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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 (原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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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家开始收拾,准备潇洒逃逸,与潘克队伍汇合时,流云忽然冲了过来,面如死灰,“华贵不见了!”
众人也随之脸色大变,韩朗眉头一皱,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真快。”
“我要去找!”流云执拗地转身,而深谙他的流年已经接到的韩朗的眼神,一记刀手,将流云击昏。
“王爷。”华容呀顿不前。
“放心,我不会丢下华贵人不管,而流云也不是哭爹喊娘的种。”韩朗眼神似魔,冷冷地一踢脚蹬,语气生硬,不再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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徊风谷,夜无风。
两边山峰陡峭,削落直下。
谷内,旌旗垂挂不动;谷外,林落音驻军营盘却是战气冲天。
“潘克还是按兵不动,不肯出战?”林落音盯着谷口问道。
“是。”
对于这个回答,落音也不感意外,他拢起眉,却也不得不心折,潘克布军巧妙。
两军相持,潘克偏偏就隔着沼泽地扎营,并成龟形,能伸能缩,能攻能守,又使得林落音占七成的骑兵完全失去了优势,令他头疼不已。
“当地百姓都打听清楚了?”
“是!和将军上次探谷,发觉情况相符,这徊风谷,一进谷风向就会大变,四下乱窜,绝对是吃不准风头。”
落音阖眼深思,忽地又睁开眼睛抬头看天,“看这日头,近日里要下大雨。”
是夜,潘克军营。
逻兵注视着营地的周边,骤然有人发现林子那头有动静。
“有人……”巡兵话音刚落,就觉得脖子刺疼,紧接热腾的鲜血喷射四溅,一箭已洞穿喉咙,人轰然倒地。
刹那,带火的箭支在空中交错。林落音开始了又一轮火攻夜袭,目的明确,必须在雨前把他们引出沼泽。
硫磺味伴着沼气近糜烂的气息四处流窜扩散,潘克挥手亲自指挥众兵士救火。
但很快风就转了方向,逐渐向林落音那边吹去,使他不得不又一次鸣金收兵,一切如往常几次突袭一样,有惊无险。
太白星坠,绯红的火光逐渐褪去,一切暂时又恢复了平静。
潘克安排妥当了后,马上来到军营的一角落,向韩朗禀报。
却见韩朗早就负手站在自己帐前,半眯的星眸似乎穿透了这份嘈杂,根本无视混乱。他的帐子早移设在营边的一角,偏离沼气,林落音的箭支再厉害,火势再猛烈,也烧不着他们。
“王爷,对方的突袭日趋频繁,可见林落音已经快沉不住气了。”
韩朗眸光流转,阴鸷一闪而过,“他怕下雨,我却在等雨。”
潘克低头,铁盔下隐隐散腾出杀气,“王爷,精甲军早已准备妥当,随时候命,回敬林落音。”
韩朗颔首,正要说话却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回头就瞧见大汗淋漓的华容,他摆手让潘克退下,人迈步走到华容跟前,探身鼻尖轻蹭华容的,“你不好奇?”
“华容相信王爷。”华容对外依旧装哑巴做手势。
“来吧,猜我精军何用?猜对了有赏。”韩朗边大方地替华容抹汗,边狡猾地诱惑。
天已然亮透,大伏天朝阳日光灼灼。
华容咧嘴笑笑,抬起眼睛,双手挥动轻盈,“潘元帅返京匆忙,军中没有足够的军粮……这次精兵是要抢粮?”
韩朗得意地摇头,“精兵不过百余,哪里运得了很多粮食。”
“莫非是去烧粮,弄得双方旗鼓相当?”华容追击。
“华容身体不好,脑子也跟着变笨了。夏日烧军粮,岂不是笑话!如今哪里会没东西吃?”最近他人冒虚汗,体温却发凉,韩朗不是不知。
华容收扇无比遗憾地耸肩,笑容也随之褪去,摇头不猜了,谁知刚想转身,却被韩朗拦腰抱住,隔着薄衣摩挲着他,“提示句,我要他知道何为有气无力。”
华容眼波灵活出水,忍住微喘,毫不迟疑极轻唇动道,“毁盐?”蜻蜓一路低飞,空气中都透着粘稠味。
“我们回帐。”眼神不容反驳,意犹未尽地淫笑。
次日傍晚,天果然下起来了漂泊大雨。
帐内。
他们两人身先力行地讨论着花开结果问题,“弹”到激烈处,韩朗用手拨开华容额前的被汗浸湿乱发,盯着他的脸。
“王爷忘了菊花,只开花不结果。”华容含笑大胆回望,身体像把随时张开弦,支上箭的弓。
帐外。
雨无情倾泼斜下,突然一道电闪如链,撕破苍穹,鞭策天地。
精甲军潜行穿过沼泽,一出沼泽林,突然举旗,佯装突围,浑厚的马蹄下泥花飞溅,谁知没入对方营门,已经被箭雨吞没了。
领头的战马扑通倒地,人马顷刻间插满利箭。
炮鸣声中,后面有一骑兵已然冲到了前面,将快倾倒的军旗再次高举,“军规第一条,闻鼓进,听金止,旗举不得倒。违令者,斩!”
处于军营中心的林落音,很快听到了动静,他立即奔出帐,大雨劈头盖脸,几乎砸得人睁不开眼。
“禀元帅,敌军闯营,放火想烧军粮。”
“这种雨天烧粮?”落音皱眉,明知道有诈,却没明白对方葫芦里埋的什么药。
风雨里那血腥味道越来越浓了,营门内外已冲得没有血色的尸体慢慢堆积起来。
“元帅,不好了!盐……被浸水了。”一个士卒飞奔来报,当空一声轰天雷鸣,几乎盖了他完整的句子,可林落音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还愣着做什么!救盐啊。”他咆哮着发令。
可等他赶到时,已经太迟了,军中的盐已经完全浸透,和着泥水河沙,汇合成一条条小溪完全水化,捞都捞不起。
落音双手一把抓起泥,水无情地从指缝流出;他不甘心,急中生智扯倒军旗,浸在泥沙里,却还是无力回天。
如今时晴乍雨、天气闷热,明显已过了沿海晒盐的最佳时期。而盐井所在地,均都在韩朗掌控的后方。
无论怎样,远水已救不了近渴。
满身中箭垂死的精甲军头领倒在地上,扫了他一眼,用尽最后一口气大笑,“终不辱使命,这辈子值了!”他的战马在一旁声声哀鸣。
林落音胸闷,眼前混沌,却又好似能见那厢韩朗伸手接着雨水,侧头莞尔。
翌日,一夜的大雨终于停歇,日不出,天却依旧热如荼。
人不动,都会不停地冒汗。
一场胜利,韩朗倒没显露骄横情绪,只不动声色询问潘克下一步意见。
“王爷,林落音现在定在气头上,现在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不如再磨上几日,他们没盐自然退军。到时追击也不嫌迟。”
韩朗托腮冷哼,“他什么时候成虎了?不过要收拾他,当然是不急;凭他的个性,也是退军时压后的命。说不准还想偷袭伏击,板回一剧呢。潘克,等到他们退到下坡山道,给我直接用山里的巨石,滚坡开路,全部碾死算了!”
“是。”
韩朗扬笑,这类猫抓老鼠的游戏,向来是他的大爱。反正一个快没了粮,一个已没了盐。这仗打得真有意思,扳扳指头,估计自己秋日定能杀回京师;可一想起京城,他又拢了拢眉,“潘克,月氏国边境婆夷桥那事,你可看仔细了?”
“绝对不会错。”
“如此说来,京畿果然有内奸。不知流年留京调查,情况怎么样了。”韩朗凝眉又陷入沉思。
五日后,中招后的林落音无奈,只能拔营退兵。
而潘克见势立即下令,退原阵型,拉队呈弦月形,落日前全军出沼泽,不紧不慢地逐步收拢、压近。
多日无盐下来,林落音手下的将士,在酷日折腾下逐渐没了力气,就算看着饭都没任何胃口。
必须等到援军,林落音咬牙。
军队出了徊风谷,他全然察觉出谷后山势的陡变,高空中几只秃鹫盘旋飞过。
“咚,咚,咚!”三声炮响。
脚下砾石剧烈震动,林落音勒住战马,别过马头,要来的终于来了。“准备迎战!”
可惜他等来的不是潘克的大军杀下,而是黑乎庞大的山石,趁着地势,压着崎岖的山路,滚落了下来。
战马嘶鸣,列好的阵形骤然全乱。
列在前头反应比较慢的几个,还来不及呼救逃命,已经被活碾而过,残肢血肉成浆汁溅开。
林落音蹬马上前,枪头斜探地,紧闭眼双臂发力一挑,银芒电裂,这两人高的巨石,被他硬生生地挑开,“哗”地滚落山道另一侧。
马腿发颤,他长吁了一口气枪尖支地,谁知刚一抬头,第二块巨石已经到了。
“你们先撤!”林落音大吼命令,持枪再挑!
第二块石也滚开了。
大军狼狈往前,他果然如韩朗所料,一人断后,想要独力将巨石挑开。
这时,林落音只觉眼略微发黑,喉间涌起股股甜腻,一道血箭倏然从口中喷出。
潘克军队步兵拿着刀剑敲击盾牌,有节奏地逐渐逼近。韩朗得意地跟着这拍调,亲自下令军士斩断缚山石的粗绳,推石滚下山道。
“禀王爷,元帅。林落音卸了铠甲,放跑了战马,小的看他快不行了。”
“他还活着?”
“是。”小心翼翼的回复。
韩朗眨眼无话,都推下六块大石头了,怎么还不死;他瞟了眼身边正没章节乱扇风的华容,突然笑着建议,“咱们瞧瞧他去。”
崎岖道间。
单枪撑住一人,周身浴血;脚下泥地,也不规则龟裂散开。
林落音!
他赶走了已经累得不行的战马,卸下了盔甲,已经没有气力多撑哪怕一分重量。
双手因为力量透支,而不停地发抖。虎口全部裂开,皮肉都翻了过来,血蜿蜒顺着枪杆而下,滴答入土。
潘军杀到,并没有出手,只策战马步步围拢过来。
林落音咬牙再次拔枪。
银色长枪,天际划出一道流星,凛然之气直冲云霄。
带血枪尖卷风来袭,寒森森的煞气,如贲龙翻海,这刻的林落音,仿佛是苍穹炼狱间的利器,锐不可挡。明明是一人断后,竟然让人有百万雄师跟随其后的错觉。
潘克正准备催马迎击,却被韩朗叫住,打了个哈欠后冷冷一句,“直接点炮,轰他上天。”
“王爷说过林落音是个将才,杀了可惜。”华容终于手势道。
“他是将才,就该反我?”韩朗睨了华容眼,反问。
“人有失手,马有漏蹄;华容愿意再替他作保。”
“我若不肯呢!”韩朗瞳仁缩了一缩。
华容没回答,翻身下马,朝着林落音那方向走去。
“你敢过去,我马上点炮!”
华容径直迈步,丝毫没回头的打算。韩朗恼怒地夺过手下的火把,当下点燃了铁炮的引信。
信绳“滋滋”发声,华容就似聋子样,什么也没听到,不当回事。
眼看这炮的引信即将燃尽,韩朗下马箭步冲出,伸右手,一下掐灭了火头。
“王爷。”几名将军急唤道。
华容这才回转了身,躬身而拜,算是谢他不杀之恩。
韩朗冷笑,一把推开相扶之人,将被炮引灼伤的右手扬起,“华容,你不用得意,要饶林落音没那么容易,今我伤了哪只手,就用他哪只手来抵!”
华容也不客气,站在那厢缓缓施礼,手动回答,“悉听尊命。”
交代完毕,华容拂袖要走,却被韩朗追上拦抱上马。
马上的韩朗诡秘的笑容,声音也变得低沉,“我反悔了,你回来吧。”
华容深吸口气,细长的眼睫半垂,掩住含带心绪的眸光,人缓缓开扇轻摇,“王爷究竟想怎样。”
韩朗眼波流动,透出浓浓戾气,“要么留他手,要么留他命。”
第三十七章
雨又开始淋漓而下,林落音还在原地站着,枪尖支地,眼眸横扫众人,丝毫也不畏惧。
身后大军已经撤去,狭长的徊风谷底,如今就只余下他断后,一人迎对潘克千军。
包围圈正在缩小,最里圈的那些刚刚被他斩杀,很凑巧,刚刚好二十人整。
外圈的人见状难免胆寒,上前的步子一时停顿,握刀的手在集体颤抖。
力竭之虎也是虎,光凭他一人断后单枪挑石的胆气,已经足已让人畏惧。
徊风谷此刻无风,气氛一时凝滞。
林落音还是那个姿势,只是被雨水裹住了眼睫,目光不再凌厉。
韩朗打了个哈欠,不耐,从华容手里接过雨伞,居然穿破人群,一步步朝林落音走去。
潘克大惊,连忙策马跟上,还没来得及阻止,那厢韩朗却已立到了林落音跟前,站定,露出了他的招牌玩味表情。的71
“我敬你神勇,现在恩准你倒下。”
这句话他说得极轻,伸出的那根手指也毫无力道,只是轻轻推向林落音额头。
风声这时大作,林落音没有抬枪,居然被他这根手指推中,喷出一口鲜血,人轰然倒地。
他早已力竭,方才枪尖支地立身不倒,就已经是他最后的气力。
“收队回营。”韩朗这时高声,伸了个懒腰,回身,上马后来到华容身侧,一把抄起了他腰。
“请问王爷,林落音要如何处置?”
潘克问这句话的时候,韩朗正在帐内斜躺着,一只手捏着华容的头发,绕圈圈玩。
“华总受,你说该怎么处置?”微顿了一会之后他道,半个身子靠上华容肩膀。
华容耷着脸,慢慢手动:“王爷,我不是喜欢林将军,只是敬重他,和王爷一样。”
“我问你该怎么处置。”
“王爷圣明,王爷说了算。”
“我现在问的是你。”
“那就依王爷说的,废了他的……右手。”华容这个手势比得沉缓。
“右手?因为他使的是左手剑?”韩朗将眉挑了:“背叛我的下场不过如此?好,我依你,就仁慈一回。只不过这手……该谁来废?”
华容顿住,慢慢吐纳,将眼看住了韩朗。
“我。”
最终他比道,食指微挑,指向了自己心门。
雨停,日出,夏日的骄阳,是能把人热血灼干的。
林落音睁开双眼,抬眼望了望天,又望了望身周,大致明白自己状况。
这是在潘克军营,他如今赤着上身,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柱上,正在被烈日灼烤。
胸腔、虎口……全身,没有一处不痛,这说明他活过来了,不像当日在徊风谷,一口气已经杀到麻木。
天地还是有些虚飘,他还是看不清远处,只听到周遭有些喧哗,有个人在他正前方,正一步步走来。
等走得近了,他才看清那是华容,还是穿着一身绿,前胸被汗微微浸湿。
想说话,可是他发觉喉咙发涩,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华容更是一路沉默,走到他跟前,先是将他右手绳索解了,然后迎光,将手间长剑一分分出鞘。
就时间和距离而言,都足够林落音夺下他手里长剑,拿下他做为人质脱身。
可是林木头就是林木头,从始至终就只会看着他,抿着干裂渗血的嘴巴,生生挤话:“你最近可好?”
华容差些呕血,再无法可想,只得将剑身侧过,搁上了他右肩。
这一次木头开窍,终于说了句明白话:“韩朗派你来杀我?”
华容不答,只是一味看他。
林落音黯然,点头,半晌才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适合江湖,不适合党争。可是江湖寥落,我一个人去,又有什么意思。”
这句话隔平时他断不会讲,这时候说了出来,已是料定自己必死。
华容于是叹气,将剑高执,对牢他右臂,迎光斩下一道弧线。
而林落音到这时方才明白,眼里终于露出惧色,急急发话:“你该明白,我不怕死,可是不想做个四肢不全的废人!”
华容动作稍顿。
“如果你还念你我有缘,就违逆你家王爷一次,赏我个痛快!”
这一句已经有了怨愤哀求。
华容再次将剑抬高,看了看眼前这人,这道他常用来对照自己黑暗的光明,还是无话。
手起剑落,林落音右臂生生离体,鲜血喷薄而出,热辣辣溅了他满脸。
心不是不疼,只是出乎韩朗意料,他没有吐血。
来的时候韩太傅很有兴致,跟他下注一千两,似笑非笑:“我赌你会吐血。”
一千两,韩太傅这次又输了,华容冷笑,慢慢将脸上鲜血抹干,回身,一步步离场。
大雨才歇,屎壳郎出洞,很是幸运的寻到了一只牛粪球,兴高采烈地往前推着。
韩朗弯着腰,看它运屎运了许久,兴致大发,寻来一根树枝,一记将粪蛋插在了地上。
可怜的屎壳郎君顿时乱了阵脚,忙上忙下围着粪蛋打绕,却怎么也推不向前。
韩朗看得心花怒放,见身后流云来报,连忙招呼他蹲下,一起同乐。
流云只好蹲下,边陪看边回话:“华容已经将林落音胳膊剁了,没吐血。”
韩朗翻了翻眼,骂一句:“你就憋着!打碎牙往肚里咽,自己找内伤,可怨不得旁人!”
一旁流云不敢回话,只是蹲在原处,有些怅然若失。
韩朗于是侧头:“要是你家贵人也学他主子,当着众人的面违逆你,你会不会也和我一样,也给他个教训。”
流云讪讪,隔了一会才答:“小的不比王爷,小的没有志气,只盼他平安喜乐,至于他违不违逆我,并不打紧。”
韩朗愣了一记,转瞬大笑:“的确,我和你不好比。我要是变得虚怀若谷,怕是天下人都不习惯。”
流云纳纳。
“平安喜乐……”隔一会韩朗开始念叨这四个字:“这么说,你果然是为他没了志向,好端端的想要退隐。”
“不是。”那厢流云摇头:“小的只是觉得……有些累,想过些平庸的日子。”
“有他没他你都要离开?没差别?”
“差别有,只是退隐后的日子快活不快活而已。”
“要是他已经死了呢!”
“他不会死!”流云这句回得执拗,完全失去平日矜持镇定。
韩朗一怔。
身后这时来人,送来书信一封,流云拆开,看出是流年笔迹,连忙回禀韩朗:“圣上已宣布退位,由大公子承继大统!还有……,流年还说,他已经查出了内奸,这人最近动作也不小。”
“老子是顶天立地一条汉子,要想从老子嘴里套话,没门!”
被人捉住做了阶下囚之后,华贵的嗓门还是大得一如既往。
一旁莫折信稀奇了,拿鞭子去挑他下巴:“你有什么话可套?我干吗要套你龟儿子的话,我就不能直接把你剁巴剁巴喂狗?”
华贵双腿打摆,抖得地动山摇,嘴巴却是一刻也不肯讨饶:“我不怕你!老子有独门绝技,老子一点也不怕你!”
说完双眼一翻,立刻直挺挺晕了过去。
没错,独门秘技就是昏倒,昏倒老子睡大觉,还怕你个球。
莫折信哼一声,拿水来泼也泼不醒,折腾好一会才决定不玩,拍拍巴掌出门,对天大切了声,也不知冲谁翻起白眼:“什么叫不般配。什么叫误了大好前尘!我看这个华贵挺好,我偏留着他,偏不棒打鸳鸯,老子怕你个球!”
皇城隐约可见,远远在两里开外,莫折却奉命不得再进半步。
一旁副将有些牢骚:“国公还是对咱们有所提防。始终不让咱们进皇城半步。”
莫折但笑,不予置评,只问:“城外战况如何?没了林落音,咱的人还能扛多久?”
副将弯腰:“目前形势似乎对潘克有利。但我方人数毕竟绝对占优,潘克那边又缺粮草,只要能撑过这阵,问题应该不大。”
“没盐无首,能撑多久?”
“是,所以等皇城这边事情稍定,国公肯定会派我们分兵增援。”
“皇城……这边,事情也该定了吧。”莫折闻言眯了眯眼,伸手勒住马缰。
果然,不多事皇城消息已经传来。
皇帝已经下旨,传位韩焉,所有反对的声音也都已经被韩焉亲手掐灭。
这个天下,如今已然姓韩。
“那先………皇呢。”表示完忠诚和祝贺之后莫折又加了句:“现在天下不定,皇上最好要善待……先皇。”
天蓝帝周怀靖,如今已带了个先字。
这世事的确难料。
来人顿首:“先皇还居悠哉殿。这个将军不用担心,皇上有话,要将军领兵分两路,一路去城外援军,一路仍驻守皇城。”
莫折表示遵命,那人这才施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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