仰在,也靠在王爷的肩窝。容离大喜,却不知夏安是太过头晕,不得已才靠的。
  “王爷,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本王也是才醒。”
  夏安闭眼,好一会没动弹。就当容离以为他又睡着的时候,夏安突然动了,坐直身子,说道:“王爷,奴才可不可以回去,出来的时间很长,奴才怕小金担心?”
  “不可以。”容离把夏安摁下,逼人躺好。自己却坐起来,穿上中衣,问夏安:“你可是要如厕?”
  夏安摇头,说道:“王爷,奴才真的必须回去了,求王爷放奴才回去吧。”
  “躺好。”容离越发冷峻。“你是念着小金?”
  “不是。”奴才是念着钱啊。夏安一本正经道:“奴才晚上还有活计呢。”
  “你回去也赶不及了,本王猜想现在至少子时了。”
  夏安一急,又要坐起,被容离按住。夏安哀求到:“王爷,奴才真的有急事,还请王爷体恤。”
  “什么事?”就那么重要,受了伤还大半夜地往回跑。
  夏安垂眸道:“还望王爷看在奴才立过功的份上,允许奴才告退。”
  容离不语,半响方道:“好,你走吧。”待夏安下床,容离找了把木梳,夏安快速的整理头发,他可没心情整理仪容,四双草鞋八文钱还在等着他呢。
  领着夏安出了密室,容离搭在手上的外袍往前一送,扔在夏安的脑袋上。夏安眼前一黑,伤口跟着一疼,吃疼叫了声,拿下蒙头之物,夏安转身回看,只见王爷面色不善。夏安以为是自己失了礼仪,忙磕头道:“奴才告退。”双手将衣服呈给王爷。
  容离大怒:“你就这么嫌弃本王的衣服?”
  夏安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睁大眼问道:“衣服是给、给奴才的?”
  “哼。”容离冷哼,很想加一句“不爱穿就别穿”,却又怕夏安听了又一根筋,真的不穿了。夜风可不如他温柔,这傻奴才再病了可怎么办?
  “……谢王爷。”夏安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王爷居然会给他衣服取暖。“王爷,您不穿会不会冷啊?”
  容离蓦地一息,甜意从心脏爆发,顺着血流蔓延到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舒坦。大手一挥,豪情万丈:“本王内力深厚,自不惧寒。”
  夏安最佩服武功高强的人了,当下又是敬佩又是感激,不等王爷说起身,就披上衣服,抱起打盹的“神医”,乐滋滋的走了。
  一开门,才知道雪下得很大。一脚踩下去,没足两寸深,夏安猛地灌入冷气,嗓子一疼,咳了几下。刚要迈步,就被王爷扯住,还没还得及回头,劈头一个大氅罩下。夏安伤口又不幸被碰,晕晕乎乎地浅痛。
  要开口,却见王爷蹲在自己的前面,双手穿到他的膝盖窝,下一秒他便离地而起,趴在了王爷的背上。“神医”呜咽一声,从温暖的怀抱掉出来,一下子被雪淹没了半个身子。容离一把捞起它,扔在夏安肩膀。
  夏安整个人彻底地傻了。
  容离磨牙:“你记得欠本王这么大的人情,可不是轻易便能还的起的,要一辈子做牛做马偿还本王。”容离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委屈,加了句:“你要被本王压一辈子,不,压好几辈子,直到本王厌了你为止。”
  夏安还傻着。
  容离恨恨地骂道:“把脑袋伸回去,你以为你长颈鹿啊。”夏安被骂醒,畏缩了下,将头枕在王爷的后背上,耳边听心跳声如擂鼓,也不知是谁的。
  一路上脑袋蒙的都不能转,夏安迷迷瞪瞪的,快到飘香院时,才反应过了,哦,原来这么快就到了。
  “王爷,放奴才下来走吧。”被人看到了,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夏安深吸一口气,一点都不冷。
  “不用。”容离几个起落,翻墙而出,立在了夏安的门前。伸手推门,两人入内,夏安不禁担心被小金看见。小金哪里那么傻,他听到脚步声就立马上床装死。
  夏安放下心,被放在床上,他要起,又被按下。容离想,反正已经牺牲了,就干脆身份啊、威严啊都扔彻底吧。
  “咳,脱了外袍睡吧。”
  夏安脱了大氅,脱了王爷的外袍,脱了自己的外袍和对襟长棉衫,又脱了件棉衣,终于露出了里衣。容离突然觉得自己的外袍很多余,他忍着吐血,给夏安盖好被子。
  要走,被扯住衣摆。回头,是夏安在黑夜里闪闪发亮的弯下来的眼。“王爷,天冷,穿好衣服再走吧。”
  容离心里一暖,但是又觉得自己自尊受到了伤害,低吼道:“本王有功力护体。”
  夏安被吼得愣住,随即还是傻傻道:“可您在路上不断地打喷嚏。”每次都震到他的脑袋,害的他一直都晕乎乎的。
  “你……”容离有气无处撒,伸手拎起欲往被窝里钻的“神医”,态度凶恶道:“这狗本王想念的紧,带回去玩几天。”说完,大踏步走出去,狠狠摔上门。声音大到阿福点着灯过来查看,依旧装死的小金不得以“活”过来。
  “出什么事了?”阿福点着油灯,视线仍暗,就看见两边各露出一个脑袋来,都是睡眼迷惺。
  小金含糊不清道:“我不知道,刚才就听到一声巨响,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夏安揉揉眼,刚睡醒的模样:“什么事啊,怎么了?”
  “没事便好,你们的门估计风给刮坏了。”阿福将半掉落的门板竖起,勉强关上门,回去睡了。
  夏安心虚,想试探试探小金,后者却马上起了鼾声。裹着被子下床,要去吹灭油灯,起身,大氅落地,夏安赶紧捡起来,抖落抖落泥。王爷将外袍拿走了,这件大氅却留下来了。
  这大氅造的小,分明不是给身材高大的王爷穿的,倒是夏安穿上去刚刚好。上面落了不少雪,进屋便化了,衣服上好几处阴湿。夏安想等洗干净了,下次见面还给王爷吧。这袍子,九成九是王爷某个男宠的衣服。他哪里敢多穿。
  将衣服搭在木架上,吹灭油灯,跑回床上,夏安想睡,却没有困意。白天基本上都在睡,晚上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裹着被子坐起来,夏安伸手又将大氅拿了过来,黑暗中,手指在上面摩挲,狐狸毛异常柔软温暖。
  思绪乱飞。夏安拍拍床板,不想了,头疼。跑到小金床上,使劲地摇。“小金,快醒醒,今天可是赚钱的日子,我们去编草鞋吧。”
  小金被摇了足足一刻钟,才出声:“天都快亮了,等我们走过去,刚好散伙。”
  “唉,我的八文钱呐。”夏安改死命的摇自己的钱罐子。
  小金快被逼疯了,爬起来,恨不得和夏安掐架。
  第二日天晴,阳光出奇的好。飘香院是不烧早饭的,夏安肚子饿,自己跑到厨房烧了碗米粥,炒了盘肉末粉条,顺便往脸上抹灰。一个人守着大厨房,难过的吃饭。
  阿福闻着味寻过来,倚着门笑:“你起的够早,是不是磕着脑袋疼的睡不着了?”
  摸摸伤处,夏安还以为阿福昨晚并没有看见,笑道:“是我梦游,脑袋磕门上了。”
  “那你手够快的,我不过披衣点灯的时间,你就自己把脑袋包好了。”阿福讥讽道。
  夏安装作听不懂,傻笑。
  “昨个下午,兰香院里来人了,说是寻照顾兰香公子的那个奴才。”
  “干什么?”夏安问。
  “打赏呗,你多管闲事磕到了肚子,怎么着也得来点补偿吧。”
  “呵呵,不是我。”夏安虽然很想要兰香公子的赏,但是他没胆要。要了,就等于跟王妃作对。一个得宠的男色,一个正牌女主子,夏安哪个都不敢招惹。”
  阿福讥讽道:“怎么不是你,赵大宝直接将人领到你房间了。说是交给你了,还有跟兰香公子一起来的两个人也指认的是你。”
  “领到我房里?”夏安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嗯,昨天午后来的。”
  夏安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出去了。”
  “他们今天还会来寻你的。”阿福道。
  夏安急的两三口吞掉粥,跑过去抓住阿福的衣服,谄媚道:“阿福哥您帮帮小的吧。小的哪里敢去领这份赏?”
  “你倒是个明白人。”阿福双手抱胸,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小金认下了,他说是他照顾的兰香公子。”
  夏安睁大眼不知该说什么。
  “小金跟来寻的人说,你放下兰香就去马房找韩复晁去了,小金回房,发现兰香公子晕在床上,便善心大发细心照顾。”
  “他不该认的。”夏安边说边往外走,他要去告诉小金利弊。
  阿福抓住夏安的胳膊,肃容道:“这事必须有一个人认下,既然他贪财,你就不要插手了。”
  “怎么可以,这会害死了小金的。”夏安甩开阿福的胳膊,回房见小金兀自睡得正香。他掀开小金的被子,揪起小金道:“快醒。”
  小金睡得跟死猪似的,不肯睁眼。夏安冷笑,回身倒了杯隔夜茶,利索地泼在小金脸上。小金惊醒,擦掉脸上的水珠,不满地问:“干嘛呀你?”
  “你承认是你照顾的兰香公子了?”
  
  28、被判拔舌 。。。

  小金一拍脑袋道:“原来是这事啊,你昨天回来我都睡了,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兰香院来人了,带着赏赐来的,我怕他们因为你不在而私吞了那些银钱,你也知道,欺瞒主子的事咱们王府可不少。”
  “当时趁着赵大宝在场,他们不敢跟咱们分赏,我就一口认了。钱都放在你衣箱子里了,我可没有要贪你钱的意思。”
  “不过。”小金嘿嘿笑:“你若愿意分我些,我也是来者不拒啊。”
  夏安叹口气,拿了块汗巾给小金擦身上溅到的水,劝道:“这钱咱们不能要。”
  “为什么,整整五十两呢,你编上一辈子的草鞋也挣不出来。”
  五十两?夏安苦笑,这笔从天而降的大笔银钱差不多都快赶上他的赎身银了。“小金,再多咱也不能收,王妃能那么好肚量看着咱们帮兰香公子么?”
  “可是咱们飘香院里院确实帮了兰香公子,不是你就是我,逃不过的。”小金也不含糊。“银子收了咱们还能赚到,万一王妃追究起来咱们也不算太亏,你别想的太多,说不定王妃根本就不留意这事呢。”
  “万一她留意这事就死定了,不行,我们现在就去找赵大宝说明情况,走。”夏安去拉小金,听见外面传来人声。
  “估计还没起呢,两位不如到花厅坐坐,我叫他们收拾一番马上过去,怎么能劳动二位来这里等他们呢。”是赵大宝的声音。
  “哼,主子可等着呢,哪有时间让他们收拾。”陌生的声音。
  小金却知道是谁,光着脚便去开门,笑脸相迎:“呦呦,二位怎地又大驾光临了?”
  “公子要见你,穿上衣服快跟我们走。”赵大宝身旁有两个眉眼凶恶的小厮,皆着深绿长衫。
  “好的,二位稍等。”小金转身要去穿衣服。夏安拉住他,小声道:“不要去。”小金却道:“如今我已应了,怎地能不去?反正咱俩之中必定要出一人。”
  夏安一想,也是,他当日救人至少有三人知道,这事恐怕瞒不过去。但,他不能让小金替他冒这份险。冲出门去,夏安朗声道:“是我,是我救的兰香公子,不是小金。”
  “你疯了。”小金拨开他,冲着那二人谄媚笑道:“不是他,是我,他半路就出去了,一直是我在照顾兰香公子。”
  两人争执不断,那二人不耐烦道:“你俩都跟着到兰香院去吧,主子等着呢。”
  夏安以为那二人口中的主子,指的是兰香院的主子,却没料到,竟是昨夜背他走雪地的王爷。而且不但王爷在,王妃也在这大清早驾临到了兰香院。两个正经主子坐着,兰香公子侧立一旁。
  “王爷,公子,这二人都说是自己救的公子,奴才怕主子久等,便将他们都带过来了。”
  夏安和小金跪于大厅正中。夏安起床时戴了一顶下人圆帽,因为天冷,戴帽子的人多,倒也没人注意。
  “你二人是谁帮了兰香?”容离问。
  小金抢先答道:“是奴才,夏安扶公子进屋后便去和隔壁院子的小文赌钱去了。”
  “事实并非如此,奴才是去兰香公子请大夫去了,小金那时绝对没有回房。”夏安道。
  兰香站出来,弯腰说道:“奴家虽昏迷,但模糊间只感受到一人。在奴家初进院子时,确实是这位在场。”兰香伸手指向夏安。
  小金慌张道:“不是他,真的是奴才。他很快便去赌钱了。”夏安也据理力争,场面一度混乱。
  王妃尹氏拿帕子抹抹嘴,很娇弱的模样,她启唇言道:“不必争来争去。王爷,您看这样可好,宣那赌钱的小文来问问。”
  “王妃所言极是,传那奴才过来。”容离温柔的握着王妃的手,一点都看不出这段时间争权夺势的不合。
  飘香院第三队的小文,夏安也只是见过,连话都不曾说过。谁知那小文却仿佛和夏安很熟似的,来了便同夏安挤眉弄眼,被王爷一问,便一口咬定夏安那天在同他赌钱。
  夏安道:“奴才也有人证。刑堂孟主管和药膳房的一位李姓大夫都可为奴才作证,奴才当时便是去找的他们,李大夫当时忙,后来特意往飘香院跑了一趟。”
  “你这奴才满口胡言。”容离大怒,呵斥道:“药膳房的大夫也是你能请的动的?连说谎都不会,还敢贪心主子的赏,本王看你是活腻歪了。”
  夏安怔住,忘却尊卑地看着容离。
  “我看这奴才也是说话,被王爷问一句就无话可说了。”尹氏对兰香言道:“瞧瞧,这该死的奴才竟然敢来你这里浑水摸鱼。”
  兰香只是低了低头,看不清楚表情:“确实该罚。”
  “既然兰香说了该罚,便不能轻饶这大胆的奴才。来人,将这奴才丢到刑堂去。”容离表情厌恶,对尹氏道:“大早起的竟遇到这样的恶奴,真是扫兴。”
  夏安很努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便悄悄背到身后。逼自己冷静,保持平和道:“王爷,那天您接兰香公子的时候踢过一个奴才,可还记得?”
  “我去给公子烧热水了,你赌完钱回房刚好挨了一脚,这很正常。”小金怒视夏安。小文也道:“算算时间,奴才们确实是王爷来的时候散伙的。”
  “哼,居然还敢狡辩,左右,来不快拖走,给本王剪了他的舌头,看他以后还能不能骗主子了。”
  如同坠入到了冰湖,呛入口鼻的都是冰冷,直入到他的心肺,生生的如冰刀在割。夏安曾多次怀疑王爷会罚他打他杀他,在他心里王爷一直都是个残暴的主子,虐杀奴才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也挨过罚吃过苦头,是的,他昨天还被打破了脑袋。
  可是为什么,当王爷说出要拔他舌头的话来,他会这般不敢相信,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他想要咬自己一口辨辨真实虚幻,却在刚抬起胳膊的时候,被人一左一右抓住,往外拖去。
  到了刑堂,成大方卸掉他下巴,那剧痛终于使得他清醒过来。他开始挣扎反抗,但是三个壮汉抓着他根本反抗不了。
  泛着寒光的剪刀慢慢逼近,夏安腿软下去,再无力挣扎。成大方就喜欢这样,欣赏犯人害怕的表情。
  就在那剪刀触到夏安嘴唇,夏安感受到剪刀的凉意,心脏都冰的不跳。解决完三急的孟原义突然现身,抓住成大方的手,急急地问:“成兄慢下手,我与这孩子也算是相识,可否让我们俩说句话。”
  “孟老弟随意。”成大方示意三个壮汉放开夏安,并给夏安接上下巴。
  夏安立刻瘫坐在地上,耳边听得孟原义语气关切:“夏安,你犯了何事,要被执以割舌之刑?”他翻身跪起,揪着孟原义的衣摆,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哀求道:“孟主管救我。”
  “你不同我说是何事,我如何救你?”
  夏安结结巴巴将事情同孟原义讲了,孟原义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你丢掉舌头比丢掉命要好。别说王爷没有传我,便是传了,我也不会为你作证。王妃与兰香不相容,谁救了兰香,必定会遭到王妃记恨。”
  夏安也低下头,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善心,会害死小金。小金虽揽了功劳,但银子还是装在了他的箱子里,小金却是一点好处也没得,还会招来王妃的憎恨。小金如此做,分明就是为了他。
  “孟主管,求您作证,救救小金吧。奴才拔舌之痛,还不如面对王妃的记恨。奴才不愿意小金因为奴才受到牵连。求您了。”夏安重重地磕头于地,次次落地有声,不消几次,伤口裂开,地上便见了血。
  孟原义忙拉起他,摘掉他的圆帽,见他额头包有纱布,已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心疼道:“何必这样,你是个聪慧的孩子,应该知道,此事再无回转之余地了。主子们哪里有时间替奴才断案。”
  夏安登时泪如雨落。
  “七尺男儿哭什么。”孟原义对身边小厮言道:“去里室取上好的麻沸散来。”又对夏安柔声道:“此事避不过,这是主子的亲令,我也救你不得。你放心好了,这麻沸散吃了,会使你的舌头没有感觉,你不会感到疼痛的。”
  “……谢孟主管。”夏安抹去眼泪,垂下脑袋,死咬住唇。下唇被咬出血来,但夏安忍住没有发抖。很快,麻沸散拿了过来,夏安吃下去。
  孟原义问:“还有什么话想说么?”
  夏安道:“没什么好说的,早晚都是痛,不如快些,开始吧。”
  “好,这才是男儿本色。”孟原义对成大方道:“可否由愚弟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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