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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沦为肉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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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你若不想你们家少庄主出什么事,就赶紧把人给我叫回来!”她沉声道,许是被这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吓到了,小丫鬟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忙听她的话跟随穆景和的脚步飞奔而去。
她叹口气,复而人一松,人躺上靠枕,一个人微眯眼入定养神的姿态。
自从带着这身伤不得不躺在床上休养开始,她便养成这种无事就闭目养神想事情的节奏,想那些过往,想前两世她生活时的模样,想得有时候就会觉得莫名感伤,她不确定这是原书中的情节,还是现在是任意展开的节奏,但她无论换上谁死上个两次,还是被同个人用同样的方式弄死,恐怕心里都不会忍下这口气罢。但要她说个大实话,那就是她倒是真有些看开了。
她不打算在见到薛染后刻意去报复,这样无故去招惹了到时吃亏的是她自己。就算和这天生克星撞上,她就还真不信这么小身板引得起薛染的兴致。只要安于平淡,将自己伪装起来,等她认出虞冷,再慢慢接近那个人,最后归隐山林过种田煮茶的小日子,这大概就是她目前所能想到最完美的结局了。
边想着未来美好生活便等待着小丫鬟把抽经的穆景和叫回来,可这一叫似乎就叫不回来的趋势,让她有点奇怪,难道那小家伙真的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去了?而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门外喧嚷声响起,很是吵闹。
隐约听到一个妇人的大喝声,还有少年独有的清脆嗓音。
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一团暗色花纹的袍子下摆处,一个游龙摆尾显现出来,她才抬眼去看,原是穆景和换了套衣服,但脸上那明显的被碰伤的痕迹却让她的心一下提起来了。
这货——难道也去滚了遍阶梯?
想到他方才硬气的说让她等着的架势,算计着时辰,再看他此刻一副明显摔过的样纸,她这回才是彻彻底底的无言以对了。
“嬷嬷你别说了,这件事你切莫不可告知母亲,若母亲知晓了这件事儿,我第一个便拿你开罪!”
“小少爷,你这是什么道理啊……嬷嬷也是为你好,你——”老妇人的声音很尖锐,一看就是急了,一句话说得抑扬顿挫,高亢有力,但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床上的人时猛地就停住了话茬子,眼中闪过一丝瑟缩惧怕的神色。
她凝神注意了一下这个老嬷嬷,按理说,这样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妈子当也见过不少世面,怎么会看到个八岁小女娃就显露出这种神情?这其中必然有她所不知道的蹊跷在,不过她现在当然不会问,来日方长,这些诡异古怪的事情,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穆景和没瞧出老妇人脸上的怪异之色,大约也是在情绪正激动的时候,只推搡着老人家就喊道:“你们都先出去,都出去,我要和容妹妹呆在一块!”
许是一个容妹妹惊醒了老妇人,她连忙抓住穆景和的手臂,神色慌张地道:“小少爷你听老奴一言,这小女娃不正常啊……”
“你才不正常呢!不许你随便污蔑容妹妹!若父亲回来听到这些个胡乱的腌臜话,嬷嬷怕是不能继续呆在母亲身边了!”
“你们这都被她迷了心了……她是祸端啊……”嬷嬷刚喊了一句,穆景和就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把人给推出去,砰的关上门,气呼呼地转身道,“什么祸端,那劳什子的神棍说得浑话竟还有人当真!”
这一连串的巨大信息量完全把读者给镇住了。
祸端?神棍?她不正常?
看来这掩藏在背后的事情有很多她都是一无所知的啊……按照这老妇人所说,是有人给她算过命,说她是祸端?故此陶氏不喜她,庄内上下的人都一直不怎么待见她,而对她好的只有穆氏父子俩,穆陵天的所作所为她其实很能理解,而她这般不受欢迎的原因最大可能是这个小少爷死缠着她不放罢?
一个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放在古代几乎就是个扫把星的典型模板,怕就是穆景和随意和小丫鬟搭在一起都比和她这晦气的缠一块强。
哎,这么一看来,目前情势似乎又有变化了,现在剧情明显是要往宅斗方面进攻啊……
总而言之,这第三次重活,仍旧很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觉得有种蛋蛋的悲伤……
第41章 V章
穆景和将那老妇人给赶出去后就一脸便秘色;又紧张又担忧地总是拿眼神来瞥她,但偏偏说不出个之乎所以然来;就只知道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打量她,许是怕她会因老妇人那一番浑话而误会他;但穆景和并不知道;她是全然不会把少男心这种小事给放在心上的,她此时更想明白一件事情,那便是那老妇人因何这般惧怕她;唤她祸端的缘由。然她不会主动去问穆景和;是因她身份不好盘问追究,便故意晾着他;等他主动把一切都老实兜出来。
穆景和果然如她所料;没会儿便憋不住了,坐到床边,紧张兮兮地在她脸上看了两眼,才迫切地道:“容妹妹切莫讲嬷嬷讲的话放在心头上,那些都是一江湖老神棍乱说的胡话,父亲同我都是不拿来当真的,也就这些个无知妇孺才会平白信了这种瞎话!容妹妹心眼好,待人和气,庄里的人都是很喜欢你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有些忘了。”她低着头,用稚嫩的声音轻轻地说。
穆景和瞧着她的模样,心疼不已,伸手摸着她的小手,但她却一下抽了出来,躲开他的触碰,背对着他又补充了一句,“穆哥哥,你还是走吧,待会儿陶伯母又该说什么了……”这句话她是猜的,因穆景和同她说话间有透露陶氏对她的不喜意思,她便故意拿乔说这话来刺他。
就见穆景和立马儿脸上显出慌色,急急道:“容妹妹,你别这般!我说、说便是!”顿了顿,担心地瞧了瞧她,“本想着容妹妹将这些事儿忘掉也就罢了,谁知道……诶,这事其实就是你刚进庄时……”
穆景和慢慢地陈述着往前的事,原来她刚进庄时穆陵天就请了个算命师傅,取了刻在金锁上的八字,本想着是到时候好为她寻一户好人家,哪知道那算命师傅掐指一算就大变脸色,以一种极为惊恐的眼神足足盯着她好会儿,才惊叫一声“祸端”,之后竟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大喊着“妖孽降世,妖孽降世”,之后便分文不收地跑了。
穆陵天当时大为愤怒,只觉那算命师傅就是个江湖神棍,再一想以他的本事,到时候便挑个宗内上进弟子,等着她再大些先议一门亲事,就不管这些个江湖道士乱说的话。
“父亲也同我一般,认为那算命师傅说的话都是些骗人的,就母亲和嬷嬷当了真,以为你会为庄里带来祸事,但你在庄里这三年来也压根未曾出过什么事儿……我就说那人就是个胡说八道的……”说到这里,穆景和注意到她的脸色,不由停了话茬,轻唤了她一声,“容妹妹?”
她一副没把穆景和的话听在耳中的样子,但其实她是在专注想着穆景和说的这事儿。
这异世里有着诸多的未知数,听穆景和所言,那个江湖算命的老家伙怕是真有点本事在的,严格说来,她这缕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也勉勉强强算得上妖孽吧?而苏靖容的突然闯入,让穆氏父子这般在意,以至于忽略了旁人,再会令陶氏更加在意那算命师傅说的话罢,真就将她当祸端防着。
她冥思苦想,越发觉得这地方也不能多呆了,等把伤养好,就进行她的钱途计划。
一直到穆景和再度唤她的名字,这才回了魂,慢慢道:“我知道了……穆哥哥,我不会给庄里人添麻烦的……”
穆景和忙道:“不、不是,容妹妹,我不是说你是麻烦……啊不,我、诶!我嘴拙,又怕说些不着调的唐突了容妹妹……”
“穆哥哥莫说了,我心里面都知道。”
“容妹妹你……”穆景和一副震惊模样。
她一双眼轻抬,杏眼明亮,可怜巴巴的透出些许教人怜惜的水雾,“我不会放在心上的,穆哥哥和伯父都待我很好,我很知足了。”
“容妹妹——”穆景和低呼一声,就要伸手来抱她,她一个机灵用手故作拭泪的姿势,阻挡了穆景和亲昵的举动。
她用手拉了下被子,眼睛水汪汪地瞧着他,都快把他看化了,“穆哥哥,你真傻,你也不是有意的,我不会怪穆哥哥的……”说着这么肉麻小女儿家的话,读者居然觉得都很顺口,一点不会难受,自然地简直就像此刻她真变成八岁的苏靖容。但其实她心里确实知晓的,她毕竟不是苏靖容,这些事儿她是代替了这身体的主人承受了,可她终归是不甘心的,不愿就这样认命,不愿就由了老天!
穆景和很是感动,没想到往先里一向对他态度默然的冰山小美人突然对他有了好脸色,还叫他穆哥哥,简直要让他的心都全酥软得瘫成一汪水了。
他极想要去擦拭掉她眼里的泪花,因那娇小儿一团实在叫人不得不爱。可一想这回她受了这般重的伤都是他害的,虽说是无意但毕竟弄出这祸事的人是他,自然也不敢在此刻贸贸然行事,怕惹得她心里不快。
穆景和只敢小心地抓住她的小手,看她没有拒绝的意思,才放下心来,一副关怀备至地嘱咐道:“母亲那里我都有在说,你便放心罢,今儿嬷嬷这番话你万不要放心上,我会痛嬷嬷说的叫她再也不要这般模样,惹你伤心。过两日父亲就会回来了,到时给你带些好玩意儿。而这几天就在这好好养伤,定不叫你身上留下一点疤痕,我的容妹妹是一直要美美的……”
虽说这穆景和瞧上去是纯善样儿,但嘴里头说得话却是一次赛一次的叫人甜腻得牙疼,她实在吃不消这一套,也就是庄里头成日里私底下爱传看一些情爱的话本子的丫头们才欢喜这种模样的。但她对于这种红楼话,简直听一次要死一次的赶脚。
故她便作出副疲惫姿态,穆景和才省下肉麻腻人的话,只仍是依依不舍地抓着她的小手道:“容妹妹……你好生养歇,今晚上我再来看望你。你若要什么东西也尽量同我说,我定会讨来给你顽……”
“谢过穆哥哥的好意了,那我就先休息了。”她恰到好处地插进去一句话来,打断穆景和还想要继续续续念叨的话,穆景和见她似乎真有些不耐了,便只好打消再停留在她身边的念头,留恋地盯着她的脸足足又看了好一会儿子才肯从床边起身,又摸摸蹭蹭好半天才把门捎带上。
直到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她才床上翻了个身,平躺着舒出一口长气。
这货……简直就是宝哥哥一个。
可她,却绝不是林妹妹。
等到了傍晚时辰,穆景和就带着人过来,这几日每每到用膳的点上,他就会送饭过来。就算本来就有专人过来的,他还是锲而不舍的每天都来,而从一开始别的不自在到现在都已经习惯了。只不过是因为她并不在乎穆景和这个人罢,毕竟他的杀伤力实在不够她看在眼里的,和薛染一流比起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而且就算她现在再遇到这个天生的凶神克星,也绝对不会像以前一样再发抖害怕。
“容妹妹,我今儿已同嬷嬷说过此事了,她说往后里再不敢说这等胡话了,你便放心罢。”
穆景和在饭桌上提起下午这事,本来她早不放在心上了,但见穆景和似乎很在意她的想法,她放下筷子笑道:“没事儿,穆哥哥,那些话我不会听进去的。”
“那就好。”
“恩。”她轻轻应了声,而这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有些奇怪地朝门外看去,只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夫人,小少爷就在里头了。”
她心一动,心想,那老嬷嬷瞧着她的眼神就不像是个能善罢甘休的人,虽说是怕她,但若是端出陶氏来,也是有不小的震慑力。这一顿饭,恐怕是吃不安生了。心里如此想着,人已经走到门口。
穆景和见到陶氏,立刻就从座椅上起来,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先转头快速地看了一眼她,然后马上冲上钱来,在陶氏刚刚踏出一步的时候,大声叫道:“母亲!母亲您怎么来了……”一脸讪笑的尴尬面相。
她就只安静地坐着,手放在大腿上,默然地瞧着门口这一切。
陶氏许察觉到她在看自己,本就是夹杂着怒火而来,在看她竟敢拿眼直直地盯着自己瞧,更是怒不可遏。
虽说她并不想和一个小女孩子计较,但自从三年前她入了庄,陵天和她的儿子就全一门心思地向着她。她能理解陵天是因为兄弟情谊才会收留她做了养女,但是她的儿子,她最宝贝最疼爱的儿子,自她来了后就和入魔似的天天往她的院子里跑。之后受了她的限制才改成隔几日才能同她去顽,还因此和她大吵一架,把她气得都快炸了肺。而这回她从后花园的阶梯上跌下去后,景和就失了魂般一天天守着床头,足足守了一个多月,就连她让他和王家的嫡长女去见个面都死活不愿,把她这个脸子下的,都不敢去见王家的人了。
而这回,他竟犯傻去滚阶梯,滚得满身是伤,看得她好不心疼的同时更是恨得不行。若说往先她容忍这祸端在庄上呆着是因为没出什么大事儿,但这回,她决不能继续纵容下去了!她瞧着他这没出息的儿子,怕到时候就她一句话让他去死,说不准都不会说一句就真那么做了!那她生这儿子还有什么用!趁着陵天这几日都在庄外,她必须要除掉这妖孽才行,万万不能让她再继续祸害人了!
这般想着,眼神霎时变得狠戾里起来,直接一手辉开穆景和,怒喝道:“不成器的东西!就为了这么个祸端把自己伤成这样,你等你父亲回来该怎么看你!这事儿若传去,外头人不知该怎么笑话你!”
“容妹妹不是祸端!母亲怎么能和下人一样胡说!”穆景见陶氏发了大火这般谩骂他的心头肉,也像被点燃了,长久以来的怨气也在此刻爆发,“母亲!你难道就真的这么容不下靖容吗?我这样都是自愿的,和容妹妹没有半点干系!你怎么能把这事儿怨怪在容妹妹身上,这样也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穆景和到后头直接就是吼了,一叠声的怨恨,只戳人心头上。
她皱眉地注意着陶氏的脸色,看她气得胸口大幅度的吸气,再往上看她脸上满是怒容,一看就是马上也要爆发的样子。而她竟觉得这出戏离她很远,她就只不过是个局外人,瞧着这棋局里的人生百态,很是悠闲无谓。
她深深觉得自己的功力又上进了。
“逆子!”陶氏见他竟敢当着这小妖孽的面前直接驳了她的话,简直大怒,没稳住身子气得往后仰头,随后大喝一声,“嬷嬷!你把镇在老祖宗那儿的剑拿来,今日,我就要替老祖宗好好教训这个不顾孝道的畜生!”
“母亲!”穆景和一声惊叫。
而在这千钧一发间,她仍旧静静坐着,目光在他二人间来往巡视一番后,慢吞吞地为这画面配词,宅斗戏码火爆上演,日子仍旧忧伤进行。
最终断言:继续蛋疼。
作者有话要说:同样蛋疼着!
第42章 V章
场面那叫一个异常凌乱;然分明是祸首的小人儿却端坐在椅上,眼神里淡静冷漠;像是这一切都未曾入她眼底。
许是陶氏天灵突开,余光一个不慎瞄到这头;瞧见她这副天王老子来了我依然入定的模样;加之长久来的不满,立刻就将战火绵延到她身上,三两下绕过跪地的穆景和身边就已来到她跟前;扬起手就喝道;“都是你这祸端害了我儿,”
“陶伯母;虽我父母尸骨已寒;但您今日如此待我,恐怕小女双亲亡灵未安,临夜是要来寻您的。”她一口稚气未褪的嗓子慢吞吞地说着,大眼抬起注视陶氏,明媚亮丽的神采下深藏一抹暗光,像是掩于盾牌下的利刃,猛地就刺入陶氏胸口。
陶氏心底一惊,像是冷不丁被人袭击,脚后跟下意识退了一步,心有余悸地用手按在胸口,转念却又想到自己今儿来是兴师问罪的,怎么此刻却被个八岁小女娃给吓到了?心里一股股的火立马就蹿上来,陶氏挺起胸,从喉咙里逼出一声冷笑,疾声厉色道:“往先就是念在你死去的双亲面子上才留你至今,可今儿倒好,你把景和害成这般,还有脸面留在长剑山庄吗!”
她摆出一副极其无辜的姿态,又无措地看了眼穆景和,眼里霎间就盈满泪花,像一株娇艳花朵儿即将凋零。
再转过脖子,她浑身簇簇发抖,极为害怕恐惧的样子。
“容儿不知道做了什么让陶伯母这样发怒,也不知为何穆哥哥会伤成这样……”她好似立即就会发出嘤嘤的哭泣声,但始终噙着泪花,只哽咽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来,“陶伯母、要、要是、不喜欢容儿,那、那容儿这就走……穆哥哥,再见……”话罢,她从椅上站起来,尽管这身子已养了近半月,金贵药材使劲得补着,早就没这么虚弱,但此刻却薄若蝉翼般,脆弱得一碰即碎。
若说穆景和起初面对陶氏还有些顾忌,可当目光触及到她满眼泪色凝望着自己时,心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抓住,所有顾虑一下就全抛开了!
“不行——母亲您不能这样!容妹妹才多大,你让她怎么在外头活下去!您真是狠心,您这是要容妹妹死在外头吗!您就不怕——不怕待父亲回来像您问罪吗!”说到这,穆景和似乎已看不见陶氏怒气冲天的僵硬涨红的脸色,更加大声地咆哮,“您就忍心让父亲担负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吗!您让江湖中人要怎么看待父亲,您这是要让长剑山庄声名扫地,到时候才是所有人都要来看咱们的笑话!”
陶氏气得头顶上的珠钗步摇乱晃,若非身边的嬷嬷眼疾手快上来搀住她,恐是真要倒下去。
“你简直——简直——”
穆景和虽仍跪地,但背脊骨却是挺直了,一双平素里清澈的眼灌满怒色,显得极其亮,萤火般让人无法直视。
声音铿锵有力,全不像方才那样萎顿顾忌,掷地有声道:“儿子说得都是实话,若母亲不想要总听到外头人议论咱们长剑山庄,便好好待容妹妹。苏伯伯是父亲拜过把子,一道儿喝过血水的兄弟,意义非同寻常,母亲不要因小失大,叫人寒了心!”说罢,穆景和也不起身,就跪在地上直视着陶氏,但那气度真当让人叫一个“好”字。
哟呼——!
她都要在心里啪啪啪地拍掌了,谁说宝哥哥只会谈情说爱,黏黏糊糊,看来这口才也不是盖的!
不过,穆景和说得话不无道理,只要陶氏肯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忍下去,只等她到一定年龄寻个婆家打发了她,就算是穆陵天也说不了什么。但她而今这般年龄,若生生被赶出去,又一副受了伤的模样,这放在外头人眼里就是长剑山庄的人虐待她,再往严重的说,既然当初托孤时收留下了,这多一人的饭也根本吃不垮长剑山庄,而今却突然做出这般狼心狗肺的事来,这绝对要被秉持着重情重义的江湖道义的人瞧不起的。
只可惜陶氏终归还是个妇孺,眼界终究不比男子,性子也是急了些。但说到底若非穆景和这成日里缠着她,陶氏恐怕不会将她当做个眼中钉,整日里就盯着想法子要除掉她。所以最后,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决这事儿,她是不成,必须要穆景和这个牵引的导火索来做。
“你这逆子啊……你就不怕害了娘的心!”陶氏颤巍巍一声,满含凄楚。
穆景和低下头,胸口似乎平复了些,他慢慢道:“所以儿子就跪在这里,一直等母亲您允许再起来,一切都是景和的错,和容妹妹无关。容妹妹这满身的伤就是景和造成的,虽说无意但景和心里却放不下,而今只是还给容妹妹,从来就没有母亲所说的是容妹妹让儿子去做这种事情。母亲还是擦亮眼睛看清楚身边的人罢,别误听谗言,扰得庄内上下不得安宁。只要母亲肯放宽心,那么容妹妹在庄内也碍不了母亲的眼……”大概是觉出后头的语气太过强硬会引起陶氏心中反感,他便逐渐放柔了语气,“今儿这事,景和是不会告知于父亲的。母亲,您一人操劳庄内上下的事儿应当也乏了,就让人扶您先回去歇息罢。您要景和什么时候起,便派个人来支会声,不然景和便在此地长跪不起……”
“你起罢。”陶氏似极累地闭了眼,轻声说。
话落罢,她又缓缓睁开眼,从跪地的穆景和身上挪开视线,调转到一旁看好戏的人身上,冷哼一声,“我今日且听了景和的话,先饶了你……”话音一转,语调异常严厉,“若往后你真做出什么……”
“母亲,容妹妹又会做什么,您没瞧见容妹妹这么怕您了吗?你何苦要如此为难她?”穆景和在一旁说道。
陶氏喉咙口一埂,瞪圆了眼怒道,“你就知晓偏帮着外人!胳膊肘往外扭的东西!”
“是母亲您太不讲理了……再说容妹妹哪里是外人,容妹妹——”穆景和低声说了句,在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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